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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祝沐雪在强行忍耐自己内心的恐惧。 自从她父母在她熟睡时跳楼后,祝沐雪深深惧怕上了夜晚与黑暗。 霍聿年知道她隐秘的创伤,每到夜色降临时,他总是为她亮起一盏暖色的灯。 不怕鬼的霍聿年为了体谅她,也再未去过鬼屋之类的地方。 如果是霍聿年,一定不会带她来鬼屋吧。 祝沐雪脑中骤然浮现出这个想法,她吓了一跳,慌忙甩开。 “廷臣,”祝沐雪攥紧江廷臣的手,“我们离开吧。” 被吓得不轻的江廷臣连连点头,二人在摄像头前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带他们离开。 “沐雪,你没事吧?” 站在日光下的江廷臣面带忧色地看着面色惨白的祝沐雪。 祝沐雪摇了摇头,虚弱地回道:“廷臣,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江廷臣将祝沐雪拉到露天咖啡馆的座椅上,让她休息片刻。 “沐雪,你等等我。” 江廷臣跑到一旁的冰激凌车前,半晌,他给祝沐雪递来一支巧克力冰激凌。 “沐雪,你是不是有点中暑了?” 江廷臣将冰激凌递到她的唇畔,关切地看着她。 祝沐雪只好接过,慢慢地吃着。 其实,自从她家破产、父母离世后,她为了还债,没日没夜地在外打工。 白天在餐馆当服务员,晚上就去酒吧当保安,极度的贫困与劳累之下,她常常回家倒头就睡,有时甚至一整天不吃饭。 久而久之,祝沐雪落下了极其严重的胃病。 这点,也只有霍聿年知道。 也因此,他从未让她碰过任何生冷的食物,家中也总是煲好养胃的热汤。 如果是霍聿年,这时候一定会抢过她手中的冰激凌,生气地警告着她。 祝沐雪心中不免落寞。 “沐雪?”江廷臣的手抚上她的额头。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沐雪,你怎么了?” 祝沐雪将手中的冰激凌递给江廷臣。 “抱歉,廷臣,我实在是有些吃不下。” 江廷臣蹙起眉头:“沐雪,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看着爱人担忧的神色,她摇摇头。 祝沐雪又怎能讲,怎么讲得清楚。 那段她最想逃避的黑暗岁月,在她的肉体与灵魂上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连同霍聿年,那个她拼命想要逃开的人,也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无法彻底忘却。 祝沐雪面带歉意地看着身前的江廷臣。 “廷臣,是我让你没有玩得尽兴。” 江廷臣连连摇头,用手捂住祝沐雪的双唇。 “我没事,沐雪,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去的。” 祝沐雪面上顿时柔和起来,她踮起脚尖抱住江廷臣。 “廷臣,你真好。” 江廷臣笑起来,“我不对你好,还有谁对你好呢?” 祝沐雪的眼前浮现出一人的身影,她连连将其甩开。 她将江廷臣紧紧搂入怀中,“是呀,除了廷臣,还有谁对我这么好呢?” 祝沐雪用这话努力安抚着自己动荡的心。 江廷臣熄了灯,二人相拥睡去。 祝沐雪却是睡得极度不安稳。 她反反复复地梦见祝氏破产、父母在她熟睡时一跃而下的场景。 她变卖了家里的别墅、变卖了一切有价值的物品,租住了一间十几人同住的破烂出租房,在餐馆、酒吧与出租房中三点一线。 她落下了严重的胃病、夜里也常常惊醒。 被吵醒的舍友在臭气熏天的出租房内辱骂她,她只得连连道歉。 压在她肩头的债务让她喘不过气。 祝沐雪以为这样地狱般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 直到—— 直到那天,她在酒吧内拉开因醉酒而大吵大闹的富二代。 富二代酒精上头,将杯中的酒泼了她满身。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用你的脏手碰本大爷我?” 祝沐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但她面上依旧卑微。 “对不起,对不起,请您不要在酒吧中吵闹。” 富二代面露不悦,作势要打她,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拦下。 “你动她试试!” 年轻的少年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富二代一怔。 少年挥手唤来几名保镖,将富二代拖了出去,少年转过身,为她披上一件外套,笑容开朗热情。 “沐雪,我帮你偿还了全部债务,你再也不必这样了。” 霍聿年逆着酒吧内五彩的灯光,仿佛是降世的英雄。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 然后,就是她与霍聿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将少年的爱视作牢笼,拼命地推开他。 “祝总,我是前来应聘秘书的江廷臣。” 就像爱情小说中的男女主角,在祝沐雪见到江廷臣的那一刻,她被他深深地吸引着。 祝沐雪曾经疑惑过自己对江廷臣莫名澎湃的感情,却找不到原因。 于是,她将其归结为一见钟情。 她拼命地爱上了江廷臣,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更不要说是为他捐献自己的一颗肾脏。 一切都如同设定好一样,他们彼此之间不断地为对方吸引。 那个曾经在黑暗中拯救她的“英雄”,逐渐被她所厌恨。 她恨他当初订下的契约,恨他囚笼般的爱意,更恨他横亘在她与江廷臣之中,让他们二人无法顺理成章地相爱。 梦境之中,她仿佛悬浮在空中,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到医院走廊内的霍聿年痛苦地捂住腹部,向冷漠的保镖乞求药物不得,面色惨白地晕倒在冰凉的地砖上。 她看到霍聿年听到江廷臣的话,后退中被花瓶砸得浑身是血,在角落中安静的绒绒急切地冲过来,江廷臣才连连后退,不小心崴了脚。 她看到抱着绒绒冰冷尸体的霍聿年被保镖丢入冰库,冰花凝结在他的发间,却死死抱紧怀中小狗的尸体。 她看到霍聿年耐心劝解江廷臣后关门离开,门外的江廷臣却跪了一夜,不知情的霍聿年被她斥责,在车祸中奄奄一息的他却被她残忍丢下,险些丧命。 随后就是单薄的霍聿年站在舷梯上,不带留恋地转头而去。 他离开前薄唇翕动,仿佛在对着远处说道: 再见,祝沐雪。 祝沐雪在一身冷汗中惊醒,她面色惨白,冷汗打湿了她的睡衣。 一旁的江廷臣被她惊醒,仓惶间打开了床头的灯。 “沐雪,沐雪,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廷臣看着身旁褪去血色的祝沐雪,面露惊慌。 他连忙叫醒女仆,拨打了急救电话。 祝沐雪被医护人员抬入救护车内。 救护车的鸣笛似能穿透耳膜,江廷臣不住地哭喊着,医护人员为祝沐雪做着基础检查。 “好吵……”祝沐雪皱起眉头,她勉力睁开双眼,却只看到满脸泪痕的江廷臣。 不知为何,此刻的祝沐雪,见到爱人急切的面容,心头只是泛起不耐。 “不对、不对……”祝沐雪喃喃着。 “沐雪,沐雪,什么不对,你快说呀。” 江廷臣连连问道,泪水从他的下颌滑落,滴落在祝沐雪的脸上。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祝沐雪的脑海里响起。 “警告,警告,女主即将脱离剧情轨道,请求加强控制,请求加强控制。” 抢救室的刺目红光在祝沐雪的眼前滑过,她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什么女主……什么剧情……控制谁…… 粩面邮柇瑅厤瓡灌头岲蝂嚂陯畮秙亊 祝沐雪被推入抢救室中,冷白的大门将她与门外的江廷臣隔开。 她明明看到的是江廷臣怆然的面容。 “……聿年……” 祝沐雪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微弱的呻吟也未曾落入任何人的耳畔。 几个小时后祝沐雪睁开双眼,面前是刺目的医院天花板。 “沐雪、沐雪!” 守在床边的江廷臣看见她睁开了双眼,激动地扑在她的怀中。 “廷臣……”祝沐雪勉力地环住怀中不停流泪的人,轻轻安慰着他。 “沐雪,你总算醒了……” 江廷臣扬起哭花的脸,满脸忧色地看向祝沐雪。 “不要哭,廷臣。”祝沐雪冰凉的指尖为江廷臣拭去泪水。 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江廷臣,祝沐雪却只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有什么重要的人被她遗忘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祝沐雪眉心一阵酸痛,她此刻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廷臣,你不要担心我了,快回家休息一下。” 江廷臣明显怔了一瞬,“沐雪,你不要我陪你了吗?” 明明祝沐雪,是最黏他的,最喜欢待在他身边的啊! “廷臣,我没事,只要在医院休息一会就好了。” “倒是你,昨夜陪了我那么久,你要是为了我把身体熬坏,我会心疼的。” 祝沐雪好说歹说,终于将江廷臣劝了回去。 待江廷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祝沐雪猛地将自己的身体摔入vip私人病房松软的床垫上。 她阖上双眼,努力去回想那似乎被她遗忘的、重要的人。 渐渐地,她沉入梦中。 “沐雪姐姐。”眼前浮现出一位鹅蛋脸的小男孩,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对她笑着。 好熟悉。祝沐雪想要努力地抓住小男孩的手腕,却抓了个空。 “沐雪,”身着衬衫的清丽少年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帮你偿还了全部债务,你再也不必这样了。” 祝沐雪想要拉住面前的少年,问个清楚,那少年却在空中消失了。 “再见,祝沐雪。”面前的男人身形瘦削,碎发在空中飞舞。 祝沐雪急切地想要抱住男人,那男人却不带半分留恋地转身,与她生生错开。 “聿年!”祝沐雪猛地睁开双眼,惊喊出声。 “啪——” 江廷臣手中的盛满蟹粥的白碗砸在地上,碎片与滚烫的粥洒落一地。 “聿……聿年?霍聿年……?” 江廷臣不可置信地望着祝沐雪,向后退了几步。 “廷臣,小心——” 江廷臣不顾满地碎片与热粥,他捂着脸夺门而出。 “廷臣!” 祝沐雪慌忙拔下手背上的吊针,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廷臣……”祝沐雪抱住江廷臣的腰。 “不是的,廷臣,你听我解释……” 江廷臣双眸通红,言语中夹杂哭腔。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 “不是的,不是的。” 祝沐雪慌忙用手擦去江廷臣溢出的泪水。 “不是的!” 祝沐雪略带绝望地抬起头,她控制不住地想起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霍聿年。 冰冷的电子音再度响彻在祝沐雪的脑海中。 “警告,警告,控制无效,控制无效,女主脱离剧情轨道,女主脱离剧情轨道。” 随后的几天,霍聿年与叶吟走过古罗马斗兽场、罗马圣母堂、圣天使夜堡。 他们在夜色笼罩的罗马街头,随着众人翩翩起舞。 皎洁的月色映照着二人的脸,为凉爽的罗马夜晚增添些许暧昧的气氛。 叶吟的手覆在霍聿年的手上,二人逐渐鼻息相触。 “你知道吗?”叶吟看着霍聿年,一双湛蓝双眸在夜色下愈显神秘。 “什么?”霍聿年只觉自己的脸颊升起燥热,他努力错开与叶吟对视的目光。 “这里,圣天使夜堡,逃亡的公主与落魄的记者经历了放逐与逃跑,终于在此发现了彼此的感情,留下永恒的一吻。” 叶吟的温热的吐息愈发靠近,烫着了霍聿年的脸。 叶吟轻轻掰过霍聿年的下颌,略微强硬地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你呢?” 霍聿年不由得对上叶吟含情脉脉的双眸,一刹那,他想放任自己沉入海底,去窥探海色之下的情绪。 “……!” 叶吟温热的唇畔将要覆上他的刹那,霍聿年突然将叶吟推开。 在叶吟惊诧的神色中,霍聿年的泪水竟然不自觉流了下来。 他捂着脸转身跑开,像一个懦夫那般弃战而逃。 霍聿年一个人躲在街边树影下的长椅上,将头埋入膝盖间,不住地哭泣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面对叶吟对他的感情。 或许是他还没有彻底从祝沐雪带给她的阴影中彻底走出。 “……”叶吟轻轻地坐在他的旁边,没有言语。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淌,唯有蝉鸣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对不起。” 许久,霍聿年才闷闷地说道。 叶吟看着他脸上的泪痕,“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太冲动吓到你了。” 霍聿年连连摇头,他看向叶吟。 叶吟的眼中并无半分怒气,反而满是疼惜。 “不是的,”霍聿年极力压抑着哭腔,“明明说着要走出来的是我,但是那个困在过去的,还是我。” 叶吟看清面前胆怯却又勇敢接纳自己的男孩,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见霍聿年点头,她转身抱住了霍聿年。 与祝沐雪身上的橘子香水味不同,叶吟的怀中是淡淡青草香。 “你喷了什么香水。”霍聿年抽抽鼻子,在叶吟怀中闷闷地问道。 叶吟哑然失笑:“我是医生,没有喷香水的习惯。” “是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不是,很好闻。”霍聿年拥入叶吟的怀中。 他惊奇地发现,长年累月积攒在内心的委屈与苦闷,仿佛随着泪水从他的身体里流走了。 “如果在你流泪的时候,需要一个人的怀抱,那我希望,是我。” 叶吟轻轻地说道:“走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想再被过去困住,那我就慢慢陪你走出来,等你接受我。” 霍聿年从叶吟怀中抬起头,看着叶吟流畅的下颌线。 “叶吟,你真的会陪我吗?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不再爱我。” 叶吟抬起头看向他,高挺的鼻尖蹭过他的额头,缓缓道:“不会,永远不会。” 霍聿年怔怔地看着叶吟,她眸中的海洋深沉而坚定。 他有多久没有听过,有人认真地对他许诺,说爱他,一生一世。 霍聿年的指尖点在叶吟的眉心,“叶吟,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好像一片海。但霍聿年没有讲出后半句话。 叶吟笑道:“我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法国人;我的眼睛和鼻子像父亲,其他地方像母亲。” “那叶伯父与叶伯母一定非常英俊与迷人了。”霍聿年笑着回她。 “如果你去见他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叶吟深邃如海的眸中满是霍聿年的样子。 霍聿年脸颊又升腾起热意,他慌忙从叶吟的怀中起身。 “你是法国人,你不明白,在中国,只有互许终身的情侣才会去见对方的父母。” 叶吟看着霍聿年闹别扭的样子,温柔地笑着:“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我在中国长大到十五岁,之后我们家才搬到法国。” 她掰过霍聿年的肩膀,定定地看向他的双眸,“所以,我知道,见父母的含义。” “……”霍聿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涨满羞红—— “叶吟,你这样太犯规了!” 江廷臣推着祝沐雪走出医院,二人之间异常沉默。自从那天祝沐雪不小心喊出霍聿年的名字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便落入了尴尬的境地。 起初,江廷臣不停流泪,即便祝沐雪不停地道歉与认错,他也始终没有原谅她。 而后,二人之间的氛围时常坠入冰点,相顾无言,唯有沉默。 江廷臣推着祝沐雪回到别墅,刚一进门,祝沐雪便忍不住心下一痛。 这里再也没有那只名叫 “绒绒” 的小狗,也不见笑意盈盈的霍聿年了。 更令她心痛的是,绒绒是她让人杀掉的,霍聿年也是她生生逼走的。 “沐雪。” 江廷臣突然出声,语气意外地冷淡,“沐雪,你在想什么?” 祝沐雪摇摇头,转头对江廷臣笑道:“没什么,只是太久不回来了,有些怀念。” “是吗。” 江廷臣面色缓和了些,扶着祝沐雪缓缓走上二楼,将她安置在主卧的床上。 主卧内的装饰焕然一新,江廷臣摆上了一些他喜欢的木制品和办公用品。 祝沐雪的目光转向床头柜上的花,原来廷臣和霍聿年一样,也会在床头柜上摆上插满鲜花的花瓶。 祝沐雪痛苦地阖上眼,她愈发无法控制自己想起霍聿年。 那些曾经对霍聿年做过的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愧疚与思念如洪水决堤般泄出,每回忆一次,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次。 祝沐雪拿出手机,联系了特助:“调查一下霍聿年移民的国家,以及他现在在哪里。” 手机那端的特助微微诧异:“霍聿年先生吗?” 祝沐雪沉默半晌,出声回道:“是。” 她挂断电话,扶着床沿支撑着起身。 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这里曾经放满了霍聿年为她写的情书。她曾经威胁霍聿年让他丢掉或烧掉,可霍聿年总是不舍得。 “沐雪,你就不想看看……” “一点都不想。” 祝沐雪冷冷地打断他的乞求,抽身离去。 现如今,抽屉里放着江廷臣的备忘本和一些手表。 祝沐雪苦笑着合上抽屉,又走到衣柜前,轻轻打开柜门。 只有零星几件西装的衣柜内,挂满了明显与霍聿年风格不同的衣服。她突然无比想念霍聿年亲手设计的西装,他总是选用最好的布料,设计最舒适的款式,还会按照不同的颜色在衣柜中妥帖地挂好。但她却从未穿过,还撕碎了设计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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