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她心中,她就是一只在泥塘中垂死挣扎的鱼儿罢了,若是有幸让谢峤看中,也只不过是暂时摆脱烂泥塘,并不会改变她就是一条贱鱼的命。 “别做太过分,今日毕竟是太子殿下的庆功宴。” 谢皎皎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怕什么,反正有母后在。” 一切有人兜底。 见劝不住,夏泓仪也没有继续劝了。 聂颂宁进殿时,一曲舞毕,舞女纷纷退下,刚好与聂颂宁撞上,所以并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宫婢领她坐的位置不算偏,身侧有好几个她眼熟的世家小姐。 今夜设宴在主殿,宴席分割成两侧,男女席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她安静地坐在席位上,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膳食,没有动。 又过了一会,殿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殿内的人立即起身请安。 等落座后,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 “谢皇上。” 聂颂宁刚坐直,便察觉有道视线若有若无地放在她身上,她抬起眸子,便看见坐在皇上席位下,漫不经意地看向自己的谢峤。 他一袭墨袍,银冠束发,神情褪去孤冷,倒增了几分风度翩然的君子气概。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在看她,在对上他眸子的那刻,她连忙低头抿茶。 但茶早已凉透,她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放下了。 谢峤有些乏味地移开了视线。 没过多久,外头又传来太监的通传声:“静王殿下到——” 闻言,本来一脸威严,生人勿近的帝王脸上瞬间浮现笑意,眸子紧紧盯着殿门。 一名身穿月白色银丝锦纹长袍的男子缓步走近。 他的身形修长,气质似雪,温润的脸上一如既往带着得体的笑意,可等他走近时,众人才发现少年的笑容有些牵强,如玉的容颜上带着几丝憔悴。 谢起云站定行礼,眼睫轻垂:“儿臣给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安。” 帝王自然是连忙道:“快些起来。” 太后皱眉看了一眼皇帝,她对于皇帝如此偏爱贤贵妃以及静王一直都颇有微词,开口问道:“你母妃的病还未养好?” 谢起云轻声开口:“母妃昨夜头疼,一夜未睡,未能参加宴席,还请皇祖母见谅。” 帝王听出太后语气的不悦,便替贤贵妃解释:“母后,贵妃身子一向如此,近日阴雨绵绵,朕便让她好生在宫内修养,你就别气了,免得伤了身子。” 太后皱了皱眉,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最终还是没为难谢起云。 “皇儿,坐这。”帝王招了招手,神情温和,像极了一个极好的父亲。 身侧的夏皇后勾了下嘴角,没出声。 但谢起云闻言却没有动,语气有些清疏:“不用了,儿臣已经找好了席位。” 说罢,便再行一礼,往身后的席位走去。 第 15章 聂颂宁手段了得 帝王对静王无条件的偏爱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虽是早已知晓,今日再见一次也是觉得惊奇。 如此当众拒绝,帝王脸上却全然没有怒气,全是纵容。 殿内的宾客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谢峤身上。 “看来静王殿下是真的深得帝心。” “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作何感想,唉。” “小声点,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窃窃私语只响了一会,便沉入大海。 有些话其实是不能说的。 皇城皆传闻太子与皇上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父子之情几乎没有,近几年来两人之间隐隐还多了几分剑拔弩张的味道。 谢起云转身走向了左边的席位,那边坐着的基本都是些世家子弟,个个脸上闪着好奇的光芒。 闲着无聊的宾客也起了好奇之心。 毕竟静王平日宴席都会坐在皇上身边,今日突然有所转变,属实让人有些好奇。 聂颂宁本来只是无聊地撑着下巴打发时间,见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诡异地安静时,她才觉得不对劲。 这一抬头,便看见那气质如月的静王殿下在她面前站定。 聂颂宁端着的笑意险些裂开。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皆是死死盯着她,好似要杀了她一般。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静王在她面前站着作甚?该不会是想坐她旁边吧?!” 有了开场,周围的窃窃私语便大胆了许多。 当即有人反驳:“怎么可能,聂颂宁怎配认识静王殿下!” “这可说不定,这聂颂宁瞧着楚楚可怜,但手段可谓了得,你忘了太子殿下......” “......” 聂颂宁扯着假笑,内心却半点也笑不出来了。 这谢起云怎么回事?她替他被蛇咬,如今还想再害她一次是吧? 所幸谢起云并没有坐在聂颂宁身侧的空位,而是隔了一个位置才坐下,众人看清他身侧的人是谁时,才恍然大悟。 那位置端坐着的女子一袭淡色裙装,应是不喜华丽,头上只戴了一只碧玉簪。 她的眉眼如画,肌肤如雪,举手投足间流淌着大家闺秀之范。 是翰林学士许大人的嫡女,许竹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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