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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走的都是神秘路线,要的就是这个外头一块都找不着贵重。采买盗版的都是明知是盗版才买的,真品,人家还怕买了回去再出事呢。 毕竟贵妃窑不许外流是大家都知道,听说好像还为此死过人?据说是宫里太监跟贵妃窑的窑工勾结,从宫里查到外头,当年的窑工几乎都死完了。 最后,弘时的瓷器真烧出来了,被李薇当成特产赏赐给王公大臣们了。毕竟所谓的贵妃窑还是有点名气的,拿出去赏人也不丢人。 弘时着实是沮丧了一阵子的,李薇也知道他想上进,想早日挣个贝勒。可她要怎么跟他说呢? ……她猜从弘时到弘昫都不会受封了。 四爷应该会把他们三兄弟留给弘昐来封。除他们之外,弘晖那件事后被牵连的各府到现在还没重新封世子,这个恩,四爷也是打算留给弘昐来封了。 弘昐去年去了北边,今年去南边。四爷正在四处溜他,听说还打算让他带带兵,跟十四爷一块去噶尔丹那边看一看。顺便,十四爷的宗令卸任了,接任的是十六爷,安郡王。 十三爷还在休息,这两年出来的越发少了。但九门提督,四爷好像又改主意了,他跟她提过一句:“先让老十三顶着吧。日后让弘昫或弘时来接这一摊。” 这个日后是多久以后,她也不知道。 她做皇后的第二年,四爷在孝敬皇后的祭日时找了个由头革了弘晖的贝勒。理由自然是弘晖不孝。 弘晖这次是真心冤枉,可他递来的请罪折子,四爷一本都没看,全都留中了。 李薇知道,四爷的心里比弘晖更难受。弘晖好歹还有个能怨恨的人,不管是她还是四爷,不管他是认为是她挑拨,还是四爷听信谗言都行。 其实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四爷这是想把弘晖也留给弘昐来施恩。 只是弘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想的吧…… 他闷坐在屋里不吭声,她坐在他背后轻轻的抚他的背给他顺气。 “胤禛,有我呢。就算是挨骂,我也跟你一块挨。”她说。 四爷笑了下,伸手到背后来握住她的手,她环住他的腰,把手伸到前头跟他的手交握到一起。哪怕看不到,她也知道两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隔了几日,弘晖的请罪折子又递进来了。四爷给她,让她放到书房的匣子里去。她放进去前打开看了一眼。 比起四爷连看都不敢看,她对弘晖的折子却不会视如洪水猛兽,自然也不怕看。 一看就看入了迷,直到四爷过来寻她。 “看什么呢?”他边问边过来,一眼就看到她手里捧的是什么了,旁边的匣子开打着,里面都是弘晖递过来的折子。 四爷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像以前一样对她说:“他都写了什么,跟朕说说吧。” 李薇捧着折子不知该怎么起头,实在是弘晖的折子跟她,甚至跟四爷想像的都不一样。她把折子摊开递给他,道:“弘晖写了很多。这孩子,是真的在给你认错。” 四爷听她这么说才拾起折子来,他坐这里看得极其入神,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要品透。天黑了,屋里变暗了,宫女们进来点亮了灯。 她一直坐在他对面陪着他。 比起他来,她看得一目十行,可见不是亲生的,到底不可能真正的关心在意。比起弘晖在折子里写的东西,她更在意四爷的反应。 弘晖应该是真的认错了。 他第一本折子就写他明白,皇阿玛此时贬他是为了他好。在孝敬皇后,他亲生额娘的祭日斥责他,以不孝为名,正是为了让他远离皇权,少了被有心人利用的机会。 革了他的爵位,是为了留给新君施恩。 这都是皇阿玛待他的心意,他真的全都明白。 跟着就写了关于偷看遗诏的事,也确实是他的主意。或者说这里头有他的意思在,他也确实是想偷看遗诏的。 因为在孝敬皇后去后,他又出了宫,外人看着他好像是他已经被四爷‘放弃’了。但不知是他钻了牛角尖,还是隆科多和八爷的话撬动了他的心。 他在折子里写的是‘如鬼迷心窍’般。 ——他觉得四爷这是在保护他。其实心里还是属意他继位的。 就是说在孝敬皇后死后,因为他缺少有力的后盾,而且他当时的处境也不好,如果此时四爷再一心想让他当太子,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他。所以为了保护他才会做出冷落的样子来。 ……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 李薇也觉得哪怕是她在弘晖那个位置上时,也不可能看得清楚当时的情势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么,到底是真冷落还是假的呢?皇阿玛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这里就有隆科多和八爷的‘功劳’了。在他们的说服下,弘晖打算看遗诏。 弘昌是他们计划中一个相当重要的人。他是十三爷深为倚重的长子,其实他乾清宫的身份倒不是最重要的。弘晖认为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遗诏的事,那就只有十三爷。 但十三爷的嘴不是弘昌能撬开的,弘昌也不敢引起十三爷的疑心。所以试探过一两次后就再也不敢了。这才改为偷看遗诏。 这里头,隆科多和八爷就有了分歧。 隆科多是一心一意要把这差事给办好的,办得漂漂亮亮的,好再捧个新君上位。八爷却抱着就算办不成,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把事闹大的念头。最差也要把十三爷给害了才行。 两边目标不同,所以这才露了马脚,让张保发觉了。 弘暾的事,弘晖是真不知情。但他不知道弘昌是不是故意的。他在折子中写道‘弘昌与八爷相类’。二人都有玉石俱焚的意思。他自己不好,也要让别人过不好。 但弘昌到底牵涉有多深,他不知道。因为当时他已经跟他们都疏远了。 不过那个用帖子来互相联系的暗号是他想的,‘墨锭’是事情变糟,‘书’是有证据或计划,‘茶会’是准备见面。而且在他疏远这些人后,没有认真的限制刚安,所以说到底,他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他没有限制刚安的理由就很简单了,放个会乱咬的狗在外头,咬着谁都是他赚了。他只是没想到刚安会来咬他。 ‘心如鬼蜮,百鬼随行’ 弘晖道权势迷心,让他都变得不像个人了。这几年做错的事太多,连皇额娘去的时候,他都辜负了皇额娘。 他自请圈禁,不再出府。 李薇对他在折子里写的东西信了八成。余下二成,则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弘晖从此就变得清心寡欲了。 不过,她不会对此发表什么意见的。 四爷看完都已经很晚了。他却连叹气都没有,一本本把折子都收回到匣子里,放到书架上,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对她笑道:“陪着朕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了,饭都没用,让他们上两碗粥来吧?” 说罢,他牵着她的手到外头,两人坐下就着肉松和咸鸭蛋喝了清粥。 她一直在看他的神色,担心不已。 他不知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温柔的把她拉到怀里搂着轻轻拍了拍,说:“不要多想,万事都有朕呢。” 弘晖,到底没有被宣进圆明园见驾。 四爷也没有再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 第514章 才当上皇后不过三个月,李薇就发现这当皇后和当皇贵妃也没什么区别。除了张起麟他们对她的称呼变成了‘主子娘娘’外,别的也没什么要变变的。 她做的事还是那些,畅春园、圆明园再加上紫禁城的内务,她都觉得自己现在是四爷的后勤总管。 后勤一向是最肥的差事,最能扣油水。现代时她跟着班委拿班费去采买中秋茶话会的花生瓜子时还能用公款喝瓶可乐呢,放到这里采办的都不能用可乐来横梁了。 以前是皇贵妃时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现在突仿佛一夜之间就有了主人翁精神。她跟四爷说打算来一次审计,查查看去年都花了多少钱,有多少钱被贪了这样。 她都不敢说查查过去十年的,就查去年一年的,想来应该也不会查出太难看的东西来。 四爷笑着接了她的折子,然后压在手下,用‘哟,这里有个大傻瓜’的语气反问她:“那去年是谁管的账啊?” 是她。 李薇眨眨眼,觉得自己脑门上就这么戳了个‘傻’字给人看。 四爷也乐道:“有自己查自己的吗?” 自然没有啊。 好吧。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不过四爷紧跟着就安慰她,道:“朕知道你是好心。朕支持你查,咱们悄悄查,查完也干净点儿。” 她才要高兴,四爷又添了句:“正好张保也闲了几年了,看看他现在有长进了没。” 结果还是替他练兵来了。 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薇自觉是当了皇后要承担起责任来,要做出些成绩,要……怎么说呢?她真真正正跟四爷成一体了,他的事就是她的事。她要替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只顾着吃喝穿戴,日常生活是不够的。要时刻要求进步嘛。 不过外人怎么看就不好说了,估计都觉得她这是没事找事,显摆当皇后来了。 张保这些年看着是沉稳了。以前总有些不可一世的骄傲劲,现在打眼一瞧,特别跟园子里天天拿着花铲收拾花木的花匠这类粗使太监,腰一直弓着直不起来,脸上常年带着木呆死板的面具,让人看见就觉得跟这人没话说。 他听了消息过来也不见丝毫激动,她猜肯定有小太监给他报过信了。当主子越久越明白,这主子身边就没什么事能瞒得过侍候的人。 他磕过头起秋就问了一句:“主子娘娘想怎么查?” 李薇道:“从外往里查。” 张保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铺开想这从外往里查的意思应该就是不想大动干戈,只找一二小猫小狗拿了杀鸡儆猴就行了。皇后想立威,大概也不打算伤筋动骨的。 可是要说这都多少年了?孝敬皇后没去之前,园子里就是当今皇后的天下了,里外都是她的人,她还这么查…… 没事闲的吧…… 主子们的事,他管不着。他只要听主子的话,把差事办好就行。办得让主子贴心顺意。 他再往下听,结果就听傻眼了。他听主子娘娘说: “我想着那些人贪了银子是不可能藏着的,真有人能一口气把贪来的银子埋自己家墙根底下,埋个七八十年的,那我也服他。”李薇道,“就从看谁家盖新房了,买新田地了,娶小老婆了,这样来查。” 原来是这么个从外往里查。 张保恍然大悟。跟着就反应过来,皇后这是要来真的啊? 皇后还在说:“有些人心眼多,有店铺、宅子不往自己家人的名字下面记,什么奴才啊,媳妇嫁妆啊,远亲啊,族人啊,等等。你就这么查:但凡是跟他们自己家的收入不相符的花销,统统先记下来。” 收多少,花多少。多出来的钱怎么来的?天上不会掉银子,就这么查。 张保点头,他既然号准了主子的脉,心里就有腹案了,当时就道:“既然这么着,官府那边的记档就做不得数了,奴才找人从这些人家里的使唤人那里查才能一问一个准儿。” 先把范围圈出来,这个不可能一点都不打草惊蛇。所以先确定今年办那几项,全查清后再来个秋后算账,迅雷不及掩耳的把人都给拿下来。 李薇想先查圆明园,哪里都没有这里重要。她拿这个去问四爷,他说了声好。 她说想连着畅春园一起查。 他还是说好。 李薇:“……您就没别的话要吩咐我?”比如谨慎点儿,小心点儿。 四爷抬头,笑道:“别累着了。” 李薇有点小失落,还有点小感动的走了。 很快两边都有了结果,圆明园里一点问题都没查出来,都挺干净挺好的。畅春园那里有些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只有几个太监收了外头人的银子,外面的人多数是想打听下四爷的事。圆明园那里收买不到人就跑畅春园这里来收买的。 打听的事也很稀奇,就打听四爷这段日子都是由园子里哪个姑娘侍寝。 在去年选秀时打听这个的最多。都认为园子里没放妃嫔,但是宫女多得很,所以应该有几个是四爷的爱宠。就是园子里篱笆扎得太紧,他们在外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畅春园有个收了四千两银子的太监是这么说的:“奴才说的是万岁爷到畅春园来时都是跟主子娘娘一起歇的。” 李薇跟四爷说:“不知那花了银子的人听了这话会不会觉得这银子花亏了?” 四爷的鼻梁上架着老花镜,道:“他们大概是想着朕去见太后,身边带了你就只能跟你一起歇了。” 他跟着又说:“也说不准,他们会把主意打到你身边侍候的人身上。” 李薇这回一下子就想到了,“怀疑我找年轻宫女侍候你?” 四爷放下折子,好整以暇的问她:“那娘娘是怎么想的?要不朕今晚上就等着?” “想得美。”她道,他这才笑了,继续看折子。 自从她在他面前犯了回傻,说当了皇后就要贤惠大度替他安排人了,他就时不时的问她一句什么时候给朕安排啊?朕等着呢,朕的皇后如此贤良大度,朕心甚慰啊。 他就这么笑话她。 既然他都这么支持她霸着他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宫女虽然是每年都有小选的,年轻水灵漂亮的姑娘哪年都不缺,但园子里进人却没这么容易。肯定不可能一年换一茬啊。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使惯了的老人一辈子不放出去有的是。园子里如今留下来的都有十年了。 所以说一个新鲜水灵的都找不着。 四爷那天还跟她说:“朕那边侍候的都成姑姑和嬷嬷了。” 李薇点头说:“我这里也是啊。”然后就低头继续打络子不说话了。她手里打的这个玉佩是给他打的,丝绳选了好几天。 认真打了会儿,抬头喝茶呢,就看他笑得十分得意的在看她,两人眼神一碰,他就笑道:“不贤惠了?” 她起身把打了一半的络子放在他腰上比了比,道:“难不成我不贤惠了?” “贤惠,贤惠着呢。”四爷大笑,握着她的手说:“贤惠不是摆着让人看的门面,要立门面,叫人说好话有何难?咱们平时还跟以前似的。朕立了你,就是让你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朕身边儿,不必见了朕还要屈膝磕头。你要真是钻了牛角尖,那才是辜负了朕的心意。” “朕说你好,谁敢说你不贤惠?” 挑了个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四爷带她去看了景陵祭先帝。去过后拐了个弯去了泰陵。 泰陵是四爷的坟,从他登基那年就开始建了。现在这里头躺着的只有孝敬皇后。 四爷要来看看的话应该早就传过来了,所以此时这里看不到修建陵墓征来的百姓,一些有碍观瞻的像她想像中的土堆石块等建筑物品也都看不到,事实上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盖好的宫殿群,正等着主人住进来。 两人没到地宫里看,就在外头转了转。这里比她想像的还要漂亮,不像一般墓地的死气沉沉,到处都是灰色,她看到了很多的彩色壁画,雕梁花栋的。 说实话这里真的能住人了。 给孝敬皇后敬过香,他到底还是把她拉到他们两个未来会睡的地方了。 跟她想像中的一个大石屋子摆两个棺材差别了,只要看孝敬皇后跟四爷预定的墓室的距离就跟乾清宫和坤宁宫那么远。她跟他能是养心殿和永寿宫的距离就该知足了。 “就是这儿了。”四爷竟然是有些高兴的指着那里看。 “怎么离得这么远啊?”李薇抱怨了句。 四爷笑了下,开玩笑道:“要不把你扮成小宫女,跟朕睡一个棺得了。” “能吗?”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四爷卡了壳,明摆着是开玩笑的,可让她这么一看,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想了想,他劝道:“这个……你是继后,那边盖得不是挺漂亮的?这才配你。” 李薇知道这个是不可能让他通容了。说得也是,他虽然也有大胆的时候,但本质上还是个把规矩刻到骨子里的人。别说把她扮成宫女一类的陪葬了,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 她只是想,反正她这辈子最不可能的事都做到了,为什么最后不能再任性一次?死后哀荣这样的东西,她需要吗?就非要躺在继后的墓室里享受尊荣? 在她的骨子里,她还是现代的李薇,而不是古代的李薇。刚才听了他的话,她还想着那边可以放一套衣冠,她就跟四爷躺一块。 四爷一直在看着她。 她比谁都清楚,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够任性的,而他也一直都在力所能及的时候顺着她。以前都有过认为她生气了要封她当皇贵妃,那时孝敬皇后还在。 她不想让他为难。 “不说了,都是说胡话呢。”她笑了下,转移话题指着陵后的山说:“那是什么山?” 他站到她身边,看着那山,说: “要是朕走在你后头就把你放在朕的身边。” 她的眼圈一热。 他轻轻吁了口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要是朕走在前头,就留下遗诏给弘昐。” 她低下头把眼泪眨掉,抬头笑得从没这么开心过。 他扭头看她,在她的眼角扫了一眼,笑着摇头道:“真是拿你没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后面有些番外,但需要先留起来,编缉在帮我谈出版,不过现在形势如此,还有三审这样的事,如果不过审就开定制。 接下来主要任务是修文。蕾拉很久没写了,要找找感觉。答应复更是不会忘的:) 25第25章 似乎有把书房坐到地老天荒的四阿哥,在闭门读书中跑去看李格格了。得知这个消息时,后院里所有人都窃窃私语,待着正院的福晋发威。另外两位格格已经沦为小透明,一般都不会有人提起她们。 福晋正处在以为自己被四阿哥怀疑迫害格格的恐惧中,怎么都不会在此时有吃醋的心情,而且她以前也是担心地位不稳胜于四阿哥宠爱谁谁。 所以,待李格格,她真的可以凭良心说一句从来没想过要害她。 可她却无法替侍候她的下人背书。而且,她也担心是替别人背了黑锅。说起来宋格格有女,但论宠爱却真是一点都无法跟李格格相比,她还比李格格更早侍候四阿哥。武格格刚进门时适逢李格格月事挂红,所以四阿哥小宠了一段时间,可等李格格月事结束后,四阿哥就再也没进过她的屋。 也不知是李格格搞鬼还是四阿哥把武氏给忘了,自那以后竟然再也没见过四阿哥一回。 福晋看来,这两个都有可能害李格格。而她也希望是这两人做的,她和她的人都能撇干净。现在她最大的烦恼是这个,四阿哥去李格格那里实在不值一提。 四阿哥恢复踏足后院之后,除了去李氏处就是到福晋那里。福晋待他更加恭敬,四阿哥都怀疑要是能把他放在莲花座上福晋都愿意去上香磕头了。被人捧到极致总是舒服的,他开始喜欢留在福晋这里了,不像之前好似在完成功课一般。 福晋因疑心宋氏,就让她搬回一早给她准备的小院。从搬进府里以来,宋格格一直是住在福晋的院子里的。 宋格格像是没什么反应似的搬走了,对小格格也没有留恋。但听葡萄说搬到小院后,宋格格倒是消瘦了些,夜里也时常睡不着,平时针线做的都是小格格的东西。这让福晋放心了不少,若宋氏真的连小格格也能轻易抛下,她真的要反省自己的眼光了。 既然宋氏是真柔顺,而不是假软弱,福晋掉转头看武氏。因为武格格之前无宠,进门时间短又不像宋氏还有个格格,所以福晋这边一直是忽视她的。现在她指派了个丫头去查武氏就让福嬷嬷知道了。 福嬷嬷也明白上次被福晋冷遇是她多话的缘故,可总在屋里闲着,时间久了福晋真忘了她了,她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次发现福晋查武氏,福嬷嬷想了想还是来了。她这把老骨头侍候人是比不上年轻的小姑娘,但论起阅历和看人,年轻的小丫头拍马也追不上她。不然福晋以前也不会那么倚重她,以致她失了分寸。 后院之事,福晋也想能有个人商量。她也没提四阿哥怀疑她的事,只是道武氏失宠以久,怕她心怀怨恨。她平时又爱去李格格那里,万一她一个想不开害了李氏,她这个当福晋的也要担责任的。 福嬷嬷却道:“福晋,以老奴看,武格格绝不敢碰李格格一指头。” 福晋不解,福嬷嬷这话太肯定了。理由何在? 福嬷嬷道:“武格格无宠爱,又没孩子。院子里她总要巴着一个才能站住脚根。” 这下福晋更不解了,她道:“她要巴结人,上面有我,有宋氏,有小格格,再不然还有四爷。她选李氏,难道是想让李氏推她去侍候四爷?” 在福晋看来,李氏其实是很不适合武氏巴结的。有她在,四阿哥能看到武氏? 福嬷嬷见福晋是真没明白,只好再细说:“福晋这里早有宋格格,武氏再来只怕要屈居宋氏之下。她要是选宋格格,两人一样无宠。自然不如李格格身边无人又有宠更好。” 福晋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是四阿哥。 早在武氏依附李格格前,李格格还没有身孕。她是福晋,宋格格已经怀了孩子。四阿哥如果在那时就打定主意让她来照顾宋氏和孩子,就不得不为只有宠爱的李格格考虑。 所以,他在之后再也没进过武格格的屋子。 他要武格格无宠,无所依靠,为了生活去依附李氏。 出神的福晋没听到福嬷嬷后面的话,等她回神看到福嬷嬷担心的眼神,道:“……没事。”只是想感叹一下。福晋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像是自己走了一百步,回头看才发现,同行的人在三十步的时候已经算到了一百步之后的事。 福嬷嬷听她道:“……我早想过她不会那样做。”福嬷嬷不解,却不敢问,明显福晋这是想到别的了。 福晋以前就觉得奇怪,没有武氏前,从不见李格格嫉妒她和宋氏。四阿哥也不是会听信别人背后一面之辞的,所以四阿哥不再进武氏的屋,她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怀疑李氏也是没有其他理由了。 现在既发现是四阿哥的盘算,又知道不是李氏搞鬼。福晋竟然有些安心。一为看清四阿哥的一招半式,二为没看错李格格的为人。 等再见到四阿哥,福晋总是忍不住对着四阿哥那张脸暗地里感叹。没想到这么严肃的人居然也有替爱宠操心的时候。发现四阿哥更有人情味的一面,让福晋突然更有信心了。 相较而论,她当然更愿意四阿哥是个心软的人。他对别人心软,就有对她心软的一天。 福晋卯足了劲照顾李格格和宋氏的小格格,想方设法从四阿哥这里刷好感。四阿哥最近常来正院,看到这些后,对福晋的评价也越来越好。 终于有天,他在书房想着开库房赏两位侍读学士的时候,破天荒赏了福晋。然后才赏了宋氏和李氏。 后院里一片喜气洋洋。只有武氏没得着赏。侍候她的丫头也是从宫里带出来的,先听说四阿哥开了前院库房赏福晋,之后又赏生了小格格的宋氏和怀着孩子的李氏,几个丫头就站在小院门口翘首以盼。盼啊盼,盼得脖子都长了一截也没见人来。 武氏坐在屋里,她是既盼着四阿哥能想起她来,又怕真没人来再让后院的人看她丢脸。心中忐忑不安,一直坐到屋里要点灯了,贴身丫头才战战兢兢的进来。 这时,武氏反倒松了口气。她笑着跟丫头商量:“你以后叫玉露吧?” 以前叫松枝的丫头愣了下,连忙跪下应道:“奴婢听格格的。” 武氏把四个丫头都叫进来。松枝改成了玉露,香奴改成了玉香,绿衣改成玉衣,怜秋改成玉指。 都在后院里住着,人人都知道李格格那里的丫头都是玉字打头。四个丫头面面相觑,不明白武格格这是想干什么。 玉露让其他人退下,跪到武氏跟前默默流泪。 在武氏为四阿哥突然的冷落而不安的时候,在宫中见多了此事的玉露把四阿哥的意思透给了武氏。所以武氏为了试探,才会去求李薇堆的纱花,然后天天戴在头上。 后来,果然四阿哥看到问了一句。 虽然是隔了很久才跟四阿哥又说了一句话,还是托的李格格亲手做的花的福,武氏却不敢生气。她只是隐隐开始绝望。没有什么比永远得不到四阿哥的宠爱更让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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