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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战战兢兢上前,却动也不敢动。 侯将军拧眉,吼道:“打啊!” 底下的军师见状,摇摇头,上去温声道;“你们三人对打,二对一,胜者,奖励五两银子。” 这话一出,已经喝得大脑不是很清醒的两个队长和那个小兵眼睛都是一亮。 立刻毫不犹豫的打了起来。 小兵瘦弱,两人都是头昏眼花的,站都站不稳,一时间,竟然还维持了平局。 军师站在一边看着,侯将军悄悄到了他身边:“表弟,那五两银子……” “从将军账上出。” 侯将军心里一苦,却还要维持在属下面前的形象,只能一边心里苦,一边板着脸呵斥三人: “和敌人对战是你们这样对战的吗?!下盘不稳,平日里我是怎么练你们的!!” 三人打的热闹。 纪长泽在底下看的也觉得有意思。 好一片菜鸡互啄啊。 因为现在不是侯将军在说话,周围的小兵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哪个会赢?” “是两位队长吧,你看他们多健壮。” “我看未必,他们喝了酒,站都站不稳,否则怎么会让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子打来打去,这么久了都没能把人拿下。” “说的也是,真是羡慕这小子,方才若是被叫上去的是我就好了,五两银子啊。” 纪长泽听着他们说话,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点花生米出来开始吃。 一边吃一边看台上战况。 果然,很快上面就已经结束了。 那两个队长虽然有经验,身高身材也比小个子强,但喝了酒,神志不清,再被风这么一吹有了困意,没直接睡倒在台上就不错了。 在侯将军隐秘的心疼视线下,军师亲自将五两银子给了那瘦弱小兵。 另外两人垂头丧气摇摇晃晃的下去,小兵满脸兴奋的跑下台。 这五两银子可是够他们一家人三年的花销了。 而台上,侯将军的目光追随着银子而去,在别人看来就是他十分欣赏这个能够撂倒两个队长的小子,顿时更加羡慕嫉妒了。 一直等到那银子,不是,那小兵进了队伍看不见了,侯将军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看见了没有!这两个人,那是出了名的能喝,能打,有杀敌经验,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喝了酒便任人宰割,连一个小兵都打不过。” “你们若是在家里,在外面,只要不在我这个军营里,你们爱怎么喝怎么喝,本将军不管,但若是在军营里喝醉了,恰逢敌人来袭,喝醉酒的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们怎么迎敌?!!” “难不成要靠着打酒嗝吗?!!” 见他一脸的暴怒,语气也冷的吓人,底下的人都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看着侯将军说话。 “为了你们的性命考虑不让你们喝酒,结果你们一个个的倒是好,不让喝还偷着喝,怎么?板子打的不心疼是吧!” 无论之前多少爱喝酒的人对侯将军心底有怨言。 如今亲眼见着喝了酒的两个队长被一个瘦弱小兵吊打,心底到底都有了点后怕。 他们都是上战场的人,当然知道这种情况若是真的碰上敌军来袭有多么危险。 自己的命还是很重要的。 侯将军见底下的人们脸上神情都若有所思起来,冷哼一声: “今日我便在这里立下规矩来,以后抓到在军营里喝酒的人,不打板子了,我们罚钱,一个人五两,两个人十两,三人就是十五两!” 侯将军又挥了挥手,底下的人连忙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上来了,他亲自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铜板。 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人;“看见了吗?这些,就是甲九队的两个兵,叫王大王二,他们偷偷带酒回军营,罚出来的十两!” 王大王二正缩着脖子,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脖子缩的更加厉害了。 侯将军继续说;“我派人将那银子换成了一万铜板,分发给你们。” 底下原本安安静静的兵们立刻抬头,一个个都在脸上露出了喜色。 “高兴什么!拿了钱就高兴了?!那你们最好盼着下次还有人敢犯禁,再被抓到,本将军照样这么处置,罚钱,这些钱都分给其他人,就算是自己手里头没钱的,就从军饷里面扣。” “第一次罚五两,第二次十两,第三次就十五两,若是给不起又扣不起,那就以大罪论处!” 说完,他转头大步离开台子。 底下的人立刻被领着散开。 躲到了后面,侯将军才松了口气,方才他差点就忘词了,还好昨晚上背了一晚上了。 纪长泽从另一边绕过来:“将军,一会你拿二两银子给那两个队长一人一两。” 侯将军:“???” “不是说赢了才有钱吗?” “他们又没做错事,平白无故的被拉上台喝的烂醉,又当着整个军营人的面被一个瘦弱小兵打倒,好歹也是队长,多少都要一些面子,若是将军再不给一些补偿,怕他们心中有怨气。” 纪长泽笑眯眯的安慰他;“反正方才五两银子您都舍得给了,还怕多二两吗?” 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忘掉那五两银子的侯将军:“……” 心好痛,好痛。 纪长泽:“将军没钱吗?没钱我去找军师要。” 侯将军恼羞成怒:“谁说我没钱了,我好歹也是兴国将军,我能没钱吗?!” 他掏啊掏,掏啊掏的,还真的掏出了一个碎银子,满脸不舍的递给了纪长泽。 “这银子怕有三两重,你记得还我一两,那可是我用来买酒喝的。” 纪长泽接过银子,对着一边被木头遮住的拐角道:“军师说的是,将军果然还藏着银子。” 军师抱着手炉,穿的严严实实的从拐角处走出来,静静看着侯将军。 侯将军:“……” 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他和表弟不是亲戚。 表弟和纪长泽才是吧。 这两人凑在一起,简直了。 军师没说什么,只道:“劳烦将军找个木匠来,有样东西要制作。” “好,没问题,我立刻让手底下的人去找。” 侯将军拍拍胸脯,好奇问道;“要做什么东西?” 军师看向纪长泽,纪长泽也没遮遮掩掩:“轮椅。” “轮椅为何物?” 侯将军不明所以。 纪长泽道:“做出来之后将军便知晓了。” “对了,我又想到了一个坑二皇子的好主意,不如我们去营帐里慢慢谈?” 这种事肯定是不好在外面说的,三人进了营帐之后,看着正拿出折子摆在桌子上的纪长泽,侯将军又好奇了。 “纪先生,你和二皇子有仇吗?” 纪长泽拧眉思索了一番,随后道:“这个问题我等一会回答你。” 侯将军:“???” 军师打开今天送来的消息,正挨个看着记下,突然在翻到其中一页时,脸寒下,猛地一拍桌子。 正坐下扇扇子的侯将军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表、表弟?” “怎么了?可是京城有什么消息不好?” 纪长泽走过去,拿起了那个消息。 他冷笑一声,递给了侯将军。 “将军看吧,现在我与二皇子有仇了。” 侯将军懵逼的接过来,看的眉也狠狠皱起,脸上满是怒色。 “岂有此理!!” 他也一拍桌子,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兴国如今正是混乱之际,百姓本就活的艰难,他身为皇子,不想着为国为民,竟趁机抢夺女子稚童卖去西北,他还有人性吗?!” 纪长泽拿过那消息,丢到了火中,看着它渐渐燃尽,眼底满是冰寒。 “此事绝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那些叛军为何可以轻易逃往西北,那边的葛秖氏占据草原,良马众多,只是缺少女子,二皇子拿我兴国百姓去换良马,对他而言,恐怕是一桩好买卖。” 军师突然抬眸,望向纪长泽:“你早就知道?那灭村的是二皇子的人?” “不难猜。” “也是。”军师点点头,叹息一声:“二皇子的封地就在这附近,他虽还未前往封地,想要行事也容易的很,再加上他一向出手阔绰,手上良马无数,这钱花的清楚,由头却从未有人提及。” 还处在愤怒中的侯将军:“……” 他永远跟不上这两个人的步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二皇子之事败露,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便好了吧?” 军师摇摇头:“他不会被绊倒的,只是一些百姓而已,没人会在意。” 纪长泽看着伸出手烤火;“他这次暴露,也是因为朝中有人提起要赎回被叛军卖往西北的百姓,将军可在剿灭叛军后将我兴国百姓都带回来,也是大功一件。” 侯将军点点头:“那你娘子?” “我娘子,自然是由我亲自带回来。” 这段时间他和军师一直在琢磨要怎么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过去,结果发现,最快也是半年。 而且还得忽略二皇子的阻力。 之前他们就奇怪不就是不答应招揽吗?二皇子怎么这么努力的想要和侯将军作对。 如今看来,是打算把他弄下去,换自己的人上去,操作起以人换马就更加容易简单了。 “准备好出发吧,再把神医接过来。” 侯将军这才想起来,连忙道;“说起这位神医,我的人打听完回来说,神医脾气古怪,自从试药把自己的双腿给毒瘸了之后,就不肯再看诊。” 纪长泽点点头:“我知道,他还是会帮人看诊的,只是提了个条件。” “对,他说,除非那个想要他看诊的人能够行动自如,如正常人一般,他才愿意看诊。” 侯将军觉得这就是个借口:“他自己都治不好,要是真的有人有这样的本事,哪里还需要去找他看病。” “之前也有人找他看诊但是他不乐意的,刀都到了脖子上了他也不乐意,我看是没法子了,不如我们还是换个人吧,但是打听来打听去,还是只有这位神医名声高。” 纪长泽:“谁说没有法子。” 他指了指桌上的图纸:“这就是法子。” 大军开始出发,行军途中,在那位神医在的地方停下来修整。 他们带着人到了那个竹屋前。 侯将军率先站出来:“在下候兹侯若明,来求见神医。” 一个小童推开门走出来,脆声道:“师父说了,只有能让他出行自如,他才会重新看诊。” 侯将军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融合着得意外加骄傲的笑,让人将轮椅腿上前。 拍拍轮椅扶手:“这就是能让神医出行自如的东西。” 小童不解的上上下下打量:“这是什么?” “轮椅!” 侯将军指了指一旁的纪长泽:“这位浑身都具有大才的先生做出来的。” 纪长泽拱手行礼,满脸谦逊:“没有没有。” “只是脑子有而已。” 第47章 因为拿出了轮椅, 一行人还是进了那个竹屋。 屋中,正有一个老人坐在椅子上看书,见到他们进来, 视线落在了后面推着进来的轮椅上。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能够让我行动自如的东西?” 他只看了几眼就大概知道轮椅的构造了,嗤笑一声:“这个玩意还不够格,请回吧。” 纪长泽却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特别自然的跪坐在了炭火旁边, 伸手倒茶, 倒了三杯茶。 一杯是自己的,一杯是军师的, 另一杯递到了神医面前。 “来来来,喝茶,喝茶,大家不要客气, 就像是自己家一样。” 神医:“……” 侯将军:“……” 倒是军师,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自然的坐下,端起纪长泽给自己倒的茶喝了起来。 喝完了,还要赞叹一句:“好茶。” 纪长泽笑眯眯的也喝了一口:“的确是好茶。” 喝完了, 他看向神医:“神医, 你怎么不喝?这么好的茶可是难得。” 神医咬牙切齿了一阵,突然笑了:“你跟我比脸皮厚?” “不敢不敢, 这世上哪里有人敢跟您比这个。” “知道就好。” 见他一副不敢的样子,神医脸上的神色好看了一点,倒是他身边的小童,神情有些犹豫, 看了看纪长泽,凑到了神医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神医原本好转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变了,看向纪长泽:“你说我脸皮子厚?” “我没说啊,这可不是我说的。” 纪长泽一脸无辜的摆手:“不过,神医啊,之前是您自己说的,要是有人能够找来能够让你行动自如的法子,你就治病,怎么现在我们找到了,您又不认账呢?” “当然,我不是说您这样做是脸皮厚,我这个人啊,从来不说人家坏话的,我顶多说一句,您的脸皮是不怎么薄。” 神医:“……” 他冷笑一声:“我当初说那句话,是想要找来能够为我治好双腿的人,你给我找个这么个破东西,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要坐在上面靠着人推着才能出去。” “这话就是您说的不对了。” 纪长泽道:“谁不知道您的腿是您自己给毒坏了的,您是神医,您下的毒,这天底下谁能解开?就说您自己,解的开吗?” 神医不吱声。 他还真的解不开。 纪长泽嘴里一连串的恭维话就出来了:“您的医术绝对是有目共睹的,说句不客气的话,整个兴国您的医术绝对是顶尖的,您自己都没办法,没人再能找出办法来。” 他言辞真诚,表情也都很到位,神医脸上那难看神色倒是一点点的好转下来。 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喜欢听别人吹自己彩虹屁的。 尤其是这个彩虹屁还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越吹越舒服啊。 这个当然也是需要技术的,不然你找一个不擅长做饭的人,吹他烹饪技术高超,看他心里不骂你傻逼才怪。 总之,神医被吹的很开心。 纪长泽还在巴拉巴拉的分析: “既然解不开了,又为什么要放这样的话出去呢?您直接安安静静的找个地方一坐,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帮人看病,那些想要找您看病的人趁早死心不就行了。” 纪长泽说完了,突然来了一句;“我看您就是又不想要让别人忘了您,又不想治病,所以才故意出个这样的难题。” 正在暗自骄傲的神医:“……” 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人。 现在就差被纪长泽指着鼻子说你丫就是舍不得那些名声所以才传出这样的一番话,他气的直接打了个喷嚏。 “你胡说什么你,我……” 他还没说完,话就被纪长泽截了过去:“自然,神医当然不可能是舍不得名声才会做这种事,所以小子斗胆做了个猜测,您传话出去,说是只有能够让您行动自如的人来您才肯出山,但是兴国又没有这样的人,所以,您这番话定然有更加深层的含义在里面。” 神医:“……” 什么深层的含义,他就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毒瘸了,然后又想要站起来,所以这才想了个这么办法。 然而谁能想到,高处不胜寒啊,这兴国医疗界,竟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搞得他这么久了还是个瘸子。 诶,没办法,谁让他太优秀了呢。 纪长泽:“神医定然是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人能治好您,所以您放话出去,就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晓这件事,自然有聪慧之人前来。” 神医见他不说了,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前来什么啊? 纪长泽顿了顿,才斩钉截铁道:“前来拜师学艺!!” 神医:“???” 纪长泽站起身,一挥袖子:“您的腿是您自己废掉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您自己,就只剩下受了您医术传承的弟子可以治好,让您行动自如,所以您实际上是在昭告天下您在找徒儿。” 神医:“……” “再有,您这样的神医,定然是不可能会放弃师徒传承的,毕竟若是您不收徒,等到日后百年,您这一身本事岂不是无人知晓,只有收徒,才能过百年千年甚至万年,您的名字都还留着,您的徒弟徒孙徒孙孙一代代传承下去,都不会忘了给您的香火。” 神医越听越心动。 毕竟是古代人,还是讲究一个香火的,只是他从前年轻也没往这个地方想,后来腿瘸了就更加没这个心思,只买了个小童跟在自己身边照顾。 但是这个心刚刚动了一下,就又按下去了。 好徒弟哪里有这么好找的。 不是没什么天赋就是没什么脑子,要不就是没什么人品。 当初他们师兄弟四人一起拜师,两个师兄都走了歪路子,差点没气死师父。 底下的师弟倒是没走歪,但是收了个徒弟,那徒弟走了歪路子,于是这个师弟就被气死了。 只剩下他一个,还把自己的腿给玩的没知觉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听着纪长泽奉承了这么一大堆,神医也不可能说“诶哟你想错了我没你说的那么计谋深远,也没想的那么牛批,我就是单纯想要找个大夫来吧我给治疗好”。 逼格! 要有逼格! “咳咳咳……” 他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子,在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情出来:“你猜的倒是不错,年轻人很聪明嘛,不过可惜的是,虽然我早早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却从未有人来找我拜师。” 他又摸了摸胡子,叹息一声: “世人愚钝,想必是没参透我之深意啊。” 诶嘛,装逼的感觉真好。 纪长泽点点头,一脸“您说得对”:“照着神医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有人参透了其中用意,来拜师的话,您就会收下呢?” “自然不是。” 要是来个人就收下,他也教不过来啊。 “要想要拜师,首先要有天赋,比如说我手上这一本医书,深厚无比,只有像是我一样,读的透透的才可。” 纪长泽拱拱手:“您还有什么对徒弟的要求,不如一并对在下说了,在下乃是侯将军账下,也认识不少人,如今正在追赶叛军,说不定一路上就碰巧遇到了神医想要的弟子了。” 他说的诚恳,态度也非常谦卑,一副只是小辈仰慕长辈的模样。 神医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他这一身本事,总要有个弟子来传承啊。 想想百年之后,还有徒子徒孙们给他供奉香火,还挺美滋滋的。 “也罢,既然你主动要帮忙,那我就说上一说。” 想清楚了,神医一边想一边说: “首先天赋要好,还要年轻,年纪太大了不好教,最好是个男子,虽说女子也可学医,但是到底男女有别,我一把老骨头了,可不想让人家说我什么闲话,记忆要好,过目不忘就更加好了。” “人要孝顺,要奉养我,读过书最好,否则字都不认得,我如何教,还有什么,我想想啊……” 他想了半天,觉得也没什么可补充的了:“差不多就是这些,你要是不嫌麻烦,就给我找找,要是真的给我找到了一个如我方才所说的弟子……” 神医看了看坐在那神色动作与常人无异,只是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军师:“你们是为了他而来的吧,真要是找到了,那我便给他治。” “好!!” 侯将军听的激动不已,神医给出的条件也不是很难,就是过目不忘难了点,但是不要紧,有希望就好。 他正站起来要说自己立刻就去派人找,就算是找遍大江南北也要找到神医想要的弟子。 旁边的纪长泽干脆利落跪在地上,行了个拜师礼:“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神医:“……” 侯将军:“……” 军师也有些诧异,但只诧异一瞬,便反应过来,笑着摇了摇头,抿了口茶。 神医:“……你干什么?” 纪长泽麻溜跪直了;“弟子年轻,是男子,参透了师父用意,过目不忘,天赋过人,人十分孝顺,也愿意奉养师父,感谢师父收下弟子。” “不……你等等等等,我还没答应你呢。” 纪长泽脸上露出受伤神色:“师父难道是嫌弃弟子吗?” “你等等,你别叫我师父,我没说要收下你可。” “可我条件都对的上,师父聪慧无比,方才难道不是在说我吗?” 神医:“……” 有、有吗? 他才不会随便乱收徒弟。 他就是随便路边上捡一个弃婴回来养着,那肯定也不会收面前这个一看就是圆滑无比,肚子里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当徒弟啊!! 还过目不忘,骗谁呢,这世上哪里有过目不忘的人。 反正不管,他不承认! 全对上也不承认!! 纪长泽慢慢站起来:“看来师父果然不肯收我。” 他失落的叹口气,随手拿起桌上的医书,看了两眼,然后默背起来。 神医脸上的神情从“老子特么的就是不收下你”再到震惊,又到了恍惚,最后到了狂喜。 等到纪长泽背完了,他迫不及待的拉着纪长泽的袖子:“你当真过目不忘?” 纪长泽点点头,叹口气:“过目不忘又如何,我不是您想要收的弟子。” “你先背一个给我看看。” 神医随便拿了一个医书递给了纪长泽。 纪长泽接过医书,果然翻了一下就快速的背了起来。 神医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侯将军看的渗人,悄声对着军师道:“你看神医那眼睛,像不像是老猫逮住一只耗子了?” 正在背着的纪长泽淡淡瞥过来一眼。 侯将军立刻闭嘴。 等着纪长泽背完了,神医那脸上的喜色和爱才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果然是过目不忘,你叫什么名字?” 纪长泽拱手:“户县人氏,纪轻纪长泽。” “好好好,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你可愿做我弟子?” 纪长泽利索跪下:“弟子愿意。” 神医脸上的笑顿时笑的更开心了,差不多跟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金子被他给捡到了一样。 当然要开心了! 这么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当他的弟子,日后说不定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他的腿给治好。 诶?不对,正高兴着的他突然清醒一瞬。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纪长泽已然起身扶住了他:“师父放心,弟子定然会好好奉养您老人家的。” 神医更高兴了。 套路?什么套路? 哪有套路,这都是缘分!! 侯将军眼见着这才一会会,两人已经是一副师父慈爱,弟子孝顺,和睦不已的模样,脸上简直写满了问号。 刚刚不还嫌弃纪先生吗? 神医已然是一副把刚才发生了什么全都忘光光的模样了。 什么嫌弃,什么不收。 不知道,没见过,从来没听说过。 长泽啊!! 这就是他的好徒弟! 第48章 古代不孝儿(7) 纪长泽成功达成拜师成就。 拜师之后, 他就是自己人了。 他开始对着自己的师父一通彩虹屁。 师父我跟您说我老早就崇拜您了,之前要不是我莫得钱出不了路费我早就来拜您为师了。 您说说您怎么就这么牛批呢,几乎全天下想起来名医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您, 而您,却在这样鼎盛的时期退出,在这深山老林里面隐居。 不图名!不图利! 这世上还有哪个大夫像是您这样的! 神医自小就跟着师父研习医术,出师之后找了个地方蹲着就开始看病, 看好了自然被叫几声神医。 只是如今的人都较为内敛, 就算是夸人那也是不好意思直接夸的。 像是纪长泽这样大气无比(厚颜无耻), 明摆着直接开夸的,绝对是他此生见到的第一个。 而这个新徒儿夸得, 偏偏又十分真情实意,简直好像是挠到了他的痒处一般。 神医被夸得脸上笑容半响都没消下去。 他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纪长泽是牙尖嘴利老奸巨猾了。 这分明是眼光在线,看人极准啊。 见着神医被自己的彩虹屁拍的满脸压制不住的自得了,纪长泽话题一转。 师父帮忙看看军师的病吧?他是我好友。 不白看! 将军有钱, 让他帮您搜罗那些难买药材,要多少都行。 将军此刻倒是不心疼了。 听了纪长泽的话后连连点头,保证道:“只要神医帮我军师看好了这病,日后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您就是要雪山上的雪莲, 我肯定也会帮您弄来。” “我要那玩意干什么, 长的是好,又入不了药。” 神医对着自家徒弟笑眯眯, 对着外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眼皮子一抬,上下扫了眼安安静静坐在那的军师。 军师见他看来,放下手中茶杯, 无声的行了一个礼。 他怎么说也是自小跟将军一起长大的,将军父亲请来的先生也是正儿八经的举子,虽然将军小时候调皮没沾染到多少文墨,军师倒是将礼仪仪态学了个十成十。 礼仪周全,不卑不亢的人总是讨人喜欢的。 神医看过去的眼神本来还是带着点挑剔的,现在见着军师这副模样,脸上的神色倒是好看了一点。 “既然是我徒儿的好友,那我便治一治吧。” 一直等到他这番话说出口,侯将军才狠狠的松了口气,英勇无比的相貌上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出来。 神医自己是个瘦老头,对着侯将军这样身形健硕,一看就力气很大的人十分嫉妒,见他乐的笑出一口白牙,瞥了一眼:“我看诊的时候不喜外人在旁,将军先出去吧。” “诶!” 如今眼见着他乐意帮表弟治病,别说是让侯将军出去了,就是让他滚蛋他都会马不停蹄的滚。 他答应一声,与那童子一道出去,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纪长泽没有跟自己一起出来,顿时有些茫然的转过了头。 “纪先生?” 纪长泽站的稳稳当当,面上神色如常:“我乃师父弟子,不算外人。” 神医一乐:“对,这才是我的好弟子,正巧,你虽没有基础,但过目不忘,那些理论对你来说也不如何难,你就在这儿,看我问诊,好好学学。” 将军:“……” 他看了看坐在那的军师,又看了看站在神医身后一脸“我这是在学习”的纪长泽。 三个人,又是他一个人出去。 等着侯将军出去了,神医才坐下来,挽起袖子:“来,小子,把手给我。” 军师安静的挽起袖子,露出下面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有些苍白的手臂,递到了神医面前。 瘦小老人摸了摸胡子,开始为他把脉起来,安静的感受几秒,他眉毛一跳,略有些惊异的望向面前人。 纪长泽见状,连忙问道:“师父,如何了?可是有什么不好?” 倒是军师还很稳得住,见神医看自己,也微微勾唇,浅浅一笑。 “不是有什么不好,是非常不好。” 神医还是有点本事的,虽长期未诊脉,言语间却满是肯定:“他本就体虚,需要好好将养,如今身体亏损这般大,定然是没有好好养着反而还劳累奔波,再加上曾经中过毒,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纪长泽拧着眉,他之前猜到了军师身体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不然原主也不能害得了侯将军。 只是没想到,军师之前还与他彻夜查看沙盘,制定计划,谈笑之间除了脸色苍白一点没有半点不对,身体却已经这么差了。 军师依旧是不怎么意外的模样。 他抱着手炉,问道:“求问神医,我还能活多久?” 说起这个,神医可就得意了。 他颇为自得的摸了摸胡子,干咳一声:“若是没遇到老朽,恐怕最多只能再活半月。” 纪长泽直接捕捉重点:“但他现在遇到了师父。” “没错。” 神医在旁边找了找纸笔,开始写方子:“他如今这样,倒是不好再劳累,不过我给他开个药方子,照着这个吃,再多吃点好的,也不能补的过头了,养个一年半载的,虽春秋还会咳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了。” 诶呀呀,他可真是一个出色的大夫。 在死门关上的人都能给拉回来。 纪长泽见师父一脸“你夸我啊夸我啊”的表情,非常配合的夸道:“师父果然厉害,悬壶济世,如此本事,可传千古啊!!” “哈哈哈哈哈不足为提,不足为提。” 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神情越发自得。 他拉着纪长泽,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告诉徒儿为什么要这么开,这个药材又有什么用。 等到说完了,又最后总结一句:“这些你记住就好,我这里还有一些医书,你都看完,再多接一些病人诊治,十年八年的,也就可以出师了。” 诶呀,还是带天赋高的徒儿好啊。 不用操心。 神医巴拉巴拉讲完了,进屋抓药去了。 作为一个大夫,即使不问诊,他这里的药材也多的很。 于是屋里便只剩下了纪长泽与军师二人。 纪长泽跪坐在了军师对面,也没委婉,直接问道:“何人下的毒?” “不过就是有一探子盯上了军师的位子,打算杀了我取而代之罢了。” 军师不在意的笑笑:“纪先生可安心,自那之后,凡是新入军营的人我们都会排查干净,这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纪长泽:“我倒是不怕,我本就会射箭,如今又跟着师父学医,到时再学一些毒术,寻常人近不了我的身。” 面前的军师笑了笑:“也是,纪先生本就不是寻常人。” 他道:“方才神医说我命不久矣之事,还请纪先生莫要告知他人。” 纪长泽也不问他为什么。 想也知道,军师知道诊断结果后一点都不意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在这段时间里却始终如常,就是想瞒着人罢了。 之前瞒着,是反正也治不好,不如别人不知道,也免去了多个人担忧。 如今瞒着,是反正也治得好,说出来只会凭空添焦虑。 纪长泽一向很欣赏军师,如今这份欣赏就更加厉害了。 “自认识大人以来,您向来都是这副模样,军务和琐事都打理的干干净净,纪某倒是有些好奇了,您就没什么想要的吗?” 军师抬眼,面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我自然是有的,只是就算是说出来,恐怕也无人能够办到。” 纪长泽替他倒茶:“大人不妨说说,也许我能做到呢?” 军师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沉重:“我想要国泰民安。” “想要在我军战士在战场上搏命时,朝廷可及时拨发粮食衣物,而不是分成几份阵营,为了得这个战功而争吵成一团。” “也想要我兴国百姓可衣食无忧,坐在自己家中不用担忧祸从天降,不用本是自由身却被逼得卖儿卖女甚至卖掉自身。” 说到这里,明知道外面有侯将军把守,军师也还是先左右看了看,才开口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还想要上位者有与我一般的想法。” 纪长泽点点头,这话的确是大不敬。 毕竟这话一出,直接就是在说上位者,也就是皇帝和现在有权握在手中的皇子们都没想着护住兴国,护住百姓了。 “大人想要的这些,的确是很难。” 听他说了这话,军师脸上苦涩更重,叹息一声:“是啊,很难。” 他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没想到面前这位他向来看不透的纪先生却又神情自然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难,却不代表做不到。” 军师神情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纪长泽,见他神情不似开玩笑,才问道:“你可知若是想要达成这些,需要多大的阻力?” “多大?” “陛下早年还算是励精图治,只是这些年也渐渐的贪图享乐起来,对着底下皇子们的争斗视若不见,就算是皇子们闹出人命,又侵占百姓良田,也能当做无事发生。” 纪长泽点点头,明白,这是说上面的boss不靠谱了。 军师又继续说道:“底下的皇子们,长成的也只有三位,大皇子脾气略有急躁,之前曾为了掩盖住手底下人侵占良田之事,杀人灭口,一夜之间,整个农庄的人都死于非命,上报为瘟疫。” “二皇子就更别说了,勾结叛军,买卖我国百姓,为了掩盖罪行,没被带走的人从未留下过活口。” “三皇子与他们相比还算好的,只是他母亲是胡人,母族没有地位,又有异国血脉,不可能继位。” “四皇子五皇子是双生子,他们二人也不可能登上皇位,余下的,便只有襁褓中的六皇子了,只是一婴孩罢了。” 纪长泽听军师说完了底下的太子爷们也不靠谱。 知道他的意思是说,老板不靠谱,他的儿子们也不行,咱们想要完成那个目标难得很。 怪不得大皇子和二皇子争斗的厉害,毕竟底下的弟弟们都没有争斗之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子之位就应该出在他们俩身上了。 不过,他最擅长制造意外了。 “婴孩就不能做皇帝吗?” 军师听他这么一说,微微有些发愣,反应过来后还是回答:“自然是可以的,你的意思是?” 纪长泽温和笑着,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上面的人若是不能继承皇位了,底下的六皇子就算是婴儿,也能坐上皇位吧。” “此事倒是有先例,可六皇子生母早逝,并无母族护持,恐怕……” “正是因为如此,才选六皇子。” 纪长泽肯定道:“若是我们选了六皇子,在他羽翼未丰之时,我们便是他的母族。” “可若是如此,你我必然要把控朝政,到时六皇子长大成人,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古往今来,摄政王有哪几个有好下场的。 就算是协助新帝的帝师也很难有个好结局。 “无妨无妨,到时早早还政便好。” 何况要是真的能推着六皇子上位,他没有母族势力,到时候教导他的事纪长泽肯定自己来。 他教出来的孩子,长歪的几率太低了。 就算是真的歪了,他也能够全身而退。 大不了退到海外去,打个国家当国王。 军师见纪长泽如此笃定,却还是有点不能理解:“纪先生既然有这样的把握,何不……” 他神情也是如纪长泽一般温和,苍白手指却做了个勒死人的动作。 纪长泽秒懂。 军师是在说,既然他有把握可以干掉上面那几位,推一个婴儿上位,为什么不自己直接造反当皇帝。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是古代,军师居然能有这样先进的想法。 不过纪长泽没有这个想法。 要是原本的世界线上,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继位的话,他也就上了。 反正这么多个世界过来,他也不是第一次造反了。 不过问题是,原本的世界线里,最后是六皇子登基的。 倒也不是他多厉害才能把皇位抢到手。 而是现任皇帝活的太长了。 之前皇帝老了,大皇子二皇子正当壮年,争的不可开交。 结果两人争了那么多年,老皇帝却还坚持不懈的走在我和儿子比命长的道路上。 硬生生的把两个儿子给熬死了。 而他不光还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在那长长的寿命里,老皇帝没少作死,各种神奇手段层出不穷。 他先是熬死了前面俩儿子,接着又熬死了底下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熬死了儿子还想干点别的,就开始折腾兴国。 对于兴国百姓来说,老皇帝在还没把兴国折腾完之后就驾崩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仅存的六皇子登基,接手了这个快要被自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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