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放回了肚子里。 意志坚定的人, 无论在何种境遇, 都不会随便熄灭心中的火种。 沈锡舟把车和行李都交给门卫,揽过庄殊绝的肩膀往里走:“累吗?” “累死了。”庄殊绝目测一番到主屋的距离, “背我吧。” 比起对他嘘寒问暖,依靠他、麻烦他, 反而是更有效的办法。 沈锡舟依言在她面前伏下身体。 当他发现,她居然像3年前那样,用一条小臂隔开了他们的身体,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她。 “庄殊绝。” 庄殊绝强忍着笑, 把脸靠在他肩头:“愣着干嘛, 走啊。” 沈锡舟直起身,背着她稳稳行走:“欲擒故纵?” 庄殊绝说:“带你回味青春。” 沈锡舟偏头,贴了贴她的脸。 在南十字星的势力范围下,他仿佛回到三年前申城那个下着冷雨的夜,也想起那个时候的初心。 他不再是那个因为她一个眼神就方寸大乱的莽撞少年,可他还像那时一样喜欢她。 回屋的时候,庄殊绝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脱掉她的鞋子, 然后把她放进柔软的床铺。 察觉到他抽身离去,她双臂攀住他, 含糊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我不走。”沈锡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她,哄小孩睡觉似的一下下抚着她的背。 “庄殊绝,你读研吗?” 没有回答,她又睡着了。 不管她听不听得见,沈锡舟兀自说:“我想过了,读完这三年,我就来陪你。” “还有一年半。” “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她在他怀中安睡,呼吸平稳,他拨开她面上的发丝,端详她的睡颜。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异地了。我也……”他停顿一会,声音更低了,像呓语,“不用再期待他们喜欢我。” 后来他也睡着了,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但可能是耗费了太多心神,还是在她熟悉的体温和香气里意识昏沉。 这一觉睡了近五个小时,没做梦,格外沉。 再醒来,是被庄殊绝闹醒的,她对他总有那么多的好奇,发际线都能研究半天。 沈锡舟没睁眼,摸索着抓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 “什么时候了?” 庄殊绝看了眼他的表:“我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得去机场。” 沈锡舟一下睁开眼,对上一双眸光潋滟的眼睛,她伸出食指,在他嘴唇轻点两记:“不是说我欲擒故纵吗,奇怪,没擒到吗?” 像个学着挑弄风情、但技巧还很生疏的女妖。 恰恰就是这份业务不达标的青涩,最是诱人。 “你真是能耐了。”沈锡舟笑了声,一瞬间所有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他一把将人推倒,压了上去。 闹得有些凶,最后去机场火急火燎的,沈锡舟把油门踩得重了又重。 庄殊绝在副驾驶位照镜子,她脖子上留了印子,就算披着头发,还是很容易看出来。 沈锡舟时不时抽空看她两眼,她火气很大,干什么都重手重脚。 “这是干嘛。”他去拉她的手,“自己不知死活勾.引我,玩不过我就翻脸?” “开你的车。”庄殊绝懊恼地甩开,“都跟你说来不及了,你还没完没了的。” “好啦。”正好红灯,沈锡舟踩了刹车停下来,酒足饭饱,一脸荡漾,上身越过驾驶座,咬住她下唇,“算我错了。” 纯讨甜头,语气没点诚意。 “什么叫算你错了……”庄殊绝的抱怨融在热烈的吻中,趁她说话的空挡,他舌尖直接抵了进来。 唇舌黏连的湿润的声音充斥车厢,她的手抵在他脖颈间,无意间摸到他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她又在他身上开发个新玩意,着迷地一直拿指腹去蹭。 吞咽声更重,她耳尖忍不住发烫。 直到后车鸣笛催促,沈锡舟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松开。 这年,他刚过20岁的生日,她即将迎来她的19岁,是他们恋爱最浓情蜜意的时候。 难舍难分到每个红灯都接吻。 下次见面,他们就要结婚了。 - 沈锡舟怎么也没想到,在机场还好好的庄殊绝,自这一别,就不太对劲。 最开始,他以为她只是请假几天落下了比较多课业,还自觉尽量少打扰她。 可随之而来的,是持续的冷处理。 电话不接,消息轮回,她永远在忙,永远很累,对他的处境漠不关心。 他一遍遍地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庄殊绝永远都说,没事。 他联想了一切可能,甚至想到,她是不是也发现了她不是家里亲生孩子的事实,才会如此颓靡。 他打电话问候她奶奶,隐晦地问老太太:“家里一切都好吗?” 奶奶说:“一切都好。” 终于有一天,被庄殊绝晾了一整天后,他忍无可忍,连打了十几通电话终于等他她接,他逼她解释。 听筒那头,她的冷静衬得他的躁郁非常可笑:“如果你受不了,那就算了吧。” 算了吧,什么叫算了吧。他心里有个猜测,她的反常,可能与他的身世有关。 他飞了趟伦敦,除非亲耳听到、亲眼看见,否则他真的没法相信。 天色阴郁,云层低垂,呈现厚重的浅灰色,湿冷的空气像要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沈锡舟对庄殊绝的课表烂熟于心,她今天下午四点下课,他一直在她公寓楼外等到八点。 天色一点点黯淡,连街的路灯亮起,在暮色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晕。 他忽然感到脸颊一凉,一抬头,路灯下有无数细碎的颗粒簌簌下落,光的映照下,染成暖橙色。 他仰头看了好一会,忽然想,如果是以前,庄殊绝应该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伦敦下雪了。 他拍了照片,发给她,没着急收起手机,他对着聊天框等了会,手指在冷空气里发僵。 和前几条消息一样,她没有回。 他没忍住,给她打电话,远远瞥见她从拐角出来,他刚想迎上去,就看到她拿出手机,挂掉他的电话。 给他回了句,我在图书馆。 她根本连他的消息都不看。 亲眼看到她撒谎,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情绪好像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剩一片空白。 沈锡舟站在原地,默默等她走近,才从暗影中迈步出来。 庄殊绝先是吓了一跳,马上认出他来,他头发和肩头覆了很薄的一层雪粒子,空气里有很重的烟味,她转眼看到他身边,垃圾桶铁皮盖上密密麻麻的烟头。 她知道他会找过来,并不算意外。 但也许是觉得相对无言太尴尬,她还是问了一嘴:“怎么来了?” 沈锡舟抬手,轻轻拂去她发顶的雪花。 他一肚子的火,但事到临头却不打算追究,只温和地问:“吃晚饭了吗?” 庄殊绝“嗯”了声,就又陷入了沉默,好像跟他没有什么可说的。 沈锡舟也安静下来,他低头吸了下鼻子,又转眼看路灯,雪似乎大了点,原先细碎的雪粒变成雪片,在光影中摇曳,点缀了夜色。 他喉结滚动一下,沉沉吐出一口气,扭回头来看庄殊绝:“最近在忙什么。” 庄殊绝说:“学习。” 沈锡舟说:“刚开学,学习就那么忙吗?” “嗯。” 惜字如金。 沈锡舟自嘲地笑了下:“我以为是忙着离开我。” 他在期待她的反驳,可在她淡漠的眼神里,他意识到了什么,忙说:“我开玩笑的。” 庄殊绝打断他:“我刚才,去约克大教堂取消了预约。” 沈锡舟被她这一句话定在原地,久久做不出任何回应,表情、眼神、肢体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像停滞了。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为什么?” “……” “说话庄殊绝,我问你为什么?!” “……”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眼眶突然发红,问出了哽在心头好几天的问题,他不愿承认,可这是唯一能够解释一切的理由,“因为我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小孩?” 庄殊绝的嘴唇轻轻颤抖了两下,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沉默就是默认,如果不是,她一定会反驳。 雪花掉落在沈锡舟的眼睫上,被眼睛的温度融化成水,为他的泪光找了掩护。 他难以置信:“你要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踩我两脚?” “我不想说那么难听,是你刨根问底。” 沈锡舟一把拽住她,将她拖回自己身前,急切地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庄殊绝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由着他去,她替他回忆:“我就是那样的人,你忘了吗,我一开始就看不起你没钱,我本来就是虚荣拜金的人。” 他一直摇头,明明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明明已经下定决心问出口,明明她也承认了,但他反悔了。 “你坐20多个小时的飞机来看我,你明明那么心疼我,我确定你是爱我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啊庄殊绝。”想到她取消的教堂预约,他简直心如刀绞。 庄殊绝眼睛也不眨,说:“可能我那时候,有点上头,回去的飞机上我就后悔了……” “我不信。”他固执地重复,“我不信。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眼前一亮,盛满希冀,语气也重新变得笃定:“对,你肯定只是生我的气,你没有问我要铃铛,也没有和盛悉风绝交。” “我差点忙忘了。”庄殊绝拿出手机。 沈锡舟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他总觉得她不敢,她不会,她不舍得。 可他眼睁睁看着她当着他的面,删除了盛悉风的联系方式,退了鸡飞狗跳的群,摧毁他们曾约定好的最后防线。 最后,抬眸,平静问他:“可以了吗?” 他根本不敢再问铃铛。 庄殊绝主动说:“铃铛你自行处理,我不要了。” 趁他发怔,她从他的桎梏里挣了出来,抬腿离开。 她进公寓大门之际,沈锡舟如梦初醒,追了上去。 如果说,先前他的态度还有一丝勉强的骨气,那么认清了她的决绝,他已经黔驴技穷,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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