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无聊到我只能说给薄荷听。” “真可怜。”梁津元松开他,“可是说给我听是要付费的。” 陈默关了火,把面条倒出来过凉水,又把她拉进怀里,依次亲她的眉眼、鼻子、嘴巴,边亲边痛心道:“怎么有你这种黑心肠的!” 梁津元闭上眼睛仰着脸,任由亲吻如雨点落在脸上。不是被欲望驱使的吻,更像是出于本能的亲近。她忽然想,要是这会儿下场雨就好了。最后两人抱在一起,轻轻地摇晃着,一身乏意泛上来,晃得她快睡着了。 陈默看她一脸疲倦,问道:“还吃吗?” 梁津元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吃一点吧,我真的饿了。” 但所谓的吃一点,是把小龙虾都挑出来吃了,留下一碗面条,全进了陈默的肚子。 她还有一通歪理:“你经常运动,消耗这点面条不在话下,我不行,我每天的运动就是上下班爬楼梯,热量容易累积,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吃些低热量的东西。” 陈默不想说话,把她赶回去睡觉。 等洗漱完反而不困了,梁津元辗转反侧,又翻出相册里过江的视频。 背景音是嘈杂的车厢,画面里,桥梁的钢架结构快速后退,浩荡的江面茫无际涯。梁津元有时候会过分地“杞人忧天”,比如坐飞机的时候会想,飞机坠落了怎么办;乘车经过桥梁的时候会想,桥断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就开始脑补人生的最后一刻该怎么度过。 今天过江的这几十秒里,她在想,要是有机会,要和陈默一起数一数时间。 她把视频发过去,没几秒,陈默就回她:你还没睡? 梁津元:睡不着。 正顶着刺眼的手机亮度打字,陈默拨来语音电话,说关了灯打字对眼睛不好。 梁津元和他唱反调:“我开着灯呢。” 他好像能看见似的:“你最好是。” 梁津元撇撇嘴,一想反正他也看不到,于是对着空气无声地骂了他一句。 “你是不是在骂我?” “……你无凭无据,不要冤枉我。” 陈默哼了一声,从听筒里穿出来,嘲讽的意味又淡了几层,倒多了几分傲娇。梁津元侧着身子,把手机放在枕边,仿佛身旁有个人在说话似的。 她问:“你怎么也还没睡?” “我已经睡了一觉了,刚刚做了个梦,醒过来就看到你发的视频。” “什么梦?” 陈默回忆了一下:“梦见我飞起来了。” 梁津元闷笑起来:“你是香妃吗?变成蝴蝶飞走了?” 陈默无语了,他就不能是蜘蛛侠蝙蝠侠之类的吗?他打发梁津元:“你睡不睡?” 梁津元本来就没有睡意,听到他的声音更亢奋了:“我睡不着,你跟我聊会儿天吧。” 陈默把手枕到脑后,手机放在胸前:“你不是很累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话?” “因为我今天的话没说完。” 她的声音传来,胸前竟有微微的震动感。陈默不禁放低了音量,不知道他的声音传过去是否也会让她感受到震动。 “白天没说话吗?” “白天都是和正经人说的正经话,我自己想说的话还没说完。” “我不是正经人?”陈默问,但他心里马上回答自己,正是因为和那些人不一样,所以想说的话才要留给他。 “那你以前怎么办?” “自言自语啊,一人分饰好多角色。”梁津元回想那样的画面,觉得自己神神叨叨的。她又问:“你今天干什么了?” “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具体一点呢?” 陈默没说话,过了一会问她:“你听见了吗?” 她也安静下来,听到远处悠长的货轮汽笛声,穿过茫茫夜色传至耳中,待汽笛声远去,随之传来的是对方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里被放大,仿佛周身都被环绕着。 梁津元的脸忽然红了,她把手机移远一点,怕他听出自己错乱的呼吸。陈默也把手机从胸前拿开,心跳的声音该不会也传过去吧? 没人说话,但耳边却喧嚣一片。 梁津元心里小声问:“你为什么给薄荷擦叶子?” 她这么想着,竟真的问了出来。这不是发文字,还能趁对方没看到撤回来。她只希望陈默已经睡着了,没听到这句话。 等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我在想你。” 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梦是美梦,现实……却是陈默又买了几盆薄荷放在露台,还教她辨认品种,什么香水薄荷、柠檬薄荷…… 梁津元不耐烦:“不都是绿的?” 陈默认清现实,孺子不可教,只交待她一点:“你负责给它们浇水,谁让你把那盆薅秃了。” “行。”梁津元咬牙答应,她发誓,这回一定对称着薅。 🔒19.睡同学家 薄荷有点随主人,明里暗里和梁津元较着劲。 她薅得越凶,薄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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