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料抖了抖。 庄殊绝甚至无暇确认虫子是否抖落,最开始两句,她的声音还有些微的颤抖,但她很快彻底调整了状态,越来越稳。 各班走完方队,运动会的比赛项目便正式开始了。 主持人有了暂时的休息空档,庄殊绝一走下台,表情就彻底崩不住了,脱了校服一阵乱跳。 李明哲从没见过她这样,一愣一愣的。 庄殊绝艰难地扭头看自己的背:“明哲,帮我看看我身上有虫子吗?” 李明哲这才明白方才的小插曲为着什么,帮着看了一圈,说:“应该没了。” 俩人忙着找虫,没注意到沈锡舟和欧灿晨过来,直到清越男声插进来:“还好吗?” 庄殊绝看了俩人一眼,没理会,继续检查。 听了李明哲的解释,沈锡舟将她正面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又绕到她身后,到她马尾掩映的后颈,眼神微凝,伸出手去。 庄殊绝并没有躲的意思,倒是他自己,觉得不妥,又收了回去。 欧灿晨是在场唯一的同性,帮忙查看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她头上,她走近庄殊绝,撩开她的马尾。 好在,只是商标而已。 可与此同时,欧灿晨忽然闻到庄殊绝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柑橘奶香,大约是衣物柔顺剂吧。 刚才与沈锡舟一同前来的路上,他身上有一模一样的味道。 她整个人在原地僵住,食指挑着马尾,动作定格。 其实准确地说,第一次社团团建时,她就察觉过一丝不对劲,庄殊绝说不喜欢欠别人钱,却绝口不提和沈锡舟A的士钱。 庄殊绝转头,客套地笑了笑:“谢谢。” 欧灿晨放下手:“小事。” 李明哲对两个女生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沈锡舟的内搭,笑了:“什么情况,穿这么骚气?” 沈锡舟察觉出庄殊绝兴致不高,但权当虫子惹的她,也没多想,还在臭美:“人帅随便骚。” 李明哲大笑,转而招呼欧灿晨:“小欧,还不反省?这年头男人都比你娇嫩。” - 运动会期间,主持人的任务很重,做好各项目的对接,提示比赛准备,公布排名,空档还要诵读大家投稿的加油祝词。 庄殊绝完全抽不出空去看沈锡舟比赛,只知道他报了跳高和3000米跑。 并成了运动会上最大的新闻。 拿下高二男子跳高组的第一,还破了学校的历史记录,不过这并不是他成为大新闻的原因。 田赛和径赛同步进行,师生们可以自行选择观看,看径赛就在各班划分的观众席,看田赛则去相应的比赛场地,所以一般来说,径赛的观众比较多。 沈锡舟和江开都报的跳高,观众明显倍超其余田赛项目,女生占比极高,小小一个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随着杆子的高度越来越高,淘汰的选手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只剩下沈锡舟和江开两个。 二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毛衣,整齐划一叉着腰,齐齐看着横在面前、几乎快和身高齐平的杆子。 毕竟不是专业的,谁也没把握跳到一米八,都想拿对方试刀。 “你5班,我6班。”沈锡舟撺掇江开,“所以你先。” 江开说:“你先,我还没原谅你。” 沈锡舟都给气笑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是吧?有种衣服脱了。” 江开:“不是你早上来我寝室逼我换的?” 非说什么他不穿庄殊绝会伤心。 为此俩人还错过了寝室关门的时间,各扣一分。 不消多说,最后还是沈锡舟妥协。 他紧盯着杆子,慢慢后退到几米开外,发力助跑,先直线,后绕出一个弧线,在还剩半米左右距离时,借着背过身的离心力奋力起跳,身体向后仰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高度已经到了极限,身体横陈在杆上,后背隐约擦到,待小腿过杆,他翻转身体,有惊无险越过杆子。 意外是下落过程中产生的,庄殊绝买给他买的毛衣,版型宽松,料子还顺滑,这最后一跃,大约是他姿势太舒展了,措手不及间,冰冷的空气毫无阻隔地从他腰部往头顶方向沿路贴,当他以肩背着垫的标准姿势落地,衣服也已经下堆到肩膀。 整个上身,毫无保留,示于人前。 场上瞬间尖叫起哄鼓掌跺脚迭起,连远在主席台上的庄殊绝都听见了那番阵仗。 她抽空眺了眼,只能看见一抹鲜艳的粉色,和大面积的皮肤色块。 她的主持未受影响,但如果有人逐帧检测她的声音频率,还是能从中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到底是谁脱掉了?江开狂笑,这就叫现世报。 他唯恐自己也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脱衣秀,当场宣布弃权。 “想赢直说啊,犯得着卖肉吗?” 沈锡舟黑着脸扯下毛衣:“滚。” 裁判老师憋笑,问他:“还再挑战更高吗?” “不。”沈锡舟惜字如金,走到场边把校服穿上了。 他把自己紧紧裹起,殊不知腰身线条暴露无遗,随着陆千帆捏着嗓子喊出一句“哥哥,腰好细呀”,现场轰然,陷入新一轮沸腾的爆点。 中午。 庄殊绝结束收尾工作回教室,看到陆千帆那副贱嗖嗖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陆千帆绘声绘色:“替你看过了,宽肩,窄腰,薄肌,啊呀,死丫头艳福不浅。贴吧已经炸了,全在发他照片。” 庄殊绝扯扯嘴角。 真是闲的才给他买衣服。 要说不舒服,确实有一点,但真到吃醋的份上,倒也不至于,还能借此做文章开两句玩笑。 风光:「看看腹肌」 超级大帅比:「?」 风光:「?」「这么多人看了,我看看怎么了」 见他不回。 风光:「怂了?」 超级大帅比:「行,少年新事见」 庄殊绝的脑子当场让他干宕机了。 见她不回。 超级大帅比:「怂了?」 风光:「谁怂了」 超级大帅比:「那来啊。」 风光:「路上」 超级大帅比:「行,等你」 见庄殊绝拿书给自己扇风,陆千帆奇怪:“你有这么热?” 庄殊绝被揭穿了似的扔下书,站起来:“走了,社团有事。” 去基地的路上,她也设想了许多种场景,一方面觉得沈锡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他一直以来都挺注重和她的男女之防的;一方面又担心,万一呢。 唯独没想到,推开休息室的门,满屋子飘香。 沈锡舟坐在一只电炖锅前,用一个木勺慢慢搅着汤。 汤里东西不少,乍一眼看,就有梨片、橙子皮、红枣,枸杞,边上摆着红糖、水果刀和塑料袋临时充当的砧板。 他看她一眼:“主持人辛苦,给补补嗓。” 庄殊绝在他身边坐下来:“哪来的锅。” 沈锡舟说:“家里带的。” 要让江开知道,他忘了带洗发水,倒记得带个累赘的锅,估计能跟他拼命。 庄殊绝用嗓过度,声音微微泛哑:“还挺会照顾人的嘛。” 火候差不多了,沈锡舟关掉电源,把勺子递给她,没有多余的餐具,只能凑合着直接吃锅里的。 他说得特别冠冕堂皇:“谁叫我是少年新事的社长呢。” 庄殊绝舀了一勺汤,吹凉,尝了一口,热乎乎的,甘甜清香,不知是不是心里错觉,嗓子眼瞬间舒服多了。 她舀第二勺,等冷却的间隙,闲不住,非要戳穿他:“那社长怎么没叫李明哲来。” 沈锡舟侧脸对她,先认输般点了两下头,然后扭过来看她:“非要挑衅我?” 俩人离得很近,能看到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空气疾速升温。 到这里庄殊绝还能强忍着不退缩。 结果他下一句—— “怎么着,过来只是喝汤,你很失望?” 庄殊绝几乎是条件反射往他胸口推搡一把,想离他远点。 胸骨,薄肌,在指尖触感分明,她又触电般缩回手。 真顶不住了。 就这点本事。 沈锡舟还是懂见好就收的,一秒恢复正经,人也自觉坐远些:“喝你的吧。” 庄殊绝喝得下去才怪:“烫,我要先睡一会。” 沈锡舟也没揭穿,真给她摆躺椅去了,又翻出自己的毯子放到躺椅上:“那你睡吧,我先走了。” “你去哪?” 沈锡舟:“你睡觉我在这干嘛。我又不是流氓。” “……”庄殊绝又好气又好笑。 她只是一个人在文娱楼有点害怕,想让他陪她睡觉,又不是和她睡觉。 “算了算了,你走吧。” “怕?”沈锡舟看她的脸色。 庄殊绝点点头。 他于是搬了个椅子,远远坐下了,随手拿起一本书看:“睡吧。” 一上午的主持很耗精力,庄殊绝躺下没一会,意识就开始昏沉。 然后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欧灿晨的声音。 她怎么来了?庄殊绝想起身招呼,但实在醒不过来。 反正她被柜子挡着,应该看不到,就偷个懒吧。 沈锡舟也有些诧异:“小欧?你怎么来了?” “李哥说你在这。” 欧灿晨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破斧沉金的勇气:“社长,我有话跟你说。” 随着这句郑重其事的话,庄殊绝终于彻底醒神。 可眼下的情况,她实在也不适合再现身,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 沈锡舟也隐约察觉到欧灿晨的意图,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房间还有谁在。 想去拉欧灿晨又猛然意识到男女之防,只能尴尬地说:“我们出去说。” 庄殊绝整个人蒙在毯子里,一动不动,只有眼睛偶尔眨动。 他们聊的很快,不到五分钟,沈锡舟就回来了。 他绕过柜子,来到她身边,似是也在犹疑着,她有没有醒。 庄殊绝紧紧闭上眼睛。 她不能说,自己对这个除她之外,唯一活跃在沈锡舟身边的女生毫不在意。 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疯狂滋生,她无法心平气和和他聊起刚才发生的事,却又清楚自己并没有和他闹脾气的权利。 怪不得都说,没有资格的醋是最酸的。 - 800米以上的长跑径赛都排在次日。 庄殊绝有些后悔报的1500米,前一天的主持实在令她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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