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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必然要顶着巨大压力,商人尚且无利不起早,朕身为一国之主,为什么要这样做?” 女皇的意思很明白,女皇可以选择她,但李朝歌必须投桃报李,保证下一代是武家的子嗣。她必须割舍掉无用的亲情、爱情、软弱、怜悯,成为一个冷酷无情,一切只以利益为先的所谓“君王”。 李朝歌没回答,女皇就慢慢等。然而等待的时间比预料久,女皇感到些许不耐:“你想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李朝歌抬头,她像是突然领悟了什么事情一般,身姿放松,双眼清明,身上仿佛流淌着一股至清至纯的灵气,“我所追求的公道正义,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曾经父亲是,如今母亲您也是。但我依然想说,为君者,不意味着可以享受特权,也不意味着高人一等,只意味着有这个荣幸为百姓做事罢了。顾明恪是我的夫君,我愿意与他荣辱与共,同生共死。圣上的厚爱,我只能辜负了。” 李朝歌说完,根本不看女皇的反应,自己转头就走。她走出大业殿,隆冬寒风中带着雪粒,迎面扑来。李朝歌抬眼望向远方的佛塔楼阙,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平静过。 她知道自己今日必然得罪了女皇,但是那又如何,她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无论后续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后悔。李朝歌突然很想见顾明恪,她提着衣摆,快速往宫门外跑去。 女皇站在高高的宫殿里,看着李朝歌跑向外面,义无反顾,神采飞扬,仿佛奔向的是自由。女皇不由想起方才,她和顾明恪的对话。 她问顾明恪:“你不愿意,但是你怎么知道,李朝歌不愿意呢?” 顾明恪似乎轻轻笑了下,笃定道:“她不会。” 到了李朝歌这里,她也想都不想地说,他不会。 · 顾明恪从皇宫出来后,径直回了公主府。他从前总觉得公私分明,私人感情不能,也不应该影响公务。但是今天他发现自己错了,血肉之躯不是机器,没有人能将感情完全抽离。 于是顾明恪给自己放了假,他都被逼和离了,还上什么衙。不去了,回家。 公主府的侍女发现今日驸马竟然早回来了,十分惊诧。她们上前侍奉,小心翼翼问:“驸马,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要不然,向来守时严谨的驸马为什么会提早退衙? 顾明恪没回答,他说:“没什么。你们拿茶具过来,现在生火,等她回来时茶味刚好最佳。” 侍女们越发惊讶:“驸马,您怎么知道公主会回来?” 顾明恪面容白皙,眼眸濯如墨玉,整个人姿态从容而舒展。他看向窗外寒冬,低沉但确定地说:“她一定会回来。” 侍女们搬来泥炉,盛上水,精巧的壶盖咕嘟作响。水泡翻滚到上面,顾明恪舀了泉水,轻缓浇到水面上,气泡又重新沉下去。直到再次翻滚,水面浮珠,声若松涛,他才把泥炉提起来。 外面传来侍女们惊讶的问好声,顾明恪眼神不动,继续洗茶。李朝歌从侍女们口中得知顾明恪也回来了,而且正在花厅里烹茶。李朝歌进入花厅,掀衣坐下,面前正好放了一盏热茶。 顾明恪说:“火候刚好。” 李朝歌端起茶杯,看了看桌上两套茶具,挑眉问:“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嗯。” 李朝歌握着茶杯,缓慢转动:“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拒绝?” “就像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一样,一个道理。” 李朝歌没有再问,低头缓慢啜茶。一盏茶喝完后,顾明恪将茶具收起,问:“你为什么不答应?” 李朝歌撑着下颌,随意靠在窗前。屋外暖融融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李朝歌悠悠道:“若是我追求的东西需要以这种方式拿到手,那不要也罢。” “你不怕我后悔?” 李朝歌因为顾明恪拒绝了女皇,但万一,顾明恪反悔了呢。 李朝歌轻笑一声,偏头,眼眸含光地看着他:“我相信你,不问因由,不论过去未来。” 顾明恪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时竟不敢看李朝歌的眼睛。顾明恪垂眸收拾茶具,让侍女将泥炉搬走。 烹茶喝的就是雅致,喝完一盏绝不续杯。但李朝歌欣赏不了这种文雅,说道:“火都生起来了,喝一盏就撤下去多没劲。拿酒过来,还是烫酒比较起劲儿。” 顾明恪无奈:“哪能用烹茶的炉子烫酒,会坏了味道的。” “没关系。”李朝歌毫不在意,“再搬一个炉子过来太麻烦了,反正都要进肚子,不必在乎这些细节。” 侍女很快拿了黄醅酒过来,李朝歌驾轻就熟温酒。黄醅酒是琥珀色的,和碧绿的夜光杯交相辉映,莹莹生辉。李朝歌啜一口,道:“京中多喝黄醅酒,我却觉得太甜了,喝起来远不如剑南烧春畅快。” 顾明恪手里握着酒杯,只是微微抿了一口,问:“你喝过多少酒?” 竟然还能点评了? 李朝歌笑:“也没喝过多少。周老头喜欢酒,我跟着尝过几种。” 顾明恪扶着袖子,缓慢将杯中酒饮尽,问:“你很想回剑南吗?” 当心里惦记着一个地方的时候,无论看风看云看雨,哪怕喝一口酒,都能想起那里的味道。李朝歌低头看着自己在杯中的倒影,道:“兴许是吧。虽然我生于长安,居于洛阳,但我总觉得,剑南才是我的故乡。” 顾明恪坐到另一边,将她手中的杯子抽走,说:“你喝了太多,一会该醉了。” “我没醉。”李朝歌不承认,但是黄醅酒度数低,酒劲缠上来的时候却非常快。李朝歌神志依然清醒,眼前却涌上一股眩晕,整个人都飘乎乎的。她脸颊绯红,双瞳剪水,看人时幽深又专注,勾人极了。 顾明恪被她看得心乱,他不得不捂住李朝歌的眼睛,说:“等这些事情忙完,我们一起去剑南吧。” 李朝歌本来很不满地扒拉着顾明恪的手,听到顾明恪的话,她松了力道,顺着脑海里的晕眩劲躺到顾明恪腿上:“好。” 黄醅酒酒劲上来得快,消散得也快。李朝歌很快就不晕了,但是她躺得正舒服,懒得起身,干脆就这样说道:“你猜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 女皇先前没提过让李朝歌嫁给武元孝,想来是突然发生了什么,这才勾动了女皇的想法。李朝歌昨天听说梁王妃徐氏死了,她当时还觉得徐氏这病蹊跷,果然,今日就闹出幺蛾子了。 顾明恪说:“就那几个人,还能是谁。” 李朝歌闭着眼长叹:“我先前还说她是一个漂亮蠢货,一把年纪了还把自己当孩子。现在看来,她倒出息很多。” 经历了退婚、逼婚后,李常乐确实成长了。李常乐年幼时只懂得享乐,高宗、女皇像所有父母那样,儿子当继承人培养,女儿却捧着宠着,所以李常乐长大后依然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学会阴谋阳谋,所用的伎俩宛如孩童抢夺玩具,天真又恶毒。 但不得不说,李常乐的手段虽然低劣,却十分有用。李常乐害死了徐氏,将正妃位置腾出来,然后公然撮合李朝歌和武元孝。李常乐自然不是真的想让李朝歌嫁给武家人,她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挑拨李朝歌和女皇的关系。 如果李朝歌拒绝,必然得罪女皇;如果李朝歌同意,那李常乐不费一兵一卒便瓦解了李朝歌和顾明恪的联盟。来俊臣倒台后,朝中再无人能和李朝歌和顾明恪匹敌,如果放任这两人壮大下去,迟早会威胁到李怀。所以李常乐使出这么一个毒计,无论李朝歌愿不愿意,李常乐都不亏。 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已经有政客的雏形。李朝歌毫不怀疑,假以时日,李常乐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政客。 不择手段,唯利是图的政客。 冬日阳光温暖盛大,李朝歌躺在顾明恪身上,轻声问:“在皇宫这个地方,连亲情都要明码标价吗?” 顾明恪手指抚上李朝歌的头发,缓慢穿过她的发丝:“那些感情是真的,只是,背后有代价而已。” 顾明恪很能理解李朝歌的感受,因为他也是这样。他从出生起就欠了债,他终生扮演另一个人,想要被人看穿,但是又不能被人看穿。他知道父母兄长对他有真情,在战争没有开始之前,父王欣赏他,遗憾不能让他光明正大走在人前;母后对他愧疚,亲自安排他的衣食住行,事必躬亲无微不至;兄长也带着他读书写字,骑马射箭,王宫里冷漠倾轧,兄长身为大公子也不能幸免,他们兄弟两人曾形影不离,共同抵御外界的算计。 他们陪伴彼此度过了漫长又艰辛的童年。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兄长的世子地位再无人能动摇,他们的分歧也油然而生。 顾明恪早就知道,父母兄长爱他,只是没那么爱他。利益里面掺杂了真心,冷漠里偶尔会有温情,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无法割舍,不能挣脱。 李朝歌想到行宫里的那个梦,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住顾明恪的手。顾明恪手指修长,指尖有些冰。他感觉到她的力道,反客为主,紧紧包住她的手。 修仙之人体清无垢,顾明恪又尤其自律,他身上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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