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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出,直接掐断了他的脖颈。从我第一招旋转乾坤开始,到后来的大摔碑手、缠丝手,最后以混元归一收官,所用时间不过三十秒而已。 不净大师大睁着眼睛,反复到死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见我杀了不净大师,玄慈大师和刘、马、江三人迅速围了过来,而我将不净大师的身子翻转过来,从他的袈裟里抽出了黄杰的回龙刀。 亲眼看到、亲手摸到黄杰的回龙刀,一股悲戾之气猛冲我的脑海,我“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这血全部喷溅在回龙刀上,然后我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这一觉又睡了很长时间,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清凉寺的厢房之中,便知道是玄慈大师把我送回来的。 我坐了起来,看到回龙刀还放在我的枕边,巨大的悲伤再次涌入我的身体,想到黄杰已经不在人世,我猛地将刀抱起,紧紧地拥在怀中,低声哽咽起来。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向猴子他们交代? 我拿着一柄失去主人的回龙刀到东洋去,将这柄刀给他们看么? 吱呀。 厢房的门开了,一个面色苍白、面容冷峻的青年走了进来。我呆呆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走到我身前,开始上下翻找起来,又掀枕头又掀被子的,口中还不断呢喃:“我刀呢?我刀呢?” 青年抬起头,才发现刀在我的怀中,然后他一把夺了过去,先是爱抚了一番,然后有些嫌弃地看着我,说你啊,干嘛抱着我的刀睡觉? 1798 女人是老虎 是黄杰,竟然是黄杰! 本来应该死了的黄杰,现在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还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结果发现不是,就是真的!黄杰真的没有死! 黄杰既然没死,那红袖和冲言道长的家人肯定也没有死。 我太兴奋了、太开心了,几乎要跳起来去拥抱黄杰,再好好问问他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回龙刀怎么会跑到不净大师手的?说好的“刀在人在、刀毁人亡”呢? 但是黄杰夺了刀、骂了人,转身就走,好像完全不准备和我解释什么。我猛地跳起来,像头树懒一样挂到黄杰的肩膀上,黄杰叫了一声卧槽,问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死死勾住他的肩膀,说你说呐,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就别想走! 黄杰问我想知道啥,我说当然是昨天晚上的事,你的刀怎么会跑到不净大师手的? 黄杰说废话,当然是我给他的,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俩关系特好,是铁哥们,除了老婆不能共享,其他都能共享。 我说少扯蛋,跟我说说到底是因为啥? 黄杰说不信拉倒,然后又说他得走了,已经在这好几天了,没功夫跟我在这耗时间,让我麻溜地办完事就到东洋去。说完,他就甩了我的胳膊,大步地走出门去,行为之决绝,像个提上裤子就跑的负心男。 我当然不相信他胡扯的一通,还和不净大师是铁哥们,他怎么不说他和樱花神称兄道呐。我很想问个清楚,但是奈何他已经走了,我只好也跟着出了门去,发现天光已经大亮,显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是在清凉寺内,和尚们来来往往,有练功夫的,有劈柴挑水的,一派祥和的场面。有人经过,便会向我打个招呼,我虽然不认识人家,但是也和他们问好,顺便谢谢他们昨晚的帮忙。 “施主太客气了,施主以一人之力对抗不净大师,挽救整个中原大地于水火之中,才是我辈楷模。”还说我客气,这些和尚一个比一个客气,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而事实是,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这些清凉寺的和尚,我就死翘翘了,还谈什么阻止不净大师?为此,我专程来到玄慈大师修行的房间向其道谢,一来谢谢他救了我,二来谢谢他遏制了不净大师的暴行。 玄慈大师也说我客气了,将我好一顿夸,说如果不是我,华中的老百姓们就遭殃了。 我说哪里,清凉寺的诸位才是头功,我一定会如实向上级禀报,请求上级给予清凉寺一定的嘉奖,不敢说捧得像少林寺那样高,排在白马寺之下还是没问题的。 玄慈大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又是好一番推辞,说出家之人淡泊名利,并不希望太惹人注目云云。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他是装逼,但是玄慈大师说出来,我知道他是真心的,这样的和尚才是真正令人尊敬的出家人。接着,我又和玄慈大师聊了一会儿,得知他和冲言道长虽未见面,却也神交已久,彼此一直倾慕对方,还想着什么时候去见一面,可惜…… 说到这里,玄慈大师又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尘归尘、土归土,如今罪人伏法,还望冲言道长安息才是。 得知红袖和冲言道长的一家人都已在寺中安置妥当,我又向玄慈大师道了一声谢谢,方才出了门来。这时,我才给魏老打了个电话,将这几天的情况如实汇报。 这次办差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是让我最骄傲的,还是没有调动基地。 果然,魏老听得很满意,再一次表扬了我,说我干得不错,又说华中方面的后事已经在积极处理之中,让我在霍坔休息几天就赶往华西。 “这次还是一样,先确定老龙婆是否还活着再行动。还有,因为华西那个地方比较特殊,所以不能给你保卫处总部的调动权了,不过我给你搞了个国安局特别专员的身份,可以调动国内任何一所巡查组织。” 这个我能理解,华西那地方确实比较特殊,什么沙漠省啊高原省啊……大家都懂,基地稍微动动,国外的舆论能压死你,除非是有恐怖分子出没,否则基地还真不能动。 说到这里,魏老笑呵呵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可以拿这个身份去命令你爸。” 我听了也挺开心,之前让我拿着可以调动保卫处总部的条子,别看权力挺大,其实我也紧张,生怕丢了或是啥的,搞出什么大事。现在好了,有了国安局特别专员的身份,我宁愿和巡查组织打交道,也不愿意和基地打交道。 说完这个事,我又问魏老,说我办完华西的事后,就可以到东洋去了是吗? 魏老好像愣了一下,说当然可以。 我这才嘿嘿笑了,我在国内已经快滞留一个月了,还真挺想猴子他们的,想到即将能和他们汇合,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干劲儿,对华西之行也就更加期待了。 经历了华东和华中的变化,我觉得我现在又增长了不少经验,再处理华西的事应该可以得心应手。想到那个曾经试图在背后捅我一刀但是没成功的钻地鼠,我也跟着牙痒痒起来。 老东西,山不转水转,咱们又要交锋啦。你没动老龙婆也就算了,算我白跑一趟华西,但是如果你动了老龙婆,就等着看我怎么玩死你吧。 挂了电话,突然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抬头一看,只见十几米外有一棵大槐树,大槐树下面鬼鬼祟祟地藏着七八个和尚,正探头探脑地往前面一方古井处张望,嘴里还叽叽喳喳。 “这娘们可真水灵啊,我活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娘们!” “切,你天天在山里修炼,见过几个娘们?” “怎么没见过?经常来咱们庙里烧香的那些富太太、大小姐,没一个比她水灵的!” “是啊,师父老说女人是老虎,如果老虎都长这个模样,我宁肯被老虎给吃了!” 而那古井边上,则坐着一个身穿红的女子,身材婀娜、面容精致,正用梳子沾了桶里的水,梳自己一头的三千烦恼丝,看着真是风情万种,也难怪这些和尚都不淡定了,连我都看得怦然心动。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红袖。 红袖当然不是非得在井边梳头不可,我猜她就是喜欢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天生狐媚。我笑了一下,朝她走过去,这时阳光正好,春天已经彻底来了,处处都是绿意盎然、充满生机。 “大姐,挺美的啊?”我乐呵呵道。 红袖回过头来发现是我,忍不住啐了一口,让我不要瞎叫,把她都叫老了。然后她又问我,那个挺冷、挺酷,不爱和人说话的青年哪里去了,怎么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黄杰,这才知道她在井边梳头,不是想给那些和尚看,而是想给黄杰看,便说姐姐,你这心变得也太快了,头几天还喜欢我呢,哭着喊着要撕我的服,现在就移情别恋啦?你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红袖的脸红了,说那没办法,我们这帮小年轻真是一个比一个招人喜欢,还说她要是武则天就好了,把我们全部纳入后宫。当时就把我乐得不轻,因为我知道红袖不是开玩笑,她是真的抱着这种想法。 男人可以梦想三妻四妾,女人凭啥不能想像一女多夫?反正想想又不犯罪! 我问红袖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红袖才告诉我,昨天晚上她和冲言道长的一大家子正在客厅看电视,一个青年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让他们赶紧和他一起走,说是不净大师带人杀上来了。 当时红袖觉得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青年,为什么要跟他一起走? 青年解释了半天,说他是我派来的守卫,但是红袖就是不信。青年急了,当场拿出一柄可怕的怪刀来,威胁着他们离开。但是已经迟了,楼下已经冲上来一堆的人,青年走在前面,手持那柄怪刀,生生开出一条血路。 “简直不要太酷,我当场就爱上他了。”红袖娇羞地说道。 下楼以后,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红袖等人好不容易挤,只见不净大师已经冲了上来,而且气势非常凶猛,三步两跃地疾冲而来,大有一口气将他们全部撕碎的意思。 青年毫不犹豫,将自己手里的怪刀抛掷出去,那刀打着旋就飞向不净大师,不净大师竟然十分忌惮,赶紧停下步来,举起手中的佛珠抵挡。趁着这个机会,青年赶紧带着他们离开…… “去哪儿了?”我问。 “云松道观。”红袖说道:“那个青年说了,不净大师拿了他的刀,再回去叫你看见了,肯定会让你误会,所以他必须得赶过去。但是路上有好多不净大师的人,只能不断绕路,等最后到云松道观的时候,竟然是一大帮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嘿,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和尚从道观里出来的,你说是不是奇闻?” 后面的故事自然不需要再多说,一切都已了然。 而我听了这个故事却觉得十分感慨,一来是黄杰实在太了解我了,所以才万分紧张地赶往云松道观,二来是他为了救红袖和冲言道长的一大家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视之如命的回龙刀丢出去抵挡不净大师…… 相比于以前那个不近人情,只要不是我们、谁死都无所谓的冷酷家伙,黄杰真的是变得温情了许多啊。 “对了,你在昏迷的时候,那个家伙在门外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烟,看来你们还真是好兄啊……”红袖无限感慨地说道。 而我听了此话却是心里一震,因为我一点都不觉得温情,甚至莫名让人恐慌! 不对劲,很不对劲! 1799 深藏功与名 红袖说我在昏迷的时候,黄杰在我的房外抽了一夜的烟。 对此,她表现得十分感动,说我们是真正的好兄,而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温情,心中反而一阵莫名慌乱,在这春暖花开、阳光正好的日子里,我却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凉,背后甚至都浸出了冷汗! 因为黄杰的表现,完全不合常情! 如果我真的性命垂危,随时都可能死掉,那么黄杰这样做还情有可原。可是,我根本就没事,首先我受的伤根本不重,之所以昏迷,那也是因为气血攻心所致。 而且黄杰也知道,我体内的真气可以用来疗伤,第二天起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所以他完全没必要、也不可能因为我受的伤,就在门外为我守上一夜! 他这么做了,只能说明一点——我确实有性命之忧! 可是我现在好好的,他的担心从何而来? 是谁要杀我,是谁想要我的命?感觉黄杰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非常担心,以至于在我门外抽了一夜的烟,可他为什么今天早上又不告诉我,只是拿了他的刀,督促我早点完事到东洋去,然后就迅速离开了? 难道是担心我接下来的华西之行? 可是华西的黑猫少年和旗袍壮汉都死了,现在就一个钻地鼠,那家伙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就算是因为这个,黄杰也没必要不告诉我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红袖完全不知,还拉着我絮絮叨叨,让我把黄杰的手机号给他什么的,还问我有没有同样优质的青年,介绍给她一个云云。 既然想不通,那我就不去想,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向都是个乐天派。谁想要我的命,那得看看他的牙齿够不够锋利。我拿出手机,给红袖介绍猴子、郑午和马杰,说他们的辉煌事迹,又把红袖给说得两眼放光,更坚定了要做武则天的想法。 随后,红袖又带我去拜访了一下冲言道长的家人,如今危机已经解除,他们接下来也会好好生活。 接下来,我在阳逻呆了几天,以做休整,还去看了看闻名天下的牡丹花,果然不负盛名。还去了龙门石窟,不过感觉这个没什么看头,就是岩壁上雕出来一个又一个的佛像,当然可能是我不懂欣赏吧,喜欢佛教文化的来了肯定如临圣地。 这几天里,我眼睁睁地看着华中各方面的省市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扫黑行动,和之前华东发生的事一样,将那些不听话的家伙们全部抓了起来。数年努力换来的地下一统,就这么随风而去了,感觉像是一场梦。 看着他们的下场,我不由得想起我们,还好我们足够听话,也没有什么反叛的心…… 一场大清洗过后,足以抗衡国家的华中魔界势力尽数凋零,点得上名来的大哥全进去了。不过这样有利有弊,因为魔界嘛,大家都知道,杀是杀不完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滋生暴力。 在这样的环境下,新人迅速崭露头角、暴力随处发生是必然的事,一场新的腥风血雨又要到来了……红袖抓住了这个机会,她本来就是成名已久的大姐大,这场扫黑又没牵连到她,当真是苦尽甘来,所以她振臂一挥、旗子一亮,很多小术士纷纷投靠,数天下来就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大有一统中原大地的意思。 我在离开霍坔之前,还专程去见了红袖一面。当时红袖刚拿下一座夜总会的经营权,正和一帮官界、商界的大佬喝酒,看我来了,非要让我入席,但是被我给拒绝了,我说我和你道个别,就走。 “好吧。”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红袖拍拍我的肩膀,豪言壮语地说:“等姐成了武则天,把你们那干小年轻全娶回家!” 我乐了乐,又提醒她少喝点,别给人占了便宜。 红袖勾着我的脖子,媚眼如丝地说:“现在啊,谁敢在我这里放肆?只有你能占我的便宜!”说着,她便在我的嘴唇上点了一下。不知怎么,我没有拒绝这个吻,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天,我便离开了霍坔,坐上了前往庆海的飞机。 虽然老龙婆之前将我带到了庆海的一个星火基地,但其实华西的星火总部并不在庆海,而是在高原省,当时她只是图着庆海距离燕城近一些而已。而我现在之所以到庆海,是准备去拜访一下庆海七雄,已经好久没见他们了。 顺便也和他们打个招呼,如果我有什么困难,还需要他们的帮忙。 我当然不会说出我的任务,毕竟这是国家机密,不过好在,我和庆海七雄的关系已经到了“什么都不用说,只管跟我走”的地步!你看,这就是朋友多的好处,咱的朋友遍天下,走到哪都有人帮忙! 华东有摩耶教,华中有玄慈大师,华西又有庆海七雄,简直不要太滋润了。 临行之前,我又给乔木打电话,但是没有打通,算了,直接过去寻他。在飞机上,我拿出魏老派人送来的国安局特别专员证,看着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照片,还有国徽和国安局的章,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兴奋,想想我现在头衔还蛮多的,什么左少帅啊、左连长啊、左教主啦,现在又来个左专员,感觉自己真是牛逼大了,虽然我知道低调的道理,可是一颗想要装逼的心始终蠢蠢欲动,可惜这是在飞机上,实在没有这个机会,只能安安稳稳坐着。 没有想到,这个机会还真来了。 飞机快起飞的时候,美丽的空姐照旧讲了一些安全知识,还提示大家一定要把所有通讯工具关机,否则会影响飞机飞行。大家都乖乖照做,后座偏偏传来一个声音:“好啦小宝贝,我这不是已经在飞机上了吗,我一落地就去找你……行行行,我给你买包,买十个包,都是最新款的行了吧?哎呦,别生气了嘛,昨天是我老婆挂的电话,不是我啊……” 哎呦呵,还是个背着老婆出来和小三约会的家伙。大家听见这个声音,纷纷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矮胖的、脸上有个痦子的中年人正在打电话,还完全不知廉耻,声音很大。 虽然够不要脸,可那毕竟是他的私事,旁人谁也管不着他,只能默默地为他老婆叹息,顺便诅咒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不过飞机快起飞了,空姐只得上前去提醒他关掉手机。 谁知空姐提了两句,他反而暴怒起来,站起来指着空姐便骂:“听见了,你烦不烦!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我把你这身服扒下来?!” 空姐认认真真地说:“不管您是谁,飞机要起飞了,麻烦您关掉手机。” 矮胖男人更加愤怒,口中不断骂骂咧咧,就是不肯关掉手机,好几个空姐都过来劝他,连乘务长都惊动了,他却始终不肯听劝,还说自己是某地的巡查组织负责人,如果惹火了他,就让这架飞机停飞。 我一听,哎呦,我不想装逼吧,还非给我这个机会,这不是往我的枪口上撞么? 眼看着一帮空姐手足无措,都准备叫护卫上来处理了,我站了起来,慢悠悠走到那矮胖男人身前,将我的证件在他面前一亮,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你的手机关掉,然后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否则你这负责人也别干了。 那矮胖男人看着我的证件,当时就懵了,一坐在了位子上,额头上的大汗淋漓。而我收回证件,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继续拿着杂志看了起来,深藏功与名。 飞机顺利起飞。 我这证件,只有矮胖男人看到了,其他人都没有看到,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对我身份的揣测。刚飞了一会儿,便有空姐过来,说要给我免费升舱,到商务舱去。 其实我不是坐不起商务舱,之所以选择经济舱,还是想低调。但是现在,我也不想拂了空姐的一番好意,便随她过去了。结果一去可了不得,几个空姐轮流对我轰炸,时不时地便过来和我搭话,问我要不要毛毯、要不要果汁,还问我是干什么的,偷偷给我留手机号什么的。 你问我爽不爽?那当然是爽了。 飞机落地,在一群空姐依依不舍、千娇百媚的眼神中,走下舷梯。 我是在庆海西陵下的飞机,上次和老龙婆一战就是在这,庆海七雄的老家也在这里。上一次是被绑着来的,这一次是光明正大来的,从西陵的机场出来,便直接打了个车到庆海七雄的老家。 庆海很大,大到什么地步?等于五六个沙溪,真是相当厉害了,换个市就跟出个省一样。一路飞驰,我看着庆海的山和水,不由得思绪万千,不知这块土地有没有被钻地鼠染指? 黑猫少年和旗袍壮汉都死了,是那家伙一人独大了啊…… 庆海是真大,到庆海七雄的老家,都已经天黑了。庆海七雄虽然发达了,但是并不忘本,所以一直住在村上,村上最大的那间宅子就是他们家的,当初解决完老龙婆的事,还到他们家里坐过,那是真大,毕竟要住七个人嘛。 出租车司机把我放在村口就走了。 庆海这地方本就落后,村子里更是贫瘠,一到天黑,连个人影都没了,一个人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还有点害怕。到了庆海七雄的家,我便拍门,那门老高老大。 咚咚咚、咚咚咚。 无人回应。 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里,死一般的寂静,而我浑身汗毛倒竖。 死人,整整一院子的死人! 1800 唯一的活口 是的,我没看错,整整一个院子的死人,至少有几十、上百有。的趴着,有的吊着,有的身首分离,有的四仰八叉,看得出来曾经经历一场恶战,然后全部都死掉了。 我不是没见过死人,我也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可是这种类似恐怖片一样的场景,我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一阵阴风吹过,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庆海七雄的尸体,可是以庆海七雄在庆海的势力,有谁敢屠他们满门? 我站在门口,一步都没有跨,直接就拿出手机来报了警。这么大批量的尸体,无论放在九州国哪一个省、哪一个市,都是顶级大案。在电话里,我如实汇报情况,不过半个小时,十几辆巡查车闪着霓虹灯疾驰而来,尖锐的车笛声划破整片夜空。 我在报警的时候就说了,这是大案,这里有上百具尸体,所以警备队显然也很重视,直接从市局里调了人,一大帮特殊巡查人员、特殊行动人员跳下车来,下来就不由分说地把我给压倒在地。 我说我是报警的那个! “少废话。”几个特殊行动人员依旧死死压着我的身体。 算了,配合他们的工作吧。 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看着一帮特殊行动人员、特殊巡查人员冲进庆海七雄家的大门,眼前的场景也使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便展开一系列的常规行动,如封锁现场、拍照取证、法医尸检等等。 一个模样的人走过来,我刚才听到有人叫他石队长,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石队长让人把我架起来,问我:“是你报警的?” 我说是。 石队长指了指门里,说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的,和庆海七雄是朋友,准备来他们家做客,没想到却碰到这样的事。石队长,查出来什么没有? 石队长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不过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没问题吧? 我说没问题。 这样,石队长便招了招手,我被几个特殊行动人员带上车子。上车的时候,我回头说道:“石队长,友情提示一下,你们来的时候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个村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我建议你到其他房子也看看。” 说完,我便上了车,而石队长恍然大悟,赶紧派人到其他房子去看。我在车里,透过玻璃窗户看外面的景象,不用想我也知道,整个村子的人恐怕都死完了…… 这是屠村啊,能干出这种事来的,我只听说过一个赵义军,没想到在庆海也碰上了。 像这种恶劣事件,不用说,国家肯定会封锁消息,外界一点都不会知道。而我现在最好奇的还是庆海七雄到底有没有事,他们的实力不敢说在整个华西是最强的,但是称得上庆海第一,尤其是老大乔木,更是有着七重境界,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只能希望他们都好好的了。 不出我的所料,村上其他人家也都死绝了,现场的警员人手不够,于是又来了一大票,霓虹警灯照亮整个天空。庆海七雄的势力在庆海可称第一,而且有官方背景,号称半个国家的人,这间村子更是他们的大本营,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杀成这样,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华西能做到此事的,只有同时掌握星火组织和魔界的老龙婆才能做到。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老龙婆对庆海七雄怀恨在心,所以才做出此事? 不管是不是她,最大的嫌疑总是跑不了的,要查也要从她查起。 我怀着一腔兴奋到庆海来,本来想和庆海七雄好好叙叙旧,再给老二萧木巩固一下病情,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情,顿时让我心塞无比。后来,我便被带回了西陵的巡查组织,在回去的路上,几个特殊行动人员死死地盯着我,我哭笑不得地说:“几位大哥,你们老看我干嘛,我是报案的人,我不是凶手啊。” 一位特殊行动人员说道:“这么多死人,我们兄弟看了都发抖,你却跟没事人一样,就算你不是凶手,也是个危险分子,我们怎么能不盯着你?” 我愣了一下,发现人家说得还真对…… 到了巡查组织,由石队长亲自问我,他先让我介绍一下自己,我也就老老实实说了,说自己姓甚名谁,籍贯哪里,和庆海七雄有过数面之缘,所以这次来他们家做客,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石队长看着我,说就这些? 我说对,就这些。然后我又问他,说你们有什么线索? 石队长看了我一眼,说这是秘密,不能和我说,还说我可以走了,不过需要我近期内不能离开庆海,且手机24小时内必须开机,随时接受警备队传唤。 我摇了摇头,只好把我的证件拿出来给石队长看,说现在可以和我说了么? 看到我国安局特别专员的证件,石队长的眼睛都直了,“啪”的一下给我敬了个礼,说左专员,刚才多有得罪,望您见谅! 我摆摆手,说没事,坐下吧,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石队长这才告诉我,说确实如我所料,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全村上下一共死了246号人,其中庆海七雄家里就死了103人,死亡时间是三天前。这是西陵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案,足以震惊全国,但是负责人却告诉他们不用再查下去。 “为什么?” “因为现场留下一种标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左专员您应该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我点点头,拳头一下握紧,看来真是老龙婆干的,也太无法无天了! 石队长继续说了起来,鉴于星火组织的特殊性,所以他们局里没法再查下去,而是移交给了上级。我点头表示理解,又问石队长,现场那些尸体里面,有没有庆海七雄的尸体? 石队长说这个他就不知道了,还需经过法医的鉴定,还说他的级别太低,平时根本没有资格和庆海七雄说话,连他们的面都没有见过,所以也没法帮我去认尸体。 说到这里,石队长还有些愤愤地说:“左专员,我说句话,您可别嫌不好听,我一直都觉得庆海七雄太嚣张了,连他们家的下人都嚣张无比,有时候比洲长排场还大,庆海就跟快容不下他们似的。所以我觉得吧,估计国家也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所以才下这个狠手,您也别查了吧。” 我说你别胡说,庆海七雄有今日之地位,是他们自己靠双手赚取来的。好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你们没法再查,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就先走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我和石队长一起出去看了一下,发现走廊里挤了十来个刑警,正联手去拿一个看着疯疯癫癫的汉子,而那汉子力大无比,根本就抓不着他,反而被他都给摔了出去。 一看这个情况,石队长立刻就要掏枪,我马上阻止了他,朝着那汉子冲了过去。就在这时,那汉子已经撞飞了那十几个汉子,正朝我这边跑来,我俩一交上手,我就立刻把手放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天冲穴、承灵穴、通天穴、百会穴,真气从我的指尖流出,这个汉子的身体立刻软倒了下去。 石队长连忙过来问怎么回事,有个刑警向他汇报,说他们在庆海七雄的家搜查的时候,突然从屋子里蹦出来一个活口,不过精神好像不大正常,他们好多兄费了大劲才把他给按住了,想送回来好好再审一下,结果又叫他给跑了。 “精神病的力气一般都比较大。”石队长点头说道。 我哼了一声,说你们应该感谢他疯得不是很严重,还有一点意识控制自己,否则你们现场的人早就死光光了。 石队长吃了一惊,说不会吧? 我指着已经睡过去的汉子,说这人是庆海七雄排名第二的萧木,既然你们也不准备再查这个案子了,那就把这个人交给我吧。 石队长说好。 我看看依旧沉睡的萧木,长叹了口气,将他抗在肩上,离开了西陵巡查组织。在外面的街上,我寻了一家旅馆,先安置好萧木,又叫了外卖来吃。第二天早上,萧木才醒,一看见我,就大哭了起来。 我按着他的肩膀,说萧老哥,你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事,详细和我说说。 萧木告诉我,在过去的一年间里,老龙婆不断派人和他们庆海七雄交涉,希望庆海七雄的势力收归他们魔界,由钻地鼠统一管理。 那庆海七雄怎么可能同意?不止一次驳回他们的要求,结果他们便开始使阴的,从各方面给他们下绊子,整个华西的势力对付他们一个庆海,那怎么扛得住? 所以庆海七雄节节败退、处处受制。 就在三天之前,庆海七雄的老大乔木接到钻地鼠的邀请,到高原省去好好谈谈两方面的问题,乔木也想借这个机会彻底和他们掰扯掰扯,所以去就了。 就在乔木离开的那天下午,萧木觉得自己好像又要犯病,所以早早服下一定批量的安眠药,并躲进家中的暗室,想靠睡觉来避过去。 然而就在这期间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大事。 1801 文学女青年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似乎也不需要赘述,那是一场萧木终生都不愿意回忆的惨剧。 当时的萧木在暗室里,耳听着外面喧哗起来、厮杀起来、惨叫起来,可他因为吃了安眠药,身子始终不能动弹,意识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也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终究,一切归于平静,天地之间万籁无声,连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了。 三天之后,萧木从暗室里爬了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七的尸体,庆海七雄的老七用自己的身子堵住暗室的门,生怕别人会闯进去。紧接着,萧木便看到了整整一院子的尸体,除了他自己和不在家的老大乔木以外,庆海七雄其他的兄和家人在这场恶战中全部身亡…… 再接着,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讲完这段故事,萧木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并且不断地后悔、自责,说自己不该吃安眠药,否则或许可以救出这一大家子。因为乔木不在,庆海七雄中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了,他有责任保护兄和家人。 我却摇头,说对方既然有备而来,就必然调遣了最精锐的部队,你在也无济于事,无非多添一条人命。 萧木不言语了,只是捂着脑袋呜呜呜地哭着,这位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如此重大的打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在这种全家灭门的惨案面前,任何安慰都是苍白而浅薄的,所以我只能陪着萧木。 萧木到底是条汉,哭够了、哭累了,才和我说,他要报仇,还说这事情一定是老龙婆做的,首先要确定的是他大哥乔木是否还活着,然后再找老龙婆报仇,杀她全家。 我说好,我会帮你。 直到这个时候,萧木才想起来问问我怎么会到庆海来。我说我有国家任务在身,也是来查老龙婆和钻地鼠这两个人的,咱们这两件事正好叠在一起,一起去查。 萧木说还查什么,肯定就是老龙婆做的,直接杀到高原省去,端了他们的大本营就行。 我摇头,说我之前也以为是老龙婆做的,毕竟她和你们之间确有嫌隙,想办法来搞你们也很正常。后来想想不对,她毕竟是国家的人,不是不知道你们也有官方背景,给你们使点小绊子还行,做出这么大的事?不可能! 萧木说不是她,还能有谁?整个华西没人有这本事了! 我说有的,钻地鼠! 萧木愣了一下,摆手说不可能,钻地鼠我了解他,真的是胆小如鼠,当年被我们兄欺负成啥样了,看到我们庆海七雄都尿裤子了,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给他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确实不敢,不代表现在就不敢。那个养黑猫的少年和穿旗袍的壮汉都死了,华西的魔界就是他一个人独大,他曾经被你们欺负得那么惨,不怀恨在心才怪! 萧木沉默了一下,接着又把牙齿咬得格格响,说如果真是那条老鼠,我要把他开膛破肚! 接着我们便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和钻地鼠或是老龙婆这样的人做对,手头没人是不可能的。庆海七雄在庆海扎根多年,势力当然非同小可,不过他们一大家子都被灭门,想来其他地方的据点和兄也都遭到了袭击。但是肯定不可能全杀了,那倒真不把这社会看在眼里了,所以萧木准备把这一部分人先集合起来。 而我,则准备直接去高原省,打探一下乔木和老龙婆的下落。 我和萧木分头行事。 临行之前,萧木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说恩公,我们现在肯定不剩多少兄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从你们那边调过一些人来,对付老龙婆和钻地鼠! 我们和庆海七雄虽然一开始没少打架,但是也算不打不相识,后来私交颇深,他们很清楚我们在华北的势力,也知道我们那边高手如云,还知道我们全国各地都有朋友。 庆海七雄现在碰上这样大的劫难,明显就算再怎么调人也已经无力回天,当然会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而且我们之前在庆海和老龙婆那一场恶战,庆海七雄当时真是帮了大忙,如果我不帮忙,可真是说不过去。 可惜的是,我现在只能惭愧地看着萧木,说不好意思,我是奉国家任务而来,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从其他地方调人。眼看着萧木露出失望神色,我的心里真是惭愧极了,赶紧握住萧木的手,说萧老哥你放心,就算我不能调人,也一定会帮你到底,帮你们庆海七雄报仇! 萧木也只能长叹口气,点了点头。 如此,我就和萧木分开了,他在庆海当地聚人,我则直奔高原省日光城。 华西的星火总基地在高原省日光城,具置我还不太清楚,我到高原省除了要弄清乔木的生死,还要弄清老龙婆的生死。按照鬼笑和冲言道长的情况,我看老龙婆八成也凶多吉少。 我一开始还寻思着,日光城既然是华西的星火总基地,当地的防守应该要严一些,或许一下飞机就会被当地的星火成员盯上,就像在阳逻的时候被阿强盯上一样。 能和星火的人接上头,那就省去不少麻烦了。 可惜的是,不是所有星火成员都像阿强一样机灵,我都出了机场好大半天了,也没见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字样,这就让我更加怀念阿强。想到刚见阿强的时候,被我拍着脑袋一顿揍,不禁笑了起来;接着想到阿强惨死的模样,又忍不住心里难过起来。 既然逼不出来星火成员,那我只好用其他法子。 我已经辗转过华东和华中,主意当然一箩筐一箩筐的。出了机场,我就上出租车,让司机带我去当地最大的娱乐场所,并且提示他,“要带荤的。” 司机还挺惊讶,说一般外地游客到高原省来,一下飞机都是去布达拉宫的,像我这样直接去娱乐中心的可从来没有。而且想玩女人的话,去燕城、去尚海这些繁华大都市多好,什么样的嫩模找不到啊,干嘛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我嘿嘿地笑,说什么布达拉宫根本不感兴趣,我就是想试试不同风味的女人,燕城、尚海的那些嫩模早玩腻了,所以想来试试少数民族、异域风情。 出租车司机一拍,说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是个老司机啊。 全国的出租车司机都一样,都爱和客人聊天,日光城的当然也不例外。司机师傅告诉我,来日光城的文学女青年很多,觉得布达拉宫就是天堂,在这可以净化心灵,然后还不介意和当地的男青年发生一点关系,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上过两个穷游的女青年,还绘声绘色地给我讲了过程,听得我一惊一乍,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 司机师傅拍着告诉我,保证都是真的,让我出去随便打听,高原省当地的牧民们哪个没有上过一两个内陆的女青年?有长得帅的,上一二十个都不成问题,完事对方还依依不舍、泪洒高原省,说这是一辈子的回忆。 说到文学女青年,我倒想起莫小花来了,因为莫小花就是个典型的文学女青年,特别喜欢看一些国外名著,飘、红与黑、基督山伯爵、傲慢与偏见什么的,爱不释手。 快高级宗门最终考核的时候,莫小花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想考高原省顶级宗门,想去那边净化心灵。当时我说大姐,你要是觉得去个高原省就能净化心灵,你这样的还是别出去了,老老实实跟家得了呗? 不过莫小花没听我的,还是跑高原省去了,不知有没有被当地的牧民染指?想到那个鬼灵鬼灵的姑娘,还真是怀念得很呐…… 不过我来高原省是办事情的,也没计划去找她,所以也没联系她。日光城虽然有名,不过城市并不发达,连一些三四线的小城市也不如,看着就跟个小县城似的,高楼大厦也没多少,娱乐业就更不发达了,怪不得司机听我说要去娱乐场所,还挺吃惊。 不过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当地势力插手?内陆的经验,似乎在这里不太行得通。 我和司机正聊着天,前面的路上突然有两个穿着休闲的年轻女孩在招手。司机一下就乐了,说看着没,文学女青年,说来就来了,肯定是想免费搭车的,怎么样,让她们上来吧,咱俩一人一个? 我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话,司机已经一脚刹车,停在了两个女孩的身边。两个女孩拉开车门上来,长得倒是都还可以,就是整天风吹日晒,看着皮肤有点黑了,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 我在副驾驶坐着,两个女孩坐了后排。 她俩一上车,司机就热情地打招呼:“姑苏德波!两位美丽的汉族姑娘,你们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们到任何地方去!” 长头发的姑娘把手伸到前面,用九天乙木断狱刀顶住了司机的脖子,说少废话,继续往前开! 而短头发的姑娘也用九天乙木断狱刀架住了我的脖子,说跟班,配合点。 1802 姐妹花 看到这个场面,我差点没乐出来,这倒霉司机,还想上人家,结果碰见劫道的了。我觉得挺好,省得这帮土著老以为我们内陆的女孩子好骗呐,叫他瞧瞧,也有彪悍的! 司机当然是吓坏了,哆哆嗦嗦地继续往前开车,说两位姑娘,你们想干嘛啊,我就是个开出租车的,也挣不了多少钱。不行你们跟他要吧,他刚从内地过来,一上车就说要去新世纪娱乐城,肯定有钱。 哎呦我草! 我刚还想着差不多得了,吓唬吓唬这司机就行,别耽误我正事,一会儿就出手把这姑娘给料理了,再扔派出所去。没想到这司机转眼就把我卖了,刚才还和我相谈甚欢、称兄道,什么玩意儿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气了,索性让他多受点罪,所以就坐着一动不动。 那长发女孩又用匕首顶了一下司机的下巴,说少废话,我们不要钱,你只管往前开,要去新世纪娱乐城?正好,我们也去那里,走吧! 这我就纳闷了,不为抢钱,那还劫什么道?直接上来说拉她们一段,也不是不拉啊对吧。不过她们也是去新世纪娱乐城的,正好不耽误我事,那我就更不管了,依旧老老实实地坐着。 司机还是吓得够呛,一张脸吓得发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也颤抖不已,而我则是越看越乐呵。车子继续往前开着,过了一段盘山路,一路上都很偏僻,半天见不着一辆车。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架着我脖子的匕首正在微微发抖。 匕首发抖,当然是因为手发抖。 怪了,被劫持的人是我,要怕也应该是我怕,她怕什么?而且看这俩人的熟练模样,也不像是会害怕的啊,那是怎么回事? 就听长头发的女孩说道:“小倩,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先去医院?” 我身后这个短头发的说道:“不用,先去办事重要,今天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一定要把扎西干掉!”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在微颤,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痛苦。 我从车前面的后视镜看过去,只见我身后这个短发姑娘的面色惨白,额头上也有冷汗渗出,她的另一只手捂在腰间,有殷红的鲜血从中渗出,显然是受了伤的。 哦,有伤在身啊,那就是说后面有人在追喽,怪不得一上车就赶紧劫持了司机。 而听到“扎西”的名字,出租车司机竟然一脚踩了刹车,也不管脖子上有没有匕首了,大声喊道:“你们要去杀扎西!天啊,他是日光城势力最大的地下头子,我不能带你们过去,那样我也会死的!” 长头发姑娘在司机的肩膀上狠狠扎了一刀,说少废话,给我开车,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司机的肩膀上被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也从其中淙淙流出,而他这时候倒起来,大呼着说我不去!我要是去了,我也会被扎西杀死,那家伙就是个恶魔,死在他的手上,还不如死在你们的手上,你们现在就杀了我吧! “你走不走?!”长头发姑娘恶狠狠地用匕首顶着司机的脖子,甚至扎破了一点点。 “不走!”司机大吼,看来这扎西确实可怕,能让他连命都不要了,也不愿意去得罪扎西。 长头发姑娘还要再放两句狠话,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我身后那个叫小倩的短头发姑娘突然叫了起来,显然已经无法忍受肚子上的痛苦,连手里的匕首都拿不住了,当啷一声掉在我的脚下。 “小倩,你怎么样了?!”长头发姑娘紧张地去抓小倩的胳膊。 那司机倒也机灵,竟然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就抓住了长头发姑娘抓着匕首的手腕,想从她手里把刀夺过来。然而,长头发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来,肯定也有一些功夫在身,立刻就挣扎起来,不让司机把刀夺走,还反手准备把刀插进司机胸膛,但是司机好歹是个成年男性,力气还是很大的,两人就在狭小的空间里搏斗起来。 伴随着旁边小倩姑娘越来越严重的惨叫,长头发姑娘不由得有些慌张,一边和司机搏斗,还要一边观察小倩的情况,难免有些分心。司机猛地一扣她的手腕,便将她手里的刀夺了过来,然后翻过身就将她的头了后排座位上,那长头发姑娘死命挣扎,两人谁也弄不过谁,但是到底还是司机慢慢占了上风。 “快,帮我按住她啊!”司机冲我大吼。 短头发姑娘小倩有伤在身、剧痛难忍,长头发姑娘又节节败退,我这时候要是再帮一手,收拾她俩当然绰绰有余。我立刻站了起来,伸手就在司机的脖子上敲了一下,然后司机便昏倒在驾驶座上。 长头发姑娘的头本来头座位上了,司机的手突然一松,她也猛地一下跳起来,吃惊地看着昏迷过去的司机,说:“怎,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膀,说不知道啊,可能是吓昏过去了吧。 长头发姑娘愣了一下,赶紧从司机手里夺过匕首,然后对准了我,说你给我坐好! 我回头看看我后面的小倩姑娘,她一脸痛苦的模样,还在不断地着,半个身子都歪倒了,鲜血都弥漫了她捂在肚子上的整个手掌,看来受的伤真是不轻。 我用下巴指指小倩,说这个得赶紧治疗一下,否则会有生命之危。 长头发姑娘赶紧去扶小倩,让她再忍一忍,现在就送她去医院,然后又回头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说我会是会,不过我估计咱们到了医院,她已经没有命了。 “那怎么办?”长头发姑娘彻底慌了。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让我试试。”我从身上摸出了一些伤药、纱布和方便携带的医疗工具——别笑话我,我们确实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那就麻烦你了!” 长头发姑娘差点哭出来,赶紧下车和我换了一下位置。 我坐到后排,看着面色已经白成一张纸的小倩,说你忍着点,我可没有麻药,小倩点了点头。我掀开她的服,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腰间,左腰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看就是刀子捅进去的。 这样严重的伤口,光上伤药已经不行了。 我不慌不忙,先用碘酒清理了一下伤口,这个步骤已经很疼,小倩果然忍不住,死死抓住了车垫,还叫了出来,长头发姑娘心疼的差点哭出来。 我继续下一步,先止了血,然后打开自己缝合包,拿出工具开始缝合伤口,这一步骤就更疼了,小倩的面目狰狞,眼泪更是哗哗地往下流。 长头发姑娘抓着她的手,不断安抚着她。 就在这时,车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声音中夹杂着杀气,我眉头一皱,说什么情况? 长头发姑娘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一下子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追杀我们的那些人来了!” 我继续缝合伤口,说有多少人? 长头发姑娘紧张地说:“就一辆车,应该有四五个人吧,他们都是扎西的手下,心狠手辣!怎么办?” 说话之间,一辆现代SUV越野车已经停在我们车前,车上登时跳下来四五个彪形大汉,个个手里都拎着开山刀、三菱刮刀等物,气势凶猛地朝着我们的车子围拥而来。 “三分钟。”我说。 “什么?”长头发姑娘问道。 “我的手术不能停,否则她有生命危险。我要你撑三分钟,三分钟以后,手术就做完了。” “好!” 长头发姑娘握紧刀子,冲下车去就和那些大喊打了起来,外面登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小倩一手抓着车门把手,一手抓着车垫,疼得大汗淋漓,眼睛却始终盯着窗外,也是在为长头发姑娘担心。 砰,啪,轰! 有砍刀砸在车门上的声音,也有人身撞在车窗上的声音,外面鏖战正酣,而我完全充耳不闻,继续一丝不苟地帮小倩做着手术。终于,三分钟到了,我的手术也做完了。 其实手术并不大,否则也轮不到我了,只是拖的时间太久,血也流得太多,这样下去真会死人。 我把服给小倩放下来,冲她挤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技术不太好,缝的有点难看,如果是猴子或黄杰来,缝的肯定比我好看。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这有上好的祛疤伤药,抹上包你不会留疤。” 小倩都快哭出来了:“你快去帮帮小青吧……” “小青?”我说:“是那个长头发的姑娘么?” 小倩点头:“是的!” 我笑了一下:“一个叫小倩,一个叫小青,姐妹花啊,有意思!” 砰! 就在这时,小青的身子突然狠狠撞在车门上,四五把刀同时朝她劈来。 平心而论,小青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我把窗户放下来,从小青的肩膀两边伸出手去,将那几柄砍刀同时抓在手里,然后冲着几乎和我的脸贴在一起的小青说道:“好了辛苦,接下来交给我吧。” 接着手掌使劲一捏,几柄本来锋利无比的砍刀迅速变成了废铁。 1803 拍卖厅里的莫小花 小倩傻了,握刀的几个汉子也傻了,他们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可以徒手捏弯钢刀的男人。 正常,搁五六年前,我也不信。 然后我走下车去,将那几个汉子打昏了,一个接着一个地丢到了路边的田地里。又重新坐上车子,把出租车司机丢在副驾驶,然后拉上安全带,开始开车。 小倩和小青还坐在后排,不过她们现在不会再拿刀顶着我了。长头发姑娘小青问了一下短头发姑娘小倩的伤情,得知她确实已经没事之后,才回过头来对我说:“谢谢你。” 我说不客气。 小青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我说我不问你,你也别问我。 小青又沉默了一番,说你刚才该杀了那几个人的。 我说为什么,我和他们又没有仇。 小青说可是,他们是扎西的人,等他们汇报扎西,扎西就会找你的麻烦,我是为了你好! 我笑了一下,说你觉得我会害怕扎西么? 小青咬了咬嘴唇,说论单打独斗,扎西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日光城,他随时可以召出来几十上百号的人对付你!你再厉害,打得过几十上百号人吗? 我假装皱了皱眉头,说打不过。 小青沉思,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我说你说。 小青说:“在那几个家伙醒来之前,你就去把扎西杀了,这样他就没办法找你的麻烦了!” 我哈哈哈笑了起来。 小青说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你实在太聪明了,明明是你想杀扎西,却假装是为我好,让我去帮你杀他! 知道被我识破,小青的脸有些红了,却还是抿着嘴唇,说我们可以一起去杀他,是你帮我,也是我帮你,否则你也不好过的! 我说没那么多事,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干嘛非得要去触扎西的霉头? 小青无奈了,看看旁边的小倩,又扒着我肩膀说:“那,算我求你,帮我去杀扎西好不好?” 我说我还没见过有人求人是只拿一张嘴求的? 小青咬着嘴唇,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算了,一张嘴就一张嘴吧,你们两个每人亲我一下,我就帮你们去杀扎西。 小青有些意外,说亲一下就行? 我说是啊,难道你还想其他的?那我可不反对。 小青说不不不,我没有想其他的,亲一下就亲一下!小倩受了伤,站不起来,我替她亲吧,我亲两下! 说着,小青便站起来,把头拱到前面,准备亲我的脸。我直接乐了,伸手挡住小青的脸,说好了,不逗你们了,实不相瞒,我也是去杀扎西的,咱们可以合作,不过我不问你们原因,你们也别问我原因。 小青又惊又喜,说好好好,然后又低声说:“其实亲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笑得更开心了,然后说道:“问一下啊,新世纪娱乐城怎么走?” 小青大吃一惊:“你开了这么半天,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走?” 在小青的指点下,我们前往新世纪娱乐城。路上遇到了布达拉宫,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恢弘大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就是拍照的游客多了一些。 接着就到了新世纪娱乐城。日光城不大,也不发达,所谓最大的娱乐城,看着也很土气,像是内陆八九十年代的风格,不过门口看着还算热闹,算是门庭若市。 夜幕已经降临,出租车司机还在昏睡,一想到耽误了人家挣钱,心里还是蛮惭愧的。坐在车里,小青问我,被我击昏的那些大汉,多久可以醒来? 我想了想,说睡到明天早上没有问题。 小青呼了口气,说好,我进去打听一下扎西在哪,你和小倩先在车里等等。 我笑了起来,说你就不怕我把小倩拐跑? 小青咬着嘴唇,说不怕! 我说为什么? 小青犹豫了一下,说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小青下车以后,车里就剩三个人了,一个是昏迷不醒的司机,一个是我,一个是面色依旧惨白的小倩。我观察了一番左右,并没发现什么敌情,才回头去和小倩说话,问她好点了没有。 小倩的面色依旧痛苦,却还是点了点头,说刚才谢谢你了。 我发现相比小青,小倩的话要少很多,两人一个开朗,一个羞涩,看着年纪也不大,也就是二十一、二岁,不知为何会走上杀手的路?不过既然说了互不相问,自然要遵守这个约定。 我随便和小倩聊了几句,高原省的文化、地理啦之类的,不会泄露个人隐私的话题。我发现小倩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感觉还挺有文化。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小青出来了,不过她在门口,又被几个貌似二流子的青年给拦住了,个个都是一脸笑,而小青面露不快,想走却又走不了。 “我去帮帮她。” 小倩点了点头,我便下车去了。 走到娱乐城的门口,就见几个二流子还动上手了,这个摸一下小青的头发,那个拍一下她的肩膀,说什么“和我们一起玩玩嘛”“又不是少块肉”“你都来这地方了还装什么纯”之类的话。 小青看忍无可忍,要不是担心暴露身份,估计早和他们打起来了。我走过去,直接勾住小青的肩膀,冲那几个二流子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她有主儿了。” 小青讶异地抬头看我,而几个二流子纷纷皱起眉头。 我依旧笑脸盈盈,说不好意思啊几位兄,要不待会儿请你们喝酒? 因为我穿得还不错,打扮也很入时,这几个人看我似乎不太好惹,也没再说什么了。我便搂了小青的肩膀,朝着我们的出租车走去,上了车,小青才呼了口气,咬着牙道:“要不是不想引起骚乱,我能弄死他们!” 我说好啦,哪还没有几个人渣,为了他们不高兴也不值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小青说道:“没有找到扎西,不过听说一会儿娱乐城顶楼有场拍卖会,身为组织者的扎西会在那里出现!” 我说好啊,那咱们就去拍卖会。 小青摇头,说进不去啊,需要入场费,十万块!这帮为富不仁的家伙,老百姓几年也赚不到十万块,他们一个拍卖会的入场券就得十万块! 我笑了,说没关系,我有。 小青还是摇头,说要每个人十万块! 我还是笑,说没关系,我有。 这回小青彻底惊了,有点发傻地看着我:“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我冲她嘘了一下,说咱们可是有言在先。 小青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说太好了,那咱们三个都能进去拍卖会了!旁边的小倩却摇了摇头,说她就不去了,她受了伤,行动不便,在外面等我们吧。 小青抿了抿唇,说没关系啊,我可以背着你。 小倩还是摇头。 小青说为什么,你不想亲眼看到扎西死吗? 小倩说想是想,但是…… 她说着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可是,十万块啊,也太多了一点……” 我轻轻地笑了,还真是个善良的姑娘啊。 我再一次告诉她们,说没关系,我出得起,而且对我来说是小钱。小青高兴起来,对小倩说看到没,咱们傍了个大款,又有钱、又厉害,还长得帅,和电影里的007邦德一样,咱们两个就是邦德女郎,一起去啦! 小青劝了半天,小倩才决定去,即便这样,还是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 小青说到做到,真的背起了小倩,不过她背了几步就背不动了,叫我真是觉得无语。无奈,我只好接过手来,抱着小倩往里面走,小青在前面开路。舞池子里很乱,好多打扮怪异的男女疯狂舞动,小倩好像有点害怕,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小倩的身上很香,是个爷们都忍不住多嗅几口,身为少帅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直到进了电梯,方才安静下来,一直来到顶层,走廊门口有人把守,得知我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才放行了。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大厅,这里有不少人,有站有坐,乱糟糟的,不过看着都是非富即贵。 小青让我们等等,她去打探一下情况。我便抱着小倩走到一个可以方便观察全场的角落站着,耳听着旁边的人在讨论这次拍卖会有什么宝贝,都是一些文物术语的名字,我也听不太懂。 “不过听说,这次压轴的东西不是文物,而是个人!” “人?!” “是的,还是个女人!” “哇噻,能压轴的女人,那得有多漂亮?” 我听得哭笑不得,心想这地方还真是天高皇帝远,这扎西真把自己当土皇帝啦,连人都敢拍卖。就在这时,小倩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随口就说,我叫胡诌。 小倩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说胡诌,我看你在胡诌,不愿意说就算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说不好意思,随口胡说习惯了,然后才说我叫左飞。 小倩这才笑了起来,小声说道:“我叫欧阳倩,那个是我的姐姐,欧阳青。” 我直接乐了,说你们真是亲姐妹啊? 小倩说是啊。 不一会儿,小青又回来了,告知我要在哪里购买入场券,以及要从哪里进入拍卖厅等等。 我直接把卡给了小青,说走着。 买了入场券,我们三人得以进入拍卖厅中,这里戒备森严,四处都有保安,偶尔撩起的间还能看到手枪。人都坐得差不多了,我也把小倩放在椅子上,然后问小青,扎西在哪? 小青四处看了一下,说扎西现在不在,估计一会儿才来。 我点点头,又看看四周那些保安,说一会儿我杀人的时候,你们俩就不用动手了,装作和我不认识,趁乱走了就行。 小青说好。 小倩则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我拍拍小倩的胳膊,意思是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坐齐了,拍卖会也开始了。我再一次看向小青,小青却还是摇头,说没有见到扎西。当时给我郁闷的啊,心想这三十万不会白花了吧。 得,就当是开开眼界,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吧。 拍卖会顺利地进行着,台上不时地摆着瓶瓶罐罐,我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来,猴子才懂这些玩意儿,不过价格是真让我咋舌,随随便便起拍价就二三十万,落手的时候基本在七八十万了,有的甚至上了百万。 就这,我还听见旁边的人说:“今天没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啊。” 靠。 拍卖会临近尾声的时候,扎西还是没有出来,我都有点想放弃了,就听台上的主持人说道:“接下来,是咱们本场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物品,也是压轴物品,由我们的老大扎西大哥,亲自为大家介绍!” 扎西,终于要出来了! 四周立刻一片掌声雷动,还有人欢呼和嚎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高体壮的汉子走上台去,小青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说他就是扎西! 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观察四周,准备伺机动手。 扎西站在台上,往下按了按双手,众人安静下来,扎西笑呵呵道;“感谢大家今天来捧我老扎的面子,我看到有不少朋友满载而归啊,在这里先说一声恭喜。不过同时我也听到一些声音,说咱们本场拍卖会没有什么好东西,嘿,老扎我什么时候让大家失望过?接下来,大家就看好啦!” 扎西拍了拍手,就有两个人从场边走了上来,手里竟然还抬着一个蓝色布袋,那布袋有一人多长,而且里面有些耸动,好像还真是个人!那两人把布袋放到台上,就走了下去。 下面寂静无声,扎西笑呵呵道:“接下来拍卖的这个,是我个人认为的,近几年来最好的货,长得漂亮不说,身段还好,浑身上下白璧无瑕,还是个大学生,正儿八经的高原省大学,一会儿可以看看她的学生证!而且最重要的,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堪称完美无缺!好啦,究竟有多好,我也不多说了,大家亲眼看看便知。” 扎西轻轻拉开布袋的一个口子,便露出一个年轻女孩的头来,女孩泪光盈盈,嘴巴上还贴着胶布。 下面“轰”的一声,个个都惊奇不已,都在说太漂亮了,实在是太漂亮了,就像天仙下凡一样,还有人大声叫着,说再往下拉一拉,让我们看看她的身材啊! 而我看清那个女孩的模样时,脑袋却轰轰轰直响,犹如有七八十道雷一起劈下来,炸得我几乎浑身颤抖起来。 因为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莫小花! 1804 千万别惹我 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很多很多的女孩,有的如同流星一闪而过,有的却在我心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林可儿自然不用说,那可是太深刻了,我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她,接下来就是上官婷和莫小花了。 深刻到什么地步? 深刻到王瑶每次和我生气,都会拿她俩说事,让我去找她俩,把她俩都娶回家。王瑶从来没说过让我去娶顾瑶或是赵采萤,她心里门清着呢,知道我惦记着谁。 和上官婷还不一样,高级宗门一阶和上官婷分开以后,还见过上官婷几次。而莫小花,自从高级宗门二阶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面,仅凭着偶尔几个电话联系,但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一直在我心中存着极深的印象。 所以你可以想像,当我看到被拍卖的那个女人竟是莫小花时,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嘴巴上的胶布时,心里的怒气有多么大,杀气有多么盛!我恨不得将整个拍卖厅的人都杀光! 这帮人渣、这帮禽兽,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连活人都敢拍卖,就是死了也活该吧!就算不杀,也要将他们的眼睛通通都挖下来,因为他们见过莫小花狼狈的模样! 扎西还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全拉下来?那不可能,这可是要拍卖的。我可以告诉你们,至今为止,甚至没有一个男人看过她的身体,连我都没有看过!从验货到包装,都是手底下一帮娘们干的,为的就是保证她的纯洁! 在她们给我的检验报告上,说这个女人的质量可以达到A+级!无论容貌还是身体,都是一等一的完美,连一颗多余的痣都没有!我用我扎西的人品保证,这个女人是我生平所见之最极品,绝对值得你拥有!您买回家啊慢慢地看,无论是当老婆还是做女奴,都随你们的便哈。好了,我宣布起拍价为五十万,现在拍卖开始!” 话音落下,四处便响起声音,这个说六十万,那个说七十万,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涨到了一百五十万。我哪里还会犹豫,直接就准备冲上前去救出莫小花来,而小青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泪眼婆娑地说:“求求你救救她,她是我们的顶级宗门同门……”小倩也眼巴巴地看着我,做出同样哀求的神情。 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立刻点头,低声说道:“人我肯定会救出来,因为她不止是你们的顶级宗门同门,还是我的朋友。这样,一会儿我一动手,现场肯定会大乱,你们趁乱赶紧走,咱们电话联系!” 留手机号的功夫,价格已经喊到了两百万。安排好了一切,我便豁然站起,朝着拍卖台上走了过去,扎西正兴高采烈地喊着价,看到我走过来,面色有些不悦,说先生,请尊重拍卖行的规矩,要喊价的话直接举牌子! 我说我不举了,这个女人我要了,我出一千万! 台下“轰”的一声,直接从两百万抬到一千万,在他们看来,一个女人就是再极品也不能值这么多,所以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同时讨论声也跟着四处而起。 “这人是谁啊,一出手就一千万,太阔气了吧!” “再阔气又怎么样,就是个冤大头嘛,这个女人出到三百万就差不多了!” “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咱们这里有这么年轻的富豪么?” “大概是哪家的小子拿老爹的钱出来败家的吧?” “哈哈哈,很有可能,没准是欧阳老瓦的私生子!” 在我走过去的时候,莫小花也看到我了,一张脸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泪水也往外流得更多了,嘴巴也“呜呜呜”地叫着,让我看了更加心疼。而扎西本来还不太开心,但是听到我要出一千万之后,立刻又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说好嘛,一千万,还有没有人再加价了?没有的话,这位犹如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孩就归这位先生了! 自然没有人再加价。 扎西更加开心,说先生,请你到后台等一下,付过钱后才能把这位女孩带走! 我摇了摇头,说不行,我现在就想把这一千万给你! 扎西笑得更开心了,说那也好,来人,把POS机拿过来! 我说不用那么麻烦,我付你现金。 “现金?”扎西一脸迷茫,上下看着我的身子,显然是想不到我会从哪把这一千万拿出来。 说话之间,我便来到拍卖台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莫小花泪水淙淙,我伸出手去轻轻挡住她的眼睛,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不想让她看到,然后我冲着面前的扎西恶狠狠道:“这一千万就是,千万别惹我!” 这一瞬间,所有的怒气和杀气彻底从我胸中爆发出来,我的一双眼睛都变得赤红。我将全身的力量,以及体内的所有真气,都集中在了右拳上,然后朝着扎西的脸狠狠轰了过去! 砰! 已经真气外放七重中期的我,很轻松地就把扎西的脑袋给轰碎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顿时洒了一地。扎西的身子还在站着,但是脑袋已经没了,头上只剩下一滩碎肉。 在我一开始的计划里,我没打算这么快的杀掉扎西,起码要利用他逼出钻地鼠再说。但是现在,除了将他杀掉以外,我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而在我有限的生命里,我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去杀一个人。 我也杀人,但是一般都用混元归一,这个好,干净、迅疾、出手如电。轰碎人的脑袋?NO、NO、NO,那个也太脏了,弄自己一身血就算了,关键是还恶心啊。 可是此时此刻,我除了用这样的方式以外,再无其他方法可以表达自己的暴怒。 一拳,轰碎了扎西的脑袋! 这变故实在太快,现场的观众根本没反应过来,有的还在讨论着我的身份,有的则垂涎欲滴地看着莫小花的脸。在我轰碎扎西的脑袋之后,现场大概沉寂了三四秒钟,第一个人的尖叫声才响了起来。 轰! 现场登时乱成一团,有大叫的,有尖叫的,有往外跑的,还有在地上爬的。小青因为早有准备,第一时间就背了小倩逃到外面,而四处的保镖也反应过来,立刻拔出枪来朝我射击。 我在出来以前,就已经把所有保镖的位置摸清楚了,他们的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齐齐朝我射来之时,我立刻伸出手去一抓,所有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便尽入我的掌心,然后我再往外一抛,这些闪亮多尔奈德火花弹又原路返回,没入这些人的身体。 当然,准头肯定不是太好,毕竟我专业不是干这个的,所以一击杀人不太可能。 干掉这些保镖之后,我便立刻把莫小花嘴上的胶布撕掉,然后将她抱起,紧紧抱在我的怀中,我知道她现在一定需要温暖。我不光抱着她,还用脸贴着她的脸,她的脸上都是泪水,滑滑的。 我说好啦,不哭了,有我在呢,我不是来了吗? 莫小花依旧哭着:“我不是做梦吧?左飞,告诉我,我不是做梦!” 我说不是做梦,我真的来了。 说话之间,门外已经涌进来更多的保镖,而我已经奔到窗边,用自己的身体撞破玻璃,然后身子直坠而下。因为新世纪娱乐城不大,所以楼也不高,在我落地之后,便有几十个人手持碎星刀追了出来。 我当然不怕他们,我稍微甩甩手就把他们全干掉了,可是到底怀里还抱着个莫小花,我想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四下一扫,正寻着逃跑方向,一辆出租车突然疾驰而来,在我面前一个甩尾,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剧烈的焦糊味,然后驾驶室里一个声音响起:“上车!” 竟然是之前被我打昏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我怎么都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他来救我,而我也没说废话,立刻抱着莫小花上了车。关门的一瞬间,司机一踩油门,载着我窜向前方的街道,将身后那一干人迅速甩脱。 不过片刻之后,又有几辆车追了上来,然而司机完全不放在眼里,在市区的道路上尽情驰骋,将一辆出租车开出了F1赛车的风范,不一会儿就将那几辆车子也甩没影了,和下午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怎一个酷字了得。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车外能和四五个大汉搏斗三分钟而不倒的小青,曾被这个司机在出租车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差点撂倒!啧,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真人不露相啊! 车子很快进入安全地带,前后都是茫茫山路,我和这个司机师傅实在不熟,可我现在也没时间去计较他的身份。 我紧紧抱着莫小花,尽力冲她露出微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给她留下心理阴影才是。她还在袋子里,我暂时没有把她放出来,因为我能感觉到她在里面是光着的,而我又没有多余的服。 还好扎西需要莫小花保持完整,好能卖出一个高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 想想都不寒而栗啊! 为了不让莫小花难过,我还逗她,说怎么样,没想到哥能从天而降吧? 现在的莫小花又害怕又激动,又难过又惊喜,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但她还是吃力地把手伸出来,轻轻摸着我的脸,说左飞,你瘦了! 嗯,还能说话,比上官婷强多了。 我说是啊,我天天在外面跑,能不瘦吗? 莫小花笑了一下:“我还是觉得我在做梦,怎么你就出来了呢?如果是做梦的话,我希望我永远都别醒过来。” 我说不是做梦,不信你捏捏我的脸。 就在这时,司机突然猛地一脚刹车,面色惊恐地盯着前方,说完、完了! 1805 首富,欧阳老瓦 我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有几辆巡查车呈“品”字型包抄过来,后面也是一样。 司机着急地说:“我说什么来着,扎西惹不得、惹不得,你们非是不听!要杀扎西,行啊,你们好好谋划一下行不行?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怎么可能杀得了扎西,我都不稀的说你们!现在好了吧,扎西一声令下,黑白两道都抓你们!” 我淡淡地说:“要下令也是扎西的兄下令,不是扎西下令。” “为什么?” “因为扎西已经死了。” 司机吃惊地回过头来看我,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依旧是一副月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千真万确。司机深吸了两口气,显然在努力、极力接受这个事实,然后说道:“好,就算扎西真的已经死了,那现在怎么办,你总不能连条子也杀吧?” 我说放心,交给我吧。 我摸了摸莫小花的头,说乖,等着我,然后便把她放到车座上,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一瞬间,七八辆巡查车已经围了过来,随着砰砰砰开关车门的声音响起,至少二十多个巡查人员冲了上来,口中还大呼着不许动。这么大规模的警备队行动,少不了有队长级别的人亲自出马。 我直接把我国安局的证件高高举在半空,说有管事的没有,自己过来看! 因为这个东西,一般巡查人员还不一定认识。 一个眉目英挺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往我的证件上一瞄,然后便“啪”地敬了下礼,叫道:“左专员!”其他巡查人员虽然不知为何,但是见状,也纷纷举手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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