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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是千古流传啊。她有时对着镜子摸摸脸,怀疑自己是不是越长越美了?怎么小时候都没人夸自己美得这么祸水呢? 孝懿皇后的名声就好听得多。年氏能被人这么夸,也说明至少她在外表的德行方面做得相当出色,没有可供人诟病的地方。 但李薇能想像得到皇后不可能会高兴。 这宫中能被人以‘贤德’夸赞的只有皇后,历来妻娶德,妾纳色就是古训。 夸李薇像孝献也多是形容她媚惑君王,让四爷被她迷得不知东南西北,把皇后和弘晖放到一边不搭理,只哄着她和她生的四个儿子。这绝不是什么好名声。 所以李薇才最不喜欢这个名,她宁愿外头没人认识她,没人知道她,没人替她传颂这份‘好名声’。 可这事由不得她作主。 年氏这份赞誉来得太快、太急,仿佛还很没道理。 但觉尔察氏看得清楚,见李薇说想不通还笑话道:“以前你小时候还聪明得很,怎么现在嫁人后反倒越来越傻了?你跟着万岁多年,生了五个孩子才能压皇后一头。这年庶妃无功无娠,现在却在宫里压了皇后,代行后职,你说人家不说她说谁?” 李薇恍然大悟,她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参照物。 觉尔察氏却还嫌不够,继续拿话戳她:“何况听说那年庶妃是雍正三年才进宫的?年轻水灵的小姑娘,哪是你这都有孙辈的人能比得上的?” 李薇捂着心口将要吐血,有气无力的求饶道:“额娘,别说了……” 之前宫里传来一个好消息,弘晖的福晋戴佳氏生了一个格格,洗三时李薇还让人送上贺礼。 这是四爷的第一个平安落地的孙辈人,就算是女孩也贵重。何况皇家的女孩都是有用的,九贝子前脚去替他哥哥送端静出塞,后脚他自己府里的二格格就被带进宫养了,虽然还没封,但日后爵位当不会逊于其姐。 听说九贝子在家里骂四爷抢别人的女儿,好在只是谣传,外面把这个当个笑话说而已。但宗室格格的稀罕之处也可见一般,不见贵为皇上也要抢别人家的女儿了吗? 今年便是选秀年,四爷不在京里也不要紧,有皇后主持此事当可万无一失。 李薇住在圆明园里逍遥自在,宫里多次递话出来问她养得如何,她都是今天好了,改天暑气一重又不好了,等稍稍能养得好些了,再转天下雨天凉了,就又不好了。 哪怕是宁寿宫过来关切垂问,她都没有松口说要回宫。 宫外多自在,而且跳出宫禁后,再看宫里的事就显得多了几j□j在局外,与已无干的趣味。 换言之:看别人跳脚就是爽。 选秀年各种琐事甚多,年庶妃的好处越发的传扬开来。皇后不能事事亲历亲为,就把长春宫的苏答应推出去争风。苏答应听闻也是个机敏之人,在操持选秀上多有建言,仿佛比年庶妃还要高段。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年庶妃竟然退避三舍,凡是苏答应想接过去的,她一概一分不争,不但拱手相让,在外面说话也都是称自己年轻识浅,不能担当重任。 结果反倒显得苏答应借着长春宫之势盛气凌人,不如年庶妃谦虚,顾全大局。 如果只是宫中的事倒罢了,偏偏这次四爷南巡伴驾的随行官员中有年庶妃的二位兄长。长兄年希尧是康熙朝工部侍郎,一向忠心王事,次兄年羹尧康熙三十九年被先帝赐同进士出身,家父更是由先帝一手拔擢,官至二品,更由先帝赐字‘丹心秉册’,可谓一段君臣佳话。 这拉出来就是一串闪瞎人眼的履历。 李薇不禁暗自庆幸,如果她还在宫里肯定也要被年氏给震得无法安枕了。 其实她跟年氏在家世上根本没有可比性。 倒是皇后,虽母族是乌拉那拉氏,可自康熙朝起却没什么子孙在朝称得上显赫。吃老本吃到现在,因为供出个皇后倒是又起来了。 不过有名声和有权势是两回事。 皇后家最缺的就是能在御前说得上话的人了。 李薇不管这些,反正有额娘在就算天天被骂她也甘之如贻。四爷的信也是随着每天送回的奏章送到圆明园,有时几句小诗,有时一段抒发的旅途见闻,有时随信附上江南水边的一枝柳条,几朵干花。 话不在多,寥寥数语而已。倒让李薇好像正在跟他一同南巡,仿佛他正坐在她面前。 有时四爷大概也是路上太忙,随手扯过一张纸就给她写信,有时写在某张纸的背面,翻到前面竟然是他写得骂某位不知名的官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时则是添在送回来给她的礼物盒上一角‘知君掂念,朕一切安好’。 听每回回来的人报信,四爷这一路确实赶得很,今天在甲地,明天就到了乙地。可说是一日都未在路上停留。 而每到一地,便要接见当地官员、士绅、豪族,也就是俗称的地头蛇。 当然还有当地的学子,如果有书院,特别是流传以久的书院,那还要亲自拜祭当地的孔祠。 在山东时,四爷特意多停了几天。就是因为至今仍有人替蒋陈锡喊冤,还有说四爷杀他是为了刚登基立威,又舍不得杀满人,所以挑了个苦读出身的汉人大官一砍了之。 四爷几乎气得手抖,那两天送回来的信全是草书,不但笔触几乎要飞出纸面,还让她看起来颇为费劲,连蒙带猜的。 只有最后一句用重重的笔墨写道:世人多愚昧。 李薇对这个最有感触,她最近刚刚才悟出来,还热腾腾的呢,刚好跟四爷分享。 她道有很多事都是人力所不及的。比如她平常让人侍候着穿衣、洗漱、梳头,还有一声令下就可以盖很漂亮的宫殿,也可以把金银珠玉都堆成山。 可是当她高卧云床上,由数十个宫女围着侍候,不管是点心还是茶水都能让她们给她喂到嘴边时,尿急便意却催她不得不自己起来去屏风后方便了。 可见侍候的人再多,有些事也替不得她。 再有,她常嫌夏天太热,冬天太冷,若是四季如春就好了。可惜老天爷不听她的把这二季给均均,把夏天的热借到冬天使使。 另外,宫里常有人妒恨她,不止是皇后,就算一二小妃嫔只怕也没少在心里盼着她倒霉。她常想能不能命令这些人把恨她的心都换成爱她的心呢? 其实她也知道,要换得她们的忠心,只要把她们送到陛下面前就行。可陛下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这么做的。 可见这人心总要用东西去换,平白无故叫人将心送上是不可能的。有以人心换人心的,也有以财帛动人心,更有以权势相诱换来的忠心。差别只在两边是否都心甘情愿做这个买卖。不然卖的人觉得卖贱了,买的是觉得买贵了,这份生意就不能长久做下去了。 最后,她最惧乌发堆雪,容颜苍老,常想青春永驻,与四爷恩爱长久。 可这些全都由不得她做主。 所以就算她富贵至此,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不能随心的事啊。 愿与陛下共勉之。 之后四爷考察了蒋陈锡之弟蒋廷锡,说他学问扎实,由翰林院编修升礼部侍郎,更传口谕让他速速前往山东伴驾南巡。算是给这蒋家之事做了个结尾。 七月时,宜尔哈适婚乌拉那拉·星德。 整个紫禁城的热闹劲也传不到圆明园里来。 觉尔察氏见李薇还真就打算不回去了,道:“你不回去真的没问题?” 李薇摇头,道:“万岁都说我不必回去了。” 宫里那个大舞台还是留给皇后吧。她也品出味儿来了,紫禁城还是有其代指的意义的,远香近臭不是一句假话。至少离得远了,皇后就够不着她了,而近在眼前的年氏又明晃晃的刺人眼睛,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觉尔察氏也不想让她回去,不说她现在扛着肚子,就算平时她也不愿意把自己姑娘送上门去让人作践。皇后且放到一边,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就是怕不回去对她不好,既然万岁都准了,想必是无大碍的。 李薇在那里一个接一个的吃荔枝,被她一巴掌拍下来道:“吃多了上火,你也省着点吃。” 她管着她一天只让吃十个,可每次端上来她都要一口气吃完。 “怎么出去几年变馋了?”觉尔察氏一看盘子里还剩四个,就让宫女端走。“以前在家里时还知道留下来慢慢吃,现在怎么好像不吃完会有人来给你抢似的?” 李薇这些日子让额娘管得习惯了,做出小女儿态束手坐好听教训。 觉尔察氏叹气:“好了,别装出这副样子来。你这脾气也真是大变样了,又娇又怪,不像小时候那么懂事了。” 听了这话后,李薇后面几天一直在回忆当年。 当时她刚穿来还挺天真的,立志要做个人人称颂好姑娘,就是那种别人一提起来就竖大拇指夸的。 现在好像很久都没有那种念头了。 她的世界也变得越来越小。小时候交了一条街的朋友还不够,恨不能半拉北京城里都是好朋友。遇见的人都愿意结个善缘。 可现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四爷、孩子们和李家。连以前在府里时结交的田氏等人也早就不联系了。 每日送到永寿宫的请见牌子越多越多,可这些人全都是工作,她也从来没生出过结交的心来。 到底是她把路越走越窄,还是这就是高处不胜寒滋味? 但是就连李家的弟妹如佟佳氏等人她都不能放心信赖,何况旁人呢? 她深知每一个凑上来的人都是为了想要借四爷、她这个贵妃,甚至是弘昐等人的势。所以难求真心。 现在想起在府里时与田氏交际还总觉得二人的友谊不纯粹,可现在想想,当时好歹地位相当,已经是难得的友情了。 现在与她地位相当的却都是同处四爷后宫的敌手。 总不见得让她去东六宫找朋友吧? 她多少有些明白了四爷为什么现在才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如果她都觉得身边除了他和孩子之外再无亲眷,恐怕他的感触只会比她更深刻。 晚上,她与觉尔察氏在屋里。觉尔察氏做针线,她拿着戏本子看不进去,不由得问出困扰她几日的问题。 觉尔察氏抬头想想,道:“当年我嫁给你阿玛时也觉得不习惯。” 觉尔察家住在哪儿呢?有老觉尔察和两个哥哥在,觉尔察氏素日来往最多的就是街边做针线,卖茶汤的母女,酒馆家的女孩等。既是满族,又有家传,所以觉尔察氏倒是从来没有女子不能出门,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意思。 她知道汉人都是这么教女子的,但是仅仅是知道而已。 等她嫁到李家后,才发现她不能三五天就回家一趟,只能让塔福和费扬古来看她。她也不能去替李文璧买纸买笔,这个要吩咐家里的下人去做。 她每天只能在这个家里转悠,去看看灶台,在婆婆那边侍候茶饭,或者去书房给李文璧红袖添香。 李文璧见她在家长日无聊,就请街坊来陪她说话。 然后觉尔察氏就要天天坐在那里跟街坊做针线,纳鞋底,说八卦。一坐一天,喝茶嗑瓜子吃点心,就坐在榻上哪里都不去。 所以一年之间,觉尔察氏的针线活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你懂事后,我不知道多高兴呢。都说生女儿好,女儿是额娘的贴心小棉袄。我就想这话说的真是不假,知道我最发愁什么,就送你救我来了。”觉尔察氏笑道。 当年李薇小小年纪,坐在那里一会儿还摇呢,就会打络子陪人说话。街坊知道他家有了孩子就带着自家孩子来串门,她把自家女儿往那边一送,她就能把大的小的都给招待的妥贴极了。 她就正好能逃出来借着理家躲到一边,总算不用再跟她们一起做针线了! 李薇没想到她的‘早慧’还有这种作用。 母女两个由当年开头,话题歪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第401章 弘昫 更深夜重,御舟上寂静无声,但两岸却传来阵阵丝竹。 圣驾南巡,江南两岸无不欢欣鼓舞。要表达对天子的热爱之情就只能用昼夜不歇的庆祝来表达了。 虽然四爷再三说不得扰民,他本人也不喜欢南巡这一路上夜夜宴饮——他没那功夫! 但民间的庆祝活动却屡禁不止。何况江南本就是繁华之地,民间有钱的人太多了,有钱的人通常都要找一些花钱的机会,平常闹个花灯都要比一比哪家的花灯精美绝伦,何况这种皇上南巡的好日子? 至于花灯年年都有,皇上南巡可不常见,先帝才巡了六次呢。 所以这一路上各地民间争着向四爷表忠心的事是层出不穷,地方官们也从不禁止。他们不好大拍龙p,治下百姓去拍那比他们拍了还要好! 曾有经过数个村镇时,御道旁跟着一群人叩头,前头的探马报来问清楚回来回禀才知道早在多日之前,他们就天天来跪着了。 因为不知道皇上几时从这里经过,所以听说四爷一出京就聚了全村的村民,老少一起过来跪皇上。 皇上啊,难得一见啊,见一次长命百岁啊。 四爷本来听说有百姓来磕头,起意要见见,就让侍卫带着村里的人过来。村里选出的代表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爷爷,听说已经活了九十八岁了,真正的人瑞。还有个据说是他们村子里最聪明的小男孩,七八岁就能通背《论语》,日后肯定能考秀才中进士当大官,那他们村子就能出个官了。 四爷就请那老爷爷用了顿御膳,怕老爷爷这牙口不好啊,特意让人做得清淡些,软烂些的菜。 结果老爷爷喝起玉泉酒来,二两都不叫事,回话的声音还越来越响亮,连传话太监都不用,每说一句必要加上‘回万岁爷!’。 四爷发笑,见此老丈不吃御厨特意给他做的豆腐,专挑摆在远处的一盅腐乳炖五花肉吃。 说起这腐乳还有件事。素素当时在宫里吃豆腐乳配粥时,不知怎么想的,说想吃臭豆腐乳。她一说,御膳房算是忙翻了天。盖因没人吃过听过这个,何况只怕味不甚雅观,送给皇上吃更是大不敬。 还是素素不管这个,她虽是突发奇想,也说得出道理,说酸菜也是发酵的,酒也是发酵的,所以豆腐说不定也能这么做呢? 结果御膳房还真捣鼓出来了。就是那个味儿,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但这次出巡,四爷还特意让人带上了。 四爷坐在船室内,听着外面岸上隐约传来的歌舞声,不免皱眉。 他这般兢兢业业、朝乾夕惕,几曾像他们这般悠闲?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想起素素说的‘折子永远批不完’的话来,道:“送些夜宵过来。” 苏培盛赶紧应道:“是。” 夜宵送来就有一碟香油拌好的臭豆腐。 四爷早就吃惯了这个滋味,拿饽饽掰开,用筷子头把臭豆腐抿在上头。 那老丈逮着那拳头般大的方块红烧肉狠吃,玉泉酒生生灌下了两壶。与他同在一席的官员劝他少食惜福,您老平常没这么吃过,小心再吃坏了就辜负了万岁的一番心意了。 老丈却道他今年都九十八了,谁知道还能活多久呢?他活到九十八才见过这一次皇上,还吃了皇上的御膳,不说他能不能再活一个九十八岁,只说下回来给皇上磕头的,只怕就是他的孙子了。不趁这个机会吃够怎么行? 四爷就挥退其他人,由着老丈吃个痛快。 乡人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岂不闻穷寇莫追?都是一个道理。这老丈是认为他再也活不了多久了,何不快活一日是一日?他砍了蒋陈锡,如果再不任用蒋廷锡,那就是让蒋家再也没了活路。 他给蒋家留一条活路,让他们能继续指着蒋廷锡,这山东学子如果再出来闹事,不必他开口,蒋廷锡自会出来说话,替他的兄长认罪伏法。 就像皇后再怎么嫉妒怨恨,他委任她的长兄星辉为镶红旗蒙古都统,让弘昐出宫建府,她就不会认为她和弘晖已经走到了末路,不会再事事盯着素素和她的孩子们。 人总要舍不得死,才能学会留余地,学会畏惧。 她舍不得乌拉那拉家的前途,舍不得荣华富贵,她就绝不再敢拿自己去碰素素和弘昐他们。与素素比,她自认是精美的玉器,与素素和普通旗人出身的李家比,当然是乌拉那拉家更碰不起。 素素不在意的,偏偏是她在意的。 所以她自认贵重的东西,素素不当一回事。素素能舍,她不能舍。 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周全此事。将原本胶着在一起不死不休的局面给分开。争得一息时间,容他再做安排。 也免得让那群小人在一旁伺机做乱。 四爷盘算着等这次老九回来就再给他找个差事,就像这次送嫁一样,既能占着他的空闲,又无碍大局。 这让他想起当年封贝勒前夕,他足有两年都在忙着盖房子。 想想看这差事真是与国与民无益,跟朝政也是半份干系都没有。可先帝就是用这一招牵了他两年的鼻子,他却一直没想明白,还兴头头的忙个不停。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才明白,当时先帝大概就是盘算着大封诸子,却又不愿意封一堆郡王出来,怕他闻到风声四下蹦哒,这才白白使唤了他两年。 先帝的意思很明白:一边待着去,别碍事。 他现在是想这么对京里那群兄弟的。最好能把他们都给隔开,别私下串联,也别来碍朕的事。 用过夜宵,四爷拿着卷书打算读两章就歇息了,结果苏培盛匆匆进来,捧着一个匣子道:“万岁,八百里加急。” 四爷翻身坐起,打开一看是留在京里的十三爷递上来的。 上面写道:臣弟叩请圣安,八月初十辰时许,贵妃于圆明园产下六阿哥弘昫,母子均安。 四爷一下子站了起来,苏培盛就见万岁面上这笑越来越大。 “五斤一两,五斤一两,好!”四爷忍不住拍案叫好! 苏培盛猜到了一点,可万岁不说他也不敢接话,这恭喜贺喜的话就憋在嗓子口吐不出来,可憋死他了! 四爷放下信就立刻写了回信,须臾便发了回去。 八月十六日,圣驾回銮。 京城,五爷府。九爷去了一趟塞外,晒得像个黑猴子般,他是特意来给自己五哥说侄女他亲自送的,公主府他也是亲自进去遛了一圈,里头侍候的人也都亲自敲打过了,还给住在旁边的端静姑姑,他们的姐姐恪静公主打了声招呼,让她记着照顾着她侄女。 九爷还特意带回了五爷这个便宜女婿纳穆塞的礼物,好几大车让他这么拖回来真是辛苦死了。 五爷笑着听九爷说完,还特意请他喝了顿酒才把这个好弟弟送走。然后让人把这些东西全都送到侧福晋刘佳氏那里去,然后他转头去了瓜尔佳氏的院子里。 瓜尔佳氏见他一身酒气的进来,忙笑盈盈的侍候他更衣洗漱,再捧来解酒茶服侍他喝下。 “九爷走了?”她拿着一柄团扇轻轻给他扇着。 五爷嗯了声,闭目养神。 瓜尔佳氏轻声夸了句:“爷与九爷真是兄弟情深,最难得的是爷心胸宽广,换成别人只怕早要气死了。” 五爷闭着眼睛笑了下。他很清楚这京里不少人都以为在老九封了贝子之后,他们兄弟俩就要反目了。就连坐在金銮殿上那位只怕也是这么想的,才封了老九,把他晾在这里。 就如同十五、十六两兄弟一样,懂事的十五落空了,倒把有些冲动的十六封成了安郡王。宗室封爵有时就这么回事,聪明能干的反倒一路坎坷,酒囊饭袋的却能得封高位。 不过他要是当着老九的面说他是酒囊饭袋,这小子非跟他急不可。 像老九或十六这样的,平素不谨,脑子又不够机灵,小辫子满头都是,皇上平时放过了是皇上大度,想斥责了什么时候都方便。 所以他很清楚,就算他真的跟老三似的去抱皇上大腿,皇上也不会痛快的封他。与其这样,倒不如把这个机会给老九。 皇上一开始看中的就是老九,这才老九一往上贴,皇上很快就赏了他贝子下来。 而且同母的兄弟之中,皇上不可能两个都封,最有可能的就是封一个,压一个。这样再好的两兄弟都有可能会离心。皇上的龙座才能坐得安稳。 而他本意就不想做出番大事业来。上头是自己阿玛时尚且如此,换成兄弟了当然就更不会出头了。 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到哪儿都有他的一碗饭,不管他进或退都是个太平日子。既然这样何不保全老九呢?他那个脾气,有个爵位护着才安稳。 他自己盘算着,谁都没说,连老九那里都没打招呼。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意外的倒是老九似乎以为对不起他这个哥哥,现在比以前待他还要更亲热。 五爷想着想着就发起了笑。 瓜尔佳氏见他笑了便也笑起来,问:“爷有什么好事,也说给我乐乐?” 五爷拿过她手里的扇子瞧,道:“这就是圆明园贵妃赏的?” 瓜尔佳氏道:“可不?就是上次去请安时得的。” 五爷拿着扇了扇,道:“贵妃那里可好?” 瓜尔佳氏迟疑道:“我没见着贵妃的面儿,听说是这一胎一直怀得不安稳。那孩子看着倒是不算大,不过贵妃的年纪也不小了,可能生的有些艰难吧。” 说着她倒好奇那个宫里的年庶妃,听说年庶妃厉害着呢。贵妃当时怀着孩子都被她给冲撞了,结果年庶妃被皇上翻了牌子,还接到了养心殿去,贵妃在永寿宫连夜叫的太医。后来皇上要南巡,贵妃求着皇上避到了圆明园里。 现在宫里连皇后都被这年庶妃挤兑得没处站了,今年的选秀倒是她管了大半的事。 她把这个给五爷说,五爷也被她勾起了兴致,坐起来道:“外头真的这么说?” 瓜尔佳氏担忧道:“这都是我听来的,只是我想着不至于吧……那年氏长得什么样啊,能把长春宫和永寿宫都给压下去?” 她是信了五分的,没别的,还是这男人翻脸无情起来还真是没话说的。就拿佟家隆科多那事,他那个宠妾都快宠翻天了。早年大家还都当贵妃是祸水,跟年氏一比,贵妃与皇上相伴二十多年,育有五子一女,这份功劳哪里是年氏之流能比的? 五爷见瓜尔佳氏有物伤其类之感,安慰她道:“皇上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最是个念旧情的人。那年家女儿就算有宠,皇上也不会让她去下贵妃的面子。” 话音未落,外面突然来人禀报说有快马入京,身背黄旗,直入圆明园了。 至晚间方有消息传出,说是皇上得知贵妃产子后遣人回来探望。 再隔两日,圣驾已经回转的事才众所皆知。 长春宫,元英才从宁寿宫回来,身心俱疲。在宁寿宫里,太后只问了三件事。一是选秀的事都大致清楚了吧?等皇上回来就该最后阅看了。 二是贵妃在圆明园产子,宫里也不能疏忽了。 三是宫里也该打扫房舍,准备迎驾。 迎什么呢? 皇上回来后还不知道回不回宫呢。说不定就直接去圆明园了。可是就算他回宫了,说不定就把年氏给宣到养心殿了。 元英闭上眼,只觉得心口的火都快要冲出来了。 贵妃好歹伴驾多年,更是跟皇上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只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宠爱她也说得过去。 可这年氏算什么呢? 元英想不透! 对皇上来说是不是除了她,哪个女人都比她好? 如果说给当年在阿哥所时就给贵妃种种优待,开府后更是把她给忘到了脑后,让贵妃接连生下四子一女。等有了圆明园,就带着贵妃住到园子里去,好像那里是他们的桃花源。 这些事如今想起来就叫元英恨入骨髓。 但现在的年氏什么都没有,只是去伴了一夜的驾,还没有承幸,中途还被贵妃把万岁叫去了,可万岁却好似真的看中年氏了。 竟然让她一个什么品级都没有的庶妃来替她做事! 她确实头疼、失眠,但服过太医的药之后已经好转了。皇上却问也不问她,就让年氏来替她发放宫中份例,虽然只是个核计名单,查看疏漏的差事,平时她也是交给苏答应去做的。可是她交出去的,跟万岁亲口谕旨让年氏去做是两回事!! 朝野之上却都在称赞万岁体恤她,爱重她。 哈!爱重就是拿着她的脉案替他的新宠铺路吗?! 元英独自在屋里,庄嬷嬷在角屋里问宫女:“你说宁嫔给年氏送东西的事有几分准?” 宫女忙道:“十成。宁嫔娘娘本来就住在咸福宫,平常往来也没人注意,就是个前后殿而已。这次是我亲眼瞧见的。我替我们娘娘去给宁嫔娘娘送东西时才看到的。” 庄嬷嬷几乎要叹气了,一时也腾不出空来赏这宫女,只好道:“我知道了,你先回恪嫔那里去吧。” 宫女问道:“那我要不要跟恪嫔娘娘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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