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如壁画上的仕女。 围栏上靠着宾客,众人喝彩。 更有慷慨的朝下面扔碎银珠宝做赏赐。 缨徽端酒盏,靠在围栏上。 听绕梁弦音,正逍遥,隔壁雅间传出打斗声。 杯碟连带着人被摔出,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徘徊在楼上的侍从立即将缨徽护在身后。 惊动了掌柜,拎着袍摆上来劝架。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才堪堪止住纷扰。 缨徽注意到,打架的人穿袴褶,是幽州军中的服饰。 且他们的袴褶是赤褖,按照规制,只有都督近卫军才有资格穿。 幽州军竟这般无法无天吗? 缨徽不由得为李崇润担忧。 琵琶曲音不绝于耳,缨徽已无兴致。 她回到雅间,随手斟酒。 正要仰头饮尽,身边伸出一支折扇,压在她的胳膊上。 “娘子,勿饮。” 缨徽抬头望去,是个锦衣华贵的郎君。 至多弱冠之龄,身着著白绸缎襕衫,戴皂巾幞头。 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打扮,但容貌气质却透出矜贵。 他凛色冲缨徽道:“杯里刚才被人下了东西。”又瞟了一眼隔壁。 紧挨着缨徽的雅间,里面同样坐着五六个近卫军打扮的男子。 正不怀好意地看向这边。 见被识破,不觉尴尬,反有几分得意。 “小娘子,不如过来和我们一起饮酒。” 其中一人舔着脸冲缨徽笑说。 缨徽懒得废话,看了身后护卫一眼。 护卫们会意,立即围了上去。 又是摔盆摔碗的打斗。 白蕊将四面篾帘放下,隔绝嘈杂。 缨徽朝那白衣男子鞠礼:“多谢郎君。” 她端起酒盏,却见琥珀色的酒中果真飘浮细小的杂质。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白衣男子拱了拱手,算作回礼,“我闻其气味,像是五石散。只当西京权贵醉生梦死,谙于此物,没想到素以骁勇著称的幽州军也难逃侵袭。” 说到最后,难掩惆怅。 缨徽听过此物。 从前李崇清荒唐,宴请宾客时常以此物助兴。 五石散最初用以治疗虚寒之症。 但过量服用会让人产生短暂的兴奋。 久而久之,会导致身弱疲乏,体力虚耗。 缨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要立即回去告诉李崇润。 转身就走,想到恩人,又转回来。 诚恳地道:“敢问郎君姓名、住址,今日大恩铭感于心,望请告之,必有重谢。” 白衣男子笑了笑:“在下……萧垣,萧萧瑟瑟的萧,断壁残垣的垣,就住在这黄金楼对面的福来客栈。初来乍到,多管闲事,也是机缘,娘子勿要放在心上。” 缨徽再度致谢,匆匆离去。 回到都督府,政事堂议事尚未结束。 按照规矩,无大事不能中断。 缨徽只有边抱着莲花在庭院里玩耍,边等李崇润回来。 谁知议完政,李崇润又快马加鞭去了左营路军营巡视。 这些日子,裴九思负责操练兵马,谢世渊从旁协助,兵阵方略都很登样。 王玄庄来时,几人正围绕着李崇润在商讨下一步练兵计划。 那个惹事的近卫军还关在诏狱,算起来,是王玄庄的下属。 他不敢再耽搁,只有匆忙来向李崇润禀报。 “今日休沐,那几个兵痞出去寻乐,身上带了些不该带的东西,胆大包天……” 营帐中,王玄庄抬头觑看李崇润的神色,硬着头皮道: “放进了韦娘子的酒盏里。” 话音一落,李崇润的脸色果然冷冽如冰。 陪坐在下首的谢世渊面露担忧,忍不住问:“韦娘子喝了?” “没有,没有。” 王玄庄冲李崇润深揖:“娘子没喝,都督府的侍从已将那些人拿下,属下将他们关进了诏狱里。” 李崇润和谢世渊同时舒了口气。 在一旁的崔君誉唯恐李崇润意气用事。 捋着胡髭,叱道:“酒楼里本就鱼龙混杂,内宅女子不安生在家相夫教子,跑到那种地方,又生得招眼,难怪要出事。” 李崇润厉声道:“我自继位,便明令禁止五石散在幽州交易散播。如今出事,反倒要怪女眷到街上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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