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那场面就很惊悚。 同时这也意味着,沈锡舟是她唯一没记住的名字,不但没记住,还念错。 为了表示自己的悔改之心,表彰环节每每念到沈锡舟的名字,她会有意无意加重他的“舟”字。 等于变相强调“沈锡丹”的存在感,这一点,从每次台下窸窸窣窣的笑声,都佐证了她的奸计得逞。 远桥中学作为申城高中的领头羊,最不缺的就是能人,学校里总有那么几个大显神通的鬼才,但此时主席台上的这番盛况,就连见多识广的老领导们都没见识过,更别说叫错名字都能稀罕半天的毛头小子们。 渐渐地,两千余名师生鸦雀无声。 偌大校园,只有那道清冷的声线,通过麦克风传遍远桥中学的角角落落,持久地鞭挞着听众的神经,冰冷,精准,无懈可击。 经此一役,一夜成名。 * 次日,是全校师生翘首以盼的周日。 下午的半休日,通校生可以直接回家,住校生虽不得无故离校,但学生们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图书馆、各运动场馆、寝室等场所都面向全校师生开放。 在这种制度下,校内发展出极为丰富的兴趣小组,不少社团已经把知名度打到了校外,每到周日下午,文娱楼各个基地总是热闹非凡。 众多社团中,以广播社少年新事为王牌。 享誉全国的国台主持人孟理便是少年新事的初代创始人之一,在她之后,少年新事还出过好几位演艺圈人士,名人效应下,学校也非常看重,给了广播社很多的便利和扶持。 每学年的第一个周日是各个社团的招新时间,校宣传栏里贴满五花八门的招新广告,各社孔雀开屏,博取同学们的关注。 招新主要的目标当然是新生,所以到了学年的下学期,虽然依然开放报名资格,但一般不会公开招新。 这个下学期有点不一样,各社的招新意愿空前强烈。 想也知道,针对的是开学典礼上风光无限的转学生。 开学典礼一结束,各社纷纷派出最能说会道的社员,向庄殊绝发起盛情邀请,有些甚至倾全社之力跑来三顾茅庐。 两天下来,高一16班的门槛快被踩破了。 上午四节课结束,庄殊绝和陆千帆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苟主任恰好在走廊上,发现她们打算离校,他上来打听情况:“殊绝,你不去广播社面试吗?” 庄殊绝开学典礼的主持人,正是苟主任拍板的,他是一个试图跟所有学生搞好关系的强迫症,从不懂什么叫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强迫庄殊绝拉直头发惹得她不高兴一事,他一直想找机会弥补。 原定的主持人李明哲突发高烧,苟主任觉得机会来了。 主持开学典礼对庄殊绝来说小意思,只是她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补。 正要拒绝,目光在龙飞凤舞的字迹中捕捉到某一个名字,到嘴的婉拒就成了“可以”。 苟主任大老粗一个,没太多讲究,他的标准很朴实:会说话就行。 全校就没一个人不符合的。 让她念了两句,他大手一挥,拍板:“就你了!” 他只是觉得行,但没想过那么行。 少年新事天降的紫微星怎能流落民间? 苟主任小眼睛里冒着真诚而困惑的微光,庄殊绝的心硬不下去了,她语气软化些许,解释自己的做法:“我不觉得我还要面试。” “没错,少年新事求着你去才对。”苟主任赞同之余,不由奇怪,“不过,这都两天了,他们没来找你吗?” 庄殊绝:“没有。” 苟主任不敢置信:“一次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庄殊绝:“没有。” 苟主任心里也犯嘀咕,嘴上仍宽慰道:“可能他们刚开学比较忙,你再等等。” * 这个所谓的再等等,一等就又是一个礼拜。 少年新事依然音讯全无。 周日上午放学,庄殊绝没直接回家,在教室待到下午社团开始时间,她单枪匹马杀向少年新事的老巢。 少年新事基地位于文娱楼顶楼,一上楼梯口就能看到气派的牌匾,字迹遒劲有力。 文娱楼是一栋通体玻璃的五层建筑,整个内部都是镂空的,唯有两端安置着一些功能教室。 其它社团都只有一两间教室,而少年新事的地盘独占一方,其中一间会议室的门开着,里头五六个男女生正围坐在一起。 因为她的出现,所有人噤声,齐刷刷盯着她猛看。 半晌,一个男生率先站了起来。 庄殊绝知道他,开学典礼原定的主持人李明哲。 紧跟着,剩下的人也跟突然清醒般,纷纷从位置上跳起来,引发一阵桌椅乱撞的噪音,每一个人脸上都是肃然起敬的表情。 庄殊绝谦虚地表明来意:“我来面试。” 社员们互相看来看去,最后还是李明哲做主,给她递上纸笔。 “麻烦填下表。” 庄殊绝填表期间,李明哲压低了声线问社友:“给社长打电话没,他怎么说?” 社友:“他还在打球。” 李明哲:“什么时候来?” 社友:“没说。” 李明哲:“那他到底什么打算?” 社友惟妙惟肖地模仿起社长的语气:“‘这点事都要问我,你们干什么吃的?’” 李明哲:“……” 很快,庄殊绝就填好了信息。 该面试了,这伙人又看来看去,踯躅不定。 最终,李明哲作为少年新事公认的二把手,决定做主跳过面试环节,“庄殊绝同学,你就不用走面试流程了,欢迎你……” 话说一半,庄殊绝背后,有人出声。 “让让。”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腔调,拽中透着浓浓的欠扁。 我靠,不是吧? 一个看似不着调、但能完美解释所有不对劲的猜测冒了出来。 众人的反应证实了庄殊绝的猜测,见沈锡舟出现如见救星,异口同声冲他喊:“社长!!!” 第11章 这什么刚愎自用的昏君 李明哲回忆了一下球场到这里的距离,不免啼笑皆非:“你瞬移来的?” 沈锡舟气息急促,脸颈都在淌汗,他接过社员递来的纸巾,擦汗的间隙睇了庄殊绝一眼,公事公办的态度:“抱歉,不招。” 既然这人是话事人,庄殊绝已经断了加入少年新事的念头,不过要她就这样灰溜溜走人,没门。 “不招人还是不招我?” 公家的事,沈锡舟怎么会随便给她留话柄:“不招人。” 这是个滴水不漏的答案,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他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另一道女声:“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来复试的。” “……” 突如其来的修罗场,令全社都哑火了。 庄殊绝没想到自己在这也能碰上米莉。 米莉不知缘由,但也能感觉出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她解释:“是李明哲同学跟我约的时间。” 李明哲顶着社长大人想刀人的眼神,尴尬地迎上前去,引着米莉往隔壁空教室走:“你好,这边请。” “我们去看看。”其余社员也顶不住了,一窝蜂跟上去。 “你们怎么全来了?”李明哲对沈锡舟的脾气有清晰的认知,奈何没人肯回去面对修罗场,他只好把面试交给其它组员,自己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他进教室的时候,正瞧见庄殊绝挂起个嘲讽的笑,抱臂往后一靠,倚住了墙。 不给她个合理的说辞,今天谁也别走了。 沈锡舟下巴冲庄殊绝轻点了下:“行,给你面。” 谎言被当场揭穿,非但脸不红心不跳,还仿佛给了她莫大的恩赐,足以可见此人的无耻程度。 庄殊绝:“你面?” 沈锡舟反问:“有什么问题?” “那怎么保证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他听着这种冠冕堂皇的词简直忍不住要笑,干脆演都不演了,“保证不了。” “哦。”她了然,“原来少年新事沈‘副’社长一个人说了算。” 据悉,孟理至今仍是少年新事的社长。 当然她作为国台主持人,没有闲情逸致操心一个校级广播社,所以实际的管理权应该是下放到副社长身上的。 但正就是正,副就是副,叫他一声“沈副社长”,也不算埋没他。 空气里的硝烟味渐浓。 李明哲打圆场:“少年新事是一个温暖有爱的集体,没有谁说了算,大家都有商有量的。” “听见了吧,我可没有一个人说了算。”沈锡舟脸上不加掩饰的狂妄笑意注定接下来的对话有转折,“在少年新事,我顶多、算只手遮天。” 听听。 这什么刚愎自用的昏君,其他人也能忍? “了解贵社的档次了。”庄殊绝冷笑一声,侧身避开沈锡舟,经过他面前头也不回,“告辞。” 没走出几步,听到他在背后喊她。 她脚步一顿,面色可谓精彩纷呈。 他叫她什么? “张书菊同学。”他又慢条斯理叫了她一遍,每个音节都吐得更加清晰,生怕她听不清似的。 他停在她背后半步开外的距离,她后背隐约感受到男生那灼热的体温:“跟你开个玩笑,我们面试当然是公平公正的。” 庄殊绝对自己在开学典礼上的影响力有基本的认知,一夜之间,学校贴吧里,带她名字的帖子几乎屠尽了前几页板面。 毫不夸张,整个远桥,连路过的蚂蚁都知道她。 这个人,只可能是故意的。 “沈副社长还是尽早去医院检查下吧。耳科,心理科,还有……”庄殊绝停顿,脑科二字沉默却震耳欲聋,“钱不够的话,当我做慈善了。” 沈锡舟亦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既然张书菊同学这么有钱,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少年新事接受赞助。” 这是嘲讽她实力不够,只能带资进组。 “可沈副社长又是怎么进的少年新事,还做到一手遮天的呢?” 潜台词:你又没钱又没实力。 沈锡舟稍加思忖:“潜规则?这招你复刻不了。” 庄殊绝:“潜规则难道不需要姿色?” 沈锡舟:“要啊,所以说你复刻不了。” 庄殊绝:“再看个眼科吧你。” 沈锡舟:“看过了,明眸善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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