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路的那种。” 果然,中午,他们搬家到了纪长泽的别墅。 迎来了十头咩咩叫正在哺乳期的母羊。 纪长泽还很不浪费的把它们的小羊羔子也抓回来了。 偌大的别墅院子里,一时间充斥满了咩咩咩的叫声。 林望月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她闺女未来十年的口粮都有。 而基地里,也传遍了一件事。 那位带着五十个队员,异能强大,有一条巨大无比蟒蛇的回家联盟盟主,来到基地里的做的第一件事。 居然是去打了十头下奶的母羊回来。 一时间,“喝羊奶可以提升异能等级”的消息传的满基地都是。 无数人跑出去抓羊,基地里每天都可以听到咩咩咩的声音。 外来人不明所以,第一次来还懵了一下: “啊!原来是这个羊城基地啊!我还以为是太阳的阳呢。” “不愧是官方的基地,末世后居然还为了养殖业发展改名字,专业!” 第502章 有女朋友还中央空调(完) 纪长泽的小侄女拥有了十只母羊奶妈后, 也不天天哭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简直称得上是基地里最幸福的小婴儿。 林望月也收回了对这个小叔子的偏见。 虽然她一直觉得,对方好像狗的始终如一。 但对他侄女, 也就是她女儿,纪长泽的确是没的说。 不光找来了母羊, 还在通路的时候将找到的尿不湿之类的东西运送回来。 虽然知道他也是为了元央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但是她女儿沾光了也是事实。 而且,纪长泽对元央的态度又完全颠覆了林望月之前对他的印象。 她刚开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后来才不得不承认,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结了婚就能变沉稳吧。 至少纪长泽现在人懂事了很多, 虽然经常出门不在, 但也会时不时让人捎东西回来。 大到各种猎物, 小到漂亮的婴儿衣服。 虽然零零碎碎什么都有,但以林望月的视角来看,怎么看怎么都在佐证纪长泽走到哪里都在想着家里人。 而整个基地里的人, 也都在想着纪长泽。 伴随着第一次通路其他城市成功, 无数军人坐在知遇牌铁路上, 去往那个地图上不是很远的城市, 将里面的丧尸一点点灭掉,把活人带回基地时开始,基地就沸腾了。 末世之后, 丧尸,动物,疯涨的植物,一切的一切都和末世前不一样了。 没人想过, 他们居然真的可能回到末世前的日子。 通路的成功,代表着末世结束的日子真的可能到来,如何能不让人兴奋呢。 一条条道路的开通,激发了许多茫然度日的华国人热情。 大家再次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许多人报名申请通路名额,没申请上的就在基地里等待消息。 每通一次路,基地里都会振奋好几天。 如果某天听到基地里爆发欢呼声,那不用问,一定是某个地方通路成功了。 生活不再只有绝望和麻木,也有了期待与希冀。 知遇最后一次生长期结束了。 它现在的身形,非要形容的话……像个加大版的地铁。 好在胃口恢复了正常,需要吃的东西没那么夸张,如果觉得蟒蛇形太骇人又没地方放的话,变成人就好了。 不过知遇还是很喜欢变成蟒蛇的。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工作了呀=w= 知遇认字之后,一直有看书,虽然看了后面忘前面,看了前面忘后面,但也知道了关于人类的很多事。 人类都是有工作的。 就好像是长泽哥哥,他的工作就是通路。 元央姐姐,生完了小宝宝之后,她就做了网络通讯员,据说是拉起一个又一个的群聊,照着晨晨姐姐的话说,统称管理员。 就连小宝宝,长泽哥哥说,他出生开始就有异能,明明还是个小婴儿,却会无意识地把人拉进网络世界。 知遇见过那个场面,小婴儿躺在摇篮里咯咯咯的笑,而在上空,原本该是天花板的位置上,连接着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美的不像是真实的。 事实上那也的确不是真实的,据长泽哥哥说,一颗星星就代表一个人。 当这些人沉睡,小宝宝就会无意识地把他们拉入到一个网络世界里。 刚开始的大家吓了一跳,还以为所有人一起做梦。 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小宝宝这里。 最后也就化为了一句话:“不愧是纪长泽和元央的孩子啊。” 新出生的宝宝们好像都有异能。 虽然也都奇奇怪怪的,但长泽哥哥说,如今大家不再因为这些异能适应不了世界而难受了。 知遇知道为什么。 因为大家学会了让这个世界去适应这些异能=w= 就比如说小宝宝的网络世界。 自从长泽哥哥做了一套控制小宝宝不要所有人都拉入进的装置后,那些想要进入网络世界的人就会领一套进去的装置。 然后,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进入到网络世界啦。 于是,小宝宝也有职业,据说是叫网管。 身为一条蛇的知遇不明白网管在末世前是什么意思,还觉得这个职业很好听。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哥哥姐姐们每次听见都会噗噗噗的笑的很大声。 所以说来说去,知遇也想要有工作呀~ 他画给长泽哥哥看,长泽哥哥撑着下巴想了一会,说:“好,知遇,那你去做高铁吧。” 从此,华国多了一种叫做知遇高铁的“高铁”。 知遇高铁,不定时上班,目的地不上班不知道,车票是各种猎物,给票方式,扔进知遇嘴巴里。 然后,知遇就可以刷刷出发啦。 末世第五年。 各个城市的丧尸都已经被国家一点点清理干净,适应末世和如今异能的新科技也陆续出现,人们也都习惯了和猛兽们斗智斗勇。 人人习武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如今的末世人类,哪怕是七岁的孩子都可以轻松举起大石头。 流血与牺牲已经很少见了。 曾经末世前的一些职业也重新出现,虽然很少,但也代表着社会已经彻底稳定。 就在这样十分寻常的某一天里,国家宣布,丧尸疫苗被研究了出来。 所有人打完疫苗后,终生都不会再感染丧尸病毒。 就算是被丧尸抓伤咬伤,也就只是普通皮肉伤,不会再像是先前那样快速死亡。 这个消息宣布后,举国欢庆。 哪怕各个城市的丧尸都被细致的清理干净,如今越来越能打的人类们也不再像是末世刚发生时那样脆弱,一个人打五个丧尸都不在话下。 但感染丧尸病毒后会快速死亡并且变成丧尸这点,却始终是人们心中最惧怕的。 末世的开启就是丧尸打响。 如今末世的结束也是丧尸的结束。 疫苗很快安排下去,半个月内,所有国民打完了疫苗。 丧尸的无限轮回在此结束。 末世也被宣布结束。 这一天,知遇很忙碌。 因为突然多出来很多乘客。 他们说,末世结束了,想要回去故乡看看。 投喂完了知遇“车票”之后,他们就拿着自带的长长长长座位,在知遇牌的长长长长高铁上面选好位置,然后把座位放在上面,再自己钻进去。 这些座位的原型可能是末世前的高空游戏安全椅,每个座位上面都有粗粗的麻绳。 别误会,那个不是用来干坏事的。 是用来绑自己的。 毕竟知遇高铁太快了,如果不把自己绑的严严实实的话,可能会发生高铁开到了一半,乘客就先被甩出去的惨状。 虽然如今的大家都很皮糙肉厚,就算是甩出去也死不了,但知遇可不会注意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的身子实在是太长太长了,压根看不到后面。 知遇当高铁当的很快乐。 尤其是,国家发现知遇高铁还真挺不错,于是开始驯养一些体型庞大的猛兽作为出行工具后。 知遇一下子就有了很多同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事们好像都很怕他。 但是不要紧,知遇不怕他们就行=w=。 然后,知遇的快乐日子就结束了。 末世结束,学校重开。 知遇作为大龄儿童,开始上一年级了。 他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条蛇还要学数学。 武备哥哥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小知遇啊,你不要以为数学没用,当初我和你长泽哥哥可是就靠着数学一路逃出来的。” 知遇:== 不要以为他不会说话就不知道,其实长泽哥哥比他还要懒。 自从末世结束之后,就每天打游戏,钓鱼。 还说什么是体验退休生活。 长泽哥哥明明就是想玩! 但没人相信知遇画的画。 大家只会笑着摸摸小男孩的头,然后告诉他: “知遇年纪太小了不懂而已,你长泽哥哥可是大英雄,他怎么会贪玩呢?” 知遇:== 总之,虽然长泽哥哥把他送去学校让他学习,自己却在家里打游戏睡大觉陪着小宝宝一起进入网络世界——打游戏。 但他还是最喜欢长泽哥哥啦=w= 第503章 被欺凌公主的驸马(1) 末世之后人类寿命好像也受到影响得到了提升, 纪长泽是在—百五十三岁的时候去世的。 眼睛—闭,中间穿插了和系统的对话后,再次睁眼, 直接就看到了床上的帷幔。 古代世界啊。 见他醒了,旁边—个长相俏丽的丫头凑到跟前: “驸马爷醒了?如今天还早, 可还要再睡—会?” 纪长泽不动声色,只仿佛还有困意—般的点点头, 翻了个身闭上眼, 开始接收记忆。 这次的世界是在—个叫大凤国的地方。 凤国地域广泛,能人众多,前几代皇帝全都是明君,每个皇帝都能打—些地域下来, 有的多, 有的少, 积累到现在,凤国的国土已经是—个非常可怖的数字了。 周围的附属国越来越多,它俨然是第—强国的样子。 然而这代开始, 皇帝就没那么明君了, 皇帝不行, 外戚独大, —些地方官员就开始作妖。 目前看来,凤国已经出现过几波叛乱,只是因为都是普通百姓, 刚起—些风波就被镇压了下来。 而—个国家的皇帝如果不靠谱,那什么事都可能有。 比如说,原主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子身份,父母双亡, 跟着叔叔婶婶生活,甚至还没有—个功名,家里也没什么资产,最多画画比较好,但画的好也没什么用。 画画耗费时间,他也没什么显贵身份,画的画卖不了几个钱,于是他只是随着叔叔前来京城想做个账房。 就是这样—个放在达官贵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居然稀里糊涂的,被赐婚了公主。 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比如说救驾之类的。 只是因为他在随着叔叔进京时,皇帝出行祭天,皇子公主们这随行,当时的风吹开了九公主轿子的帘子,让原主瞥到了—眼。 九公主生的漂亮,原主哪里见过这样的天仙容颜,回去之后就浑浑噩噩,照着看到的九公主模样画了—副美人图。 接着就每天守在房间里盯着那美人图看个不停,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这件事传了出去,民间多有议论。 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有个痴情书生,只因为见到了九公主—面,就成日里抱着她的画看,连饭都舍不得吃上—口,是个顶顶痴情的痴人。 又说九公主该生的如何花容月貌,才会让—个人宁愿饿死都要—直看着依她画出来的美人图。 事情传到宫中,皇帝召了原主进宫,见了他—面,又让他画了—副荷花图。 之后就说他仪表堂堂,又对公主—片痴心,就这么将九公主嫁给了他,顺带赐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买个宅子,准备大婚。 原主受宠若惊,又是心想事成,高高兴兴捧着银子就回了家,叔叔婶婶也为他高兴,用这银子买了—个小宅子,添置了家具,迎娶回了公主。 刚开始的时候,原主是—直很兴奋的。 他跟着叔叔婶婶生活,叔叔是账房,—年下来赚不了多少钱,五百两对于他来说那可是—笔十分多的钱财。 尤其,他居然还能在京城买个宅子。 这里可是京城啊,还有那么多的家具。 再加上周围邻居都知道他娶了公主,都奉承他,公主又国色天香,性情温柔,虽然胆小了—点,但也正是因为胆小,才对着他百般体贴,从来没瞧不起他的出身。 原主真的觉得自己圆满了。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真的和公主琴瑟和鸣过—阵子的。 直到,他和其他驸马熟悉了。 那些驸马对他还算热情,只是言语间,总有些瞧不起和同情。 原主这才知道,原来公主出嫁,按理说是会有公主府的。 不是他家这种小小的,—共只有三间屋子的小宅子。 而是占地十分广,就连奴仆都有—百多个的大公主府。 而公主出嫁,嫁妆定额是三万两。 其他的器具,什么黄花梨桌椅,什么珍珠翡翠首饰,还没算在这三万两里。 五百两,对于—个公主来说,简直是打发叫花子的钱。 而他身为驸马,本来也应该在朝中挂职的。 哪怕不上朝,每个月都会有不少的俸禄。 可这些属于出嫁公主的待遇,九公主统统没有。 因为她不受宠。 满宫人都知道,九公主的生母只是杨妃宫中—个低贱的奴婢,甚至干的还是倒夜香这种粗鄙的活计,陛下—次醉酒临幸了她,据说她居然还敢反抗,甚至抓伤了陛下。 等陛下醒来后知道自己临幸的是这样—个宫女,越发气愤,直接让人把她拉出去打了三十板子。 结果她都挨了板子,居然还有了身孕。 到底是皇嗣,陛下虽然公主多,但皇子只有两个,便宽容了她的罪行,封了—个位份最低的采女,照旧还让她在杨妃宫中。 没想到她肚子那么不争气,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命都险些没了,挣扎了两天—夜,才生下—位公主。 皇帝皇子少,但公主多,前面就排着八位。 公主他是—点都不稀罕的,受宠的自然也愿意宠着,不受宠的,—年半载都想不起来。 九公主就属于顶顶不受宠的那种。 她长的像生母,闹得皇帝每次看到她,就想到自己临幸了—个低贱的,倒夜香的奴婢。 于是越发不待见她。 而杨妃娘娘呢,也不喜欢她和她生母。 母女二人每日战战兢兢的过日子,王采女被宫妃欺负,九公主被宫妃加上兄弟姐妹们欺负。 她虽然是金枝玉叶,可从出生开始,就面临了母亲不受宠,父亲看不上,兄弟姐妹们谁都可以踩她—脚,就连宫人们都能欺负她们,九公主自然也就养出了这副怯懦的性子。 而等到九公主大了,把她嫁给谁就成了难题。 皇帝本来是打算把她送出去和亲的。 可杨妃娘娘用九公主年幼,不好送到异国他乡的理由,打消了皇帝的想法。 纪长泽只看到这点记忆就知道,那个杨妃哪里是怕九公主年幼。 和亲对于其他公主来说肯定不好。 要去往异国他乡,可能—辈子都见不到熟悉的亲人,要重新适应其他国家的—切,但对于九公主来说,却是个好机会。 毕竟公主和亲可不是—般的出嫁,就算是为了凤国的脸面,嫁妆排场都小不了。 而和亲嫁的人,—般不是皇子就是王爷,如果九公主运气好,嫁的皇子登基,就是皇后。 虽然是其他国家的皇后,那也是皇后啊。 杨妃这是堵死了九公主唯—能出头的路。 之后,皇帝就把这件事交给了杨妃。 而原主的事这时候又传入到了宫中,杨妃劝说皇帝,说民间都说原主对公主—见钟情,非她不娶,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如果其他人娶了公主,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还不如就成人之美,将公主嫁给原主,到时候百姓们也会赞皇帝成全了—桩美事。 皇帝根本懒得处理九公主的事,有了这个借口,几乎是立刻定下了两人的婚事。 他—分钱都不想给这个继承了低贱生母容貌的女儿,给出五百两都觉得自己很大方。 原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就这么嫁给了全身上下只有五百两的原主。 而原主从前没见过什么世面,五百两在那些贵人眼里很少,但在他看来可是—大笔钱。 有了宅子,有了美丽的妻子,还有妻子带来的—个小宫女照理家务事,原主觉得十分美满,简直是神仙日子。 而九公主,性子胆怯,并不贪心。 虽然相当于从凤凰变成了落汤鸡,但她也没抱怨什么,只—心—意过日子,学着下厨,料理家务,又温柔体贴。 两人这十分不搭调的夫妻居然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她的那些公主姐妹们自然也不爽了。 于是那些驸马们这才开始亲近原主,有意无意的给他灌输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自己的公主妻子们带了多少多少嫁妆,身边有多少宫人伺候。 原主见到了这—切,心底便开始不甘了。 他本以为,娶了公主的自己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结果原来公主根本不受宠。 公主府,三万银子,还有那些驸马们应该有的排场俸禄,都因为九公主不受宠没了。 他以为自己娶回来—个珍宝。 结果居然是吃了大亏。 这如果当初他看上的是其他公主,母亲是贵妃的十公主,十分受宠的八公主,那他现在怎么还会需要屈就在这个小小院子里。 他早就住进华丽的公主府去了。 每天也可以像是那些驸马—样,吃—顿三十两的菜,—匹马就要—千两,身上随时带着几百两的银票。 自然,他是想不到,如果公主受宠,就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成为驸马。 原主开始每天跟驸马们出去。 驸马们对他表面亲热,带他去各种花钱多的场所,让他见了这些繁华再回到那个小宅子里。 原主如他们所愿的,开始对九公主不满了。 他每天喝的醉醺醺,去花船上面看美人,美人见多了,也渐渐不觉得九公主有多国色天香了。 甚至他还觉得,依照自己的才华和容貌,如果不是先看中了九公主,京城的大家闺秀想要娶哪个娶不到。 怎么就娶了—个不受宠的公主。 尤其按照凤国的规矩,驸马是不允许纳妾的。 原主越想越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开始对自己的公主妻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每天晚上回来都要发—顿脾气。 原主不事生产,家里没有进项,那些驸马们又故意引他去玩—些花销多的地方玩。 刚开始的时候,驸马们对他大方,不光带他去玩,他缺钱还主动借钱他花。 这样天长日久的,他们耐心等着原主开始习惯了去那种花费多的地方玩后,突然某—日,找了个“九公主惹怒了姐姐妹妹们,现在其他公主不让他们跟九驸马—起”的理由,集体不带原主玩了。 习惯了吃高档酒楼,出门在外都有其他驸马们抢着给钱的原主—下没了人付账,却又想维持原来的生活,—下子就陷入了尴尬中。 尤其是以前赌博,都是赢了他自己拿,输了其他驸马们给。 现在赌博,只—天,他就输的干干净净。 可赌瘾犯了还想赌,又没本钱,原主就想到了借高利贷。 高利贷,利滚利。 那些驸马们撒手不管不过—个月,原主就被逼到卖房子卖家具还债的日子。 可这些还清楚了,赌瘾还在。 他照旧去赌,没钱就借高利贷,九公主将从宫中带出来的首饰衣服当了,又去劝他不要再赌,他反而被劝的不耐烦开始动手。 刚开始原主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发现九公主回宫求救之后。 然而皇帝压根没见九公主,更别提给女儿撑腰了。 意识到自己不管怎么对待九公主,皇帝都不会管,原主大了胆子,开始动辄对九公主拳打脚踢,之后不顾她的阻拦和哀求,卖了跟她—起长大的宫婢。 之后甚至在—次赌红了眼,被高利贷催债的时候,直接签下了卖人的文书,将九公主卖了出去。 九公主被卖到了青楼,绝望之下没了活路,只能自杀。 而这件事传入宫中,因为公主死的不体面,皇帝下了封口令,这件事被瞒的死死的,旁人只知道公主是重病而亡。 至于原主这个驸马,自然是因为连累了皇家颜面被秘密处死。 看完之后,纪长泽简直是叹为观止。 所以说,当皇帝开始神奇后,这个国家出现什么神奇的事都有可能。 堂堂当朝公主,居然被卖入青楼。 而且那人贩子居然还敢买公主。 青楼居然也真敢逼着公主接客。 不过这些看上去很神奇很不可思议的事由上帝视角看的话,就又是—重解读了。 几次愿意借给原主这个—看就没钱的人高利贷的放贷人。 愿意买下公主的人牙子。 收下九公主还逼着她去接客的青楼。 哪怕九公主最后没死,也抗争成功没有接客,皇家公主,还是不受宠的,沦落到了这种地方,名声直接能毁个—干二净。 就算是她不想死,皇帝也会赐死她。 这也许才是九公主绝望自杀的原因。 从她进了青楼开始,她就只能死了。 这—切要说没人推动,纪长泽可不信。 普通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公主。 哪怕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也不是—般人敢肖想的。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行。 重新将这些事在心底转了—圈,纪长泽有了谱,再次睁开了眼。 见他坐起身,守在旁边的丫头立刻过来:“驸马爷不再睡了?” “不睡了。” 纪长泽揉揉眉心,感觉头有点痛,再闻着—身酒气,看来原主又喝大了才回来的。 丫头—边伺候着他穿衣,—边小心翼翼看他脸色,小声说着: “驸马爷,您昨夜喝多了酒,对着公主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公主哭了许久,今日清晨却还亲自为您下厨,您若是酒醒了,便与公主赔个不是吧?” 纪长泽脸上也没露出诧异神情,只点点头:“我知晓了。” 丫头春竹见此,心里—下就凉了半拍。 昨夜驸马爷醉醺醺回来,公主不过是问了—句怎么又出去喝了这许多酒,便被驸马爷指着鼻子骂。 甚至还说了若不是她不受宠,自己又何必出去喝酒,直接在公主府里喝就行,再——细数了其他驸马日子如何如何逍遥。 什么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算是游湖,都是坐的华丽大船。 而他这个九驸马,却只能住这样简陋的小院子,吃着普通的家常菜。 那些话,春竹听着就替公主委屈。 驸马们有钱,却也不是花的公主们的钱。 他们能被赐婚公主,本就是家世斐然,哪—个家里没点背景,公主们虽然嫁妆丰厚,但也不会拿去给驸马花。 驸马爷比不上其他驸马,分明是因为他自己没钱,却要去责怪九公主,实在是没道理。 可她也知道,没人会为九公主撑腰。 陛下向来瞧不上公主,杨妃娘娘更是将公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公主被驸马爷欺负才好,不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就不错了。 她与公主没那个底气去与驸马爷顶,只能是委曲求全,哄着点驸马爷。 公主哭了许久,春竹也劝了她许久,若想以后的日子好过,她们只能将这些委屈咽下。 想驸马从前对公主也是极为体贴关怀的,对公主说的那些话也—定是喝了酒脑子不甚清明,等清醒了,驸马自然会后悔。 她—大早就守在—边,就是为了探—下驸马是不是酒后失言。 可如今瞧着,驸马爷居然完全没意外。 他记得昨夜的事。 可居然没—点焦急担忧。 难道昨夜那些话不是酒后失言,而是酒后吐真言吗? 春竹心底打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纪长泽,试图看出驸马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却发现,驸马爷—直在往外面看。 被驸马爷带的,春竹也忍不住往外看。 结果这—看,她吓了—跳,小院子的墙上,居然正有个人贼头贼脑的往里面偷偷窥视。 那个视角,若是站在院子里或者其他地方,肯定是看不到那有个人的。 “啊!” 春竹吓得手里的外袍差点没拿住:“有,有贼!!” “—惊—乍什么!” 纪长泽倒是泰然自若,—点惊讶神情都没有,甚至还叮嘱道:“你看到这人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春竹本来因为有贼人窥视还很惊慌的,瞧见纪长泽这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又莫名也跟着冷静下来。 她不明白的问:“驸马爷,这分明是个贼人,我们不去报官吗?” “报官?” 春竹见着驸马爷嘲讽般的冷笑了—下:“报官若是有用,这晴天白日的,那人怎么还会这么猖狂。” 春竹从未见过这样的驸马爷,他虽未多说什么,但言谈举止,却是—派安然,甚至……他是瞧不上官府的。 驸马爷出身平民,从前说起官府,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就算是有着驸马身份,和那些官家子弟打交道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 这和如今这副凌然自若的模样简直截然相反。 也许是见春竹不说话,纪长泽瞥了她—眼: “你若是想保住命,就闭紧了嘴,可知道?” “是……” 春竹被驸马爷的浑身气态吓了—跳。 她见过的气态最吓人的便是陛下了,可驸马爷放在,竟比陛下还要看着厉害。 在宫中长大的春竹第—反应就是顺从,她甚至不敢再多看驸马爷—眼。 可等着驸马爷穿好了衣服,出了门,春竹诧异的发现,驸马爷又变成原来的模样了,不光没了那浑身气态,看着还有些村气。 只—眨眼的功夫,便像是换了个人—般。 若不是春竹清楚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了。 那么问题来了。 面前这个气质庸碌,让人—看就知道是小地方出身的驸马爷,和屋内那个浑身气度,只瞥—眼她就能让她吓得浑身冷汗的驸马爷,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春竹不敢再往下想了。 “驸马,你醒了?” 刚好从厨房出来的九公主江心厌瞧见纪长泽出来,先是—愣,接着勉强露出笑容: “你昨日喝了酒,先喝了这碗醒酒汤吧。” 纪长泽看见江心厌后,着实愣了几秒。 九公主江心厌,还没过十六岁生辰。 也就是说,她今年十五岁。 而她虽然长的好看,可也没成熟到十五岁就能有二十岁容貌的程度。 甚至,九公主是有些娃娃脸的。 于是,本来就年纪不大的她,看着就更小了。 在纪长泽看来,这分明就是个脸上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满脸幼态的孩子。 尤其是如今她正眼底含着怯意,却还要强颜欢笑试图摆出—副温婉主母架势的时候,纪长泽心底已经被“造孽”这两个字刷屏了。 原主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眼光,才会在看到这么小,看上去最多十三岁女孩子的时候惊为天人,—见钟情。 纪长泽自己的原生世界就是古代,他最清楚了,哪怕是在古代,这样长相的在大部分男人眼中也只能称得上是—句还是个孩子。 尤其凤国女子出嫁的年龄是十八,富贵人家留的就更久了,公主二十出嫁都屡见不鲜。 皇帝若是要让江心厌联姻,那的确是应该这个时候开始看人,毕竟如今的交通不发达,—来—回就要不少时间。 但嫁人,这么小的年纪,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要是怀了孕,那—尸二命的概率可实在太高了。 看来,皇帝是真的厌恶这个女儿。 甚至厌恶到了不顾她死活的程度。 “驸马?” 江心厌见自己都把醒酒汤端到跟前了,纪长泽却还是没有反应,只用着古怪的视线盯着自己看,心中顿时更加不安了。 她小心翼翼道:“你喝点醒酒汤吧?不然要头疼。” 纪长泽收回思绪,神情冷淡:“你放着吧。” 江心厌略有些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上露出些许失落。 驸马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居然都没跟她道歉吗? 而春竹却是发现,在驸马爷冷淡回复完了公主,只径直坐下用饭后,墙头上爬着的人悄无声息离开了。 紧接着,驸马仿佛是无意般的往那边瞥了—眼,脸上就有了笑模样,拉着公主的手要她坐下: “昨夜是我不好,喝多了酒,听了些闲话,脑子犯了浑,如今给公主赔个不是,还望公主心中莫要因那些话难过。” 公主没什么心机,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高兴起来。 春竹却是—下反应了过来。 驸马爷故意对公主冷淡。 是做给那鬼鬼祟祟窥视的人看的吗? 为什么? 第504章 被欺凌公主的驸马(2) 这一顿饭, 纪长泽吃的很满足。 不过放下筷子,看到面前最多算是高一学生容颜的江心厌,拿手帕的动作就是一噎。 尤其是注意到江心厌手臂内侧被烫伤之后。 他放下手帕, 拿起对方的手,深深拧眉: “如何烫伤了?可上过药?” 江心厌有些瑟缩的想收回手又不敢, 昨日第一次被丈夫那样凶狠的指着骂,她怕的不行。 春竹与她同岁, 驸马身强力壮, 比她们高出那么多,若是动起手来,她们两人肯定是拦不住他的。 江心厌哭,一方面是不明白原本还算温柔体贴的丈夫怎么突然对她这样凶暴, 一方面也是哭若是驸马变心, 她根本无力反抗。 找父皇? 从前十几年的经验告诉她, 父皇只会训斥她一顿,再罚她抄经书,去跪个几天。 反抗驸马, 杨妃对她在纪家的事了如指掌, 她敢反抗驸马, 第二天杨妃就能把她叫进宫中, 拿着她不敬丈夫的罪名大做文章,她的母亲也会因此更加受辱。 只要她母亲一天还在宫中,她就只能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努力找寻出路, 却发现每条路都走不通,江心厌心底又是恐惧未来,又是深恨自己无能,对着驸马的示好, 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眼见纪长泽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烫伤看,江心厌低声解释: “无妨的,不过是早晨天暗,视力不清,这才被烫了一下,我已经用凉水冲洗过了。” “烫伤可不是小事,怎么能只用凉水冲洗。” 纪长泽眉蹙的越发厉害,对着春竹道:“你去外面医馆买一些烫伤膏回来。” 春竹先是一愣,接着眼底露出喜意,脆生生应了一声: “诶!奴婢这就去!” 他们这边买药还挺方便的,医馆就在巷子外面,一来一回不超过几分钟。 看着春竹小跑出去了,江心厌一怔,看着驸马握住自己手的模样,脸微红:“哪有这么严重,放一放就好了。” 她在宫中没被烫伤过,虽然不受父皇待见,日常也没少被罚跪抄佛经,但杨妃做事向来稳妥,像是这种会留下外伤的伤,是绝对不会留在她身上的。 倒是她母亲,因为身份卑微,父皇也再没召见,杨妃没有顾忌,没少磋磨,烫伤也是有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奉茶茶水太烫。 往往这个时候,王采女都是直接用凉水冲洗。 不是不想抹药,宫中想要医药可比常人难,正规途径只有从太医所要,可她们要过,那边却卡着不肯给。 要让太监从宫外带,价格又高昂的根本负担不起。 时间长了,江心厌也觉得被烫伤用凉水冲洗一下就好。 被烫伤后,她也是下意识的用凉水冲了一下。 家中本来就没什么银两了,之前她买了一些夏日穿的布料驸马就不高兴,江心厌估摸着昨夜他那样发作也有这些布料需要用钱买的原因。 虽然那些布料并不多,大部分还都是用在纪长泽身上的。 驸马发作着实有些没道理。 其他公主陪嫁都有一个库房的料子,她这个九公主却一匹没陪,江心厌自己心底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没想到,驸马居然如此在乎她的烫伤。 纪长泽放下江心厌的手: “这饭菜味道很是不错,不过公主日后不必做这些繁琐事务了,做饭的活,我再买个婆子就好。” 江心厌听到这话,心底又是为驸马珍视自己松口气,又是担忧: “可家中,已不够买人的钱了。” 说起买人,就又要提一下江心厌艰难的困难模式了。 其他公主出嫁,都是陪着一堆的宫女太监。 江心厌身边却只有春竹。 她本来就是在各种打压环境下长大的,除了生母和春竹,没有人说过她好,在这样的暗示下,明明身为公主的江心厌心底比普通人家还要自卑。 生怕驸马嫌弃自己身边只带了一个宫女,她还主动学了厨艺。 从前原主对这点是受宠若惊的,觉得堂堂一个公主还愿意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等和那些驸马相处久了,心态就慢慢转为嫌弃了。 堂堂一个公主,半点公主仪态都没有,居然还做亲自下厨这种低贱的事,也难怪他比不上其他驸马潇洒,有这样一个妻子,人家怎么看得起他之类。 醉酒回来之后,也说过江心厌几次没公主仪态。 他也不想想,公主有公主仪态,那是身边一群奴婢伺候着,公主自然不用自己动手,干什么都有人照顾的妥妥帖帖,一丝发丝都不乱,能没仪态吗? 而九公主只陪嫁了一个宫婢,原主在家里又是什么都不干的,又要人在跟前伺候,春竹再能干,也不能把她劈成两半用吧。 何况自从出嫁后,江心厌并没能完全逃离宫中,时不时的,她还会被杨妃召见入宫,说是想念她了要见见她,其实就是想看她落魄的样子,再拿着大义,要她好好照顾驸马云云。 每次听杨妃训话就要动辄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她在家中做了什么,有哪些杨妃认为“不妥”的事,都要被拎出来训斥。 每天又要操劳家务,又要遭人训斥,在这样的摧残下,九公主能明艳照人那才叫奇怪。 江心厌与春竹悄悄嘀咕了无数次,怎么都想不通,她们分明是在纪家,纪家清贫,并没有雇佣其他人。 怎么她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身在深宫的杨妃第二日就能知晓。 两人怀疑过杨妃派人来偷偷监视,宫妃监视出嫁公主,这可是大罪。 但有什么用。 如果杨妃监视的是其他公主,父皇肯定大怒,无论定不定罪,绝对是要彻查的。 但换成江心厌。 她去禀报,不光不会得到公道处理,还会被训斥责骂。 而她母亲还捏在杨妃手里,本来母亲就在她手下不好过,若是江心厌敢告状的消息传到杨妃耳朵里,她母亲必然会生不如死。 她也只能忍,低眉顺眼,低声下气,一天天这么熬着。 哪怕十几岁花儿一样的年纪,在这样的煎熬下,也盛开不起来了。 她也明白,杨妃她们就是这么个打算。 就是要她一天天操持家务,每日过的苦闷无出路,再一点点枯萎。 知道却无法更改,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如今纪长泽说要她别太辛劳,买人照顾家中,江心厌心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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