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他手臂,轻声:“我也不后悔。” 言尚微笑,他不再开口,而是抱紧她,问她需不需要大氅。他的妻子摇头,只埋入他怀中,说在他怀里就很温暖——这是他的妻子啊。 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与他同去同归的妻子呀。 言尚心中一派宁静温馨,低头在暮晚摇的发顶亲一下。他们依然看着天地间的雪花飞扬,烟火声淡了,但雪光罩天,鹅毛一般包裹整片世界。 在二人的凝望中,新的一年,到来了。 ----- 新的一年到来,万物复苏,春闱也随之到来。 言尚主持这一年的科举,同时间,言家一家人告别他们,要离开长安,返回岭南。 太子那边没有动静,秦王这边,熬过了一冬,在南阳姜氏一族的官位纷纷要被撤掉时,终于忍不住了。 第143章 言家大郎一家与言父要回岭南, 言三郎则是趁着韦树出使归来、朝廷开辟与西域的商路的机会,打算去河西等地看看机遇。言家有二郎一人做官、出门好办事就好, 言三郎不打算走二哥的老路。 三郎夫人劝不住自己夫君,便也只好领着儿女跟随言家其他人回岭南。 他们只将言晓舟拜托给言尚, 留在长安。原因不言而喻, 正是为了给言晓舟找个好夫家。 言尚已从暮晚摇那里得知自家妹妹与杨三郎的纠葛,也是心中震惊兼纠结,不知该如何与妹妹谈此事。因言晓舟格外乖巧,平日从不表现出来此方面的纠结, 再者杨三郎那边也定了亲……言尚只好拘着妹妹, 与暮晚摇商量等言晓舟忘了三郎再谈婚事。 暮晚摇对此自然同意。 她和言尚如今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女郎, 不提她自己从不缺钱, 就清廉如言尚,他做官做到今日这一步,再不贪, 都不可能缺钱。何况暮晚摇悄悄疑心, 杨嗣之所以对言尚妹妹感兴趣, 是因为自己昔日总和杨嗣私下对言尚嘀嘀咕咕,交流二人对异性的审美。 可能是她多次夸言尚, 才让杨嗣格外想要一个言尚这样性情的女郎。 言晓舟多无辜。 于是, 暮晚摇尽心当好一个嫂嫂,务必要让妹妹在长安住得舒服。 这便又产生一个问题——言家人都要离开了,言晓舟是住在哥哥嫂嫂的公主府上呢,还是独自一人住在公主府的隔壁;如今公主府隔壁那府邸, 言尚又不住,空荡荡的那么大的院子,到底该不该卖。 言尚是觉得没必要多花一分钱,养着一个空院子,妹妹住在自己家就是。 暮晚摇无所谓。 言父迟疑一下,说:“院子还是留下吧。” 他看眼二郎不解的目光,和公主无谓的目光,犹豫一下才说:“若是你二人生了矛盾,吵了架,留着这府邸,二郎也有个去处。” 言尚一怔,然后登地脸热,好气又好笑。阿父说的,似乎是他和暮晚摇吵了架,暮晚摇就会将他赶出门,不让他回家一样。然而虽然暮晚摇是个脾气大的公主,暮晚摇对他却从不会那样。 果真,言父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暮晚摇目光就凝住了。 暮晚摇抓住言尚的手臂,立刻对院落有了安排:“卖掉!必须卖掉!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与言二哥哥吵得再厉害,我都绝不会允许言二哥哥和我分床睡的。” 言父:“……总有不便的时候。” 暮晚摇:“没有不便的时候!” 她威胁言尚:“我们吵架没关系,但我死都不会让你和我分床的。” 只要不分床,那问题往往睡一觉就能解决一半,多睡几次就能彻底解决。她如今发现,男女之间的问题,肌肤上、身体上的接触格外重要。她与言尚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一旦两人有了身体接触,彼此的态度都会因此有缓和。 而态度缓和了,才有心情去交流。 两个人喜欢对方,是一定会想碰对方的身体的。若是言尚和她分床分习惯了,根本不想碰她,对她毫无渴望,那他们之间才是真的出问题。 言尚因为暮晚摇斩钉截铁的话而赧然。虽然把院子卖了也是他的意思,但是他和暮晚摇显然想的不是同一个原因。他轻轻推了推暮晚摇,示意她不要在外人面前与他太亲昵。 暮晚摇挑眉:你阿父你都觉得是外人? 言尚轻轻咳嗽一声。 言父见小夫妻如此眉来眼去,不禁莞尔,也不对府邸的去留多发表意见了。 他初时来长安,忧心忡忡,既怕二郎是为了升官,才去尚公主;又怕二郎是被公主强取豪夺,被迫尚了公主。 他此人常年怯懦,对许多事不敢多问不敢发表意见,但唯独子女一辈子的大事,他少不得在心里祈祷亡妻保佑自己平安后,鼓起勇气管一管。 他厚着脸皮在长安住了半年,住在公主府的隔壁,想看一看二郎与公主的日常相处。若是二郎是被逼迫的,他哪怕这一次带着孩子们逃往海外,也不让孩子受委屈。而看了半年,他也看出来了,自家二郎与这位骄矜的公主殿下实则是真的如言尚自己所说,情投意合。 公主殿下何其骄横一女郎,每回与自家二郎在一起,都会不自觉地目光追随,不自觉地暴露出她对言二势在必得的那份心。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所有人——言尚是我的,是我的所有物,是我的专属品。 我的我的我的! 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他! 儿媳如此霸道,儿子又性情温柔,什么都听儿媳的,让言父心情复杂无比,却也因此欣慰。 如是,在言尚做主让妹妹住到公主府上、将公主府对面的府邸卖了后,言三郎去河西,言父和大郎一家、三郎媳妇等人就坐上牛车,回去岭南。 坐在牛车上,夕阳西下,红霞满天。言父回头望着巍峨大气的长安城,心中生起感慨,想起了许多旧日往事—— 例如他去参加科考成为进士的那一年,正是大魏朝第一年举办科考的时候; 他运气好,一次就中,是当年的探花郎,长安的公主们、贵女们纷纷递出橄榄枝; 他生平安静柔弱,甚至可以说是怯懦,然他生平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事,便是弃了即将到手的官位,与那家女郎私奔,从此领着孩子们天南地北地流浪…… 言父想到亡妻,轻轻叹一口气,俊朗的面上浮起几多哀色和温柔色。 春日的风冷噤噤的,他拢着袖子,别过了头,不再回看长安,回看旧日记忆。如他这样的旧日已垂垂老矣,长安的未来,在二郎、殿下这样的年轻人手中。 不必多想。 ----- 庐陵长公主府上,听说言尚的父亲走了,长公主从榻上翻身坐起,轻轻哼了一声,目中神色却很复杂。 因为觉得最近长安不太平,长公主长了心眼,她不碰政治,但会让人去打听最近发生的事。暮晚摇那边就是她打探消息的重中之重,所以仆从们才会连言父走了这样的消息,都来禀报长公主。 长公主心中不安,想言父走了,会不会昭示着言二郎要让他家人离开,才会在长安谋事? 而言父…… 长公主目中浮起回忆色,想到很久以前,自己兄长第一年办科举,那一年的探花郎好像也姓言。当时她们一众公主,都为之倾倒。当年那位言探花妙年洁白,引起的轰动可远超过如今朝上这位风度有佳、进退有度的言二郎。 二十余年过去,又一个轮回开始了。 长公主沉思之后,吩咐仆从:“从今日开始我要为亡夫祈福,请道士巫师来祭祀祷祝。我要闭门不出一个月,外面什么事,我们都不参与。” ----- 三月科举放榜,丹阳公主府的府门快要被踏破,要么是来找暮晚摇求推举,要么是自己厚着脸皮来找言尚行卷。 因言尚是吏部的考功郎,负责的本就是科考一事。他头一年负责此事,将规矩变了变,将考题类型也适当变了变。先前那些以为万无一失的士子们都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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