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周鸣耀不喜欢欠人情,知道钱还不了,后面一段时间拐着弯问她喜欢吃什么。 沈姜惊讶于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然后就知道为什么了。 后来的日子,每天来御景湾上课,周鸣耀都会带一份她喜欢吃的食物,有时候是一盒千层蛋糕,有时候是一份浇灌了红糖汁的凉糕,有时候芒果满满的雪媚娘……各种各样。 沈姜甚至能想象到他去甜品店问老板哪种点心好吃的画面,认真而细致。 不过沈姜最喜欢的,还是城中村一家老字号蛋糕店卖的招牌板栗糕。 尤其是刚出炉的板栗糕,外皮酥脆香软,内里的板栗不干不油,沙沙的软软的,表皮有炒熟的白芝麻点缀,不会过于甜腻,一口咬下,滋滋香味在唇齿间融化,每一口都是甜香。 沈姜吃过一次爱得不得了,说比她之前在高档甜品店买的还要好吃。 周鸣耀就一直给她带,直到吃腻为止。 奇怪的是,寒冬腊月,周鸣耀每次来御景湾都需要走二十分钟的路,板栗糕的包装只是一只薄薄的塑料袋,这期间点心不可能不凉。 但沈姜每次吃到的板栗糕都是热热的,跟刚出炉没什么两样。 周鸣耀回答说是因为走得快,所以来不及凉。 沈姜不信,再三逼问,周鸣耀仍不老实回答,她就挠他痒痒。 挠他的脖子没感觉,他这块地方不敏感,得挠腰,他的腰部痒痒肉最敏感,稍微一碰就蜷缩成一团,想笑又憋着不笑,唇被自己咬了个通红。 最后到底承受不住还是招了,眼尾挂着两滴憋笑憋出来的泪珠:“放,放在外套里。” “外套?外套哪里?”这破棉袄也没口袋啊。 周鸣耀红唇鲜艳欲滴,指了指小腹。 好家伙,感情是塞在肚子里保暖啊。 沈姜的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这个少年总能给她各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见她一直不说话,周鸣耀有点担忧地望着她的方向说:“如果你觉得不卫生的话,以后我不放了。” 温情被他打碎,沈姜好气又好笑:“那我之前都吃七八次了,要是嫌不卫生,你能补偿啊?” 少年十分认真地点头:“可以。” 沈姜哭笑不得:“那你说你怎么补偿?” “我,我以后打车给你送过来。” “好啊,这个补偿好。”让葛朗台花钱打车,实在不容易啊。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周鸣耀悄悄松了口气。 沈姜见他这样,无奈笑道:“骗你呢,这不隔着塑料袋吗,怎么会不卫生,我没那么多穷讲究。” 周鸣耀也笑,其实她知道她是开玩笑的,这么久了,沈姜是什么性格的人他早看透。 “哎,我问你,你把刚出锅的板栗糕塞肚子上不烫吗?” 隔了二十分钟的板栗糕每次吃到嘴里都觉得好热乎,刚出炉的放在肚皮上,那得多烫? 少年摇摇头,眉目乖顺地低垂:“不烫,隔了一层衣服。” 沈姜骂他:“呆子,以后别这样了,凉了就凉了,凉了照样好吃。” 周鸣耀摇头,不赞同地说:“口感差距很大,冷了会腻。” 沈姜没好气睨他:“腻了我就少吃两个,你帮我吃不行啊?” 愣了半秒,少年低低笑出声。 “行。” 他笑时瞳孔虽然没有焦距,却有光,睫毛的阴影在高挺的鼻梁骨上砍出一道褶,又乖又柔。 后来的日子,练琴在沈姜心里已不再只是一项应付了事的任务,反而格外期待见到那个给她带点心的少年。 就像小时候在幼儿园放学等妈妈来接一样,期待妈妈今天又会给她带哪种口味的小蛋糕。 …… 幽清街巷,细雨淅淅沥沥洒落,寒风猛烈而刺骨。 十八号期末考试结束,大概三天就能知道成绩。 沈姜考得还不错,从开学初的倒数第一上升到了年纪第二百八十一名,高二年级总共六百名学生,进步实在可观。 沈姜当然向江荟珠邀功了,江女士还算有良心,准了她两天随心所欲的休息日。 两天假期一结束,就告诉她接下来的两周后还会有一场市级的大型音乐比赛,为了比赛不垫底,沈姜的练琴时间从之前的四个小时,变成了每天八个小时。 要说谁最“开心”,沈姜觉得一定是周鸣耀,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日赚六千。 现在看来,他才是贵公子,她就是个穷丫头! 一首曲子来来回回练了十一天,其中枯燥程度足以把沈姜逼疯,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沈姜整个人已经虚脱了。 比赛时间设定在除夕前四天,地点就在本市,沈姜的上场名次还算靠前,第十一位,大概一个小时就能轮到,最后一名是第四十位,沈姜十一名不至于太过煎熬。 为了拿奖金,周鸣耀参加了大大小小二三十个比赛,经验尤其丰富,路上坐在江荟珠的后座,听见她深呼吸的样子,还给她指点经验。 “不用太紧张,平时怎么练上台就怎么拉,稳定发挥就可以。” 沈姜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没紧张,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实则心里抖成了筛子。 倒也不是她胆子多小,实在是上次生日会出了大糗,被搞出心理阴影,搞怕了,所以才忐忑。 等到了会场,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沈姜头都大了一圈。 比赛场地设立在荣市第一剧场,面积大位置多,能容纳三百人观赏,也没有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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