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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玉质温润,水色剔透,比翼同心的样式寓意也极好。他方才从广明殿取出了自己的那一只,将其放在了一处。 如今这对玉佩安安稳稳躺在手心,无有裂痕。 不过是梦。 裴彧静坐片刻。待到里间水声渐停,才将玉佩放了回去。 明蕴之擦了发,换上寝衣,在铜镜前磨蹭许久。 平心而论,她不大喜欢做那些事,又累,偶尔也会疼,更多的时候介于舒适和不舒适之间,叫她多次费解此事究竟有何乐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屏风后出来。带着一身馥郁兰香,行至裴彧身边。 “殿下……” 裴彧一转眼,瞧见的便是一张明丽娇艳的脸。 刚从澡间出来白里透红的脸颊,看得出气色不错,表情却勉强作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瞧着不大情愿。 人靠得近,腿和肩头却不自觉地往远了拉开。 身上只穿着件入睡时才会穿的单薄寝衣,腰带也不曾用心系好,显然是做好了某些准备。 仿佛是见他半晌没有动作,那秀气的鼻尖不耐地皱了皱,自以为掩饰很好地开口:“殿下,不安歇吗?” 裴彧顿然想起方才,明蕴之问他为何来此的时候,那眉间一闪而过的轻皱。 那张冷厉的面容一黑,气笑了。 好得很。 第11章 意外 几经周折,就为了与她…睡觉?…… 第十一章 储秀宫。 丽妃霍然一拍桌木,站起身来: “暴毙?怎么会暴毙了呢!” 康王一脸厌倦,坐在母亲对侧,沉默不语。 她拧着帕子在殿中转来转去,抓着儿子的手:“你当真没听错?是不是意外?” “谁知道!” 康王一身酒气,嗓门很粗:“莫名其妙死在家中,说是在家一跤跌死了——谁信!” 兵部尚书邱彤晚间传了信,他也是刚才知晓,又因着宫宴无法及时再得到更多消息。 丽妃焦急道:“你说……是不是被查出来了?前阵子不是说丢了……” “母妃!这是在宫中,慎言!” 康王吃醉了酒,倒也没太丧失理智:“陆珣那边不曾透出什么风声,儿臣瞧着,龙骧府不像是知情的模样。” “陆珣可信么?”丽妃忧心忡忡:“我瞧他那母亲便不是好相与的。” “堂堂长公主没点架子像话么。” 康王不觉得有什么:“他是镇国公独子,又受父皇信重……我看他没必要这么早地投诚东宫。” ——毕竟东宫没有母族,势单力薄。早年又有些……便是有了妻族,也远在益州,于京城并无太多助益。 丽妃想想也是。 以陆珣的家世地位以及才学,绝对是诸位皇子争相讨好笼络的对象。 如今几位皇子中,肃王惯来不得宠,自己的儿子和太子算是平分秋色,齐王成婚后只怕也要入朝,局势未定。他没必要这样早地择主。 说到底,陆珣统领龙骧府,唯一的主子就是陛下。日后无论谁上位,他都是板上钉钉的重臣。 没有龙骧府,东宫的爪牙一时半会儿也伸不到青州去。不足为俱。 “那你说,那批……”丽妃谨慎地环顾四周,“究竟是被谁截下了?难不成真是山匪?” “说不准。” 康王靠在红木椅上,那张不输几位弟兄俊美的脸露出几分阴狠来。 “若真是山匪,那青州的匪都别想活了。” 青州靠海,又多山,匪寇不绝。一批查不到来源的火器,无异于饿狼瞧见了肥美的羔羊。 “不论如何,接下来都要谨慎行事了。” 丽妃再三道:“你表舅说过了没有,手底下的人一定要看严实了,若是不牢靠……” “知道!” 康王不大耐烦地听母亲叮嘱。丽妃也恼:“果真是儿子大了不由娘,你那媳妇也不安生些!为着一丁点儿油水,叫那东宫给人连根拔了,丢不丢人!” 宫门将要落钥,康王大步流星离开,徒留丽妃在身后窝气。 一个两个,都不叫她省心! - 香炉中的白雾打个转儿,消失在半空中。 与外头那些惹人烦腻的香不同,裴彧好像从未觉得临华殿的香多余过。 同样的熏香,同样的茶水,临华殿的就是与旁人做出来的不同。 更漏声轻轻响过。徐公公迈着小碎步,躬着身子埋头近来,与裴彧耳语了什么。 男人抬眸,往妻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孤有些事……” “妾身恭送殿下。” 明蕴之紧跟着开口。说完,才意识到语气中的松快太过明显,干巴巴地补上一句: “殿下处理完要事早些歇息,身子要紧。” 她垂着脑袋,地面上男人的身影顿了一顿,转向她。 “孤说过不回来吗?” 裴彧猝然开口。 “嗯……?” 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乌黑的眼瞳睁大些许,满是意外。 还有些湿润的碎发垂落在耳畔,软软地扫过脸颊。因为惊讶,樱唇微张,露出了洁白的细齿。 “等孤回来,”裴彧扫她一眼,薄唇不留情面地吐出几个字:“不准睡。” …… 明蕴之怔愣一瞬,亲眼看着男人那双从来少有情绪的眸中浮现出几分浅淡的笑意,似被月色映照得明亮的雪影。 一闪而过,像是她的错觉。 什么意思? 人都走了,还不准她歇息了么? 她一甩帕子,转身躺在榻上,“青竹,将烛火灭了。” 青竹:“啊?殿下不是说还要回来的吗……” “你这丫头,咱们当然是听娘娘的!” 青芜挥了挥帕子:“快去灭了烛火,不能扰了娘娘安寝。” 明蕴之轻哼了一声,扯过锦被压在身上,抱着个软枕缩成一团。 临华殿一点点暗了下来。 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些暖色的光亮逐次灭去,夜色也渐次笼罩着空荡的宫室。华美的器具只余冰冷的温度,不见人气。 明明从前有事离开,都没有回来过。 明蕴之将脑袋埋在软枕上。或许是长久放在榻上,竟也染了些细细淡淡的香气。那股子沉香味儿簇在她鼻尖,一丝一缕打着转地往她胸腔里钻去。 周遭越来越暗,隐约还能听到青芜青竹渐远的脚步声。 青竹细声说着:“外头月色亮得很,要不要给窗户也关上?” 青芜:“毕竟是中秋嘛,月亮圆得跟月饼似的。” 青竹小声笑起来:“青芜姐姐馋了是不是?” 中秋。 捕捉到这两个字,明蕴之抱着软枕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等等!” 她撑坐起来,看向那最后一盏盏可怜的、差一点便被熄灭的烛火。 目光轻抬,瞧了瞧月色透过窗棂铺进来的方向。 今日是中秋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过月亮了。 ……且先为了赏月,留一盏灯罢。 - 广明殿中,陆珣扔下一个拇指大的竹筒,面色隐淡。 “能给的情报,龙骧府都给了,”他音色清越,却万分漠然:“只是时日长了,殿下别真将我龙骧卫视作东宫臣属。” 裴彧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道:“自然。” 竹筒在长桌上滚了一圈,被一根冷玉似的指骨截停住。略有些粗砺的指腹按住细巧的机关,将里面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取了出来。 里头卷着的纸条上画着些细小的符号,乱七八糟,无甚章法。 裴彧放下纸条,朝后仰靠在椅背上:“又是密语。” “是,”陆珣颔首:“本月以来,截停的第三条了。” 他的母亲庆德长公主是太后娘娘的爱女,与平宣帝乃一母同胞。今日家宴,太后并未出席,庆德长公主在宴后便留在了慈安宫,他也随母留宿宫中。 睡前,收到龙骧卫截下的密函。 裴彧召来秋朔:“原样拓印下来,送去云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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