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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先生就救不回来了。” 情况竟然如此凶险,霍松声顿了顿,让符尘将林霰扶起来。 “你家先生以前也这么病过吗?” “很少。” 很少,说明有过。 霍松声让林霰靠在自己身上,从后揽着他,一点点给他喂药:“他……这病治不好啊?” 符尘起初没有说话,等霍松声喂了半盏下去,才用力擦了下眼睛:“谁说治不好了,先生福大命大,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这话说的孩子气,霍松声大概明白了,正如林霰所说的那样,这病多半是治不好了。 他把药喂完,符尘帮林霰擦嘴。 霍松声侧头看着林霰的脸,寡淡的长相,清水似的。 “他的病要怎么养啊?”霍松声问道。 符尘愣了一下,旋即说:“不能吹风,不能淋雨,不能受冻。” 霍松声把林霰放回去躺好。 符尘瞄着霍松声,嘟嘟囔囔地说:“不能受累,不能受气,不能被打!” 霍松声掖被子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去,凉凉道:“我怀疑你在瞎编。” -------------------- 霍松声: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第八章 霍松声喊了俩婢女,让她们给林霰擦擦身子。 人还没进门呢,就被符尘挡了回去。 “我家先生还没成亲!这这这成何体统!” “这这这。”霍松声学他说话,“年纪不大想的倒多。” 符尘把霍松声一并推出门:“我来就好了!” 霍松声刚做完伺候人的事,转头就吃了闭门羹,心说符尘这小东西忒不知好歹。 他回屋换衣洗漱,又把春信喊来。 “主子。” 霍松声让他关上门,问道:“从船上救下那几个丫头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人就在别院。” “嗯,这船一沉,线索就断了。”霍松声从昨天开始就在想这事,岸上的接头人现在应当已经知晓江上出事了,未免暴露,他们短时内很可能都不会再交易,可现在霍松声最缺的就是时间。 漠北离不了他,他不能在长陵久留。 “照顾好她们,明日我有话要问。”霍松声吩咐道,“对了,沉船时逃生的几名船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霍松声早起惯了,第二天天蒙蒙亮就醒了。趁着还没下雨,他去院子里锻炼一会。 吴伯上了年纪觉少,见霍松声在院中练操,便搬了凳子坐在一旁观看。 老头子一辈子献给南林侯府,无儿无女,将霍松声视为己出。 等霍松声活动完,俩人一道儿去前厅用早饭。碰巧家中仆人将郎中领进门,说是来给林霰回诊。 于是霍松声中途改道,也跟着过去看看。 符尘一夜守在林霰床边,给自己折腾出俩黑眼圈。霍松声让他去洗脸醒醒神,顺便吃点东西。 有人在符尘便放心一点,听话去了。 大夫是南林侯府的老熟人,便多上了点心,诊完对霍松声说:“小侯爷,您这朋友年纪轻轻,寒症如此严重,再不好好将养,恐怕寿数不长。” 霍松声站在床尾,报着胸:“有的治么?” 大夫摇摇头:“寒气已经侵入肺腑骨髓,老朽无能。不过医者无涯,只要活着便有一线生机。” 霍松声没再多说,视线一低,瞥到林霰缠着绷带的手腕,顿了顿,略显别扭地说:“他那个手,给他换个药。” “哦,我昨日看过。”大夫捏了捏林霰的手骨,“这腕骨裂得厉害。” 霍松声立马站直了:“什么玩意儿?” 他确实折断了林霰的右手,很快就给他接回去了,哪来裂得厉害一说,这人别是骨头都那么脆吧! “小侯爷别紧张。”大夫说道,“摸骨来看,是陈伤。应该是被利物击穿,至少得有十年了。” “没搞错吧?”霍松声一脸疑问,如果被利物击穿不可能不留一点疤痕,他那日折林霰手骨的时候,那手腕分明干干净净,“他手上并无伤疤。” “这个不足为奇,南疆虫谷有一种药,名作‘冰肌鞘’,用过之后愈骨生肌,再深重的疤痕都能恢复如初。只有一点,这药的效用是将烂肉腐化再生,痛苦可想而知,我曾见一位烧伤者用过此药,过程难以忍受,最后不堪疼痛便自尽了。这也是冰肌鞘不算罕见,却少有人用的原因。”大夫说着,恍然道,“原来如此。” 霍松声看向他:“原来什么?” “冰肌鞘性寒,公子体内寒毒深重,用了此药雪上加霜,才会变成如今难以转圜的境地。”医者仁心,大夫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公子太不爱惜自己了。” 大夫新开了几副药,临走前嘱托符尘,这病不能拖,若有心要治,还得趁早。他将话说的隐晦,霍松声不懂,符尘一听便明白。小孩儿恭恭敬敬的将大夫送出门,回屋一看,林霰已经醒了。 符尘喜笑颜开地扑到床边:“先生!” 霍松声原本站在门口,听见声回头。林霰眼底清明,也不知醒了多久。 昨日霍松声将他带回来,安顿在侯南院的客房里。侯府的客人一般都住在这儿,没什么稀奇。 林霰的目光落在床尾,檀木床雕刻着莲花,花上有几道深深的刻痕。 “醒了?”霍松声挑起眉,“看什么呢?” 林霰一寸寸将视线移到霍松声脸上,这个过程很缓慢,好像借此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番。 随后他撑住床沿坐起来:“多谢将军救……” 话没说完便被霍松声一个动作打断了。 霍松声抬起手,摸了摸林霰的脸。 符尘看看林霰,看看霍松声,张着嘴,一副不知该不该制止的样子。 “啧。”霍松声稀罕道,“别人发热浑身滚烫,你全身冰凉,先生算是天赋异禀吗。” 林霰偏头轻轻咳嗽,然后把话说完了:“谢将军救命之恩。” 林霰睡了一天一夜,脸色仍然雪一般白,他看起来没什么生气,仿佛里子就已经腐败了。 霍松声就靠在床尾,吊儿郎当地看着林霰,笑着问他:“救你几次了?你怎么报答我?” 这话倒是把林霰给问住了,他似乎很认真在想霍松声救了他几次,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他。 林霰问道:“将军想要什么?” 霍松声好笑地说:“怎么,我想要什么先生都能给么?” 林霰沉吟片刻,说道:“力所能及之内定当竭尽所能。” 霍松声低垂的视线里是林霰苍白的脸,那张脸斯文俊秀,看起来清白无害,偏生一双眉眼浓的如墨,不知藏了多少城府算计。 霍松声很少看错人,透过眼睛能看清很多东西。他知道林霰有许多秘密,也有不可告人的图谋,他会在此时出现在遂州不是巧合,或许背地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安排。 可偶尔,那双雾霭深深的眼睛里晃过的三两分真诚又不像假的。 霍松声心说林霰果然能耐,说着不知真假的话,装作真情实意的样子,确实让人有片刻松懈。 “算了。”霍松声摆了摆手,“我想要的先生未必能给。” 林霰谨慎地抿起唇。 符尘在旁边听了半晌,终于逮到空说话:“先生,你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 林霰并无几分胃口,他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谢将军收留,我已无碍便不叨扰将军了。” 那纸糊的身板一副风吹就倒的架势,哪里能离开。 符尘按住他:“先生,你还没好透……” 林霰沉下声音:“符尘,听话。” “可是……” 符尘不敢再说了,不高兴地撅起嘴。 林霰态度坚决,面目严肃,他很少这样,但每回用这种口吻讲话便是做好了决定,谁劝都没用。 可这里还站着个霍松声。 霍松声一胳膊将林霰按了回去:“你当南林侯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林霰被霍松声按着肩,后脑勺一下砸在了枕头上。 霍松声顺势坐在床边,符尘就跟打配合似的,立刻起身给他腾地方。 枕芯松软,林霰被一阵阵清香包围。散下的长发铺在枕上,扣在肩上的手很有力,也很强势。 林霰不太自在被霍松声这样从上往下的注视,偏过头:“将军不讲道理,这南林侯府并非是我要来的。” 他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没有摆出拒绝的姿态。 霍松声自打遇见林霰,这人就事事顺着他,句句由着他,还是头一回顶他的嘴。 “左右你人已经在这儿了,占了侯府的床,用了侯府的大夫,吃了侯府的药。” 林霰提了一口气:“我说了要报答将军,是将军不要。” 若是前两天林霰敢这么说话,霍松声非得跟他发火,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见林霰这模样就好笑。 “我也说了啊,我想要的东西,先生给不了。” 林霰转过脸来:“那将军说说看,看林某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林霰有没有本事,有多大的本事,霍松声不知道,他现在就想逗弄林霰。 “哦,那我可不客气了。”霍松声俯下身去,贴着林霰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那声儿实在是小,符尘竖着耳朵都没听着。他偷偷凑近了点儿,只见林霰手抵着霍松声的胸口,把人往上推,眉宇轻皱:“将军自重。” 霍松声大笑着直起身,手一捞把被子扔林霰身上。他神清气爽地站起来,支使符尘:“去给你家先生弄点吃的。” 符尘扭头看林霰,刚刚他家先生还一门心思要离开,林霰不发话他是不敢动的。 谁知林霰默然不语。 霍松声说:“算我留你做客,行不行?” 林霰这回干脆把被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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