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小摩擦。” 霍松声将眉皱的很紧,在回岚山的时候,林霰就透露过自己要在此次请神节拿下赵珩,但他究竟有什么计划霍松声不知道,林霰似乎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什么小摩擦都动起手来了?”霍松声心里不是滋味,“还是你不想我知道?” “没有。”林霰说。 霍松声看着他,觉得林霰今日面色不如昨天,不知是在赵珩那儿受了什么罪,也不肯同他讲实话。 外面天凉,霍松声拉起林霰,终究是心疼他更多:“进屋说吧。” 房间里的地龙开了有一会,林霰这会儿进去正暖和。 屋内灯火通明,霍松声又仔细将他看了一遍,仍是不放心:“我找下符尧。” “哎。”林霰轻轻拉住霍松声的手腕,“不急,晚一点他会过来。” 符尧每天都要给林霰诊脉,确认他的状况调整第二天的药方。林霰的病就得仔细的照看,这么多年根基已经伤透,用药要十分小心,像他最近状态不错,符尧给他开的药都温和一些。 林霰对霍松声的情绪非常敏感,知道他在意什么,搭着手腕的指尖缓缓下滑,握住了手掌:“饿了吗,给你带了点心。” 霍松声正别扭着:“别哄我,把我当三岁小孩啊,还以为两块点心就能打发我。” 符尘把点心盒搁桌上:“先生猜到你会来特地买的,排队等了老半天。” 霍松声探头看看:“什么点心?” “松子膏。”林霰说,“不过也别吃太多,一会儿还要吃晚饭。” 霍松声给点面子,吃了一块。 林霰解开披肩往屏风上挂,他近来日日穿深红色官服,霍松声总感觉看不够他。 霍松声吃完,拍了拍手掸去碎屑,斟酌着说:“我近来无事,回溯望原之前应当都不忙,闲着也是闲着,你如果有什么事需要人去做,又不方便使唤别人的,尽管开口。” 霍松声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林霰胸口发闷,忍不住抬手抚了一下。 “怎么了?”霍松声紧张地问。 林霰摇摇头,放下手,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坐一会。” 霍松声坐在他身边。 “别多想,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林霰说,“是不重要,不值得说。” 如果以林霰对霍松声的标准,他筹划的那些事多半都是不重要,不值得说。 霍松声面色微沉:“你对我和对别人总不一样,你连周旦夕都可以有说有笑,对我就是不重要,不值得。” 林霰抿起唇:“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霍松声“哈”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 林霰沉默起来。 霍松声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不想等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说出朵花来……” “周旦夕也好,或是别的什么人也好,我在他们身上有所图,我可以利用他们,算计他们,如果他们对我无用,我亦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们。但你不同。”林霰慢慢将话讲出来,“你不一样,我不会利用你。也不会算计你,永远都不会。” 霍松声听到了答案,却并没有想象中开心,他追问道:“那你会放弃我吗?” 林霰又不说话了。 房间里明明烧着火,可霍松声觉得心口有个地方在漏风。 片刻后,他自嘲般扯动嘴角:“我倒宁愿你图我东西,利用我,也好过你一句‘不放弃’都不敢说。” 林霰偏开脸。 霍松声才吃了甜的糕点,现在嘴巴就觉得苦:“你哪怕坚定的选择我一回呢,我一定什么都不计较,可你连骗我都不肯。” 林霰闭了闭眼:“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也说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活着。” 他可以尽最大努力活着,但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活着。 林霰根本没有“放弃”的资格,他连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怎么敢给霍松声想要的承诺。 霍松声气上心头,周遭热烘烘的更让他心堵,他站起来:“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符尘端来晚饭,林霰早上临走前就吩咐厨房准备的,都是霍松声爱吃的菜,可他连看一眼都吝啬,拿了外衣往外走,对符尘说:“吃完饭让符尧过来看看他,我先回侯府了。” 第八十八章 (改) 饭菜的热气熏着林霰的眼睛,他静默地坐在那里,本就不多的胃口丧失殆尽。 符尘往门口看了一眼:“……他怎么走了?” 气氛怪怪的,有点冷。 林霰拿起筷子:“吃饭吧。” 林霰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哪怕没有胃口也逼着自己吃一点。可大概是他今天真的不太好,还没吃多少便将晚饭全吐了。 符尘扶着林霰,手在林霰身上摸了摸:“先生,你好烫啊!” 林霰不知什么时候发起了低烧,自己却毫无所察。 符尘赶紧去喊符尧,符尧来看了看,说林霰右手上打针孔的伤口有点渗血,发烧应当是这个引起的。 符尧给他新换了药,戴好护具。 平日里符尧过来,林霰身边都有霍松声陪着。霍大将军比病号本人还关心他的身体,每天都要等符尧把完脉才走,今天倒是出奇。 符尧将林霰的袖子放下来,随口问道:“霍将军今天没来吗?” 符尘接话说:“来了,又走了。” “啊?”符尧觉得奇怪,看看林霰的神情,仗着自己年纪大,毫无负担的猜测,“吵架啦?” 符尘恍然大悟:“难怪他走的时候臭着脸!” 因为不舒服,林霰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他没接符尧的话,而是问他:“谢逸呢?” 谢逸前天来给林霰报了个信儿,然后人就不见了。 符尧说:“回聆语楼了吧,先生要找他吗?” 林霰点点头:“让他来一趟。” 谢逸为人圆滑,到哪儿都吃的开,而且性子不受拘束,没个定性。之前踏春楼还在的时候,他秘密潜伏,游刃有余穿梭在一帮富商巨头之中,将他们耍的团团转不说,还搜集了许多罪证。 现在踏春楼被朝廷取缔关停,谢逸一下子清闲许多,他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前些日子便趁着空闲往南方跑了跑。 林霰不会太拘着他,但若有重要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谢逸,他做事靠谱,林霰很信任他。 谢逸来得很快,他来的时候林霰还在喝药。 汤药是现煮的,特别烫,林霰喝的鼻尖冒汗。 谢逸“嚯”了一嗓子,调侃道:“楼主大人,药不烫嘴么。” 符尘在旁边讲:“符尧说喝烫的更有效。” 林霰摸了摸鼻子,舌尖烫的发麻。 谢逸抬高眉毛:“咱们霍大将军是不一样啊,千年的蚌精都能给撬开了。”说着往林霰对面一坐,“他人呢,今天没来陪你吗?” 霍松声真成林霰这儿的常客了,谁来了没见着他都得提上一嘴。 符尘抢着答话:“他走了,气呼呼的走了!” “哟,吵架啦?”谢逸好笑地看着林霰,“你把人气跑了?” 林霰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被这二人搅得更难受:“我找你是有正事。” 谢逸就跟没听见似的:“不是,为啥吵架啊?我还没见你和谁生过气,你俩谁惹谁啊?” 严格说来还是林霰惹得霍松声,林霰抿着嘴不讲话,谢逸看明白了:“你惹他啊?” 怎么没完没了了,林霰无奈转移话题:“先说正事。” “你还能怎么惹毛他啊?”谢逸这嘴烦的要命,就跟开过光似的,“我看能刺激他的也就你这病了,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讲话让人伤心了?” 一猜一个准,林霰扶着额头。 “别整这表情,苦大仇深的。”谢逸说,“真不是我说你,那么聪明一人,有时候又跟头驴似的。这么多人都盼着你好,就你天天看自己要死了似的。” 符尘搁旁边站着大气不敢出,谢逸果然有种,竟敢说先生像头驴…… “没完了是吧?”林霰忍不住开口,“你要是不想干了就从这儿出去,别净说些让我头疼的话。” “我……”谢逸还想再说,看林霰脸色实在难看,硬是把话吞了回去,“行,你找我干啥。” 林霰确实很少发脾气,不代表他没脾气,他少年时就懂得跟人吵嘴打架,近来跟霍松声在一起待久了,有点活回去了,脾气怎么都压不住。 他耐着性子,从怀里拿出个文书扔给谢逸,从外观上看,跟他给周旦夕的那封一模一样。 谢逸抱着东西:“这什么?” 林霰说:“今夜宸王会下一道密令给南方各州富商,以皇家名义向他们借贷,为期三年。我要你截住那道令,找机会用手里这份调包。” 谢逸打开文书:“两封文书有什么区别?” “时间。”林霰眸色阴沉,“你手里这份的借期是十天。” 谢逸张了张嘴:“你也太狠了吧……可是没有宸王的印怎么办?” 林霰今晚的耐心已经告罄,将难题留给谢逸:“你造假的功夫那么厉害,还用得着我告诉你怎么办?” 谢逸觉得林霰在报复他,时间紧急,他没空计较,揣上东西赶紧走了。 另一边,赵珩将盖了宸王印的文书交给百里航,让他快马加鞭亲自送去南边。 交代完,赵珩趁夜离开府邸,去了趟司南鉴。 河长明已经睡下了,赵珩直接闯入他的卧房,将河长明从睡梦中捞了起来。 河长明睡得迷糊,面上少有的惺忪柔软,他抵着赵珩肩头,含糊地问:“做什么?” 赵珩的手插入河长明微卷的长发中,嗅着他头发的香味:“长明,我心不定,你帮我个忙。” 河长明从他身上挪开,清醒一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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