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脸的慌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差点扑过来。被赵时律的眼神吓到,停着不敢动,“先生,小姐…” 韩数认出了他,他这副样子明显是遇到难事。眼睛红着,像是哭过,脸色慌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是你?” 赵时律眯起眼,“你认识他?” “你不记得了?上次七夕你不是要让人送花给我,结果又没有送。他就是当时的那个送花小哥,好像是电科大的学生。” “没错,谢谢小姐还记得我。我…我知道自己打扰你们了…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韩数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既然碰到了,别人求上门,总得问个清楚,“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学文深吸一口气,慌乱的心随着她的声音慢慢安定下来。 40 ☆、韩理 原来, 他和同学都在KTV做兼职, 给各个包间送酒水。本来是个轻省又赚钱的活, 一个小时三十。一个小时比在外面发传单站几个小时都要多,两人都很开心。 KTV那个地方, 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两人还是学生, 很多事情难免有些看不惯。但他们在兼职期间也算接触到社会,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所以一向都小心着,绝不会轻易惹麻烦。 今天晚上, 他的同学负责给5号和6号包间送酒水。5包间里的公主小妹是个新来的, 听说是今年高考完的学生,已经被南城大学录取。 她家庭条件不好, 父母为供她上高中已是捉襟见肘,连大学的学费都凑不出来。她性子好强,为了尽快赚到学费,才会选择到KTV里来当公主。 毕竟KTV这个地方, 来钱最快。 这样的女孩子, 年轻又有些姿色, 还未经过社会的大染缸,在客人眼中就是一块新鲜可口的嫩肉, 是个有眼力的常客都想先吃一口。 尽管那女孩子洁身自好, 仍然免不了被客人揩些油。 他的同学和这个女孩子常接触,对她有些同情。好在她知道自己的底线,就算钱再多, 也坚决不和别人出台,有些客人占些便宜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的客人不一样,这个客人姓金,别人叫他金公子,是KTV的常客,而且出手十分大方。他几乎把KTV能带出去的女孩子玩过一遍,自从这位公主小妹一来,他就盯上了。 今天晚上,金公子带了一帮人朋友来,不停地给她灌酒。他的同学送了好几次酒水进去,后面一次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个女孩子已被客人压在沙发上,衣服都脱得差不多。 就算包厢再吵,那几个男人的起哄声再大,也能听到女孩子绝望的哭声和呼救声,以及金公子得意的狂笑声。 最终他同学没有忍住,故意装成不小心的样子,打碎了几瓶酒。 瓶子碎裂的声音很大,金公子被吓了一跳,发愣的时候女孩子得已脱身。 就因为这个,金公子觉得他同学扫了兴致。朝自己带来的一帮人使眼色,几人上来,把他同学狠狠揍了一顿。 还不解气,叫来经理。 经理又是赔笑又是解释,说他同学还是个学生,不知人情世故。 谁知道金公子一听他同学是个学生,狞笑着说要让他同学付出代价。当着所有人的面,金公子颠倒黑白,说是他同学见色起心调戏那个小妹,他们是见义勇为看不下去才会揍一顿。 更可气的是,不知金公子是怎么威胁那女孩子的。那个女孩子也转了口风,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金公子得意万分,说要他同学好看,于是闹着报警,说他同学强行施暴未遂。 有那女孩子的证词,还有金公子的不依不饶,警察依法把他们带走。他负责3号和4号包间,一听出事,急忙出来拼命为同学辩解,无奈不在现场,说什么都徒劳无功。 最后,还是KTV的经理把他拉到一边,说让他有路子就找路子,实在没有路子,找个有能力的老师来求情也可以。 最好是争取和解,做那女孩子的思想工作。否则一旦立案,他同学的前程就毁了。 现在是暑假期间,两人是因为要打工兼职之类的,在校外合租了一间民房。这个时候,他们是没有办法找到老师的,更别提有能力管这事的老师。 他在南城举目无亲,认识的人也都是普通百姓。 思来想去,他才会抱着一试的态度来找韩数他们。 “小姐…先生,我知道我…很失礼。也知道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是很没有礼貌的。只要是有一点希望,我也想替我同学争取一下。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上进的学生,他能上大学有多么的不容易…他爸爸妈妈都下岗了,爸爸出过车祸,不能做体力活,他妈妈自己还有病,也做不了什么事。他打工兼职,不光要负担自己的学费生活费,还有照顾父母…我不忍心看到他…就这么被人毁了。” 赵时律眼眸深沉,他是在市井里生活过的,见过很多人生活的不易。不过,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从不会轻易起同情心。 一切都得看事实真相。 韩数想的则是,要是KTV的包间有摄像头就好了。不过现在摄像头还没有应用得那么普及,再说就算是普及KTV包间那样的地方也是不可能安装的。 要不然,摄像记录一调取,事实胜于雄辩。 如果真像贺学文学的这样,那么事情对于他那个同学极为不利。一是有被害人的说辞,指认他同学就是施暴人。二是包间里的人全是那金公子的朋友,不可能有人会帮他同学说话。 真走法律程序,他那个同学被判强/奸未遂的可能性极大。就算从轻判处,案底是一定会留下的。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这将是一辈子无法抹去的污点。 要是学校再来个处罚,恐怕他连学都上不成了。 那个金公子够狠! “你能确定你自己说的属实,你同学真的没有犯错?” “小姐…我向您保证,我说的句句是真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的。您要是有机会,去我们学校打听一下,信息与电子工程系二年级的韩理。你们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 韩理? 韩数心一突,瞳孔微缩,“你同学叫韩理?哪里人?” “他是江市人。” 贺学文的眼睛里冒出希翼的火光,他们会问自己,是不是代表会帮忙?他是实在没有办法,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来求陌生人。 也许是因为他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至少不像其他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有钱人。所以自己在走投无路时,将他们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韩数看向赵时律,赵时律也看了一眼她。若是他们想的没错,这个韩理应该是他们知道的那个韩理。 “我去一趟,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赵时律柔声对她道。 “我…” 她张了张嘴,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再次听到那家人的消息。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不知道那家人居然过得这么惨。 “你身体要紧…听话,我知道怎么处理。” 他替她开门,她低着头,乖巧地进了屋。 很快,门从外面关上。她机械地换上拖鞋,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脑海中浮现出那过往的一幕幕。 那家人住在不远的地方,但是除了过年过节,几乎不怎么登门。 她记得每次过年,那一家三口上门时奶奶都很高兴。就算那个她应该叫爸爸的男人并不太高兴,那个后母脸色复杂,奶奶还是很盼着他们来。 他们每次来,从不过夜。带着他们的儿子,那个小男孩叫韩理,比她小四岁。奶奶很喜欢他,她看到奶奶心肝宝贝地叫着,心里很难过。 有时候,她会害怕。害怕奶奶不要她,会跑去和那家人一起生活。每当他们一走,奶奶总会很伤心,她那时候不懂,只巴不得他们永远都不要来。 她记得,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奶奶总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她,永远不会离开她。 那个小男孩,她的异母弟弟,只要来送节拜年的时候,总爱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她有恨,她有怨,所以她向来都不搭理他。 她记得他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地叫着她姐姐。她不为所动,甚至有些烦。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着他摔倒在地。 当他摔倒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过去扶他。他可能看出规律了,总是故意摔倒,一次次的,明明摔得不轻,却笑得开心。 她终究是恨意大过一切,他再怎么讨好她,她都是冷冰冰的。每每有一点心软,再看到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所谓父亲,她的心肠又再次冷了。 后来,小男孩慢慢长大,知道看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和她亲近了。那一家三口再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和她说话,也不会再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一声声地叫着姐姐。 虽然有些失落,可她却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往后的十几年,她也没有和他们有过联系。她不知道他们竟然过得那么拮据。当初奶奶去世后,身上的积蓄都给了她。 她知道,那个院子是给父亲一家的,所以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时光荏苒,她早已没有恨,却也不会再有亲近之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边赵时律开车和贺学文一起过去,贺学文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子,要是平常必定十分激动。但是此刻,他只有焦急。 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到达派出所。一下车,赵时律先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和贺学文走进去。 那个经理还算负责,并没有走,一看贺学文请来的是赵时律,吃了一大惊。他真不知道看起来不起眼的穷学生,居然还认识时居的大老板。 “赵总…您好…” 赵时律接受过杂志社的采访,上面有他的照片。而且KTV的经理是什么人,那可是三教九流都要认识的,就怕哪一天被鹰啄了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好。” “经理…韩理现在怎么样了?”贺学文小声地问道。 “在单独审问。” 经理说着,有心还要和赵时律套近乎。却见赵时律正和警务人员说着什么,眉目冷峻,一脸严肃。 “赵总,您稍等,我们所长马上就来。” 那一边等着的几个人脸色开始不对起来,其中一个黄头发的轻声嘀咕着,“老大,那两个小子不会真有后台吧?你看他叫来的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样子。” 被称为老大的人就是金公子,他眼睛一斜,拨弄着手指上的大金戒指。 “瞎操什么心?整个城北谁不知道我金某人,谁不卖我面子。这小子这么年轻,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依我看不过是个公司上班的打工仔。” 金昌利轻描淡写地说着,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只知道哭的女孩子。心里冒起一股邪火,他妈的小娘们,哭起来都勾人心,不得到她,他就不姓金。 女孩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女警,在做着她的心理工作。 这年头啊,还是要有钱,有钱做什么都可以。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别人能把他怎么办? 赵时律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心里有了底。不一会儿,派出所的所长来了,一见他就紧紧地握手。 “赵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所长,我是为了一个案子来的。” “什么案子?”张所长露出吃惊的表情,一旁的警务人员有眼色地上前,在他耳边轻声快速把案情说了一遍。 他立马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么个小案子啊,赵总你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不知那个韩理是赵总什么人?” 赵时律微微一笑,“算是亲戚。” 张所长一听,马上让人把口供拿过来,并询问韩理现在审讯得怎么样了。 “所长,老李他们在问话,那个韩理一口咬定他根本没有起意侵犯过刘晶晶,真正想非礼刘晶晶的是报案人金昌利。” “金昌利是哪一个?” 金昌利听到张所长叫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所长啊,我就是金昌利。那个姓韩的小子人面兽心,见到人家小姑娘长得水灵,就想着占便宜。这样的人还是个大学生,简直是学校的耻辱啊。你们是人民公仆,一定要替可怜的小姑娘伸张正义。” 那个被点名的刘晶晶抬起头,看了过来。 一眼,她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如松柏般挺拔的男人,一时间竟然忘了伤心。 “来,来,小姑娘,你把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张所长和颜悦色地招唤着,那个女警扶着刘晶晶过来。刘晶晶腿都在发软,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金昌利威胁她,说要是她不说施暴的人是韩理,那么他就到处和别人说自己在KTV卖身,让自己上不了大学。可是韩理是为了帮自己,要是韩理那下没有弄出动静,恐怕自己就… 但是她最大的愿意就是上大学,摆脱贫困的生活。 左右为难,心乱如麻。 她低着头,把唇咬得发白,“我…我不记得了…” “你哪里能不记得…你再好好想想,那个韩理平时都是怎么骚扰你的,今天又是怎么趁你喝得有些多,想对你非礼的?” 金昌利说着,眼睛却是带着威胁的。 在派出所里呆着的都是什么人,那可以说是办案的老手,人精中的人精,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件案子,其实再明白不过,这个金昌利才是那个见色起心的人。 大家都看不惯金昌利的嘴脸,又不得不按规矩证据办事。所以才会慢慢地拖延时间,希望这个刘晶晶能想通,说出事情的真相。 刚才那个一直给刘晶晶做心理辅导的女警很失望,她刚才说了那么一堆,敢情刘晶晶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刘晶晶怯怯地抬了一眼,看着赵时律。心里拿不准对方是什么身份,看对方的穿着气质,不像是普通人。 也是她刚才心里太乱,没有注意到他进来,不知道他到底是金家的人,还是来帮韩理的。在心里转了七八弯,琢磨了一下。 她和韩理说过话,知道韩理是江市人,家庭条件并不好。要真是条件好,也不会出来做暑期工。 所以这个男人八成是金公子那边的人。 于是牙一咬,心一横,“是韩理…他趁我酒喝多了,在我想去洗手间的时候,想占我便宜…是金公子他们救的我……” 女警一听她这话,心都凉了。 金昌利更是得意,叫嚣着,“所长,你听见了吧?是那个小子不安好心,我们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你说,不是有个什么见义勇为的奖吗?能不能给我发一个?我给你们派出所送锦旗,给你们送购物卡。” 张所长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头看向赵时律。 赵时律狭长的眼眸中全是冷意,就那样睨视着金昌利。右手慢慢抬起,解开左袖的袖扣,那慢条斯理的动作,透着说不出的味道。 随着他两边袖扣解开,袖子被他挽到手肘处,露出紧实的手臂,以及手腕上的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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