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像是在发狠:“谁给他的胆子,居然敢跟我提离婚?!” 江姝月的喜怒无常让林鹤知心惊胆战,可他还是鼓起勇气道:“姝月,你消消气。” “陆先生当时情绪很激动,他说你杀了他的父母,他恨你,他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几句,看似在劝架,其实句句都在点火。 可江姝月听完后,脸色反倒稍稍缓和了些:“你说什么?我杀了拙言的父母?” “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拙言最近一直在跟我闹脾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你不提的话,我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我根本就没杀拙言的父母!” “当时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一下拙言罢了。” “他父母被沉海后,我很快就派手下,又重新把他们捞上来了。” “现在老两口正在海岛上休养,身体好得很,根本没有半点闪失!” 江姝月是天之骄女,她偏执,病态,控制欲极强,但她不是变态杀人狂。 虽然她确实把几个得罪过她的倒霉鬼沉过海,但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陆拙言的父母是她的公公婆婆,她就是再疯,再丧心病狂,也不会真的把陆拙言的父母沉海。 当时,她只是让手下隔着屏幕,演了一场戏给陆拙言看罢了。 因为陆拙言太不听话了,他居然敢动林鹤知。 江姝月甚至都没有那么在乎林鹤知,真正让她动怒的,是陆拙言不听她的话了。 她这个人,控制欲强到可怕,她不允许任何人,尤其是她的丈夫,忤逆她。 所以她决定给陆拙言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忤逆她的下场。 “现在想想,我当时做的,可能确实有点过分了。”江姝月笑道。 “可即便这样,拙言也舍不得离开我,他的第一选择,是和我一起死。” “殉情失败,他才选择离婚的,他果然爱惨了我。” 说到这里,江姝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 她的拙言,真是个小傻瓜。 傻到让人心疼。 “算了,不罚他了。” 江姝月的心脏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她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张特助,你今晚飞一趟巴厘海岛,去把我的公公婆婆接回来。” “明天早上我要见到他们,然后带他们一起去地下室接拙言。” 说完后,江姝月便挂断了电话。 林鹤知一瞬间泪流满面,他满脸不甘的质问道:“那我呢?姝月,我怎么办?” “你就这样原谅了陆拙言,那我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江姝月拍拍林鹤知的脸:“鹤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 “我向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而且我也做到了给你的承诺。” “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婚姻,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做人,要知足,也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江姝月一边说,一边整理好了自己的婚纱。 “你好好反省下,想通了,再来找我洞房。” 说完这句话后,江姝月冷漠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江姝月的助理便乘着私人飞机,把陆拙言的父母接了回来。 “拙言最近在跟我闹脾气,躲在地下室里不肯出来。”江姝月笑着说。 “不过我想,他见到你们后,一定会和我冰释前嫌的。” 说完后,江姝月便带着陆拙言的父母一起进了地下室。 这段时间,给拙言的惩罚已经够了,江姝月心想:是时候给颗枣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好好弥补拙言的。 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江姝月带着笑意走了进去:“拙言......” 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在门彻底打开后,一瞬间凝固。 因为她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和陆拙言已经冰冷的尸体! 地下室的温度很低,地上的污水都被冻得结成了冰。 陆拙言躺在冰面上,他阖着眼睛,远远看去就仿佛睡着了一样。 可他身下的鲜血却出卖了他,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透明的冰面,陆拙言躺在盛开着无数血花的冰面上,他肤色苍白,白到近乎透明,好像轻轻碰一下,就会碎掉。 江姝月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血?为什么会有血呢? 是谁干的?谁伤害了她的拙言?! 是不是林鹤知?那个混账,他都干了些什么?! “拙言......别睡了......”不知道僵直着身体站立了多久,江姝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来,然后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走进了地下室。 “小哑巴,你快睁开眼睛看看谁来了。” “老婆来接你回家了,不要再睡了,快醒醒吧。” 人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否认事实。 江姝月现在就处在这种状态下。 她无法接受,陆拙言已死的事实,于是便自己骗自己,固执的认为,陆拙言只是睡着了。 人哪儿有那么容易死啊? 她只不过是小小的,惩罚了一下陆拙言而已啊。 也没打他,也没骂他,只是把他关起来,降低温度冻了他两天两夜罢了。 她有咨询过专家,专家说这个温度冻不死人...... 否则的话,她也不敢这么罚他。 可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拙言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 为什么他的长睫毛上都结了冰?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他的心跳了?! “拙言,你不要再睡了,你再睡我就要生气了。” 江姝月沙哑着嗓子,说话时声音都在微微的发着颤。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为了林鹤知,把你的父母沉了海?” “但那其实不是真的,我在吓唬你呢,小傻瓜。” “你的爸爸妈妈都没事,我把他们也带来了,你醒醒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 此时此刻,陆拙言的父母正站在地下室的走廊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死了。 江姝月本来是想,自己先进去,跟陆拙言好好谈谈,然后再让陆拙言的父母进来,给陆拙言一个“惊喜”。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惊喜还没有献上,陆拙言先给了她一个,足以致命的“惊喜”! “拙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姝月跪在地上,她抱着陆拙言冰冷的尸体,自欺欺人般的威胁道:“现在立刻醒过来,我可以让你和你的父母团聚。”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醒过来的话,我现在就去把你的父母杀了!” “我会杀了他们的!我真的会杀了他们的!” “不要逼我!你知道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江姝月歇斯底里的喊着,想要用疯狂,来掩饰失去陆拙言的恐惧。 可她的失控大喊,非但没有唤醒陆拙言,反而把陆拙言的父母给招来了...... “姝月啊,我怎么听到你和拙言在吵架?”陆妈妈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 她本来是想进来劝劝架,毕竟自己的儿子是个哑巴,媳妇又强势,夫妻吵架,儿子肯定是要受气的。 可刚进门,陆妈妈便看到了,自己倒在血泊里的儿子! “拙言?”陆妈妈饱经沧桑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她颤抖着上前,声音也不自觉的染上了哭腔:“拙言你怎么了?” “姝月,拙言这是怎么了?他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你们是打架了吗?拙言他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哆嗦着上前,想摸一摸儿子的脉搏,看看儿子是否还活着。 可她刚一靠近,江姝月便发疯了一般的把陆拙言抱进了怀里。 “滚开!滚开!拙言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他是我的!他永远都是我的!” 她死死抱着陆拙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陆妈妈一下子哭了出来:“死?你把我儿子害死了?” “你这个毒妇!你不是人!”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进来呀!拙言出事了!姓江的毒妇把我们的儿子害死了!” 听到陆妈妈绝望的哭喊声,一直候在外面的陆爸爸这才进来。 老两口都是穷苦出身,人也都很老实,平日里,作为长辈的他们,却十分害怕江姝月这个儿媳妇。 所以江姝月让他们配合她演沉海,他们就老实巴交的配合。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被沉海的全过程,儿子都通过直播全程看着。 他们一直以为,江姝月在拍电影,他们只是过去帮忙,当个群演...... 甚至刚才,江姝月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他们也就真的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等着,不敢进来。 直到发现里面动静不对,陆妈妈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谁料一进来,就要面对儿子已经死了的噩耗! 看到儿子尸体的那一瞬间,陆爸爸和陆妈妈都崩溃了。 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发疯的。 “啊啊啊啊!”陆爸爸发出痛苦而又绝望的哀嚎声。 他一边喊着,一边不顾一切冲向了江姝月:“毒妇!你这个毒妇!你还我儿子!” 老实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手的陆爸爸,此时此刻却扬起拳头,狠狠的揍到了江姝月的脸上! 明明在这之前,他甚至都不怎么敢跟江姝月说话。 每次见到江姝月,都是讨好般的笑着,喊一声儿媳妇,都得做半天的心理建设。 可是现在,看着儿子倒在血泊里的尸体,陆爸爸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怒。 他像发疯的野兽一般,直接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江姝月的衣领,然后挥舞起拳头,对着江姝月一拳又一拳,发疯一般的砸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儿子?” “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陆爸爸是渔民,他虽然没有练过什么拳击散打,但他干了一辈子的体力活儿,身上有的是力气。 所以他打下去的每一拳,都极其的狠,江姝月很快便被打得满脸是血。 陆妈妈也冲过来,发疯般的殴打着江姝月。 这时,江姝月的手下们冲了进来。 看见主子被打,手下们都吓坏了,赶紧冲过来把陆爸爸和陆妈妈都控制住了。 可江姝月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满脸是血,目光涣散,看起来像是丢了半条命。 其实,就算手下不冲进来,但如果江姝月想的话,她也能轻而易举的反杀陆爸爸。 她虽然是女人,但从小就练习格斗术,练习格斗术时她都是和成年男人对打的。 所以真打起来陆爸爸未必占优势。 可江姝月不想反抗。 因为陆拙言死了......被她害死了...... 她亲手害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江姝月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打吧,就让公婆活活打死她好了...... 如果她被公婆活活打死的话,是不是就能去另一个世界见拙言了? 这样想着,江姝月便没有还手,任由公婆把她揍得满脸是血。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陆爸爸挣扎着,还想冲过去继续揍江姝月:“让我打死她!让我打死这个谋杀亲夫的毒妇!” “姓江的!你不是人!儿子对你那么好,可你却害死了他!” 一声声怒吼,像一把把锋利的剑,狠狠刺进了江姝月的心脏。 江姝月在这一瞬间心如刀割! “江总,救护车已经到了。”助理上前汇报道:“要不要送陆先生去医院?” 医院?听到这两个字,江姝月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了。 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要!当然要!”江姝月激动道:“拙言还没有死,他一定还有救!” “这里气温太低了,他只是被冻得暂时休克了而已,他还没有死,他一定还没有死!” “我要送拙言去医院,医生会救他的,医生一定会救他的......” 江姝月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拽起陆拙言,然后背着陆拙言冲了出去。 因为太着急,出地下室的时候,她甚至踉跄着摔了一跤。 恰好这时,林鹤知正穿着睡衣在客厅里吃早餐,看到江姝月背着一个死人出现在客厅里,身上脸上全都是血,他吓了一大跳。 “姝月,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浑身是血?” “还有陆先生怎么了?他这是冻僵了吗?” 闻言,江姝月先是一愣,然后她发狠般的笑了:“呵!林鹤知,你来得正好!” “来人!把他也一起押到医院里去,如果拙言醒不过来,就让他给拙言陪葬!” 陆拙言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呼吸。 医生们都觉得,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可江姝月发了很大的火,她甚至扬言,如果陆拙言醒不过来,她就让整个医院陪葬! 江家家大业大,医生们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陆拙言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缓缓合上,而江姝月也终于有时间,好好跟林鹤知算总账了! 她转身看向林鹤知,目光冷到让人不敢直视。 “你昨天去地下室找过拙言。”江姝月冰冷着调子说:“而你走后,拙言就出事了。” 她一步步上前,强大的气场,压得林鹤知几乎喘不过气来。 “姝月,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伤害过陆先生。”林鹤知说。 “我昨天去地下室找陆先生,是因为看守地下室的人跟我说,陆先生绝食不肯吃东西。” “你当时正在气头上,看守地下室的人不敢找你汇报,所以便找到了我。” “姝月,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根本就没有人想害陆先生,陆先生其实是自杀的。” “之前陆先生不就往我们的粥里下过毒吗?他想和我们一起死。” “我想陆先生一定是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所以他才会这么做,我爸爸是心理医生,我见过类似的病例......” 林鹤知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大少爷,编起瞎话来,确实很有一套。 如果陆拙言没有死的话,也许江姝月会相信林鹤知编的这套鬼话。 可现在陆拙言死了。 江姝月万念俱灰,她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呵!林鹤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谎?”江姝月冷笑道。 “我以前觉得你出身于书香世家,一身的书卷气,应该不会,也不屑于跟我玩儿心机。” “现在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江姝月看向林鹤知的目光,越来越冷了:“说说吧,你还有哪些事骗了我?” “之前你突然失踪,真的是拙言花钱买凶绑架了你吗?我现在怎么觉得,是你自己悄悄躲了起来,然后暗中嫁祸给了拙言?!” 林鹤知吓破了胆子,脸色也变得惨白如纸。 当初,确实是他自己偷偷躲起来的。 陆拙言什么也没有做。 可林鹤知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这件事,他连忙否认道:“姝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是真的被绑架了,直到现在,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都能闻到那可怕的鱼腥味......” “如果这一切是我自导自演的话,那我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呀,我完全可以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躲起来,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死鱼堆里呢?” 闻言,江姝月嗤笑一声:“为什么?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当然是为了嫁祸给拙言了!” 其实,林鹤知耍的这些心机,根本算不上多高明。 如果江姝月想查的话,轻而易举就能查出真相。 可她当时根本懒得查。 因为对她来说,林鹤知说没说谎,耍没耍心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想借题发挥,让陆拙言乖乖听话。 陆拙言是她的丈夫,如果他连区区一个林鹤知都容不下,那他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豪门世家的上门女婿,要有容人之心,要学会对妻子的出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惜陆拙言太傻太犟,总是学不会。 江姝月决定一次性教会他,所以她什么调查也没做,直接就给陆拙言定了罪。 哪怕内心深处,她其实很清楚,陆拙言是无辜的。 但她故意对他的无辜视而不见。 因为真相不重要,她要的,是陆拙言的屈服与妥协。 “林鹤知,我以前只是不查而已,你真以为你耍的那些小花招,我查不出来吗?” 江姝月冰冷着调子说:“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绑架你的人不是拙言,把你关进笼子里公开拍卖的人也不是拙言,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林鹤知急得脸都红了:“姝月,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我出身于书香世家,我最在乎名誉了,我怎么会做这些自毁名声的事?” 可无论林鹤知哭得多可怜,江姝月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刀,没有一丝的动容。 见状,林鹤知心一横,然后咬牙道:“姝月,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后,他便作势要去撞墙。 如果换成以前,看到林鹤知寻死觅活,江姝月一定会立刻上前阻拦。 毕竟陆拙言死之前,林鹤知就经常用“寻死”这一招来刺激江姝月。 而每一次江姝月都会及时阻止他,不让他受一点儿伤。 可这一次,江姝月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鹤知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墙上,很快便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见江姝月始终无动于衷,林鹤知心都要碎了。 “姝月,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我那么的爱你,你却用最恶毒的心思来揣摩我。” “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就让我一头撞死在这里吧!” 一次不见效,于是林鹤知又撞了第二次。 他想用自残的方式,换取江姝月的怜惜。 可江姝月却只是冷眼看着,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的动容。 于是林鹤知又撞了第三次、第四次...... 终于,在他第五次撞墙的时候,江姝月命令手下拉住了他。 “姝月,你终于相信我了吗?”林鹤知激动的热泪盈眶。 可他满眼热泪,换来的却是江姝月的一声冷笑:“相信?呵!我是怕你死得太快!便宜了你!” 林鹤知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拙言被我关进地下室后,只有你去地下室看过他。” “一切怎么可能那么巧?你刚看完他,他第二天就死了!” “林鹤知,你见到拙言后,都跟他说了什么?是不是你逼死了我的拙言!” 看到江姝月充满杀意的眼神,林鹤知心里便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按照江姝月的吩咐,把江姝月想知道的事,全部交代出来。 于是,林鹤知跪在地上,心情沉重的把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全部交代了一遍。 “姝月,我发誓,我真的只跟陆先生显摆了一下我的新郎服,然后把我们的婚礼,直播给陆先生看了。”林鹤知说:“我只做了这两件事,其他事,我什么也没做。” 林鹤知交代的都是实话,可江姝月压根不相信他。 只是这样的话,陆拙言怎么会想不开自杀? 林鹤知一定还做了别的事! “你还真是不老实。”江姝月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上点手段了。” “来人,把他拖下去,交给剥皮张。” “告诉剥皮张,不用手下留情,给我往死里折磨。” “但在他死前,让他把该吐出来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剥皮张是江姝月的手下,他有一个拿手绝活儿,就是徒手剥人皮。 据说他剥皮的手法精湛绝伦到,人皮都被剥完了,人还活着...... 他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凡是落到他手里的人,再硬的骨头,也没有不开口求饶的。 林鹤知听说过剥皮张的厉害,因此他吓得腿都软了。 “姝月,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陆拙言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自杀!是自杀啊!”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哭喊,江姝月始终无动于衷。 最终,林鹤知还是被江姝月的手下拖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手术室紧闭的大门,也在这一刻打开了。 医生和护士灰白着脸走了出来。 江姝月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医生,怎么样?拙言醒了吗?” 听到这句话,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醒过来?一个死人怎么可能醒过来?! 他是医生,又不是大罗神仙,不能起死回生! 但是刚才林鹤知的遭遇,已经让医生们见识到了江姝月的疯癫程度,他们谁也不敢把真相告诉江姝月。 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江总,经过我们的检查,陆先生中了一种很玄妙的毒。” “这种毒无药可解,一旦服下,就会立刻中毒身亡。” “但幸亏,您及时把陆先生放到了冰窖里,冷冻了他的身体。” “因为身体被冷冻了,毒药并没有完全被陆先生的身体吸收。” 听到这里,江姝月瞬间激动了起来:“所以拙言果然没有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拙言不会死的!” 然而实际上,陆拙言已经死了,这些,都是医生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编出来骗江姝月的。 “没错,陆先生没有死,但他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再苏醒过来了。” “因为一旦解冻,毒药就会生效,陆先生就会立刻中毒身亡。”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暂时把他冷冻起来,然后慢慢想拯救他的办法......” 其实,医生们的方案,说白了就是把陆拙言的尸体冷冻起来,保证尸体不腐败。 这样起码他看起来,就好像还活着一样。 既然江姝月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陆拙言已经死了的事实。 那他们就陪着江姝月演戏好了。 反正医院有的是空房间,到时候专门腾一个空房间出来,把陆拙言的尸体保存在里面,然后再往陆拙言的身上,插一些管子,营造出一种,所有医生都在尽力救他假象。 其实管子没有任何的作用,毕竟陆拙言已经死了...... 医生们的谎言其实很简陋,正常人一眼就能看穿。 可江姝月却相信了。 因为她宁愿当一个自欺欺人的傻子,也不想接受,陆拙言已经死了的事实。 于是,江姝月激动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只要拙言能醒过来,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拙言,我不能失去他......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于是,陆拙言就这样被冷冻了起来。 医院甚至专门为他制造了一个冰棺,把他放了进去。 冰棺外面插满了管道,管道又连接着许多仪器,乍一看去,就仿佛这些仪器,在为陆拙言保命一样。 江姝月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陆拙言。 她突然变得无比深情了起来,以前拥有陆拙言的时候,她不知足,总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 而现在,她失去了陆拙言,外面的花花草草,一瞬间便失去了吸引力。 她再也没兴趣,去招惹别的男人,现在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陆拙言。 “拙言,早啊,我又来看你了,你想我了吗?” “我很想你,你快醒过来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 “拙言,对不起,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姝月每天都会守在陆拙言的尸体前,对着陆拙言的尸体,说很多很多的话。 一开始,是缠 绵的情话。 再后来,她也开始反省,开始对着陆拙言的尸体忏悔。 “拙言,其实我是爱你的......我只是......我只是有时候控制欲太强,总想完全掌控你。” “我追你的时候,是真的想要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可是豪门的圈子太乱了,我身边的那些富家千金们,都在外面养了男人......” “我也想出淤泥而不染,可我洁身自好,在我姐妹们的眼里,却成了笑柄。” “她们总拿这件事取笑我,久而久之,我便产生了一定的逆反心理,总想向所有人证明,不是你掌控了我,而是我完全掌控了你。” “对不起,拙言,是我太幼稚了。” “拙言,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一定和那群敌蜜彻底划清界限!” “我以后再也不出去鬼混了,也不会再沾花惹草,我只守着你,永远守着你,好不好?” ...... 然而,无论江姝月怎么忏悔,怎么承诺,陆拙言都已经听不见了。 他紧闭着双眼,似乎永远也不会再醒过来了。 另一边,林鹤知被剥皮张折磨了整整七天七夜,该吐的不该吐的,他全吐出来了。 剥皮张把林鹤知交代好的事,整理成了文件,然后打出来,恭恭敬敬的给江姝月送了过去。 “江总,林鹤知已经全部交代了。”剥皮张说:“这是他的供词,请您过目。” 江姝月接过剥皮张递过来的供词,然后随手翻看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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