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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低叹着:“小嘉怡的眼光不错,找到了最爱自己的,以后一定会一直幸福的。” “会的。”顾嘉怡被母亲的味道所包围,闭着眼睛回答以及保证:“妈妈,我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那就好。” “但以后你也要多多关注斯延那孩子,妈妈能看出来他要的不多,余生两个人一同走啊,才不会让其中一个…人累。”说到后面,乔年她竟也有些哽咽了。 只因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顾韶华。 这一路的艰辛,都是他在为自己遮风挡雨,全然忘了顾韶华他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肆意妄为的少年了。 信仰。 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乔年在自己丈夫死后的那一刻,一直在心里问自己,问自己后不后悔?把一个好好的家给拆散了,她是真的不敢想。 韶华。 我真的后悔了… 迁就我的这一生,你该有多累啊…… 饭菜是在床上用的,因为陆斯延刚才之所以会进来就是为了来送小桌子。 等乔年和顾嘉怡从浴室出来后,两人就看到了床上支起的小桌子了,那上面也已摆好两碗米饭和两道乔念亲手做好的菜。 乔年见状,她则是牵住顾嘉怡的手走了过去:“这下妈妈是真的放心了。” 随即,母女二人便上了床,紧挨着而坐,乔年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女孩碗里,期待的看着她:“尝尝吧,妈妈这几年厨艺大涨,你爸爸都说好吃了,味道应该不会差。” 旁边的顾嘉怡很听话,她端着碗又用筷子夹起肉送进嘴里,小口的咀嚼,直到咽下后才夸赞:“很好吃,妈妈现在做饭很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儿。”乔年一听也很高兴,又忙着给自己女儿夹菜。 这顿饭吃的很慢,有时是乔年给顾嘉怡夹菜,有时又是顾嘉怡看到她不吃,给乔年她夹菜。 都知是最后一顿饭了。 所以她们母女都想让彼此吃的饱饱的… 用过饭后,窗外又是夕阳了,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快到顾嘉怡想将每一秒都拉长。 彼时,只见女孩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把脸颊放在她母亲的腿上,涩声道:“妈妈,你也会幸福的…对么?” “对,妈妈当然会幸福啊。”乔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火红的残阳,轻抚着顾嘉怡的发丝,话里带着向往:“妈妈这辈子任性惯了,总不听你爸爸的,临了自然也不会听。” 话音落下,顾嘉怡则是抿着唇,眼泪唰唰的掉,她抱紧了乔年的双腿,第一次对母亲说出了重话:“那我呢?妈…妈妈,那…我呢?嘉怡不想再失…去了。” “你不是一个好妈…妈,你都没抱过…我几次,你都没…亲过我几…回,你更不清…楚我这些年在夜…里叫过你几…声妈妈!” 顾嘉怡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可她此刻,就是不想再做一个乖女儿了。 如果再早一点,她再早一点儿找爸爸闹,那会不会结果就不同了? “妈妈,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颜玉和魏雪她们一不在我身边,就有好多人在背后说我,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妈妈。” 女孩痛苦道,撕心裂肺道:“你不要让他们的话成…真好不好?哪怕再多给嘉怡一段时间也…好。 妈妈,我真的不…能一天…不到,就一起没了爸…爸和…妈妈啊!求求你了妈妈,女儿求求你了,求求妈妈你看…看我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把她给老子关起来! 此刻,乔年是低头看着顾嘉怡的,她眼里有泪、有悔、也有心疼,但唯独就是没有纠结。 默默无言,是她乔年的决绝。 可这对正仰头望着她的顾嘉怡又该是何等的残忍,随即就见女孩一把推开了自己的母亲,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往后退着。 “妈妈,我刚出生时留不住你!三岁哭闹也留不住你!五岁重病,还是留不住你!我这一辈子到底算什么啊!”顾嘉怡靠着窗沿抱住头尖声嘶吼:“你的目光永远都不会为我停留!那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又算什么啊!” 看到亲生女儿这般崩溃,乔年她不是不疼,可她骗不了啊,因为顾韶华死去的每一秒,她都难以呼吸,她要走的,她就这样自私下去吧。 纵使女儿会怨会恨,她也不在乎,她只想在丈夫顾韶华的身边啊…… 突然,房门被猛的推开。 只见陆斯延带着尤金大步走近,而男人闯进来后,便快速跑到顾嘉怡身边跪了下来一把抱住了她,其中心痛都写在了脸上。 “把她给老子关起来!”陆斯延没看乔年一眼,对尤金怒喝道:“好好守着!一步都不能出去!!” 旁边的尤金不敢质疑,他亦是没敢动手摁住老大的丈母娘,而是静等着乔年她自己起身。 场面很滑稽,也很令人窒息。 尤金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都当母亲的女人竟能如此狠心,刚才他和老大站在门外听了许久。 就连尤金听到顾嘉怡在哭泣倾诉时都会伤心,可为什么嫂子的母亲就不能呢? 爱人固然重要。 但亲生女儿就不重要了么? 两者相比之下,怎能差的这么多? “放她…走。”此刻,顾嘉怡半趴在陆斯延胸膛上,背对着乔年,哽咽道:“现在…就让他…们走吧。” 可话一出口,抱着女孩的男人身躯便一晃,他不可置信的低呓:“别怕,顾嘉怡你别怕,我什么都能做到的,以后就让妈她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只要是顾嘉怡她想要的。 就算再违背人伦,陆斯延都会给他爱人夺到手。 “让他们走吧。”女孩紧紧抱住了男人,止住哭声后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牵强:“送他们现在就离开吧。” 而时间就在这般状态下停滞,陆斯延他死死盯着乔年,想要听她能良心发现对他的妻子说不走了。 可等啊等! 他陆斯延的岳母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狗屁父母! 都他妈是畜牲! 都在只为了自己的爱,来伤他的挚爱… 这边乔年缓缓站起身来,垂眸望向那不敢再多看自己一眼的亲生女儿,用指尖扎进掌心,缓缓开口说道:“小嘉怡,妈妈谢谢你的体谅,来生妈妈保证再也不会做一个自私的母…亲了。” 说罢,乔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尤金跟着她出去,如若有可能,他真他妈想在背后给乔年一脚,踢死这个不配为人母、自私到极致的女人! 就连陆斯延他都忍不住汹涌翻腾的恨,恨乔年对顾嘉怡的决绝,恨她连多几天的陪伴都不给他妻子留! 她带着顾韶华能一走了之,那他妻子又该怎么办啊… 半个小时后—— 楼下声响嘈杂,棺材被人挪上车。 陆斯延揽住顾嘉怡站在窗边往下看着,看着乔年摸了玻璃质地的棺材,看着她在上车前也往上看着。 母女视线相撞,乔年她正抬头笑着朝顾嘉怡挥手告别,虽是最后一见后的永别,可乔年她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而窗边站着的顾嘉怡也跟着挥了挥手。 M国北边有片花海,日记里顾韶华曾说过想带乔年去看,那里很美,乔年会喜欢。 二十年来,顾嘉怡的父母都没机会去,但当下,乔年她却想带着丈夫去看一看。 终点。 只有他们。 “后悔么?我不想你这么懂事。”别墅楼上的陆斯延看到五辆车子从院落驶出,抱紧怀里的女孩轻问着:“后悔我现在就让他们回来。” 顾嘉怡则是笑里带泪,望着消失的车影说:“我们都做不到的事,又怎么能为难妈妈她呢。” 说罢,女孩便抬手环住了男人的腰,把脸颊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又低声道:“如果是我小时候看到了爸爸的日记,我一定会觉得他脑袋是坏掉了。” “那现在呢?”此刻,陆斯延能感觉到爱人已经释怀了,所以十分捧场的接茬:“你现在是觉得都可以理解了?” 下一秒,顾嘉怡就抱紧了他,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说:“嗯。真爱上了就理解了。” “我是爱的延续,纵使创造者先离开了,我也该带着他们的爱一同活下去。他们没有不要我,只是先去那边替我看看另一遭的风景。”女孩闭着眼睛,想象着花海里的夫妻俩,他们重逢会笑的很开心。 告诉她别急。 他们会等她。 等到房子都盖好,秋千也搭好了,果树也长出了累累果实,小嘉怡再过去…… 顾嘉怡她答应了… ——————————— 乔年带着顾韶华离开别墅的这一晚,顾嘉怡她没有太早入睡。 她和陆斯延躺在床上相拥,聊着天南地北,聊着她小时候曾被帝龙的人劫持过两次。 可在看过日记后,竟发现是爸爸托jun队的人给了魏雪和颜玉消息,从而才在暗中将她解救出来。 “早点认识就好了。”躺在床上的某人一听到这,则是低下头凑过去,亲了亲正趴在他身上的女孩,抱怨道:“早点认识,我一定留在京市保护你。” 而顾嘉怡在听到后只笑不语,也不知是陆斯延他太累了,还是一天一夜没睡身体实在是熬不住了,没过多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三百六十九章 帝擎天? 卧室里没有开灯。 因为有陆斯延在身边,顾嘉怡她就不会畏惧黑暗。 女孩仰头望着男人安静的睡颜,抬手轻抚开他紧锁的眉,悄悄落了一滴泪… 许久后,只见房门轻启,顾嘉怡离开了卧室,缓缓下了楼。 一楼客厅亮着灯,看上去有点狼藉,应该是尤金他们还未来的及收拾。 墙壁上挂着顾韶华的遗像,顾嘉怡走了过去,抬手理了理头发和裙摆后才跪到地板上。 一拜。 拜谢今生父亲的养育之恩,女儿衣食无忧多年。 二拜。 拜谢父亲常年为女儿的安危而费尽心血,嘉怡才能活在阳光下感受世间的一切美好。 三拜。 愿父亲来生能自由自在,再也不会被束缚,生生世世都安康喜乐。 “爸爸,来世不要再做大英雄了。”顾嘉怡跪在地板上,抬头看着黑白色的遗像,轻声念叨着:“等你见到妈妈了,你也替嘉怡告诉妈妈,嘉怡来生只想做平常百姓家的孩子,只要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就好。” “今生我原谅你们了,可下一生你们要加倍的疼爱嘉怡才成。” “爸爸,你说我的恋爱脑是不是也随了你,我不想让妈妈她走的,但我一想到如果有天你女婿也扔下了我,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那一刻,我想我会和妈妈她做一样的选择吧,毕竟行尸走肉的活下去,还不如早些去见爱人。” 此时,隐匿在二楼拐角处的男人在静静聆听着,他坐在台阶上将双拳紧握。 客厅里的顾嘉怡则是站起身来,走到遗像下,踮脚把它够下来,抱在胸口:“嘉怡不该做你们无法团圆的束缚,嘉怡长大了,会好好照顾自己了,以后爸爸妈妈要常来我的梦里,告诉我你们过的好不…好。” 一直等到楼下传来脚步声后,陆斯延他才红着眼起身,小心翼翼的回到卧室床上躺好。 顾嘉怡重新回到房里时,她并没着急上床,而是将乔年在楼下茶几上留的那张全家福,放到陆斯延的钱包里。 这张全家福是顾嘉怡五岁时拍下的,也是唯一一张洗出来的,能看出顾韶华常年都带着。 因为照片上小姑娘的脸都有些轻微刮痕了,定是她的父亲暗自抚摸过数回… 陆斯延钱包里有她重逢后给他画的速写,他很珍惜,全家福放在他钱包里一定不会丢,至少比跟着顾嘉怡她强。 做完这一切,女孩她才上了床,伸手轻戳了下还在装睡男人的手臂,轻声嘀咕:“抱抱。” 瞬间,陆斯延便右臂一展圈住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身上趴好:“你真是个机灵的,我干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 “天天都睡在一起,我还能发现不了么?”此刻顾嘉怡则是心安了,闭着眼窝在人家怀里平和的说道:“睡吧,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是好天气,我们去放风筝,所有都过…去了…” 说罢,顾嘉怡就睡了过去。 只不过这夜,男人睡衣的胸口上一直都是湿的,纵使装的再好,女孩在梦中也会难以自控的流泪。 就这般,陆斯延是睡了又醒,但他不会叫顾嘉怡醒来,只是默默的陪着,枕边亦是一片湿润。 ————————————— 次日早上五点多。 总赖床的女孩她便早早的醒来了,她眼睛又肿又疼,十分不好受。 而某人在察觉到身上的动静后,则是抓住了她即将要揉眼皮的小手,带着沙哑道:“手不干净,别碰,我刚才给你抹过药了,一会儿就不会不舒服了。” “我都睁不开眼睛了。”顾嘉怡是真的不舒服,说话也带着不愉,在人家身上顾涌着。 一大早上,被女孩这来回蹭的陆斯延根本就控制不住本能反应,他连忙摁住了女孩的肩膀,咬牙切齿说:“那咱俩都闭着,再动我就给你扔出去。” “随你。” “………” 两人一但没有别的事来干扰,彼此就是让自己心情最不爽的存在,直到许久后都不吵不闹了,陆斯延这才抱着顾嘉怡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足足睡到了中午。 醒来后夫妻俩状态都不错,浴室里陆斯延正护在顾嘉怡身后刷牙。 “老大!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叫我们回去呢?”电话那头威尔的哭嚎声格外大,要是不知道的听见了,怕不是以为他才是顾韶华的女婿。 陆斯延懒得搭理他,漱完口又洗了把脸才不耐烦的问:“帝龙的侄子,我记得你曾经在我面前提过,对吧?” “对。”威尔声音一寒:“我跟他是同学,后来帝豪死了,他就去日本了。” 某人收拾妥当后,又给女孩扎好头发,凛声道:“去查查,尤金说他没回美国,应该逃回日本了,给你一天时间,我要他这些年的全部消息。” 这番作为实属手伸的太长了,可威尔却不得不应,毕竟从帝擎天杀他们嫂子父亲那一刻,他们就要取他狗命了。 直到顾嘉怡被男人从浴室里抱出来,这通电话都没有挂。 而陆斯延他则是摸了摸顾嘉怡的脸,嘱咐了一声墨西哥还有点儿事要和威尔单独说,他这才拿着手机转身离开了卧室。 见状,顾嘉怡自然不会拦,只不过男人前脚刚走,她便下了床从陆斯延钱包里掏出那张全家福,又静坐着看了一会儿。 与此同时,已上别墅四楼书房里的陆斯延关上门后,便点燃了一根烟抽着:“帝擎天的岳父还在M国,你派人去抓了,不用偷偷摸摸,老子要大张旗鼓。” “明白。”威尔应道,但又开口确定了下:“是要带回基地么?还是刑具室?” 可书房里,听到这话的陆斯延却残忍的勾了勾唇,吐出烟雾笑着说:“都不用,你告诉尤金这两天让他们都别过来,带上碎肉机把帝擎天的岳父搅碎,给老子直接从月阳庄园上空洒下去。” 月阳庄园! 墨西哥的威尔太阳穴一跳,心想着帝擎天他老婆知道后怕是得疯,她是跟帝擎天躲到日本了,可她父亲怕是得成血雨腥风扬在家门口了…… “再让手下的人准备两千页通知,一起给老子扔下去,告诉帝擎天他岳父家里的所有人。 三日内,要是帝擎天不滚回M国,老子下一个就杀他岳母,四天不归,便是他老婆的两个亲外甥。” 第三百七十章 嫂子是底线。 一听这话,威尔有些意外,意外的倒不是其它,而是这种手段下显然是会引起M国联邦的注意。 可眼下,因墨西哥的局势动荡,老大再张扬下去,怕是会更棘手一些。 所以电话那头的威尔则是连忙转移话题,说道:“老大,洛埃拉几人都死了,现在M国上层应该知道是出自你的手笔,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消停一会儿?最起码别再惹他们……” “威尔。”可陆斯延却突然打断了他,话音里带着极冷:“你只是这次墨西哥行动的指挥官。” 话音一落,远在墨西哥的威尔便不争气的脊背发凉,他张着嘴发不出一声来。 而正处理战场的秦风见状,则是靠着车身坏笑了笑,点燃一根烟继续看他作死。 毕竟有时放权多了。 人心也会分不出主次来。 可他们都是老大的狗,不听话,还有更多的狗在往前冲,就算威尔他得宠,但对老大而言,他从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秦风他亦是。 “回来去刑具室待两天。”此刻,电话那头的陆斯延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站在书房窗户边,似笑非笑道:“刚才的事就当我没提,你和秦风打扫好墨西哥的地盘,就让温岭接手建医药基地。” 说罢,这通电话便被男人给挂断了,只留透心凉的威尔他站在洛埃拉枪战后狼藉的院中。 老大生气了! 老大生气了…… 直接把威尔一撸到底。 毕竟按照计划行事,墨西哥医药基地是要他来负责的,但他妈的,因为他多嘴,竟让温岭那个逼人白占了个便宜。 此时,威尔是真的心烦,就连正扫荡完洛埃拉老巢,路过搬送军火的几个小弟都莫名挨了他几脚。 纵使这般无理取闹,一旁靠着车身抽烟的秦风却都没有上前,他只是静望着。 他不来。 威尔倒是有腿大步走了过去。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只见威尔他刚到秦风身边,便动手从人家裤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自顾自的点燃一根:“我说的不对么?你看看外面的人,都他妈是联邦排过来的,老大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再在Y市嚣张下去!” 可秦风怎可能会不知,毕竟M国上层的武装直升机就是跟在他身后来的墨西哥。 秦风懒散的吐出烟雾,瞥了眼既暴躁又委屈的好兄弟,缓缓开口问:“是你聪明,还是老大聪明?” 威尔则是蓦然被话给噎住了,直到许久后,他才叼着烟挤出心里话:“我承认,老大比我聪明百倍,但对于嫂子的事来讲,老大他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和你有关系么?”秦风有些听烦了,随手将燃灭的烟头弹开,一双冷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嗤笑道:“别忘了,Y市是老大的,也是嫂子她的,你只不过是一条看门狗罢了,去评论主人的决议,你配么?” 此话一出,只见威尔他正弹烟灰的指尖便猛的一顿。 可对面的秦风却直起身来,抬起下颌朝外面轻轻扬了下,头脑十分清醒与崇拜的说道:“从今天开始,墨西哥城也要改姓陆了,老大想要什么,何时会失过手。” “嫂子她才是唯一的例外,但旁的却永远都不是,威尔,你要是做不到完全服从,那我就劝你趁早滚开。” 言罢,秦风他便掠过茫然无措的男人迈步离开了。 毕竟狗当好了。 主人才会笑颜。 那边,秦风他着手安排所有军火装上武装直升机,偶尔会在心里想,回到M国老大会再派给他什么任务。 寒风凛凛,一阵阵刮的威尔生疼,他自打秦风离开后,便站在原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是犯蠢了。 事也快过三了。 因为他不止一次在老大面前,把嫂子当成老大的一个附属品,自认为好心的干涉他们黑手党的兴亡。 可只为了嫂子父亲报仇这一件事,就真的能让M国高层不知死活的对他们动手么? 不然。 因为那伙人并不敢。 毕竟他们怕老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威尔他在认为意义大于损失。 一条对他们黑手党不相关的性命,就要引起联邦的愈加关注,显然这在威尔看来,是不成正比的…… 许久后,威尔抬头望了望天,知晓老大日后怕是不会多用他了。 嫂子是底线。 他这完全就是在不知死活…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陆斯延拿着手机给尤金打去了电话。 不等后者多加言语,男人便自顾自的将之前交代给威尔的事重新交给了他。 尤金听后连连应是,没有丝毫质疑,只是最后问了句:“嫂子母亲跟下面的人说,她不想走的时候,让您把消息告诉嫂子。” “跟她说,不可能。”陆斯延实在不想听关于自己岳母的消息,无比心烦也无比暴躁,又补充道:“告诉她,我和顾嘉怡保证过,今后不会瞒她任何事,这事我他妈做不了主。” 电话那头的尤金瞬间了然:“应该就是明天了,晚上她要和嫂子父亲再待一会。” “行,她要什么都满足她,后天一起下葬后,再去找个法师好好超度,你看着安排,一切都要用最好的。” “好的,老大。” 通话结束后,陆斯延并没有着急出去,又点燃一根烟站在窗边抽着。 想死? 死就死一块吧。 要不是怕顾嘉怡会伤心,昨天乔年离开的时候,他就他妈想亲手弄死乔年了。 想他陆斯延百般疼爱的女孩都那般求着她了,乔年都不肯多分一个眼神出来,这无疑是往他心里捅刀子。 来生还想做他老婆的母亲,呵……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陆斯延绝对不允许这样自私的人,再伤害到他的挚爱!!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不想让陆斯延哭。 又过了许久,男人等到身上烟味都散尽后,这才缓步离开书房下了楼。 此时,卧室里的顾嘉怡已将那张全家福重新放回到陆斯延的钱包里,眼看着后者迟迟不回,她正想出去找的功夫,便见陆斯延推门走进来。 “饿没饿?”陆斯延来到床边,俯下身伸手轻捏了捏女孩的小脸,笑着问:“不饿的话,就等医生过来检查完身体再吃饭。” 顾嘉怡则是不解的看他:“我不发烧了,不用检查。” “我知道。”某人继续捏着她的脸。 可下一瞬,顾嘉怡却偏头躲过,从床上站起身后便平视着已直起腰来的陆斯延,蹙眉道:“你知道那还让医生过来,我不想打针我也不想检查。” “你也就这么点儿小心思了。”陆斯延看向背对着光站在床上的女孩,不紧不慢说:“是来检查一下宝宝状态的,看看这两天他在你肚子里过的怎么样。” 可纵使这么说了,不想看医生的顾嘉怡表情还是十分勉强,她用手捏紧两侧裙身,惴惴不安问:“每个月都要检查么?不能过几天再检查么?” “快别做梦了,老子是背你下去,还是抱你下去,你选一个?”陆斯延望着她,等她选好一个便要急着下楼。 可谁料,女孩则是站在床上后退了一步,盯着他不开心道:“你有点凶,我感觉你对我不好了。” “………”陆斯延一愣,挑起眉梢看她。 此刻男人不笑的样子确实有点凶,看上去十分不好惹,顾嘉怡不怕但还在强调:“以前你跟我说话声音都不舍得放大,可早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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