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正君【女尊】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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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结婚十周年，我向厂里请了半天假，提着老婆最爱吃的桃酥饼回家。却撞见她和初恋在翻云覆雨。对我清冷无比的许清霜，表现得狂热而主动。她动情地说：“我跟那个庸俗的工人只是将就，你是国之栋梁，也是我心里唯一的爱人。” 我攥紧手心，桃酥饼碎了，就如我们破碎的婚姻，没有了修复的必要。我自嘲地掩上门，骑着二八大杠直接去城建局找程局长。 “程叔，我听您的，这就做敢于吃螃蟹的人，下海去闯一闯。” ...... 傍晚时分，我推开家门，许清霜和赵明城正紧挨着坐在沙发上看书。面前竟然摆着两杯麦乳精。每次食品厂一发麦乳精，我就巴巴地拿回家。许清霜会一边指挥我给她泡，一边高冷地说：“你可不许喝，男人不配喝这种甜东西。” 就冲她这句话，这么多年我都没喝上一口。可此刻，许清霜的语气那么温柔：“明城，趁热喝，不够我再给你冲一杯。” 甜香的麦乳精散发着淡淡热气，却仿佛一下子将我的心灼伤，一阵难忍的疼痛。我这才知道，不是男人不配喝。只是我不配。我苦涩地关上门，许清霜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吩咐起我。 “王建设，回来了赶紧做饭，记得多放点辣，明城喜欢吃，他是贵客，不能怠慢。” 跟我说话时，她的语气又恢复了清冷，仿佛有一层冰霜阻隔在我们之间。叫我的时候更是连名带姓，这亲疏关系，一目了然。一开始我也抗议过，许清霜便会冷哼一声，说我总是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会影响她的灵感。许清霜是大学教授，还是诗人。她这么说，我便诚惶诚恐地闭了嘴，有再多不快，也都放在心里。只要她一声令下，我就尽心尽力招待赵明城。可现在，绿帽子都按在头上，我不想忍了。 “既然是你的贵客，就自己招待吧。” 许清霜这才诧异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两手空空，她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明城陪我谈了一个下午的诗歌，早就饿坏了，你怎么连菜都不买？” 我忍不住问：“只是谈诗歌吗？” 第二章许清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质问：“你在怀疑我？我和明城沉醉在文学中，你却在想那些龌龊的事？不是一个层次，交流起来就是费劲！” 许清霜一袭棉麻裙，长发垂腰，看起来纯洁出尘，不容置疑。可想起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躯，我闭了闭眼，只觉得讽刺。我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论，淡淡道：“今天有事，没空买菜。” 许清霜冷哼一声：“你一个工人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白天围着流水线，晚上围着柴米油盐吗？” 她眼神里的看不起，像刀子扎过来，让我的心口又痛又堵得慌。这些年为了配得上她，我一直在努力。早就从一线工人，成了车间主任。可我每次向她分享喜悦，她根本都不愿多听，只会说，就我那点俗事，说多了只是污染她的耳朵。眼看气氛紧张，苏明城风度翩翩地起身。 “算了清霜，小王干了一天体力活也够累了，再说你们这是鸡同鸭讲，也说不通。不如我们去下馆子吧，城东开了一家生猛海鲜馆，现捞现吃，我带你尝尝鲜。” 许清霜眼中才有了笑意：“也好，谢谢你明城，又一次让我逃离生活的琐碎。” 苏明城一手插在西装裤里，笑道：“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对了，要带小王一起去吗？” 许清霜摆摆手：“不必，山猪吃不了细糠，去了也是浪费。” 她一边换鞋子，一边命令式地对我说：“家里这么乱，你好好收拾下！没本事的男人就勤快点，总不能一无是处吧。” 我心中蹿起一股怒火，明明是他们两个苟且把这里搞乱的。可她根本没有察觉我的情绪，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家，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我打的，可现在我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家。我起身在日历上写下一个10，我给自己十天时间，告别这里的一切。晚上，许清霜回来了。她兴致颇高，难得跟我说多了几句。 “饭店一进去就是个大鱼缸，养着各种海鲜，像个水下世界......” 我淡淡地听着，许清霜扭头看到日历，随口问：“好好的干什么乱写数字？” 第三章我也随口说：“十天后是我们结婚十周年。” 其实今天才是，但如我所料，许清霜根本不记得。她只是嫌弃地说：“那也没必要把日历搞得乱糟糟，你这个人不但俗，还尽会搞破坏！” 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我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我。所以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嗓子仿佛被堵住，我沉默下来，整个人窒息般的难受。见我没有如往常一样认错，脸色也不好看，许清霜有些意外，但她竟然没有生气。反而洗漱好之后，生无可恋地钻进被窝，施舍般说：“去关灯吧。” 这是要跟我过夫妻生活的意思。自从半年前赵明城回来，我们就没在一起过了。许清霜跟我必须关了灯，黑灯瞎火地进行。可她和赵明城，就可以在白天坦诚相见。原来将就和真爱，区别这么大。我冷淡地背过身：“我不想。” 我曾将她视作仙女般珍惜，可现在，我觉得她脏。许清霜羞怒地脱口而出：“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 “算了，你有本事一辈子当和尚吧。”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白天我听见她对赵明城说：“我这么多年没要孩子，是怕孩子跟他一样粗俗。但我想跟你有一个爱的结晶，我会让那个蠢货以为是他的，替我们养孩子。” 她难得“大发慈悲”，也只是想让我当便宜爹。我拿出一片真心，爱了十年的女人，原来就是这么轻践我，伤害我的。说不难过是假的，闭着的眼眶里涌上热意。我默默告诉自己，她不值得，离开以后，要为自己而活。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去厂里辞职。可厂长压根不信，打趣地说：“你家许教授能同意吗？” 当年我挤破头进了食品厂，就是因为这里福利好，经常能发吃的，物资匮乏的年代，也能让许清霜日子过得好一点。每一次发东西，我都当宝贝一样，原封不动带回家。 “不需要她同意，我们马上会离婚。” 厂长惊讶得止住了笑容，可听说我要去沪市闯一闯，却也表示赞同。 “现在这个经济体制，咱们工人也未必是铁饭碗了，我老了不想折腾，你们年轻人是该闯一闯，爱拼才会赢。” 最后一句，他是唱出来的。我笑道：“厂长哪里老，才出的歌就会唱了，我看挺时髦。” 顺利地办完手续，我去跑银行申请贷款，这是我的创业资金。有程叔的指导，一切顺利地进行着。我还去图书馆查阅资料，怎么开办公司，怎么经营......我像海绵吸水一样，如饥似渴地吸取知识。这天回家，我照例没有买菜，还以为又会被许清霜数落。谁知一进家门，她难得地对我露出笑容。 “昨天下了一次馆子，感觉挺好，我还听说有一家火锅店，也很好吃，今天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 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态度，让我很奇怪。但想到一直还没机会提离婚，我答应下来。第五章我以为这顿饭只有我和许清霜两个人，没想到赵明城已经等在了火锅店。很快，一个圆圆的鸳鸯锅端了上来，一盘盘配菜摆在桌上。常对我冷嘲热讽的赵明城，居然表现得很热情。 “小王喜欢吃什么，尽管涮，别客气。” 我夹了一块牛肉片，刚要放到辣锅里，许清霜抬手阻止。 “明城喜欢吃辣的，你涮另一边。” 她记得赵明城的口味，却不知道，我也喜欢吃辣。我沉默着将肉片放入了旁边的清水锅。肉熟了后，我想把它夹起来，许清霜打掉我的筷子。 “不会用公筷吗？这样一点都不讲卫生，真是丢人。” 她眼底都是嫌弃，可明明刚才，赵明城也用了自己的筷子，她却什么都没说。 “服务员，再拿一双筷子！” 赵明城赶紧对许清霜使了个眼色。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缓和了表情，夹出肉蘸了下调料，放在我碗里。 “我也是关心你，才会说你，吃吧。” 原本舒展的肉片烫久了，已经缩成一团，上面还沾满了我不喜欢的葱花。我突然没了胃口。 “你们自己吃吧。”我冷淡地说着，打算离开。赵明城急忙拉住我：“别啊，今天出来除了吃东西，还有正经事要跟你谈。” 第六章 “小王，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政府项目，我们势在必得，但一共有八家公司参加竞标，城建局起到决定性作用......” 许清霜好笑地推了他一下：“明城，他一个工人又听不懂这些，你这是对牛弹琴，还是我来吧。” 她转向我。 “我说点你听得懂的，你把程局长约出来，让他答应那个项目内定给明城他们公司。该给程局的疏通费不会少，事成之后，也有你的好处。”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许清霜：“你知道这是行贿吗？” “不会说话就别瞎说。”许清霜不耐烦地打断我，“这是利用资源。时代在变化，要学会变通。算了，你这么笨，估计说了也不懂，总之你把程局约出来。” “办不到。” “怎么办不到？当年在战场上，你爸可是救了他，救命之恩总不能一点忙都不帮吧？” 许清霜理所当然地说着。我定定地看着她，我以为她太过清高，所以看不上我，虽然难过，但也愿意好聚好散。可我没想到，这个整天谈着文学和理想，指责我粗俗的女人，内里会那么市侩，那么没有底线。心中好像有什么从高高的地方摔下来，彻底崩塌。我冷声反问：“这些年程叔明明帮了我们不少忙，你都不记得了吗？” 刚才还振振有词的许清霜忽然抿住嘴，脸也有些发红。显然她也还记得。记得我们还是知青时，得知恢复高考，队里卡着不给她名额，我们到处想办法都没用，最后是我求到了程叔那里，她才得以通过高考改变命运。还有她毕业后想留校，可名额很少，又挤满了关系户，我再次求程叔给她公平竞争的机会。后来她的研究成果被人抢了功劳，她评教授职称遭遇黑幕......都是程叔替她找回公道的。这些年来，我麻烦了程叔很多次，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每一次，都是为了她。所以我告诉程叔愿意下海后，他在欣慰之余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这些年，我对许清霜的感情有多深，他都看在眼里。半晌，许清霜开了口。 “我知道每次你都是为了我，那就更不差这一次了，明城不是外人，帮他就是帮我。” 我讽刺地说：“这么快就跟他融为一体了？你们这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第七章许清霜惊得手里的笋片都掉了。 “王建设，你什么意思？！ “明城确实哪里都比你好，但我没想到，你会因为嫉妒，变得这么扭曲，这么丑陋！我们光明正大，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我们纯洁的关系！” 她说得那么痛心疾首，要不是撞破过他们的奸情，可能我就信了。四周全都是火锅热辣的香味，可现在我从内到外都觉得恶心想吐。我忍无可忍地起身，赵明城还想劝，却被许清霜拦住。 “惯得他！我们吃我们的，放心，这事我一定会搞定。” 夜深了，许清霜还没有回来。赵明城回国后，她就时不时会晚归。每次我都坐立不安，心里好像被油煎似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今天，我却倒头就睡着了。早上起来，我刚在新一页日历上写下一个8，许清霜到家了。她打开锅，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不满地问：“韭菜盒子呢？” 每到休息日，我会早早起床，买韭菜，发面，忙碌半天，只因为她喜欢。曾经我觉得为爱人付出，有满满的动力，充满幸福感。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为她做了。看到她依然清冷如高岭之花的脸，我满脑子想的，只有离开她。我平静地说：“想吃什么你可以自己做。” “那怎么行，我的手是用来看书写字的，哪里做得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是啊，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下。可她会主动给赵明城泡麦乳精，会在吃火锅的时候自然地帮他涮菜。这些区别对待，我早已麻木：“做不了，那你就自己买了吃吧。” 许清霜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王建设，你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就是晚上没回来吗，至于这么跟我赌气？ “昨晚我和明城只是在看星星看月亮，聊诗词歌赋而已！一聊完才发现天都亮了，又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粗俗，给不了我心灵的交流，我只能找别人聊，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样强词夺理的许清霜，我确实交流不了。 “我没生气，你尽管聊。” 许清霜冷冷地问：“那你知道错了吗？” 我张了张嘴，最终说：“知道了。” 我知道把感情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身上，是多么大的错误。好在这个错误，很快就要终结。许清霜点了点头，高高在上地说：“知错就要改，那你抓紧跟程局联系。” 没想到她还没死心，我一口回绝：“说了这是不可能。” “话别说这么早，先看看这个吧。” 许清霜冷笑一声，将一张纸甩在我面前。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我猛然张大嘴巴，手都在发抖。第八章 “看到离婚协议书，知道怕了吧？” 对于我的反应，许清霜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 “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你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帮明城把事办了，这份协议书你直接撕掉就行。否则，就签字离婚吧。” 我已经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她以为我的反应是害怕失去她，却不知道，我只是太意外了。甚至还有一些惊喜。原本以为提离婚是一件艰难的事，没想到许清霜主动解决了。结婚这么多年，我为她做了很多事，谁知最后，她倒也无心为我做了一件事。许清霜丝毫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动，她抱着胳膊，还在高冷地说着。 “我是知识分子，你只是工人，你也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我，但看在你有自知之明，也听话，我这些年也没有别的想法。 “可我只是让你帮明城一个忙，你就这样推三阻四，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下去，以后我们还怎么共度风雨？ “所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了，你要是再一根筋，就会彻底失去我，知道了吗？” 许清霜是笃定我爱她入骨，才会自信满满地以此为要挟。我淡淡道：“知道了。” 她注定要失望了，我会签下协议，这原本就是我想要的。许清霜以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缓和了神色。 “对了，院里有一个学术交流会，我要去沪市几天。” 她的话音刚落，赵明城已经等在门口。 “清霜，东西都拿上了吗，可以出发了吗？” “马上就好，你到楼下等我。” 许清霜说完，又对我解释：“明城正好也要去沪市，所以我们只是顺路，你不要多想。” 我点点头：“知道的，你们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我过几天就回，你记得到时候约程局出来。” 许清霜说着，走也不回地走了。我在窗口目送她坐上赵明城的车，离开了弄堂。从这一刻起，她已经退出我的世界。接下来的日子，不用再围着许清霜转，不用再患得患失，我为创业做着准备，每一天都很充实，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日历上的数字不断变化，最后停留在了1。我刚收拾好东西，家里的电话响了。 “建设，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你是个好人，我不忍心你蒙在鼓里。” 第九章是许清霜的同事打来的，之前他去外地调研，家里老婆孩子生病，是我去帮忙照顾的。其实只是小事，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 “这次我跟许教授一起去沪市开会，有个男人跟她形影不离，甚至我看到他们晚上都住在一个房间，你最好留心一下。” 我谢过了他，发现自己的语气比想象中还要毫无波澜。难怪以前许清霜对我爱搭不理，漠不关心。原来不爱一个人了，她的事情就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只觉得无关痛痒。才刚挂了电话，许清霜紧接着又打了过来。 “我明天回来，你这边安排得怎么样？” 分别好几天，她问都不问我一句，只关心赵明城的项目。我不会再难过于她的忽视，只无所谓地说：“你明天回来就知道了，应该会让你满意。” 我拿着离婚协议去办了手续，领到了离婚证。她回来便能知道，离婚已经生效。她终于可以离开我这个粗俗的男人，和真爱在一起，光明正大有一个爱的结晶。这个结果，她应该会满意的。许清霜听到我的表态，语气里难得含了笑意。她甚至许诺：“我记得你说明天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我让明城在生猛海鲜订个包间，你把程局叫来，谈完正事，也顺便给我们庆祝一下。” 说来也好笑，结婚十年了，才终于有了这么一次机会，“顺便”过一下周年纪念。可是太迟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第二天，我把离婚证放在桌上，背上行囊，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我也要去追寻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了。上了火车后，我却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我。我打开窗户，将头伸了出去，便看到一袭浅色长裙的许清霜。她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往这里跑来。许清霜的发丝在风中被吹得凌乱，而她的表情更是充满了错乱。 “我刚从火车下来，明城说你在对面的火车上，我还以为他看错了。好端端的你要去哪里？不是说好了晚上请程局吃饭吗？” 第十章许清霜的手拍着车窗，不住喊我下车，眼中满是焦急。我有些唏嘘，我要去的，正是她刚回来的地方。我们有过交集，可从现在起，只会渐行渐远。我从包里取出离婚证。 “许清霜，以后你不用再跟庸俗的我将就了，我有一本，你也有一本，以后我们都自由了，再见。” “你到底在说什么？赶紧下车，下来！” 许清霜已经有些崩溃了。可是来不及了。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向前。许清霜一开始还不死心地跟着火车，可渐渐，她就被甩在身后，成了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到了沪市后，我和程叔在工商局的朋友碰了面。在他的帮助下，我用银行的贷款买下了乍浦路的一间门面。公司注册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程叔告诉我，这是一个越来越注重信息化的时代，他给我提供的信息资源，会让我少走很多弯路。其实几年前，他就跟我说，以后下海会成为一种趋势，勇敢的人会先富起来，让我把握时机和商机。那时为了许清霜，我不敢迈出那一步。毕竟她说过，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也就还有一个铁饭碗了。好在现在还不迟。买下合适的铺面后，我便开始了装修。也请了工人，但所有的一切，我都亲力亲为地参与。一天店里刷漆，收工的时候，我满头满脸都是斑斑点点，身上也像刚从泥地里滚过一样。突然，一袭长裙出现在门外。 “王建设？” 许清霜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 “我到处打听，到处问，听说你来了沪市创业，原来你就是来当民工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拎着油漆桶的工人忍不住说：“王老板不是民工，他要在这里开饭店的！” 第十一章许清霜讶异地看着我：“你租了这个铺子当个体户？” 其实铺子是我买的，程叔说，生意奔着做大做强去，就要有自己的铺面。否则就会受制于房东，会很被动，这一点我很认同。我也注册了企业，厨师服务员等都已经招募好了，随时可以上岗。但我没有解释，现在她对我来说只是外人。没必要跟她说这些。许清霜却当我是默认了，她用那种熟悉的嫌弃目光打量我。 “亏我听说你要下海，还有过期待，可你租来的铺子随时可能被收回去，花这么多钱装修，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第一步你就走错了。果然是出身决定眼界，一个工人能折腾出什么来？你也就这样了......” 以前许清霜跟我之间交流不多，只有数落我的时候，话才会多起来。我总是忍耐地听着，甚至会反思，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可是现在，我不客气地打断她。 “关你什么事？赶紧让开，我要关门了。” 许清霜愣在了那里，她在我面前一直充满优越感，完全没想到我会对她下逐客令。她不悦地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你到底在闹什么，上次你没联系程局，明城公司那个项目没有拿下，影响了他的前途。但事情过去就算了，毕竟合作也不止一次，只要你跟我回去，以后都帮忙牵线，我可以考虑跟你复婚。” 我忍无可忍地伸出手，直接拎着她的衬衫领子，把她提溜出门外。 “许清霜，你总说跟我对牛弹琴，我也是！看来上次的话太含蓄，你没听懂，那我再说一次。 “我没有闹，是撞见你和赵明城乱搞男女关系以后，就想跟你离婚了。没想到你这么厚脸皮，还好意思找上门！ “别说你们有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就算真是朋友，我也不会做这种没有底线的事！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让程叔帮你们！” 那么多年，我为了许清霜麻烦程叔，但我要求的只是还许清霜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从来没有为难程叔，让他以权谋私。以前是，以后也是。许清霜听了我的话，脸上像开了染坊似的，十分难看。旁边的工人一听，气得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最恨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滚不滚？不滚老子揍你！” 第十二章许清霜吓得花容失色，她逃出几步，仿佛想到了什么，失望地看着我。 “你没了工作又跑来这种地方，还跟这样粗野的人待在一起，其实根本不是你不愿意帮明城，是程局看不上你，跟你已经没来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