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江弋怎么会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呢? 他只是固执地认为,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江太太的身份。 这些年,他反反复复问我演得累不累? 我该怎么和他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演戏呢? 他好像忘了,纵使我什么都不做,老爷子也会让我们结婚。 这纸婚约,是他对我爷爷的承诺。 现在想想,或许这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一道魔咒。 我和江弋被绑在一起。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好像都理所当然地质疑,是责任,还是真心? 或许我也有错吧。 这些年,沈家的桎梏,母亲数年缠绵病榻,对江聿的亏欠,都让我心力交瘁。 江弋步步紧逼,我也生出了逆反。 恩慈也疏离。 江弋不看我,仰着头,眼尾泛红:「槐书,你信我,我真的从来喜欢过别人。」 「这二十多年我们都没分开过,以后也是。」 他是那么有恃无恐。 仗着年少情谊,仗着他自以为的联姻囚笼,仗着我对他的宽容和恩慈。 他似乎忘了,沈槐书是个人。 她的心不是钢筋水泥,会疼,会不止一次地想让它停止跳动。 「可是,我要丢掉你了。」我温柔地在纱布上打上最后一个结。 见我要起身,江弋突然伸手把我抱住,头深深埋进我的脖颈。 有冰凉的液体侵染肌肤,传入耳的声音模糊破碎。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要走?」 我轻声同他讲:「江弋,我想做回沈槐书了。」 世界的广阔远非昨日所见。 何必困于昨日种种,作茧自缚。 江弋总想让我挣脱牢笼,他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了,我连他也丢掉了。 他颓然地垂下手,低着头,仍然不肯让我看他的眼睛。 「好。」他眼睫颤动,声音嘶哑,「你本就应该是沈槐书。」 我知道。 这一回,他不会再折腾了。 26 立秋那天,江弋来了电话。 我们约在民政局。 江弋在人家临近下班时,姗姗来迟。 近三个月不见,他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虽眉梢挑起时,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恣意,只是狭长的眸里,多了份沉默内敛。 他懒懒扯唇:「瘦了。」 这人眼睛是真的毒。 其实我没瘦几斤,他就这么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快下班了。」我提醒他。 「这么急?」 「嗯。」 江弋敛了敛眸,也没再废话。 工作人员即将在结婚证上盖下作废印章,江弋侧过身,身体半掩在我身后。 虚虚把我圈在怀里的姿势,却有分寸地没有身体接触。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我无可避免地想起领证那天。 那会,我们都刚毕业。 是江家老爷子亲自领着我们去领的证。 江弋不情不愿,上车时还警告我:「沈槐书,你想清楚,可别后悔。」 我没说话,义无反顾地点头。 拍结婚照时,我紧张到手心冒汗,表情僵硬。 反反复复拍了好几次,摄影师都不满意。 江弋的手指不安分地勾着我的发尾:「这么紧张?」 在快门按下时,他使坏地搂住我的腰:「老婆,笑。」 我绷直身体,脸一下子就红了。 摄影师很满意:「对嘛,这才是新娘子该有的样子。」 这张照片最后固定在了结婚证上。 江弋眉梢轻挑起,勾着笑意。 我轻倚在他肩旁,面露娇羞,眼里盈盈有光。 这任谁看,江弋都不像是被胁迫的,任谁看,我们都是情浓意长的新婚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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