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春天气多变,方才还是晴天,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 他素来不喜雨天,撑着凉亭储备的油伞刚离开没几步,一道纤瘦的身影却好巧不巧撞进了他怀里。 未他发怒,女子便匆忙从他怀中抽离,等看清自己撞的人究竟是谁后,顿时瞪大了杏眸,惊恐道:“太子殿下?” 她连连退了好几步才跪下,“臣女不是故意冲撞殿下您的,求殿下饶恕......” 谢峤没说话,但逐渐阴沉的脸已经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他皱着眉拿出手帕,冷漠地擦干衣袍上的水渍,本想让人拉她下去,却在下一秒看清了她的模样。 女子跪在地上望着自己,美眸满是慌乱与不安,梳得一丝不苟的乌发被雨淋垮,有些凌乱,却更加衬得她娇弱可人。 因为惧怕而无意识咬着的红唇,在那个阴天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吸引。 是她。 淅淅沥沥的小雨倾洒在她身上,衣裙不一会便湿透了。 初春的雨极为寒凉,女子受不了寒冷,单薄的小肩不受控制地轻抖着,柔弱的身体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只是瞥了一眼,口中的斥责便成了:“起来。” 聂颂宁一愣,长而浓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怯生生地望着他:“殿下不怪臣女?” “……” 谢峤撑着油伞,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冷漠地拆穿她的小把戏:“入宫这么久,还用这些上不来台面的手段,孤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殿下......,你说什么?臣女不是很懂。”女子的脸皮很薄,似乎受不住这种嘲弄,脸都白了几分。 豆子般的雨滴在脸上,方才还殷红的唇变得有些灰淡。 此处较偏,除了他很少有人会来此地,若不是精心打探过,又怎会恰巧在此地? 毫无铺垫,直接就往他身上撞,真是蠢上天了。 他像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见谢峤不理她,只是像在看笑话般看着自己,聂颂宁的自尊心终于被击垮,刚起了退缩之心,便听见他往远处厉声:“愣在那作甚,还不滚过来。” 贴身侍卫醉剑低着头连忙上前,跪下:“属下失职,让聂姑娘惊扰了殿下,属下这就去领罚。” 谢峤没接话,而是看着她,见她是真的要坚持不住了,才朝醉剑伸手。 醉剑一开始并没有领会到其中意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忙不迭递上手上的油伞。 “最后一次。”谢峤丢下油伞,冷然道。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从回忆中抽离,谢峤一阵无语。 还是这般蠢笨,这么久了也只会用这种伎俩。 不过……倒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吸引到他。 只是他还没说什么,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女子突然有了动作。 她原本是站在大殿中央,只是在他到来后,便不动声色地往右边挪了又挪,所以要跟太后说话,需侧着身子:“太后娘娘,若无吩咐,臣女便先行退下了。” 太后在跟谢芫说话,无心管她,随口道:“退下吧。” 女子福了福身子,便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偏殿,从头到尾礼仪周到,让人挑不出一处毛病。 自然,也没有看谢峤一眼。 谢峤的心沉了下去,脸色有些阴沉,看上去瘆人的很。 太后见他没动作,皱眉:“祈安?” 谢峤敛了敛神色,淡声道:“儿臣忽然想起还有些折子未批完,就不久待了。” “好吧,政务要紧,但记住切勿劳神。” “嗯。” ...... 谢峤出殿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脸色隐隐有些不虞。 在殿外候着的醉剑顺着谢峤的方向看去,跟在谢峤多年的他也能大抵猜出几分,但他没敢出声。 好在谢峤只是站了一会,便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醉剑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等到了人不是很多的地方,他才轻声道:“殿下,乌苏二皇子求见。” 谢峤脚步不停,冷声:“不见。” 醉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谢峤明显阴沉的侧脸,便把话吞了进去。 若是平常,这乌苏二皇子兴许能见到太子殿下,但今日他怕是触到霉头了。 此次殿下带兵攻打乌苏,虽然赢了,但因他们带的兵实在是太少,能赢完全靠的是殿下过人的战术。 他们这次赢得很吃力,作为战胜国,损失的可不比乌苏少。 而乌苏此次派二皇子墨砚之来大梁,为的就是亲手向大梁皇帝递和解书,以表两国交好之诚意。 方才在庆功宴上,墨砚之完全没有作为战败国的颓然,面对周围的嘲讽也不生气,甚至还一脸和善。 但却在背地里偷偷求见太子。 这狐狸尾巴藏也藏不住。 东宫。 醉剑遣散了屋内所有人,只留下一个太医。 洛太医手脚麻利地给谢峤重新包扎好伤口,随后退了一步,道:“殿下,您此次受的伤虽然不是很重,但手臂却伤到了筋骨,这些天切莫习武,以免留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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