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转头就去拉纪文之:“儿啊,你听见了没有,咱们二丫头真的出息了,她这一回是立了天大的功劳,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纪文之已经傻眼了,他愣在原地,任凭纪老夫人拉扯。 “姣儿……封妃了?” “哎呀何止如此啊,现在陛下的隐疾痊愈,咱们二丫头如此受宠,日后诞下皇子咱们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快,别在这儿愣着了,等一会儿就去找二丫头,她可是咱们纪家的女儿,怎么能叫什么扶姣呢!” 朝阳县主冷眼看着这母子二人,看纪老夫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觉得恶心,她开口:“他可不敢,你们口中的二丫头进宫可是没过明路的,现在去认亲,怎么,你纪家人都不想活了?” 纪老夫人愣住了。 是啊,当初为了讨好朝阳县主,是她亲自拦住了要去将扶姣带回家的纪文之,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在她要是让纪文之去认亲,那岂不是认了这个欺君之罪吗? “那、那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二丫头不成?” 朝阳县主想到扶姣封了妃位,而自己的女儿却在狱中受苦就心痛到肝胆俱裂。 她阴恻恻的道:“婆母,你要是想保住你们纪家的荣华富贵,最好祈求我的柔儿能平安无恙,否则我便将这件事捅出去,大家谁都别想活!” 朝阳县主露出凶狠的样子,叫纪老夫人和纪文之都是一抖:“你简直是疯了!” 纪老夫人被气得拄着拐杖敲地:“当初我怎么就让文之娶了你这么一个疯妇,否则现在二丫头就是名正言顺的纪家女,何至于不能认亲!” 纪文之扶住颤巍巍的老夫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他也觉得纪老夫人说得对,如果不是朝阳县主,现在他们纪家、他纪文之,都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了。 一片沉默中,外头传来响动。 “纪大人,陛下召见,请老夫人和夫人同去,跟奴才走一趟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毁容宫女vs隐疾帝王39 纪文之等人来的时候,扶姣和皇帝正在用饭。 厮混到下午才用了今天的第一顿饭,扶姣看着宫人们把饭菜呈上来的时候脸都还是红的,她躲在皇帝背后,不想让旁人瞧见。 可是封妃的消息都传出去了,谁不知道现在才传膳是因为什么啊,他们心知肚明的同时还要给已经是宓妃的扶姣行礼问安。 还是皇帝看扶姣当真觉得害羞,这才挥挥手屏退众人,连布菜的奴才都没留下一个。 “羞成这样,”皇帝浅笑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餍足的气息,他被迫饿了那么久,现在总算是吃了个半饱,自然和颜悦色:“朕亲自伺候姣姣用膳赔罪,好不好?” 他也知道自己过了些,半哄半逗的让扶姣用饭。 有了肌肤之亲,扶姣变得比从前更依赖皇帝了,具体体现在她现在乖乖的吃着皇帝给她夹的菜,身体也不自觉的就贴在了皇帝身上,满身都流淌着亲昵感,让皇帝极为受用。 给扶姣夹了一筷子金酥牛腩,皇帝凑在扶姣耳边:“多吃些肉,腰身细的真怕朕用点力气就把你给折了。” 扶姣就抿起粉润微肿的唇,纠结了许久还是慢吞吞的将那牛肉给吃进嘴里。 话说成这样,但还不是爱不释手的捏了她腰身许久。 看她这娇滴滴的小模样,皇帝喜爱的紧,越发移不开眼。 总觉得滋润了之后,少女的美貌越发盛了,比起从前来更多了三分妩媚动人,整个人都娇懒懒的爱俏。 “陛下,纪大人及其亲眷到了。” 正看得口干舌燥,门外传来动静,是纪文之带着纪老夫人和朝阳县主过来了。 皇帝敏锐的察觉到扶姣有一瞬间的瑟缩,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朕在。” 叫这些人来,皇帝就是要给扶姣做主,再让她恢复原本应该有的身份,至少不能让扶姣顶着宫女出身的名头一辈子。 “叫进来。” 纪文之等人便入内。 “臣、臣妇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一阵安静,皇帝有意给这些人一个难堪,并未叫起。 纪文之额头上滴下来豆大的汗珠,却连动手擦一擦都不敢。 皇帝不阴不阳的话从头顶传来:“纪卿还不知道朕封了姣姣为妃?” 纪文之恍然大悟:“臣拜见宓妃娘娘!” 皇帝这才满意。 “起来。” 纪文之站起来,正要去扶腿脚不便的纪老夫人就被皇帝制止。 “朕是让你起来,纪卿,别做多余的事。” 伸出去的手顿住,纪老夫人扑通一声重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给扶姣问安后才被叫起。 而朝阳县主就更是脸色难看。 她的父亲是延宁郡王,真论起来也是贵族,现在却要给一个庶女行大礼问安才能起身,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可不接受也得接受,皇帝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要给扶姣做脸,她要是不照做行礼,以皇帝的个性,说不定能让她一直跪着到死。 “臣妇给宓妃娘娘请安。” 一字一顿,朝阳县主近乎咬牙切齿。 她是实打实的磕了一个头才被皇帝叫起的,比纪文之和纪老夫人更卑微。 “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皇帝眼神示意扶姣继续吃东西,漫不经心的问纪文之。 经过方才的事情,纪文之已经是战战兢兢了,他开口:“微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帝王锐利的目光在纪文之身上打量,不过短短片刻就让纪文之如受凌迟之刑般脸色苍白,看着这样一个人,皇帝冷笑一声。 “的确愚钝,海信。” 海信推门而入,手中的托盘上有一叠厚厚的纸,他走到纪文之身边,抬手将这东西递到他面前。 “纪大人,请吧。” 纪文之不明所以,他拿起那一叠纸,刚看了两行字便是双目圆瞪,整张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字。 皇帝也不急,一边哄着扶姣吃饭一边等他看完。 看到这一幕的纪老夫人和朝阳县主都红了脸,只不过一个是激动的,另一个则是气的。 朝阳县主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在大牢里面受苦受罪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扶姣却在这里受尽皇帝宠爱,她就气得快要失去神志。 今天晚上她就要让越地的人马动手。 暂时杀不了扶姣,但杀了越地的几个人来泄愤总是可以的,她要把那些人的残肢断臂带到京城,让扶姣亲眼看见她外祖家的亲人血肉模糊的肢体! 正幻想着扶姣看到那些人的尸首后会是什么难看的表情,朝阳县主眼前就是一花。 是纪文之的宽袍大袖糊在她脸上,还勾掉了她一根金钗。 纪文之看完那些纸上的字,自己的脸色快要比纸还白了,他跪的结结实实,膝盖磕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这些事……这些事都是朝阳县主勾结延宁郡王做出来的,微臣毫不知情啊陛下!” 那厚厚的一沓纸上,写满了这些年来朝阳县主与延宁郡王二人在越地勾结官员权贵、私自训练兵马的证据。 除此之外还有朝阳县主收买宫中宫人秘密将庶女以婢女身份送入宫中的证据,以及琉璃做出的朝阳县主与柔贵嫔御花园意图谋害扶姣的认罪书。 父女二人私练兵士在越地作威作福,此为谋逆;隐瞒身份送人入宫,此为欺君;谋害正二品宫妃,此为害命。 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纪文之磕头磕得满脸是血。 皇帝不拦着,任由他这样磕头。他对纪文之是不满的,若不是因为他懦弱无能,扶姣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 可皇帝却也没打算杀他,纪文之毕竟是扶姣生父,若因扶姣而死,世人反倒会议论扶姣不孝。 他是希望纪文之能明白,自己不杀他为的是让他将功折罪,以后他和整个纪家都要成为扶姣的助力。 “朕给你两个选择。” …… 汤泉行宫是没有牢房的,所以朝阳县主被临时囚在一处库房。 扶姣过去的时候库房黑沉沉的,大冬天里连一根蜡烛都没有更别提火盆,里头的温度活像是要把人冻死。 “你们都在外面等我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她说。” 陪着扶姣过来的环琴环书和几个太监等候在不远处,随时留意着里头的动静。 扶姣独自走入库房,朝阳县主被粗暴地捆起来,整个人蜷缩着。 “呸!贱人,和你娘一样下贱的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迎面便是唾骂。 第一百六十九章 毁容宫女vs隐疾帝王40 看着朝阳县主现在这副凶狠的模样,扶姣毫不怀疑,如果她现在没有被绑起来,那她估计会跳起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俗话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而朝阳县主本身就是一个狠辣的女人,在唯一的女儿柔贵嫔身陷囹圄之际当然比从前更要凶恶百倍。 可扶姣动都没动一下。 她站着,居高临下:“朝阳县主,本宫现在是陛下的宓妃,论起品级来比你的县主还要高,你这样,算不算是以下犯上啊?” 曾经朝阳县主在纪家最喜欢摆架子,处处都要与旁人不同,好展现出她高高在上与众不同。可现在,她面对扶姣却要行大礼,按照规矩更是不能流露出半分不满,她最爱以势压人,现在却也成了阶下囚、堂下奴。 朝阳县主目疵欲裂,怒骂出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庶女,不知道用了什么龌龊手段爬上了龙床,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你可别忘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嫡母!” 本朝崇尚孝道,就连皇帝也得立着一个太后做面子,更何况是扶姣。 朝阳县主就是拿捏准了这一点,觉得扶姣不敢对她如何,更何况…… “扶姣,你可别忘了,你外祖父一家人可都在我父王手上,你要是不想让他们死,最好识相点去向陛下求情,把我的柔儿全须全尾的放出来,我还能考虑饶了你外祖父一命!” 想起父王和越地的人马,朝阳县主露出胜券在握的模样来。 扶姣挑眉,嘲讽的笑了,她生得貌美,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在昏暗的库房中都能泛出盈润的光泽,整个人像是一颗生于暗处却自带盈光的姣姣珍珠,一时之间竟然连朝阳县主都看呆了去。 回过神来,朝阳县主倍感屈辱,同时又恼恨于上天不公。 当初她看中了纪文之,就是因为纪文之相貌堂堂端方君子,一群学子站在一起,就数纪文之长身玉立最为出众。 后来生了柔儿,朝阳县主就更是满意她当初的选择了。 朝阳县主自己样貌相当平庸,甚至称不上清秀,但生出的女儿却因为有七分像纪文之而娇俏美丽。 直到扶姣出生。 朝阳县主样貌普通,可扶姣的生母却称得上一句美艳绝伦,同样都是纪文之的女儿,扶姣就是天生国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父母二人都要出众,甚至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有此等绝色的女子。 这样的对比让朝阳县主痛恨,她恨上天,为什么将这样出众的容貌给了一对下贱的母女,却让她和她的女儿被比了下去。 当初扶姣被毁容让她的愤怒被平息,然而现在,那股妒火燃烧的更旺。 “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难道你连你外祖父家都不管不顾了吗!” 扶姣看向朝阳县主,她走近,脸上依然带着无可挑剔的笑意,可语气却充满了恶意。 朝阳县主不是个好人,但扶姣也从没说过自己善良。 比起恶毒扶姣或许比不过,可论起杀人诛心,扶姣自认不输于人。 她道:“我笑你蠢啊,朝阳县主,你想不想知道刚刚陛下让纪文之做了什么选择?” 方才在汉云殿内,皇帝对纪文之施压,那些朝阳县主和延宁郡王干的事情他几乎都让纪文之看了。这是因为皇帝知道纪文之是扶姣生父,所以想给他留下一条命。 但是朝阳县主不一样,她只是扶姣名义上的母亲,与扶姣不仅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甚至还是导致扶姣受苦的罪魁祸首。 皇帝没打算留下朝阳县主的命,甚至懒得让朝阳县主知道她私底下做下的那些恶事已经都被捅破了。 在纪文之做出选择之前,皇帝就让人把朝阳县主给拖走了,所以直到现在朝阳县主都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处境,还以为延宁郡王能帮她拿捏住扶姣呢。 扶姣打破了她的幻想,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面前。 “就在刚刚,陛下给了纪文之两个选择,第一是休了你,陛下就会留下纪家,不追究他们的欺君之罪;第二嘛,就是带着纪家全族跟你和你父王同生共死。” 扶姣笑意盈盈,可看在朝阳县主眼中却恐怖如恶鬼:“以你对纪文之的了解,你可以猜一猜他会选哪一条?” 朝阳县主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力气立刻就卸掉了一半。 “你什么意思!” “你很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扶姣随手丢给朝阳县主一张纸:“看看吧,你亲自选的好夫君做出的选择。” 那是一张休书,上面的字迹朝阳县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正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夫君纪文之所写。 看着朝阳县主一下就衰败下来的脸色,扶姣突然觉得无趣至极。 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呢,只不过是一封休书就将她弄成这样,没意思得很。 扶姣抬脚就要走。 “站住!” 朝阳县主捏着那封休书,眼中满是恨意,还有两分隐藏不住的恐惧:“我父王呢,我父王怎么样了?” 在看到休书的那一刻朝阳县主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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