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家说,你们敢不敢和西街的混子打架?!” “敢!”现场每一个人都用力的吼出,声音大的几乎要把体育馆给震塌了。 246 是个打架的好时节 场内场外的一千多人里,大部分都是普通弟子,甚至一辈子都没打过架,可这一刻都被毛毛点燃了热血。等狂吼声渐渐消逝,校董那一直淡定的面庞终于有了波澜:“毛毛,你做事要考虑后果,这么多人打架,有个伤亡怎么办?” “校董,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一千多人打一百多人,要伤要亡也是他们的事!他们主动找上门来,我们属于正当防卫!” 校董呼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现在的状况,只好说道:“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如果日后有什么麻烦,我是不会帮你兜着的。我就一个要求,别在宗门里打架,这也是刘炎答应了我的。”好歹也是七宗级保卫人员长,在西街有权有势、有头有脸,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说完,校董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毛毛一直踩着仇九的脑袋,直到校董一干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喊道:“豆豆,给我拿家伙来。” 豆豆立刻跑过去,递给毛毛一根终极格斗仪,毛毛举起终极格斗仪,喊道:“害怕的都给老子滚蛋!”话音落下,便毫不犹豫地砸在仇九的膝盖上,仇九本来还在昏迷之中,突然被剧痛惊醒,“啊”的一声捂着膝盖打起滚来,大部分人虽然没动,可还是有少部分人悄悄溜走了。不过场外也有部分人趁机钻了进来。毛毛踩着仇九的肚子,使他不再乱滚,又狠狠一终极格斗仪砸下去,将他另外一只膝盖骨也敲碎了。 仇九痛的挣扎不已,毛毛却死死踩着他,仇九本来就满脸都是血,此刻龇牙咧嘴,看更加恐怖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有能耐就把我杀了,别给我留一点机会,否则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的全家!”说完之后,又有一小部分人悄悄的溜走了。 刚才众人的口号虽然喊的响亮,但说到做不到的人比比皆是,这也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好责怪的。就如同一对许下山盟海誓的恋人,承诺的时候是真心想和对方永远在一起,但时间久了感情慢慢出现问题,要分开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那些离开的人也是一样,喊口号的时候是真想和那些西街的术士干上一架,但是看到毛毛挥棍敲碎仇九的膝盖骨时,终于明白打架不是儿戏,是会受伤的,是会流血的,恐惧侵占心头,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毛毛依旧死死地踩着仇九,当他亲自废掉自己心中的神,不知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我不是他,我不知道。 毛毛又是一终极格斗仪挥下去,狠狠砸在仇九的肘关节上,仇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象征性的惨叫了一下。毛毛没有停留,再次一终极格斗仪挥下去,将仇九的另一条胳膊也敲断了,而仇九也终于再次昏了过去,走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多,也就剩下七八百号的人了,虽然看着依然壮观,但终究没有先前壮观了。 毛毛抬起头来,说道:“很好,留下的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了,跟我走吧!” 毛毛大跨步的往前走去,几个弟子冲过去拖着仇九跟在毛毛身后,我们这些人也跟在毛毛身后,人群如黑暗的潮水一般慢慢往外涌去。 走到体育馆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七八百人的部队不发一言,浩浩荡荡地跟着往前走,朝着七宗级保卫人员门口而去。王瑶冲我使了个眼色,先带着十三玫瑰绕道离开了。走到进修塔前面,毛毛停下来说道:“大家准备准备。” “都回去拿一下家伙!”“速度点,快去快回!”我、黄杰、薛诩、周舟等人分别吩咐着自己的兄。 众人又再次散开,涌向进修塔或是宿舍楼,七宗级保卫人员门口距离我们只有五十米远,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站满了成年的术士。 刘炎站在最前,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五分钟后,我们的人群再次聚集,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人数似乎又少了一些,或许又有人临阵脱逃了吧。 人群分成一堆一堆的,马杰、高棍儿、阿虎、狒狒他们都围着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阿虎,他的脑袋包了一圈绷带,胳膊也吊在,脸色也不是太好。即便这样,他的另一只手里也拿着家伙。我冲他打趣,说你都这样了还来啊?阿虎说来,一定要来,然后面带惭愧地说,不好意思了飞哥,都是因为我才闹成现在这样的。因为事是一夜之间发生的,阿虎还以为是他先得罪了强子,继而又惹了孙兴,才一步步发展成这样。 我连忙说不是不是,这和你无关,我们本来就想干他们的,只是借了你这个机会而已。阿虎虽然没说什么,但显然是不信的,依旧一脸的愧疚。我也没法跟他解释什么,只好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阿虎坚定地摇头,说他一定要尽一份绵薄之力。 我说不行不行,你还是回去休息,这里人多着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高棍儿也说,就是啊阿虎,你就听飞哥的话回去吧,这有我呢肯定没事。高棍儿一向自诩是我的左膀右臂,所以从不叫阿虎、狒狒这些人是哥。阿虎却不鸟他,他知道高棍儿的底,说你在管个屁用,老子让你一条胳膊,看你能打过我么? 说着,就去掐高棍儿的脖子,阿虎现在的心情不爽,正好拿高棍儿发泄了下,所以也多用了几分力气,高棍儿“嗷嗷”的叫了起来,引得其他人也纷纷往这边看。我赶紧拦着,说行了行了,阿虎这才放开高棍儿,我又和阿虎说了半天,才成功地把他劝走了。 阿虎走了以后,高棍儿就悄悄和我说,飞哥,阿虎太狂妄了,连我都敢看不起,他打我就是打你啊!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赶紧闭嘴吧。他那嘴一天到晚净惹事,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毛毛问我们好了没有,我们都说好了,毛毛说那就走吧,便带着队伍往前走去,接下来就是毛毛执掌大局了,我们几人都不适合抛头露面了,毕竟以后还要去其他地方混。今晚一战已经无法避免,我们人多势众,士气高昂,实在没有道理会输。 我们走到宗门外面,刘炎就带着人站在马路对面,他们那些人和我们一比显得有些寒酸。宗门门口本来就没什么车经过,一看双方这个阵势就更没有人或是车敢过来了。弯月如钩,寂静无声,场地宽敞,连一丝风都没有,实在是个打架的好时节。 毛毛摆了摆手,几个弟子便拖着仇九,将其扔到了马路中间。仇九还在昏迷之中,且浑身脏兮兮的,四处都是血污,看真是惨极了,我看到对方不少术士都露出骇然的神色,一天一夜之间,三位西街的大哥下场凄惨,其中一位还是号称第一金牌跟班,众多术士心中的神——仇九!有谁能不恐惧骇然的?谁还敢看轻我们这些弟子? 刘炎本该暴躁发狂的,可他现在却面不改色,或许也是知道现在不该慌乱,他摆了摆手,对方也冲出几个人来,将仇九拖了回去。 刘炎看着我们,平静地问道:“谁是带头的?” 站在最前的毛毛笑着说道:“你眼瞎了,看不出来么?” “不,昨天偷袭孙兴和葛千、抓走仇九的不是你。” “你他妈不是废话,难道老子会亲自去抓?”毛毛这话也说的很有道理,老大当然是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 刘炎也是老大,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这才仔细审视着毛毛,问道:“你叫什么?” “毛毛。” 刘炎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半晌才说:“我想起你了,你以前是跟毕飞的?” “对。” “毕飞就是被你干掉的?” “对。”毛毛顿了顿,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可惜你没有来,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刘炎笑了起来:“毕飞?他算个毛,老子会为他大张旗鼓?” “别这么说,毕飞好歹也是以前的七宗老大——以前的。” “七宗老大?宗门老大?”刘炎又笑了起来:“嘿、嘿、嘿,你是在逗我么?” 社会上的术士看不起宗门里的术士,更看不起什么宗门老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飞在刘炎眼里估计就是个跟班的小马仔而已。 “哦。”毛毛接着说:“很可惜啊,你看不起的七宗老大,一天一夜的时间连废你三个高级守卫员。” 这一点,刘炎确实无法否认,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这个蠢问题……”毛毛说:“都跟你说过了,我想当西街老大,你要识相的话就赶紧滚蛋吧。” 毛毛还是很喜欢扯几句皮的,毕竟不爱说话上来就要动手的王厉只有一个。 刘炎叹了口气:“小伙子,你太冲动了,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你知不知道,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247 他只是我的客人 说着,刘炎的嘴角弯起一丝冷笑。 我们顿时面面相觑,怪不得刘炎看这么胸有成竹,原来毛毛有把柄在他手里!可是,他有什么把柄呢?我的心怦怦直跳,不自觉地看向毛毛,如果真像刘炎所说那样,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于东流了!谁知毛毛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你抓着我什么把柄了?” “呵呵,还装?”刘炎冷笑一声:“那我就提醒你一下,是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毛毛还是一头雾水。 我的心跳的更快,赶紧悄悄问道:“毛毛,是不是你女朋友被他抓了?” 猴子他们也说:“就是啊,是不是你女朋友被抓了?” “不可能啊,我知道今天有事,就让她们几个提前回家了啊。” “会不会是在路上被抓的?”我紧张地问道。 毛毛一回头:“豆豆、王天、王政、苏阳,打电话问问!” 这几人立刻拿出手机,急急忙忙地拨起了号,他们都是毛毛身边最亲近的兄,其中王天和王政是兄俩。看着我们这边匆忙的样子,对面的刘炎再次笑了起来,还有他轻松的口哨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毛毛哥,大嫂没事,她在家里!”豆豆说道。 “二嫂没事,说是在家做饭呢!”王天说道。 “三嫂没事,说是在家玩游戏呢。”王政说道。 “四嫂也没事,不过,不过……”苏阳的目光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毛毛的眼一下红了。 “她说她在酒吧喝酒……” “喝毛的酒,赶紧让她回家,这死丫头竟然不听话!”毛毛低声说道。 “好。”苏阳赶紧又低下头和四嫂说话去了。 而旁边的我都石化了,毛毛竟然有四个老婆……四个老婆……我记得一开始都说他有三个老婆的,这第四个老婆什么时候有的?我又想起猴子上回说过毛毛正在发展第四个老婆,原来这也不是瞎吹的,竟然真的确有其事,在我和黄杰拼死拼活的时候大家都没闲着啊! 确定了他四个老婆都没事,毛毛抬起头来:“你他妈有病吧?到底和哪个女人有关?” “还装?”刘炎摆了摆脑袋,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他身后散开几个人,一个身材的女人被推了出来,那女人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刘炎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狠狠甩了她两个耳光,女人便闭嘴不作声了。 刘炎又看向我们这边:“毛毛,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折腾了一天一夜,全是为了她!” 毛毛瞬间就石化了:“这他妈是谁啊?!” “呵呵,你还装?!”刘炎又抓住那女人狠狠打了两个耳光。那女人撑不住,被他一巴掌甩到在地,刘炎踩着她,冲毛毛说道:“给老子跪下,不然我弄死她!” 毛毛大喊:“你他妈快弄死她吧,老子根本不认识她啊!” “呵呵,还装?我看你能到什么时候!”刘炎一边说,一边踹着那女人的肚子,女人痛苦的边哭边嚎。 毛毛还要再骂,我赶紧说:“毛毛,这是阿虎的女朋友!” 毛毛转头问我:“什么情况?” 毛毛不认识,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阿玲。昨天阿虎为了阿玲和强子打了一架,结果被强子拖进台球厅,然后我们这些人赶到,救出阿虎、干掉强子,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干掉孙兴、葛千和仇九。在外人看来,这件事的源头自然就是阿玲,以为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刘炎顺藤摸瓜的找出阿玲也就不奇怪了,他以为阿玲是毛毛的至爱也就更不奇怪了。 其实毛毛昨天是见过阿玲的,只是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强子那干术士身上,或是受伤的阿虎身上,并没注意到阿玲。 “你忘啦?”我赶紧给毛毛解释:“昨天咱们不是去台球厅救阿虎吗?阿虎就是为了这个女的才和那个强子打架的。” “我草,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刘炎的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他以为你是为了她才大闹西街的。” “那他可打错算盘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可她是阿虎的女朋友,咱们也不能不管啊。” 毛毛看了看阿玲,说道:“那女的看着年龄挺大了,怎么和阿虎好上的?”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是个歌厅的小姐,阿虎去做大保健的时候认识的……” “我草!”我还没说完,毛毛就叫了出来:“是个小姐啊,那还管她干毛?兄们,给老子……” “不要,不要!”阿虎突然奔了出来,满脸焦急地说:“毛毛哥,这是我女朋友!” “你他妈傻了啊,这是个小姐哎?!”毛毛上下打量着阿虎:“你在七宗也算个人物了,什么样的对象找不上?” “不不不,我就喜欢她一个,毛毛哥你救救她吧。”阿虎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对面的刘炎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还是认为脚下的这个女人很重要,他立刻将阿玲又拽了起来,用手掐着阿玲的脖子说道:“毛毛,限你一分钟内给我跪下,不然我就掐死她了!” 毛毛直接回头骂道:“去你妈的,你赶紧把她掐死,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叫毛毛。” “我跪,我跪!”阿虎立刻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炎哥,你放了她吧,放了她吧!”磕的额头前面都流出血来,眼睛也哗啦啦往外掉泪。 我震惊地看着阿虎,自从认识他以来,从没见他这样窝囊和没出息过,阿玲对他来说似乎比尊严和生命都重要! 刘炎都有些傻了,搞不懂主角为什么从毛毛变成了这人,说道:“你他妈谁啊?” 阿虎流着泪说:“炎哥,那是我女朋友,和毛毛哥没有关系,你放了她吧。” 刘炎还没说话,毛毛便一脚把阿虎踹倒了,骂道:“你他妈给老子有点出息行么,竟然找一个小姐当女朋友,还为她要死要活的?” 阿虎又爬起来,哭着说道:“毛毛哥,她就是我女朋友,你救救她吧,我给你跪下了!”便双膝一弯,又朝着毛毛跪下去。 感觉阿虎现在已经崩溃了,让他干什么也能干的出来。毛毛当然不让他跪,他一把揪住阿虎的领子,狠狠用膝盖撞着他的肚子,恨铁不成钢地说:“妈的给老子醒醒,为了一个婊子你至于这样吗?!”毛毛的腿力多狠,阿虎又有伤在身,干的他简直都快吐血了。 我哪里还看的下去,赶紧冲抓住毛毛,低声劝道:“行了。” 毛毛这才收手,指着阿虎骂道:“真你妈是个傻逼!” 上次在饭店,阿虎以为我被毛毛打,带了十多个人来救我,那时毛毛还挺欣赏他的,没想到现在为了个小姐竟然变成这个逼样。 阿虎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哀求地说道:“飞哥,你救救阿玲吧,你知道我有多喜欢阿玲的,你也知道阿玲是个多么温柔多么善解人意的女孩,你救救她吧,飞哥你救救她吧……”阿虎哭的泣不成声,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阿虎是我的兄,我哪里忍心看他这样,可是阿玲犯在刘炎手里,让我怎么去救,总不能真的让毛毛跪下吧?而且这一仗我们必须得赢,不会为了个小姐就俯首认输了,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我还是明白的,而且就算我同意了,猴子他们也不会同意啊! 阿虎苦苦地哀求着,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看向阿玲,她被刘炎掐着脖子,同样也在哭着,眼睛是在看着阿虎。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俩,苦命鸳鸯吗? 阿虎是真的喜欢阿玲,可阿玲呢,可曾对阿虎有过半分真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这是阿玲亲口承认过的! “飞哥,你救救她啊……”阿虎抓着我的胳膊,双膝一弯竟然又要朝我跪下来。 “不要这样。”看着昔日铁骨铮铮的汉自然成了这样,说我不心疼是假的。 我看向毛毛,想问问他有什么好办法。毛毛却好像知道我心软了,根本不等我开口,便骂道:“我去你妈的刘炎,那女的是个小姐,根本不是老子的女朋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这么长时间,刘炎也该看懂了,他冷笑着说:“就算不是你的女朋友,也是你兄的女朋友,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 “不,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刘炎还未说完,阿玲的声音突然响起。 全场静了下来,阿虎也有点傻住了,刘炎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阿玲将手抬起,遥遥指向我们这边的阿虎:“我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只是我的一个客人而已。” 阿虎呆住,傻愣愣地看着阿玲。 “呵呵,你想让他置身事外才故意这么说是么……”刘炎冷笑着。 “不是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刚才还惊慌失措、又哭又嚎的阿玲,现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表情冷漠而决绝,缓缓说道:“我就是个小姐,忙的时候一天能有十来个人上我,为了区区几百块钱,我逮谁都叫谁老公,有的客人还要求我叫爸爸、哥哥、姐夫、老师,我也全部满足,只要有钱赚,让我干什么都行,我见过的男人太多太多,光手机里存着的就有上百个老公,更不会对谁有一丝感情和依赖。就对面那个小子,我确实叫过他几次老公,但我就是为了他的钱而已,我连他叫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却说我是他女朋友,你说可笑不可笑?” 248响起 阿玲一席话说完,全场鸦雀无声,只是有人面色凝重,有人幸灾乐祸。 “不……不可能。”阿虎呆呆地说。 阿玲却继续冷漠:“有什么不可能的?别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难道你就知道我的名字?你只知我叫阿玲,可曾想过这是真名还是假名?如果这是我的真名,那我的大名又是什么?如果这是假名,你连叫你老公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不觉得悲哀么?还有我家在哪里,我家几口人,这些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跳出来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能别这么逗么?” “我,我可以慢慢了解……” “你快行行好吧,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次要不是你,我能卷进这样的麻烦里吗?我和强子、兴哥关系多好,都是因为你才闹成这样,请你有多远你滚多远好吗?” 阿虎更加呆滞,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傻傻地看着阿玲。 全场依旧鸦雀无声,有人面露疑惑,有人窃笑不已。 刘炎突然叹了口气:“真是感人啊,如果我少不更事,恐怕就被你精湛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婊子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啊。”说着,他一手揪住阿玲的头发,一手捏住阿玲的下巴,将阿玲的嘴巴都捏的变形了,又冲阿虎说道:“小子,听清楚了,这个女人很爱你,她为了不拖你下水,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你劝你那些兄投降,不然我就划了她的脸!”迅速抽出一把刀来,阴笑着在阿玲的面前比比划划。 “不要!”阿虎大吼着。 “和你没关系,我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阿玲也大吼着。 “飞哥!”阿虎流着泪转头看向我。 看着这一幕,我也是心酸不已,我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有没有什么既不用我们认输,又能救下阿玲的办法?我转头看向毛毛,想要和他商量一下,毛毛却看都不看我,直接说道:“想都别想,我是不会为了个婊子低头的。王政、王天,你们几个把阿虎拖走!”王政、王天、苏阳他们几个窜了出来,拖着阿虎就往后走,阿虎挣扎着,哀求着,但还是敌不过王政他们几个。 “放开我,放开我!” 阿虎大吼着,还伸拳去打王政他们几个。王政等人和阿虎可没什么交情,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围殴起他了。阿虎本就有伤在身,制服他不是什么难事,几人扭了他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后面走,阿虎绝望地叫着:“阿玲,阿玲!飞哥,你救救她啊!” 看着这一幕,我也是心疼不已,可我却毫无办法,一边是阿虎,一边是毛毛他们。 “放开我!”阿虎突然一声大吼,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王政等人,朝着刘炎那边奔了过去,但是还没奔上两步,又被王政他们抓着了。这回王政他们没再客气,直接把阿虎撂倒了拳打脚踢起来,我赶紧过去拉架,让他们别打了,但是已经迟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阿虎便被打的奄奄一息。 “左飞,你别管他,这小子脑子进水了。”毛毛冷漠地说。王政他们拖了阿虎就走,阿虎再无力气挣扎,只能绝望地看着阿玲,地上留下了一滩滩的血迹。 眼看着阿虎被拖走,刘炎也有点急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利用不到阿虎的话,手里的阿玲也完全没了作用,手下士气低迷的百来人怎么和七宗的士气高昂的数百弟子干架?他狗急跳墙,狠狠说道:“阿虎,你他妈赶紧想想办法,不然我就要划她脸了!”便持起刀来,朝着阿玲的脸划了过去。 “不!”阿虎绝望的大吼。 “砰”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响了,震得我们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直响。 与此同时,刘炎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肩胛骨倒在地上,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肩膀的位置流出。当时我就心里震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一幕在电视里见过多少次,刚才那一声分明是枪响,而刘炎这显然是中弹了!现场大部分人显然都懵了,都是第一次听到枪响,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哪里放了个炮,真实的枪声比电视里的大多了!我算是反应比较快的,第一个就朝着刘炎那边冲了过去。我不知是谁开枪打的刘炎,但显然是我们这边的人! 而我们这边,我知道的只有猴子有枪——从仇九那里收缴来的! 紧接着,毛毛他们也拔步奔了过来,在猴子、黄杰、薛诩、周舟等人的呼号下,六七百人的大部队一窝蜂地冲向对面。 我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但我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救出阿玲。刘炎中弹倒地,把阿玲也拽倒了,我过去先是一脚踹在刘炎脑袋上,又一把将阿玲拉了起来,再将她往我的身后推去,也不用我多说,阿玲迎着我们的人流,立刻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大部队也赶到了。 混战,瞬间开启。 我没有二话,继续去踹刘炎,接着又跑过来几个人和我一起踹刘炎,正是猴子、黄杰和郑午。刘炎本就中弹,被我们几个一番恶踹,没几分钟就彻底不动弹了。我趁机问,刚才那一枪谁打的,是你吗猴子?猴子说不是,他哪有枪,我说你净扯淡,仇九的枪你不是拿走了?猴子说是拿走了,可枪不是好东西,被他扔进厕所了。 反正说来说去,猴子就是不肯承认那一枪是他开的。 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他不肯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反正早就习惯他这样了,他不承认肯定有他不承认的道理。后来才知道,猴子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当时很多人都听到枪响了,巡查人员可以不管打架的事,但是不能不管枪响的事,在咱们国家持枪就比较严重了,属于严厉打击的对象。事后,巡查人员果然来调查枪响的事,但问来问去也没有个头绪,根本没人看到那一枪是谁开的,也没人知道猴子身上有枪——仇九丢了枪也不敢往外说。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猴子并没承认他开过枪。 我左右一看,整条马路已经一团糟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偶尔看见个西街术士还满稀奇的。 其实也很正常,先是西街的三个大术士相继被废,接着是刘炎中弹倒地,可想而知对方的士气低迷到什么地步,他们的战斗力本来都是挺强的,一个打我们两个都不成问题,可现在很多人都无心恋战,有抱头鼠窜的,有弃刃投降的,有逃之夭夭的,有连哭带嚎的,只有少部分人和我们的人干了起来,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恶战,我们占着绝对的上风和优势,在这之前谁都没有想过,弟子术士能把社会术士打成这样! 我看来看去,没看见毛毛的身影,就问他们毛毛哪了,猴子说肯定是去找夏独了,他和夏独有私人恩怨。一问才知道,毛毛以前有个兄到夜店玩,被夏独的人着磕了冰毒,从此上瘾,搞的人不人鬼不鬼,毛毛劝过他很多次都没作用,反而被他指着鼻子骂,两人也因此闹翻。再后来这兄没钱嗑药,终于走上犯罪的道路,在一次抢劫中失手杀死了人,因为未成年的缘故判了十五年。所以说,毛毛特别痛恨毒品,更加痛恨在西街掌管毒品的夏独。 在西街之战开启之前他便说过:“夏独交给我!” 如此一来,猴子干了孙兴,黄杰干了葛千,郑午干了仇九,毛毛干了夏独,而我还谁也没有干过! 不服输的我立刻说道:“刘炎就交给我吧!” 众人看着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刘炎,说道:“好……” “拿家伙来!”我一伸手,还真就怪了,立刻有根终极格斗仪塞到我的手里。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高棍儿,高棍儿嬉皮笑脸地说:“飞哥,高棍儿竭诚为您服务。” 对这家伙,我是哭笑不得,无话可说了,有时候觉得他特机灵特会办事,有时候又觉得他特婆妈特没眼色,属于狗皮膏药撵都撵不走的类型。 我持着终极格斗仪,看着脚边的刘炎,刘炎并没昏过去,而是奄奄一息地睁眼看着我们。他的肩膀中弹,鲜血还在淙淙往外冒着,又被我们踹的全身都是伤,脸上也都是脚印,昔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西街老大落到这种地步,确实让人不胜唏嘘啊。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还不到24小时的时间,我们即将彻底干掉西街的这帮以刘炎为首的势力! 一股新的势力即将崛起! 周围依然是一片混战,刀枪声、喊叫声、厮杀声不断传来,我们几个团团将刘炎围住。 负责“击杀”刘炎的刽子手是我。 我手持终极格斗仪看着刘炎,考虑从他哪个地方开始下手,参考猴子、黄杰他们的行为,必然是要废他四肢的,这样就不会留下后患。 “左飞……”刘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和王瑶的关系不错,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我……” 249 左飞你行不行啊 “哦?怎么个不错法?”我看着他的两个膝盖,考虑是从左边下手,还是从右边下手? “上次你们找马晓茹,我可是帮了忙的,还有你和你朋友去KTV,我也帮了忙的……”刘炎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叹了口气:“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我就来气,你要是不打王瑶的主意,或许我还念着你三分好,或许现在也能放你一马。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给王瑶发的那些恶心的骚扰短信?今天你死定了!”话音落下,我狠狠一终极格斗仪朝着刘炎的左膝盖砸了下去。 我可一点都没瞎掰,自从刘炎上次帮我们找了马晓茹,王瑶就跟我说,刘炎老是给她发黄色段子,什么“一女去野外游泳,回来感觉不适,去医院检查,揪出一只死蛤蟆,原来是被乱棍打死,无名液体淹死”之类的垃圾短信,隔三差五的就要发一条,王瑶骂过他好几回,但他仍旧固执的发,把王瑶气的够呛,把我也气的够呛。 这种东西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粮食,所以我下手一点都没留情,也算是公报私仇吧。 我一终极格斗仪敲下去,刘炎顿时惨叫起来,可猴子他们都石化了,我也石化了,因为我没砸着膝盖,砸着小腿了。 众人:“……”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我再来一次。”我又一终极格斗仪砸下去,终于砸着刘炎的膝盖了。 刘炎痛苦地捂着膝盖往旁边滚去,我踩了一下竟然没踩着,我大喊:“哎哎哎,帮我压着他点。” 众人:“……” 众人踢皮球似的,又一脚把刘炎给踹回来了,我感觉我都快成逗逼了,这可不符合我平时的风格啊,我走的可是成熟稳重的路线!我踩着刘炎的胸,一终极格斗仪朝着他另一只膝盖砸下去,接着丢人的一幕再次出现了,我又没砸着膝盖,而是砸着了小腿。 众人:“……” 猴子:“左飞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上啊……” 黄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郑午:“左飞你真幽默,你是来逗我们开心的吧?” 面对质疑,要么选择逃避,要么选择重拳将其击碎——马克?吐温。 我是会逃避的人吗?我再次狠狠一终极格斗仪砸下去,刘炎的惨叫声再次响起,那些还在拼杀的西街术士听到这个声音必然心中一凉,还有心情再打才是有鬼了。为了赢回我的面子,我没有选择停顿,而是踩住刘炎的上臂,抓住他的小臂,狠狠往反方向一折,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炎再次痛苦的打起滚来,可惜被我踩着,他又滚不起来,一张脸在地上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狠狠的骂:“我操你全家……操你全家……” 让这些已经习惯在刀口血的老术士俯首认输确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无所谓,干掉他们就行了。 我如法炮制,将刘炎的另外一只胳膊也掰折了。 并没有人教过我这个方法,完全是我自己无师自通,我猜我身体里也流淌着暴戾的血液。殴打这种拥有一定地位的术士,好处就是他们不会报警,坏处就是一旦给予他们机会,他们会采取相同残忍的手段报复。 所以,斩草要除根,既然不能杀了他,那就只能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他报复的力量。 做完这些,刘炎终于疼昏了过去,猴子他们竟然一起鼓起掌来,连声叫好。我满头黑线,说好你妹啊?别人打的时候都没叫好,就我打的时候叫好,这是咋个意思嘛?感觉我就像是个终于独立完成了一项事情从而得到大人夸奖的三岁小孩。猴子说就是挺好啊,对你来说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我说我是因为天太黑才打偏的好吧? 我正骂着他们,毛毛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豆豆、王政、王天、苏阳几人拖着一个昏过去的中年汉子。毛毛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眉毛处还开了个口子,骂骂咧咧地说:“终于把这老家伙搞定了。” 王政等人把夏独往地上一扔,夏独已经被打的挺惨,脸上全是血污,都看不出他本来长什么样了。夏独和刘炎并排躺在一起,谁能想到他们就是在西街叱咤风云十几年的王者?毛毛顺手从王政手中接过终极格斗仪,利索的在夏独四肢上挨个敲过,猴子、黄杰、郑午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我,我假装没有看见,扭过头去说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阿虎和阿玲怎样了,便吹着口哨假装轻松地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此时混战仍在继续,不断有人跑来跑去,随处可见五六人,或是七八人围打一个西街术士的场面。虽说我们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但是保持小心还是很有必要的,我持着终极格斗仪谨慎地看着四周,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了十几米,终于看到蹲在地上抱着阿虎的阿玲。 阿玲正在哭着,阿虎在她怀中闭着眼睛,估计是昏过去了——本就身受重伤,又被王政他们打了一轮。阿玲紧紧抱着阿虎,周围是混战的人群,冲天的杀声,好一番热闹的景象,却丝毫影响不到他俩。在这俗世的凡尘中,他俩看是那么的孤单和无助。 我冲过去,蹲下问阿玲,阿虎怎么样了?阿玲哭着说,左飞,你找几个人把他送医院吧,我觉得他快不行了啊。我看了看阿虎,我也不像猴子那样还懂外科,只好站起来随手叫了几个人,让他们赶紧送阿虎去医院。这些人抬起阿虎就往外走,阿玲在旁边亦步亦趋地护着。我没有跟过去,因为我们肯定还有事,现在正是混战的关键时刻。 阿玲走了两步,突然扭过头来说:“左飞,让我和阿虎好吧,我发誓,我不是逢场作戏,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他了,我以后也不干这一行了,我好好跟他过行吗?” 她的脸上沾满了眼泪。 我的心里一痛,不由惭愧自己的多事,别人的感情问题,什么时候轮到我来插手了?到现在,人家要谈恋爱,竟然还要获得我的同意,我算是什么东西了?我满怀歉意地说:“阿玲,不好意思,谈不谈恋爱是你俩的事,我没有资格说什么,谁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是,即便这样,我还是希望能获得……阿虎朋友们的祝福啊……” “当然。”我说:“我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我也祝福你们。”不知什么时候,猴子也走了过来。 阿玲惊喜地看着我们,眼眶里又充满了晶莹的泪花。 我说赶紧送阿虎去医院吧,阿玲这才随着那几个弟子消失在滚滚的人群之中。 “谢谢你开的那枪,不然阿玲就遭殃了,刘炎就算不敢杀她,刮了她的脸还是没问题的。” “我说了不是我开的枪。” “那是谁开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猴子无语地看着天。 “操。”我骂了一声,就去摸猴子的服,我猜他一定是把枪藏身上了。猴子不躲不避,任由我搜他的身,我从头摸到尾,竟然真的没摸出来,不由得惊诧起来。猴子一摊手,说我没骗你吧?我说我靠,那是谁放的枪?猴子说没准是郑午,那小子有时候故意装傻,其实厉害着呢,是个大智若愚的角色,刚才那枪或许是他开的。我说毛,我才不信,肯定是你把枪藏起来了。 我俩一边说,一边回到原处,毛毛他们也在讨论刚才那枪是谁开的,大家和我一样都猜猴子,但猴子就是死不承认,而我们竟然谁也没有看到,这事简直成个迷了。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战斗也渐渐平息下来,薛诩、周舟等人不断来报,说俘虏多少多少西街术士。 毛毛让众人围成一个圈,把这些西街术士都赶进来,刨去一开始就逃跑的,剩下的还有六七十人,占到了一半的数量。这些人都被打的挺惨,不是头破血流就是鼻青脸肿,有的坐着,有的站着,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在他们面前,是刘炎、仇九、夏独三个人的身体。毛毛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再给予他们精神上的致命一击。我们几个自觉退到后面,不再参与任何事情了。 毛毛当着这些人的面,用脚踩在刘炎的脑袋上,恶狠狠地说:“从今天开始,刘炎就算完蛋了,我就是西街的老大,不服气的就站出来给我看看!” 这种时候,谁会冒这个油?自然没有一人敢动。 毛毛接着说:“我知道各位兄也是要吃饭的,没事,跟刘炎和跟我一样,他能给你们的,我也能给。不过,这个全凭自由,想继续在西街混口饭吃的兄就留下,不想的就走,只要你离开西街,我就不会找你麻烦。” 西街的术士,大部分都是家在西街的子,并不愿意离开家里到别的地方混?这些成年的术士,说到底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对他们来说跟刘炎混,还是跟毛毛混,并没什么区别,再说毛毛也是西街本地人,虽然年纪小一些,但是够狠够毒,他们也深感佩服,或是敬畏,有不想走的也有不敢走的。 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刺头,觉得认毛毛这样的孩子当老大太憋屈了,一听此言便转身就走。 250 王瑶 走的人大概有七八个,当然这些人也不是一起走的,而是先有一两个走,再有一两个走,再有三四个走,各自中间隔着好几步的距离。最前的一两个人刚走出人群,豆豆、王政、王天、苏阳等人突然窜了出去,各自手里拿着一柄碎星刀,朝着最前那两人便是一顿乱砍。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这些人便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后面跟过来的那些人登时不敢动了,呆呆地看着这个场面。 “谁让你们砍的?!”毛毛雷霆:“老子说了要放他们走,你们还要砍,不是打我的脸吗?!” “毛毛哥,我们实在看这些人不顺眼,今天就是冒着违抗命令的风险也要挨个砍了他们,我们几个甘愿受罚!”豆豆带头说道。 “你们敢!”毛毛大吼:“我说放他们走,你们听到没有?!” 豆豆等人没再说话,却依旧眼神怨毒地看着后面那些准备离开的人,谁都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动手。 “没事,你们走吧,他们不会再动手的。”毛毛客气地看着那些人。 他们一动不动。地上还躺着两个血淋淋的人,那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都这时候了,谁还敢动?谁都看得出来毛毛等人是在做戏,一个唱红脸的,一堆唱白脸的。 但是,就算知道也毫无办法。 “走啊。”毛毛继续客气地说,客气之下隐藏着深深的狠毒。 “啊,我们没有要走,只是活动一体而已,毛毛哥一统西街,我们当然要拥护了,干嘛要走啊?”这些人打着哈哈又回去了。 “真不走了?”毛毛疑惑地问。 “真不走了。”这些人诚恳地说。 “好吧,我可没有逼你们啊。”毛毛摇着头叹了口气,还指着豆豆他们骂了一句:“回头再收拾你们几个!” 接着,毛毛又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说孙兴、葛千等人都完蛋了,西街的势力格局重新洗牌,空缺着不少大哥的位置,暗示他们这是个上位的好机会,近期会提拔几个大哥上来,共享西街的荣华富贵,希望大家踊跃表现等等。 刚才是威逼,现在是利诱,毛毛这小子确实有一套,我看在眼里学在心里。接着,毛毛又说今天跑了不少,大家回去互相转告一下,现在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在某某地集合。然后,毛毛又点了几个人名,让这些人留下。毛毛也是西街的,以前跟毕飞混过,多少也认识一些西街的术士,他点的人名都是除孙兴、葛千这些人外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前被他们压着才没有起来。 现在,他要带着这些人连夜去巡视一下西街的各个地盘,其实就是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 就这样,人群才散了,该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该去医院的去医院,一场混战就此结束,西街的霸主就这样易主了。 我和猴子等人说了一下,暂时和他们分开,匆匆忙忙赶去医院,想看看阿虎怎么样了。路上我给王瑶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现在西街的情况,她得知是我亲自干掉刘炎的,特别高兴,说要过来和我庆祝一下。 我一听,这是晚上有戏啊,便让她赶紧过来,说我在XX医院门口等着她。 等到王瑶,我们进了医院,给阿玲打了个电话,找到了在手术室外面暗自垂泪的阿玲。除了阿玲外,陈姐和她们那帮女的都在,一天一夜出了这么多的事,她们一个个都看心力交瘁。我和陈姐她们打了招呼,又问阿虎怎么样了,陈姐说阿虎没事,就是先前包扎好的口子又开了,重新缝合一下就行。得知阿虎没事,我才松了口气,陈姐又问我王瑶是谁,我给她介绍了一下,说这是我女朋友,但是没说她是东街老大。 陈姐看着王瑶,微笑地点了点头,说你男朋友是个不错的男人! 王瑶礼貌地说谢谢,同时又用眼睛不时瞄着陈姐和那帮女人,她们一个个着暴露、浓妆艳抹,任谁一看都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从没和王瑶说过阿虎和阿玲的事(废话,能说吗,那不是把我也给卖了?),估计一会儿有的好好解释了,我得想办法编一下,不能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我和陈姐聊了会儿天,得知她们会好好照顾阿虎,我便起身告辞,带着王瑶离开。 我还着急和王瑶去开房呢,憋这么长时间了。 刚出医院,王瑶突然抓住我领,猛地将我往墙上一顶,又摸出一柄九天乙木断狱刀来顶住我的脖子。 冰凉的刀锋贴在我脖子上,我毫不怀疑王瑶会一刀把我宰了,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声音都有点不对了:“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说,那帮女的怎么回事,敢有半句瞎话,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她……她们是小姐……”我哆哆嗦嗦地说着。 “废话,我还看不出来?东街也有不少这样的女的,她们还得定期给我出份子钱呢,我是问你怎么和她们认识的!” 刚才和陈姐聊天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瞎话想好了,现在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我说阿虎平时有去大保健的爱好,我说他好几次了他都不听,这个阿玲就是阿虎做大保健的时候认识的,结果阿虎少不更事,没见过女人,这个阿玲对付男人又很有一手,一来二去就和阿玲勾搭上了,成了男女朋友,老公老婆的叫着。你说阿虎是我兄,我能看着阿虎和一个小姐搞对象吗?我就劝阿虎,让阿虎和他分手,结果阿虎不听,还说要辍学赚钱养着阿玲。我一看这不行啊,我不能看着阿虎毁掉,便私底下找过阿玲几次,希望她能和阿虎分手,别害了阿虎。就是找的这几次,我和那帮女的混熟了。我说媳妇你还不知道我呀,我和谁也能当朋友,谈笑有鸿儒,往来有白丁,阳春白雪可以,下里巴人也有…… 王瑶说滚滚滚,给我说重点的,后来怎么样了? 我说后来阿玲就对阿虎冷淡起来,阿虎伤心欲绝,然后就发生今天的事了…… 我叽里呱啦的一通乱说,反正就是把自己形象塑造的要多高大有多高大,要多伟岸有多伟岸,完全是个“为了兄的幸福,不惜一次又一次孤身前往红灯街,抵御住无数,教育一个红尘女子”的有情有义的好男儿。但是今天,我又改变了看法,原来婊子也有真情,小姐也有真爱,阿虎和阿玲能为对方付出至此,我们应该祝福他们,猴子也祝福了他们云云。 说完以后,我小心翼翼地说:“媳妇,我可全坦白了,你能把刀子收起来吗?这玩意儿不长眼睛啊,万一有个失误啥的……” “你说谎!”王瑶的刀子一用力,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割破了,一抹鲜血顺着脖子流下去,一直淌到胸膛。 “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我连叫了七八声姑奶奶,差点就哭出来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敢说谎,大动脉就给你割断了,血能喷好几米高,一百步以内就是急诊科也救不了你!” “我说我说我说……”我的泪都挤出来了,这女的也太猛了,我觉得我能写一本小说,叫我的女友是大佬,来讲述一下我的悲惨生活! 我不知道王瑶是怎么看出来我撒谎的,我觉得我前后都编的挺合理挺符合逻辑啊,但我现在来不及考虑这些了,刀子还在我脖上架着呢,自仇九的子弹飞过我的头皮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距离死亡这么近了。我哪里还敢再有半句谎话,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阿虎是怎么求我去带他大保健的,我又是怎么去了之后光唱歌,不理那小姐,让阿虎和阿玲去大保健……前前后后全部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王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检索我话语里的漏洞。我哭丧着脸说:“媳妇,这回是真的了,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啊!” “你真没有和那小姐发生什么?”王瑶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真没有……也就摸了摸,那时候我觉得花了钱,总得占点便宜吧……不过后来发生了马晓茹的事,你给我一顿臭骂之后,我就再也不啦!” 王瑶这才把刀子收回去,我赶紧去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割了个小口子,用手一抹全是血。 我拿纸巾擦了擦,哭丧着脸说:“媳妇,你真下得了手啊。” “呵呵,你敢骗我,我为什么下不了手?说谎的男人都该死!” “是是,该死该死。”我是服了,完全服了,“媳妇,你怎么看出来我说谎的?” 王瑶斜眼瞥着我:“你觉得我可能说吗?” “……不可能说。” “这不就对了?”王瑶转身往前走去。 “哎,媳妇,你去哪啊。”我赶紧追。 “我回宗门啊,我能去哪。”王瑶边走边说。 我拉住她胳膊,王瑶扭过头来问我干嘛,我说这都几点了,还回去干嘛啊,再说了你不是要和我庆祝一下吗?王瑶又斜眼看着我,问我想怎么庆祝啊? 我说咱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嘿嘿嘿……我面带邪意的笑了。 251 毛毛 王瑶瞪我一眼:“想干嘛啊?” 我一把抱住她:“走嘛走嘛。” 在我的连哄带骗下,王瑶终于跟我走了,我们先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直奔旅馆。王瑶也不是扭扭捏捏的类型,既然决定了某些事情,也就大大方方地跟我走了。这次我学精了,去之前就把套套给买好了,省的到时候又要抓瞎。 一进旅馆,就看见前台站着一男一女正在办理手续。我一下就精神了,就拍了一下那男的肩膀。男的是郑午,女的是苏忆。之前郑午和仇九单挑的时候,苏忆就以“全垒打”的条件来他,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郑午扭过头来,看见是我,惊喜地说:“左飞!” 我笑呵呵说:“你小子可以啊,下午受伤那么重,现在还有精力来开房啊?” 郑午大咧咧地说:“那点伤算什么啊,就是胳膊断了,小忆给我吹吹就能马上好了。” “……”我震惊地看着郑午,确定说的就是“吹口气”的意思,而不是“吹吹”的另外一层含义。苏忆憋的满脸通红,王瑶把她叫到一边说悄悄话了。 我和郑午说话的时候,前台也把他的手续办好了,郑午拿着房卡冲我挥了挥手,就带着苏忆上楼去了,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我一边办手续一边问王瑶,你和苏忆说什么了啊?王瑶说能说什么,告诉她注意安全呗,教了她一些生理知识。我嘿嘿笑着说,你也教我点呗。王瑶说你还用教?你自学成才、无师自通啊。 我和王瑶上楼的时候,看见郑午急匆匆地下楼,差点没把我笑死,想起自己的以前了。 进了房间,我和王瑶这一次轻车熟路了许多,自然而然地洗澡、拥吻、倒在……不得不说少年人的精力就是无限,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就来了三次。到最后,我俩都累的精疲力尽,躺在呼呼直喘。接着又洗了个澡,王瑶趴在我胸口看电视剧,我则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正玩着呢,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现在看见陌生号码就犯怵,吓得我一个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扔了。王瑶问我,你吓成这样干嘛,哪个狐狸媚子给你打电话?我说没有没有,不知道是谁。我赶紧把电话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飞哥,我是王政,毛毛哥被巡查人员抓走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我问清地址,便挂了电话赶紧穿服,王瑶问我用不用和我一起去,我说不用,你还是先回宗门吧,别让巡查人员把你也给抓了。我和王瑶穿好服,出门正好碰上也是匆匆忙忙出来的郑午和苏忆,郑午自然也接到电话了。我们四个往前走,刚走两步,一个房间的门又开了,猴子和柳依娜走了出来。缘,真是妙不可言。 我们六个在走廊站住,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猴子说:“什么也别说了,走吧。” 出了旅馆,兵分两路,男生一路,女生一路,各打了车走。来到西街辖区的派出所门口,这里已经站着好多人,除了毛毛的那些兄外,还有十几个西街的术士。 我们过去问了问情况,才知道毛毛正带着人巡视娱乐场所呢,也没发生什么矛盾和冲突,各个场所的老板的态度也好,突然就来了几个巡查人员把毛毛给带走了。猴子听完了,说:“应该没事,毛毛刚当上西街老大,被派出所约见一下喝喝茶也是正常的。” 猴子见多识广,我们便在派出所门口坐着等,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毛毛终于出来了,脸上竟然又红又肿的,我们一下就炸毛了,激动地围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他摸了摸脸,说没事,被几个巡查人员给打了几下,让他以后小心一点,在这个地方别太嚣张了云云,意思就是给他个下马威。 我们都很不平,毛毛却哈哈笑着说没事,刚才负责人还亲自和他喝了杯茶,反正就是让他尽量别惹麻烦呗。不管怎样,毛毛没事就行,我们松了口气,毛毛又叫我们去喝酒,直接去了夜沪城酒吧,上次热情招待刘炎的经理,这次换做热情招待我们,感觉对他这种人来说,谁当老大就更无所谓了,无非是走了狼又来了虎,跟哪个老大都客客气气的,该交的份子钱一分都不会少,做生意的讲究个以和为贵。 还是上次那个王瑶收拾马晓茹的包间,正前方是一块落地窗户,直接就能看见酒吧内场的表演,的舞女正在台上搔首弄姿,炫彩的灯光晃来晃去。 上次来的时候我还是个无名小卒,经理都没有正眼看过我,这次却成了西街老大身边的头马人物,经理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我们生气。猴子握着那经理的手,像老朋友一样和他热情的说了会儿话,因为音乐声也挺吵的,两人基本都是交头接耳的交流。过了一会儿,那经理面露疑惑,但还是掏出五块钱来给了猴子,猴子喜滋滋地把钱装进口袋里了,我们几个都是一脸无奈,还把准备冲的黄杰给拉住了。 包间里的人来来去去,不断有人进来给毛毛敬酒,喝到半夜一钟,人群终于渐渐散去,只剩我们几个最亲的兄还在了,也终于能关上门来说一些我们自己的话了。 经理本来还安排了几个漂亮的陪酒小姐,但是被我们给婉拒了。 因为我来过这个包间,便直接走到窗边一按开关,一块棕色的板子缓缓地落下来,把玻璃给遮住了,音乐也隔绝在外面,包间也彻底与世隔绝。毛毛刚当上西街老大,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还有黄杰和郑午,都被镇住了,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的土鳖模样一模一样。 只有猴子不动声色。黑四代嘛,啧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成功的装了回逼,我招着手说来来,咱们说事。大家这才坐下,毛毛先说,现在西街的局势还不稳,他近期会将重心主要放在这里,宗门这边则由我们顶着。 猴子说你放心的去干吧,我们给你把后方稳好,有什么事随时招呼一声,哥几个带几百兄就冲过去了。毛毛乐了,端了杯酒站起来说道:“谢谢几个了,要不是你们,别说西街老大啦,我连七宗老大都不敢想。我知道你们接下来还要换地方,兄就不能再陪着了,没事你们尽管闯去,兄这边随时听候差遣!” 大家都端了杯子喝酒,今晚注定是个醉了也不归的夜晚,谁也没有缩着,都是敞开喝,喝的天昏地暗,喝到最后不知谁先开始哭,到最后发展为我们抱成一团痛哭。我也不知道他们哭啥,反正看着他们哭,我也想哭,哭的稀里哗啦,把鼻涕都吞嘴里了。 属猴子哭的最凶,不停的跟我们说谢谢,说要不是我们,他就已经放弃了,还说他要是个女人,早就以身相许了,随便让我们几个玩。不知谁说了句,男的也能玩啊,于是大家立刻疯了,起哄去脱猴子的服。 猴子力气再大,也拗不过我们几个,有人按着他胳膊,有人按着他腿,我去解他的服,边解边笑着说,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让大爷玩一玩啊。说完这句话,我的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昏之前我还纳闷呢,我的酒量没这么差啊?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只是有人躺在沙发上,有人躺在地上,我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个。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已经早晨六点,都忘记昨天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只记得正准备脱猴子服呢,就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我走到窗边,把木板给收起来,外面也已经没人了,整个酒吧寂静无声,黑洞洞的一片。 我的动作惊醒了众人,除了猴子还躺在沙发上睡觉以外,其他人都纷纷坐了起来,竟然和我一样奇怪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我就记得准备脱猴子的服,咋就睡过去了?”毛毛奇怪地问。 郑午和黄杰也是这么说的,大家的记忆竟然停留在同一时刻,这就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说着说着,我突然摸了摸脖子,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脖子有点痛?” 大家纷纷点头:“是的是的。”“脖子有点痛啊,怎么回事?”“感觉像是被什么劈过一样。” 我和黄杰对视一眼,现在已经明白了,我们都被猴子的手刀给劈晕了。 我和黄杰把事情一说,郑午和毛毛也是火冒三丈,大家再一次默契地冲向猴子,不顾他的挣扎和叫喊,强行把他服给扒光了,这次由郑午和毛毛强行按着他的胳膊,不给他分毫使用手刀的机会,然后我们四个将猴子抬到包间墙边一根直立的终极格斗仪旁边,那终极格斗仪是跳舞女郎用来跳终极格斗仪舞的,我们准备在那上面给猴子磨了杠子,猴子大喊;“别磨别磨,我昨天刚破了处,现在下面还疼着呐,再磨可就要命啦!” 252 黄杰是曾经的南街老大 我和郑午证实了这一点,昨天在旅馆确实碰见猴子了,虽然不知他说的“疼”是真是假,但保险一点还是有必要的。我们放弃磨他杠子,但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惩罚他,在我们几人的威逼和恐吓下,猴子只好穿着一条,无奈的给我们几个表演了一段终极格斗仪舞。 猴子抓住终极格斗仪,冲我们做了一个风骚的动作,把我们乐得东倒西歪。 “哎,瞧你那表情,不乐意是怎么着?”我板着脸说。 “乐意乐意,能给几位大爷表演是我的荣幸。”猴子哭丧着脸,但还是只能咧嘴笑着,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继续给我们跳起了终极格斗仪舞,在管子上上下翻飞,动作。 闹腾了十几分钟,我们才让猴子穿了服,大家继续坐下来讨论事情,现在有个问题要摆在明面上了,下一步要去哪个宗门?我问猴子,你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去过好多地方了,到过南街和北街没有?那边有没有毛毛这样的朋友? 实话说,有毛毛这样的朋友,拿下一所宗门,或是拿下一条街,都会变得轻松许多,就像游戏里的外挂一样,分分钟就能干掉大BOSS啊。 猴子却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在东城,只去过东街和西街,南街和北街并不了解。我说那就是要靠咱们自己的双手去从零开始的拼搏呗?毛毛说东街和西街接连发生势力震动,而且都是被十八九岁的弟子给拿下了,南街和北街的老大没有一点警觉是不可能的,就算查不到我们几个身上,也必然会小心防备弟子群体,所以难度肯定要比东街和西街都高。 毛毛又告诉我们,南街的术士出了名的彪悍,因为那边普遍都挺穷的(当然再穷也穷不过东街,东街是真穷啊,感觉官家完全放弃这里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么;而北街术士则是出了名的有钱,现在官家将经济重心放在北街,各种高楼大厦、企业工厂,人人都富得流油,所以民风普遍比较拜金,大部分人都以金钱为上。 听完毛毛的介绍,黄杰突然说道:“去南街吧。” 我点头:“对,拼钱的话,咱们还不是对手。但是拼拳头,就是咱们的强项了。”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 “因为,南街曾经是我的地盘。”黄杰缓缓说道。 黄杰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镇住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 “很惊讶么?”黄杰撇了撇嘴。 大家依旧呆滞,实在是被震得不轻,黄杰说他曾是南街的老大,最起码也是去一宗上堂以前了,黄杰还在一宗念过半年中级宗门,也就是说黄杰在南街当老大的时候有可能只有……18岁?!我草,我18岁的时候在干嘛啊,还跟在斌子的后面告状说那谁谁又欺负我了你帮我报仇啊…… 一个18岁的小孩,当一条街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来告诉我啊! 除了猴子,我和毛毛、郑午都张大了嘴巴。 猴子乐呵呵说:“早看出你不是一般人了,来来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黄杰却又扭捏起来,说其实也没什么,都说了是曾经嘛,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提了。开玩笑,他吊起我们胃口,说不提就不提了?我们又问了几遍,他还是不肯说,我愤怒地一指墙边那根终极格斗仪,大家也跟着我纷纷指向那根终极格斗仪,猴子尤其兴奋,手舞足蹈地也指着那根终极格斗仪,让黄杰赶紧过去跳一段,跳一段就不用说了。黄杰迫于压力,只好同意说了,在说之前,他郑重地说,不许笑话他,我们都说不会,谁会笑话曾经的南街老大? 黄杰儿时所在的孤儿院就在南街,所以他从小就是在南街长大的,作为东城为数不多的儿童福利院,黄杰所在的孤儿院鼎盛时期有过七八十个孩子,需要大量的志愿者和志工帮忙,不过有些孩子陆陆续续被一些家庭领养或是收养,他们的孤儿院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二三十个孩子,从四五岁到十四五岁的都有——按照国家规定,孤儿长到18岁后,只要四肢健全,拥有独立劳动能力,就要尽量自己打工赚生活费了。 南街孤儿院的孩子当然从小就是在南街的宗门上堂,这些孩子在宗门内自然就成了被排挤和欺压的对象,因为他们都是“没爹没娘的野种”,黄杰自小就带着他们的孩子和父母健全的孩子打架,虽然他们人少,但仗着黄杰一双拳头,倒也很少吃亏。久而久之,黄杰也打出一点名气,在东城三宗也算是人物。就像我们一天一夜之间干掉西街的老东洲国四个大哥一样,黄杰某天心血来潮,带着他的兄在一天之内将三宗的其他老大全归拢了。 在这一天,黄杰当了三宗的老大,也就是在这一天,黄杰又野心发作,将目光瞄准南街老大的位子,决定向南街的术士发起进攻…… 讲到这,黄杰突然戛然而止,说:“我还是不说了吧……” 我们正听的津津有味,哪里忍受的了黄杰突然断掉,就好像看网络小说,正看到精彩处,作者突然断更了一样窝火,我们几个上前扭住黄杰,强迫他继续讲,但黄杰就是不肯讲了,说破了天也不肯讲,说那是一段丢人的过往,他不想再提,宁愿给我们跳一段终极格斗仪舞。我们看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再强人所难,只是将他表演终极格斗仪舞的时间拉长、表演难度增加而已,比如边唱最炫民族风边跳…… 于是,我们就将下一步目标定到了南街的东城三宗,好歹也是黄杰的老家,人不生地也熟嘛,终究还是利于发展的。还有二十几天就放暑假了,大家约定暑假期间再办转学手续,应付完七宗的期末考试再说,等到三宗的时候我们就是高级宗门二阶的弟子了! 说到考试,郑午就开始头大,央求我们几个到时候要给他传答案,别看我们几个整天打架,但学习还是不错的,不敢说顶尖吧,中上游还是没问题的,也就郑午拖了后腿。 于是,我们趁机宰了郑午一顿早饭。出了酒吧以后,在街边随便寻了一个早点摊子,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毛毛感慨万千地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从没想过自己有天还能成为这里的老大,来,咱们干了这个包子!” 吃饭中间,黄杰上了个厕所,趁他不在,我们赶紧讨论他的事情,脑补他后来没讲完的故事,黄杰说他曾经当过南街老大,也就是说他后来的那场进攻是成功了的,可他又说那是一段丢人的经历,估计是没当多久又被其他人给干掉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啊,能当一所宗门的老大已经很厉害了,而且还短暂的拿下过南街,还要苛求他什么呢?不过黄杰的自尊心极强,把这当成一件丢人的事也说不定。正是因为觉得丢人,所以才从三宗转学到了一宗。嗯,一定是这样,大家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这个最靠谱了。 当然,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黄杰的经历比我们想像的要丢人多了,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怪不得他不愿意说,宁愿选更丢人的终极格斗仪舞。 黄杰很快就回来了,我们赶紧换了话题。 “啊,今天天气不错。”猴子说。 我看看阴沉沉的天空,违心地说了一句:“确实不错,是吧毛毛?” 毛毛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俩,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附和了一句:“嗯,挺好的。” 郑午一拍桌子:“靠,你们三个傻逼吧!连个太阳都没有,不错个毛啊?” 被郑午鄙视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之一。 吃过饭后,毛毛继续去处理西街的事,他刚当上老大,要多和手下接触,多和各方面人物打交道,牢牢把权力掌握在手里,而我们几个则回宗门帮他稳定后方,七宗现在就是毛毛最强有力的后盾,只要有那些成百上千的弟子在,那些西街的术士就不敢起了异心。 照理来说,毛毛现在上位,要比王瑶那会儿更难一些,王瑶好歹还有成哥他们帮忙,而毛毛则只能靠他自己,不过我们都相信他的实力。 坦白说,如果毛毛没有这个实力,也不会成为猴子的朋友。 回宗门的路上,猴子突然说:“左飞,你还是太嫩,要多锻炼锻炼。” 我吓了一跳,猴子怎么突然说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他的表情很认真,我想起自己昨天打刘炎膝盖的时候,连打两次都打成了小腿,与他们相比确实显得太嫩,不由得有些惭愧起来,说道:“是,我会好好锻炼的。”但心里还是有些埋怨,心想有什么话你不能私下说嘛?当着黄杰和郑午的面有点不给我面子啊…… “所以,你现在就要开始锻炼,有个机会在你面前摆着。”猴子继续说道。 “什么?”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猴子。 253 帮我打听打听林可儿 “猴子的意思是说,毛毛去巩固西街的势力,你负责巩固七宗的势力。”黄杰接着说道。 “啊?毛毛不是说咱们一起……” “不,这事你要一个人做,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我们拱手让给你的,你要做七宗老大了啊左飞!”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感觉脑子有点懵,但还是糊里糊涂的答应下来:“哦,好吧……” “好,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干啊,有什么事再联系我。”猴子说完,转身就走,方向也不是宗门,而是……进了一家网吧! “还有我,有事再联系我。”黄杰也调头就走,跟着猴子进了那家网吧。 我呆呆地看着那家网吧,感觉自己好像再一次被他俩给耍了,这明显是把活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啊。 “他俩对你真好,肯给你锻炼成长的机会,左飞你不能辜负他们的好意啊。”旁边的郑午感慨说道。 “你懂个……”我还是闭上了嘴巴。算了,以他的智商,跟他解释也解释不清。 和郑午回去的路上,我问他昨天和苏忆进行的怎么样,爽不爽。男人嘛,就是喜欢讨论这个话题。结果一说这个,郑午反而神情沮丧,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昨天没有成功。我大吃一惊,问为什么,关键时刻苏忆不同意了?郑午说不是,苏忆挺配合的,问题出在他的身上。我一听就乐了,坏笑着说你小子是太激动,还没进去就泄了吧? 郑午震惊地看着我,说你咋知道的,难道你第一次也这样? 我哪能承认啊,我说当然不是,我第一次还是挺成功的,不过我知道你这种的存在,不用担心,正常情况,下一次就好了,阿虎开始也这样。 郑午这才放下心来,说受教了,要不是我,他还以为自己有病呢。我叹息着说,你还是太嫩啊,该多锻炼锻炼。郑午没注意到我是在COS猴子,连连点头说没错,他就是缺乏锻炼,以后要经常去找苏忆。 这家伙说干就干,顺手打了个车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出来的时候还是五个人,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搞什么鬼啊! 我回到宗门,已经进修了,我一坐下,同门赵蕾就跟我说,飞哥,你们昨天好帅啊!我嗯了一声,没有和她多说话,翻开书开始听课。赵蕾继续跟我说话,说现在有好多女生都喜欢我,还有的拜托她给我送情书的,不过她知道我有女朋友,就全帮我回绝了。 我不大想和她说话,觉得她有点聒噪,但好歹也是同门,便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赵蕾继续叨叨叨,说的还都是些废话,就好像身边坐了个知了一样,一整节课都没有闲过,我都快疯了,也就更想念上官婷了。有些东西,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什么更好。 下了课,我就给上官婷打电话。自从她走了以后,我就没给她打过电话,当然她也没有给我打过。可是通了以后,我们仍能像老朋友一样聊天,我问她最近怎么样了,她说挺好,她又问我怎么样了,我也说挺好,我现在当七宗老大了。上官婷沉默了一下,说你真厉害。我哈哈笑着,说那是啊,你要是还在这,就更没人敢欺负你了。然后我又问她,在那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上官婷说有,她爸让她念的是个私立贵族宗门,里面的男生又帅又有钱,还多才多艺。我说牛逼,真牛逼,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哈。 又闲扯了一会儿,我又跟她说,你现在在西城了,有空的话帮我打听打听林可儿,听说她也在西城。 上官婷说好,一定帮我打听。 然后才挂了电话。 回到练功室继续进修,赵蕾还是叨叨个不停,我既要应付她,还要听讲,真是不容易啊。正上着课,上官婷突然给我发了条短信,顿时我就清醒了,赶紧点开来看:我都快忘记你了,为什么又给我打电话?混蛋,你觉得我还能碰上比你好的男生吗?我好想你啊。 我一下就沉默了,看着这条短信,肩膀上被她咬的伤口竟然有点隐隐作痛起来,再配上旁边赵蕾聒噪不已的声音,一时间思念之情满溢,我们两人曾经的过往在我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飞快闪过……受到这种情绪的影响,我忍不住在手机上打了四个字:我也想你。 可是直到下课,我也没有按下“发送”两个字。 最终,我又将那四个字删了。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中午的时候,我给阿虎打了个电话,得知他现在在阿玲的出租屋里。阿虎连连跟我道歉,说这几天给我们带来不少麻烦。我说都是自家兄,还说这些干嘛。聊了一会儿,我就让他好好休息,宗门这边我会帮他请假,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阿虎说等一下,有件事要和我商量。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果然,阿虎说他不想念书了,想找份工作和阿玲一起上班。我还没说话,就听见电话里面阿玲大声说不行,让阿虎继续去念书,但是阿虎不肯,两个人随即发生了一点争执,然后电话就挂掉了。 我也是无奈,又打过去,阿虎已经不接了,估计正和阿玲吵架。我又打了三四遍,阿虎才终于接了起来,我听见里面隐隐传来阿玲哭泣的声音,估计刚才吵得挺凶。我和阿虎说,你不用退学,你不是想赚钱吗,我给你想办法,毛毛现在是西街老大了,给你找个课余时间上班,钱还不少赚的工作,行吧?阿虎一听,连连说行,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我才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带他去做大保健了,谁知道他还陷到里面出不来了。虽说昨天我祝福了他和阿玲,但人的思想就是一会儿一会儿的,现在我又感觉有点后悔了,因为他俩实在不合适啊,阿玲比阿虎大十岁就算了,而且阿玲还是干那个的。 别说我了,就是阿虎他爸妈知道了能同意吗?不过这事我也插不上手了,只能让阿虎和阿玲自求多福,毕竟这世上没有谁也没有资格插手别人的人生道路。 之后,我便给毛毛打了个电话,把阿虎和阿玲的事说了说,希望毛毛能给阿虎找个我说的那样的工作。毛毛说我草,阿虎还要和那小姐在一起啊?你带他去医院看看精神科行么,以前还觉得他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咋一下就变得神经了?我说行了,你别挖苦人家了,又不是人人都能和你一样找四个老婆都不是问题。 毛毛说有的有的,他以前听人说过一个老大,就是带着四个老婆去阿拉伯结婚了,生活幸福的很呐,这也是他的终极梦想。我说不和你贫了,我跟你说的事,你帮我留意一下,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中午吃饭,猴子他们都不在,我只得又和马杰、高棍儿他们相跟,这家伙把他们给激动的,一个个走起路来趾高气昂的,以前他们还惧惧外地生,现在可是谁都不惧了,那眼睛能飞到天,这帮一开始就跟着我的兄,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到了食堂,也是占据中间那张最大的圆桌,把高棍儿激动的差点没有蹦起来,说这是他念七宗以来的终极梦想,没想到今天跟着我竟然完成了。 高棍儿激动的说:“飞哥,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了,你就当我是一条狗,撵都撵不走!” “撵不走!”四眼也够激动的,竟然破天荒的说了三个字出来。 坦白说,他们跟着我的进步越来越大,以前连炼体生都不敢打,后来连本地生也敢打,到昨天发展成见了西街术士照打不误! 这些人的胆气,也是被我给磨出来了。 回到宿舍,马杰把我穿了两天两夜的服拿去洗了。我也闲着没事,就去水房和他聊天,跟他说我们下一步准备转学到东城三宗,也就是南街,让他早点做准备。 因为以前答应过他,以后去哪都带着他。马杰特别高兴,洗起我的服来更卖力了。 下午二节课后,我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先去厕所抽了根烟,故意了十几分钟,才带着马杰、高棍儿等一干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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