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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不懂这些规矩,以后我不会了。” 见他一副诚惶诚恐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模样,三驸马的心气稍微顺了一点。 脸上的笑也没那么难看了。 “无妨,大家都是连襟,我怎么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呢。” 纪长泽连连点头:“是是是,三姐夫说的是。” “不过……”他迟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这肚子实在是吃不下了,啊!我有一个好主意!” 他眼睛一亮,三驸马心头一跳,下意识觉出不安,勉强笑了笑:“什么?” 纪长泽冲着站在楼梯口的小二喊: “小二!” 店小二立刻殷勤的跑了过来:“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纪长泽冲着他自然道: “你将那个桌子,还有那个桌子的菜打包,一会我带走。” 三驸马:“???” 他眼睁睁看着纪长泽对店小二吩咐完了还回过身对自己一笑: “我现在吃不了,但我可以带回家去吃,三姐夫放心,我回了家一定好好吃,绝对不辜负三姐夫请客的一番好意。” 三驸马:“……” 他简直难以置信纪长泽居然能这么脸皮厚。 他这个做姐夫的请客,纪长泽在场不吃就算了,他居然还能干出打包的事出来。 而且还目标精准的指了两个菜品最贵的桌子,一桌子上面大概五道菜,一下十道菜就进去了。 这一下,就相当于是划拉出去了至少三百两。 三驸马感觉自己心尖都在疼了: “怎么好让你吃剩饭剩菜,好歹我们也是当朝驸马,吃这些剩的菜算怎么一回事。” 纪长泽笑:“这菜又没动过,怎么能算是剩饭剩菜,我平日里在其他酒楼吃饭,若是不想在酒楼里吃,照样也可以打包回去吃。” 三驸马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他本来就在心疼自己的银子。 要只是买了几道菜也就算了,买了这么一整层楼的菜又吃不完,他再有钱也架不住这样祸祸啊。 但如今听纪长泽这么一说,三驸马突然发现。 他也不用非要吃不完的留在此处啊。 完全可以打包嘛! 反正菜上来之后又没被碰过,干干净净。 “啊!” 三驸马正这么想着,纪长泽突然出生,还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了,我都险些忘记了,两位姐夫不差这些钱,不像是我,小户人家出身,平日里打包打习惯了,总怕浪费。” “姐夫们手里银钱多,又都是权贵出身,不愿意打包也是常理,毕竟你们来往都是权贵,唯有我,小门小户,诶!” 纪长泽又是一声叹息,满脸的自怨自艾: “还望姐夫们不要嫌弃我出身低微才好。” 明明是被他捧了半天,但半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因为他这番话连刚冒出来的打包想法都不能实行,心底还有点憋屈的三驸马:“……怎么会呢。” 他几乎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友好面容了: “大家都是驸马,同气连枝,我自然是将你当做亲兄弟相处的。” 纪长泽顿时笑容灿烂,仿佛重重松了口气一般: “那我就放心了,三姐夫你人真好。” 说完了,又对着旁边的五驸马补充一句: “五姐夫也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五驸马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还想让三驸马接着冲锋陷阵。 奈何目前三驸马已经被气的浑身无力,整个人都只顾着心疼那些银钱丧失了斗志。 五驸马见他不中用了,只能自己上。 他吃了一口菜,酝酿了一下才问: “九驸马与九公主成婚也这么许久了,日子过的如何?” 他这话问的,是十分自信的。 几个驸马这段时间每天白天就带着九驸马四处去那些权贵场所流连,带着他吃最贵的用最好的。 而到了晚上,纪长泽又只能回到那个窄小的小院子里面,睡着一千两不到的床。 再加上他们没少在对方耳边说起自己在府中的潇洒尊贵生活。 同是驸马,同样娶的是公主。 就不相信他心里还能平衡的了。 果然,原本还在安然看戏的纪长泽听了这话,立刻大吐苦水: “原本我还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不错,这几日跟着几位姐夫四处游玩才知晓,我这驸马还不如平民。” “人家平民若是想要人伺候,还能买几个丫鬟呢,可我呢,家中一共就九公主和她的宫婢两个人,我今日说想买个人来伺候,九公主还不同意。” 是嘛。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九公主她脾气再好,那也是个公主,怎么会允许丈夫身边有个千娇百媚的丫头呢。 只看五公主,她若是见了五驸马身边有个女的,不管是三十岁还是十三岁,看过去的眼神都能直接把人给活吞了。 善妒就好,善妒,他们才有机会在九驸马耳边煽风点火,让他对九公主有意见。 五驸马顿时表现的比纪长泽还要生气: “太过分了!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不让驸马身边没丫鬟伺候吧?!如此善妒!亏的九驸马你方才还说她性情温柔!” 三驸马很努力的克制,但在听到这话后,还是忍不住用着古怪的视线瞥了“自从娶了公主身边就连母蚊子都能被赶的远远地”的五驸马一眼。 纪长泽倒是很给五驸马面子,立刻来了状态,一拍桌子: “可不是吗!我只是想买个人,帮着操持一下家务而已,难道我会是那种买了丫头然后起什么坏心眼的人吗?我不是啊!” 三驸马五驸马:呵呵,信你才怪。 他们以己度人,被公主这么看管着,简直恨不得乔装打扮去找女人了。 九驸马说他想买丫鬟只是为了操持家务? 骗鬼去吧! 两人心中不屑,面上却都纷纷露出同情相信之色: “自然,我等当然相信九驸马的人品。” “是啊,九公主身为九驸马的妻子,却不相信自己夫君,真是让人唏嘘啊。” 纪长泽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满脸苦笑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谁说不是呢,我说买的时候,她还拿家中银钱不够的话来搪塞我,银钱再不凑手,买个人的钱总是有的吧?” 见他喝完了一杯酒,三驸马立刻热情的帮他满上: “可不是,我们堂堂驸马,怎么会钱不凑手,九公主这话定然只是托词罢了。” 纪长泽摇头叹气: “就算是知道她这话只是托词,我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明明家里钱不够还非要买个丫头回来,那样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眼见他满脸的“啊我好失落好难过好想不开啊”,三驸马和五驸马对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色。 三驸马不动声色的接着为纪长泽倒酒: “九驸马你就是太老实,要带着丫头回家又堵上公主的嘴还不简单?你直接买个丫头,回去告诉公主是别人送的,你不好不收不就好了。” 纪长泽照旧是摇头:“你当我没想过吗?我当然是想过的,可不行啊,家里的钱财都在公主手里,我根本没钱买丫头。” “诶!!!” 他仰天长叹:“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今竟然连想买什么人,在院子里放什么人干活都做不了主,我这不是比废人还要废人吗?太监怕是都要过的比我自由。” 正酝酿台词的五驸马:“……” 虽然九驸马是在说他自己,但总有种被骂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强行压下这种莫名冒出来的情绪,对着纪长泽道: “不过就是没钱而已,这有何难!我这里有个丫头,直接送给你就是!” “真的?!” 纪长泽惊喜望向他,但随即又犹豫下来: “这,这不好吧,若是我带着丫头回去,公主生气怎么办?毕竟是公主,我可不好忤逆她的。” “怎会!公主与你说是家中银钱不够才不买丫头,你既然没花钱带了个丫头回去,她又有什么理由生气。” 五驸马生怕离间计不成,各种努力的说服纪长泽: “而且九公主你也说了,脾性很好,她不会与你生气的,就算是公主,那你也是她的夫君,她若是生气,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这怎么可能呢。” 纪长泽仿佛被说服了。 “也是,我带丫头回去只是为了让她收拾家务,毕竟家里那么多活要做,我这也是为了九公主着想,想来她不会怪我。” 三驸马和五驸马都在心底嘲笑纪长泽,想要骗九公主,结果说的跟真的一样。 但纪长泽有花花肠子这件事对他们来说那是好事,两人自然乐见其中装作不知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 五驸马拍板: “这样,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丫头领过来,一会你就带她回家,只说是我送的粗使丫头,料想九公主不会动怒。” 纪长泽连忙感激点头:“多谢五姐夫,五姐夫你可真是个好人。” 五驸马面上笑呵呵,心底却直接将九驸马等于了蠢蛋。 被他卖了还把他当好人。 果然是低贱平民出身,就是蠢货。 纪长泽也笑呵呵,抿了一口茶,只当做没看到五驸马脸上那拙劣的伪装: “我去如厕。” 他得给一个时间让三驸马五驸马对词。 果然,纪长泽一起身,三驸马立刻问了: “你身边的丫头不是都被公主遣走了,哪来的丫头给他?” 五驸马露出一个“一切都在我计划中”的微笑: “迎娶五公主前,我身边的贴身丫头很得我心意,当时为了迎娶公主,这些与我有了肌肤之亲的丫头都要遣散走,我舍不得她,便在外面置了一座宅子,时不时去她那坐坐。” 三驸马立刻露出一副“你小子还真有一手”的艳羡表情。 本来以为是大家一起当和尚,没想到五驸马外面居然还养着个女人。 不过很快他又疑惑了: “她是你身边人,你舍得把她送给纪长泽?” 虽然没明说,但两人可是都默认纪长泽想要丫头就是为了那档子事的。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养了她几年,也腻了,何况她烦得很,总是想着要回府,也不看看五公主容不容得下。” 如果说刚开始五驸马对这个丫头还有一丝感情在的话,在这几年里,给她买金买银,还要哄着她让她不要去府中闹之后,他就只有不耐了。 “她贪慕荣华,这次我会允诺她,只要为我办好事,就给她两千两银子,她必定尽心竭力。” 三驸马听得一脸敬佩:“高,高啊。” 送去的丫头必定是要肩负离间九公主夫妻重任的。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女人更让人放心呢。 五驸马起身: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香兰,你一会好好稳住纪长泽,一定要让他觉得,驸马在身边放几个丫头再正常不过,到时候香兰去了他家,旁敲侧击,保证他与九公主闹翻。” “好!” 三驸马想到马上就能看到纪长泽焦头烂额的模样,心底就一阵畅快。 凭什么同为驸马,他们就被公主管得严严实实只能当和尚,时不时还要忍受公主斥责,九公主却那样温顺体贴。 关键长的还好看! 等着纪长泽回来的时候,三驸马就开始了。 他的回答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是吧?我也觉得,九公主还好吧,对我的确是挺体贴的。” “对,公主是要娇贵一些,她几乎天天给我煲汤,说是补身子,诶,喝的我啊,每天肚子里汤汤水水的都在晃荡。” “咦?什么叫公主不想人伺候就不能去,我与九公主向来都在一处啊。” 一场劝说下来,纪长泽有没有被劝的对九公主起了嫌隙三驸马不知道。 但他自己是要抑郁了。 同样是公主的驸马,怎么差距能这么大!!! 好在他心态濒临炸裂的时候,五驸马带着一个娇娇怯怯的美人回来了。 美人来到纪长泽面前,盈盈一拜: “奴婢香兰,见过九驸马。” 拜完了,她抬眼看了一眼纪长泽,眼底好像有钩子一般。 纪长泽却是没注意。 他正在问五驸马:“她的身契带来了吧?要是没身契我可不敢带回家去,谁买丫头没身契啊。” “带来了带来了。” 五驸马早有准备,立刻从袖子里拿出身契递了过去。 “这香兰可是一直伺候我的丫头,是我身边顶尖的人,若不是与九驸马你关系好,我还舍不得呢。” 拿着身契,纪长泽先仔细看了一下,确保没问题后脸上也露出笑容。 “多谢五姐夫,我承五姐夫的情。” 他又转而去问香兰: “香兰,我家小,又琐事繁多,你真愿意跟着我回去吗?” 香兰声音娇滴滴的,软着语调: “九驸马人品伟岸,奴婢自愿跟随。” “好!” 纪长泽十分高兴。 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香兰,眼底透露着满意: “五姐夫,你带来的这个丫头虽然瘦弱了些,但看着是真不错。” 见他还没带回家就已经忍不住打量,三驸马和五驸马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得意。 而纪长泽还在那琢磨。 这手虽然嫩了点,腰虽然细了点。 但问题不大。 只要每天干活,洗衣服做饭烧柴打扫院子熨烫衣服,干个几个月,自然也就壮实了。 多好的壮劳力啊! 又是一盏茶过,纪长泽带着他的十道价值三百两的菜,和一个壮劳力丫头离开。 三驸马和五驸马坐在窗边看着他上了马车离去的背影。 又是为计谋得逞高兴。 又是有一点点疑惑。 奇怪,明明他们想做的事都做成了。 为什么心底会有种,自己吃亏了的感觉呢? 错觉。 肯定是错觉。 第506章 被欺凌公主的驸马(4) 纪长泽回去之后才发现, 江心厌不在。 当然,春竹也不在。 他不用猜都知道她们是被传进宫中了。 外面还时不时有人说宫中的几位娘娘真是善良,生怕嫁出去的九公主和她那个平民驸马过不好, 隔三差五的就要召九公主入宫以示恩宠。 可只有江心厌和她的婢女春竹知道,她们每次入宫都要受一些讥讽嘲笑折磨。 而往往这个时候, 杨妃就会特地叫了王采女来,欣赏她因为女儿遭受刁难而痛苦的神情。 纪长泽挺好奇的, 按理说杨妃身份高高在上, 怎么总要跟身份卑微的王采女过不去。 如果要说王采女是她宫中出来的奴婢,她觉得自己的宫婢勾引了自己的男人,也不至于恨成这样吧。 纪长泽暂时将这点记在心里,看着打包回来的十道菜, 吩咐一进门就四处打量的香兰: “你从这里面拿出七道菜热了, 剩下三道菜给我摆放的好看点, 我要带去给朋友。” 香兰又拜了拜,娇娇弱弱的:“奴婢这就去。” 纪长泽想了想补充道:“对了,热菜的时候你要一道菜一道菜的热, 不要放在一起, 那样味道就变了。” 香兰神情微变:“奴婢将菜放在蒸板上蒸热, 不会变味道的。” “那怎么行?” 纪长泽脸上写满了拒绝:“我又不是什么乡下人家, 那是堂堂当朝驸马。” “我的菜,当然不可以用这种乡下热菜的方式热。” 香兰:“……” 她来之前就听五驸马说了,说这个九驸马是乡下来的, 为人又自卑又自大,最喜欢做一些事来标榜自己是身份尊贵的驸马,而不是之前的乡下普通人。 对付这种人,香兰是心底想好了一套做法的。 自卑又自大的人特别好对付, 她只需要做出一副小意殷勤的模样,表现得崇拜对方,再多吹几句彩虹屁。 保证纪长泽被她哄的晕头转向。 结果,香兰怎么都没想到,纪长泽用来标榜自己身份尊贵的方式,居然是在这种热菜的细枝末节上。 她之前就订好了路线,绝对要把纪长泽当成天一样的看待。 毕竟这种男人就吃这一套。 只要自己表现出“你说的好对啊说的真好啊我还真不知道呢”的模样,纪长泽绝对会一本满足。 于是香兰抬头,冲着纪长泽软软一笑: “驸马爷说的是,奴婢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按理说,她这个态度,这个容颜,九驸马应该要对她态度好点了,不说立刻看上她,有点心猿意马也是应该的。 结果纪长泽听了这话,只一脸的理所当然: “当然了,你是奴婢,我是驸马,你怎么可能比我想的还严谨呢。” 香兰:“……” 她很勉强才接着笑道:“那奴婢就一道菜一道菜的热。” 纪长泽:“你不要只一道菜一道菜的换,你要热了一道菜后,就把整个锅刷一遍,免得之前菜的味道还在,这样味道不就又弄混了吗?” 香兰:“……” 之前就说过了。 皇帝只给了这个女儿五百两的安家钱,看上去是很多没错,但以江心厌公主的身份,这些钱跟打发叫花子也没什么差别了。 在京城里,这笔钱只够买个小宅子。 而厨房就是很普通的那种,灶台,大锅。 重点是,“大”锅。 每次刷锅都是力气活。 五驸马没成亲的时候,香兰就是他院子里的贴身丫头,说是丫头,可其实每天只需要做点轻使活就行。 哪怕是到了外面,五驸马也是给她身边配了一个小丫鬟使唤的。 最多五驸马来的时候,她亲自下厨做做饭,洗菜烧火这种事都是小丫鬟来,她只需要把菜放进去翻炒就行。 像是刷锅这种活,香兰哪里干过。 但她才确定了攻略路线,知道纪长泽自卑又自大,这种人最见不得人家辩驳他说的话不对不好,哪里敢说不行。 于是只能委委屈屈带着两盒子食盒走进厨房。 纪长泽还在院子里冲着她喊:“快点热,若是公主回来没见到热菜热饭,要赶你走我可不会替你说话。” 香兰:“……” 她心中愤愤不平,却也只能加快速度,先把一道菜放进锅中热,等热好了再拿出来刷锅,然后再接着把一道菜放进去。 十道菜,她就刷了十次锅。 锅大,她需要很深的弯腰才能刷到,等着十道菜热完了,香兰已经是大汗淋漓,腰椎隐痛了。 她心底委屈的不行,但想到五驸马交给自己的任务,也只能勉强带着笑意,将一盘盘菜端出来: “驸马爷,菜都按照您的吩咐热好了。” “嗯。” 纪长泽坐在院子里,捧着一本话本看。 见到香兰一边软着声调说话,一边将一盘盘菜摆放好,他脸上露出满意神色: “不错,倒是也配做我的使唤丫头。” 香兰脸上柔情似水的表情差点没崩住。 却也只能强行露出“我被夸奖了我好高兴好害羞啊”的表情,冲着纪长泽娇滴滴又羞涩的笑。 然而,乡下来的九驸马压根没get到她几个意思,只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你还愣着干什么,既然菜做完了,还不干净收拾屋子去。” “桌子要擦,地也要擦,快着点,在我们吃完饭之前做完。” 香兰整个人都愣住了。 做活就做活,吃饭之前做完是什么鬼? 很快纪长泽就告诉她什么鬼了。 “我们吃完了饭你还要去洗涮,不然天黑了洗不干净,那多脏。” 香兰:“???” 她问:“驸马爷,那奴婢什么时候吃饭啊?” “吃饭?!” 纪长泽表现得相当震惊:“你居然还要吃饭?” 香兰:“……奴婢,不能吃饭吗?” 纪长泽上上下下打量她,用着很惊奇的语气道: “我听说,父皇身边的太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父皇身边,从来不用吃饭的,你不是五驸马身边最得力的人吗?你连这个都做不动?” 香兰:“……” 人怎么可能不吃饭? 想也知道,那是陛下身边的太监为了时时刻刻听从陛下的召唤,才每次只花费极为短暂的时间吃一些冷硬饼子,喝一点点水,就是为了节约时间。 这种说白了。 就是岗位竞争压力太大,陛下那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人,为了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些太监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不然万一哪天陛下说谁谁谁你来一下,结果别的太监顶上,说“陛下啊谁谁谁来不了,他吃饭去了”。 难道陛下还能等着对方吃完饭再来给自己办事吗? 这位九驸马,想要学权贵生活也不学个好的。 总是盯着这些干什么。 她心底骂骂咧咧,面上却是十分温柔的将以上说了出来。 纪长泽:“啊!原来是这样啊!” 见他一脸的恍然大悟,香兰还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么不靠谱的时候,却见对方兴致勃勃道: “那你学那些太监那样做不就行了吗?” “硬饼子是吧?我给你买,你想吃多少都没问题,不过你记住啊,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吃,向父皇身边的太监学习,营造出一种你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喝东西的样子出来。” 香兰:“???” 香兰:“……” 她满眼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默默闭上。 停顿好几秒后,才道: “驸马爷,那些公公们都是打小练出来的手艺,奴婢怕是不如公公们厉害。” “没事,现在学得不好没关系,你再慢慢学就是了。” 纪长泽可耐心了:“学个十年八年的,总能跟宫中的太监一样的。” 香兰:“……” 她后悔了。 她不想干了。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当然是……来不及的。 纪长泽已经在连声催促着她快去干活了: “你要是肚子饿了,昨晚上厨房还剩下一个面饼子,你就一边打扫一边吃吧。” “对了,吃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把饼子屑落在屋里,不然我可是要罚你月钱的。” 香兰:“……” 她怀揣着满心的无语,给纪长泽行了个礼,默默进屋干活了。 香兰进去不久,门从外面打开。 江心厌带着春竹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疲惫。 见到一桌子的菜,她十分诧异。 驸马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纪长泽倒是立刻起身迎了上来,笑着说: “公主可是进宫去了?我就算着你这个点该回来了,我与你说个好事,五姐夫送了我一个丫头,日后公主就不必再做这些杂活了,自有人去干。” “丫头?” 江心厌被纪长泽拉着坐下,听了这话脸上满是犹豫。 五公主对她如何,她心知肚明。 她可不相信五驸马有那个好心。 但见纪长泽如此高兴地样子,她也没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只先藏下那些不安,问着: “那丫头在哪?我怎么没瞧见?” 纪长泽不以为意的指了指屋内: “在里面打扫呢,不用管她,我们先吃。” “这可是我从天河楼里带回来的饭菜,全部都是原封未动的,公主出嫁前一直在宫中,还没吃过天河楼的菜吧?” 江心厌被纪长泽夹了一块肉,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羞怯笑容,慢慢摇了摇头。 宫中美食众多,可能不比这天河楼差。 但那些美食都是受宠的娘娘公主们才有的。 她与母亲这个情况,御膳房那边不送来冷了的食物就算是不错了。 “我就知道公主没吃过,这不,今天有了机会,特地带回来给公主吃。” 纪长泽笑嘻嘻的,倒是让江心厌想到了两人刚成婚的时候。 那个时候驸马也是这样的。 若说是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底还委屈不平过,但等到与驸马见了面,发现在驸马心目中自己就如同天上神女之后,那些不平就烟消云散了。 她的婚事哪怕有再多的不好,驸马是真心爱重她的,这就够了。 江心厌也对着纪长泽一笑,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多谢驸马,我会好好吃的。” 两人就这么一口一口吃起了饭菜。 不得不说,天河楼里的菜是真的不错,吃起来让人口味生津。 江心厌十几年里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好吃的东西,眉眼间忍不住就留出了一些享受神色。 春竹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面前的一盘子里有江心厌先给她夹的菜,也是吃的头也不抬。 纪长泽还有事,只陪着吃了几口,就拎着食盒出去了。 走之前自然也要报备一下: “巷子口的胡伯老家不是遭了灾吗?我去带着菜去他家找他喝喝酒。” 江心厌也不奇怪。 她知道驸马一向是哪里有事往哪里钻的。 驸马挺喜欢他的驸马身份,遇到机会就想要在别人面前晃。 江心厌的性子是十分低调的,她个人是并不喜欢这样做的。 但既然是驸马的爱好,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纪长泽走之前也没忘记叮嘱: “对了,你们吃完了饭叫屋里的丫头出来洗涮,不用喊她吃饭,她有一套不用当着人吃饭的本事。” 等着江心厌点了头,纪长泽这才出了门。 他一走,春竹立刻抬起头对着江心厌说: “公主,这些菜好好吃啊,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好吃吧。” 其实江心厌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她示意春竹将快要吃干净的盘子递过来:“来,我再拨一些菜给你,你喜欢吃哪个?” 春竹与她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是不同常人,她也不扭捏,连忙高高兴兴的对着一桌子的菜点来点去: “这个,还有这个,公主,这个我也要,谢谢公主。” 重新得了一盘子菜的春竹继续坐了回去大快朵颐起来,只觉得这是跟着公主出宫之后最幸福的一天了。 江心厌笑着看她吃的头也不抬,也慢慢接着吃了起来。 屋内,香兰好不容易擦完了地,按住腰锤了几下,满脸都是难受。 这屋子不大,但擦地可是个力气活,而且还要一直弯着腰低着头,时间长了再猛地一抬头,她眼前都要一黑。 真是怎么都没想到,以后九驸马是个土包子好糊弄,结果竟然正是因为九驸马是土包子,这才总是计较一些让她吃苦头的事。 她艰难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一抬眼,就看到正在院子里吃饭的主仆二人。 公主也就算了。 那个分明是丫头打扮的人,她怎么就吃的那样喷香? 同样是丫头,凭什么九驸马是要求她不要求对方? 香兰本来就擦桌子擦地板擦的头昏眼花,现在看到这个家里其他的丫鬟居然能正常吃饭,吃的还是天河楼带回来的菜,差点没气的当场晕过去。 香味顺着风飘到她鼻间。 她实在是馋的不行,想着五驸马说九公主软弱可欺,就调整了一下姿态,站到了门边。 果然,九公主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来。 香兰满心期待的等着她开口让自己也过去吃饭,哪怕是和那个丫头共用一个盘子她也认。 结果对方看了一眼,就又垂下了视线,接着去吃饭。 香兰:“……” 不是,说好的九公主软弱可欺十分好说话的呢。 她根本不说话啊! 江心厌其实没外表表现得那么平静。 在看到香兰的外貌后,她直接就是一惊。 这样的好姿色,五驸马送香兰过来是什么心,昭然若揭了。 但偏偏她还不能去说什么。 家中婢女不够,五驸马身为姐夫,好心送一个来,她若是因为香兰的长相不要,怕是就不光是被每天叫到宫中斥责这么简单了。 而驸马看上去,又已经全然接受了这个婢女。 不过好消息是,驸马貌似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江心厌一边吃着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家中本来就只有两间房。 一间房是她和驸马一起。 一间房是春竹睡。 这个新来的丫头睡在哪里呢? 和春竹一起睡的话,春竹的屋子小,而且床只够睡一个人的。 这可怎么办呢。 江心厌很是苦恼。 家里也没其他地方给她睡了,总不能临时搭建一个房间出来吧? 从胡伯家里回来的纪长泽听到这个问题,当即开始笑话江心厌: “公主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通?” “家里是只有两间卧房,但是这不是还有柴房吗?我们囤积的柴火不算多,那边的位置也够大,让香兰去睡柴房不就好了。” 江心厌:“……好歹也是五姐夫给的丫头,睡柴房不太好吧?” “哪里不太好了,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这要是放在我们老家,丫头一般都是睡在猪窝旁边的,方便早晨起来喂猪。” 旁边就听着的香兰:“……” 刷锅,她忍了,反正也就辛苦一些。 擦地,她也忍了,反正屋子也算不上很大。 睡在柴房??? “驸马爷,香兰从小就肌肤白皙,稍微碰一下就会红肿无比,柴房那边四下通风,说不得还有蚊虫蛇蚁,要是睡在那,身上肯定要青一块红一块。” 香兰一边娇娇怯怯的说着,一边撸起了半截袖子,将底下的白皙好看的胳膊露了出来。 纪长泽看的眼睛都直了。 就在香兰得意的时候。 他张嘴就是一句:“你不是五姐夫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吗?说是从小就卖到他们府中的,你都做了这么多年丫头了,怎么身上还这么白净,你不会是偷懒了吧?” 香兰:“……” 她干巴巴挤出一抹笑:“怎么会呢,只是奴婢是贴身丫头,向来只在屋内干一些杂活的,风吹日晒的活计,是其他丫头做的。” “这就对了。” 纪长泽一拍手:“所以说你这根本就不是天生的,而是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养出来的破毛病。” 香兰嘴角僵硬:“破……破毛病吗?” “当然是破毛病了,你看你是个丫头,却偏偏肩部能抗手不能挑,我就说五姐夫怎么这么好心,非要送个丫头给我,看来他是嫌弃你不中用,这才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你送出去。” 香兰:“……” 她张张嘴想解释一下,却被纪长泽打断: “诶你不用说!你放心,我和五姐夫不一样,他见你没用就丢了你,我可不会,我这个人啊,可是特别的……” 香兰心底有了希望,充满希冀的看向纪长泽,盼望着他吐露出‘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纪长泽:“不浪费。” 香兰:“……” “虽然你从前没能学习到作为一个丫头的正确行为,但是我可以教你,你不用担心,除非是你实在是教不出来,不然我不会把你卖掉的。” “就算是把你卖掉,我也会把你卖到好地方的,我跟你说,我刚去的胡伯他家邻居就有个老头,六十多岁了还没娶媳妇,我要是把你卖给他,他肯定对你特别好。” 老头……六十多岁……做媳妇…… 香兰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惊慌交加,心底快速想了一圈主意,立刻噗通跪下哀求: “驸马爷,求求您千万不要把香兰卖掉,香兰愿意一辈子伺候驸马爷,您让我朝东我不向西,您让我做什么我绝对照样做,只要不卖掉香兰,香兰做什么都愿意。” 想想看吧,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含泪求着,还承诺做什么都愿意。 这个被哀求的男人应该做些什么? 他的心底会想着怎样浮想联翩的事呢。 香兰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悄悄去看纪长泽的脸色。 果然见到他的表情已经缓和下来,甚至还有一丝惬意。 果然。 她就知道,只要是男人,都禁不住她这样暗示的。 香兰听着纪长泽问:“真的只要留你下来,你就什么都愿意做吗?” 她立刻仿佛害羞一般的捂着脸,故意挣扎几秒钟,才慢慢点头。 “是,香兰什么都愿意做,还请驸马爷不要赶香兰走。” “好!” 纪长泽语气瞬间和善下来:“香兰,我要你做的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很难,你只需要稍微配合一下就行,不过呢,就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香兰:呵,男人! 但面上依旧含羞:“是,香兰听驸马的,驸马让香兰做什么,香兰都会做。” 纪长泽点点头: “那我盖个猪圈,你住在猪圈旁边吧。” 香兰:“???”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猪,猪圈??” 纪长泽:“是啊,我想了想,家里还是要养猪比较好,你住在猪圈旁边,早上也方便喂猪,如果猪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也可以尽快发现。” “咦,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不是你说只要我让你留下来,你什么都愿意做的吗?” “只是让你住在猪圈旁边喂猪而已啊!” 第507章 被欺凌公主的驸马(5) 香兰真的差一点就给纪长泽表演了一个当场晕倒。 但是最后她也没能晕。 一来可能是因为她也发现了纪长泽好像是不太吃这一套, 这个乡下来的九驸马脑子有问题,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样让自己的身份显得很尊贵,完全不看她这个千娇百媚的人一眼。 另外一方面, 也是她担心自己要是真的晕倒了,纪长泽这个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驸马会以“香兰你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啊算了你不适合做丫鬟我还是把你卖给老头吧”的理由把她卖掉。 虽听上去很扯淡。 但以香兰短暂的跟纪长泽打交道的经验来看。 这个九驸马他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啊!!! 于是, 最终,香兰还是住在了柴房。 但她还是没能逃离的了猪圈。 纪长泽说, 要在柴房旁边盖一个猪圈。 盖猪圈的意思是, 他表示要在哪里哪里盖,具体的砌墙挖坑之类的,全都让香兰来。 “你不是五姐夫身边最得力的丫头吗?这个交给你很正常啊。” 香兰:“……” 最得力的意思不代表她连猪圈都会盖啊!!! 但哪怕是她表示了自己不会,纪长泽也是一副“没关系我人好我可以教导你”的样子。 “其实很简单的, 你随便学一下就能会了, 如果还是学不会的话也没关系, 我不会嫌弃你妹炊疾换岬摹! 香兰总觉得他下一句话就是“但是我会给你找个老头夫君”。 她一肚子的委屈。 本来的谋划,计划,准备好的那些挑拨离间还有美人计全部用不上。 因为纪长泽他白天不是跟着驸马们出去吃饭喝酒, 就是去找那个胡伯聊天。 而江心厌她们呢, 又几乎是天天被叫到宫中去。 至于被留在家里的香兰。 她需要在所有人回到家里之前做完饭, 并且将整个家里包括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顺带还要抽空盖猪圈。 纪长泽这个乡下人,正儿八经的权贵本事没多少,既不会吟诗作赋也不会鉴赏美人, 居能够推测出香兰正常的盖猪圈进度。 她稍微一偷懒就能被看出来,后大力斥责。 斥责完了,睡觉也不让她睡,只让她接着盖猪圈。 不盖到白天应该盖的地步, 就不让她走。 因为纪长泽白天没妹词拢他甚至还可以搬着个椅子坐在院子里面监工。 有的时候要是赶上这位九驸马心情好了,还会专门搬来桌子到院子里面,和九公主一起赏月吃糕点。 当,桌子是香兰搬出来的。 糕点也是香兰做的。 等到他们赏月完了,她还要去洗盘子将桌子搬回去。 短短八天,香兰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没能正常吃饭正常作息,每天一睁开眼睛都在不停地忙碌,还要顶着酷肉盖猪圈,她脸上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粗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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