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声,将药放下,说:“这里面是治疗外伤的药,每日外敷三次,半个时辰内不可近水。你自己好生养伤,我先走了。” 秦恪起身,宽大的衣摆从玉一样的地砖上扫过。李朝歌就坐在座位上,悠然喝茶,仿佛完全不在乎他离开。秦恪走了两步,停下,片刻后,轻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莽撞行事。你已经很幸运了,轻而易举得到了别人一辈子得不到的东西。玄墨对你评价很好,这段时间安静养伤,勿要惹事。” 李朝歌轻轻笑了一声:“这也是你所说的赏赐给我的机缘吗?” 李朝歌浑身是刺,秦恪待不下去,说道:“记得上药。” 说完后,他便走了。秦恪出门时,正好和外面的季安打了个照面。季安正欲敲门,大门突然从里面拉开,秦恪的面容随之出现在其后。季安和秦恪对视,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宛如当年公主府那一幕重演。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的位置调换了。上一次是裴纪安和李朝歌决裂,而这次,变成了秦恪和李朝歌争执。 秦恪看到了季安,一言未发,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园中。季安站在门口,顿了一会,才敲门:“李朝歌,你在里面吗” 李朝歌的身影马上出现在门口:“是你?” 季安拿出袖子中的药膏:“来给你送伤药。” 季安专程来给她送药,李朝歌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只能请进来。李朝歌重新给季安倒了茶,季安眼睛一扫就瞥到旁边的白瓶,问:“刚才你和秦天尊吵架了?” “没有。”李朝歌漫不经心摇头,季安正要劝李朝歌不要赌气,就听到李朝歌继续道,“是我单方面骂他。” 季安一噎,将要说的话默默咽回口中。他也是魔怔了,李朝歌怎么会吃亏呢?天底下谁受委屈,都不可能是她受委屈。 季安握着自己的药瓶,苦笑道:“你已经有了上好的伤药,反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你好心来送药,怎么会多余呢?”李朝歌瞥了案上那个白瓶一眼,完全不给好脸色,“这个瓶子太丑了,看着心烦。能否借你的药膏一用?” 季安顺势将药瓶放下:“如果能帮到你,荣幸之至。” 放下药后,两人短暂地凝滞了一瞬,气氛略微微妙。李朝歌随即无事人一般开口,道:“多谢你送药。我有一件事不明,能否请贪狼星君解惑?” “何必这么客气,叫我季安就好。”季安说,“什么事?” 李朝歌双手交叠,眼神中似乎有碎光划过:“当初潜渊剑为什么会到你手里?” 季安听到这个问题,沉寂了良久,才慢慢说:“那时我心情苦闷,浑噩度日,恰巧有一个刺史求门路,送礼送到了我这里。我见那柄剑寒光凛凛,杀气不凡,就收下了。” “刺史……”李朝歌喃喃,忽的问,“你还记得是哪里的刺史吗?” “似乎是和州那一带。” 和州,李朝歌默默勾勒地图,和州离寿州、庐州、扬州都不远。藏剑山庄在庐州,李许封地在寿州,秦惟地陵在扬州。 季安见李朝歌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怎么了?” 李朝歌摇头,淡淡说:“没什么。多谢你的药,改日我必登门道谢。” 这样说话,就是变相的逐客令了。季安站起身,说:“你太客气了。过去的事是我对不住你,若你……” 李朝歌截住季安的话,说:“你不必向我道歉,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们走到这一步都各有各的立场,无需为任何人负疚。我已经不在意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把我当一个普通朋友就好了。” 普通朋友……季安勾唇,笑意淡的几乎看不见:“好。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生养伤。” 李朝歌道谢,送季安出门。她回来后没多久,大门又响了。 李朝歌给自己倒茶润喉,这回连出去迎客都懒得做。周长庚大咧咧走进来,瞧了眼屋内,道:“呦,你这里挺热闹啊。” 桌子上放着两瓶药,清气飘香,灵光内蕴,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两个药瓶形状各异,显然出自不同的人。 李朝歌将茶一口饮尽,问:“你的呢?” 周长庚被问得怔了下,伸手摸后脑勺:“哎呦,忘了。” 李朝歌真是完全不意外,她把茶盏放到桌案上,一脸嫌弃:“看看别人,再看看你。” 周长庚就像完全没听到一般,浑不在意地瘫到座位上:“又死不了,搞这么麻烦做什么。来了第一天就和人打架,你能耐了啊。” “我好歹打赢了,不像你,打不赢就自己躲到凡间去了。” 周长庚蹭的一声来火了:“我看你真是皮痒了。谁说我没打赢?我要是没赢还用跑?” 李朝歌轻声嗤笑:“说来说去,还是跑了。” 对周长庚来说,可以说他逃跑,但绝不能说他输!周长庚懒洋洋半躺着,眯着眼睛道:“说吧,突然激我说当年逃跑的事,想问什么?” 李朝歌是周长庚提溜着长大的,她那点心思周长庚门儿清。既然被看穿了,李朝歌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当年为什么要跑?” “在天庭待得不痛快,再加上喝了酒,不想听他们叽叽歪歪,就打伤人跑了。” “据说当年西奎天尊很看好你,甚至有意选你做接班人?” 周长庚当即嗤了一声,浑不在意地晃着腿:“他们当个宝,我却看不上。谁爱当谁当,老子才不奉陪。” 李朝歌自动屏蔽掉周长庚的粗话,问:“我进来的时候注意过,天庭外面驻守着许多兵将,天门盘查也很严。你是怎么偷跑出去的?” “一路打出去的喽。” 李朝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实话,别吹牛。” 不是李朝歌不给周长庚面子,而是摸着良心,周长庚打一打星君喽啰还行,但如果他真的强闯南天门,不说别人,秦恪一个手指就能把他按死。 周长庚坐起来,不高兴地瞪了李朝歌一眼:“怎么着,有了相好,连师父都看不上了?强闯南天门太蠢了,莽夫才干这种事,我又不是没长脑子,怎么会犯这种错。” 李朝歌善良地不去拆穿周长庚的话,问:“所以……” “我是去刑天台跑的。”周长庚说,“刑天台有天雷,下界的人能飞升上来,自然就能跑下去。” 李朝歌听到,眉尖不由一跳:“莫非,你……” “是啊,跳下去,只要闯过雷劫就自由了。”说完,周长庚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天庭找不到我的踪迹?那些孬种呦,没人敢跳下来追。” 李朝歌点头,诚心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周长庚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这叫自由险中求。” 玉虚宫,灵气波动,一个白色身影踏破虚空,轻轻落在地上。 他信步朝里走去,长袖舒展,长发如墨,衣摆上浅金色的花纹和地面交相辉映。秦恪坐到主座上,慢条斯理弹了弹袖子,说道:“出来吧。” 明镜一样的地面上缓慢浮现出一位靛蓝色劲装男子。他远远看着台上的人,轻讽:“秦天尊好闲情逸致,还有心思给人送药。” 秦恪抬手倒茶,水流声汩汩:“这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七杀星君储熙冷着脸看秦恪的动作,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本尊知道。”秦恪放下茶壶,端起玉杯,仔细感受里面的灵气和生气,“你该走了。若是被人发现,你连最后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储熙紧紧盯着秦恪的侧影,一挥袖消失在原地。空旷的大殿中,唯余一道阴戾的男音轻轻回荡:“莫忘了你是谁,好自为之。” 秦恪握着茶杯,良久未动。他的手指倏地用力,灵茶和玉杯一起化成齑粉,飞快消散在空中。 · 李朝歌接连送走了三个客人,之后她的清云阁总算安静了,李朝歌也终于能给自己上药。她的手在两个药瓶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了秦恪那瓶。 不知道秦恪送来的药成效好还是天庭水土养人,李朝歌伤口好的飞快,才一下午,她就明显感觉伤势好转,行动已无大碍。 傍晚,灵膳堂的仙侍来给李朝歌送饭,李朝歌道谢:“多谢两位仙子。” 李朝歌刚受了伤,行动不便,季安就托灵膳堂把饮食送来。其实李朝歌觉得根本不必,她哪有那么娇气,但季安已经安排好,李朝歌推辞也无用。 半天的功夫,天庭已经传遍了,飞升一日的李朝歌力战两位前辈,惊险获胜。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古怪,你若是笑脸迎人不争不抢,别人对你冷眼,但若是惹了事挑了架,旁人反而客气起来。两位仙子过来本来有些忐忑,她们见李朝歌温声道谢,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冷漠无礼,都大感意外:“仙子客气了,贪狼星君交代过,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 “话不能这么说。”李朝歌说,“无论贪狼吩咐了什么,药膳都是你们送来的,我向你们道谢理所应当。” 李朝歌实力强悍却又礼貌客气,两位仙子对李朝歌的评价迅速转好。她们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说:“仙子年纪这么轻,长得这么美,却还有这么强的实力,难怪北宸天尊和贪狼星君都对仙子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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