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透着端倪。 温蘅想毁的是谁,想杀的是谁? 温蘅连大门都不怎么出,怎么认识新入京的举子,这点,透着诡异。 温信自己沉静下来,决定不能就这么等着,陛下对他的赏赐还没下来,再等两日,他势必要去找温蘅问清楚。 **** 裴司路过宪王府,门口进进出出,重兵把守,郑常卿郑将军站在门口,青天白日打着哈欠。 陛下命令郑常卿带兵抄宪王的王府,将宪王的家眷押入刑部大牢。 他下马,将马拴在一侧,自己大步走过去。 “郑将军。” “裴侍读,你怎么来了。” “我找我爹。” 郑常卿打了一半的哈欠停了下来,“你爹?” “听闻宪王暗中抓住了我爹,我特来看看。”裴司平静地说着谎,“不知道他在不在。” “宪王抓了你爹啊。”郑常卿惊得合不拢嘴,立即招呼下属过来,“去找一找裴侍读的爹,赶紧带出来。” “多谢将军了,我进去找,我认识我爹。”裴司行礼道谢。 郑常卿憨笑,“好说好说,你自己进去找。” 裴司再度道谢,领了两人朝地牢走去。 宪王府的地牢里关了不少人,推开地牢的门,里面重臭气熏天,让人呕吐。 裴司站在门口,停了下来,指挥两人进去,“将人都放出来。” 宪王行事,不择手段,暗地里杀了不少朝臣,私自抓人,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裴司朝后退了两步,坐在了石头上,歪头看着天色,天气闷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许久没有下雨了。 裴司正想着,侍卫推着几人走出来,衣衫污秽,面上染着脏东西,他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人,往日干净的衣袍上都是污秽,长发披散,臭气逼人。 是他爹。 他低下头,站起来,“父亲,我来接你回家了。” “大郎、大郎、真的是你……”裴知礼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激动地扑过去,想要抱一抱自己的儿子。 “爹、爹,先回家了,家里的人等着呢。”裴司心虚地后退一步,转身抬脚走了,“爹,你跟上。” 裴知礼感动得掉眼泪,一面走一面痛诉:“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大郎,你不知道为父这些时日如何过下来的,生不如死、当真是生不如死,为父常在想,如此活着,颜面无存,不如一死了之,免得被人折辱。” 裴司顿足,回身看着他,眼底薄凉:“父亲,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第293章 二百九十三 裴知礼疯了 既然想求死,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 裴知礼被儿子阴森的眼神看得心虚,“为父思念你、想着还是要见一面的。” “父亲已经见到儿子了,可以去死了。”裴司拢着双手,幽幽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说,父亲只是说一说,在儿子这里博取可怜呢,毕竟,像您这般,放荡半生,如何舍得去死。” “受辱又如何,苟活于世,才是您想要的。” 裴知礼望着儿子眼中难以遮掩的嘲讽,脸皮开始臊得慌,红着脸质问他:“你想我死?” “不是儿子想您死,而是您自己说的,不如去死。儿子只是问你,既然想死,这么多时日,怎么还好端端活着呢。”裴司站在庭院里,身姿儒雅,“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裴知礼哑然,对上儿子冷冽的神色,既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裴司面无表情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里撞墙,片刻的功夫,就会死了。” “我是你的父亲,你就这么与我说话吗?”裴知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冰冷冷的脸,看似温润清隽,可他竟然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做儿子的既然质问父亲怎么不死。 他忍不住上前跳起来,扇了他一耳光,“裴司,我是你父亲,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你在做什么?” 裴司没有动,任由父亲动手,反而翘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父亲,是你自己说想死的,你说不肯受其屈辱,想一死了之。你说的、是你说的,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说。” “我说的、那又怎么样,我要活着、这是我的事情。”裴知礼大叫一声,披头散发,眼神阴鸷,死死盯着裴司:“你想我死,对不对?” 裴司无辜极了,朝左右看了一眼,说:“家父魔怔了,劳烦各位去寻根绳子,我带他回府再寻医。” 裴司侧脸上印着鲜红的巴掌印,放在阳光下,极其醒目。 周围的侍卫面面相觑,看着裴侍读一脸迷茫的样子,悄悄去寻了绳子。 裴知礼眼看着人走了,下意识解释;“裴司,我何时魔怔了,裴司,你要忤逆我吗?我是你的父亲、我是你的父亲。” 当着众人的面,裴司已不说话了,脸上依旧浮现嘲讽的神色,淡淡的,很扎眼。 裴知礼半生潇洒,受人尊敬,何时见过这般嘲讽的眼神,被众人像傻子一样看着,怒到极致。 “我没有魔怔、我没有魔怔、我好端端的……” “裴司,我是你爹、裴司、我是你爹,你说句话。” 裴司哀叹一声,很是无奈,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父亲自然没有魔怔,我带你回家去。” 侍卫将绳子递过来,裴司接住了,裴知礼猛地推开他,“我没有疯,我要自己回家去。” 裴知礼直接跑走了,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似一个街头乞丐。 众人看着他抛开,下意识看向裴司,裴司皱眉,说:“劳烦各位将我父亲捉住。” 闻言,众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朝裴知礼扑了过去。裴司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看着这一场捉人行动。 一盏茶的时间,裴知礼就被抓住了,手脚被绑起来,嘴里不断解释自己没有魔怔。 当裴司靠近后,他又开始大骂,眼中闪着恨意,“裴司、裴司,我是你的父亲,你要做什么?眼中可有为父,裴司,你生来就是克星,克死弟弟,克我裴家儿郎。我容你活到今日,你还要逼死父亲。” “裴司,你就是克弟伤父的孽障,放开我,我要回宗族,告诉族长,活活打死你这个孽障。” “孽障、孽障,当日你染恶疾时就该掐死你,你若死了,我裴家岂有今日,必然是子孙昌盛。” “二郎、五郎、十郎,十一娘,都死了,被你生生克死了。” 裴知礼大骂,双眸发红,恨不得扑上前去打人。 众人闻言后,都震惊住了,尤其是闻讯赶来的郑常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呆若木鸡。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该说的话吗? 再看裴司,神色淡淡,似乎习惯了,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带着愧疚,“郑将军,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郑常卿点点头,下意识就说:“我认识些好大夫,慢慢来,别急,多半是被吓到了,慢慢来。” 真是好大一出热闹戏。 裴司走过去,将父亲扶起来,对方一头撞向他。 裴司被撞得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郑常卿立即上前,扶起他,吩咐下属:“将裴侍读的父亲送入马车,你们护送回府。” 每家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也不好过多言语,吩咐人送走就行了。 裴司捂着胸口,不断咳嗽,显然是受了内伤。 郑常卿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无奈,摊上这么一个父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司翻身上马,与郑将军道谢,领着人回家去了。 到了府上,侍卫将人抬了下来,直接送进府。 温言还没走,正陪着大夫人清理府上的账目,打眼一看,人被绑着,躺在地上打滚。 大夫人拉着少女就后退,捂着嘴巴后退,温言傻了,“这、这是谁?” “我的父亲裴知礼。”裴司声音淡淡,苦笑道:“我去接他,他便成了这副模样。” 侍卫们行礼,转身走了,裴司道谢。 大夫人眼神变幻,神色中掩着厌恶,“喊两小厮,伺候他沐浴,当心些,别让他伤了人。” 声音落地,地上被堵住嘴的裴知礼眼睛瞪大了,嘴巴张了张,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妻子。 温言自然不会掺和这件事,闻言后,拉着一旁惊呆了的郑夫人离开。 外人走了,大夫人也不用掩藏,走过去,摘下裴知礼口中的布,一股恶臭袭来,她忍了忍,冷冷地笑了,“大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贱.人!” 裴知礼唾骂一声,“我没疯,是你们、你们要逼疯我,闻氏、闻氏、你要杀夫,我要去告你……” 话没有说完,大夫人将布塞回他的嘴里,站起身与儿子说话,“你放心,家里的事情,我会替你照看好,绝不会让他拖累你。” “多谢母亲体谅。”裴司认真答谢。 大夫人颔首:“去忙吧,这里有我。” 目送儿子离开,她看着地上不断扭曲的丈夫,阖上眸子。 第294章 二百九十四 太孙回宫 裴侍读的父亲疯了,将自己的儿子撞出了内伤。 这件事不胫而走,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 裴司入宫见驾,皇帝还问了一句,让太医过去试试。 裴司拒绝了,“家父如今认不得人,会伤人,怕是会伤害太医。臣已经请了大夫,谢陛下恩典。” 皇帝缄默,见他不愿再提,顺嘴问起太孙。 裴司说:“在臣府上,不过他有些抗拒,臣不敢戳破窗户纸,臣让舍妹领着他去中宫见皇后娘娘了。” 闻及抗拒二字,皇帝神色失落,也没有问裴司要证明身份的证据。 裴司回府了。 家里的大夫被赶了出来,手臂被咬破了,流着血,骂骂咧咧地离开。 大夫人站在廊下,看着大夫离开,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吩咐婢女:“再去请大夫。” “奴婢这就去。”婢女行礼离开。 隔着一道门,裴知礼在门里怒骂,声音洪亮,污言秽语,丝毫不像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裴司信步走来,“母亲,我已派人去找二叔了。” 那日宪王的人来搜府,裴二爷裴知贤趁机跑了,至今没有下落。 裴司派人去找了。 大夫人闻言后,惋惜道:“是他自己的错,非要挑这个时候闹事,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宪王是做什么事情的人,就算他成功了,可能活命。” “是二叔自己想不开,怨不得旁人。十二娘呢?”裴司疑惑道。 大夫人解释:“出城后,郑家派人将她藏起来了,在庄子里,得空将她接回来,别让她靠近你父亲,别把她吓到了,另外,给她找女先生学一些规矩。” “家里的的事情,母亲做主。”裴司低头迎合。 大夫人望向屋子里,唇角弯了弯。 **** 温言入宫,明见抱着一匣子首饰跟着她,两人跟着内侍往中宫走去。 一路上,明见低着头,始终都不敢抬头去看宫廷的亭台楼阁。 温言装作不知他的身份,拉着他叮嘱:“皇后娘娘慈爱,喜欢我们铺子里的款式,你别害怕,哄好了她,日后不愁没有订单,你笑一笑,这可是大买卖。” “我这回带你入宫见一见世面,长长见识,你别哭丧着脸,惹恼了贵人,生意就做不下去啦。” 明见抬起脑袋,朝东家笑了笑。 “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温言叹气,伸手揉揉他的脸颊,“明见,打起精神,你没看到银子在向你招手吗?等回头我赚了钱,给你买座宅子,娶个媳妇,你要不要?” “我不要。”明见紧紧抱着匣子,悄悄凑向东家,“东家,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温言抬头,朝后看去,恰好看到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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