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清洗。 李朝歌把手泡在水中,仔细清洗上面粘黏的干面。面粉已经变干,破费了她一会功夫才全部洗掉。李朝歌拿起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和小臂,问顾明恪道:“山里什么也没找到,明日怎么办,还进山吗?” 两人一起捏面团,李朝歌一身粉末,顾明恪却已经变得干干爽爽,清清静静。顾明恪说:“不急,明日再安排。” 李朝歌一边解自己的袖子,一边坐到顾明恪对面,说道:“寻踪诀一靠近这里就失效了,这是为什么?你这些法诀有什么限制吗?” “但凡法诀,总有破解之法。”顾明恪语气淡淡,他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好落在李朝歌的手臂上。她刚解开一个衣袖,衣袖将落未落,虚虚挂在臂弯,她背过手,正在解另一只胳膊上的系带。她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衣裙,绛色深沉浓郁以致于看着偏黑,挂在她瓷白的手臂上,对比鲜明,冲撞出一种靡艳感。 绛色的衣袖滑下,遮住那节皓臂,顾明恪的视线也无声无息地收回来。他们两人坐着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老婆婆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寿糕蒸好了,你们来尝尝。” 李朝歌一听,连忙去外面开门。李朝歌再三说他们已经吃过东西,不需要食物,但老婆婆依然热情地把糕点留给他们。李朝歌拗不过,只能接下。 老婆婆送来的是一套生肖,从鼠到猪十分齐全,老婆婆见他们把寿糕收下,十分高兴,叮嘱道:“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包了那么久,外面天都黑了。你们吃完就赶快睡吧。” 李朝歌尴尬地应下,送老婆婆出门。老婆婆走后,李朝歌合上门,有些无奈地对顾明恪说:“这个老婆婆太热情了,她就真不怕我们是歹徒吗?” 李朝歌说完,没听到顾明恪回话。她转身,见顾明恪坐在桌案边,饶有兴致地盯着一个寿糕。李朝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条黑龙软趴趴地瘫痪在竹篾上。她费了那么多功夫,这只龙还是没能站起来。 顾明恪伸手,似乎想要将龙拎起来。李朝歌看到,连忙跑过去阻拦:“别动,这是我的!” 顾明恪的动作快一步,率先把龙拿在手中,似乎还要仔细观赏。李朝歌暗暗咬牙,手上含了力气去抢:“给我。” 顾明恪伸臂格挡,稳稳拦住李朝歌的动作。李朝歌见状不再客气,使出小擒拿术和他抢。顾明恪单手握着寿糕,另一手游刃有余地化解李朝歌力道,两人眨眼间就过了好几招。 李朝歌手被顾明恪挡住,她眯了眯眼睛,盯着他道:“你非要如此?” “是你先动手的。” 李朝歌动了真格,瞬间使出全部力气。顾明恪单手格挡,虽然没让李朝歌碰到龙,但是也不得不站起来腾挪。两人飞快又无声地在屋里过招,顾明恪刚刚拉开距离,李朝歌就随后欺近。 顾明恪握住李朝歌手腕,正要结束这场幼稚的较量,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轻响。顾明恪手上的力道突然转了方向,李朝歌明明都感觉到顾明恪卸力了,她刚要收回手,忽然被顾明恪反握住手腕,用力朝后一拉。 李朝歌猝不及防被他拽倒,农村里地方小,更没有屏风、围扇等物,空地不远处就是床铺。他们两人刚才在空白处中过招,现在顾明恪朝后倒去,眼看就要摔到床铺上。 更糟糕的是他拉着李朝歌的手,李朝歌压在他上方,被迫朝床铺摔去,看起来就像是李朝歌把顾明恪扑倒了一样。李朝歌习武多年,身体反应灵敏,接触到床板时她迅速调整姿势。她膝盖压在床沿上,手掌撑住被褥,缓冲了力道后并没有被撞伤,但顾明恪平躺在床上,而李朝歌撑在上方,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姿势更暧昧了。 李朝歌手刚扶稳就要起身,但顾明恪握着她的手腕,手不着痕迹使劲,又把她拽回来了。李朝歌怎么挣都没挣开,她忍不住咬牙切齿:“你疯了吗?” 顾明恪却重重看了她一眼,眼珠轻微转动,朝窗外示意。 外面有人。 李朝歌刚才被顾明恪的骚操作惊呆了,没留意外面的动静。此刻李朝歌仔细听,确实感觉到一窗之外有动静。 对方几乎没有呼吸声,难怪刚刚李朝歌没察觉到。不过,李朝歌依然愤怒地盯着顾明恪,用眼神控诉道,那你发什么疯? 有人偷看,提醒她就是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顾明恪却仿佛没看懂她的控诉一般,面不改色道:“不早了,该歇息了。” 李朝歌眼睛瞪得越发大,完全理解不了顾明恪想做什么。顾明恪伸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使力,李朝歌不动,顾明恪只能加大力气,强行把李朝歌推倒在床上。 “别闹了,睡觉。” 李朝歌几乎是砸到床铺上的。她陷在被褥间,转头恶狠狠地盯着顾明恪,用口型无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明恪不回答,他将手心那条黑龙放在床架上,手指轻轻拂过,床帐就慢慢散落下来。顾明恪躺回被褥中,十分坦然:“安静,不要闹。” 不要闹?到底是谁闹!李朝歌出奇憋屈,她并不介意主动,但她明明是被逼的却呈现出一副她主动的样子,这叫什么事? 外面的灯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李朝歌躺在被褥上,侧脸看向不远处的顾明恪。明明以前有过距离更近的时候,但这一刻,李朝歌突然觉得不自在。 之前即使接触也是为了案件,哪像现在,两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四面合着帐子,黑暗中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双窥探的眼睛。李朝歌僵硬,一动不敢动,她坚持了一会,忍不住用口型问道:“我要这样子躺多久?” 顾明恪闭着眼睛,似乎笑了。他回头,一双黑眸如水泽一般望着她,食指放在唇上,轻轻示意道:“嘘。” 李朝歌放弃了。她心想顾明恪游刃有余,她一直紧绷着岂不是露怯?李朝歌努力放松身体,轻轻转身,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合上眼睛。 李朝歌本打算装睡骗过外面的人,没想到她闭眼后,不知为何弥漫上一股困意,恍惚间竟然真的睡过去了。李朝歌身体仿佛在什么地方飘荡,她忽上忽下,茫茫然找不到着力的地方。飘忽中,她听到悠长的吟唱声,其中夹杂着清脆的铃铛。 “皇皇上天,照临下土。各得其所,庶物群生。既安且宁,王于兴师。以铃为引,唤君归来。” 这阵吟唱说不出的熟悉,李朝歌神魂仿佛被牵动,朝一个地方飘去。正在她昏昏然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李朝歌,醒来。” 在白茫茫的迷雾中,这个声音如天光乍破、云收雨霁,瞬间划破混沌,一路摧枯拉朽,靡靡吟唱声顿时消散。李朝歌霍然回神,用力睁开眼睛,发现她还躺在农舍的床上。 李朝歌心脏飞快跳动,刚才那是什么东西?顾明恪见她清醒过来,收回手指,压低声音道:“小心,不要再睡过去了。” 李朝歌额头上凉凉的,方才是顾明恪把她唤醒。李朝歌后知后觉地抚上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顾明恪指尖的触感。顾明恪半撑起身体,隔着灰蒙蒙的床帐,无声朝窗外看去。 李朝歌静静躺了一会,感觉心脏跳得没那么快了,才压低声音问:“外面怎么了?” 李朝歌一出声,发现她的嗓子非常喑哑。她张口,正要说什么,唇尖覆上来一个柔软清凉的触感:“嘘。” 顾明恪手指压在李朝歌唇上,李朝歌唇齿动了动,最终僵硬地躺着,一言不发。 李朝歌的呼吸均匀地扑在顾明恪手指上,指尖下,她的唇瓣温软,如同某种好吃的食物。 顾明恪想了一下,竟然没想到哪种食物可以与之对应。他微微恍神,等回过神来,内心颇为惊诧。 他到底在想什么?顾明恪放在李朝歌唇上的手指慢慢变得僵硬,他刚才想着安全,并没有注意其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太亲密了。 顾明恪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幸而外面的人动了,顾明恪如释重负,他装作从容地收回手,轻轻从李朝歌身边移开,说:“好了。” 李朝歌支臂,慢慢从床上爬起身。她刚才不小心睡着,头发有些散开了,看起来毛毛躁躁。顾明恪移开视线,悄无声息下床。 顾明恪移动到窗户边,支开一条缝,静静看着外面。身后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很快,李朝歌也走过来,跟在他身后道:“外面怎么了?” 李朝歌贴过来后,那股淡淡的热意又随之笼罩住顾明恪。顾明恪微微错开身体,让李朝歌看外面。 李朝歌也不客气,马上凑到近前。他们不敢打扰外面的人,窗户只捱开细细一条缝,李朝歌要想看清,只能尽量靠近顾明恪。两人面颊离得极近,李朝歌心里尴尬,她毫无预备朝外扫了一眼,险些吓得叫出声来。 顾明恪眼疾手快将她的嘴捂住,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李朝歌几乎被顾明恪搂在怀里。但李朝歌看着外面,哪还有心思计较这点小尴尬小暧昧,她全部心神都被院子里的景象吸引走了。 老婆婆独自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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