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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十年前买的衣裳,这彩凤双飞的图,连个线头都没有。” 不消宋锦书奔走相告,她重启宋家金字号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了。 客人络绎不绝,宋锦书采取了先下订单,再出版样,最后交付成品的规矩。 如是一来,容错多, 周转方面也减轻了压力。 订单不断,宋锦书忙得似陀螺。 如是持续了几日,绣坊来了不速之客,“弟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秦知燕比往日裹得更加严实了,华贵的织锦衣,披着胜雪的狐裘,与绣坊中忙碌的绣娘比起来,格格不入。 宋锦书正在绘绣图,看到闯进来的秦知燕,不悦地拧起眉心,“秦夫人,我已不是侯府的夫人,还称弟妹不合适吧?” 秦知燕热络地坐在一张绣台旁,捏起了针线,“你我同一屋檐下,常伴多日,我还记得,每月的月银,你头一个支到春草堂,还时时补贴,给我买名贵的药材......” “别说了。” 宋锦书搁下笔,再看秦知燕,澄澈的眸子淬了冰,“得了便宜还卖乖,做白眼狼心安理得,说起来是很光彩的事么?” 两年算什么,半生,她都对秦知燕亲如姊妹! 13 “弟妹,你就不能同我好生相处么?我是真心想帮你......” “你想呆着就呆着吧,随你。”宋锦书焦头烂额,懒得废话。 她握起笔,心无旁骛地画成了暗香疏影图,捧起了丝线和绸子。 绣娘绣的是客人所需,而她绣的则是样品,摆在绣坊里,供人挑选。 宋锦书自小就喜欢绣东西,一针一线,错针,平针,丝线交织中,内心就分外平静。 大约是遗传了母亲的巧手,甭管多繁复的花样,她一学就会,信手拈来。 宋锦书极其专注,半个时辰后, 绸面是已落成了绣图。 轻纱帐,梅花枝,枝头下人影成双,意境满满,犹如水墨画般。 秦知燕不知何时伫立她身侧,赞叹道,“弟妹绣得真好看。” 说罢,她攥着自己手中的团扇,自行残秽,“我这东西,拿不出手,帮忙有些自不量力了。” 宋锦书缄默不语。 秦知燕又道,“弟妹可否将此绣品送给我?” 宋锦书不胜其烦,“送你, 你以后可不可以别来了。” 除了乱她的心,惹她不快,秦知燕还有什么用处? 秦知燕脸色白了几分,自讨没趣道,“那我不要了。” 既然说出口,怎能让她空手而归,宋锦书拉过她的手,强行将绣图缝制的荷包塞进她手里,“秋荷,送客!” 秦知燕送走了,耳根子清静。 宋锦书隔日到铺子,铺子外排满了人。 她一眼看到,着黑蓝色锦衣的男子,他挺拔如松,五官深刻如鬼斧神工的雕塑,很难让人忽略。 宋锦书只一眼,心跳偷偷悸动,但被她很好的压下。 “小侯爷不是说,不会再纠缠了么?”她从江欲行身边走过,冷冷淡淡地开口,却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他。 “想多了,定一件衣裳罢了。”江欲行臭着脸,身旁的小厮带来了成衣。 宋锦书脚步一滞,“侯府赏的御绣,莫非不够?” 江欲行捏起一枚暗香疏影的荷包,“我喜欢这个样式。” 宋锦书瞳孔缩紧,那是昨日她‘送’给秦知燕的。 她当秦知燕是真喜欢呢? 原来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宋锦书气息乱了又乱,昙花一现的惊愕之后,露出了笑容,“来者不拒,自有绣娘为小侯爷绣制。” 她转过身,男子沉着声道,“难道,我连掌柜的亲自操刀的资格都没有?” 来定绣款的客人,早已是兴味正浓地围观二人。 江欲行手心泛着湿潮的细汗,他也不想如此丢人现眼,可偏偏......他无法忍受没有宋锦书的家。 每每梦中转醒,似乎总能看到她身姿,仿若惊鸿照影来。 宋锦书还未回绝,忽而被另一男子勾住了肩膀,他悠悠地调侃,“宋老板被闻某人包场了,小侯爷恐怕是没这个福分的。” 14 闻谡的出现,让本就荒诞的场面犹如烈火烹油。 看客一个个门哄堂大笑,江欲行的脸透出了血色,闻谡搭着宋锦书的肩膀往铺子里走,“宋姑娘且擦亮眼,好男儿多的是,我闻某人不才,准比他好得多。” 宋锦书浑身刺挠,她抖了抖,抖开了闻谡的手,“抱歉闻公子,我还有事要忙。” 她是从闻谡手中拿回了地契,但上次她给足了闻谡面子,且那些衣料也价值不凡。 既是两清,何须拉拉扯扯。 而今,她一心只愿将宋家的宫绣发扬光大,继承父亲的衣钵。 闻谡始料未及,胳膊僵在半空,怀里空空。 江欲行暗自松快,与闻谡对视一眼,无形中,似有电光火石迸发。 闻谡脸皮厚,这点小挫折不足挂齿。 他径自走进店门,“宋老板,你这样,让我很难下手啊。” 宋锦书可不认为闻谡会看上自个人,不过是闲来消遣,惯是风流。 她站在柜台里翻看账目,拨弄着算盘珠子清脆响,“怎么说闻公子也帮了我大忙,这宋家绣坊,你何时来都是客,想绣什么,我来,分文不取。” 闻谡喜上眉梢,“真的?” 宋锦书抬头,笑意绽开,唇红齿白,宛如出水芙蓉。 “还是别了。”闻谡看她拨弄算盘的手指,布满了丝线的勒痕,深处见血,令他怪心疼的,“听说宫中绣娘一年不如一年好,宋老板不如接下宫中的买卖,绣的不多,银子不少。” 宋锦书核对当日账目后,又捧起近来客人的绣样名册,心不在焉道,“哪有那么容易,宫中的活儿,那是百家争鸣,我算什么?” 蜀绣,苏绣,徽绣...... 无论是哪一脉拔尖的主,谁不是名满天下之辈? 饶是当年父亲执掌家业时,也未能达到登峰造极的高度。 “宋老板就是太谦虚。”他侧靠着柜台,问着店外的客人,“你们说,宋老板的绣品怎样!” “好!” 大家伙儿倒是很捧场,齐刷刷的一声‘好’,引得宋锦书‘噗嗤’笑出声。 她眸如新月看去,不见那道萧飒身影,不晓得江欲行什么时候离开的。 莫不是来炫耀心上人给的荷包。 宋锦书眸中喜色渐渐冷却,闻谡风趣的话断断续续,宋锦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闻谡兴致缺缺,半个时辰后也走了。 天擦黑,秋荷火急火燎地跑来,“小姐!小姐!朝廷发皇榜了!” 皇榜被秋荷卷起来,郑重地放在她面前,“年关将至,太后娘娘向天下甑绣!” 宋锦书看那明皇的纸张,在自己眼巴前展开,盖着玉玺的八宝印,登时傻眼了。 今日闻公子方说起,这么快就送来了契机? “皇榜上写了,要端庄,凤仪天下,别出心什么......” 秋荷这丫头识字不多,宋锦书接过话头,“别出心裁。” “小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上次广天下甄选,还是三十年前!” 秋荷比她还雀跃,宋锦书却沉默寡言。 闻公子这般,她又欠下个人情债。 15 不过,只是甄选,花落谁家未可知。 宋锦书带着皇榜回工坊,绣娘们正欲归家,收拾着各自的物件。 “姐姐们,锦书有一事相求。” 她站在门口, 诚挚地鞠了一躬,看向工坊里的七位绣娘,眼睫湿润,“我宋家一脉自我这里断了家业,我此生唯一夙愿,就是将宫绣传至五湖四海。此番宫廷甄绣,若能当选,我宋锦书起誓,余生往后宋家与诸位,一荣俱荣!” 空口无凭,宋锦书当即让秋荷准备笔墨纸砚。 白字黑字,分发放权。 绣娘一辈子都跟针线打交道,拿的都是计件银子。 拿宋家的营收,收下这凭证,哪敢啊? 她们纷纷推辞,“使不得的,宋掌柜,我们就是做粗活的,拿太多,都睡不踏实。” “是啊,锦书妹子,我们跟你一起做绣工,养活家里头,心满意足了。” 她们老实巴交的,宋锦书很是欣慰,这些跟随父亲多年的人,为宋家添砖加瓦付出颇多,分些营收也是应该的。 宋锦书看了一圈,将年纪最小的紫苏叫到身旁来,“这凭证你拿着,你家孩子尚幼,得好好栽培,伯母瘫痪在榻,也需要照料。” “这......” 紫苏环顾一圈,宋锦书握着她粗糙的手重了些,“谁跟银子过不去,收下。” 交情归交情,但人活着,并非有情饮水饱, 攻破紫苏这个关口,其他人也跟着领了凭证,宋锦书心里大石头落下,“接下来的几日,我负责绘图,秋荷去买丝线,等着诸位姐姐妙手生花。” 父亲教导她,舍得,舍得,先舍才有得。 往后几天,刮风下雨不歇。 宋锦书将自己关在四合院里,翻史书,看图稿,描线图,一幅仙鹤落松柏的图反反复复修改,终于落成。 松树和白鹤都象征长寿,再以万字纹绣福字突显整件凤袍的华贵。 用以金乌缎为衣料,绣图用驼绒丝,能在黑色之上彰显松与鹤的鲜活,且金乌缎在阳光下隐隐泛七彩之色,光是想想,宋锦书都信心十足。 “宋小姐,放心交给我们。” 绣坊的姐姐们干劲十足,宋锦书分外踏实,到前院沐浴就寝。 她睡得很安稳,却被秋荷的惊叫声吵醒,“小姐!小姐,走水了!绣坊走水了!” 宋锦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就嗅到了刺鼻的烟味。 “秋荷......” 宋锦书赤着双脚,跑出东厢房,一推开门,一股子劲风吹得她险些站不稳,而在这狂风下,四合院后方的绣坊烈火熊熊,黑烟升腾。 “打水,灭火!” 宋锦书慌了神,冲着绣坊里喊,“姐姐们,都出来!什么都可以丢掉,安危重要! 绣坊里逃出来的绣娘们东倒西歪,呛得直咳嗽,宋锦书纤瘦的胳膊提着水桶,一股脑冲向前去,炽热的火焰,隔着几尺就烫得她脸生疼。 “小姐,你当心啊!”秋荷紧随其后,其他绣娘缓过神,也加入灭火行动中。 一桶又一桶的井水浇下去,可算是将火势直在西厢的墙根。 然而,绣作工坊烧成了空架子。 “完了,都完了......”紫苏耷拉着眼,看着全是焦炭的绣坊,带着哭腔说道,“咱们的材料,都没了......” 16 那些料子用来参加甑绣,几乎都是珍贵之物。 特别是驼绒丝,秋荷跑遍了京城,才买到那么一撮。 每个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宋锦书拍了拍紫苏的肩,以示安慰,从怀里掏出了拓印的另一份图纸,“还好我留做纪念,模子没烧着。” 绣娘回头看去,纸张上赫然是凤袍的款式,白鹤伴松柏,正是他们要参与甄绣的那一幅。 大家破涕为笑,紫苏吹起了鼻涕泡,“可是我们只有图!” “没关系的,时间还来得及。”宋锦书心态奇好,“今晚我请客,让醉仙居送上等的酒菜来。” 秋荷自告奋勇跑腿,宋锦书才注意到,街坊邻居发现了火情,都在外探头探脑。 宋锦书将房门闭上,拉着几个老姐姐围坐在石桌旁,看着还在冒烟的绣坊,柔声问道,“姐姐们,绣坊是怎么起了火?” 屋里虽然堆积的衣料多,但绣坊很是宽敞,且烛火都用了烛台及灯罩,哪怕是不当心倒下,也不至于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势头如野火燎原般迅速。 绣娘面面相觑,皆是茫然。 “我在绣字,你们呢?” “裁线。” “描金。” “我跟吴婶子聊了几句闲话。” 她们都各有事做,唯独没人在意过,火势是如何蔓延的。 “有人纵火。”宋锦书面色凝重,通过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这样不会错。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想,宋锦书跑到绣坊,在残垣断壁中翻找,双手黢黑,捡起一块黑炭回到石桌前。 “还有半截没烧毁,你们闻闻。” 她将木炭凑近各位绣娘鼻尖,这时紫苏豁然开朗,“这是酥油味!” 酥油是用来点灯的,一点就着,若是酥油泼干柴,必是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是谁啊?” 寒冬的夜里,宋家院子里余温未消,但她们却后背发凉。 若不是秋荷每日值夜,兴许她们这里的几个人,都会随着绣坊烧成灰烬。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如同重锤敲在心房,吓得大家一激灵。 秋荷才刚出去,没这么快回来。 “谁?” 宋锦书留了个心眼,从门缝里往外瞧,院门外男子焦灼地又敲了几下,“我,闻谡。” “闻公子,你怎么来了。”宋锦书拉开院门,闻谡只着了中衣,披星戴月的,还带着侍卫。 “你怎么样?”他捏着宋锦书的胳膊,从头到脚地打量宋锦书,当看到她乌漆嘛黑的双脚,蓦然将她抱起来,“怎么鞋也不穿?” 宋锦书身子腾空,下意识揪住他的衣襟。 闻谡将她抱到石凳上坐下,指挥侍卫去找双鞋来。 “闻公子,我自己可以的......”宋锦书受宠若惊,闻谡不止给她找鞋,还亲自蹲下身,给她穿上。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真够难为情。 闻谡不觉有何不妥,以往懒散的模样不见,正经得不像话,“你们,去把人捉来!” “你知道谁纵的火?” 宋锦书正一头雾水呢,自己本本分分做生意,招谁惹谁了。 唯一跟她有恩怨的,也就邑柏侯府。 难不成,江欲行要将她除之而后快? 17 闻谡沉重地看了眼烧毁的绣坊,“参加甄绣的可不止你们一家,宋家的名头就是个威胁。” 他向来半夜深更不睡,就在宋家院子不远处的酒馆里消遣,听说绣坊走水,几个女人家,竟然把火灭了。 带着人往宋家赶,路上打听消息,有了些眉目。 “你是说大伯?” 宋锦书惊了又惊,大伯家还延续着绣品的营生,听说生意不怎么样。 “这次甄绣要得急,时间紧迫,远在千里外的江南名家,根本来不及参与其中。”闻谡思路清晰,盯着宋锦书,一语道破,“换而言之,甄绣是为你特意铺的路。” 宋锦书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来。 闻公子的缜密堪称奇观,是宋锦书从未细想过的角度。 也就是说,京中若是她的绣坊倒塌,皇榜既是贴出,必然有人会捡了大便宜,哪怕绣工根本上不得台面。 宋锦书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滚进去!”这时,院外的侍卫一声大喝,随之,一个青年,就被踹到了院子里。 他摔在石板路上,再次被侍卫揪起,然后补上一脚,整个人反扣着肩胛,跪在了宋锦书面前。 “大哥?” 宋锦书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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