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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样,害我成了朝中笑柄。” 林氏听到楚正德的质问,心里委屈的不行:“老爷问我,怎么不问问你的女儿楚妙,本来好好宴会,她倒好,当着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面,装疯卖傻,耍我呢。” “她这个没良心的,养不熟的白眼狼,我恨不得从未生下过她。” 楚正德眼眸一沉。 他最看重自己的仕途。 如今一个养女一个亲生女儿都不能为家族增光,他得另寻出路了。 “楚妙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近日你也不要再抛头露面了,留在府里照顾好娘,打理好后院。” 楚正德转身离开了。 林氏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楚正德刚才那番话是要软禁她? 她起身追了出去:“老爷,你什么意思?” 楚正德拧紧眉头转身看了她一眼:“楚家不能没有儿子,我要你准备好院子,会有新人入府。” 什么? 这样的答案,对林氏如今的处境,无疑是晴天霹雳。 当年她生楚妙时,难产大出血,损伤了身子。 之后几年再不能孕育。 当时楚正德是怎么跟她说的…… 女儿也好,将来好好培养,也能为家族争一份荣耀。 可他现在竟然跟她说,楚家不能没有儿子。 林氏疯了一般,猛地扑前,用力抓紧了楚正德的衣物:“楚正德,你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管是谁生下孩子,都由夫人你来继养,将来孩子也只认你这个嫡母。” 楚正德的一番话,猛然点醒了林氏。 楚姚雪与楚妙都已是废子,可楚家如今在朝中的地位,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继承。 “好。”林氏咬了咬牙,最终狠下心来说道:“那就去母留子。” …… 楚正德从楚家出来后,就直接去了燕京北区,一个隐蔽的宅院内。 一位妙曼的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挽住了楚正德的胳膊,娇柔的唤道:“楚郎,你有好些日子没来看婉儿了,婉儿还以为你不要婉儿了。” 楚正德垂眸扫过女子肚腹,再看看女子娇嫩细腻的小脸,温柔的抚上她的小腹道:“我在给我们的孩子谋划未来,她已经同意了,不过……” 第89章 楚正德扶着女子,走入屋内。 女子身子柔若无骨的贴在楚正德身上,柔声细语的问:“楚郎,不管夫人要我做什么,只要夫人肯接纳婉儿,婉儿愿意伺候夫人。” 楚正德握住了女子的手,放在唇边:“她要去母留子。” 女子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女子又恢复刚才的神情,只是那温柔体贴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委屈。 她从楚正德身旁站起身,半跪在楚正德的双腿间,双手搂住了楚正德的腰身。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牺牲,婉儿愿意为楚郎留下骨血,交给夫人抚养,只是婉儿好舍不得楚郎,舍不得楚郎对婉儿的好,可婉儿的性命是楚郎救的,婉儿不会让楚郎为难的。” 她豆大的泪珠子,落在楚正德的衣物。 楚正德是极喜欢宋凝婉的。 现在的宋凝婉,就跟林氏年轻时的性格一模一样。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知他懂他。 而林氏却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他将她扶起,搂在怀里说:“谁说要你去母留子。” 他看了一眼在外面打扫的婢子,唇瓣凑近宋凝婉,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楚郎要婉儿怎么做?”宋凝婉注意到了楚正德刚才的眼神,下意识的朝外面看了一眼。 楚正德说:“可以让别的女子代替你,等你生下孩子,我把我们的孩子交到林氏手里,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子,你带着另一个孩子随我入楚家,到时我带你入府,就对外说你与夫人一同生下孩子,林氏也不敢耐你如何。” 宋凝婉心花怒放,在楚正德的脸上亲了几下:“婉儿都听楚郎的,婉儿去给楚郎准备准备。” 她起身往外走,对外面扫地的丫鬟道:“不用扫了,去烧几桶热水,随我到房里来!” “是,姑娘。” 一个时辰后,楚正德从宋凝婉的屋子里走出来,上了轿子,准备去公主府看看楚妙的情况。 中途却被太子的人拦下了:“楚丞相,太子殿下有请。” 楚正德让轿子抬到一间茶馆,匆匆上了二楼的天字号厢房,推门而入。 墨鸿祯正站在窗台前,听到后面的开门声后,顺手关上窗门。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楚正德行礼道。 墨鸿祯坐在茶桌前,面色难看的自顾斟茶,没有打算让楚正德坐下的意思。 他先饮了一杯茶水后,冷道:“楚妙是怎么回事?” 楚正德诚惶诚恐的回道:“回太子殿下,微臣正打算去长公主府看看小女的情况。” “连你也不知道?”墨鸿祯不曾想过,这一切都是楚妙设的局。 而是将所有的过错,推到了林氏的身上。 因为他觉得,以他的身份地位,楚妙定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可偏偏出事了。 楚正德道:“殿下,微臣知道微臣那夫人日夜监督小女练琴作画,但……之前姚雪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墨鸿祯眉头紧锁:“罢了,现在追究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孤的母后很生气,因此,孤与楚家之前的婚事,父皇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除,楚相要提前做好准备。” “不过,孤知道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孤也还需要楚相辅佐,不能没有楚相,那楚妙也不是没有用处,你找个机会看看楚妙对你这个父亲的态度。” “如若能用,那就让楚妙以女医官的身份入平南王府,接近平南王府的人,为孤为你楚家所用。” 墨鸿祯说的很明白! 既然楚妙不能做他的太子妃,那就利用她的医术做他手中一枚棋子…… 第90章 而他派楚妙入平南王府,可不是真的要让她给萧容瑾治病。 他要利用楚妙的医术,一点点摧残萧家七子,平南王等! 平南王妃看起来并不排斥楚妙,所以,他觉得楚妙是入萧家最适合的人选。 楚正德自然听出了墨鸿祯的意思:“是,微臣一会出去,就去长公主府看看楚妙的情况,楚妙他是微臣的女儿,就算她不能成为太子殿下的人,也是微臣楚家的人,微臣一门只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为太子所用。” 墨鸿祯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眼,端起茶水道:“去吧,别让孤等太久。” “是。”楚正德离开茶馆后,就直接去了长公主府。 此时的楚妙,回到了长公主为她安排的榭水阁。 宋医官为她开了方子,她用过了药,躺在床榻。 长公主守在她身边,她昏昏欲睡,贪恋这样的温暖。 但她脑子里尚存一丝理智。 她与太子、与昭元帝、与这皇权有仇,长公主身为皇室中人,绝不会允许外人侵犯她墨家皇权。 连她楚妙也一样! 这样的温暖,只建立在她不会威胁到皇室。 她与长公主终究不是一路人。 这一觉,她睡了整整两个时辰。 醒来的时候,长公主已经不在她身边了,是管姑姑守在她身边:“郡主,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楚妙故作一脸迷茫。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她的秘密,必须要好好守着。 特别是在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她更要以一个弱者的身份,藏好自己的前世之魂。 管姑姑看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心疼的说:“郡主,以后没人敢再逼你练琴作画了,你现在回到了公主府,长公主府当着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面,从楚夫人那把你要过来。” 楚妙抬手抚着脑袋,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我记得今天是我娘为我办接尘宴的日子,我只记得我在弹琴,之后的事情……我脑子好混乱,是不是在宴会发生了什么事? “宋医官说郡主过于劳累,生了病,不过只要好好休养,会慢慢恢复的,郡主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长公主会替郡主解决,楚家的人也不敢再为难郡主。”管姑姑说。 楚妙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外面的事情?是不是楚家有谁来了?” 管姑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说道:“丞相大人来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我爹爹。”楚妙猛地掀开了被子,从床榻起身。 管姑姑赶紧伸手扶她:“郡主,你要去哪里,奴婢给你穿上鞋子。” “我爹爹来了,我怎么能躲着不见他。”她重新坐回床榻,让管姑姑伺候她穿鞋更衣。 等穿戴好后,楚妙在管姑姑的扶掺下,走到了公主府的前院。 楚正德原本打算先离开,等明日再回来看楚妙。 没想到刚走出院门,两人就碰面了。 楚妙脸色微白,看起来一脸憔悴,略显病容,好似一个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人。 楚正德眼眸微沉,眼底闪过了一丝猜忌与试探的打量。 楚妙先快步走到楚正德面前,唤道:“爹爹,女儿不孝,女儿给爹爹丢脸了。” * 追书书友,新书需要呵护,可以动动手指头留言、催更,评分! 第91章 楚妙快走到楚正德面前时,双膝“扑通”一屈,整个人往前跌。 两手搭在了楚正德的衣袖处,哭着认错:“爹爹,对不起,妙妙好像犯错了,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妙妙知道,肯定是大错。” 长公主从大厅走出来,看到楚妙哭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心微微揪紧。 楚正德对今日接尘宴上发生的事情,的确十分生气。 但碍于这是长公主府,再加上太子还有别的任务交给他做,楚正德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伸手将楚妙扶了起来。 “你先起来,天大的事情有爹爹给你顶着,方才我也与长公主说了,你若想留在公主府休养,爹爹绝不拦着,也绝不让你娘跑到公主府来打扰你休养身子。” 楚正德一脸慈父的说道。 楚妙低头抹眼泪:“那……那,那娘她,娘她会不会再也不喜欢楚妙了。” 楚正德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看向长公主,道:“长公主,可否让微臣与小女聊几句,微臣有几句话要叮嘱楚妙。” 长公主面无表情,眼色不见喜怒:“本宫只给楚相一刻钟,福云郡主近日还是多休息较好。” “不用太久,微臣就在私下叮嘱几句话。”楚正德说。 长公主听完后,便走出了院子。 楚正德带着楚妙入了大厅。 大厅的门并没有关上,但院门与大厅隔着一段距离,楚正德怕长公主多心,就索性敞开门,压低声音与楚妙交谈。 “楚妙,你娘对今日的事情的确很生气,但你毕竟是我楚正德的女儿,你娘再生气也不敢拿你如何。” “你是楚家女儿,虽说也是长公主名下的义女,皇上封的福云郡主,但你未被写入长公主名下族谱,这义女之名也只是名头罢了。” “你将来的幸福还是要靠我们楚家,太子虽不能再娶你为正妻,却依然十分看重你。” 楚妙低垂着脸,听到楚正德那一句“依然十分看重你”的话时,左眉不自觉的往上一挑。 她作着一副迷茫的模样:“爹爹是说,太子殿下可以娶女儿为侧妃?” 楚正德双眸微眯,认真仔细的观摩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和她的眼神。 并未发现楚妙脸上显露任何异样。 “若是事成,自然不是问题的。”楚正德双手负背,眼中尽是算计:“成不成就要看你的觉悟。” 楚妙咬了一下唇瓣,好奇又期待的问:“爹爹,太子殿下是想让女儿做什么吗?” “没错,太子殿下很看重你的医术,他说纵使做不成他的太子妃,他也不希望辜负了你这一身医术,太子殿下打算向皇上请旨封你为五品女医官,让你前往平南王府治疗融安世子的伤疾。” 楚正德的话,点到即止。 这里毕竟不是楚家,隔墙有耳。 他打算将楚妙先安排入平南王府后,再一步步引导楚妙,摧毁萧家人。 却不知,楚正德这一席话,全在楚妙的掌握之中。 再世为棋,很好。 这正合她楚妙的心意,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入平南王府为萧容瑾调理损伤的身子。 “真的,我可以做女医官?”楚妙一脸欢喜。 楚正德看她表现,心里很满意:“千真万确,你先留公主府养病,我会回去跟你娘沟通,回头你娘会亲自过来接你回楚家,到时,我再安排你入宫面圣。” “爹爹,我能用医术为家族争光,是女儿的心愿,多谢爹爹为女儿解决今日之难,女儿定不会再辜负爹爹与太子殿下的厚望。” 楚妙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楚正德微微福身。 她小脸低垂时,唇角勾起了阴冷无比的弧度,仿若地狱的勾魂使者…… 第92章 一刻钟后,楚正德从长公主府里走出来。 上了马车后,楚正德又回到了茶馆,此时墨鸿祯还在茶馆里。 楚正德拱手作揖,对着墨鸿祯轻轻一拜,道:“太子殿下,微臣刚从公主府出来,那楚妙看起来的确病了,但病情无大碍,尚有理智在。” “微臣与她说了,殿下你十分看重她,要向皇上请旨封她为五品女医官,派她入萧家为融安世子治伤疾。” “她得知殿下看重她,面露喜色,十分期待能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任由太子殿下调遣。” 墨鸿祯拿起黑子,自己与自己对弈。 而楚正德说的事,他自认为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身为太子,能让他看中的人,就得感恩戴德。 楚妙这样的女子,也一样。 “坐下来与孤对弈几局!” “是!” …… 九月十二,夜色正浓。 榭水阁窗台突然传来动静。 楚妙敏感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台的方向,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女子的传音:“主子,是奴!” 杀奴! 她来找她了。 可她伤势那么重,她不是让她十日后再回来吗? 楚妙立刻坐起身,轻轻打开了房门。 她只觉得一阵风从她脸颊拂过,没一会儿,屋子里多了一道身影,单膝抱拳跪在暗处。 楚妙顺手关上房门,转身看着杀奴,语气淡漠的说道:“我不要一个带着伤的废物,我要的是能为我所用的杀奴。” 眼前的女子,曾是墨鸿祯最厉害的一把刀。 惨死在她刀下的萧家军,不计其数。 那萧家四子萧幼清便是断送在她手里。 她对她有恨,所以她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态度去面对眼前的杀奴。 但她知道,暗市的杀奴很忠诚。 “奴可以完成主人交付给奴的任何任务,奴这几日一边养伤一边查了主人身边的人和事,奴以为主人现在很需要奴。”杀奴说道。 楚妙知道这个杀奴的能耐。 她想要查的人,没有查不到的。 她在暗市的威慑力太强,有人要置她于死地,所以才会沦为杀奴。 暗市杀手组织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楚妙反问。 “主人的父亲楚正德在外面养了一个舞妓,如今身怀两个月身孕,楚正德告诉林温婉他要接新人入府。” “林温婉容不下新人,但同意去母留子,楚正德想保舞妓。” “金皇后有意在莫家选一名嫡女做太子妃,不日便要接入皇宫亲自教导。” “太子殿下在谋划杀了融安世子,已经向皇上请旨封主人为女医官。” “有意借主人之手,摧残融安世子的身体,危害萧家人,夺萧家军权,再将所有罪名推到主人头上。” 杀奴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字不差告诉楚妙。 楚妙冷静的看着她:“看来你都把我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杀奴没有回她这句话。 楚妙在她面前来回走了两圈,道:“日后你就叫音素。” 音素与罂粟音色接近。 赐给杀奴最适合不过。 “奴,音素谢主人赐名。” “太子在谋划的事情,我知道。”楚妙眼眸微光一闪:“这件事情暂时先不用理会。” 这正是她光明正大入平南王府给萧容瑾治伤的好机会。 让她感兴趣的是楚正德的外室宋凝婉! 一个据说与她亲生母亲年轻时,举止神态神似的舞妓。 前世楚正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服林氏心甘情愿接纳她入丞相府。 两人和和睦睦,共侍一夫,羡煞旁人。 而林温婉的做法,也奠定了她在楚正德心中不可的撼动的地位。 萧家倒下之前,宋凝婉因与外男苟合,被楚正德活活打死。 她不信,宋凝婉前世之死,没有林氏的手段促成。 楚妙双眸眯起,像只狐狸一样散发着狡黠的锋芒:“不管用什么手段,你去引林氏在这两个月内,发现那个舞妓的存在,离间楚正德夫妇。” 至于林氏知道后,会如何处置宋凝婉,她想她这个亲生母亲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第93章 “是,主人!”音素并没有立刻起身。 楚妙见此,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楚大小姐明日便要离开燕京,前往蜀洲林家修养,是她自己主动要求离燕京的,楚夫人已经同意了,并安排了人马送她去蜀洲。”音素不敢有半点隐瞒。 楚妙听了这番话后,沉默的看着音素,脑海里想的都是楚姚雪这个人的为人处事和性格。 蜀洲是富饶之地,林家父辈只出了她亲外祖父一个当官的,正好在蜀洲任职。 但对于小商户的林氏来说,能出一个当官的已经十分了不起的。 若换作以往的楚姚雪,她根本不屑在林家多待。 既然她主动请求去林家,那林家肯定有她向往的东西。 蜀洲第一才女,不正是林家嫡长女林姝媚吗。 她想她知道楚姚雪想干什么了! 做不成太子妃,她是想做侧妃呀,但以她现在的名声,她连一个妾室都不够格。 倘若是换一个身份,以林家嫡长女的身份入东宫,那就够了。 林家毕竟有点小钱,太子若将林姝媚收入东宫,那在结交人脉方面的经济支出,便有林家这座小金山支撑着。 楚姚雪又能如愿以偿的成为太子的人。 至于往后的后宫之主是谁执掌,恐怕也在她算计之中。 小小妾室又或是侧妃,根本就不是她的目标,她的野心一直是皇后! 楚妙理清楚了思绪后,眼底划开了一抹笑意,问:“倘若我让你去蜀洲带一个人回来,你能做到吗?” 毕竟,她还要处理林温婉与楚正德的烂事。 音素抱拳作揖道:“主人放心,音素在杀手界长大,手里有一些人脉,只要主人给那些人佣金,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佣金的事情我会解决,你安排一个人暗中跟随楚姚雪,到了蜀洲后让她保护一个叫林姝媚的女子,如若她遭遇不测,便让她将林姝媚带回燕京,带到我面前来!” 楚妙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凝重了几分,接着又继续说道:“我要活的,那人最好懂得医术。” 音素道:“奴一定按主人的吩咐去办,带回一个活的林姝媚给主人。” “去吧。” 楚妙转身朝床榻而去,身后的音素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屋里。 楚妙躺回床榻,看着微开的窗户,心情异常的平静。 快了! 萧容瑾,萧家…… 那些血债,我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 九月二十。 林氏送走了楚姚雪后,调整好了心情,亲自来长公主府接楚妙。 不过,长公主并没有让她入府。 林氏与楚家家仆、婢子都在府外。 长公主亲自替楚妙梳头理鬓,帮她挑好衣物,整理外衣。 楚妙抬眸看向长公主,住在长公主府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长公主对她的宠护。 一个不是亲生母亲,却比亲生母亲还要细心体贴,她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好了,我们娇娇打扮一下,就是好看。” 长公主看着被自己打扮的粉粉嫩嫩的楚妙,忍不住捧着她的小脸,心情愉悦的说道。 管姑姑说:“郡主在长公主的调养下,这些日子气色也好了。” 长公主脸上的笑容敛去了一半,想到了公主府外的林氏。 楚妙一眼看出长公主眼底的变化,问:“娘亲,你有心事?” 长公主看着她道:“本宫也不想瞒你,你娘今日天没亮就来公主府了,现在还在外面等候,你要见她吗?” 第94章 楚妙皱了一下眉,沉默了片刻,便回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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