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床上喘息。 路铮鸣把一只还在震动的按摩棒从他身体里拔出来,带出一缕他刚才灌进去的东西。他把它抹在尹焰的腿和后背上,像标上自己的记号。这画面让他又想起刚到津岛的晚上,那时他觉得幸福且充实,这会儿他望着这个合不上的洞,只觉得它和自己一样空虚。 得把它填满。 他身体里还是那么舒服,每次把自己埋进去,路铮鸣都忍不住长长地叹息。尹焰已经被充分操开了,又湿又滑,动起来很顺畅。路铮鸣每抽出来一次,就带出之前射进去的液体。他还记得上学时看过的资料,说男人那玩意进化成这个样子,算是把物竞天择体现到极致——那道沟壑就用来挖出别人的东西,确保留下的是自己的。 尹焰身体里没有别人的东西,他是在和自己较劲。 路铮鸣抓着尹焰的胯骨,每一下都捅到最深。连他自己都觉得尹焰会疼,但尹焰没有叫疼,也没让他停下。他脖子上依旧带着项圈和锁链,双手被铐在身后,好像在承受某种刑罚。 可他在为什么受罚? 路铮鸣每操一下就像一句拷问,尹焰的双腿跪倒了又被拉起来,像个真正受刑的人那样,无法逃离,又一次被逼上高潮。他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了,下半身完全失控,双腿不住地抖。床上湿了一大片,他不愿意去想那是什么。 他射了很久,身体紧绷,像尹焰一样颤抖,然后沉重地压下来。过了一会儿,路铮鸣解开了尹焰的手铐,但没拆下项圈。他一只手牵着锁链,另一只手把尹焰扣进怀里,抱得很紧。 尹焰的额头顶着他的锁骨,沉默地亲吻他的汗水,头顶又传来一声叹息: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吗?” 尹焰也叹了口气,微弱地点了点头。 于是路铮鸣又牵紧锁链,把他拉得更近了些,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的心也靠得更近一些。 群?1~22~49?整理.221--1 1:: 1 雾海上的流浪者 一 入冬的时候,系里又把人都召去开会。 几年前版画系有个学生在没有暖气的城中村租房,烧蜂窝煤取暖,死于一氧化碳中毒。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院里就严打一轮校外租房。 油画系历年都是违纪的重灾区。这也不能怪学生,作品太占地方,几人一间的宿舍放不下画架,教室又早被平时的作业堆满,学生们只能去校外想办法。系里当然不会解决问题,兴师动众地开会,无非是明确责任,给辅导员和任课教师施压,让他们去解决学生。 平时这种事是轮不到路铮鸣操心的,他可以和尹焰一样不参加这种会议。但还是那个原因,当代工作室人手不够,他只能坐在系办,忍受刘乐山的官腔。 对面的钟京京倒是听得很认真。 路铮鸣和她没有来往,几次见面都是在这种场合,是真正的点头之交。他只知道钟京京是第二工作室的助教,刚刚留校,是谁的研究生他忘了,只知道她本科不是在本院就读。 他在网上搜过她的名字,简历不算出众,几个没什么影响力的小群展,没有获奖,只在入选名单里提了一下名。平心而论,她画得还可以,基础扎实,审美过关,但灵气有限,作品中规中矩,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钟京京有一点倒是很特别,她的作品不是油画,而是坦培拉。 这是个古老的画种,诞生年代远远早于油画,材料复杂,技法繁琐,使用蛋黄做为媒介,每次都要现做颜料,做好之后还得尽快使用,否则就会变质。路铮鸣只在上学时短暂接触一下,就坚定地放弃了。 整个美院也没有几个人能画坦培拉,除了一位退了休的名誉院长,就是古典工作室的几个老人,年轻一辈里,尹焰画得最好。路铮鸣见过他画坦培拉,是一些风景画,画的是海边的礁石。他对礁石的处理手法很独到,至少在国内,路铮鸣没见过类似的画法。不过比起这些坦培拉风景,尹焰更出名的是他那些云山雾罩的油画人像。 钟京京找他难道是学习坦培拉? 可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路铮鸣到底没忍住,直接把疑惑挑开。 尹焰抿着嘴沉默许久,验证了他的猜测:“小钟在准备美展。那幅画她画了一年多,实在没法克服瓶颈,才找我想办法。” 路铮鸣不信:“至于搞得像偷情一样吗?有指导老师又不丢人。” 尹焰苦笑:“她有点在意这个,她需要独立地证明自己的实力。” “那她还找你?” “我又没动笔,”尹焰摇头,“我只是帮她想想办法,顺便介绍一点……应对官方展览的‘创作方法’。” “‘创作方法’,”路铮鸣不屑道,“你们这也叫创作?” 说完,他有点后悔,因为尹焰也在准备美展。他摸了摸鼻子,找补道:“我是说,你们都画得挺好,犯不着这样吧?” 尹焰微笑如常,路铮鸣看得有点心虚,也有点抵触——它很假。 “我需要一条全国美展的参展经历,小钟也一样,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路铮鸣觉得他的话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年轻助教固然需要有分量的参展经历,可尹焰为什么要强调这点?但比起钟京京,他更在意尹焰。 他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次牌局,尹焰对马平川说,他要参加明年的全国美展。 这是级别最高的官方展览,每五年举办一次,哪怕只是入选,都可以在一位艺术家的职业生涯上添上极有分量的一笔。尹焰第一次入选时只有二十多岁,时隔十年,如果能再次入选,他就可以再进一步。教授的职称不在话下,学院中的位置和圈中名望,乃至他作品市场价格都会水涨船高,这意味着名利双收。 路铮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倒不觊觎尹焰追求的东西,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变得遥远,这张他刚刚看清的脸也越来越模糊。 这几个月的交往,让他有种他们已经很亲密的幻觉,以至于忘了他原本的面目。拉开距离,路铮鸣才看清尹焰这个人,他一直站在云上,身边只有翻腾的雾海。 那个特聘的外教上完创作基础,就轮到路铮鸣带油画人像。从着衣人像到裸体人像,从单人到多人组合,这门课会一直持续到期末,是很重要的专业课。 之前他一直带毕业班,没有三年级课件,只能自己做。课程开始之前,他每天都要花不少时间翻拍画册,查找资料,然后做成PPT,准备开课时给学生放映。 路铮鸣很久没这样高密度地看画,温故知新,又被激发出不少灵感,创作草图攒了满满一速写本。不上课的时候,他就窝在工作室里画画,有那种画在玻璃上的“空间绘画”,也有普通的布面油画。 也许是在创作上释放了精力,他对尹焰的渴望就变得没那么尖锐,半个月不见面也是常事。 他们在手机上聊天,聊各自的学生,发最近的创作。这感觉让路铮鸣想起很久以前,他们还是朋友关系的时候。他有点失落,更多的是轻松,暂时摆脱情欲的控制,他单纯地享受起和尹焰交往的愉快。 尹焰对路铮鸣的新作评价很好,却不给他看自己的近作。 路铮鸣调侃他故弄玄虚,用这种方法撩拨自己,尹焰就直接发来视频通话,把这句指控落实——他正躺在床上,裸着上身,眼神暧昧地看着摄像头。路铮鸣的身体烧了起来,连日压抑的情欲加倍反扑。 他哑着嗓子:“给我看看。” 尹焰笑了笑,把摄像头拉远,缓缓向下移动,在那个路铮鸣最想看的地方入镜之前,他切断了通话。 然后,他发来一条语音:“晚安。” 路铮鸣又失眠了。 那段时间尹焰也在带油画课,他们上课的地方相隔不过几十米,路铮鸣忙得没空走进研究生教室,偶尔遇见,也只能像普通同事那样打个招呼。 看得见,碰不到,路铮鸣焦躁得又要把他拉进卫生间了,但他仍旧舍不得用晚上创作的时间来约会。画架前那几平方米总是能冲淡肉欲的诱惑。 肉体释放过后,多少会感到空虚,创作不会,它只会带来丰沛的充实,给人一种使命感和价值感。这感觉会把人抽离琐碎的生活,摆脱纠缠的欲望,它会融化个体的孤独,使人遇到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共鸣。这种充实比友谊更持久,比爱情更强烈。 可这一切都要有个前提——被照见,没有人能忍受漠视。孤独会把创作者引向死亡,或死于自杀,或死于庸俗。在彻底认命之前,还有无数的起落与挣扎。 颜岩窥见了宿命,用干脆的一刀切断了可能的痛苦,路铮鸣还在浮沉。 他仍保持着单纯的理想,保持着如饥似渴的期待,同时也忍受着暂时无人观看的孤独。他坚信这些新作品能带来他所热望的一切,那不是声名利禄,它们只是这个过程的副产品。 他要的只是一道目光。 迄今为止,他所有的收获都不比不上这道尚未到来的目光,如果能被它照见,那么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它到底能照亮什么? 路铮鸣想起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比如那些空虚的夜晚,他邂逅过的目光。它们曾短暂地照亮过这个东西,但这光线太弱了,就像深海中短命的浮游生物,一闪而逝,只能把空旷的黑暗映得更幽深。 那可是很久远的黑暗。 尹焰也有东西要需要照亮吗? 他的追求比自己更多,更耀眼,是不是说明吞噬他的东西更深,更黑暗? 路铮鸣画得难过极了,这目光到来之前加倍的孤独和对它是否会到来的疑虑叠加在一起,压得他提不起画笔。在此之前,他总能找到办法宣泄,酒精和性,都能让他暂忘烦恼。可尹焰改变了一切,他使那些把办法全都失效了。 他得补偿。 路铮鸣在床上翻滚着,拨通了尹焰的电话。 在家吗?没画画?来我这儿吧。 他等了很久,久到快要睡着,才感到有人轻轻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尹焰有他的钥匙,可以自由出入。 他身上有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那是洗过澡的干净皮肤的味道。路铮鸣顺手摸了一把,他果然裸着。这场景好像梦一样,他舒服地哼了一声,在尹焰身上不停地摸索,想抹掉他周围那层雾气。但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很像一场性爱的前奏。于是尹焰开始吻他,抚摸他,路铮鸣就忘记了原本的打算。他只想让他陪自己睡觉来着。 情迷之间,他有种感觉,尹焰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超过了自己对他。路铮鸣越来越享受把自己交给别人掌控的乐趣,当尹焰埋头吞吐时,他望着天花板脱口而出:“你进来。” 尹焰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路铮鸣记得自己把尹焰弄疼过,但他从没弄疼过自己。他还没来得及紧绷,就被尹焰彻底软化,带上云端。 “别出来……”满足之后,路铮鸣依旧夹着他的腰,他喜欢尹焰呆在里面的感觉,“就射里面。” “我没戴。” “没事……” 尹焰笑着,抹掉他鼻尖上的汗:“每次都要射进去,这是什么情结?” “我不知道,就是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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