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应淮生眉头一皱,随即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想到什么,脚步顿住,目光看向萧靖琳。 却发现她没有看向自己。 应淮生眼眸一黯,最终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关于五年前,他们两人发现的事,秦总机械师多少知道一点。 他想了想开口:“你和应连长现在……”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我已经结婚了。” 秦总机械师一愣,叹息道:“哎,那真是可惜了,当初应连长知道误会了你后,到处找你没有找到,还颓废了一段时间,而且还把苏明月赶出了飞行基地,勒令她再也不许出现在他面前。” 萧靖琳听着他的话,心里没什么感觉。 早在五年前,应淮生一次次的放弃自己,选择苏明月。 她就明白,应淮生从来不在意她。 时间过去了五年,她也放下了。 如今回到西北,她只想发展自己的事业,让外公和爸妈都为自己感到骄傲。 秦总机械师也看出萧靖琳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就没往下说了。 两人回归正题,关注点放在了工作上。 等萧靖琳从机械部出来,已经天黑了。 她回到萧家大院,洗漱完后准备画图稿时,电话响起。 她拿起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 是严熠凯。 “靖琳,你到西北安顿好了吗?” 她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恩,已经安顿好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挂断电话之前。 萧靖琳突然开口:“你什么时候过来西北?我有些想越越了。” 越越,大名叫严子越。 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自出生来,这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远。 “靖琳,妈说她舍不得越越,想让他在首都多留几天,你看……” 那头,严熠凯有些为难。 萧靖琳心里微微下沉,最后还是妥协了:“没事,越越也不一定能适应这边,等我空了去首都看他就好。” 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因为她走的时候,婆婆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让越越跟着严熠凯过来的。 男人也注意到萧靖琳的情绪不对,声音有些失措:“靖琳,你生气了吗?我……” “算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萧靖琳情绪不佳的坐在床上,发着呆。 五年前,她一人去到美国,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后来幸好遇到严熠凯。 他和自己学的是同一个专业,是从首都去美国的交换生。 他帮助了自己很多,之后他向自己求婚。 她想了很久,也说了自己的情况,可他却说。 “我可以照顾好你们的。” 最终,两人合议下,简单的办了个酒席。 所以,她始终对他很是感激。 想着以前的事情,萧靖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一夜无梦。 …… 次日。 萧靖琳穿着整齐的去了机械部,今天是她从秦总机械师接手整个机械部的日子。 是她事业的开端。 她站在会议室台上,看着下面机械部所有的成员,声音激昂的开口。 “从今天开始,我将会带领你们,运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制造出更好的飞机机械零件,让我国的航空事业更上一层楼。” 上一世,虽然她满眼都是应淮生,外面的世界她从没有接触过。 但她也知道,在未来的十年中,中国的飞机事业发展迅速。 这一次,她很庆幸能成为发展飞机事业的一份子。 让大家解散后,萧靖琳回到办公室,和秦总机械师做最后的交接。 正和他讨论时,突然他脸色苍白,手捂着心口。 萧靖琳一惊,连忙扶住他:“您怎么了?” 秦总机械师来不及开口,就晕倒了。 萧靖琳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叫人将他送进医院。 军区医院病房。 萧靖琳看着醒过来的秦总机械师,一口气才缓过来。 “您真的吓死我了。”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你不用再这里陪我,等下我婆娘就来了。” 萧靖琳又跟他说了两句,就离开了病房。 在走廊上,突然听到不远处护士在交谈。 “昨天应连长被送过来时,吓了我一跳,好多血……” “嗯嗯,不过也还好,没很严重,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萧靖琳将这话听到耳朵里,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 她面色如常往医院大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个熟悉的人碰了个正着。 “靖琳同志,你怎么在这?……是来看淮生的?” 是何天宝,此时正张着一口大白牙看着她。 萧靖琳默了默,随即开口:“不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越过他直接走了。 只留下何天宝不明所以的呆站在原地。 一会儿,他才抬腿去了应淮生的病房。 一进门就跟坐在床上看军报的男人说:“我刚才看到靖琳同志了……” 应淮生立马抬起头:“在哪?” “……已经走了。”何天宝如实回答。 “她知道我在医院吗?”应淮生又问,话中带着一丝希冀。 “应该知道吧,她不是来看你的?”何天宝有些没转过弯。 应淮生顿时心里一沉又有些焦躁。 萧靖琳来了医院,她知道自己受伤也没来看他,而且她来医院干什么呢? 是生病了吗? 一时间,应淮生只觉脑子一团乱麻。 萧靖琳从书桌前抬头,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脖颈,看着桌上自己画的新的发动机图稿。 脸上露出淡淡一笑。 她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刚走出门口,锁上办公室的门时,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出声:“谁?” 那道影子走过来,缓缓开口:“……是我。” 走廊上昏黄的灯光,照亮男人俊朗带着一丝苍白的脸庞。 是应淮生。 萧靖琳眉头紧皱:“你在这里多久了?” “……刚来。” 应淮生说谎了,他其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听到萧靖琳去过医院,他就坐立难安。 后来实在是难逃心上的煎熬,还是偷偷出院来了这里。 正好看到她低着头在认真的画图。 看着她神情专注的样子,他一下子就看痴了。 心脏不受他控制的乱跳。 应淮生害怕打扰到她,就安静地站在外面等她。 萧靖琳也没再说什么,绕过他往外走去。 应淮生跟在后面,看着眼前女人的身影。 他开口:“我听何天宝说你今天去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萧靖琳回道:“不是,我是送秦总机械师去的医院。” 原来是这样,他稍微有些放心。 “那你……”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为什么不去看看我?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到了基地门口,萧靖琳才又开口。 “……既然受伤了,就回医院好好养着,我先回去了。” 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应淮生拉住。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萧靖琳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带着一丝卑微的男人,她的心里没有一丝涟漪。 平淡的开口:“大家也算是同事,关心你的伤势这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应淮生听了这话,眼眸瞬间暗淡无光。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已经结婚了,已经放下了以前的事情。” 听着萧靖琳满口不离结婚,应淮生心里隐藏在深处的焦躁的兽破土而出。 他忍不住的出声:“五年前的那份离婚报告,我根本就没有签字,按理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萧靖琳一怔,声音变的冷硬:“怎么?你想说我犯了重婚罪?” 应淮生惊住,看着她冰冷的眸子,他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们已经分居五年,在法律层面上,我们已经是属于离婚状态了。” 在外面学习了五年,见过很多大场面,萧靖琳也不再是上辈子依附应淮生而生的人了。 应淮生已经影响不了她了。 说完这句,萧靖琳头也不回的走了。 应淮生一个人呆站在原地。 夜风吹来,也吹不散他满身的孤寂和落寞。 之后几天,萧靖琳都没有再见到应淮生。 但她不在意,她忧心其他的事情。 之前原本说好过两天就来西北的严熠凯,一直没有出现。 她打电话过去问,才知道是婆婆生病了。 没人照看越越,严熠凯无奈只能在首都多呆两天。 “熠凯,妈没事吧?” “没事,就是感染了风寒,过两天就好了,她怕传给越越,非得让我晚两天走。” 对于严熠凯对婆婆言听计从的做法,萧靖琳已经习以为常。 “那部队领导也同意?” 严熠凯是个飞行员,他们两本来就是受上级命令来西北的。 只是他还要交接手中的一些事项,所以比她要晚两天。 “领导知道我有难处,也没说什么,放心吧,不会耽误很久的。” 既然如此,萧靖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挂断电话后,她回到萧家大院。 却在门口遇上几天不见的应淮生。 他说:“靖琳,我们好好谈谈吧。” 萧靖琳沉默半响,才点头。 “进来吧。” 她率先进门,应淮生紧随其后。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萧靖琳还给应淮生倒了一杯水。 “说吧,想聊什么?” 萧靖琳先开口。 应淮生对上萧靖琳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面已然没有了五年前看他的炙热眼神。 他心口一抽,却也不能埋怨,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自作自受,弄丢了满心都是他的女人。 可是,关于五年前的误会,他还是要说清楚。 “关于五年前,我还是想跟你解释……” 萧靖琳下意识的想打断,因为以前的事她已经放下。 可看到一心想跟她解释的应淮生,她没有开口。 或者说开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我的错,我误会了你,可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跟你离婚的。” “靖琳,你相信我。” 应淮生恳切的看着她。 萧靖琳点点头:“我相信你。” 应淮生脸上立刻浮现一抹笑容。 “可……那有怎么样呢?作为你的妻子,我得不到任何你的真心,那为什么还要死守着这份毫无意义的婚姻呢?” 一句话,让应淮生脸上的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痛苦:“不是毫无意义,是我太傻,看不清自己的心,早在你第一次提离婚,我下意识拒绝时,我就应该意识到,我心里有你这个事实,可……” 萧靖琳打断他:“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应淮生,我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应淮生的心顿时如利刃划破了一个口子,眼里满是痛苦。 “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应淮生深呼一口气,将心里的翻涌的情绪压下。 他看着萧靖琳,再次开口:“你回西北已经将近半个月了,为什么你的丈夫还没出现,而且我看了上面发下来的调令,并没有说你们是夫妻。” “……靖琳,你根本就没有结婚,是不是?” 萧靖琳怔住,眉头紧皱得一直没有松开。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站起身往二楼走去。 “很晚了,你回去吧。” 应淮生快步上前在楼梯口拉住她。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应,我说对了,是吗?” 他的声音里已经含着巨大的惊喜,眼眸也微微闪着亮光。 “我说我已经结婚了,你就是不信,我还能说什么?” 说完就撸下应淮生上楼了。 应淮生认定了萧靖琳是为了躲避自己才谎称自己结婚了。 他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机。 萧靖琳回到房间后,才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想到刚才应淮生笃定的样子,心里莫名气闷。 其实严熠凯给她买了戒指的,只是她不习惯带,就一直放在家里。 这次,她想着让他带过来,省得应淮生又整什么幺蛾子。 …… 接下来,应淮生只要不出任务,经常出现在萧靖琳的身边。 萧靖琳急得要赶出新的发动机的图稿,等试验成功后,可以更好的运用在飞机上。 而应淮生看着在工作上散发着独特魅力的萧靖琳,眼里更是没有其他人了。 而周围的人看着他们每天形影不离,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 这天,萧靖琳下班,又看到门口已经在等着的应淮生。 她感到很是烦躁,上前直接问:“应淮生,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 可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靖琳……”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 萧靖琳眼睛一亮,她越过应淮生快步上前。 “熠凯,你终于来了。” 应淮生清楚的看到萧靖琳的脸上有着不同于面对自己的温柔。 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视线转移到男人,只见他高大挺拔,上身穿了一件飞行夹克,下面是一条军裤,脚上踩了一双军靴。 整个是飞行员的装扮。 应淮生顿时就知道了来人是谁,是上级发来的调令的另外一个人—— 严熠凯。 就在应淮生准备上前打了招呼时,就看到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 小心翼翼的带在萧靖琳的无名指上。 应淮生怔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行动了。 他上前一把抓住萧靖琳的手,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身上的气势尽显无疑。 他看向严熠凯:“你干什么?” 萧靖琳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你放手。” 可应淮生不为所动。 严熠凯眼眸一闪,看向应淮生:“你是……” “我叫应淮生。” 严熠凯了然笑笑:“原来是应连长,久仰大名。” 他看着应淮生抓着萧靖琳不放的手,语气喜怒难辨:“不过你这是何意,我只是想给我爱人戴上戒指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应淮生想道破他们的谎言,却突然看到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 和他手上拿得是一对。 应淮生一惊,还没说什么。 严熠凯就用巧劲将萧靖琳脱离了应淮生的掌控。 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 “好了,以前你不习惯戴,我也不勉强你,现在戴上了就不能取下来了。” 严熠凯看着萧靖琳说。 萧靖琳点头:“好。” 应淮生却如坠冰窟。 曾经自己以为就是真相的事实,此时却如同泡沫般顷刻间粉碎。 他踉跄的后退,心如刀绞。 眼看着萧靖琳要走,他快速上前,还想拉住她。 却被严熠凯挡住:“应连长,靖琳是我妻子,请你自重。” 应淮生却只盯着萧靖琳,声音满是悲怆。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 萧靖琳叹息一声,开口:“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是你要自欺欺人。” 说完,就拉住严熠凯头也不回的走了。 应淮生站在原地,脚就像生了根一样,再也挪不开半步。 …… 萧家大院。 严熠凯看着两层楼高的红砖瓦房:“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啊?” “恩。”萧靖琳点头,把他带到二楼房间,“刚过来肯定很累了,你去洗漱吧。” 说完,她就自顾的坐在书桌前,开始画自己的图。 严熠凯看着工作都比自己重要的女人,淡淡一笑。 拿出行李袋里的毛巾,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女人还是一样的姿势,半点都没动过。 严熠凯将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一旁,走到萧靖琳身后,双手随意的搭在她身后椅子的扶手上,问。 “还不休息?” 萧靖琳一愣,回头对上严熠凯的眸子,表情淡淡:“你先睡吧,我要把这个画完。” 严熠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就上床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萧靖琳才停下手中的笔。 她起身走到床头,看着闭目的严熠凯,打开床上的另外一条被子,小心翼翼的躺进去。 她和严熠凯一直都是分被而睡。 刚躺下准备闭眼时,就听到严熠凯清晰的声音。 “那个应淮生,就是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人?” 萧靖琳惊愣住,微微偏过头,对上严熠凯毫无睡意的眸子。 “你怎么还没睡?不累吗?” 严熠凯看着她不回答,眼里微微一黯,到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重新闭上眼睛:“这就睡了。” 而萧靖琳却没有一丝睡意。 刚才严熠凯的问题,她也不是不能回答,她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 五年后,再次面对应淮生,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动。 可为什么不回答严熠凯,萧靖琳自己也不知道。 她看着已经睡着的严熠凯,思绪紊乱。 过了一会,她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一直闭着眼以为睡着的严熠凯,此时却又睁开了双眼。 微微侧身,看着眼前连睡觉都皱着眉头的女人,苦笑道。 “靖琳,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敞开心扉面对我呢?” 夜色沉沉,窗外的一轮孤月,见证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 翌日。 萧靖琳和严熠凯携手出现在飞行基地。 周围的人看着都议论纷纷。 “这就是萧总工程师的爱人啊,两口子很般配……” “之前她这个爱人迟迟未出现,大家都以为是骗人的呢。” “这有什么好骗人了,还不是……” 其中一个还没说完,就被同伴捂住了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最后说话的人叫于莹,也是机械部的成员。 她也是之前在学术交流会上吐槽苏明月的人,对应淮生也有些意见。 萧靖琳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于莹高兴的笑弯了眉,她可是最崇拜萧总工程师了。 萧靖琳和严熠凯走到机械部门口停下。 严熠凯跟她说:“你进去吧,我一个人去报道就行,等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 “好。”萧靖琳点头,就进了机械部。 霻秓償哉拘奥吅搿臨貘霼譟讻怙潭崚 严熠凯站在原地,直到看不到了才转身离开。 基地连长办公室。 严熠凯站在门口,看到房门从里面打开,警卫员站在门口说:“连长请你进来。” 严熠凯点点头,大踏步走了进去。 应淮生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他。 严熠凯站定,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声音铿锵有力:“报告连长,编号080飞行员严熠凯前来报道。” 两人四目相对,气势伯仲之间。 过了很久,应淮生才严肃开口:“080号,想必你来之前,你的上级就跟你说过,西北飞行基地和你在首都军部不一样。” “我们这里的飞行员都是敢为天下先,驾驶的永远都是最先进的飞机,在这里你们除了叫飞行员,还有一个称呼,就是……” “试飞员!” 应淮生和严熠凯异口同声。 严熠凯面目刚毅,目光坚定的看着应淮生:“连长,我既然来了西北,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为祖国的蓝天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是生命。” 应淮生半响才点头,站起身走到严熠凯身前。 伸出一只手,声音稍稍缓和:“我代表西北飞行基地欢迎你,严熠凯同志。” 严熠凯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握了一下,就立马松开。 “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说着,应淮生往门口走去,严熠凯跟在他身后。 严熠凯之后在机场操坪看到了最新的歼-8战斗机。 他知道这是中国目前最新的战斗机,以前只听过,没看到。 如今,看到真正的战斗机就在眼前,严熠凯眼里满是斗志昂扬,意气风发。 应淮生看着旁边比自己小几岁,但也萧靖琳差不多大的严熠凯。 在他身上看到了他已经缺失或者从来没有的纯真,他心里一痛。 萧靖琳看中的是否就是他的这点。 应淮生带着严熠凯转了一圈后,他对严熠凯说:“一起去吃饭,我想跟你聊聊。” 严熠凯一愣,却是拒绝:“谢连长的邀请,下次吧,我答应了靖琳,结束后去找她。” 应淮生僵住,心里的苦涩怎么都抑制不住。 他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摆手让他离开。 严熠凯想了想,还是走了。 应淮生满身落寞的站在原地,直到警卫员叫他。 “连长,副连长找你,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应淮生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去了办公室。 …… 机械部办公室。 萧靖琳和同事们在激烈的讨论着,看如何把发电机的性能提得更高,坚持的更久。 而在同事说的同时,她也时不时在纸上记着什么。 等同事出去后,她又坐下来低头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不知过了多久,萧靖琳才放下手中的笔,缓缓喘了一口气。 想到之前答应了严熠凯要跟他一起回去,也不知道他结束了没有。 萧靖琳收拾了东西,走出办公室经过大厅时,发现还有一个人在工位上低头认真的做着什么。 她走上前一看,是于莹。 又看看她手中画的图纸,忍不住出声:“画的不错。” 于莹一惊,迅速回头,看到是萧靖琳,连忙站起身:“萧总工程师……” 萧靖琳看着她身上穿得脏兮兮的工装服,知道她应该在机械部只是打杂的。 但看到她对机械方面也有自己的理解,图也画得不错。 她做了一个决定:“我现在缺了一个助理,你能来帮我吗?” 于莹怔住,随即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我没有上过大学……,可以吗?” 萧靖琳点点头。 下一瞬,她的手就被紧紧的握住:“谢谢,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萧靖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时间不早了,下班吧,明天直接来我办公室就行。”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刚出门口,就看到站在一旁百般无聊的严熠凯。 她快步上前,开口:“你等了很久了吗?” 严熠凯看向她,摇摇头:“也没多久,走吧,我们回去,我给你做饭吃。” 萧靖琳点头。 两人并肩往家走,都没有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吉普。 车上的应淮生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们。 看着他们交谈甚欢,他心里如针扎般的疼。 却无能为力,他想或者这就是他的报应。 五年前,他不珍惜。 五年后,他看着她走向别人,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 …… 萧家大院。 萧靖琳看着餐桌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她微微一笑。 看着还在忙碌的严熠凯,她说道。 “可以了,已经够多了,等下会吃不完的。” “最后一个了,等下,马上就好。” 严熠凯回道。 等他把最后的菜端上桌时,两人还没开始动,电话铃声就响了。 萧靖琳起身去接,刚要说话。 那头就传来小孩子哭闹声,她一惊,是越越! 话筒里传来哭声,小孩子哽咽的直问:“妈妈,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萧靖琳一听,顿时心疼坏了:“越越,乖,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工作,等有空,妈妈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妈妈,我要妈妈……” 萧靖琳此时恨不得能飞去首都,可现在却也只能在电话里百般哄着儿子。 “越越,乖,不哭了……” 那头也传来婆婆哄孩子的声音:“奶奶的宝贝乖孙,不哭咯,不哭了……” 渐渐哄得孩子的哭声歇了,萧靖琳松了一口气。 但觉得孩子每天这样哭,也不是办法。 她和婆婆商量的说:“妈,要不我还是把越越接来西北吧。” “怎么,你觉得我照顾不了我的宝贝孙子?”那头严母有些咄咄逼人。 萧靖琳连忙开口:“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孩子这样哭也不是办法。” “你们都走了,我身上只剩下孙子,要是他也跟你们走了,那我还怎么活啊?” 婆婆又开始哭。 五年间,没有只要两人的意见不同时,她就哭。 然后,严熠凯每次都顺着她。 以往的事情是小事,萧靖琳念在美国时,严熠凯帮过她。 她能忍则忍,可这次她不想再忍了。 刚想开口,话筒就被严熠凯抢走了。 他冲着她摇摇头,转身就去哄婆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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