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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免升腾起一丝希望。 但现实还是让她不得不接着说:“算了,我有春竹帮衬,做的活并不多。” “无妨。” 纪长泽脸上露出一抹笑,这笑容里,有着江心厌从未见过的放松与自信: “今日,我就领人回来。” 正说着,春竹买药回来了,进门见到驸马爷的手落在公主手上安抚拍着,她脸上笑容更大。 驸马爷对公主好,她们两人的日子才能好过。 “驸马爷,公主,药买回来了。” 春竹一边拿出药给江心厌上药,一边想着在宫外就是好。 若是在宫中,一点点烫伤膏就要十两银子打不住。 但在宫外,二十文就能买这么多。 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伤处,将原本的微疼遮盖了过去,江心厌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受了伤有药抹,顿时新奇不已,心底又莫名的微涩。 眼见丈夫见她抹好了药才起身,她连忙问:“今日驸马可要做什么?” 纪长泽也不隐瞒: “三驸马与五驸马约我出去,今日与他们一道。” 江心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点勉强了。 三公主的母亲是秀昭仪,也同住在杨妃所在的飞霞宫,而五公主则是杨妃的女儿,从小到大,这两个姐姐凑在一起没少欺负折辱江心厌。 她本以为两个姐姐出嫁后不常常回宫,之后等到她也出嫁更是不用太多见面。 结果她想太美了。 三驸马与五驸马许是得了公主妻子的授意,每每主动约了纪长泽出去,人回来的时候醉醺醺不说,对她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一点点变得不耐烦。 江心厌试探着问过,可每次提起这个话题,都被丈夫打岔略过。 她虽性子胆怯,但被欺负着长大也是有些经验的,明白那几个驸马没安什么好心,与丈夫说了却得不到回应,有时还会生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纪长泽与他们凑在一起。 她勉强笑了一下: “那你早些回来。” “好。” 纪长泽回身对她一笑:“公主既让为夫早些回,我就一定会早些回。”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句话,江心厌心底那块大石头却终于落了地。 过了一会儿,三驸马的小厮来接人了。 纪长泽熟门熟路的开门跟着离开。 眼见驸马出去了,她才对着春竹道: “你有没有觉得,驸马今日有些喜怒无常?” 刚出门的时候还态度冷淡呢,结果突然一下就热情起来了。 热情的险些让她以为回到了刚成婚那几天。 那几天是江心厌出生以来最幸福的几天了。 虽然得知父皇把自己嫁给一个没功名没家世,只能称得上是一句普通人的驸马时,她心底是有难过的。 但当大婚当日,驸马揭开盖头,看到驸马容貌俊秀,望向她的视线充满爱慕,拉着她的手说她如同天上神女,自己对她一见倾心,如今得娶她为妻,必定终生不弃,一生护她时,那些难过便也烟消云散了。 哪怕知道自己的婚事是杨妃她们故意选了这样的人家,但只要驸马好就好了。 可后来,驸马也变了。 但如今,他好像又没怎么变。 春竹倒是知道一些内情,她先小心看了一眼墙边,没见到什么人也没能放心,拉着江心厌到屋子里。 左右上下全都看了一遍,才小声道:“公主,奴婢有个想法……” 在给力的神队友春竹与江心厌说悄悄话的时候,纪长泽已经来到了大街上。 昨日,三驸马和五驸马约他去天河楼听戏喝茶。 天河楼是京城里最贵的酒楼,原主去过一次就惊为天人。 不是因为唱戏的有多好,也不是因为饭菜茶水多好吃,主要是有金钱滤镜。 毕竟一壶茶就要五十两银子,喝起来自然是充满了膨胀。 天河楼驸马们去的次数不多,所以每次原主都格外珍惜这个机会,去的路上也是欢欣鼓舞,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亢奋。 但纪长泽嘛…… 天河楼离着纪家还是有点距离的,他走了两步就懒得走了。 “这天实在是热得很。” 他对着五驸马的小厮马英说:“还未走几步,我身上的汗便一层一层的了,要不我今日就不赴约了。” 马英愣住,怎么都想不到九驸马居然会没走两步就爽约。 去天河楼吃饭的机会这么稀少,九驸马居然会不去? 纪长泽却没去看他脸上神色什么样,只自顾自的吩咐着: “你替我与五驸马道个不是,就说天热,我身子虚,实在是走不了几步路,让他今日与三驸马好好玩。” 眼见纪长泽说完了果真转身就要回去,马英急了。 别人不知道,他身为三驸马的心腹却是清楚的,他主子和五驸马哪里是聚会,分明是要引九驸马来看笑话。 九驸马不来,那今日这个场子还有什么意思。 “驸马爷,您先别忙着走啊。” 马英赶忙的就上前去拦着了:“三驸马与五驸马可是特地做东请您,您不去多可惜啊。” 纪长泽用手做扇子,像模像样的扇着风,一脸虚弱: “我也想去,可这天实在是太热,下次吧,下次。” 马英眼见自己都这么说了,一向很给其他驸马面子的九驸马居然还是不愿意去,傻眼了。 那天河楼的酒席都订好了,也包下了二楼好让九驸马见识见识,光是这包下二楼的银钱就上了千两。 结果钱花出去了,正主却不到,若是就他一个人回去,他非要被自家主子扒了皮不可。 马英现在也顾不上摆出那副“我是三驸马身边亲信我很倨傲”的模样出来了,连连对着纪长泽赔笑: “不然,奴才找辆马车,您坐着马车去如何?” 纪长泽听了,仿佛要立刻点头答应,点到一半,突然迟疑下来: “算了吧,这天本就闷热,若是坐在马车里,那马车本就窄小,坐在里面还不更加闷热了,你们驸马不怕热,每每相聚都是坐轿子,我可怕热的很。” 马英心中鄙夷,觉得这九驸马果然是平民出身,都当上驸马了,居然还这样没见识。 夏日世家公子们都是乘轿,要是真的闷热,他们怎么可能坐轿子。 他自觉自己比九驸马更有见识一些,声音又恢复了一丝骄傲: “好叫九驸马知晓,我家主子虽是乘轿,但轿中都放着冰盆,不光不热,轿内还十分凉爽呢。” 出身乡土的九驸马果然被他的话震住,惊讶的睁大眼问着: “咦!是吗?!竟还可这样?” 马英下巴微微抬起:“自然,京中公子小姐夏日出门,具是这般。” 见世面了吧!土包子! 土包子纪长泽捧场的一脸赞叹:“诶呀,真厉害啊,我从前住在乡下地方,可从来没听说过夏天还能有冰盆的。” 马英愈发得意:“九驸马非京城人士,不知晓也正常,京城中但凡是有官爵的人家都在府中有冰库,冬日凿冰存放在冰库中夏日取用,这些冰盆便是这么来的。” “这样啊。” 纪长泽连连点头,仿佛完全被马英的话震慑住了。 不等马英绽开笑容再来两句,他就道:“那你找完了马车后,再在上面放个冰盆,把马车弄凉爽后再来接我吧。” “我就在这里等你,顺带喝碗凉茶。” 马英脸上还未完全绽放的笑容僵硬了。 “这,这……若是要用冰的话,奴才可做不了主。” 他们府中虽然储存着冰盆,但冰块在夏天可是很稀少的东西,他就算是自家主子的亲信,也不好随意取用啊。 “你居然做不了主吗?” 土包子纪长泽一脸诧异:“我看三驸马走到哪里都带着你,还以为你是他亲信呢。” 马英:“……” 他这下连僵笑都维持不住了,只能努力解释: “冰十分珍贵,府中都是有份例的,就算是我们驸马,一天用的冰也是有数的。” “啊?这样啊。” 纪长泽很是通情达理:“那算了,既然珍贵,你不要去取了。” 马英松了口气:“九驸马通情达理,奴才多谢九驸马。” “不用谢不用谢。” 纪长泽一点架子都没有,摆摆手就往回走。 马英愣住,赶紧追上来:“九驸马,您走反了。” “没反,我这不是回家吗?” 纪长泽一边走,一边笑着与他说:“我身子弱,体质虚,走路实在是撑不住,轿子又闷热,冰块又取不来,所以我还是回家去吧。” “咦,你跟着我干嘛?不用跟不用跟,我不需你伺候的,你回去帮我与三驸马五驸马告罪,就说下次天气凉快了再聚吧,让他们好好玩。” 马英:“……” 要是九驸马真今天不去了,那他家主子今日要损失多少啊。 “九驸马留步!” 马英拦住纪长泽,干巴巴笑: “奴才做不了这个主,这就去请示一下主子,还请驸马稍等。” 纪长泽一听,脸上先露出了迟疑神情,接着才点点头: “那也行,我就在这一边喝凉茶一边等你,不过你可要快些回来,外面这么热,若是等了许久你还没回来,我就回家去了。”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马英听出来了。 到了家,就算是轿子来了,纪长泽也不会出来了。 马英连连点头:“是,是,奴才一定尽早回来,还请九驸马在此处等等。” 纪长泽这才坐下来,要了一壶凉茶,一副打算慢慢喝茶等待的模样。 马英生怕自己回来的慢他再自己回家去,也顾不上天气热,一路上跑的飞快。 进了天河楼,因为一身臭汗帽子也歪了看着十分狼狈,天河楼新来的小二还险些上前赶人。 好在有老小二在,认出了这是三驸马身边小厮,赶忙拽住新小二,马英这才得以顺利上了二楼。 楼上,三驸马和五驸马正笑着说话,时不时再看一眼楼下唱着的戏。 气氛正好着,马英就上来了。 三驸马一眼看过去,脸色就沉了下来:“你这是怎么弄的,竟搞成这种模样。” 马英是他的小厮,在外面也代表了他的脸面。 他一身狼狈,旁人只会嘲笑三驸马。 马英连忙戴好帽子,小心的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重点突出自己为了不耽误三驸马交给他办的事,一路冒着天热飞奔,这才搞得这样狼狈。 “什么?!!” 三驸马手里端着的一杯茶直接就重重落在了桌子上,溅出不少茶水。 旁边伺候的另一个小厮赶忙掏出手帕去小心擦拭他的手。 “我约他来,他竟还敢嫌热,这乡下来的贱民,不过是运气好才成了驸马,现下还敢跟我拿大了。” 见他气的脸色涨红,五驸马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我瞧着倒不是拿大,只是吃不得这种苦头罢了,那九驸马是个什么样子你也清楚,对着你我二人向来是亲热的,约的又是天河楼,要不是实在身弱,他是万万不敢推拒的。” 三驸马冷笑一声:“可他还是推拒了。” “照我说,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还要我们几个天天陪着他演戏,直接打断他一条腿,或者打死也行,九公主没了驸马,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他说了一番打死当朝驸马的话,马英与五驸马的小厮却都垂着眼当做没听到,脸上一丝诧异也没有。 显然,这些话三驸马以前没少说。 五驸马放下茶盏:“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公主的吩咐你忘了吗?若是真打残了他打死了他,九公主没了驸马,陛下必然会想送她出去和亲,到时公主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 三驸马顿时不说话了。 他们凤国权贵不兴寡妇再嫁,但其他国家可不是。 许多国家里,嫁了好几次的女人都能当皇后。 陛下虽然厌恶九公主,但也正是因为厌恶,他不会舍不得将九公主送出去和亲。 而若是九公主真的翻了身做了其他国皇室的妻子,他们的公主妻子必定要大怒,将罪责怪罪在他们身上的。 “既是要磋磨九公主,为何不从她自身下手,还要我们绕这个圈子,陪着那一个乡下人吃饭看戏,真是无趣。” 五驸马显然比三驸马更沉得住气: “九公主到底是陛下血脉,就连杨妃娘娘都不敢做的多过分,我们若是真动了手,被查出来,哪怕是陛下再不在乎九公主,那我们也是抄家灭祖的罪名。” 为了一个九公主,这点风险他们才不会去冒。 所以宁愿麻烦一点,接近纪长泽,诱导他去做就好。 只要做的天衣无缝,无论怎么看都是纪长泽做的,到时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陛下的怒火有了人承担,这件事自然能悄无声息的过去。 三驸马知道这点,但也还是十分埋怨: “这些时日我花钱如流水,公主却还怪罪我没什么进展,真真是夹板气。” 说起这个,五驸马也是心里有怨气。 公主们之间的仇怨,自己在宫中解决不就好了。 偏要他们亲自动手。 可他们哪个不是王公贵族出身,就算是对付一个不受宠的九公主,身后那么多的亲族,也要小心谨慎才能开始。 不然一不小心出个纰漏,公主们是陛下的亲生女儿,他们却会直接全族获罪。 而公主又性子刁蛮,一点点不如意就要闹脾气,真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几位驸马为了对付纪长泽,都没少调查。 自然也知晓九公主性情温顺,甚至亲自下厨为九驸马做羹汤,于是,心底便又多了一些嫉妒。 每年皇家家宴,驸马们都要到场,他们也是见过九公主的,长的真是貌美如花,比她那些姐姐妹妹们强多了。 性格还这么好,若不是她母家不行,又不受宠,有这样一个公主美人在家岂不是享受。 可惜,便宜了纪长泽这个乡下来的平民。 五驸马心底流转种种想法,看了一眼左右,确定周围只有自己人后,才肆无忌惮的对凑到三驸马耳边,悄声说: “你也不必抱怨,等事成了,你我去躺春香院,也算是值了。” 三驸马会意,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来:“五驸马竟也有此念想。” 他们早就商议好了流程,既然公主们要的是让九公主受尽屈辱,那对女子来说,最屈辱的自然是被侮辱了。 剧本都写好了:九驸马染上赌瘾,竟胆大包天遮掩了公主的身份,将之卖入青楼,几位公主察觉到不对将人救出来时,九公主已经被灌下哑药,接了不少客。 到时候,罪名是九驸马的。 而为了皇家声誉,九公主也会被陛下亲自处死。 搞出这么一个方案,驸马们自然也是有点别的想法的。 反正到时候九公主被送进青楼,嗓子哑了,眼睛再蒙上,又不知道客人都是谁。 他们几个眼馋九公主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这个机会,当然是先便宜了自己。 “真是可惜了九公主,竟跟了这样一个粗鄙之人。” 五驸马摇摆着扇子,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九公主虽然如今看着还稚嫩,但若是再养几年,定然是个绝艳美人,可惜了,是个公主,再不受宠,也是皇家的人。 不然他早就动手了,哪里还用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因为想到了等事成了之后自己可以收的“报酬”,三驸马精神了起来,也没再抱怨个不停了,对着马英说: “你去府中,叫一辆马车,再拿我的牌子要一盆冰盆,让九驸马坐车来。” “是,奴才这就去。” 马英早就等得焦心不已了,生怕自己这边请示好了,那边纪长泽却又回了家不肯出来。 但驸马爷们说话,他也不敢插嘴,只能满头大汗的在一旁等着。 如今得了话,连忙拿着牌子下楼,一路朝着府中跑去。 他去的自然不是公主府。 三公主生母虽然位份不高,但背靠杨妃娘娘,又挺得陛下宠爱,在公主府里那是有着绝对的实权,驸马的话根本不管事。 驸马现在想花钱,在外面用冰这些,都是回的自己家,刑部侍郎府去拿。 马英从府中取了冰,又要了一辆车,火速套车去茶水铺子接人。 在他走后,三驸马的大嫂听着丫头禀报,微微皱眉。 哪有小叔子分了家还时不时来家里要东西的,可她公婆还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忍了下去。 算了,不过一盆冰罢了。 纪长泽这边,在喝了一盏茶,吃了一盘凉菜,还跟出来买菜的春竹打了声招呼,悠哉悠哉身上一点汗也没了之后,也终于等来了马英。 看到马车后,他连连点头:“这马车可真是华贵,上面居然还有雕花。” 马英跑的累死,也没心情再得意什么了,只喘着粗气道: “九驸马,马车也来了,冰块也放进去了,您还是快一些上车吧,我家主子和五驸马可是都等着您呢。” 纪长泽笑笑:“好啊,我这就上去。” “不过你很热吗?怎么一身的汗?身上衣服好像都要汗湿了,瞧着有点不体面啊。” 累得半死的马英:“……” 此刻,他很想直接掐过去,然后大吼: 我为什么热成这样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是你害得我这么大热天一路飞奔吗?? 你居然还问的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心!!!! 但现实里,马英只能挤出一抹干笑: “奴才……比较怕热,刚刚跑的又快了点。” 纪长泽一边慢吞吞上车一边说着: “你怕热就走慢点嘛,跑那么快干什么,我看着都觉得热。” 马英:“……” 之前让我快点过来的人不是你? 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纪长泽回头一笑: “我之前也就是随口一说,三驸马五驸马的约,我自然不会错过了,等得久其实也没关系。” 听到之后更气的马英:“……” 可他再生气,也只能维持着脸上笑容,对着纪长泽承认:“是奴才愚笨,没想到这点这,九驸马不要见怪就好。” “不见怪,不见怪,你再愚笨那也是三驸马身边的人,我怎么会见怪呢。” 马英:“……” 他深吸一口气:“九驸马您坐好了吗?” 纪长泽舒舒服服坐在车内,感受着里面的凉爽,满意了: “坐好了。” “啊对了,我忘了给茶钱,你帮我给一下。” 马英:“……” 他带着心底的咬牙切齿,跳下马车,掏出铜钱给了茶钱。 在他当差的一生里,还从来没经历过自掏腰包给一个驸马爷付账的类似事件,而他还不得不付了。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后,马英只想快点把差事办完。 他驾着车,一路直奔天河楼。 在纪长泽舒服的坐着软垫,感受着冰盆的时候,马英大汗淋漓的将马车赶到了天河楼外。 “九驸马,到了,您下来吧。” 正坐的舒服甚至考虑要不要睡一觉的纪长泽掀开门帘,慢吞吞下来。 被引着进了大堂,正等的无聊的两个驸马看到他,立刻招手亲亲热热打起了招呼。 纪长泽笑着上楼: “诶呀,是我来迟了,今日天热,我这身子弱,险些没能来得了。” 他坐下来,抱歉道:“让二位久等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他就端起茶杯要喝,喝了一口,又尴尬放下:“原来是茶水啊,我还以为是酒呢。” 三驸马笑着说:“九驸马想喝酒?那还不好说,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 纪长泽顿时一脸的不安:“最好的?不用这么贵吧,天河楼里的酒据说贵的很。” 见他这副穷酸样,三驸马心中鄙夷,面上带笑: “这有什么的,我等可是驸马,莫说是一点酒,就算是整个天河楼的饭菜都点一遍,对我们来说也不值得什么。” 纪长泽顿时露出被震撼的土包子神情:“当真?可天河楼一道菜就要几十两银子啊!” 三驸马见他上钩,越发在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们娶的是陛下之女,几十两一道菜算什么,公主们金枝玉叶,我等娶了公主,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正想再吹嘘一下自己,顺带再“突然想起”九公主并不受宠,所以九驸马的待遇和他们这些驸马也不一样,无法像是他们这样潇洒自如。 不等开口呢,纪长泽就已经兴致勃勃满脸“天啊我好震撼”的模样,开了口: “那今日,我们便点遍天河楼的菜品吧?” 三驸马:“……”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全……点一遍吗?” “对。” 纪长泽一脸的“哈哈哈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根本不是事”的轻松模样。 “全点一遍!” 三驸马转而看向五驸马。 这天河楼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贵,就算是驸马们,一个月也最多来几次,而且大部分用的还不是驸马俸禄,而是自家父母给的银两。 身为驸马,他当然是有一些私房银两的。 但在如此昂贵的天河楼把菜品全部点一遍,那也太多钱了。 眼见五驸马冲着自己点点头,三驸马才勉强挤出一抹笑: “哈哈,哈哈,那就全点一遍吧。” 纪长泽连连点头,满眼赞叹:“三驸马真不愧是刑部侍郎的公子,这么多银子,你居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真是羡慕。” 三驸马干巴巴的笑: “不,这和我父亲没关系,我能有如今的荣耀和银两,都是靠的驸马身份……” “可惜了,九驸马本也应该与我们一般,哪怕是在天河楼将菜全点一遍,对于我们这些驸马来说也都只是……一点点……” 眼看着店小二递过来的菜单上面每一道菜标注的价格,而一整个菜单大概有五十几道菜。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开始发虚: “……一点点钱。” “而已……” 第505章 被欺凌公主的驸马(3) 天河楼能够位居京城第一酒楼的宝座, 那服务自然不是盖的。 在纪长泽他们确定了要点一个菜本之后,店小二们还十分贴心的问了一句: “几位桌子放不下的菜,可以放在其他桌子上吗?” 三驸马心底一喜。 对哦, 桌子上放不下啊。 他完全可以让酒楼先一道道上菜,他们几个再能吃, 吃个十道菜总能吃饱。 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顺其自然的让酒楼别再上其他菜了。 结果他刚张嘴,还没出声呢, 纪长泽就先已经兴奋的表示: “好啊, 那就放在其他桌子上吧。” 说完,又转身对三驸马说:“还是三驸马想得周到,把一整层都包了下来,这样其他桌子上没有客人, 我们点的菜就可以放在上面了。” 三驸马:“……” 好, 他又被提醒了。 自己还包了二楼。 包下二楼的钱, 跟一整个菜本的钱,加起来能有个两千两了。 他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啊。 三驸马沉浸在失去了两千两的痛苦中,五驸马给他递了好几次眼神, 都没能得到回应。 于是他只能自己上了。 “咳, 九驸马, 瞧着你神情有些疲惫, 是没睡好吗?” 纪长泽点点头,还很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可不是,昨夜喝多了酒, 到现在我的头都还是疼的。” 五驸马顿时一脸“你这可不行”的表情。 “那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昨夜我们几个一起喝的酒,你看我与三驸马就精神奕奕,半点不适都没有。” “啊!” 三驸马终于意识到需要自己配合了, 赶忙接话: “我是昨夜睡了三公主的玉枕,不愧是陛下赏赐,果真是好用极了,睡了一夜,神清气爽,身上都好像爽利了很多。” 五驸马立刻也说:“我也是用的五公主的玉枕,难怪,我就说怎么早晨起来,浑身清爽。” 他们说完了,就等着纪长泽问“是什么玉枕”。 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他问,一去看,两人都无语了。 纪长泽居然正认认真真看底下戏台子上唱戏。 完全是根本没听到他们说话的样子。 他不按照剧本来,那他们怎么往下接? 五驸马给了三驸马一个眼神,三驸马立刻伸手戳戳纪长泽: “九驸马,你昨夜是否没用公主的玉枕?” 纪长泽一脸茫然回头:“什么枕?” 三驸马:“就是陛下御赐给各位公主的寒玉枕,冬暖夏凉,若是每日都用,还能延年益寿。” “是啊。” 五驸马帮腔:“昨夜我与三驸马就是用了这玉枕,这才喝了那么多酒都不头痛,九驸马你头痛,你没用玉枕吗?” 纪长泽听明白了,立刻挥挥手: “九公主哪有什么玉枕啊。” 这事两个驸马当然知道。 他们只是故意这样说,好引起纪长泽的不平而已。 如今听了,纷纷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怎么会?哪怕九公主生母位份不高,好歹也是陛下血脉,怎么会其他公主都有,只有九公主没有?” “那也太可惜了,以后我们喝多了酒,睡一下玉枕也就好了,可你就惨了,只能第二日头痛,诶,你命苦啊。” 纪长泽也顺着这话一个劲点头:“可不是吗?还是两位姐夫懂我。” “本以为你们身份高,我出身卑微,两位姐夫不会与我交心,没想到,与姐夫们熟识后才发现,你们竟这样和善,也从没看不起我过。” 五驸马拍拍他的肩,满脸都是真诚: “你我同是驸马,我们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何况九驸马你一身才华,若不是匹配的是九公主,换成其他公主,你又如何会像是现在这样拮据。” 三驸马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说句实话,就算你不是驸马,我也拿你当做好友看待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为你抱不平啊。” 纪长泽顿时一脸感动。 “多谢,多谢两位驸马。” 五驸马:“你也不要气馁,没玉枕就没玉枕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每次喝完酒,就头te……” 他话还没说完,放在纪长泽肩膀上的手就先被握住了。 乡下来的,好糊弄的九驸马握住他的手,满眼都是比他还真诚的真诚: “好!那我就每次喝完了,去五驸马府上,与五驸马抵足而眠,共睡玉枕。” 五驸马:“……” 他脸上的神情,也僵住了。 足足愣了好几秒,他才想到要找借口拒绝: “这、这合适吗?九驸马忍心丢下九公主一人在家吗?九公主不会生气吗?” 纪长泽摆出一副渣男模样,用着典型的渣男语气道: “我们男子的事,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放心,九公主性子好,只要是我说的话,她会听的。” 五驸马僵硬着身子,试图抽手。 但纪长泽不愧是乡下人,力气比养尊处优的他大多了,哪怕五驸马暗暗用力,也没能挣脱掉对方。 “这个,但是五公主她会生气啊,五公主性子不好,玉枕本是她之物,若是知道我给了其他男人睡,怕是要发怒。” 纪长泽诧异的松开手,用着很惊奇的语气问: “五公主性子不好?” “可九公主就很温婉体贴,善解人意啊,难道其他公主不是这般吗?” 三驸马九驸马:……扎心一剑。 五驸马艰难挽尊: “五公主的性子当然很好了,但是毕竟是女子,那玉枕是陛下赐给她的,与丈夫分享也就罢了,怎好还要给其他男人用,若是这样做了,她难免是要生气的,关乎名声嘛。” 这个理由的确合情合理。 纪长泽顿时一脸失望:“也是,我怎么就忘了这点呢。” 不等五驸马高兴自己挽尊成功,就听着纪长泽又接着道: “怕是就连九公主那样好的脾性都不愿意,说起来,公主毕竟是公主,终究是有些脾性的,昨夜我喝的醉醺醺回去,她一路扶着我擦身洗漱,不肯假手于人,就连早上的醒酒汤都是她自己做的。” 他一脸的心有戚戚:“两位姐夫昨夜回去后也是如此吧。” 三驸马:“……” 五驸马:“……” 公主善妒是没错。 但与九公主不同,他们的公主妻子善妒的方式是不允许婢女靠近他们,见着两人醉醺醺回去还生气,不允许他们跟自己同屋。 于是两人昨晚都是在自家睡的。 虽说是自己家,但都成了婚,还时不时被赶回去住,哪怕那是亲生父母的府邸也会觉得没面子。 从前虽说被赶出去的时候觉得憋屈,但也没憋屈多大会。 毕竟本朝驸马都是如此。 陛下找驸马都不找有实权的,大多找的都是臣子的次子,三子。 驸马们不是嫡长子,府中家产最多只能继承两成,也无法承继爵位,要钱钱不多,要权权不大,自然只能唯公主的命是从, 而公主们,至少如今已经出嫁的公主中,除了九公主,其他都是要么母家大,要么生母受宠的。 她们有那个底气在与驸马的关系中拥有主动权。 公主骄横,驸马们以前也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两方相碰,当然是谁背后势力更大谁低头。 显而易见,三驸马和五驸马都是低头的那个。 眼见身份还不如他们的纪长泽不光娶的公主最漂亮,性情也最温柔,他们心情就复杂了。 偏偏,乡下来的九驸马压根看不出他们脸色不好了,还在那叭叭的说: “真是羡慕你们啊,听闻三公主与五公主都是被杨妃娘娘教养长大的,杨妃娘娘最受陛下喜爱,听说性子也是极好,被她教出来的两位公主,必定是温婉大方,柔情似水吧?” 两个驸马:“……” 五驸马干巴巴笑:“哈哈,哈哈,差不多吧。” 纪长泽脸上的艳羡神情更重了。 “九公主虽也性子好,但还是不比其他公主,之前几日,我想与她红袖添香,她却只在旁帮我研墨,诶,若是三公主与五公主,必定不会如此吧?” 三驸马五驸马:“……” 要是换成他们的公主,别说研墨了,怕是砚台都能给扬了。 这两位公主继承了杨妃的脾性,但他们这些丈夫又没有陛下的权势,于是,她们在府中几乎是肆无忌惮。 莫说柔情似水了,不洪浪滔天就不错了。 对着他们,公主们是从来都吝啬一个好脸的。 平日里这几个公主最喜欢凑在一起,说衣裳,说首饰,说宫中的母妃们,说两位皇子。 但就是没空来与他们一起。 三驸马都成婚三年多了,同房的次数还没二十次,更别提有孩子了。 五驸马也差不多,他更惨的是,五公主醋劲大,遣散了他身边所有丫鬟,搞得他在家在外身边跟着的都是小厮。 可五公主身边就喜欢放一些长的好看的小厮。 若是各玩各的也就罢了。 而偏偏又规定了,驸马不能纳妾。 两位驸马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是不乐意被这样桎梏的,可不桎梏有什么法子? 公主是尊,他们是下。 公主说的话,他们不敢不遵从。 就好像是现在九公主出嫁,公主们要求他们来对付九公主,还要用最让她屈辱的方式。 两人也只能捏着鼻子来做。 不是良心不安所以才不愿意做,而是不愿意在这上面耽误时间。 如今眼看着纪长泽羡慕两位公主温柔,他们都快内伤了。 三驸马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话题,赶紧岔开: “好了好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我们快些吃菜吧。” 方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厮已经在轮流端着菜端端正正摆放在了二层的桌子上。 整个二层的桌子上几乎都放满了菜。 这场面看着就很豪气。 如果花的不是自己钱的话。 三驸马环视一圈,眼底都要被心痛装满了。 一道菜几十两银子啊。 他在府中都没吃的这么奢侈过。 这次为了完成公主的吩咐,他算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好消息是,他如此豪气一掷千金。 出来的效果应该比前几天更好。 这个乡下来的九驸马必定被这一层楼的菜震到,从而意识到,公主受宠与不受宠,驸马过的日子差别有多大。 这样想着,三驸马心底稍微好受了点。 他信心满满看了过去,打算好好欣赏一下九驸马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样子。 结果一眼看过去,他脸上的神情差点没裂开。 纪长泽正慢慢喝着茶,对面前的一桌子菜乃至于周围的一层菜看都不看一样。 三驸马:“……” 不应该啊。 纪长泽没见过什么世面,他应该要被镇住才对啊。 “九驸马不吃?” 听到这话,纪长泽抬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自然也是想吃的。” 所以想吃你为什么没反应呢?? 仿佛是听到了三驸马心中所想,纪长泽持续不好意思: “还不都是九公主,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做饭,我刚醒来就拉着我去吃,那些饭菜味道又很好吃,我当时刚醒了脑子不甚清醒,稀里糊涂就吃饱了肚子。” 三驸马:“……” 五驸马:“……” 公主亲自下厨。 味道还很好吃。 这是一个美梦吗? 可看纪长泽的表情,又不像是在作假。 “前阵子公主做糕点给我吃的时候,我不过就是夸了一句味道不错,她便每天做给我吃,还专门做我喜欢吃的,每天都在弄,吃得我短短几天就发福了不少。” 三驸马:“……” 五驸马:“……” “咦,两位怎么都这个表情,难道三公主五公主不会给你们做糕点吗?” 两人继续:“……” 做糕点? 公主们别说是做糕点,就算给他们一点好脸那都谢天谢地了。 要是他们敢提让公主下厨,下一秒两位公主就能去杨妃娘娘那告状。 他们是怎么都没想到啊。 之前就知道九公主性子温和。 没想到居然这么温和。 听这意思,她与纪长泽,竟是普通人家夫妻的相处模式。 “三姐夫,五姐夫?” 纪长泽的催促让两人回过神来。 只听面前人说:“我现在肚子还饱着,肯定是吃不下了,你们快吃啊。” 两人:“……” 五驸马还好,毕竟花的不是他的钱。 今天做东的三驸马却差点要疯了。 他花钱装逼,结果钱是花了一堆。 装逼却碰了个壁。 那他花的这些钱。 他包的这一层楼,买的这些巨贵无比的菜,还有什么意义? 看着毫无所觉,还在兴致勃勃一边喝茶一边看向底下戏台子的纪长泽,三驸马嘴角抽动两下。 他努力压下打人的冲动,强行挤出一抹笑: “九驸马,今天点的这顿,光是菜就上千两了。” 这三个字,仿佛还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要是一点不吃,那也未免太可惜了。” “啊?” 纪长泽脸上又露出了两位驸马熟悉的,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身家才会觉得这些钱贵,在两位姐夫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的,原来是我误会了。” 三驸马:“……” 艹! 忘了他还在故意装富了。 他赶忙话头一转: “这些钱对我们驸马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了,但怎么说大家也是一起出来聚的,我与九驸马一见如故,今天这顿特地请你,你一点都不吃可不够意思。” 纪长泽连连点头,一副他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的样子: “是是是,是我之前没想到这点。” “三姐夫提醒的是,大家一同出来吃饭,我若是半点都不碰,还显得东道主招待不周了,诶!” “两位姐夫别见怪,你们也知道,我是小地方出来的,从前也没怎么来过这种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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