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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鸣就那样完整地看着他吃完一只螃蟹,蟹壳、手指和嘴唇都是干净的。 欧阳几乎只吃面前的一道菜,大部分时候,她都在吃自己带来的面包。面包吃完,她就坐在桌边,捧着水壶看他们聊天。 下午,路铮鸣就在这里和他们一起画画。 他太久没画写实题材,也太久没有外出写生,身旁坐着尹焰,他有种重回学生时代的兴奋。 这种心情同样无法掩饰,流露在画面上。不少地方他都没用调色盘,直接挑着颜料在画布上抹,没有融合的色彩鲜活且跳跃,看上去十分轻松。也许是受路铮鸣影响,尹焰下午的画明快了不少,整幅画是温暖的橘色调。整整一下午他们都没开口,画面却表达了一切。 路铮鸣很愉快,借看画的名义凑到尹焰身边,趁学生们不注意,蹭了蹭他的手背,缓解心中的痒。 尹焰还没画完,他就到礁石上看涨潮,海风鼓动着他的头发和上衣,像要托着他飞起来。路铮鸣回头看向尹焰,他正在对着自己拍照,一时兴起,摆出几个颇有戏剧感的造型。他自在极了,明明没喝酒,视野却有些恍惚,轻飘飘的,他好像又找回了画《轻》那一系列时的感觉。 余光好像闪过一道白色,也许是一只海鸟?那正好,和它合个影。 他本能地回头,却看到欧阳正在礁石上蹒跚。海风把她的画掀出几米外,贴到另一块礁石上,那白色就是这块画布。 “别捡!” 路铮鸣喊了一声,跨着大步追过去,欧阳却像没听见一样攀上那块礁石。大风卷着潮水溅上石面,她脚下一片湿滑。 “下来!欧阳!” 路铮鸣终于爬上她所在的礁石,想把她拉下来,可也就是这个时候,海风鼓起她宽大的长袍,像鼓起一面黑色的帆,把她拖下礁石,抛进海水。 路铮鸣毫不犹豫地跳入海中。 群?1~22~49?整理.221--1 1::26 2 答案是否定的 二 津岛市医院建在海边,由殖民时期的老洋楼改建。单看环境,很难相信这是公立医院,特别是被欧式花园包围的殖民建筑风格的海景住院楼,看上去和疗养院没有差别。 路铮鸣站在窗边,望着夕阳下平静的海面,心有余悸。 在此之前,他只有游泳池的经验。清澈温和、毫无攻击性的池水使他对风浪毫无概念,直到被潮水甩在礁石上,差点失去意识,他才认识到自己的无知。 他先被泡沫推来搡去,又被水流卷进海底,险些冲进马尾藻丛,他拼命挣扎,总算让头回到空气中。视线所及都是浑浊的海水,再也没有欧阳的影子。 浪潮把路铮鸣拍上礁石,连撞几次,他的视线就开始模糊,划水的力气越来越小,渐渐随波逐流。身体越来越冷,他开始恐惧,苦涩的海水涌进嘴里,淹没他的呼声。眼前只剩下泡沫,裹着海藻的碎屑,很腥,也很脏,远没有在岸上看到的干净。 他这双眼睛见过太多美好的东西,如果这就是一生中的最后景象,他实在太不甘心。 好在他又看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很白,也很柔软,像安格尔画的贵妇人的手,丰腴而无力,可它却救了路铮鸣的命,把他从海中拉回岸边。他趴在礁石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只手的主人。 欧阳坐在他旁边,一直攥着他的胳膊,看上过去和他一样狼狈。 后来路铮鸣才知道,她落水之后和他一样,被大浪冲回礁石。她的身体卡在石缝里,被涨潮的海水分担一部分体重,才有力气逃脱。但那时路铮鸣早已跳入海中,她的叫喊被涛声盖过,只能眼看着他被海浪拍打。万幸,他被冲到欧阳附近,她攀着礁石,死命抓住他的手腕,总算没让他被卷进深海。 他们在落水处几十米的地方上岸。欧阳的脚被撞伤,路铮鸣搀着她迎上人群,彻底耗尽体力。 天色已经暗下来,那块礁石在他们的视线死角,没人知道后来的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指责落在欧阳身上,包括她的伤,都被认为是咎由自取。 路铮鸣不断地解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不断告诉他们,是欧阳救了他们两个。 没有人相信。 “他们说我是给她留着面子。” 路铮鸣指关节硌着窗台的棱角,那样很疼,他说话有点咬牙切齿:“命都快没了,面子算个屁。” 尹焰坐在床边,盯着他的手,捏着自己指关节同样的位置,叹了口气。 路铮鸣回过头:“欧阳怎么样了?” 尹焰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这是她今天画的。” 依旧是近乎黑白的大海,和之前类似的构图,水面部分蕴含着色彩和笔触,十分耐看。路铮鸣翻着相册,越翻越欣慰:“她是这届最有出息的。” 尹焰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前面是别人的作业。” 欧阳的腿只有轻微的挫伤,路铮鸣却因为溺水引起的肺炎住院,尹焰每天替他上课,早晨布置作业,晚上点评作品,并把它们拍下来,带给他检查。 路铮鸣一幅一幅地翻照片,越翻心里越热。尹焰不仅拍了所有作业,还给每张作业备注了姓名,有些作业还拍了局部细节,比如欧阳的海面。他简单点评了一下,和尹焰给他们的建议基本一致,没什么好多说,便把手机扣到床上。 单人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只用来看作业,未免太浪费。 路铮鸣看着尹焰,眼里的渴望昭然若揭。几天没有抽烟,他的口腔寂寞得难以忍受。他言不由衷地说了声“谢谢”,磨磨蹭蹭地坐到尹焰旁边。那天晚上他的回答有点怪,听不出是拒绝还是接受,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变化。 捅破了纸,对方无动于衷,自己反倒多了顾忌,拿不准该以什么姿态靠近。 他的嘴唇只差几毫米就碰到尹焰,一颗心不上不下地悬着,无端地烦躁,一直等到借口出现,才壮起胆凑过去: “你总是对别人那么好,现在终于对我好一次了……” 尹焰笑着,呵气吹到路铮鸣脸上:“同事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同事?” 路铮鸣心里一凉,下意识地后退,看清他的表情,才发现自己又被玩弄了。他恼火地把尹焰按倒,什么借口都不能阻止他把吻盖上去。他黏黏糊糊地亲了很久,怎么也解不了渴,扯松尹焰的领口,把脸往下挪。 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乱来,那会让他感觉过于堕落,失去底线。 可底线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在尹焰这里,他好像什么都可以妥协。 “我想你了。” 路铮鸣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病号服里带,那层棉布下就是皮肤,隔着这层布总是差点意思。尹焰的手从他腰间向上爬着,玩弄他的胸肌,他知道路铮鸣喜欢这样。路铮鸣原本撑在他上方,身体渐渐发虚,不知不觉就躺到尹焰身下,挺胸迎合着。 他享受得浑身发软,尹焰的手太娴熟,和他的性经验不匹配地娴熟——路铮鸣自诩专家,对方的身体反应骗不了自己,这经验来自哪里?脑中晃过一个猜想,瞬间把他从情欲中拉出来: “你——是不是双?” 尹焰轻轻一笑,手上没停:“这影响你的兴致吗?” 说实话,很影响。 然而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路铮鸣就决定暂时不想那么多,他实在太想要了,特别是尹焰俯身含住他的乳头时,他舒服得差点叫出来。他贴着尹焰的腿蹭着,双手在床上摸索,想抓住他的手抚慰自己。 尹焰按着他的上身,戏谑地俯视他。路铮鸣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在下面动了一阵,把他的手拉进去。 里面一丝不挂。 他刚握上去,就感受到路铮鸣的热情。它在他手里膨胀着,热得惊人,稍加抚弄就跳动不已。路铮鸣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目光越来越迷离。他很想多坚持一会儿的,尹焰却掀开棉被,埋头吞吐起来。病房的门不能上锁,随时都可能有人闯入,这种感觉格外刺激,他很快坚持不住,释放在尹焰嘴里。 路铮鸣干过许多不计后果的事,有时连尹焰都会说,他没出事,纯属运气好。 这一次他的运气也不错,整个过程都没人打扰。他慢慢地平复呼吸,看着尹焰把他的东西吞下去,整理衬衫,恢复得体。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不计后果地陪自己疯狂。路铮鸣感动之余,又觉得不可思议。 在这世界上,除了创作,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尹焰,这个人身边永远裹着迷雾,牵着他不断探究。但他又不确定,迷雾下真实的尹焰,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身体的骚动平息,他的头脑也冷静下来,刚才那个问题又浮出脑海——他到底是不是双性恋? 如果是……路铮鸣想起几个月前的早上,从副驾驶上走下来的女助教,再加上尹焰那个模糊的回答。他的心越来越沉,复杂地盯着尹焰的脸,不知该如何开口。 尹焰迎着他的目光,仿佛故意保持沉默,一颗一颗地帮他扣回纽扣。扣到最后一颗时,他改了主意,任它敞开着,露出锁骨中间的凹陷,那里投着一小片阴影,显得很性感。 他抚摸着那片影子,一直摸到路铮鸣的喉结。它在他手指下滚动,十分不安。 尹焰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是。” 群?1~22~49?整理.221--1 1:: 26 答案是否定的 三 路铮鸣松了一口气。 但这不代表那些一下子涌出来的问题得到解答,他依旧怀着谜团,不知从何问起,也不愿主动开口。他就算再沉不住气,在这件事上,也有种本能的畏惧。路铮鸣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他虽厌倦了萍水相逢的实用性邂逅,却没做好真正进入一段关系的准备。 尹焰好像读出他的焦虑,补了一句: “我没骗你。我对你说过的所有话,都是真的。” 他没有加重语气,轻描淡写,有点像催眠,路铮鸣得到极大安抚。但就像沉入睡眠之前,人总会被下坠感惊醒,路铮鸣在彻底相信之前,也感到突然的不安。 他说不清原因,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是一句真假,或者相不相信就能解决的。 门被敲响了,他只能把疑虑搁置。 “路老师,你休息了吗?” 门缝里飘进欧阳的声音,和她平时的语调相比,有点怯。 路铮鸣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请进!” 她捧着一束马蹄莲,也许是这个时间花店里没有新鲜的花,它们都蔫头耷脑的,在杆子上坚持不到第二天就会垂败。 “尹老师也在。” 欧阳有点意外,尹焰笑着说,他是来给路铮鸣看画的:“你们路老师很严格,每天都检查作业。” 他扶着路铮鸣的肩:“他刚才还在表扬你,说你是‘这一届最有出息的’。” 欧阳低了低头,说声谢谢。她把拆开包装,想把花插进花瓶里。离开包装纸的束缚,果然有一支花茎弯下来。她扶了几下都没把它立起来,站在床头,像那支垂头丧气的花。之前的淡然好像都留在海里,她身上只剩下沮丧。 “你们聊。”尹焰给她搬了把椅子,然后走出病房。 欧阳在椅子上坐下,身体前倾,好像不敢把重量全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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