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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释道:“小时候,我爸总买生核桃,说补脑,让我天天吃。其实干净的核桃仁我还能接受,就是这层薄皮,太涩了,我又懒得剥,干脆就不吃了……” 尹焰带着一种温和的嘲弄笑着,把早饭端上桌。 路铮鸣一直觉得尹焰吃得过于健康,这种清淡食物吃完没有任何满足感,他只在每年入夏之前减脂时,才勉强吃几天。他几口吃完自己那一份,有点想念上班路上的麦满分。 “你干嘛这么虐待自己?” “习惯了。”尹焰不紧不慢地喝完牛奶,“再说,这是比较正确的生活方式。” 路铮鸣觉得他的说法有点怪,吃个早饭,至于上纲上线吗?可他无从问起,抠字眼又显得太无聊,只好作罢。 他昨天那件衬衫搞得太狼藉,就借了件尹焰不常穿的。路铮鸣的肩比尹焰宽一点,衬衫好像小了半码,开车的时候有点绷,使他有种被搂抱的暧昧感。 其实他还蹭了尹焰一条内裤,刚穿上的时候,他硬得像个变态。尹焰坐在副驾上刷朋友圈,点几个恰到好处的赞。他尽量不去招惹路铮鸣,因为他一路都兴致勃勃的,直到把车开进学校,才正经起来。 拉起手刹时,路铮鸣突然看到扔在车档旁边的礼盒,那是钟京京送给尹焰的钢笔。 他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决定行使男朋友的权利:“你跟小钟到底怎么回事?” 尹焰坦然看着他:“我告诉你的都是实情,她要参展,我帮她想些让画面出效果的办法。” “那你俩干嘛搞那么神秘?”路铮鸣不信。 “她要用这个展向某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尹焰依旧温和,“但你也能看出来,她的画需要一点提示。我只是帮她突破瓶颈。” 路铮鸣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小声嘟囔:“跟谁证明啊……” “戴望云。” 尹焰说的是画院的一位颇有名气的副院长,在体制内的油画圈子里很有话语权。那座画院是某部直属的事业单位,集创作、学术于一体,影响力在全国任何一所美院之上。 “戴望云?”路铮鸣笑出声来,“钟京京一小助教,跟他说得上话?” “说得上。戴望云是她爸。” 路铮鸣难以置信,尹焰却把手指竖到唇边:“不要说出去,连马院长都不知道这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尹焰笑了笑:“我比较会聊天。” 路铮鸣还想说点什么,尹焰指了指手表:“老师迟到,可就没立场点名了。” 停车场周围没有别人,路铮鸣迅速拉过尹焰,和他接了个吻才下车。 课堂作业画到深入塑造阶段,需要指导的地方不多,路铮鸣没事可干,就坐在沙发上翻学生买的杂志,《青年视觉》、《Hi艺术》、《美术文献》之类的。他不看文字,只随便看看图,积累点视觉经验。 那个学生每个月都在杂志上花不少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要跟上时代的潮流。然而跟上潮流有什么用?就像一刻不停地刷资讯的人,离开手机寝食难安,除了把自己变成信息的管道,还能有什么收获? 模特休息的时候,路铮鸣就随口问他。 学生挠了挠头,说,其实他要的也不是收获,而是身处洪流的感觉。离开它,他会觉得自己被时代抛弃,他没法承受那种孤独。 路铮鸣又问班里那两个教徒,你们投身的是相同的东西吗?基督徒也向往这种宏大,它能让自身的渺小有所依托,能给他安全感。佛教徒态度相反,他的修行只为超越怖畏,摆脱诱惑,彻底告别苦海。 倒是殊途同归。 路铮鸣没再深究,他对宗教不感兴趣,只觉得那俩人很有意思,道不同还能相与为谋,整天腻在一起辩个没完,感情居然还不错。 休息时间结束,模特和学生各归其位,路铮鸣继续翻杂志。他扫了一眼展览讯息,这一年内有影响力的大展都已经结束,只剩下些可有可无的小展,不值得跑一趟北京。 他感到索然无味,便把杂志还给学生,后者试探着说:“过年那几天,国博要办个特展……我在网上看到的。” “什么展?” “叫“1世纪”什么的,级别挺高。里面有几张伦勃朗,还有哈尔斯、维米尔……” 伦勃朗后面的名字路铮鸣就没仔细听了,他从不主动去看这种展,那些伟大的名字对他当下的创作没有意义,它们只属于历史。但伦勃朗他还是有兴趣的,因为那是尹焰喜欢的画家。 下课时,路铮鸣又碰到了钟京京,她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不高的个子踩着高跟鞋,走路很精神。她主动跟路铮鸣打了个招呼,又向他身后什么人也打了个招呼,路铮鸣回头,发现是尹焰。钟京京对尹焰的态度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嘻嘻的,看上去不像同事,像他的学生。 路铮鸣感到莫名地释然。他跟尹焰打了个同事之间的招呼,然后和他一起去系办看放假安排。元旦后还有一个星期的课,然后就是漫长的寒假。 这一年的元旦和春节很近,整个一月都处在节日气氛里,少不了走亲访友,礼节和客套。如果只是应酬,路铮鸣还是能对付的,他反感的是熟人索画。 “新买的房子”——需要一幅画,“女儿下个月结婚不需要你随礼”——那就用画,“大画家我外甥特别崇拜你”——得送一幅鼓励画……这些他也还能忍,他受不了的是,如果他有一丝犹豫,父母就会替亲友们教育他:“你那玩意几笔不就画完了,有什么舍不得的?” 寥寥数笔的画背后是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们永远不能理解,路铮鸣也懒得解释,只能答应下来,慢慢偿还画债。 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针对他个人问题的“热心帮助”。他母亲给他发来各种女孩的照片和资料。平心而论,她们的条件都不错,漂亮的漂亮,能干的能干,看上去过得都挺滋润。路铮鸣想不出她们为什么急于步入婚姻,或者说,为什么有人觉得她们非结婚不可。何必把照片攒成一堆,让一个陌生人挑拣呢?这又不是参展。 他违着心,一遍一遍地回复“没感觉”和“不喜欢”,觉得整件事荒诞透顶。 结婚有什么意思呢?生活平庸琐碎,一地鸡毛,全部精力和财力都用来维持这份关系,活得按部就班。还有孩子,“结了婚怎么能不要孩子?”路铮鸣的父母总是在庆幸,跟他转述他出生时别人说的祝贺话,“男孩好啊,省下二胎罚款了”。 这他妈叫什么祝贺? 路铮鸣想到自己的性取向,感到庆幸又讽刺。 “你在想事?”尹焰把路铮鸣的外套挂进柜子。 “挺无聊的事。”路铮鸣换上尹焰给他买的家居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见尹焰还是那种探询的眼神,就描述了一下他的春节通常都是什么状态。 “你呢?一看就没少画这种画。”路铮鸣笑道。 尹焰苦笑:“我比你画的只多不少。他们还让我画‘命题创作’,比如给我一幅照片,或者画那种北欧静物画一样的,一大堆花卉水果……” 路铮鸣整张脸都皱起来,仿佛让他自己画这些一样痛苦。 “不过我早就不画了。”尹焰又说,“一张也不画了。” 路铮鸣有点意外,这么得罪人的事,不像是尹焰干得出来的。他很想问一问,但看到他的表情,又感觉问了他也不一定回答,只好换个话题:“你过年回家吗?” “不回。”尹焰答得很干脆,这给了路铮鸣一点鼓励:“那我也不回去了。” “这样好吗?” 尹焰没有明确表达什么,只是淡淡地疑惑。路铮鸣却以为他在像父母一样,指责自己“三十好几还这么不懂事”。 他有些气闷,话里带着情绪:“想回家什么时候都可以,何必非得过年?应付那些破事。再说,你不是也不回去吗?” 尹焰看了他一眼:“我父母都过世了。” 群?1~22~49?整理.221--1 1:4:9 下坠的梦 一 路铮鸣本能地想抱住他,刚抬起手,又觉得这样不妥,毕竟对方是个有承受力的成年人。他双手不上不下地僵着,直到尹焰笑着把它们按下,又给他一个吻:“你不回家,还能去哪?” “去北京吧,国博有个特展,十七世纪的荷兰画派。我查了一下,好画还不少,有几张伦勃朗的自画像。” “你不是对古典画不感兴趣吗?” 尹焰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路铮鸣却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了一点温度。当然,那里更多的还是迷雾,总有几分不是出自本心的无奈。他又想把它拂去,捧起尹焰的脸,认真地吻了一阵,看到他沉溺的表情,才稍微觉得踏实: “我对你感兴趣,顺便对它们有兴趣。” 尹焰笑了笑,好像有点高兴,又好像没有。路铮鸣没见过他真正高兴的样子。 整个晚上,他都腻在尹焰身边,这是他寒假前最后一次来这里。手头堆积的创作太多,他想在春节之前加个班,再安享假期。尹焰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因为他也要加班工作,给那幅路铮鸣画像做最后的调整。这是他的参展作品。 路铮鸣对他的决定颇为不解。他来到那幅画前,问尹焰:“画女模特不是更容易获奖吗?你们的套路变了?” “没有。”尹焰摇摇头,看着那幅画上的礁石。不知为何,路铮鸣觉得那些礁石含着某种情绪,看上去很荒凉。 “我就是想画这个。” 尹焰截断了他的思路,那种异样的感受就悬在半空。 路铮鸣继续发表看法:“这张和你之前画的那些裸女相比,更像创作,因为它没那么……”他试探地看着尹焰,后者替他接上那个字:“假。” 然后他们都笑了。 尹焰吻了他一下:“我之前说过,我们是‘合作’参展。” 路铮鸣有点不适应他的主动,摸着嘴唇:“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是真的想这样画。它也配参加美展。”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见他还在困惑,尹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明天再去想工作,这会儿我想放松一下。” 他凑到路铮鸣耳边,用暧昧的气声吹过去:“你不想吗?” “可是……” 尹焰没让他继续,他跪下来,解开路铮鸣的腰带。 一闯入他温热的口腔,路铮鸣就没法思考了。但他实在不想在自己的画像前享受,那感觉太怪异,缓过最初那阵目眩神迷的快感,他就拉起尹焰走进卧室。 想到接下来的暂别,他们都有点疯狂。 路铮鸣自不必说,尹焰也格外投入。他被蒙着双眼,脖子上依旧扣着项圈和牵引绳,骑在路铮鸣身上,卖力地取悦他。 因为视觉被剥夺,他只能靠听觉获取反馈,可路铮鸣始终不发出一点声音,他能感受到的只有锁链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他动了半天不见回应,茫然地停下,按了按路铮鸣的腰:“……你舒服吗?” 路铮鸣依然沉默。其实他忍得很辛苦,不过是为了给尹焰制造一点惊喜——他喜欢服从,也喜欢悬念,这种没有暴力的无声支配会让他更加享受。 他扯了扯锁链,尹焰果然又动了起来,比刚才更放浪。他的双腿彻底分开,双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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