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事的,从她那分外嫣红的面色和水润润的眸子便能看出些异常,自然知晓因何未曾歇好。 两人自然都说无妨,私下里却各怀心思。 一个心底暗忖太子重伤刚好便能闹那么久,果真比那被女人掏空了的强多了。 一个心底暗道,不必去侍候太后,不用看皇后和婆母脸色,甚至也不用早起督促孩子读书习字……她已经不知多久没和明蕴之今日这般睡到自然醒过了,太子妃果然好命。 明蕴之自然不觉两人心底的想法,只是瞧着场面沉寂,随口说了些场面话,又叫两个孩儿上前来,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 到这会儿,她才知晓,这两人不是约好一同前来,而是路上碰上的! 她笑了笑:“大嫂与三弟妹,是有什么事么?”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否认。 “没什么事,”肃王妃淡笑着道:“这不是快到年底,钧儿读书很有长进,想着秦先生是二弟妹牵线请来的先生,特意带着钧儿来感谢二弟妹。” 康王妃不动声色地看了两人一眼,她竟不知这两人私下里还有这番往来,眸光一转,道:“琦儿也是,夜里日日抱着布兔子睡觉,从前怎么哄也不好好睡的人现在一躺上去就睡着了。二嫂瞧,她是不是都长高了?” 康王妃将裴琦往前一推,福娃娃似的小孩儿扑到伯母膝前,眨巴着眼看她。 明蕴之左边搂着裴钧,右边抱着裴琦,又听底下两位妯娌一人说新得了个什么红珊瑚手钏,一人又说手钏算得什么她寻来了前朝某位画师的遗作…… 一来一往,她头越发大了。 “青芜,给二位王妃上茶。” 终于抽出空来,她长长舒了口气,道。 侍从给人续了热茶。肃王妃喝了一口,知晓今儿个定然没机会与明蕴之私下说话,好好套近乎了,索性离开,还她个清静。 她先一步告退,康王妃终于熬走了肃王妃,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人通禀。 ——太子殿下下朝回来了。 “二伯父!” 裴琦欢快地前去迎接。 裴彧尚未见到妻子,就先被个娃娃绊住了脚步。他半是无奈地将人提起来,目光投向站在廊下,前来迎接的明蕴之身上。 他昨夜将她伺候得舒服,她也松了口,任他多弄了会儿。前阵子身上一股药味儿,她嘴上虽不提,但明显不愿与他过多亲近,他也忍了许久。终于等她点了头,他便弄得久了些,磨得人迷迷糊糊地躺在榻上还在咬他。 晨起起身时,他还怕她心中记气。 好在这会儿瞧着气色红润,面色舒展,整个人好似绽放的花枝,比满地白雪更为皎洁。 走近了,裴彧低声道:“可还好?” 明蕴之一听就知晓他在问什么,眸子不动声色地移开,唇角一撇,不搭理他。 康王妃没注意到这眼神官司,赶紧让嬷嬷从殿下手中接过女儿,讪笑道:“殿下回来得真是早。不似我家那位,每日不到夜半都舍不得归家。” 她能想着跟明蕴之打好关系,但不知怎么跟这位少言少语的太子说话。 没话找话是真的,语气里微不可察的艳羡也是真的。她可真是少在大白日里瞧见康王,他下了朝,便是无事也要去寻欢作乐,哪似太子这般,还知晓回家的路怎么走? 心里酸溜溜的。她客套几句,无奈放下原本想说的事,抱着裴琦告辞了。 终于送走了人,明蕴之淡淡瞥了裴彧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内殿。 内殿烧着地龙,暖和得很。身上的寒意瞬间驱散了大半,明蕴之让人上了热茶,自顾自喝下,半点没管跟上来的男人。 裴彧也不恼,就跟在她身后进了内殿,脱下厚披风,道:“她们来做什么?” 还没回东宫,身边的小太监便来禀他二位王妃带着孩子去临华殿了。 见裴彧问正事,明蕴之也没纠结于昨日的羞恼,用茶杯暖着手道:“闲聊叙话,送礼。” 她一挑眉头,示意裴彧看向桌上那几份礼品:“都花了些心思,想必有事相求。只是碍着对方在,不大好说吧。” 裴彧扫了一眼,道:“可扰着你了?” “殿下不应该关心她们因何而来么?”明蕴之看他一眼,侧对着他。 问得真怪。 “孤只关心应该关心的。” 裴彧自己倒了茶,饮了一口,暖意传入腹中:“东宫上下,一切都被太子妃打理得井井有条,孤插不上手,便也只能多关心些太子妃的身子了。” 明蕴之捧着茶盏,“这是殿下新跟五弟学的甜言蜜语?” 裴彧不置可否:“真心话。” 这两月,两人相处得一直平稳安宁,明蕴之也习惯了裴彧偶尔突如其来的一两句亲近之言。能不能当真另说,但听起来,的确比裴彧从前说的话顺耳得多。 所以说话本中,没怎么见过世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女子,总易被那油嘴滑舌的俊俏郎君迷倒。 不是没有道理。 明蕴之过了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而心动的年纪,却也承认,这几句话说得她心里熨帖,面上的淡漠减轻几分,问道: “那这些礼当如何?” 裴彧:“她们送了,你收下便是。” 明蕴之揉了揉额角,“一大早便要应付这些,不知她们又打着什么主意。” 裴彧走近她身侧些,接替了她按头的动作。 “无非是讨好东宫,讨好你。若真有什么难办的事,与孤开口便是。” 裴彧自然知晓二人的心思。 说来说去,近来朝中乱着,人心浮动。这样的时局更让人深省现状,肃王府终于觉得皇后那处不靠谱,不如另择良木而栖;康王府的动作八成也惊动了康王妃,打着算盘给自己和女儿另寻退路。 他不会让明蕴之落得这等需要讨好人的境地。 她只需要稳稳当当坐在上首,接受旁人的奉承与示好,择她看得顺眼的交际便是。 男人指腹粗糙,力道却轻柔适中,不一会儿便缓解了女子头上的酸痛。见她闭了闭眼,神色惬意,裴彧问:“换身衣裳,出宫去走走?” “嗯?”明蕴之被按的舒服,一时没应声。 “琳琅斋的掌柜递信儿来,说新上了一批首饰和缎子。年底了,再添置些首饰也好。”裴彧碰了碰她的耳垂,刚从外面进来,她的耳垂还有些凉。 明蕴之睁开眼:“殿下很闲?今日朝中怕是不安宁吧?” 昨夜宫宴上闹了那么一场,定然有人上奏弹劾为庄家求情的郡王。 还有昨日宴散后,夏松送来的消息:庄家给康王府送了一尊成色极好的玉佛,康王并未推辞,欣然收下。 两人心知肚明,此事八成是在平宣帝的默许下进行的。 裴彧“嗯”了一声。 今晨朝会过半,果不其然,康王上书陈情,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奏疏,说得涕泗满面。请父皇看在庄太后的情面上,免除庄天禄的死罪。 平宣帝自然大怒,斥他目无君父,竟然不顾被庄家所祸害的百姓,不顾他所下的政令,给乱臣贼子求情。 康王伏地跪拜,“儿臣并无此心,望父皇明鉴!庄家是皇祖母的母家,亦是大周的功臣,此事查出不过两月,这么短的时日里,竟查出了那么多罪证,难免没有一些是被居心不良之人强加上去的。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有罪之人定当重罚,但父皇若被贼人蒙蔽,错杀了无罪之人,岂不是让父皇白白担了不孝不义之名?” …… “为庄家求情的人多么?”明蕴之问道。 裴彧:“敢在这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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