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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的一张白纸上。 都穿越六年了,这才有第二个穿越者过来,赶又赶不走,这件事还真是棘手。 但要和对方共享身份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凭本事穿越到的灏王身上,造反大业都快要开启了,马上就能坐上皇位拥有后宫三千佳丽,这个时候来个人说要和他分享? 分享你大爷的。 也还好这后来的穿越者看上去有点傻傻的,随便哄了哄就让信了他,真是天真。 他得好好想想,这个事要怎么办。 在穿越者深思熟虑的时候,太后与元辰帝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当初伺候在灏王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叫了来。 已经出宫生活了六年的嬷嬷回忆着说:“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殿下虽看着骄纵,可性子其实一直都是很平和的,在宫中看到野猫,还会让底下人去喂,第一次变得不一样,好像是从病重醒来后的第二天,那时殿下在病中,如儿担心殿下养病会觉得无聊,特地让人抱来一只小奶猫来,说殿下可以逗弄这只小猫,可殿下却一点都不喜欢那只猫,还嫌弃它身上脏污,让我们把它丢出去。” “但那只奶猫可是殿下以前最喜欢的一只,在未落水前,便与奴婢等说过,想要等到那只猫满月后带到身边养着,还与奴婢等商量要如何与太后娘娘说,娘娘才会答应他养猫。” 嬷嬷继续说:“至于嫌弃猫脏污,从前也有猫弄了一身泥土,殿下让我们烧了热水,亲自给它洗的澡,之后还一直抱着它晒太阳,后来大猫来了,才依依不舍的将猫还给母猫,太后娘娘,您是知晓的,殿下一岁时奴婢便伺候着了,他分明很喜欢猫,做事也都很有耐心,绝不会嫌弃奶猫脏污的。” 被赶走的小喜子也说:“殿下从前便是看中奴才生的圆润,看着讨喜才将奴才要走,每次殿下不高兴时,看着奴才就能笑出声来,说奴才生的实在是讨喜,像个肉包子一样,可后来殿下从病中醒来,却直接问为何身边要奴才这样胖的人照顾,之后便让人将奴才送走。” 被换走的贴身宫女之一说:“奴婢长相平平,有次走路摔跤脸上还破了相,当时奴婢正捂着脸哭时殿下路过,知晓奴婢是怕日后没人愿意娶,便说那就跟在殿下身边,灏王殿下身边的伺候人,哪怕是破了相也会有人娶。” 她啜泣着说:“当初奴婢刚刚伺候殿下,许多人嘲笑奴婢脸上这块伤疤,殿下大怒,下令不准任何人嘲笑奴婢,也不让别人说奴婢脸上的疤痕,可后来殿下落水之后,他见着奴婢的第一眼,便是皱着眉,问为何要让一个毁容的人伺候,吩咐人将奴婢送走,太后娘娘,奴婢在殿下身边伺候了三年,殿下从没说起过奴婢的脸,不可能病重一场后便如此啊。” 有些事,就是禁不住查。 这些宫人们心底未必是没察觉出不对劲的,但他们也不能做出什么,毕竟人病了之后性情变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况这可是灏王殿下,陛下的亲弟弟。 他们若是敢随口造谣,全家都要人头落地。 但自己不说,陛下和太后娘娘让他们说,可是两码子事。 第一个说的人还觉得胆战心惊,但越到后面,剩下的人说的就越发顺利。 大家都不是聋子瞎子,灏王殿下的变化就是从那次落水后开始的,不光是性子变了,很多事明明是殿下他亲自说的,可后来忘记的也是他。 忘记一件事还能说是贵人多忘事。 两件,三件,十几件呢。 到了后面,几乎在场的人心底都清楚了。 灏王殿下,从落水之后,就不是那个灏王殿下了。 受过灏王恩典的宫女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是做什么表情。 她们从前以为灏王变了。 可原来殿下没有变,而是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孽抢走了身份吗? 皇帝和太后神情已经彻底沉重了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底下人报,灏王想要见皇帝。 “母后,儿臣去。” 皇帝安抚了太后,自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妖孽要做什么。 穿越者见到了皇帝。 第一句话就是:“皇兄,臣弟身边有妖孽作祟,求皇兄带臣弟到五台山去让大师将妖孽赶走。” 皇帝愣了愣,询问:“长泽,你今年多大了?” 穿越者被问的一懵,下意识回答:“十五,怎么了皇兄。” 十五啊…… 元辰帝眼神渐渐冷漠下来。 占朕皇弟身体,还要去五台山赶走皇弟,呵呵。 第164章 穿越者你好吗(完) 纪长泽之前就知道这位穿越者没脑子, 没想到他这么没脑子。 他这才刚刚拿起铲子挖了一铲子土,穿越者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刷刷刷挖好坑,完了还屁颠屁颠躺进去了。 如果说元辰帝和太后之前只是猜测的话, 那么在穿越者提出要去五台山消灭他身体里“妖孽”后,就彻底确定了这个占据了他们长泽六年身体的人才是妖孽。 但不知道这妖孽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占据长泽身体长达六年,元辰帝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笑着答应下来。 穿越者心底松了口气。 虽然那个人说是随机挑选, 但他只要站住了灏王的身份, 就不相信五台山上的人还敢把他弄出去。 至于那藏在他身体里的人。 一个刚来的新人, 说不定连这个王朝是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呢,还想要跟他抢身体? 五台山之行, 安排的相当快速。 穿越者完全没想过元辰帝和太后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自信满满的跟着去了五台山。 五台山的大师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发现灏王殿下身体内有两个灵魂,他略有些迟疑的望向了元辰帝。 “陛下,殿下身体里的确是有两个灵魂, 可老衲从未见过殿下,到底哪一个才是抢夺殿下身体的恶鬼,老衲分辨不出来。” “这哪里还用分辨。” 自从身体里的那个声音对他说过只有在他睡着才出现后,穿越者就一直强撑着不睡,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五台山, 也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他困得不行,说话便也暴躁了起来。 “本王就站在你面前, 你难道还看不出本王才是真的灏王吗?藏在本王身体里的那个,只是一个残魂恶鬼,还妄想占据本王身体,真是可笑。” 他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态度, 灏王性子张扬,骄纵,喜欢发脾气,越是这样,才能证明他就是真正的灏王。 然而他没发现,一旁的元辰帝望向他的视线冷得可怕。 把方才穿越者说的那一番话翻译一下的话,落在元辰帝耳中,就是这家伙不光鸠占鹊巢,还要把他的弟弟,这身体的真正主人赶走。 听这个意思,还想赶尽杀绝? 元辰帝直接问:“大师,你既能看出灏王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当真分辨不出来哪个才是真正的灏王吗?” “这……” 大师犹豫了几秒,才在穿越者自信满满的视线下缓缓说着:“老衲也不敢断言,但目前看来,是殿下身体里的那位,仿佛与殿下的身体更加契合。” 穿越者原本自信的神情立刻变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比我契合?我才是真灏王,他一个孤魂野鬼,才来几天,凭什么比我契合?” 面容狰狞,毫无皇族风度。 元辰帝冰冷冷的望着穿越者,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当初怎么会将这样的人当做长泽。 老和尚倒是没生气,只态度依旧略带迟疑。 “陛下,老衲实在是分辨不出来,只能由陛下来决断了。” 元辰帝只看他一眼,也猜得到老和尚必定也是认定了身体里那个才是真正的灏王,只是灏王一事牵连甚广,若是选错,那就是害死了真正的灏王,老和尚这才不敢自己选罢了。 “皇兄,皇兄你自然是要选我了,我是你弟弟,你肯定能分出来的是不是皇兄?” 穿越者此刻也有点慌张了。 他之所以提出来五台山,不就是仗着自己先来这身体里,六年了,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将灏王身体当做了自己的。 那个后来者,才来了多久啊,怎么到了这老和尚嘴里,就变成那人比他还有契合度了。 他努力的看向元辰帝,试图让元辰帝选择自己留下。 元辰帝静静的望着面前这张属于自己弟弟的脸,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长泽,你可还记得你八岁那年,边关之乱刚刚平息,当时皇兄曾经说过,皇兄定然会护你和母后平安一生。” “记得,我记得。” 穿越者哪里知道八岁不八岁的,迫不及待的承认了下来,急切的看着元辰帝:“皇兄,你一定要护住我,定然要将我身体里的妖孽赶出来。” 元辰帝神情漠然,根本没有回话的意思。 都这个态度了,就算是再怎么傻,穿越者也感觉到了不对。 他脸上的表情慢慢迟疑下来,心虚的喊了一声:“皇兄……” 元辰帝:“朕从未对你说过这样一番话,你告诉朕,你如何记得?” 穿越者:“……” 元辰帝:“从前朕只觉得长泽是年纪大了便不如小时候乖巧,性子大变是因为病过一场,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你这个妖孽占了朕弟弟的身体,用着他的身份他的相貌行事,你鸠占鹊巢也就罢了,竟还想赶走真正的长泽,其心可诛。” 他转过头,看向了老和尚:“大师,将他赶走,身体里的才是真正的灏王纪长泽。” “皇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有,我身体里的这个真的不是灏王,皇兄?!” 穿越者实在是懵逼了。 他从穿越过来就自觉自己站在了现代顶端,用着挑剔而又看不起的眼神看着这个时代的所有土著。 土著们知道什么呢? 他们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龙,哪里有他这么一个现代过来的穿越者知道的多。 说起来也是灏王身份给他行了方便,若是他重生到了普通老百姓身上还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态度,活不了半个月就能被教做人。 顺风顺水了六年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六年里他什么都没学到,想要造反,整的跟过家家一样,身体里多了一个其他的灵魂,不想着自己悄悄弄死对方,居然求助皇帝。 他怕是用着灏王的身体用习惯了,也早就忘了,自己同样是个假货。 元辰帝从前在穿越者面前展露的只有对家人的温情,这也让穿越者一度看不上他,觉得他丝毫皇帝威风都没有,只不是靠着当初先皇去世突然才能上位。 而现在,当确定面前人根本不是自己弟弟后,真正展露出身上气场的元辰帝光是那些气势就压得穿越者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结结巴巴的喊着皇兄。 “你不必在装模作样了。” 元辰帝实在是厌烦了这个妖孽顶着弟弟的脸跟他求饶,若是真正的长泽,知晓他并不相信自己是他弟弟,才不会这样卑微的求饶,而是会先质问他为何认不出亲兄弟。 他直接将昨天试探出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说吧,你这妖孽,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进入到灏王身体内,抢占走他身体的。” 说着,元辰帝还狐疑的盯着穿越者:“长泽为何一直被你压制,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穿越者:“……” 他什么妖法都不会啊,他就只是一个穿越者而已,还能有什么妖法。 他张嘴想辩解,元辰帝已经招手。 方才看上去还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几乎是立刻就跳出来一个个暗卫。 “看好他。” 元辰帝一句话,穿越者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控制住了。 没有迟疑,没有给出空余时间,甚至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这才是真正的封建王朝的皇权。 他从前的高高在上,只不过是仗着用了灏王的身份而已。 因为这是灏王的身体,元辰帝就算是恨极了这个抢走自己弟弟身体的妖孽也不可能对他做什么,只是将他关在了地牢里,甚至为了不让他生病,地牢的布置还十分华丽。 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穿越者怎么都没想到,他还有被戳穿身份的一天。 穿越小说里面不是这么写的啊。 就算他被发现了不是灏王,可他可是现代人,他掌握着现代的技术,他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 难道他还不比那个骄纵的灏王好吗?! 地牢里,穿越者刚开始还试图大声的解释自己才是灏王,等到从看守他的人那里听到五台山大师已经在准备器具,要将他从灏王的身体里赶出来,让真正的灏王回来后,就彻底开始慌了。 他是稀里糊涂穿越的,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要是自己被感触这身体会发生什么。 是会彻底消失,还是会回到现代,亦或者是重新拥有一个身体。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是穿越前身为一个成年人他还有一些承受能力的话,那么这六年,做惯了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灏王,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失去这一切后下场会有多惨。 纪长泽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穿越者惊慌,看着穿越者想要解释但是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淡定的打了个哈欠。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灏王难道你就是了吗!他们容不下我这个冒牌货,难道还能容下你吗!你瞧着看着吧,我好歹还在这里生活了六年,我知道怎么骗过他们,你呢?你什么都不会,你能骗过谁!” 穿越者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那是我抢的吗?穿越又不是我自愿的,我一死了就到了他身体里,这么一个封建落后的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吗?” 哟呵,你还挺委屈。 纪长泽呵呵: 穿越者不说话了。 纪长泽继续扎心: 他这气定神闲的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自己倒是没觉得累,反而差点没把穿越者给气死。 纪长泽知道穿越者会是什么反应,他就是故意的。 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这么多的世界自然也少不了穿越者,可是你穿越归着穿越,你好歹要经过人家身体原主人同意吧。 要是人家死了,你进来了,那也行,但是好歹对方亲友对你一片真心,你不说把自己当成原主那样,对他的亲友也好像是自己的亲友一样,好歹别害人啊。 纪长泽以前就听说过一种人。 他们叫掠夺者,不是掠夺财务,也不是掠夺地位,而是掠夺身体。 穿梭在各个世界中,找那种各方面都挺好的好苗子,如果找到了合心意的,直接挤进这人的身体里,跟身体主人抢夺身体控制权。 一般这种人都念力强大,为了不失手,每次找的还都是年纪小的小孩子,孩子不懂事,精神力又弱,这些掠夺者自然能很轻易的抢夺走这些孩子们的身体控制权。 而为了替代对方在这个世界生活,不被世界意识排斥出去,掠夺者们会亲手抹灭掉这些孩子的灵魂。 他们消失了,这个世界才能空缺出一个合适的灵魂缺位,掠夺者们自然就能顶上。 纪长泽刚做任务的时候碰见过几次,这些掠夺者大多对着原主的家人没什么感情,他们为了得到本世界的权利,会去造反,内乱,赢了,就坐上高位自己快乐,输了,就丢下这壳子再去找别的合适身体。 至于原主家人有没有被自己连累?关他们什么事。 这个穿越者不是掠夺者,但他比掠夺者还要无耻,还要可恨。 纪长泽继续吓唬他: 穿越者随着纪长泽说的话,面色渐渐开始发白。 “不、不行,我不能离开这个身体,我是穿越来的,我是主角啊!主角怎么可能会被赶走!” 要说主角,纪长泽觉得自己还是挺像主角的,看他,脑子聪明,人也实诚,而且吧,还特善良。 想着想着,还挺美。 这个世界是真没什么难度,他这么折腾,一方面是矫情不想真的夺走灏王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琢磨着这穿越者在原来的时间线里折腾了这么多事,怎么也该要点补偿吧。 他继续瞎几把扯: 穿越者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现在完完全全彻底成了绿色。 “你、你是在吓唬我吧……” 穿越者:“……” 他脑子本来就不太行,现在突逢大变,又让纪长泽这么一忽悠二忽悠的,神情果然真的犹豫下来。 晚上的时候,元辰帝就收到消息,说灏王闹着要见他,还说,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他。 毕竟这个妖孽还占着自己弟弟的身体,想了想,他还是去了。 穿越者是知道自己再怎么争辩都争辩不过去了,索性痛痛快快的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个清楚。 元辰帝的神情相当的一言难尽:“你的意思是说,你来自七百年后?” 穿越者点头。 元辰帝:“朕的弟弟已经死了,你是在他死后才进入身体的?” 穿越者赶忙点头:“真的不是我杀死的他,我哪里有那个本事,是他死后,我阴差阳错才来的。” 元辰帝:“长泽死了,那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是谁?” “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他也是现代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抢夺这个身体,皇兄,虽说我不是真的灏王,可是我叫你皇兄叫了六年啊,我们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情分的,他呢?一个陌生人,你真的要为了他,赶走我吗?” 元辰帝:呵呵。 “你还想欺瞒朕?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分明就是朕的皇弟,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骗过朕,让朕杀了皇弟留下你?” 穿越者;“……” “真的不是啊!!!” “他真的也是穿越者!!他和我一样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说,元辰帝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穿越者都快要绝望了。 他明明都已经说了实话,为什么皇帝就是不肯相信。 身体里的这个家伙,分明和他一样,凭什么要赶走他留下对方。 纪长泽闲闲的来了一句: 穿越者; 现在看来,想说服皇帝把他留下是不能行了。 但他绝对不能成为孤魂野鬼。 “你以为我会就此消失吗?我脑子里可是有现代很多技术,就算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要拿出来,保证这个封建皇帝放弃你,这可是能改变时间的东西。” 纪长泽: 穿越者:“……” 还不是想留着这些成为自己的政绩,他想要把元辰帝拉下来,要是真的把那些技术交给元辰帝,那岂不是壮大敌人势力吗? 穿越者是信心满满的。 他能够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足够改变一个国家。 元辰帝可是皇帝,就不相信他能抵触这样的诱惑。 他信心满满,只觉得自己的稳固地位指日可待。 三天后,灵魂被送到一个刚刚病死的农夫体内,穿越者满脸丧的睁开了眼。 大佬还是那个大佬,只是这一次,没了那些华丽丽的待遇,只有满墙的刑具。 纪长泽幸灾乐祸的站在元辰帝身后看着他,见他朝着自己望过来,得意的冲着他眨眨眼。 元辰帝的确是不能抵御穿越者拿出来的诱惑,但为什么非要二选一呢。 “皇兄!皇兄你看你身后站着的这个人,你看他!他也是冒牌货啊!!!” 自己成为了阶下囚,对方却代替了自己的身份成为了尊贵王爷,穿越者心态崩了,抓住栏杆咆哮。 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满眼得意的纪长泽抓住元辰帝袖子,皱着眉:“皇兄,这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叫你皇兄?” 穿越者:“……” “你装什么样子!!!你这个冒牌货!!” 元辰帝眼见着癫狂的穿越者,满脸厌恶的伸出袖子挡在了弟弟面前;“长泽乖,这就是个疯子,只是带你来看看他罢了。” 这副呵护着什么柔弱弟弟一般的姿态让穿越者更疯了。 “他也是穿越者!!他也是穿越者啊!!!” 可惜,谎话说的多了,真话反而没人信了,至少元辰帝就不相信。 他对着看守人道:“让他想出能让我国更加强盛的法子,一个月至少要想出一个法子,而且必须有用,若是不肯,便严刑拷打,留下一口气就行。” 说完了,对着纪长泽的语气便又温和起来:“好了长泽,皇兄带你回去,你不是说要送如儿出嫁吗?人选该好好找才对。” 兄弟俩相携离去,走得远了,还能听到穿越者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真的是穿越者!!!他不是灏王!!!” 元辰十年开始,这个国家发生了空前绝后的变化。 一个个造福百姓,能够大力发展经济的新奇物件出现,让朝廷赚的多不说,还能有余力去打造军队。 百姓幸福度飙升,朝廷官员俸禄同样飙升,元辰帝在众人心目中不再是陛下,而是他们的信仰。 与元辰帝相比,他的同胞兄弟灏王便显得平凡多了。 灏王一辈子都未娶妻,只养了一堆的猫,他的寿命比兄长要短一些,但也算是寿终正寝,去世后,护了弟弟一辈子的元辰帝下令让匠人在灏王的陵墓里造出许多猫的雕像。 后世查探历史时惊讶的发现了这么一段记载,据说灏王九岁时被妖孽附身,霸占着灏王的身份足足六年都未被人察觉,但灏王爱猫,这妖孽却并不喜欢猫,这才被元辰帝发现。 正是因为这件事,元辰帝才下令给灏王的陵墓修建猫雕像。 但这段历史总让人忍不住怀疑真假。 大众还是更加倾向于在那个朝代存在着一位穿越者,只是无论怎么查证,都找不到这穿越者是谁,又生活在哪里。 某次,一农民开垦荒地,却在底下发现了一个地牢。 地牢里有个早已死去多时的人骨架,从地上锁链来看,到死他都被锁在锁链上,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这么大的地牢,竟然只关着他一个。 考古学家们来了一趟没什么发现,只能当做是几百年前某个有权有势的人的私牢。 这件事在新闻上轻飘飘的被一笔带过,没人去关注死的是谁,这人生前又都经历了什么,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这正是许多人苦苦寻觅的穿越者。 **** 纪长泽这次溜得很快,他实在是不想装作真正的小灏王,送走了太后,看着岁数差不多了,便来了个在睡梦中安然离世。 照旧是继续任务。 这一次睁开眼,眼前围了一大堆的人。 首当其中的,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看见他醒了,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笑容:“长泽,你可醒了,诶唷,可把奶奶给担心的,快着点快着点,快点端肉来给我长泽。” “奶的心肝啊,你可真是受老罪了,你不想干活就不干活,咱们家又不缺那点工分,怎么人家说受了伤就能不干活,你就往那山底下跳,可把奶心疼死了,老二家的,愣着干什么,端肉啊!” 对着后面一个中年女人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老太太又转过来,温柔慈祥的瞧着纪长泽:“好好的吃了这个肉,把身子养好了,奶亲自去找大队长说去,他要是非要让你干活,我就堵在他家门口,我可是他三舅妈二大爷一起长大兄弟的亲女儿,我们家有亲的,他得叫我一声姨妈,我就不信他敢不听我的。” 这关系绕的,老太太怕不是他亲奶吧。 第165章 年代文里的懒汉(1) 纪长泽没说话, 而是先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屋内人都是个什么性子,对着他又是个什么态度。 刚才自称是他奶的老太太一看就是在家里手握大权的,说个话底气十足, 眉飞色舞的样子简直神气的像是女皇。 而她气势强了,剩下的人自然也就弱了下来。 屋里一共站着两个中年男人和两个中年女人,两个男人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老实巴交,在老太太训斥他们为什么不看着侄儿的时候, 明明一听就知道这话是在随便甩锅, 他们也不敢吭声, 闷头答应了。 还一人来一句:“娘,你别生气, 这次是我不对,长泽说想去后山遛弯,我也没多想,要是我拦住他就不会有事了。” 另一个也来一句:“不怪二哥, 都是我不好,当时长泽说想让我替他干活,我也没多问就干了,要是我问一句,说不定他就不会去后山了。” 两人的媳妇看上去神情倒是有些无奈, 但老太太在这杵着, 她们也不敢吭声,只能安慰着。 这个说:“长泽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吗?我们做点好吃的好好给他补补就好了。” 那个说:“娘你别生气了, 肉都端来了,长泽睡了这么久恐怕是饿了,快点让他先吃饭吧。” 老太太谁也不听,一个人喷四个。 “你们四个人加起来年纪都快有两百岁了, 竟然连一个侄儿都看不住,我还要你们做什么!!怎么的,你们四个折腾了这么久没能给我们纪家生出个小孙孙来,就要害死我长泽吗!!” 这话可是严重了,四人神情都着急起来,赶忙的解释着:“娘,真的不是这样。” 俩儿媳妇说的还都是单纯安慰的话,俩男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差点没把她们给噎死。 憨厚的纪二叔说: “我们疼长泽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要害他,我们可还指望长泽给我们养老呢,以后啊,我们挣的钱,都给长泽。” 纪三叔见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神情有所缓和,赶忙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娘,我们还指望着长泽养老呢。” 两个儿媳妇听着丈夫说的话,心底憋得内伤。 财产都给了侄儿了,她们自己的女儿可怎么办,心底难受着,可面上却还要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免得让婆婆瞧见了发怒。 纪长泽瞧着五人说完话了,也差不多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了。 老太太是这个家最大的,俩儿子憨厚老实,标准的听妈妈的话,这家里目前应当是只有他一个男丁,老太太是想要全家都为他一个人发光发热做贡献,两个叔叔没意见,两个婶婶心底可能有不平,但也不敢挑战婆婆权威。 “好了奶,你们别吵了,我想睡一会。” 纪长泽一插话,刚刚还气势汹汹的老太太立刻卸了身上的气,转头冲着纪长泽慈祥的笑,说话要多么温柔就有多么温柔。 “长泽你吃完了再睡,吃完了把碗放在一边就行了,等你睡醒了奶再给你刷。” 说完,转头在面对俩儿子儿媳的时候,又是一秒变脸。 “看什么看!没听见我乖孙说要休息吗?还不赶紧的出去,在这杵着干嘛,一个个的傻不愣登的,我怎么就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儿媳妇。” 傻不愣登的四人赶忙在老太太的危险视线下畏畏缩缩出去,纪奶奶走在最后面,关门的时候,还冲着床上的纪长泽笑了一下,细声细气的说:“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奶说,奶给你弄去,放心吧啊,你大姐夫家有钱,她肯定能给你弄来。” 说完了,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接着外面再次传来她的大嗓门:“你们都给我轻声着点,谁也不准说话,要是吵到我乖孙睡觉,今晚上就等着吃西北风吧!”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了,纪长泽这才开始查看记忆。 他刚才猜测的没错,原主的确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刚才那四个人也是他的叔叔婶婶。 如今正是国家正在建设的年代,纪家只是普通的老农民,纪奶奶和纪爷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聪明耍滑,老二和老三因为从小到大被这个大哥一直忽悠着,养成了个老实巴交的性子。 原主的父亲就是大儿子,这家伙是个偷懒的,不想下地干活,又怕人家说,于是就宣称自己要念书,肚子里有了文墨就可以做干部,到时候带着整个家享福。 于是纪家二老连带着俩弟弟都咬牙供着他,结果这家伙是个偷懒的,怎么可能真的认真念书,说是出去读书,实际上钱全都给他弄去吃喝玩乐,家里给他娶媳妇他就连着媳妇一起瞒着,生了个孩子就是原主。 原主一岁大的时候,眼看着到了该毕业的年纪,当时恰巧纪爷爷生病需要用钱,家里凑不出钱来,他就扯谎说要放弃学业出去挣钱给父亲看病。 家里给了他路费,村子里也给他开了证明,他的本意是抛弃家人自己出去快活。 他走的当晚,纪爷爷就咽了气。 结果这么巧,路上出了车祸,人连带着路费一起被送了回来。 于是,他虽然英年早逝,但在纪家人的心目中,他不是那个欺骗了全家多年没心肝的骗子,而是一个为了父亲毅然决然放弃求学路,又为了父亲路上发生车祸的孝子。 纪奶奶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大儿子,把对方当成自己的骄傲,他过世之后,便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孙儿身上。 结果原主两岁的时候,他母亲出去做工,摔了一跤被石头砸破了头,就此过世。 原主一下子成为了没爹没娘的孩子,纪奶奶因此更加心疼怜惜这个孙儿。 纪奶奶是个有心眼的,她担心家里另外两个儿子有了自己的儿子后便不想养这个侄儿,因此一直在家中宣称原主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家才放弃学业去世,他的母亲也是因为丈夫去世了才不得不那么晚还在地里忙活。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侄儿爹娘都是为了这个家才去世的,你们得给他负责。 而等到二儿子和三儿子怎么生都生不出儿子,只有几个闺女后,纪奶奶的态度也从一开始警惕防备“你们可要对你们侄儿好,他爹娘可是为了咱们家才走的”,到了后面的理直气壮“你们都没有儿子,以后死了连个磕头上坟的都没有,要是不想死了也过得不安生,就对我孙孙好点”。 俩儿子老实巴交的,母亲说了,他们就听了。 两个儿媳妇呢,虽然心有不甘,但都只是普通的农村妇女,生不出儿子,自己个也心虚,再加上老太太气势足,她们实在是不敢对着干,便只能憋屈的默认下来自家夫妻以后的东西都要留给原主。 原主就是在这样一个被捧着宠着的环境下长大的。 然后,他就长歪了。 一开始,只是性子有点骄纵,有点懒,对着家里的长辈也没什么尊重心思,也就只有在面对手握家庭大权的纪奶奶时才能好声好气的说说话,对着其他人,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后来慢慢的,他就把几个姐姐妹妹当成了自己的提款机。 不管她们在婆家会不会被人瞧不起,也不管她们生活的有多么艰难,反正想吃什么好吃的了,想要钱了,全都指望着这几个堂姐妹。 要是一直都只是要吃要喝还好,可后来,他染上了赌瘾。 欠了债,去找姐妹们要钱。 不给就闹,就哭。 刚开始这招还管用,等到了后面,几个姐妹实在是拿不出来不愿意给了,他就直接威胁起来,表示要是不给钱,就让这些姐妹们全家不得安生。 等到后来她们实在是拿不出钱了,他被催债的逼的不行,便起了歪心思。 纪家人的长相还都是挺不错的,尤其是原主这一代的姑娘,就算是嫁了人生了孩子年纪大了,也还是有几分姿色。 一夜之间,原主的两个姐姐两个妹妹都不见了。 当时人贩子猖獗,可就算是再怎么猖獗,那也最多是去拐卖小孩子和年轻姑娘,谁会拐卖嫁了人生了孩子的,而且还是一家子的姐妹。 就有人说,这四个姑娘是被人给卖了。 卖人的,自然就是原主。 他拿了卖姐妹们的钱,继续去赌,输的精光刚被赶出来时,便被纪奶奶找到了。 纪奶奶歇斯底里的问他,是不是他卖了四个丫头。 他说是。 纪奶奶问了他无数遍卖到了哪,质问他为什么亲姐妹也能卖,输红了眼的原主还笑,说他不光要卖四个姐妹,还要卖她们的孩子。 他是家里的男丁,全家都指望着他,她们为他牺牲怎么了?她们就该为他去死! 就算是知道是他干的又怎么样,她是他奶奶,她还指望着他这个男丁为她披麻戴孝,难道她还能去举报他吗? 原主是如此的有恃无恐。 然后,当天晚上,他丝毫不心虚的回去睡觉,正睡得香甜,就被纪奶奶给捅死了。 一共三十六刀,没人知道纪奶奶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亲手杀了自己疼了这么久的孙儿,杀了他之后,她就也跟着自杀了。 那四个姑娘最后只找回来其中一个,是她丈夫找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疯了,浑浑噩噩被养在家里十几年,最后还是没看住,偷偷跑出去掉进了河里。 剩下的三个姑娘一辈子都没被找回来,在那样的年代,恐怕也是香消玉殒。 至于原主。 都死了还不消停,依旧沉迷赌博,赌着赌着,就把灵魂给赌进去了。 纪长泽揉了揉眉心。 现在的时间点是原主正被人撺掇着赌博的时间段,但正是农忙的时候,没有必要理由不能不下地。 他就想出了一个“把自己腿摔断这样不就不用下地了吗”的天才主意。 想的是挺美,结果是头着地。 原本的时间线里,原主觉得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必须得好好的调养一下,于是可劲的跟他大堂姐二堂姐三堂姐要东西,刚才纪奶奶端上来的肉也是要来的,只不过是之前要的。 纪长泽开始在心底比划着家里的姐妹。 二叔家的两个,三叔家的三个。 三叔家最小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现在年纪还小,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别人家,如今三年过去,也已经八岁大了。 而剩下的三个姑娘就都是姐姐了。 在原本的时间里,之所以原主是卖掉四个姐妹而不是五个,是因为双胞胎妹妹的其中一个在小时候就失了踪。 当初将这两个妹妹送出去的时候,正是纪家日子最难过的时候,一家子这么多人,壮劳力就只有纪家二叔和三叔,剩下的不是女人就是小孩,而原主这个宝贝疙瘩自然是不会被安排多累活的。 家里的饭不够吃怎么办,那就只能减少吃饭的人了。 恰好有一户人家说就稀罕女儿,想要收养个女儿,纪奶奶特地去打听了,对方是住在镇子上的,家境还算不错,家里有个儿子,没有女儿,对外说的是就喜欢女孩乖巧,要是能收养一个女儿,肯定像是对亲生女儿一样对她,而且还愿意给这女孩原来家人报酬。 能给报酬,就说明是真心收养。 而且也不缺钱,家里的丫头过去了,也不缺吃穿。 她回去就和纪三叔家商量,两人自然是不舍的,但不舍又能怎么办,留在自己家天天饿肚子吗? 当时原主听说有报酬,也是一个劲的撺掇,于是,这对双胞胎妹妹便被送了出去。 两边说好了纪家人再不能去看她们,免得他们辛苦养孩子,结果孩子养大了还是认亲生父母。 这个道理纪家人懂,就算纪三叔纪三婶想女儿了,也还是强忍着没去看,实在是想的难受,就安慰自己她们是去享福,是去做镇上去了。 结果当时村里大队长去城里开会,在乞讨的孩子中发现了双胞胎之一。 这孩子也算得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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