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神很足。 庄殊绝收回视线,答非所问:“你不是被关禁闭了吗?” “刚解的。” “哦。”她应了声,然后就没话说了。 “怎么了,不开心?” 庄殊绝低头拒绝他的打量:“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沈锡舟闻言哼笑:“我怎么不理你了,没给你发信息?早上还给你发了,你都没回我。” 庄殊绝说:“你要觉得每天问我起了没吃了没睡了没就够了,那随你。” 他语气更软几分,似也有了几分淡淡的埋怨:“那你怎么也不找我?” “我敢找你吗?”庄殊绝拿脚尖碾着地,“我哪知道你怎么想的。” 女生面对喜欢的人多敏感啊,他再精心掩饰,再多看似关切的例行问候,还是让她察觉到了冷漠。 沈锡舟现在越来越了解她了,知道她此刻看似平常的表现,其实是在表达委屈。 而且是很委屈。 他拉高一截袖口,露出她的手串:“这个就是我的想法。只要我戴着它,你就没什么好不敢的。” 庄殊绝不吭声,过了会,拨了下铃铛,冰凉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腕骨。 代表接受。 沈锡舟说:“你也给我设置一个安全线。” 未来还很长,以他们的性格,多半还会爆发冲突,因为互相太过骄傲,容易被对方伪装的冷漠逼退。 可如果有一个标识能够彰明彼此的心意,有些话,是不是就比较容易说出口? 庄殊绝面露尴尬。 沈锡舟心下有数,不待她躲,拉过她的手臂拉高袖口,果然,手腕上空空如也,不见蝴蝶手链。 庄殊绝硬抽回手:“谁叫你那么过分。” “对不起。”沈锡舟郑重跟她道歉,又问,“你看到我校内发的东西了吗?” “看到了。”有时候人跟人之间只讲究个态度,他一这样,庄殊绝就不想追究了,“我回去戴上,行了吧?” 蝴蝶手链的信用已经破产,沈锡舟不信她:“谁知道你是不是一生气又摘,你给我想个你不到穷途末路、绝对不会跨越的安全线。” 要求真多。 庄殊绝想了想,还真想到一个:“盛悉风。” 沈锡舟还在奇怪盛悉风怎么来了,转头找了一圈,没找见,他才忽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盛悉风,是她给他的最后防线。 迄今为止,她确实也完全遵守,不管和他闹得多凶,她从来没有让战火波及过盛悉风。 “这个可以。”沈锡舟接受。 解决心腹大患,俩人大眼瞪小眼干站片刻,沈锡舟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拽着她走:“陪我去吃个早饭。” 庄殊绝说:“我刚吃过。” 沈锡舟说:“那你看着我吃。” 看他脚步的方向,庄殊绝忍不住问:“你要去的,跟我不会是同一家吧?” 还真是同一家,而且俩人一对时间,他们曾在同一时期频繁光顾。 沈锡舟要了碗馄饨和一笼小笼包:“那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见到又怎么样。”庄殊绝在他对面落座。 沈锡舟大言不惭地说:“问你要号码啊。” 给庄殊绝都听乐了。 她敢打包票,如果真的遇见,这人正眼都不会多瞧她两眼,说不定还要逮着机会找她麻烦。 谁能装得过他啊。 沈锡舟笑了下,倒也没反驳,只是说:“那你承不承认,我们最终还是会认识。” 也许是谁硬着头皮,也许是谁想方设法创造交集。 也许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命运自会出手。 总归,他们就不是当陌生人的料。 日丽风清的早晨,这座城市刚刚苏醒的时分,庄殊绝看着阳光折射出七彩的光线落在沈锡舟头发上,他姿势略显局促地坐在一把小椅子里,长手长脚无处安放,在那挑三拣四地分出小笼包的肉不吃,她心头涌起无数岁月静好的满足。 “沈锡舟。”她叫他。 经历过丁襄的背刺,按照常理,她本该十年怕井绳,对袒露心声更加谨慎。 但不知怎的,在沈锡舟面前,她还是拥有豁出一切、赌上全部的勇气。 她不要他带着怀疑和嫌隙地陪在她身边,她愿意剖出自己的真心。 如果有朝一日输了,她也不后悔,就当她活该好了,她还那么年轻,有什么输不起的呢? 用稀松平常的口吻,她将为什么与丁襄复联的原因,和盘向他托出。 “你在少年新事叫我回去那天,我和他就结束了。我是清清白白和你开始的。”她停顿一下,无比认真地说,“但不管怎样,我为我曾经瞒着你和他联系,向你道歉。” 困扰沈锡舟数日的心魔灰飞烟灭。 他的自我和解来得突然,细想之下,却也再合情合理不过。 “好。”他在脉脉的阳光里冲她笑,“以后我们不回头看了。” - 也是这天。 远桥中学又传来重磅八卦。 庄殊绝转发了沈锡舟那条备受瞩目的校内动态。 「我也澄清两点。 一、我的上一段感情早已结束,没有重叠、没有劈腿。 二、男方不是单方面」 第47章 她是他的不舍,更是他的野心 新年一过, 毕业又开启了另一重更为紧迫的倒计时。 高三的学习节奏进一步加强,部分人拥有相对轻松的选择,有人走提前招生, 有人出国留学,不必与千军万马挤高考的独木桥。 沈锡舟也频繁为留学的各项事宜奔走忙碌。 他打算去澳洲,近年来, 澳洲的多所大学逐步宣布接受中国的高考成绩, 他的理想院校悉尼大学也在列。 反正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月考或模拟考的成绩, 都远超商学院的金融专业要求的分数。 反正他不打算提前结束他的高中生涯。 所以顺理成章地,他决定直接走高考。 即便已经对大学胜券在握, 也不影响他拧紧发条,跟普通高考生一样起早贪黑地刷分、争排名, 当之无愧的远桥第一卷王。 他还哄苟主任:“我给你拿个状元好不好?” 苟主任可喜欢死这小孩了。 美中不足的是,这小孩狠狠拆了他的台,每天在学校和庄殊绝孟不离焦, 形影不离, 远桥人尽皆知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 苟主任遭遇了人生最大的诈骗, 他每每想起自己曾如何信誓旦旦在别人面前保证沈锡舟对女孩不敢兴趣,都觉得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 他每次看见小夏老师都想绕道走,红梅理发店也好一阵没去。 不过,他打心眼里,其实是没反对这一对的。 因为这俩孩子有分寸,学习没掉队,也没亲密的举止,站在一块看着都赏心悦目。 只是他作为享誉远桥的单身苟, 总不好公然给自己的爱徒搞区别待遇,所以每每见到了, 还是得装模作样凶两句。 倒是双方家长,意见都不小。 庄殊绝家里曾要求学校给她转班,还是苟主任给劝好的:“这个时候转班,孩子还得花时间适应新环境,还容易引起同学们的猜疑,不利于她的心理健康。”这才不了了之。 沈锡舟家里又把他的零用钱扣回去了,大大小小的,数不清吵过几次架。 而少年的感情越挫越勇,岂会因为几句反对就退缩。 进入高二下学期,庄殊绝也开始挑选学校、了解专业,书桌上摞着厚厚的学校资料和招生简章,看得眼花缭乱。 因为沈锡舟,她也曾认真了解和对比过澳洲的几所大学,但对她的吸引力都不大。 她没有办法仅仅为了沈锡舟,就前往那个国度。 她还是倾向于英美。 这么一来,他们的大学生涯将在异地中度过。 俩人就这个问题,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 沈锡舟的目标无可更改:“去澳洲是我几年前就做好的决定。” 庄殊绝不理解。 不能说悉尼大学不好,但确实够呛担得起梦中情校一说,英美显然有更不错的选择,以他的家境,也不可能是出于省钱。 他有什么理由,宁愿至少和她异国三四年,都非去那边不可呢? 沈锡舟说:“前几年家里在悉尼成立了新的分公司,我去那边提前历练和熟悉业务。” 在庄殊绝心目中,沈锡舟虽然不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但跟成熟稳重,肯定也搭不上边。 他每天干的都是些兴风作浪、惹是生非、欺凌弱小(特指盛悉风)的勾当,到了大学,他应该尽情玩乐,释放青春、享受自由才对。 提前历练,熟悉业务,这种事都是大人才做的。 他怎么就忽然要长大了呢,站在她面前的,明明还是一如初见的轻狂少年。 “你爸妈让你去的?那你哥怎么不去?” 沈锡舟对有些事已经习以为常,语气极为平静:“就是他不去,才轮得到我。” 家中最开始打算送去澳洲熟悉业务的,当然是盛锡京。 作为长子,盛拓沈常沛夫妇俩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但是盛锡京以不适应国外的生活为由,不愿出国。 盛拓和沈常沛拗不过他,也只能让步,好歹他就读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学府,遵从他们的要求读的商科,还算差强人意。 从那时起,沈锡舟就决定要去澳洲读大学。 而原本盛家的计划,是送他去美国或者英国留学。 也许是因为澳洲分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额外的帮手,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指望过他。 总之,没人提过要他去澳洲。 得知沈锡舟的理想院校后,盛拓的第一反应是愠怒:“你和她约好了?” 沈锡舟说:“她会去英国。” 面对长辈,沈锡舟有事向来都是硬刚,而且在庄殊绝的事上尤为强硬。 盛拓信他不屑说谎。 他回过味来,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确认答案:“所以你去澳洲?” 沈锡舟直直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会学习打理那边的公司。”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一直在努力证明一件事。 或许他才是更懂事、更值得信任的孩子,他会在家族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扛起责任。 他一点也不比大哥差。 他也很值得被爱。 盛家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兄友弟(妹)恭,一脉同气。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胆敢直接表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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