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然很好,明天还有最后一场英语。”我压低声音,“是杜成岳那家子,他们……” “那个杀千刀的又作妖了?”母亲的声音陡然提高,“上回你就说他们一家欺负你们娘俩,这回又……我明天一早就坐车进城!”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 上辈子,我总觉得这些事应该自己扛,不想让老人担心。 但现在我明白了,有时候对付无赖,就得用点土办法。 傍晚,我收到物业的正式书面通知扫描件,同时附上了杜成岳一家的违规记录。 更令我惊喜的是,张老师发来消息: 我立即将这些新证据补充到网络帖子里,然后发给了当地几个有影响力的自媒体账号。 标题很简单:《高考前夜,谁在故意用电钻吵醒考生?》 晚上九点,安然睡下后,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帖子被本地资讯大V转发,评论区炸开了锅。 更令人意外的是,有网友认出了杜鹏:“这不是去年在考场外朝考生泼饮料的那个混混吗?” 我顺着线索搜索,果然找到了相关报道。 去年高考第一天,杜鹏因不满被父亲强迫复读,在考点外闹事,被警方带走。 难怪杜成岳对高考生如此怨恨——他儿子根本就是个问题少年! 正当我整理这些新发现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 “江女士吗?我是《晨日快报》的记者,想就您发的帖子做个采访……” 我看了眼熟睡的安然,轻手轻脚地走到浴室,关上门:“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报道中不能出现我和我女儿的真实姓名及住址。” 记者爽快答应。 半小时的电话采访里,我将收集到的证据一一说明,特别强调了杜成岳一家去年就有类似前科。 挂断电话后,我查看业主群,发现杜成岳的禁言已经解除,但他出奇地安静。 倒是其他业主纷纷发声支持我,甚至有几个平时不冒泡的住户也站出来,反映曾遭受杜家无故骚扰。 9 深夜11:30,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物业经理:“江女士,杜成岳刚才来物业大闹一场,要求我们删除警告通知。公司领导决定……暂时妥协。” 我握紧手机:“什么意思?” “他威胁要起诉我们侵犯名誉权……”经理声音发虚,“不过您放心,我们保留了所有证据,只是……明面上先退一步。” 我冷笑一声:“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坦诚。” 挂断电话,我立即给那位记者发了条消息:“新闻能明天见报吗?越快越好。” 然后,我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我丈夫生前的挚友,现在是知名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周律师。 “周大哥,有个事想请您帮忙……”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我轻吻安然的额头:“宝贝,今天是最后一战了。” 安然迷迷糊糊地抱住我:“妈,我梦见英语作文拿了满分……” 我鼻子一酸。上辈子,她连参加英语考试的机会都没有完整地拥有过。 送安然进考场后,我立刻打开手机。 《晨日快报》的报道已经发布,标题赫然是《深夜电钻惊扰高考生,涉事家庭被曝有前科》。 虽然没有点名,但配图中杜成岳家的门牌号被眼尖的网友认了出来。 更令我惊喜的是,报道提到了去年的事件,并采访了当时受害的学生家长。 那位家长直言不讳:“杜成岳的儿子自己不成器,就见不得别人家孩子好。” 我的手机开始不断有陌生号码打进来,大多是媒体采访请求。 我全部婉拒,只回复了一条周律师的消息: 中午,安然走出考场时,整个人像在发光:“妈!作文题目是‘难忘的经历’,我写了爸爸……” 她突然哽咽,“写了他教我骑自行车的事。” 我紧紧抱住她,任由泪水流淌。 10 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时,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物业经理,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江女士!杜成岳家刚被警察上门调查了!有人举报他们长期恶意扰民,警方调取了我们的监控和录音!” 我微微一笑:“是吗?那太好了。” “还有更绝的,”经理压低声音,“不知道谁在他们家门上贴满了打印出来的网友评论,杜家老太太气得当场叫了救护车!” 我皱起眉头:“这有点过了。”虽然杜成岳罪有应得,但牵连老人并非我本意。 退房时,前台小姐突然叫住我:“江女士,有位周先生留了这个给您。” 那是一个厚厚的信封。 打开一看,是法院签发的禁止令,禁止杜成岳一家在高考期间及前后三天内制造超过法定标准的噪音,违者将面临拘留和罚款。 我小心收好这份礼物,牵着安然的手走出酒店。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妈,我们回家吗?”安然仰头问我。 我犹豫了一瞬。家,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先不回去,”我捏了捏她的手,“外婆今天要来,我们去车站接她,然后……一起去吃你最喜欢的火锅好不好?” 安然欢呼起来,而我默默将手机调成静音。 无论杜成岳接下来要耍什么花招,我都准备好了。 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女儿的人生。 车站出口处,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 她穿着那件熟悉的藏青色外套,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正踮着脚在人群中张望。 “妈!”我挥手喊道。 母亲小跑过来,先是一把抱住安然,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我的小心肝,考得怎么样?” “外婆!”安然红着脸挣脱,“我都十八岁了……” “八十岁也是我的小心肝!”母亲揉了揉安然的头发,这才转向我。 她粗糙的手掌抚上我的脸,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瘦了。那家子畜生又作妖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母亲哼了一声,从布袋里掏出个红色香囊塞给安然:“戴着,辟邪的。” 然后又拿出一个更大的递给我,“这里面装的是你爸坟头的土,最镇得住小人。” 安然噗嗤笑出声:“外婆,这都什么年代了……” “别笑!”母亲突然严肃起来,“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你外公当年……” 我赶紧打断:“妈,我们先去吃饭吧,安然想吃火锅。” 11 火锅店里,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 安然去调料台时,母亲一把抓住我的手:“丫头,跟我说实话,那家子到底怎么欺负你们了?” 我犹豫片刻,终于低声将重生前后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母亲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竟泛起了泪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志远的死有问题!”她咬牙切齿,“那个杜成岳,是不是开黑色大众轿车?” 我浑身一颤:“您怎么知道?” “志远出事那天,有邻居说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变道……”母亲的手在发抖,“但警察说没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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