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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俗话说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在上面修行可以提升心境?” 纪长泽:“你怎么会这样想,云峰太高,底下能看见的除了云还是云,能有什么风景。” 渡愕:“……那为何一定要上云峰修行?” 关于如何才能正确修仙这个话题,无论是多大的弟子都是充满着好奇期待的。 如今主持这么直白的问了,他们自然是眼巴巴的盯着纪长泽,满怀猜测的等着一个正确答案。 然后他们听见纪长泽说: “自然是因为云峰足够高足够远,你上去修行旁人说话便吵不到你,你就把那当隔音室吧。” 渡愕:“……” 其他弟子:“……” 云峰……居然是个隔音室??? 还真是充满了神奇的同时又逻辑通顺呢。 最终,渡愕在他师叔的帮助下,被一巴掌轻柔推到了云峰上。 他战战兢兢往下一望。 ……好高。 腿软。 有点怕。 远处传来师叔声量正常但因为他听力灵敏所以得以顺利传来的声音:“还有一点云峰的好处忘了告诉你了,我道修俱都是要御剑飞行的,云峰甚高,在此处修行还可锻炼心境,防止日后御剑飞行因为太高吓得摔下剑去,那剑那样窄,要是站不稳,掉下去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所以得好好练练恐高。” 说完了,师叔还感叹了一声:“啊,这就是祖祖辈辈的经验教训啊。” 渡愕:“……” 所以之前的前辈们还摔下过飞剑吗? 这和想象中的修仙者好像有点形象不符。 纪长泽将渡愕送到云峰上后,就安心带着剩下的小弟子们下山了。 原主对于末世初期的记忆其实并不怎么深刻,可能是因为后期的生活艰难,他的记忆里只记了比较重要的几件事。 末世刚开始山下是什么场景,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的,但有个画面是他仓促从山下逃离时特地避开小村庄走,但那个时候他走过的树林子里就已经有血迹了。 纪长泽回忆了一下山下几个小村庄的布局,这个小村子恐怕很难留下幸存者。 村子里的人大多知根知底,都很贫穷,虽然院子都有门,但白天时都是直接把门开着的,一方面是信任村子里其他人,另一方面也是家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偷的。 村里一向都是生下男丁之后送到天海观,按理说道教是收女弟子的,天海观全是男弟子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的弟子大多是从山下来,而村人认为女孩子上山和一堆男的在一起不方便,毕竟山上都是自己做活挑水,因为地处高处常年寒冷,男的火旺,冷一冷没什么。 但女孩子就不一样了,要是冻着了,先不提经痛,只说子宫会不会出问题谁都不知道,要是送上去,天海观向来贫寒,总不能让主持特地为了他们家的女娃娃一直点燃煤取暖吧? 于是天海观这才没能收到女弟子。 山下的女孩子们要不就是上学,要不就是被在外打工的父母带出去,留在村中的大多都是很小的孩子,以及年迈不能出去做活的老人。 丧尸不怕痛,哪怕是老人丧尸行动起来也很灵活,这样的丧尸,遇到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年纪还小不懂得反抗的小孩,以及白天不锁的院门。 根本不需要一天时间,几个小时就能全军覆没。 从下山时渐渐沉闷的气氛可以看的出来,这群小弟子也大多猜到了结局,只是还是不甘心,哪怕是与父母兄弟姐妹感情不深,到底也是他们的家人啊。 到了村庄外面时,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让是这个小村子出来的弟子脸色都白了一些。 “别分散,就在道上走发出声音,活人听见声音会出来的。” 要是丧尸,听见了声音肯定也会出来。 纪长泽面上看不出什么,心神却都紧绷起来,暗暗护好了这群孩子。 听到要发出声音,这个村子里出来的弟子便都喊了起来。 “爸!!!妈!!” “阿娘!!!娘!!!” “你们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阿若!!!” 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一路从村尾喊到村头,都没能得到应答,甚至连个丧尸都没有。 纪长泽皱起眉。 不应该啊,村子里四处都是鲜血,可以想见之前经历过一场混乱,不管是人赢了还是丧尸赢了,总要留下尸体吧。 可他们一路走过来小心查探,不光路上没动静,屋子里也是空空如也。 眼见弟子们全都一脸失望茫然,纪长泽挥手让他们停下,自己闭上眼,开始用灵力查探周围。 血腥气最浓厚的地方…… 他睁开眼,带着身后弟子大步走到了村边的田地处。 本是村人劳作的地方,此刻土地却显然被翻起来过,上面是个很大很大的土丘,立着一块木头做的墓碑。 上面刻着一行字:安家村村人之墓 纪长泽摸了摸这个简易的墓碑,感受了一下整块坟地上透露出来的尸气,转身望了望地面上过去的轮胎痕迹,走过去,捡起了一枚弹壳。 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弟子们已经开始小心挖掘坟墓了,直到真的从坟墓里挖出一张脸,脸色青白,瞳孔竖成直线,额头上是子弹打出来的致命伤。 一个弟子认出了这是自己母亲,跪地嚎哭起来。 越来越多的村人被挖了出来,俱都是丧尸模样,一时间,哭声一片。 纪长泽给出了推测:“村里的人应该是都被传染成了怪物,之后军队路过这里,将他们杀了后埋葬好才走,他们不知道村人的姓名,也可能正在赶路只能葬在一起,你们既然都认识,就重新挖墓安葬吧,这样如果以后生活在外面的人找回来了,也能知道自家人埋在哪。” 弟子们都抹着眼泪点头:“是,师叔。” 他们倒是对军队杀死变成丧尸的亲人没什么愤怒情绪,甚至还有几分感激军队愿意帮忙埋葬,毕竟之前在观内时,他们是亲眼见着断了气的同门才会变成这种怪物的。 他们已经死去了,替代他们的是怪物。 弟子们平时在山上都是做惯了活的,四处翻找找了铁锹来,很快就挖好了一个个坟墓,将尸体搬进去再立上墓碑,这么一折腾,哪怕人多力量大,也还是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弄完。 亲人在此处的弟子跪下磕了头,才抽噎着跟着纪长泽离开。 周围一共生活着四个村子,纪长泽带着他们挨个去看。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村子里住着的人因为根本不设防,再加上不是年纪大就是年纪小,都被感染成了丧尸。 剩下的两个村子也都被军队清理过,其中一户人家还留下了一张纸被砖头压着,上面写明了这一家里有两个孩子被家人藏在房顶逃过一劫,孩子年纪太小说不清楚话,他们不知道孩子们的姓名,只知道是在这家房顶上找到的。 此处不安全,军队只能把孩子带走照顾,如果之后有这孩子的亲人回来,可以去第三基地拿着这张纸证明身份带走孩子。 渡宁本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村子哭的厉害,一在家中发现这张纸,顿时又哭又笑起来:“肯定是我弟弟妹妹,肯定是。” “第三基地?” 纪长泽站在旁边看着上面写着的第三基地,微微皱眉。 在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第三基地的,但既然是军队提出来的,那肯定是军队驻扎地。 原主模糊记得,在末世刚开始时,国家反应很快,立刻派出军队镇压丧尸解救平民,只是丧尸传染性太高,再加上伴随着丧尸到来的,还有各种通讯设备失灵。 周围设施根本无法运作,就算是国家反应再怎么快,没办法通知全国,也只能用比较老的办法,军队全面清理一个城市,挨家挨户的查看,杀死丧尸,救出普通人。 只是丧尸的传染性导致他们可能救出来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会反咬他们一口的感染丧尸,军人身手再怎么强,只要被抓被咬也是死路一条,粮仓联系不上,缺乏物资只能冒险去危险的地方寻找。 可以说最后华国能保留下许多平民,绝对是国家反应快的原因,可就算是国家反应的再快,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丧尸开始进化,有计划有目的的攻击高位,根本不用来丧尸潮,只要让一个军营里的士兵不知不觉的感染,就足够毁掉大半个军营。 后来军队的人越来越少,国家也从一开始的掌控半局快速变成了无法掌控局面,就算是这样也在努力救人,到了最后,原主只顾着生存,也没去关注这方面的消息,纪长泽也无法得知在原本的时间线里国家军队最后如何了。 “先去最后一个村子看看,看完之后我们想办法找到第三基地在哪里。” 纪长泽发现,原主的记忆还真的是有点不可靠。 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因为也受原主的影响,以为国家机关一开始就全面崩盘,结果现在看到了这几个小村子才从记忆的疙瘩角落里翻找出了有关记忆。 原主甚至没记下来什么很重要的信息,就连上面的推论,都是纪长泽自己根据一件件事推出来的。 可见原主有多不可靠。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在那杂乱无章的记忆中翻了又翻,翻到了当初原主见到女儿时女儿对他说的话。 女儿说的是,她妈妈等了他二十多年,郁郁而终。 二十一年也是二十多年,二十五年也是二十多年。 原主甚至都没问那个姑娘是什么时候死的,而他和女儿的相遇,是在末世后的一年后。 纪长泽从弟子们砍下的树上折断一块树枝,又从兜里掏出小刀,默默雕刻起来。 那么问题来了。 有没有可能,那个被原主骗财骗色骗了一生的可怜学生,现在这个时间线还活着? 到了第四个村口时,纪长泽看着正朝他们快速跑来的丧尸,将雕刻好的哨子放到口袋里。 还真有这个可能。 军队估计不知道山林深处还有个村子,没有往这边来,自然的,这个村子里的丧尸们也没有人清理,哪怕知道希望渺茫,是这个村子人的弟子也还是一边清理丧尸,一边大喊起来,希望能有活人听到他们的声音出来。 可没有。 直到所有丧尸都清理完毕,也还是没有活人应声。 这个村里出来的弟子跪在尸体前大哭了一场,又不得不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开始分辨这些丧尸都是村中的谁谁谁。 分辨完了,其中一个弟子突然发觉了不对。 “孩子人数不对。” “我看看。”另一个弟子上前数,数完了也点头:“三叔爷家的茹茹不在。” 他说完转身望向纪长泽:“师叔祖,少了一个婴儿。” “有可能是叫她家人藏起来了,那个孩子多大?”纪长泽听到这赶忙上前。 “半岁大。” 半岁,也就是不会走路,抱起来也还没有一条手臂长了,那倒是很有可能被藏在某个地方。 纪长泽闭眼感受,但他现在只能感受到死气,其他的还真有点难找。 于是最后只能所有弟子挨家挨户所有柜子和抽屉都拉开来找一遍。 最后果然在一个铁抽屉里找到了这个孩子,那个抽屉在高处,丧尸不跳起来是够不到的,那几个弟子看过后猜测应该是刚好这个孩子的母亲带着孩子出来聊天,发现问题不对后就找到了这个屋,将孩子藏了进去。 小孩不知道饿了多久了,气息微弱,也不发出声响,要不是这群小弟子连个老鼠洞都不放过,说不定还真找不到她。 找到她的那个弟子兴奋极了,脸上还带着眼泪,嘴巴就笑的翘起来了,不太熟练的小心翼翼抱着这个小小婴孩,高兴的朝着纪长泽跑来。 “师叔祖!师叔祖!!我们找到了她了,还活着!师叔祖你看!!” 然而他这样兴奋的到了跟前,下意识要将手里婴孩抱给纪长泽看时,却发现自从下了山后就变得十分可靠的师叔祖面色怔怔,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望着他手里的孩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见他这样态度,这个弟子脸色一白,赶忙去看自己手里的孩子:“师叔祖,怎么了?她哪里不对吗?我刚刚看她身上没有血迹啊,应该没有被传染吧,而且她还有呼吸呢。” 纪长泽握着拳,神情克制,仿佛是缓了好几秒才缓过来,低声道:“并无不妥。” 呼! 没事就好。 弟子松了口气,又没心没肺的笑着把孩子往前递了递:“师叔祖,你检查检查她,我觉得她好像有点虚弱。” 纪长泽不光没接过孩子,反而还后退了一步。 弟子:“?” 在他茫然的视线下,中年道人垂下眼,淡淡道:“我不抱别人家的孩子。” 弟子:“???” 他低头看看自己抱着的女婴,又看看面前站着的满身写着排斥的师叔祖,贼小声哔哔:“可是师叔祖你之前才刚抱了源清……” “这是女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小孩吗? 弟子不明所以,只能自己抱着孩子凑到纪长泽面前:“那师叔祖你就这样看吧,我总觉得她看上去好像很虚弱,刚刚折腾那么半天都没睁开眼。” 纪长泽低头看去,这个孩子状态果然不对。 这么冷的天被关在铁盒子里,哪怕有呼吸的孔,她到底也是个婴孩,一直没喊出声估计不是因为睡着了,而是没力气喊。 他用了一些灵力输入了女婴身体,对方的脸色果然慢慢好了起来。 “好了,好好照顾就好。” “诶!谢谢师叔祖,师叔祖你真厉害!!” 抱着女婴的小弟子一时间众星捧月,一群刚刚失去了亲人的弟子们或多或少有些移情这个孩子,纷纷凑过去出谋划策起来。 “她是不是饿了?你看她张开嘴了。” “我这里有肉干,给她吃。” “她有牙吗?咬得动肉吗?我这里有饼干,给她吃饼干吧。” “她要不要喝水啊,诶呀,她哭了,动了动了,她屁股好沉啊,隔着衣服都这么冰,肯定冻坏了。” 在一旁听着的纪长泽:“……” 他默默走过去,一把抢过两个弟子手里的肉和饼干。 “这么大点孩子吃不了这些,你们去她家里找找有没有奶粉。” 伸手过去摸了一把,训斥那个一直在山上长大从来没见过婴儿的十五岁小弟子:“她是尿了,去找纸尿裤来给她换上,小孩带着尿湿了的纸尿裤不舒服才哭。” 眼见着几个弟子赶忙跑去找,那个弟子手忙脚乱的哄着精神过来感觉到不舒服哇哇大哭的孩子,纪长泽叹口气。 “你别这样快的晃,她会觉得不舒服,你慢一些,你小时候家里长辈怎么晃你的你忘了?” 弟子无辜脸:“弟子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那你现在可以回忆起来了,慢点,再慢点,稍微快一点,这么慢她都感觉不到。” “逆风站,没看见风都吹到她脸上了吗?”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一群从小在山上长大没和婴儿接触过的弟子才算的上是手忙脚乱的又是喂奶又是加衣服又是换纸尿裤的把这个婴儿给哄好了。 女婴吃饱喝足,身上也舒服了,这才放过他们,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群弟子这才擦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 “怨不得太师父说不抱婴儿上山,原来小孩子这么难照顾啊,源清上山的时候都会自己擦屁股了。” “太师父不抱婴儿上山不是因为现在没有人乱丢婴儿了吗?太师父也不好以德服人了。” 弟子们凑在一起交流了一下以后要如何照顾好这个小小婴儿的经验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师叔祖怎么一副经验很足的样子?” “是啊,难道是因为他是大人吗?” “师叔也是大人,都二十多岁了不也还是不会吗?” “但是师叔祖都四十多岁了啊。” “这个好像跟岁数没关系吧,我们村子里那个五十多岁的还不是不会照顾小孩,我娘说照顾小孩是有小孩的人才慢慢会的,要是不照顾一次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照顾,所以师叔祖他……” 说着这句话的弟子突然顿住,呆呆的看向了前面站着的纪长泽。 师叔祖…… 他不会有小孩子吧?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师叔祖可是修道之人,之前才说了不牵因果的。 这么想着弟子下一秒就听见旁边的傻子师弟直接傻乎乎的问出了口:“师叔祖,你有孩子吗?” 弟子:“……” 回忆着师叔祖的坏脾气,师叔祖的高武力。 他现在只想对傻子师弟说上一句:师弟走好。 傻不傻,傻不傻! 师叔祖怎么可能有小孩。 纪长泽:“有。” 看吧,果然没……有???? 师叔祖???有小孩?? 第290章 末世道门(5) 师叔祖有孩子这件事带给了这些小辈极大地震惊, 这些震惊加上那个小小的婴儿,很好的让这群孩子心底的悲伤减少了一些。 等到挖坑,埋尸体, 立墓碑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纪长泽带着这么一群小崽子回天海观, 他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一群晚辈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师叔祖有孩子, 怎么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师叔祖都这么大年纪了, 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如果他有孩子的话,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啊。” “是啊,现在又不是古代了,出个家, 又不是不和以前的亲人联络了, 我长这么大, 从来没见师叔祖提起过他的孩子,而且既然有孩子,师叔祖是不是也结婚了?” 纪长泽耳朵好使, 虽然这群小道士们刻意放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像是做贼一样, 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装作听不见罢了。 等着开始爬山的时候, 这群小孩哪怕是以前每天都要干活体力跟得上, 到底也还是没有在山下时那样轻松,一个个都老老实实闭上嘴喘着粗气开始爬山。 纪长泽体内有灵气,自然气定神闲。 见这些弟子们呼哧呼哧喘气, 他仿佛是随口一样的训斥了一句:“只是爬山就累成这样,以后还怎么修仙。” 说起修仙,弟子们可就不累了,一个个眼睛瞪大像铜铃, 眼巴巴看向最前面的师叔祖。 “师叔祖,修仙跟体力也有关系吗?” “自然。” “修仙可不光是盘腿坐着就行,刚开始入门的时候必须要摸清楚自己的门槛,突破艰难,几百年前的弟子们有的为了成功入门,还特地去往雪山上将自己埋在雪中进行感悟,若不是如此,我们天海观为何特地选址在此处。” “看,以后你们埋雪的时候,甚至都不用特地去雪山,在自家门口就能埋。” 纪长泽一本正经的胡诌,啊,不对,这怎么能是胡诌呢,他现在身上修行的功法是他自己创建的,要怎么修炼才能修好,自然也是由着他说了算。 这个功法适合速成,好处就是在纪长泽需要的时候快速让人身上拥有灵力,大多时候他都用在救场的时候。 坏处自然也是有的,因为太快集结灵力,修行者就必须吃到比修炼普通功法更多的苦楚,前期修行的时候越是吃苦,修行的就越是顺利。 纪长泽自己对于这套功法那是轻车驾熟,自然能顺顺利利,天海观的道士们第一次修仙没什么经验,吃苦那是必然的。 所以这哪里是瞎编,这分明是他好心好意给这群弟子们划重点。 将自己感动了的纪长泽心中感叹自己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在弟子们逐渐僵硬的视线下就开始了预习修行内容: “你们也都知晓,我们天海观是练武的,这也是因为几百年前我们是剑修,知道剑修是干什么的吗?” 一弟子弱弱回答:“就是御剑飞行?” 纪长泽:“御剑飞行那是所有修者都会的,剑修比起他们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剑修以练剑到极致出名,几百年前天海观的早课就是所有弟子挥剑一千下,以最快的速度最稳的手速,在半个时辰内挥完。” 弟子们:“……” 一、一千下??? 半个时辰……那就是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挥剑一千下?这特么的要多快的手速多大的力气才能搞定? “师叔祖……就算是木剑,一个小时挥剑一千下是不是也太累了……?” 纪长泽诧异看向提问的弟子:“谁告诉你我要让你们用木剑挥剑一千下了?” 呼! 所有弟子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就说嘛。 几百年前的修仙弟子和他们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师叔祖怎么忍心让他们这么辛苦的。 然后他们听见纪长泽说:“木剑轻飘飘的锻炼起来有什么意思,你们要挥的自然是真剑。” 弟子一:“……” 弟子二:“……” 剩下的人:“……” 他们简直要石化当场,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叔祖说完这句话后还一脸的“这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的表情,抱怨起了之前的早课内容: “如今许是没有灵力了,竟然只变成单纯上早课,诶,真是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屋里睡觉。” 弟子们:“……” 所以这就是师叔祖上早课的时候在屋里睡觉的原因吗? 不是因为太懒惰了不想上早课,而只是单纯的因为,早课太简单了所以就干脆不去了吗…… 他们觉得,自己心目中那个懒惰的不靠谱的师叔祖正在摇摇欲坠轰然倒塌。 不过……不过……虽然挥剑一千下什么的想想都累的不得了,但想一想以后他们就可以修仙,也能像是师叔祖一样一跳起来蹦的老高,还能御剑飞行,好像这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吧。 纪长泽自然是没落下弟子们脸上那很快变得高兴起来的脸色。 他一边感叹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这么充满乐观心态,一边难得用着温和的语气,把修仙具体要做一些什么一路讲述了过来。 “刚开始的时候炼体,忍饥挨饿受冻什么的是常态,这也没什么,受冻的话一个晚上过去身上的灵力就能突破。” “口诀心法都要背,虽然这些口诀心法又臭又长,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会弄混。” “除此之外,许多招式你们也要学起来了,之前观内教导的招式只能用在普通人身上,若是要修仙,自然还是要学习更多,好在那些招式我都记得,回去我便画下来教给你们,大约每天勤奋练习五个时辰以上,三个月后,你们便能学个大概了。” 弟子们:“……” 每天五个时辰,那不就是十个小时吗??? 挥剑要一个小时,练招式要十个小时…… “师叔祖……那岂不是一天要学习十一个小时……???” “怎么会呢。” 纪长泽痛快否认,在一众弟子松了口气后接着说:“怎么可能只学习十一个小时,心法口诀每天至少要背两个小时,琴棋书画这些你们都要学,大概每天要学习五个小时,还有,日后你们是要出去历练的,在外你们代表的就是天海观的形象,形体也要练习,一天一个小时足够了。” 弟子们已然听的呆住了。 “十一个小时加上两个小时加上五个小时加上一个小时,我算算,十九个小时……师叔祖,这一天也才二十四个小时,洗漱吃饭什么的总要一个小时,那我们满打满算每天也只能睡两个小时???不会猝死的吗?” “当然不会了,修仙可不光是只能御剑飞行这么一个好处,你只要灵力入体,学会时时刻刻运转周天,就算是睡两个小时也能精神奕奕,甚至你一个小时都不用睡都能活个几百岁,怎么样,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所有弟子:“……” 他们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师叔祖要说修行要吃苦了。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只有两个小时是属于自由活动,这两个小时还要睡觉,这特么的是什么人间疾苦。 一想到要吃这样的苦,一下子之前担忧的那些什么雪地埋自己,什么忍饥挨饿,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学习更加苦的。 纪长泽看他们一个个从原本的满脸期待变成了满脸丧气,呵呵笑了一声:“看你们高兴的,行了行了,今天是第一天,就先不学习了,等到明天睡醒了再正式开始。” 一听这话,所有弟子的眼睛都亮了。 虽然知道第二天还是要学习,但是今天不用学啊!! 这群好糊弄的孩子立刻又精神起来,凑在一起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着乱七八糟的事。 带着这么一群活力四射的小孩,纪长泽都觉得自己精神好了一点,当然他是不会承认他精神会变得这么好还是因为以后这些小孩就要进入到学习的苦海中,而他会笑呵呵在旁边看。 诶呀,心情真是好啊。 下山的时候是白天,上山的时候天色都暗下来了,难免速度就要慢上一些,等到所有人都站到桥上之后,正叽叽咕咕嘀咕着的小道士们一个抬眼瞧见远处云峰上隐隐约约盘腿坐着一人才想起来。 主持还在云峰上修行呢。 在山下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们竟然把主持给忘了。 渡愕倒是注意到他们回来了。 修仙真不是人干的活,刚开始他还可以勉强稳住心神,学着师叔教导的那样让灵力顺着筋脉窜到心口去,也许是师叔帮他开了个头的原因,渡愕学会的很快。 来回这么运转了几周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件非常难受的事。 天慢慢黑下来了,冷风吹上来了。 以前这个点就算是在屋子里也冷的不行,更别提他现在是在外面了,没一会渡愕就冻得一个劲打哆嗦了。 正冷的受不了以为自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时候,渡愕突然惊讶的发现,他身体内那些吸收进去后就不动弹的灵力居然开始自己动弹了起来。 一个个像是活鱼一样的在他身体里游来游去,带来一股股的暖意。 渡愕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终于不冷了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悲剧的事。 是,他的身体的确是不冷了。 但身体不冷,外界风还是照样吹在身上,没一会儿,他就浑身僵硬了,俗称:冻僵。 听到小道士们叽叽喳喳声音的时候他还在心中兴奋,晚辈们回来了不就说明师叔也回来了吗?他总算是可以下去了。 结果就听见那些小道士们朝着他喊。 “师伯!!” “师父!!” “师父我们回来了,你下来吧!” 渡愕:“……” 拜托你们看看,这么高这么远,他又不是师叔,怎么可能说下来就下来。 小道士们没得到回应,诧异的抬起脚尖努力往这边看,非常兴奋的交流经验。 “师父一动都不动诶,难道是已经渐入佳境了?” “师父的头发都变成白色了,修仙还能让头发变白吗?好好看,好仙,师父不愧是师父,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能修成满头白发。” 渡愕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一向十分高大,再加上之前山下纪长泽说的那些修仙经验,在这些小弟子眼中,被吹的哆哆嗦嗦满脸发白的头发眉毛都要成霜的渡愕显然已经开始成功修行了。 渡愕:“……” 什么白发,那特么的是他被冷风吹的满头寒霜。 他不动不是不想动弹,是特么的身体被冻僵了动不了。 眼睁睁听着这群小道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不动弹定了性,还有人跑去问师叔:“师叔祖,师父是不是修炼的好舒服不想下来啊?” 纪长泽倒是眼力不错,看了几眼就知道渡愕面临着什么样的窘境,他感受了一下对方身上渐渐生长着的灵力。 哟呵,不错嘛。 看来再给渡愕一点时间,他就能勉强入门了。 于是,一身道袍干干净净的天海观最大长辈负手而立,望向远处的渡愕,满怀回忆的感叹:“他修行的不错,既如此,我便不接他回来了。” 渡愕:……不用玩的这么大吧。 纪长泽很友好的对着底下晚辈科普(瞎编)着:“几百年前天海观弟子修行都是送到云峰之上,修行出结果的弟子自然会自云峰上下来,我看渡愕倒是也有几分天赋,不若便也让他依从这规矩。” 源恒好奇问:“师叔祖,修行出结果的弟子从上面下来,那要是没有出结果的呢?他就不下来了吗?” 纪长泽“回忆”了几秒。 “这我倒是不太记得,既然能被送上云峰,那应当都会出结果吧,毕竟若是出不了结果,被送上去的弟子也下不来。” 渡愕:“……” 下不来是什么意思。 师叔你话说清楚点啊。 他想要睁开眼睛赶紧说点啥,可偏偏内里暖和的不得了,外表身子却僵硬无比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就这么听着一群弟子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 “原来如此,那我们只要等着师伯下来就好。” “师兄练武天分一向很高,相信很快就能从云峰上下来。” 渡愕:“……” 不是,等等,你们就这么放弃我了吗? 特么的练武和修仙那能是一个概念吗? 几百年前的道人和现在的道人那怎么能一样。 最小的源清倒是提出了天真的提问:“师叔祖,可要是师父在上面肚子饿了怎么办?” 还不等渡愕惊喜,便听见纪长泽答:“无事,饿个几天死不了人,这样,若是你们见不得你们师父吃苦,一会我便往上面架桥过去,你们谁想给他送吃的,只管送过去。” 渡愕听得心里放松下来,师叔还是没那么狠心的,若是真的架起一座桥梁过来,他的师弟,弟子,还有师侄们一定会给他送来食物的。 只是,如今没有工具,师叔要怎么架桥? 毕竟是修仙者,难道是手挥一挥,然后凭空架桥吗? 纪长泽的确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果真手挥一挥。 就把他们刚刚踩着走过来的桥梁拆了下来,强行安装到了云峰和大殿那。 弟子们:“?” 渡愕:“……” 他们万万没想到,纪长泽说的架桥居然是拆东桥补西桥。 “这个桥拆了,我们以后怎么下山啊?” 难道是每次下山的时候师叔祖都再把桥给按上去? 纪长泽满脸正经:“日后下山自然是直接御剑飞行,这桥便也用不到了。” “好了,桥已经装好,若是有谁想要给渡愕送食物的,只管去,他要是愿意吃,我也不会阻拦。” 渡愕听到这话简直要喜极而泣。 他愿意啊,他一百个愿意! 哪怕师叔没发话让他下来他不敢下来,但吃点东西暖暖身子也好啊。 呜呜呜呜师叔还是心疼他的,知晓底下的晚辈们也都敬重他,必定会给他送来吃喝。 然而晚辈们听了纪长泽的话脑海里想的却是别的。 对哦。 修行本来就是要吃苦的,师父一心修行,肯定不愿意吃喝,只想着吃苦让修为更进一步。 师父都这么上进了,他们作为晚辈的怎么可以去拖后腿呢? 底下的二师弟第一个站出来:“师兄,你放心,我绝对不拖你后腿,肯定一个瓜子都不给你送。” 正满心期待着师弟徒弟们给自己送吃的的渡愕:“???” 他的徒弟也大声说着:“师父,我也是,我肯定不给你送。” 另一个徒弟表达了赞同:“我也不送,师父你放心,弟子没有那么不懂事。” “反正只是饿几天而已,相信师父可以熬过去的。” 反正……只是……饿几天……而已? 渡愕:“……” 逆徒啊!!! 人干事?? 这回答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剩下的弟子们现在怕是要质疑了吧。 然而,并没有。 弟子们不光没有质疑,居然还非常赞同的七嘴八舌的争先恐后表示了一番他们绝对不会来给渡愕送哪怕一丢丢食物的想法。 渡愕:“……” 下了一次山而已,怎么的就要饿死他了。 他心中悲愤,无奈外表被冻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带着这些悲愤咬牙继续周转身体灵力。 还别说,这么一悲愤,灵力周转的都快了一些。 看着渡愕身上的灵力气息旺盛了不是一点半点,纪长泽心满意足的下令让弟子们都去睡觉。 那个女婴他斟酌半天,还是决定放到渡愕二师弟房间里照顾,买一赠一送他这么一个师叔,不然真的让这群一辈子都没照顾过小孩的小道士来照顾,怕是这女婴能哭一晚上。 人都走光了,云峰上又只剩下渡愕一个人。 他苦兮兮的只能继续运转体内灵力。 看来这要是不修行出个什么结果是下不去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他还是努力修行自己下去的。 天蒙蒙亮时,弟子们就都靠着生物钟醒过来了。 可怜的二师弟轻手轻脚的打了热水给女婴泡奶粉,等到泡好了奶粉又轻手轻脚的喂她喝,然后是换尿布,拍奶嗝,这一系列的活动都争取一点声音不发出来。 原因自然是正在他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师叔了。 师叔昨晚说要陪着他一起照顾孩子,结果一晚上睡得香喷喷,可怜他一会就被孩子吵醒只能赶忙起来哄,等到哄好了孩子想要回去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位置都被师叔给占了,只给他留了那么一点点位置。 这一晚上睡得他是腰酸背痛,俩黑眼圈大大挂在眼下,抱着孩子一个劲的打哈欠。 正在心里嘀嘀咕咕怎么日子可以过得这么苦的时候,里里外外出去打水烧水倒水一系列活动的二师弟正把孩子哄睡了,站在院子里伸懒腰的时候,一个师弟正好走进院子,看到他立刻满脸惊讶。 “二师兄,你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他懵了一秒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会冷呢,这么暖和……” 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的是单衣,外面连个厚实的道袍都没穿,他也愣了。 再一看满院子里的雪,还有天上飘落着的雪花,这要是以前,他早就冻的浑身发僵了,怎么现在身上暖烘烘的一点都不觉得冷? 而且身体里最暖的地方好像是…… 他试探着动了动身子,震惊的发现体内居然有什么东西在运转着。 这、这不就是师叔说的灵力吗?? 他居然修行出了灵力?? 师叔昨晚上虽然把所有引导的灵力打入了所有弟子体内,但说的也是等到第二天再教导他们啊。 这还没学,他就会了? 被这个巨大惊喜砸中的二师弟高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好像有灵力了,我问问师叔去。” 别看纪长泽睡的香喷喷,外面的动静他是一点没错过,等着这个二师侄进屋,不等着对方发问,他就直接说了:“对,没错,你自己修行出灵力了,好了,出去看看渡愕下来没有,要是下来了就让他带着你们挥剑一千下,先用木剑。” 二师弟兴奋地要上天,黑眼圈都不觉得大了,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纪长泽把被子蒙在脸上,接着睡。 那边,渡愕已经下来了。 昨晚上一晚上他饱受严寒,虽然说身体内有灵力倒没觉得有多冷,只是一边觉得暖和一边身子被冻僵的感觉实在是奇妙,再加上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噜叫。 刚开始渡愕还期待着有弟子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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