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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天资平庸些的,在四年级也能看到自己的方向。 尹焰这种早已突破关窍的人,为什么会跌回初学者的状态? 他的画比班级里思想最保守、最僵化的学生还呆板,好像除了紧紧抓住“规矩”,他再也无法迈出一步。他仿佛弄丢了自己的灵魂,也失去了对绘画的控制力,任由过去的阴影牵着他,好像一只亦步亦趋的木偶。 自己又该如何找回他的灵魂?或者说,如何让他恢复掌控画笔的自由,找回自己的表达方式,无论是之前的旧风格,还是未知的新面貌? 这似乎比带领学生画创作更难。 学生好像一张张白纸,而尹焰这张纸上,早已充满折痕和涂鸦。 教室里异常安静。 路铮鸣突然发现,自己从布置完课堂作业起,就一直没有说话。学生们被他的沉默影响,也不好意思开口交流。 这不是创作课的气氛。 路铮鸣干咳一声,宣布休息几分钟,回来之后开个讨论会。他出去抽了支烟,盯着楼下空荡荡的车位看一会儿,然后回到教室。 “聊聊,你们为什么画画?动力在哪儿?” 学生们面面相觑,没有人立刻回答。这不意外,就好像每个人都在生活,突然被问及生活的意义,大多数人都要陷入茫然,谁会时刻思考生活的意义? 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把画画变成生活。 路铮鸣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渐渐有人开口。 “当年考上美院了,就画呗。要是不学画画,我连二本都考不上,音乐和体育都需要童子功嘛……随波逐流吧,学什么不是学呢?” “为了卖钱,以后靠这个吃饭。” “当艺术家,搞艺术,别的没想过。” “出人头地。” “那什么,美院里不是妞多么……” “小情小调的骚柔小画太多了,我想做点牛逼的、震撼人心的东西。” “想用绘画表达所见所闻,内心的感受,它是一种媒介……我不会写作,也不懂音乐,只能用这种方式。” “画画是一种修行。画画时我可以暂时摆脱世俗的侵扰,找到内心的平静。” “绘画是神赐给世人礼物,它让我的灵魂得到救赎……” 大部分人都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或现实,或理想主义,或有更终极的追求。也许以后他们的答案还会改变,但至少此刻,每个人画画的动力都很充足。 尹焰似乎是为画而画。 之前是被父母逼迫,现在是为了和自己有绘画这个交集,都有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感觉。这样一来,绘画不就成了一件痛苦的事?就像主动做爱和被迫卖淫…… 同样是逼他出卖灵魂,自己和他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课堂上,路铮鸣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个问题。他环视教室,点了几个没发言的学生回答,最后问到欧阳:“你呢?” 欧阳好像在神游天外,被叫到才“啊”了一声,想了半天才说: “画画没什么用。” 所有人都看向她。 “可我还是喜欢,因为好玩。” 听上去不像正经答案,大家笑笑就转移注意力,展开讨论刚才聊过理由。路铮鸣对那些话题没有兴趣,同样的答案他听了不止一遍,着实没有新鲜感。 用“好玩”做理由的人,他遇到的不多。这样的人他几乎都能记住名字——都是灵气四溢的类型,但他也有些年没遇到这种艺术家了。 这几年的艺术圈格外浮躁。财政放水,通货膨胀,股市和楼市都在吹泡沫,艺术品价格也水涨船高。拍卖会上不断有新纪录诞生,新入圈的艺术家很容易打开市场,就连自己也是借了这股风,才有了今天的积累。 在这样的背景下,欧阳的心态就显得玩世不恭。 不过路铮鸣赞同她的观点。人世走一遭,如果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漫长的几十年该多无聊。和这个相比,赚钱,出名,寻找救赎,都是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尹焰好像一直在付“代价”,这么惨淡的人生,选择自杀也能够理解。 然而自己是他为了活下去而抓住的稻草吗?这世上有他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吗? 路铮鸣观察了一番课堂气氛,已经足够活跃,便站起来拍手: “好了,开工。为了你们的目标,好好准备。” 上午下课后,照例有人找路铮鸣看毕业创作方案。 虽然正式开画要等明年开学后,但在那之前,每个人的作品方案都要在不同的指导老师那里审阅几轮。 欧阳也带来了自己的创作稿。 “这算装置还是雕塑?”路铮鸣翻着她的速写本,颇有点意外。 “我不能做这个吗?” 欧阳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尽管她在油画系的创作课上,提供了一件雕塑作品的方案。 路铮鸣倒是不介意,对于创作,他向来不拘一格:“能是能……问题是,我对雕塑一窍不通,完全帮不上你。何况你这还是圆雕,要是浮雕,我还能凑合,从绘画性上找点可能……” “浮雕不行。” 欧阳的态度很坚定,又让路铮鸣感到惊讶。 “要不我帮你去雕塑系问问吧……你打算做什么材质?玻璃钢?木头?还是金属?” “暂时还不确定……要看你给不给我假期。” 路铮鸣收起笑容:“同学,你让老师很为难啊。” 欧阳低头看着地板,不说话。 每年都有这样的学生,对自己的方案格外自信,无视指导老师的意见。可像欧阳这样,连细节都不肯透露,还坚持自己的主张,路铮鸣就前所未见了。 “说实话,我喜欢你的方案,但你这样让我很不踏实,总感觉你要给我捅篓子……能不能把你的想法具体说说?哪怕我不懂雕塑,给你点别的参考呢?” 路铮鸣的态度很诚恳,也感慨自己的耐心,换在一年前,他很可能会当场翻脸。 “或者你告诉老师,请这么长的假,你要做什么?如果是经费或者材料,我可以帮你解决。另外,专业课老师没有权力批长假,你得找辅导员商量。” “我想请病假。” “病假?”路铮鸣担心起来,“你怎么了?” 欧阳抿了抿嘴唇,好像需要下决心才能说出口:“我没生病。但是毕业展之前,我得住院。” 路铮鸣困惑地看着她。 “我要去整容。” “啊?” “我要做个整容手术。” 欧阳重复了一遍,路铮鸣才反应过来。在他印象里,欧阳虽然调侃过自己的体重,却从来没让他感觉到很强的外貌焦虑。 “你受什么刺激了?”路铮鸣环顾四周,教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走廊也空无一人,才压低声音,“又去找王一了?” “没有。” “那为什么啊?” “为了作品。”欧阳笑了笑,“男艺术家倾向于站在作品背后,女艺术家更愿意把自己变成作品——女人总是摆脱不了成为被观看的客体,女艺术家首先是女人。我去整容这件事,也是作品的一部分,但我不会做为被观看的客体出现……” “展开讲讲?” 欧阳正要解释,系主任突然闯进路铮鸣视线,他在向教室里张望。路铮鸣便让欧阳先回去,用邮件把详细方案发给他,自己考虑之后再给答复。 送走欧阳,路铮鸣的心就提了起来。 平时,刘乐山脸上总是挂着北齐佛像一样莫名微笑,这会儿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像某个唐墓里的壁画。 尹焰揭掉刚画完的习作,随手插进文件夹,如果不是路铮鸣要看,他又想立刻扔掉。 仿佛是一种强迫性重复,他越想找回自己的风格,画面效果就越接近死去的父亲。人物的结构总是被无意识地强调,显得很坚硬,像无法摆脱的枷锁。 他默默地消沉了一会儿就收拾心情,顺便收拾房间。路铮鸣快要回来了,他不想被看到这副样子。 晚饭准备停当,两菜一汤。汤在滚着,菜只等下锅。 路铮鸣坚持让他每天准备一个自己喜欢的菜,否则就要“惩罚”他。说实话,那些惩罚算不得真正的惩罚,尹焰甚至有点享受。他乐意让路铮鸣高兴,也就尽量避免让自己“受罚”。 对他来说,困难的是找到自己喜欢的菜。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必须喜欢吃有助于成长的食物,不许挑食,不许迷恋垃圾食品。后来得了胃病,饮食限制就更多。但酒桌上,他又要表现得享受酒精,精通那些“滋补”的菜色,并各投其好地招待他人。 晚风一天比一天凉。 尹焰关上厨房的窗,又切了几片姜扔汤里,留下一片放在焯好的笔管鱼的盘边。他记得在津岛时,路铮鸣很喜欢用葱姜炒的这道菜,他自己也不讨厌,于是这就成了他相对喜欢的食物。 玄关传来开门声,尹焰洗了手迎出去。 路铮鸣的脸色不太好。 他极少露出这种表情,尹焰的心提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吃饭吧。” “嗯。” 路铮鸣心不在焉地换衣服,尹焰安静地回到厨房。他们心照不宣地在吃饭时间免谈正事,又没心情聊别的话题,只好沉默。 晚饭吃得索然无味,上床前的气氛也不旖旎。他们各自看了一晚上书,都有点昏昏欲睡。 到了床上,路铮鸣才有些精神,一言不发地抱着尹焰接吻。尹焰本没有兴致,但路铮鸣吻得很激烈,也很强硬,不容反抗,这触到了他的性癖,所以他也投入进来。 “我想回家。” 路铮鸣趴在他背后,贴着他的耳朵呢喃。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自从某次做爱时,路铮鸣把进入尹焰的身体称为“回家”,他就把这句话当成自己想做一的暗示。不等对方回应,他就径直摸下去,手指很容易进入,湿润又柔软。 尹焰早已做好准备。即使路铮鸣没有主动求欢,他也会用这种方式让他放松。 身后的人顿了顿,忽然变得很激动,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直接闯进去。路铮鸣已经很久没这么野蛮,尹焰的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怀念。 他又想起津岛,路铮鸣第一次进入自己,也是这样匆忙又粗暴,好像有什么东西推着他,不得不逃进来。一旦进来,路铮鸣就安静许多,像一匹被驯服的烈马,收敛着力量,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驰骋。 尹焰的双手被固定在身后,以一种屈辱又令他兴奋的姿势跪趴在床上。他看不见路铮鸣的动作,却能听见他进出自己的水声,这比亲眼看到更刺激。 他放浪地呻吟,试图取悦路铮鸣。可后者似乎不打算取悦他,按自己的节奏,大开大合地冲撞着,好像在使用一个人形的自慰工具。 这个想象让尹焰更兴奋。 在完全不被照顾的情况下,尹焰舒服得浑身发软。掺着疼痛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等不到路铮鸣结束,他就被送上高潮。 身后的冲击还在持续,连加速的迹象都没有,路铮鸣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如果他回头看一眼,就能发现路铮鸣的动力不全是欲望。 他的眼睛里充满愤怒。 “铮鸣……轻一点,轻点……” 尹焰忍不住求饶,却被完全无视。路铮鸣下身发着狠,把自己摔进去又抽出来,没过多久,尹焰就倒在床上,为第二次高潮头晕目眩。然而路铮鸣还没有停下的打算,依旧不停地宣泄着。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没体力撑到做完了,今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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