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鸿说的是大实话,正是因为他的胆小谨慎,才促成了他们这两个异国人之间与众不同的一段缘分。 本年度的国际建筑会议六月初在哥本哈根举行,文筱堂和另两位同事赴会,正巧同期还有个艺术类的大型展览,就一并看了。文筱堂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在求知欲旺盛的年纪他与外界人事隔断了联系,那时他颠沛流离,接触的文化都是全凭自己选择的,他热爱艺术,富有创意,但逻辑思维不严密,为人任性,做事没有法则,这样的学生在学堂里大概是要吃苦头的,如果按照应试教育标准,估计完成九年义务他就得回家待业了。瞿鸿一反常态没有催促他回家,兴致所致,他便独身一人去了奥胡斯,穿一身灰色毛皮长袍,头上戴着牛角头盔,手持长矛在沙滩上冲锋陷阵假装成海盗。七月初又去了旧城感受丹麦古建筑群的魅力,速写本用了一背包,中旬才转回到霍恩家中。 瞿鸿在计划一桩并购的生意,还只是计划,因此他需要大量可靠的资料和精确的预算,瞿氏可动用的资金此时已并不多,也就难免要去张罗应酬,与人高尔夫球网球之类的运动要玩,风月场所也要去,美酒佳人自然就少不了要碰一碰。不过他是出了名的老实,即使嫖也嫖的低调,且从来不玩包养,因此都笑他妻管严,李蕴在阔太太俱乐部里便很得意,只是她没有想过,把瞿鸿管得像二十四孝丈夫的“妻子”是另有他人而已。 很难定义文筱堂和李蕴之间的胜负,若按先来后到,明显是李蕴插足,若按明媒正娶,那么文筱堂就不值一提。可对于瞿鸿来说,他不再另外包一个人,原因无非只有两个,一是没有入眼的,二是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除了工作以外,他的大半时间不是花在了冬暮湖,就是花在了去冬暮湖的路上。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瞿鸿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而他的老板文尼则是第二要紧的,几乎是他仅剩不多的家庭亲情的所有寄托。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太白和子美了,他的世界就这样简单,一如十二岁的少年。 但与他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常常被他抱怨不近人情的爱人,每日确经历着完全不同的复杂生活。瞿鸿在接他电话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开一个小小的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他的秘书,副总唯深,和视频那端远在纽约的分公司风投评估小组,这个小组五名成员中两名来自美国本土,两名是总公司五六年前分配过去的元老,还有一名来自中国台湾。文筱堂的电话打来时室内气氛严肃,瞿鸿刚刚听了风投小组关于瞿牧庭决定参与竞标那个长期向他们输出“注水油“的油田的收购计划评估。瞿大少爷人还在伊拉克南部的某三角洲,并未出席这次临时会议,他先通知了唯深。 唯深自然第一时间上报给了瞿鸿。于是瞿鸿就被着突如其来的“大礼“闹得不得不回到公司来听报告。原本他已经在去医院探望前辈老人的路上。 唯深以为瞿鸿会立刻拍桌子骂人,但岁月使他的老板更加从容有风度,他并未用分贝和字眼来表达他的极度不悦,他只是坐在他的王位上,用气势将室内温度降到了冰点以下。反正不管是哪一种表达,效果都是一样的,唯深甚至想暗示视频里的同仁们立刻放弃讲解他们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奋战出来的资料与计划书,显然老板已经不耐烦到一定程度,完全是为了维持他一贯的温和形象才没有粗暴的把手里的咖啡直接扔到屏幕上。 好在,会议的中途老板的手机响了。所有人都听见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哄人回家,含情脉脉和颜悦色,在他挂断之后,他们都没能从惊愕中迅速回神过来。 报告正准备继续,被瞿鸿抬手打断了。他问他们:“你们的总经理为何不来亲自说明,这笔生意不在他上交的年度计划内,这才开春,他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突发奇想简单做个解释?” 唯深凑了上来耳语:“年初的第一批原油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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