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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王晃下跪,毫不犹豫请罪。 他当然知道皇上为什么发火,心里只觉得陈国公府上下真是没一个会看眼色的,能叫他们陛下提前封笔过来的人也敢这么对待,实在是不知死活。 陈老夫人吓得慌忙告罪:“陛下息怒!臣妇伺候不周,请陛下赎罪!” “不周?”皇帝似笑非笑:“朕倒是觉得国公府规矩甚严,十分周到。” 陈老夫人不明所以,一把年纪的人了被几句话吓得颤颤巍巍,她没往扶姣身上想,只觉得皇帝多疑,难道是觉得她们府上吃穿用度太过奢华? 许久不敢吭声,只长跪着。 陈仕淮脸色又青又白格外难看,扶姣都没忍住看了他几眼,实在是陈仕淮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像是又怕又怒却又不得不掩饰情绪,把他给憋成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低垂着头,半张脸藏在阴影之中,嗓子哑得厉害,话音滞涩:“娘,不如让扶……扶氏也坐下吃吧。” 陈仕淮习惯性的要说扶姨娘,皇帝凤目微眯,便又改成了扶氏。 这下扶姣自然看明白了,心中恍然,又觉得痛快。 原来他知道了,怪不得今日所作所为都这么奇怪,想来是心中怒恨交加吧。 扶姣勾唇,还真是……活该啊。 想起往日种种,但凡陈仕淮能制住姜氏,或者能对扶姣多一分信任,扶姣便没有机会去宝华寺,去不成宝华寺,自然也就不会跟皇帝成事。归根结底,一切从陈仕淮纵容姜氏作恶开始就注定了,今日结局,扶姣自认已经足够仁慈,至少她没有吹枕边风让皇帝要了陈仕淮的命。 迎着姜氏不可置信的目光,陈老夫人得到皇帝的默许,赶紧叫人又抬了一把椅子上来给扶姣,下人把椅子放在了姜氏旁边,正好是与皇帝侧对着的位置。 皇帝总算又拿起了筷子,这顿饭才算顺利的吃上。 姜氏食不知味,她回想起这几次的事,从她用炭盆烙烫扶姣开始,到宫中姜妃对扶姣下手,再到宝华寺下药失败,好像每次事情一沾染上皇帝,扶姣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可姜氏不曾想到真相,只愤恨扶姣运气好,每每总能逢凶化吉。 陈仕淮还是一副麻木的样子,他不敢看皇帝,更不愿意看扶姣。 只要一看到他们,陈仕淮就想起昨晚那涌上心头的屈辱。 皇帝看上了他的妾室,多么讽刺!陈仕淮想,自己是不是还要高高兴兴的把扶姣送上,说一句是他的荣幸? 若是曾经没跟扶姣相处过的时候,陈仕淮或许觉得无所谓,可感受到了扶姣那如无声细雨般的温柔之后,他却只觉得痛苦。 但陈仕淮不敢反抗,他甚至落荒而逃,不敢叫皇帝发现他在窗外。 这一顿饭下来,除了扶姣舒舒服服的用了一次早膳,陈老夫人因为皇帝在而有些惶恐,陈仕淮想着昨夜之事有苦难言,姜氏则看扶姣如噎在喉,个个都食不下咽。 扶姣嗓子细,用膳总要细嚼慢咽,就比她们都慢,皇帝配合着她的速度,虽然没再吃东西,却也绝口不提回宫,直到扶姣放下筷子,皇帝才起身要走。 陈仕淮送皇帝到门口,皇帝看着他腰间那只荷包,意味深长:“爱卿,有些东西已经知道把握不住,就不要再碰,物件如此,人亦是,你可明白?” 皇帝亲眼看着陈仕淮失魂落魄的将扶姣送的荷包取下来。 “臣、臣自然是,物归原主。” 皇帝就这么走了,仿佛真是一时兴起才来了陈国公府,但这消息传出去,满朝文武都以为陈仕淮这是要平步青云了,来来往往的开始跟陈仕淮结交。 在林北猎场,陈仕淮每听见一句恭维,心中的痛苦就更添一分。 他们都夸陈仕淮是天子亲信国之重臣,但陈仕淮自己心里却清楚,他之所以有今日,都是他舍了扶姣换来的。 不。 陈仕淮自嘲一笑,他哪有资格舍弃扶姣,是天子夺了她去,便用些恩惠来封他的口。 眼看来林北猎场的人越来越多,陈仕淮白日与朝臣打交道,晚上却彻夜难眠。 他不敢回府,不敢去面对扶姣,可他也受不了这种仿佛带上了面具一样喘不过气来的日子。 这一日,再次应付了一位大人,陈仕淮策马回了国公府,他逃避似的去了姜氏屋里。 姜氏喜出望外,这还是她解了禁足之后陈仕淮头一次到正院,正院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姜氏也把怎么平都平不清楚的账簿丢开,出门迎接陈仕淮。 “夫君,你来了!” 第二十六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6 陈仕淮的脸色不算好看。 就在他刚刚来正院的路上,看见两个小厮凑在一起嘀咕,两个人手上都拿着个扫把,在一片根本没有雪的地方扫来扫去。 “诶,你说,咱们世子现在怎么不去清月院了?” “肯定是世子跟夫人感情更好啊,那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倒觉得扶姨娘更好……” 另一个小厮叹口气:“唉,要是扶姨娘还管家就好了,刚开始觉得管得严活又多,现在才知道,干完活就有银子拿可真痛快,哪像现在,一天东奔西跑的,没个着落。” 陈仕淮隐忍不发,但接下来却有意观察府中。 果不其然,碰见了不少如小厮这般的下人,看起来倒也是忙忙碌碌的,可实际上却都是表面功夫,骨子里懒洋洋的。 见了姜氏,他立刻质问道:“府中下人这般行事,你知不知道!” 姜氏先是一愣,有些心虚,更多的是气恼。 她就如扶姣所想的那样,将管家权拿回来后立刻就废止了扶姣管家时的所有举措。 曾经她也是这样做的,那时候下人们都习惯了要讨好总管嬷嬷的风气,从来没出过大乱子,可姜氏却没想到,尝过甜头之后的奴才却生了反骨。 “世子一回来就要跟我说这个吗!” 陈仕淮却觉得头痛欲裂。 自从撞破皇帝与扶姣之事之后,陈仕淮就一直在逃避。 有时夜里失眠,难免会想,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不与姜氏约定,而是与扶姣圆房,事情会不会跟今日不同? 但这样违背承诺的事陈仕淮不愿意细想,总是刚起了个头,就被他自己压下去。 陈仕淮想着,姜氏总也有她的好处,至少从姜氏进门,家中庶务就没让旁人操心过。 可今日遇见的事情却彻底打破了陈仕淮的自我安慰,扶姣掌家不过短短月余,轻而易举的就扫除了府中不良风气,反而是姜氏这个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拿回管家权后却怨声载道! 陈仕淮痛心疾首。 他现在只后悔,后悔自己将鱼目当成珍珠,反而将真正的珍宝拱手他人! 陈仕淮看着姜氏,目光无比失望,他把对皇帝的不甘,对扶姣的后悔统统都算在了姜氏头上,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喘过气来:“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早知今日,当初我又何必与你立下约定,倒叫我如今的得不偿失!” 话落,陈仕淮拂袖而去,徒留姜氏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姜氏靠在刘嬷嬷身上,满腔愤恨都化成了泪:“嬷嬷,你听见了吗,世子说,说他后悔了!” “他现在想着亲近那狐媚子,对我却是什么狠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刘嬷嬷心疼姜氏,陈仕淮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不是没有寒心,可她心里清楚,姜氏这辈子都要跟陈仕淮绑在一起,如果现在就冷了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所以刘嬷嬷只能劝姜氏:“都是扶氏!如果不是她,世子怎么会跟夫人离心?夫人啊,你可千万不要怨恨世子,这一切都要怪扶氏,只要把她除掉,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姜氏哭着,似乎被刘嬷嬷说服,她想起曾经没有扶姣的时候,她与世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彼此之间是那么要好。 “扶、姣。” 滔天的恨意被姜氏尽数归到扶姣身上,她吩咐刘嬷嬷:“嬷嬷说的对,只要除掉了她,一切都会回到原来,我就不信,她当真就是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只要找到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将她彻底丢进地狱!” * 自从那日陈仕淮与姜氏不欢而散,姜氏就再度称病,没过几日就叫扶姣去侍疾。 显玉愤愤不平:“之前还说是咱们姨娘跟她相冲才病了,现在又折腾人!老夫人竟然也同意了!” “主母身体抱恙,妾室侍疾也是寻常事,”扶姣垂眸,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投出阴影:“我这次去,清月院里就要靠你们多留心,不要叫旁人钻空子。” 屋里有许多不该扶姣有的东西,皇帝赏赐的珠宝首饰轻易不能叫旁人发现。 扶姣猜测姜氏打得就是乘虚而入的主意,不过她也不怕就是了。 在陈国公府待得够久了,眼看过年,扶姣打算在诸国王室朝拜前将身怀有孕之事暴露出来,趁着这个皇帝心防最弱,最盼着子嗣的时候让皇帝高位迎她入宫。 姜氏此举说来倒是跟扶姣不谋而合了。 扶姣独自一人去了正院,这一次来,她心境格外平和,推开门,屋里一股难闻的药味。 姜氏侧卧在床上,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不舒服,比上次诬陷扶姣的时候要真得多了。 刘嬷嬷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凑得近了,苦涩的味道更浓重了。 “姨娘,老奴还要看着底下人煎药,这碗药就劳烦姨娘伺候夫人喝了。” 扶姣端起药碗,舀起一勺来递到姜氏嘴边。 姜氏眼睛死盯着扶姣,将这勺药喝下去,面不改色。 扶姣又舀起一勺,这次还没等把勺子探过去,扶姣就像是被药味恶心到似的,啪的一声把汤药放在床边,不顾汤药溅了一床,跌跌撞撞的躲在一旁,手不自觉的捂着小腹处,弯身似要吐。 姜氏还没察觉到什么,只冷嘲热讽:“扶姨娘真是金贵,我每日喝的汤药,你闻一闻就受不了了?” 反倒是刘嬷嬷在一旁若有所思,似乎心中有所猜测,急躁的打断了姜氏的话:“姨娘是不是来了月事了?老奴看你总捂着小腹,冬日里容易着凉,老奴叫人给你拿个手炉来吧?” 姜氏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她不知道刘嬷嬷这是在做什么。 扶姣笑着拒绝:“嬷嬷误会了,我只是这段时间胃口不好,像是吃坏了东西,总是想吐。” 刘嬷嬷是生养过的人,越看扶姣越觉得不对劲,她压住喜色,连忙说:“既然姨娘不舒服,那还是老奴伺候夫人吧,姨娘今日就先回去吧!” 不等姜氏阻止,刘嬷嬷雷厉风行的将扶姣送出去,等姜氏回过神来质问时,刘嬷嬷两眼放光。 “夫人啊!这扶氏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有了啊!” 第二十七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27 “什么?!” 姜氏心凉了半截:“你是说,扶姣怀孕了,怀了世子的孩子?!” 刘嬷嬷诶呦一声,连忙解释道:“夫人糊涂了不成,自从扶氏回府,世子就为林北猎场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哪来的时间留宿后院啊。” “嬷嬷说的是,”姜氏冷静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那你的意思是,扶氏这贱人通奸?”、 思来想去,又有些疑惑:“可宝华寺之事不是没成吗。” 刘嬷嬷却不这样想:“夫人,那两个和尚死了,如今就是死无对证,老奴猜测,保不齐就是已经成了事,但扶氏却用了什么阴毒法子给瞒了下来,这也是说不准的事啊。” 宝华寺距离京城毕竟有段距离,未必没有扶姣从中阻断的可能。 姜氏的心怦怦直跳,她当然希望扶姣是在外通奸怀了孽种,这样就能将扶姣一举铲除,但经过几次计谋都没能成功,姜氏也变得谨慎起来:“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查清楚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借口让大夫给扶姣看诊,看嬷嬷猜测是否属实再说。” 毕竟也太巧合了,她正想着抓扶姣的把柄,这件事就这么送上来了,姜氏怀疑是扶姣有意露出破绽给她看,实际上是想引诱自己诬告。 刘嬷嬷不以为然,她只觉得是扶姣未曾生养过,这才露出了马脚,否则谁家女子会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 但刘嬷嬷还是应和姜氏,说自己会找个时机让大夫进清月院给扶姣请平安脉。 姜氏这次是真被陈仕淮给伤了心,病也是真的,喝了药睡下后,刘嬷嬷出了正院,去到绣房。 绣房里,管事姑姑正翻看着布料,临近过年,绣房需要准备主子们的新衣裳,她就忙碌起来了。 看见刘嬷嬷过来,管事姑姑连忙迎上去:“老姐姐怎么来了,是夫人有什么吩咐?” 刘嬷嬷就说是夫人要平账簿,让掌事姑姑将这一个月府中各处用的布料汇报上来。 掌事姑姑就拿出个册子递给刘嬷嬷。 女子来月事时,月事带是必不可少的,刘嬷嬷翻看着小册子,发现扶姣之前每个月月初时都会来领专门做月事带的布料,可这个月都到了月末,却还没来领。 刘嬷嬷笑了:“这就是全部的了?没什么遗漏吧。” 掌事姑姑叫来负责记录的丫鬟秋心,秋心说了几次,保证一定全部用度都记录在册。 随后,刘嬷嬷又去了膳房。 现在正是做午膳的时候,陈国公里只有早膳是一块用的,午膳晚膳都各有各的份例,刘嬷嬷看见一个食盒上刻着清月院的字样,便过去,跟装食盒的丫头搭话。 丫头看起来年轻,很好套话,刘嬷嬷不过说了几句,这叫秋水的丫头就把什么都给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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