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的神色,轻描淡写道:“说了大人也不懂...” 方正一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自己在宫里的名声都这么臭了么?都传到太医院了? 上前一把薅住了胡太医的领子,惊得周围侍女太监纷纷后退。 方正一淡淡道:“老子问你话,你就答!再废话小心我参你一本!” “治个病,十年都没治好的老废物,你得意什么?” 胡太医在宫里哪见过这样的人,吓得颤颤巍巍道:“是肺疾!” “肺疾?肺疾多了,哪种肺疾!” “哎呀!你放开我,这病怪的很,有些像肺痨但又不是,都说了你不懂...” 方正一闻言松开了胡太医的领子,把他衣服抹平,笑道:“好好说话嘛!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一点不讲文明!” “.......” 李元照面色不悦的走了过来:“吵什么呢!?” “老方,问的怎么样了?” 方正一瞄了一眼胡太医:“还没问清。” 胡太医见太子来了连忙道:“回殿下,此病古怪非常,此前老臣认为公主是肝火太弱所致,开了方子倒是也起了一些效果。” “可是今天公主突然病发....看来还需再琢磨...” 李元照闻言立刻大怒:“十年来你都换了多少个方子了!你这庸医,我打死你!” 说完抡起拳头,就朝胡太医打去。 胡太医立刻抱头鼠窜。 方正一连忙抱住李元照,自己还在教太子,可不能让他变成医闹。 “别急!别急!我再看看!” 听见方正一讲话,李元照恨恨的放下拳头。 此时,方正一看向胡太医的眼神变了。 这厮十年不停的换方子,公主还能活到现在,可见是个神医啊! ...... 第71章 科学先驱方正一 方正一又走到公主床前观察了一阵。 发现除了发热好像就是在咳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听胡太医说是肺疾,不由得感觉有些像肺炎,但毕竟不是专业学医的,完全没法确定。 只能转头对李元照道:“殿下,我们走吧,留在这也无益,省的打扰公主休息。” 李元照沉重的点点头。 两人走至殿门外,李元照消沉的靠在柱子上,轻声道:“老方,你知道么,妙菡是本宫最亲的妹妹,我俩从小在一起,他就比本宫小一个月,一直就体弱多病。” “本宫今天看见她这样难受,心里跟刀割一样,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庸医!” 方正一站在一旁默然不语。 李元照继续伤心道:“我本以为你点子多,能有办法救她....没想到....” “她要是走了本宫该怎么办啊!” 两人沉默良久。 李元照突然抬头朝方正一道:“老方,你要老婆不要?” “???” 李元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方正一顿时感觉画风转变太快,心脏有些无法接受。 “本宫想起来民间好像有一种叫冲喜的方法,不如本宫把妙菡嫁给你,冲喜试试!” “这是没办法了,也就你还行,换成别的男人本宫死都不答应!”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方正一抬头无语望天,把快死的公主嫁给自己,太子这是对我好呢,还是恨我呢? 苦笑道:“殿下,那都是民间传说,要是冲喜能治病,这个世界就不会发生战争了....” 闻言,李元照心里的一根弦好像突然断了! 跳起来用力抓住了方正一的双臂,口中咆哮着:“你说!!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方正一立刻用力扯开了李元照的手,大喝一声:“冷静!”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方法救公主,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有用吗!?” 被方正一这么一吼,李元照惊醒过来,颓然坐倒在地上,嘴里喃喃道:“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方正一也是忍不住感同身受。 太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无奈开口道:“或许...臣有一个办法...不过希望非常渺茫。” 李元照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弹了起来,激动道:“老方!你果然有办法!快说!” “有一种叫青霉素的东西,或许可以救公主的病。” 方正一也是纠结了良久才决定说出去,心里完全不抱一点希望。 青霉素这玩意在后世那就是万能药,战争时期的软黄金。 安全性极高,而且在抗菌消炎上起到了无法估量的作用。 方正一穿越来之前正好看过一部剧,里面详细讲解了土法制备青霉素。 不过只记得大概,细节还需要再琢磨琢磨。 但是要保证程序不出错,制备环境合格,而且电视剧上的知识还得靠谱这三项一齐满足.....所以成功率在他心里基本为零。 看见太子这个样子,如今只能活马当死马医了。 “此药我有办法弄来,不过这件事没成功之前不要声张,而且制药需要时间,公主能不能在这之前撑住,就看运气了...” 李元照兴奋不已:“好!好,老方,你说怎么做!我找人帮你!” ................. 两人一拍即合,立马赶回东宫,命刘金弄了几筐橘子。 把所有橘子放在阴暗处让霉菌滋生,数日的时间里,霉菌开始爬上橘子的表面。 方正一又让人弄来大米跟芋头熬成汁,粗制成了培养液。 最后在橘子皮上的青霉上尽量选取的颜色最青的菌种,点在了培养液之上。 经过一周时间,培养液已经完成差不多,再在其中加入了菜油搅拌。 由于青霉素是水溶性物质,这一步是为了继续提纯。 接下来加入碳粉再继续搅拌提纯。 后面的步骤,方正一依稀记得是用酸性水跟碱水进一步提纯青霉素。 酸性水不知道怎么弄直接就只能上醋,至于碱,御膳房里有的是,虽然纯度完全没法保证。 中间要分几个步骤进行过滤,滤纸这东西没有,方正一还特意从家里带了桃源县产的手纸! 桃源县衙专供手纸,坚韧柔软,透气透水性好,密度也高,要比普通宣纸强了不少。 因为缺乏消毒手段,手纸选择在日头大的时候在阳光下暴晒杀菌。 针管也是找了银匠手工打造,胶塞的部分用的兽筋替代。 一切实验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方正一的信心也在一次次实验中不断建立起来! 为了保证安全严谨,方正一把不能确定实验顺序调换,所有试验器具全部高温蒸煮,酸碱水的配比也分组调节,最后统计下来整整弄了二十七组实验组! 太子只有少部分时间能参与进来,因为时不时的逃课被严国安跟景帝痛斥了几顿。 方正一当然也连带着挨了骂,不过这都不能阻挡二人实验的继续。 青霉素制备过程中公主莫名其妙的又发病了一次,幸好有惊无险的再次挺了过来。 终于!在半个月后,所有实验组的青霉素全部制备成功,方正一也总结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里面详细记载了各组实验过程! 方正一看着桌子上二十七个带盖小银碗,每一个碗中都盛了一份青霉素,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豪气! 自己穿越以来第一次亲手做实验就在人类历史中迈出了伟大的一步! 李元照看着这些银碗,心中不禁开始有些打鼓。 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治病的,不过老方乃是奇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要相信他!要相信他! “老方!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方正一道:“此药能不能治病先放一边,我们当务之急是要验证青霉素的安全性,臣需要一些死刑犯,接下来的就交给殿下了....” 李元照欣然答应。 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第二日一早,一份厚厚的死刑犯名册就送到了方正一手里。 方正一翻看着名册,面色越来越黑... 每个名册后面都一一记录了犯人所犯何事,像杀人放火,奸淫妇女这种在里面都是小儿科,以食人为乐,虐杀成性的变态更是为数不少。 原本定了二十七人进行试验,方正一选着选着,勾了四十多个人。 本来想取消掉的...但是考虑到个体之间的差异,最终觉得多选些人也好,能得出更精确的结果,公主已经没有时间了,此次务必要一次成功不能失败! 于是又多勾了几个凑了五十四个人。 又过了三日,京城内的一处地牢。 里面已经被改成了一个巨大的日字型牢房,地牢内遍布油灯,不过仍然显得有些阴暗。 中间用布帘隔开,方正一生怕那些囚犯身体太脏,打喷嚏呼吸传播一些细菌,污染了试验品。 由于太子逃课被抓包,所以今天只有方正一一个人在此实验。 十多个侍卫守护在方正一身边,他身前是一张大桌,上面正好摆上了二十七只银碗。 方正一就这么默默地把二十七个银碗里的青霉素默默抽到了带有编号的银质针管里。 一切准备完毕,地牢中间的布帘被缓缓拉开。 五十多个死囚隔着牢门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中都有些忐忑,如此不同寻常的坐牢体验还是头一回。 只听方正一缓缓道:“大家不要紧张,今天给诸位聚集到此乃是为了给我大景的战士们试用一款新药。” “此药可解百毒!安全性极高,不过需要在你们使用完后说出体验。” “今天来参加试验的幸运囚犯,每人将会得到二十两银子的奖励,秋后发放!” “待试验成功后,本官还会向朝廷求情,免了诸位的死罪,改为无期徒刑!” “好了,我话说完,谁赞成,谁反对?” 方正一话音刚落,身边所有的侍卫就把手放在了刀把上。 心中腹诽不已,妈的真会给我们找活儿干!! “我反对!你这不就是想弄死我们吗!有种的来个痛快!” “掌嘴!” 侍卫上前,打开牢门啪啪抽了囚犯两个耳光。 囚犯顿时委屈的瑟缩在墙角。 其余众囚犯也是面面相觑。 当了一辈子变态,这回算遇上真变态了? 你那药肯定有问题啊!而且秋后发放奖金,亏你他妈想得出来! 还无期徒刑,老子还不如早点死了来的痛快! 见无人反对,方正一十分满意。 “好!那接下来开始试验,去,两人一组把他们挨个带出来!” 侍卫打开牢门,领出了两个死刑犯,接着几人上前先把一个人按在椅子上,方正一拿起针管扎进了死囚的血管位置缓缓注射了进去。 第一次给人打针,方正一额头直冒冷汗,幸好很快结束了。 第二个囚犯被按在桌子上,脱了裤子照着屁股来了一针,这个倒是轻松的很! 两死囚打完针,胳膊上被贴了一个标签就放了回去。 很快五十多个人一一如法炮制,全部打完。 .......... 一个时辰后,李元照穿着一身侍卫服,大呼小叫的闯进了地牢! “老方!老方!那些死囚怎么样了!成功了吧!” 李元照心中十分紧张,妹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了! 方正一正对着布帘站着,听到李元照的呼喊声回过了头。 地牢的烛火接连闪烁着,变幻的光影不断映照在方正一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神秘莫测。 迎着李元照希冀的目光,方正一缓缓转身,声音中带着巨大的失落还有一丝悲怆。 “全死了。” ....... 第72章 公主有救了? “什么!全死了!?老方你别骗我!?”李元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原材料他明明都看过,做的又不是毒药怎么可能五十多个人全死了!? 方正一没有说话,默默转身,一把扯下了身后的布帘。 那牢房里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十多具尸体。 四周的侍卫们再次看到了这让人恐惧的一幕,不禁双腿狂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根本不是人啊!面不改色的毒翻了五十多个人。 那些死囚打完针后有的不停嚎叫着喊疼,有的浑身抽搐,还有人吐得到处都是...个个死状极惨, 完事之后他还去不停的翻尸体...对着尸体的胸口又按又压,有的甚至生生给压瘪了! 长这么大,哪怕在战场也没见过这么邪恶的玩意啊!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啊!! 太子没来之前还好,众人见太子来了,就觉得安全了。 心中那根弦早已绷不住,不少侍卫眼泪,冷汗一齐流了下来。 有滥竽充数进来的侍卫甚至还尿了..... 伴着空气中淡淡的尿骚味儿,方正一心中的惆怅越发重了... 李元照瘫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口中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们努力了半个月...难道真的无力回天了么....” 方正一连忙搀扶起李元照:“殿下..先回宫吧,回去再说。” 李元照点点头,踉跄着起身,先一步走了出去,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方正一回头望了一眼,露出苦涩一笑。 我方正一....实在是太难了.... 众侍卫齐齐心中一凛,笑了!他笑了!这个虐尸恶魔弄死了五十多号人看着尸体竟然还笑了..我.我想回家... 方正一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却是想着,事已至此自己已经竭尽全力,或许这就是万物有缺吧。 一声叹息过后,转身离开了地牢。 自今日始,一个能止小儿夜啼的地牢毒王传说在京城内传唱百年,历久弥新...... ........ 又过两日,公主又发病一次。 李元照这边情况也不是很好,经常记挂着五公主,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 方正一也是十分无奈。 虽然公主香消玉殒他也觉得很可惜,但是青霉素这玩意在现有的技术跟条件下实在是搞不定。 可是太子成天浑浑噩噩的说话也听不进去,工作没法展开,师道尊严何在啊!! 方正一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再去找胡太医问问。 于是就叫来了刘金。 “小金啊,去帮我把太医院的胡太医叫来,本官有话要问他。” 刘金这这段日子也是魂不守舍,心心念念的等着方正一帮自己再生金金,殷勤道:“听说胡太医最近每日都去鸣鸾殿给公主看病,要不...我带您去鸣鸾殿?” 方正一看了一眼李元照,就见他坐在棋盘前呆呵呵的盯着棋盘。 看这样子是不能陪自己去了,那就自己冒险走一趟! 说去就去,方正一一路跟着刘金悄悄摸进了鸣鸾殿。 好在殿内的侍女太监已经见过方正一,倒是也没多阻拦。 进来找寻一番后,发现太医不在。 方正一随便找了一个宫女就问道:“公主现在情况如何了?” 宫女老老实实答道:“回大人,公主昨日发病现在情况不太好,还在昏睡中...” “这个月已经发病三次了....最严重的还是第一次。” 嗯!? 方正一敏锐的感觉到不对,之前忙于实验就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如果公主得的是肺炎不可能是一阵一阵的!反复发病这种情况他是从来没听说过,而且每次都严重到晕倒。 方正一赶忙道:“那公主发病有没有季节上的规律,哪个季节会严重一点?” “嗯!有的,冬季会轻一些,而且今年冬季没有发病,夏季就变得严重,” 方正一隐隐感觉抓到了一些东西.. 继续问道:“那上次公主是在哪里发病?” “就是在这里呀?”宫女一脸不明所以。 “具体点!” “后花园。” “带我去后花园!”方正一一脸喜色,看来公主的病很有可能就跟后花园有关! 小宫女赶忙跪下拒绝道:“大人!后花园乃是公主的私密重地...您不能进!” 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飘飘悠悠的落到了宫女面前。 宫女捡起银票抬头就看到了方正一的笑脸。 “能不能进?” 宫女老老实实的把银票摆在了地上,摇头道:“大人,您别这样...请收回去吧,真的不行,被人知道了,奴婢会被杀头的!” 又一张二十两的银票紧随而至。 “能不能进?” 宫女咬咬牙:“大人,真的不行!” 一沓二十两银票砸了下来。 宫女傻眼了,抬起头看向方正一。 随后默默的收起了地上的银票,小声道:“大人别声张....” "放心吧,若是被人发现,我就说是我自己溜进去的!" 有了带路党领路,方正一一路有惊无险的溜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内鲜花盛放,开满了紫红色的艳丽花朵。 方正一指着花儿道:“这是什么花?” 宫女小声道:“这叫霞光珊瑚乃是公主殿下最喜欢的花,一年四季都可开花...” 艹!莫非真是因为这花? 方正一严肃道:“公主这个月最严重的的一次发病是不是在后花园,还有碰没碰过这花?” 宫女思考了一阵,认真点头道:“对!碰了,当时还采了好大一束,说要送给陛下!” 方正一扯了扯嘴角。 公主这就是花粉过敏啊!宫里这么多人竟然没人发现? 难怪时不时就发病,病好了接着去花园能不发病么?这花还是一年到头开个没完,大概是因为今年冬季温度特别低所以没有开花。 折腾了十年还没死,公主这身板也可以了! 早知道就这么简单,还自己沙比呵呵的搞什么青霉素啊,弄得一手血案..... “多谢了,我们回去吧。” ....... 第73章 先进食疗 方正一一路小跑回到了东宫。 见李元照还留在原地盯着棋盘,连忙大声道:“殿下,公主的病有救了!” 李元照闻言缓缓抬起头,神色复杂道:“老方,你想通了?” “我想通什么了?”方正一满头问号。 “冲喜。” 方正一傻了,合着太子坐了两天还在想冲喜这档子事,脑回路确实不一般! 不过....纯欲天花板的确戳中了他,就是不知道性格好不好.. 于是方正一迟疑道:“这事儿...你能定?” “我去求父皇!”说完李元照拔腿就要走,连忙被方正一拦下。 “行啦!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方正一更懂女人心,我若想成婚还用求陛下?” “我来教你两招,这第一招就叫多喝热....” 方正一话还没说完,就听李元照傲然道:“本宫不需要学这些东西!天下只有女子追求本宫的道理,没有本宫追求女子的道理!” 啊,这!? 行吧!你官大!你牛逼! 方正一被整无语了,不禁回想起了穿越前的悲催生活。 人跟人的差距果然比人跟狗都大.... 方正一脸一板:“好了!请殿下不要胡言乱语!臣在跟你说正事!” “臣已经发现公主到底因何发病,该如何解决!” 李元照此时才惊醒,急道:“真的!?” “嗯,真的,不信可以跟臣去公主寝殿看一下!” 话音刚落,李元照拉起方正一的手就往寝宫跑,按照方正一的指引一路跑到了后花园。 ................... 听方正一解释完,李元照沉默了。 “老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说就因为这些花我那妹子才一直病个不停?” “臣已经找人细细询问过,无论从发病地点,发病时间跟节律都对得上,出错的可能性不大!” 方正一随手摘下一束花,闻了闻,花香浓烈。 “或许当务之急是先让公主远离鸣鸾殿,要不就把这些花全铲了!” “观察一段时间,咱们就知道结果了。” 李元照不疑有他,当机立断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先去看看妙菡怎么样了。” 有了太子跟随出入显然方便多了。 这次方正一再看见纯欲天花板公主,状态又差了不少,紧闭着双眸,面色有些苍白。 胡太医正巧也在,手上端着一锅刚熬好的药,见到太子连忙下拜。 李元照指着锅,皱眉道:“你这里熬的是什么?” 胡太医道:“回殿下,这是臣刚从番商手里弄来的人参!此参臣已经尝过了,药性中正平和,常人也可以服用没有问题,而且臣从采买此参的人口中听说此物有奇效!” “番商手中也只有三斤,整整花了两千两才买下” “这参汤十分的珍贵,赶紧趁热让公主喝了吧!” 方正一讽刺道:“补药?补了十年人还没好,不是你这个老登下毒了吧!” 闻言胡太医惊出一身冷汗,但是已经见识过方正一的性格,也不敢放肆,忙讨好道:“嗨咻咻,方大人!您这说的哪的话,这可不能乱说啊!” 余光一撇又看到了李元照面色不善,惊慌失措道:“太子殿下!您不会相信张大人说的话吧!?” 李元照缓缓点头:“我信,我非常信!” “这十年里,妙菡吃了多少名贵的药材你心里应该比本宫清楚,为何如今人还没有治好!?到底是你的医术不精,还是吃的药物出了问题!?” 胡太医冷汗涟涟:“殿下...是臣无能,可公主这病情实在古怪,人参能以形补形,这次弄来的这个海外人参说不定能有奇效呢!?” 方正一凑到李元照身边,阴恻恻道:“胡太医既然这么精通进补之道,这些年补药肯定没少吃。” “臣想来这宫里应该没有比胡太医更补的了,我们不如把胡太医炖了,公主吃了说不定能寿命翻倍。” “以形补形,准没错!” 李元照闻言眼睛一亮! 对啊!有道理!以形补形为什么不能吃人呢?还用得着吃人参这么麻烦?! 两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同时看向了胡太医..... 胡太医当场亡魂大冒,口里忍不住呵骂道:“方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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