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 胡太医擦了擦脸上的汗:“陛下可一定要按住扶娘子。” 针灸之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胡太医也害怕扶姣挣扎之中让本该刺入的穴道偏了位置。 “痛……好痛……放开我!嗯!” 第四针下去的时候,扶姣被疼痛唤醒,在皇帝怀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皇帝紧紧抱着她,捏住她脸颊。 “姣姣不要动,太医正在给你施针!” 可疼痛之中的人是听不进去别的话的,扶姣整个人都在用力,想要从皇帝怀中逃离出去。 看着她目光哀婉的看着自己,皇帝心尖一痛。 见她这样痛苦,皇帝亦是犹如万箭穿心,扶姣的眼睛里都是泪水,每一滴眼泪似乎都在诉说着委屈。 “都是朕不好,是朕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儿,都是朕的错。” 皇帝低下头,用额头去贴扶姣汗湿的脸蛋:“姣姣,你现在不要动,你动了胎气,胡太医正在救我们的孩子。” 话音刚落,第五针落在扶姣身上,因为疼痛,扶姣拼命的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皇帝这句话按在原地。 皇帝的泪和扶姣的眼泪混在一起,顺着她白皙的侧脸落下,皇帝不顾自己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用自己的虎口抵住扶姣的唇。 他怕她再咬伤了她自己。 可自从皇帝告诉她胡太医施针是为了保胎,扶姣明明已经痛到失焦,身体却下意识的绷紧,除了实在控制不住的痉挛反应,她再没有躲过一次。 皇帝看着她,不许扶姣将自己口中咬破,强硬的将自己手掌抵进去,等到第六针落下时,扶姣终于还是重重的咬在皇帝身上。 血和眼泪一起流,这样惨烈的施针已经将太后和金袖盈都吓住了,她们二人看着皇帝竟然愿意为了扶姣自伤身体,心中不知道是后悔更多还是后怕更多。 终于,胡太医的最后一针落下,扶姣因为剧痛的折磨再度昏厥,皇帝紧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身体残留的颤抖,整颗心如同碎裂般疼痛难平。 他哑声:“如何?” 胡太医身心俱疲,跌跪在地上:“微臣,幸不辱命。” 这就是孩子保住了的意思。 不止皇帝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连太后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扶姣腹中怀着的毕竟是她的嫡亲孙子,太后自然也不想看着这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同时太后也觉得,既然孩子最终还是保住了,那金袖盈也就不必再受那么严厉的责罚了。 想着,太后上前一步:“皇帝……” “母后若是有话便改日再说,扶姣刚受了大苦,除了陪她,朕什么也没心思做。” 求情的话就这么被堵住,太后仍不死心:“那你表妹?” 皇帝厌烦至极。 “拖出去。” 他这样下令,已经没有再更改的余地了,太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袖盈被拖出去,直到连她向太后求救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儿家,在宫中被杖责三十,即便留得一条命在,以后还能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她?太后眼看着自己疼爱的侄女就这么毁了,急火攻心之下,痛斥出声: “皇帝!那可是你的亲表妹,你心里就没有半点血脉亲情吗!” 皇帝怒极反笑:“亲情?朕只知道扶姣腹中的孩子是朕的嫡亲血脉,今日扶姣受此大难,都是拜金袖盈所赐,朕不杀她已经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母后还想让朕饶了她不成?” “这……这母后也并非那个意思,”太后心虚了一下:“可是你表妹毕竟是个女儿家,就这样被逐出宫去,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母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看着皇帝的脸色,硬着头皮:“既然今日皇帝已经惩罚了袖盈,她日后也不好再嫁了,若是皇帝将她收入后宫,那也算是她的造化,作为交换,母后不再反对你立扶姣为皇后,皇帝意下如何?” 第四百五十二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58 太后也是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个办法。 她方才一心只想着不能叫金袖盈就这么毁了一辈子,脑袋一热,顺嘴就将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不过话刚一说完,太后就觉得这简直是解决这件事情的最好办法了。 虽然金袖盈这么一闹是做不成皇后了,皇帝也会对扶姣更加怜惜宠爱些,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啊。 一来,金袖盈可以留在宫里陪伴太后成为妃嫔;二来,现在扶姣身怀有孕不能侍寝,这十月怀胎的日子可久着呢,皇帝无人近身伺候,这岂不是给了金袖盈可乘之机? 现在扶姣虽然怀孕了,但太后打心眼儿里面还是更想让金袖盈给她生一个小皇子,那才与她们金家更加亲厚呢, 越想,太后就越觉得有理,也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皇帝,哀家虽然不能干涉你的决定,但立后不仅仅是国事,同样是家事,哀家身为太后,若是公然表示反对扶姣为皇后,就算在孝道上也能压她一头。” 看到皇帝面色越发阴沉,太后话音一转,委婉了许多:“当然了,母后也不是真的就想要让扶姣如何,毕竟她如今腹中也怀着哀家的皇孙,但哀家是真的心疼袖盈这孩子,她年纪还小,受了皇帝这么大一通惩罚,要是皇帝不让她留在宫里,以后大半生都要毁了。” “所以母后是在威胁朕了?” “皇帝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哀家也是为了咱们所有人考虑,这个办法是最两全其美的,咱们皆大欢喜,这不好吗?” “两全其美?母后的意思是说,让金袖盈在宫里日日碍着扶姣是两全其美,朕实在难以苟同。” “皇帝!” 太后气得不行:“怎么就是碍眼了,你表妹平日里性情乖巧可人,今日是误会了扶姣行为龌龊,所以才大动肝火以至于犯下大错,说到底她还不是一心为了宫里的规矩考虑?何况哀家看,若是扶姣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倒也不配坐上皇后的位置了。” 这一对天下间最尊贵的母子吵起来,外头的奴才们都噤若寒蝉,皇帝倒还记得扶姣正昏睡着,太后可没有这般注意,嗓音一尖利起来,竟然把扶姣吵醒了。 扶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皇帝察觉身后的动静,连忙止住她的动作。 “姣姣,你刚才好些,不要乱动。” 扶姣轻轻扯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 皇帝见她如此,便知道扶姣将方才太后的话都听了进去,瞬间便心情烦躁起来。 这么多年,太后很少过问后宫的事,现在为了金袖盈却想出这般馊主意,实在让皇帝心烦。 扶姣拉了拉他袖口,摇摇头,用气音劝皇帝:“陛下不要和太后娘娘斗气,都怪我好奇去泡那温泉,太后娘娘一时误会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若是因为我这一时之失叫陛下与太后娘娘之间生出嫌隙,那我当真就要无地自容了。” 皇帝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望着扶姣,为她这般赤子之心而动容,一边却又心疼她如此懂事。 他叹了一口气,再面对太后的时候神情便缓和不少。 “母后,这件事改日再议吧,金袖盈也不必立刻出宫,你若是觉得她好,就暂时把她拘在永寿宫,也不必出来了。” 太后看皇帝改了主意就知道一定是扶姣劝的,脸色也好看许多。 她再怎么说也是太后,被皇帝当着奴才的面顶撞几次,面子上实在过不去。现在扶姣给了她一个台阶,她也就顺势下了。 总之金袖盈不出宫,一切就还有的说。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听皇帝的,一定叫她在永寿宫里闭门思过,不让她来打搅皇帝。” 母子二人达成了短暂的协议,太后又别扭着关怀了扶姣几句,得到扶姣好言好语的回应,这才放心走了。 她一走,皇帝立刻回到扶姣身边。 “姣姣,你这又是何苦,朕总是会为你做主的,你不必事事如此委曲求全。” 扶姣笑着摇摇头:“陛下觉得我是委曲求全吗?” 皇帝不解。 “其实从前我也不懂的,但是现在有了他,我就明白了。” 扶姣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笑得一脸温柔:“做母亲的总是对孩子格外在意,想来太后娘娘对陛下也是如此,咱们总不好伤了太后娘娘的心呢。” 皇帝怔愣一瞬,目光复杂的看向扶姣。 扶姣是民间长大的女子,不懂宫廷之中的尔虞我诈。 在皇帝看来,太后对他的感情总是杂糅着其他什么利益,并不似扶姣这般纯粹。 与其说太后刚才是伤心,不如说她是不能接受自己丢了脸面。 但这话却无法与扶姣说起。 皇帝暗叹了一口气:“朕当真庆幸这一次去了江南。” 太后的心思他已经不想去猜了,但唯独对于扶姣,皇帝是当真不愿意叫她丢了这份纯净,更不愿意看她被伤了心。 “总归,这是最后一次,朕一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扶姣躺在床上,看皇帝的侧脸。 “好,我相信陛下。” * 这头太后火急火燎的回了寿康宫,就见到宫里一片混乱。 原来是金袖盈已经被杖责后送回,现在她是又痛又恨,闹得寿康宫上上下下跟着一起不得安宁。 太后赶紧到内室,金袖盈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姑母,姑母,我好疼啊,您一定要给我做主!” 太后心疼起来,走到金袖盈身边:“好孩子,这一次总也是咱们的错处,好在哀家已经说服了皇帝,你先不必出宫,留在宫里好好养伤,等养好了身体,哀家一定会找机会叫皇帝纳你为妃,到时候一切就都好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59 太后以为,听了她的话之后金袖盈就会开心一些,可却没想到,金袖盈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留在宫里这件事上,而是对扶姣要被立为皇后这件事反应剧烈。 “什么!姑母,你真的同意了要让那个来历不明的民间女子做皇后吗?” 金袖盈满脸焦急,她本来就因为疼痛而面色狰狞,现在就更是可怕,好好一张艳丽的脸蛋现在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怖,太后险些被她吓到。 回过神来,太后连忙说道:“你表哥是铁了心的想要让扶姣做皇后,哀家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何况现在扶姣毕竟身怀有孕,你也知道,皇家一向是最重视子嗣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好在你还能留在宫里,总归也有机会不是?” 可金袖盈不这么觉得。 她现在只恨自己太过冲动,见到扶姣那张美人面之后就沉不住气要对她除之而后快。如果她耐下心来将扶姣的来历弄清楚再下手,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 现在她在宫里丢了这么大的人,又在皇帝那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真的还有机会吗…… 想到这里,金袖盈赶紧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又变成太后熟悉的乖巧模样,眼泪汪汪的看着太后。 “姑母,都是袖盈不好,一时着急反而做了错事,姑母为了我的事还要对一个平民女子百般忍让,我实在是心中有愧啊。” 太后脸色好看不少,她拍了拍金袖盈的手背。 “好孩子,这又算得了什么,咱们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帮衬,你好好养身体,哀家吩咐太医多开一些祛疤的药来,你要记得日日涂抹,千万别落下疤痕。” 金袖盈点头:“好,一切都听姑母的。” 她想得明白,现在皇帝那儿她已经天然的落了下风,要是再不把太后哄得好好的, 那以后在宫里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太后走后,金袖盈身边的嬷嬷给她涂药,心疼的直掉眼泪。 这一次金袖盈伤的不轻,头十几杖行刑的人半点都没留手,如果不是太后身边的人及时赶到让他们手下留情,金袖盈恐怕半条命都要搭进去。 “小姐,这一次可是遭了大罪了。” 金袖盈咬着帕子,压抑住疼痛的喊叫。 “不,这不算什么,只要能当上皇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冯嬷嬷是照看金袖盈从小长到大的奶妈,听她如此说,愁眉苦脸:“可是小姐,这一次在那扶姣手里,咱们可是没落下好,眼看着皇帝册立她为皇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咱们还有什么办法啊。” “当务之急要弄清楚这扶姣的来历,”金袖盈挨了一顿打,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总算知道她这个表妹的身份在皇帝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吃亏就在这儿,咱们根本不知道陛下在江南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除了姓名和长相,扶姣的一切金袖盈都一概不知,这就让她很难想到主意去对付扶姣了。 冯嬷嬷眼珠转了转,突然想起来。 “小姐!老奴方才还听太后身边的人说起,说陛下在外面遇到了刺客,那刺客还有一个义姐,据说被陛下当作诱饵留在身边过一段时日,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么呢!” 这一趟跟随皇帝出巡的人都是些老狐狸,从他们嘴里是套不出话的,那就只能把目光放在别处。 冯嬷嬷说的这人正是此刻被关押在地牢的江绿漱。 刚回皇宫就发生了这些事,皇帝暂时还没腾出时间来对付江绿漱和江小寒二人。 金袖盈目光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一个女刺客,会跟我说这些事?” “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她现在自身难保,小姐可以保她一条命,不怕她不说。更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像她们这种做刺客的,不都是为了那点银子?” 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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