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一梦到天亮。大伙在山庄门口集合时,还不住感叹:“难得啊,这一个月来要么在赶路要么在闹鬼,昨天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白千鹤深有同感。这时候他们看到李朝歌和顾明恪走过来,自觉安静。李朝歌走近后,大致扫了一眼,道:“人都来齐了吧,这就走吧。” 白千鹤问:“顾寺丞,公主,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李朝歌看向顾明恪:“人和剑,你选一个。” 顾明恪想了想,说:“还是人吧。” 他对洪城源那些乌烟瘴气的家事不感兴趣,他宁愿去找尸体。 “好。”李朝歌点头,说,“那就这样定了,你带人去找徐兴宁的尸体,我去查丢失的潜渊剑。” 白千鹤就跟在近前,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听不懂这两人说话。白千鹤咳了一声,李朝歌和顾明恪一齐向他看来。白千鹤笑笑,说:“很抱歉打断二位。不过,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人,什么剑?” “对啊。”大理寺跟来的三个人也不解地喃喃,“我们连藏剑山庄的关系还不知道呢,不是说分头打听,最后一起交换情报吗?” 顾明恪说:“昨天盛元公主已经和我说了。具体细节路上谈,现在先去找徐兴宁刺史的尸体。” 白千鹤默默瞪大眼睛,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大理寺三个人不约而同噤了声,昨晚回山庄的时候,盛元公主还说她没想好,等理清楚了再解释,结果今天早上,顾寺丞就说他已经知道了。 他们两人到底有多少隐藏行程是别人不能看的? 八人队伍就在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中分道。李朝歌带着莫琳琅几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说:“今日我们着重打听洪城源的那两个徒弟。重点你们都知道吧?” 白千鹤眨巴眨巴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我们不知道。公主,昨天你和顾寺丞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呀,总觉得你们俩有一种别人不能理解的默契。” “没做什么,商讨公务罢了。”李朝歌说完,发现另外几人一副“我们懂”的表情,她皱眉,奇怪道,“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商讨公务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白千鹤嘿嘿笑着,说道,“出外差嘛,我明白的。” 李朝歌本能觉得不太对劲,她上次和顾明恪商讨公事的时候,李常乐和裴纪安等人也是这种表情。商量朝政而已,不行吗? 李朝歌拧眉,警惕地打量着白千鹤:“你到底明白什么?” 周劭一把把白千鹤拽走,说:“行了,别废话了。早完事早收工。” 周劭强行把白千鹤拽走了,李朝歌还是觉得不对头,白千鹤说她和顾明恪默契,李朝歌还觉得他们几人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呢。但是另外两人已经走远,李朝歌总不能把白千鹤拉回来质问,便远远提醒道:“往姓洪的私事上打听。” 白千鹤在背后挥了下手,示意他们明白。李朝歌回头,发现莫琳琅也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她。李朝歌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莫琳琅哪敢戳破这层窗户纸,上面人装傻充愣,作为下属自然要贴心地配合。莫琳琅摇摇头,说:“没事。公主,我们今日要去哪里?” 李朝歌似乎笑了一下,她将护臂上的绑带束紧,放下胳膊时,眼睛中锐光逼人:“去查当年和老庄主做生意的盗墓团伙。” 顾明恪不想让人知道,但李朝歌偏偏要查。当年,潜渊剑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莫琳琅听到皱眉:“盗墓团伙?这群人可不好查。他们居无定所,来去无踪,而且,这是老庄主生前的事。老庄主都死了十八年了,时间过去这么久,那群人是否还活着都不好说。仅凭我们两人,人生地不熟的,该向什么人打听?” 李朝歌说:“没必要限制的那么死,谁说一定要和人打听?” 莫琳琅愣了半晌,慢慢瞪大眼睛:“公主,您是说……” “没错。”李朝歌捏了捏拳头,面不改色道,“去找鬼打听。” 白千鹤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门路,最热衷于打探别人的八卦,洪城源的花边消息交给他打听绰绰有余。所以李朝歌明面上带着镇妖司查洪城源,实际上她和莫琳琅单独行动,偷偷寻找盗墓人。 正常来说,一个普通人想要追踪盗墓团伙难如登天,然而李朝歌显然不是普通人。莫琳琅负责找鬼,李朝歌负责逼供,在李朝歌的暴力威慑下,还真打探出不少消息。 毕竟隔行如隔山,打听盗墓这等事,还是得问他们阴间内部的人。 七天后,各方陆陆续续传来进展。白千鹤真不愧他小白脸的称号,在青楼厮混了几天,很快如鱼得水,从一个姐姐处得知洪城源曾支持过她的生意,而且,洪城源在南城有一座外宅。 白千鹤和周劭顺藤摸瓜找到南城。周劭身上的大哥气质很快折服了当地的几个地痞流氓,地痞流氓热情地请他们两人喝酒,在酒桌上把那户宅子的情况兜了个底朝天。 洪城源在外面四处留情,其中一个女子怀了孕,以此威逼上位。洪城源就将人养了起来,最后生下孩子,是个男孩,洪城源越发当个宝贝供着。 但是七年前,宅子里突然听不到孩子的声音了。那个妇人说孩子生病死了,但是看她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样子,无论如何不像死了儿子。吃饭的时候,白千鹤一边看菜单一边将这个消息转达给李朝歌,李朝歌算了算时间,正好是洪城源收任放为徒的时间。 白千鹤美滋滋点了好几道特别贵的菜,他把店小二打发走后,问:“公主,你们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紧。你们到底去干什么了?” 莫琳琅嘴唇微动,最终还是选择沉默。说出来白千鹤可能不信,她们去霸凌鬼了。 李朝歌轻描淡写道:“去找内行问了几句话。结合你们的信息,整理一下时间顺序,大概是二十年前,老庄主和一伙盗墓贼买下潜渊剑。这伙盗墓贼挖了一座新坟,发现陪葬品是一柄剑。盗墓贼得知藏剑山庄老庄主爱剑成痴,便来到庐州,以天价卖给了老庄主。” 周劭皱眉:“不对,潜渊剑不是说是某个古帝王的陪葬品吗,怎么是从一座新坟里挖出来的?” 李朝歌早就知道他们会有此问,对此毫不意外,平静地说:“因为新坟的主人也是一户盗墓贼。” 白千鹤呦了一声,乐了:“这一铲子竟然挖到了同行。他们干这行的,我以为建墓地时会很讲究,不会被人盗呢。” “怎么可能。”李朝歌轻嗤。这时候店小二端来菜,众人一起停止说话。等人走后,白千鹤凑近了,低声问:“照这样说的话,坟里那户人家挖的又是哪位?是帝陵吗?” “这我怎么知道。”李朝歌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说,“时间有限,没打听出来。” “不不,公主,才七天,你能打听出这些,已经很了不得了。”白千鹤由衷感叹道,“公主,你搁哪儿找的内行?二十年前坟挖坟的事情都能被你打探出来,太厉害了。” 莫琳琅低头默默扒饭,没有说话。李朝歌念在厨子做饭不容易,没告诉白千鹤消息的真实来源,而是说:“具体路子现在不方便说,就不提了。继续梳理时间,二十年前,老庄主得到潜渊剑,又过了两年,老庄主猝死,剑传到他的女儿女婿手中,洪城源成为新的庄主。盛兰初因为习武伤了根基,难有身孕,洪城源当了庄主后,商场得意再加上众人吹捧,渐渐开始沾花惹草。盛兰初和洪城源成婚两年后,洪城源逢场作戏,一个青楼女子留下身孕,借子逼位,洪城源只好将人养为外室。一年后,外室诞下儿子,而盛兰初依然没有怀孕的征兆。洪城源逐渐动了歪心思,他在南城偷养外室八年,并让儿子从母姓,姓任名放。在孩子八岁时,洪城源以收徒为名将任放接到山庄,为了掩人耳目,他提前半年收了一个大徒弟,正是华凌风。任放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进入藏剑山庄,以二徒弟的身份,锦衣玉食地住了七年。” 白千鹤和周劭听到李朝歌说“现在不方便说”,以为李朝歌藏技,不想透露给外人,俱识趣地打住,没有再追问。唯有莫琳琅知道,李朝歌说现在不方便,并非为了保密,而是因为吃饭的时候,确实不太方便提那些东西。 白千鹤可能会吐。 白千鹤和周劭听完李朝歌整理的时间线,觉得没问题。白千鹤啧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庄主夫人长得好看,人又温柔,洪城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看过那个外室,离夫人差远了,真不知道洪城源图了什么。” 李朝歌丝毫不留情面,冷冷拆台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又是图了什么?” “这不一样啊!”白千鹤颇冤,“我知道自己定不下性,所以没成婚,也从不招惹良家。我每一段感情都是真的,开始之前,彼此就心知肚明,你情我愿。我和洪城源这种一边吃软饭一边谋财害命,完了还要装情圣的败类可不一样。” “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白千鹤不知怎么竟还自豪起来,李朝歌狠狠给了他一棒槌,继续说道,“在永徽二十一年时,洪城源得意忘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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