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的光芒掩盖。” 路铮鸣想说什么,又被他笑着打断,玩笑般地说:“换个思路,你经营好和姚舜禹的关系,万一我这边失败了,还可以从你这条路再混上来。” 尹焰越轻松,路铮鸣的心情就越复杂。 他的话有些道理,既让两个人都做出最好的选择,又避免了情感碰撞利益。尹焰的说话方式还和之前一样,即使替别人着想,也不让人感到愧疚和难堪。 路铮鸣在床上翻来滚去,胸口热得发胀,这与情欲无关,是单纯的充满爱意的温存。 那天晚上,他又一次被思念折磨到失眠。 群?1~22~49?整理.221--1 1::2 4 伊卡洛斯的坠落 四 路铮鸣接受了姚舜禹的邀请。 在棉纺厂当代艺术节的系列展览中,路铮鸣被当做主推艺术家,那些一亮相就得到广泛关注的玻璃空间绘画将在艺术节的压轴群展上展出。 姚舜禹的艺术节虽然取了很在野的名字,但由于他自己的体制内背景,它仍被视为官方活动,也是路铮鸣参加过的为数不多的体制内展览。这种半官方展览有许多限制,比如他必须挑选相对含蓄的作品,在开展仪式上的讲话也要注意意识形态,不能太自由主义。 路铮鸣配合得很积极,私下却认为这种展不伦不类,参展作品既没法被体制内招安,又不得不被阉割独立性。 尹焰倒觉得这对路铮鸣有好处,多一条路就多一种可能,哪怕付出点代价,他甚至给路铮鸣写了一篇演讲稿。路铮鸣虽不喜欢那些话术,也不得不承认,尹焰确实比他善于应付场面上的事。 他看着尹焰一边和马平川博弈,一边为自己的事奔忙,莫名地感觉尹焰有种“家长”的气质,他总是喜欢为自己操办所谓的将来。 路铮鸣不喜欢这样,但他不忍心打击尹焰的热情。比起自己用过量的物质代替精神关怀的父母,尹焰的操心更让人温暖。 “我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像个小孩……”路铮鸣把头埋在尹焰怀里,玩笑般地吮吸,“你的小孩。” 尹焰浑身僵硬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他拨开:“太重口了吧?” 路铮鸣感觉到他的异样,笑道:“当然是开玩笑,我可没有恋母情结——恋父情结也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尹焰嘴角挂着嘲谑:“这次我的身份和立场没问题了吧?” 路铮鸣的脸热起来,尹焰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他干咳一声:“没问题没问题,你是我男人,这不是为我好嘛……” “我是为你好。”尹焰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奇妙地重复了一遍,“我是为你好的……” 路铮鸣觉得那个表情有点怪,他正对着尹焰的脸,却捕捉不到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好像没有焦点,空洞又迷茫。路铮鸣又感到雾气弥漫上来,笼罩着尹焰,让他显得很遥远。 他在尹焰身上抚摸着,直到他的身体热起来,把那些雾气蒸发掉。只有浸泡在欲望的潮水中,他才是赤裸的,真实的。 欢爱之后,尹焰的眼神就正常起来,依旧是那个温柔的样子。这再次印证了路铮鸣的观念,只有用这种方式,他才能短暂地把手伸到尹焰的面具之下。 但他只能做到这一步,因为尹焰还没有赋予他更多权力去掀开这层画皮。 尹焰和马平川讨价还价的结果是,他暂时不加入平原画派,但他要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参加平原画派的画展,并且在展览结束,“捐献”给画派一幅画。 路铮鸣很意外:“这是商业展的套路,没见过这种展还要薅羊毛,这画派的路子怎么一股野鸡味?” 尹焰一笑置之。 他没有拒绝马平川的要求。 平原画派的展期比当代艺术节的群展靠前,在路铮鸣无所事事的时候,尹焰已经在画展的一系列周边活动上奔忙。创作研讨会,技法交流会,新闻发布会,讲座,采访……全套陪下来,即使是尹焰这样的场面人也吃不消。 画展展期过半时,正好是当代艺术节开幕。为了抢夺关注度,马平川又动用人脉,从全国各大美院邀请了几位名家,做为这次画展的特邀评委,并向社会免费开放他们的讲座。 路铮鸣又发表感慨:“老马真是豁出去了。” 尹焰仍旧淡淡一笑,不愿多谈这个话题。 路铮鸣穷极无聊,提出要去看那个画展。尹焰揶揄他,实在太闲不如替我绷画布,何必去糟蹋眼睛。路铮鸣大笑,好久没听你说话这么损,我非要去看看。 尹焰拗不过他,只得带他去平原美术馆。 那天没有特殊活动,又是工作日,展厅里只有一只手数得过来的观众在看画。 路铮鸣跟尹焰转了一圈,顿时觉得自己冤枉了尹焰。马平川为了让平原画派显得人多势众,拉了不少国画系之外的人物入会。展厅里作品种类繁多,国画,油画,版画,漆画,水彩,书法,甚至还有雕塑和平面设计,粗看之下十分热闹,走近就会发现,大多数作品十分粗糙。除了美院里那几位,大部分画派成员都是自普通高校的教师,文化部门的公务员,还有社会上的艺术爱好者。 尹焰的作品挂在里面,显得鹤立鸡群。 路铮鸣转得索然无味,逛了不到十分钟就想离开。在出展厅之前,他还想再看一眼尹焰的画,他新画的那几幅小海景很有意思,特别是礁石的肌理,似乎比之前还要厚实,颜色却很薄。 他边走边向尹焰讨教技法:“你的肌理用什么做的?怎么那么涩,跟湿壁画似的?我之前做试验,把石膏粉筛在乳胶上,粗糙度是有了,结果一画上去,吸油太严重……尹焰,你看什么呢?” 他顺着尹焰的视线看过去,一个年纪不轻的男人正站在隔离带里,微倾着上身,在摸尹焰的画。 路铮鸣一股火涌上来,也顾不上尊老爱幼:“别摸!哎——那大爷!” 他说着就走上去,想把那人拽出来,尹焰却站在原地,拉住他的袖子。 那个男人闻声转过身来,看到尹焰,愉快地笑了起来: “小尹,实在太巧了。” 路铮鸣看到尹焰一闪而过地错愕,紧接着就露出一个完美的,只有他能看透的热情假笑: “戴老师,您怎么来了?” 他迎上去和戴望云握手,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尹焰向他介绍路铮鸣,后者客套地表达尊敬后,就安静地给尹焰当配角。 戴望云点评几句尹焰的作品,就解释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是平川请我来的。我本不想来,你也知道嘛,快美展了,画院里事情不少。那天开会,碰到老院长,也就是平川的父亲,他提了一句这边的画展,我就想来看看。哎呀,好多年不回平原,变化可真不小!” “是啊,您看这座平原美术馆,从规划到建成,马院长出了不少力。还有平原画派……” 尹焰像真正的画派成员一样,给戴望云介绍起平原画派。他顺口聊了聊平原美院的院长争夺,以及姚舜禹的当代艺术节,但他没提路铮鸣是参展艺术家。路铮鸣也装聋作哑,毕竟做为“对面”的人,他的身份有些尴尬。 戴望云频频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笑着问尹焰:“你怎么没加入平原画派?” 路铮鸣暗想,这老家伙笑里藏刀,果然不是善茬。 尹焰也笑起来,他低下头,显得有些惭愧:“我的画缺少立场,也没什么特色,很难融入这个风格鲜明的画派……您看,这几幅画挂在这里,实在有点尴尬。” 路铮鸣差点笑出声,尹焰骂人像夸人一样,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还以为他在谦虚。 戴望云哈哈大笑,连拍尹焰的肩膀:“你确实不适合混这个圈子。” 他说话同样暧昧,看似认可尹焰的观点,实际上没给出任何信息,既没建议他融入平原,也没承诺要带他去北京。 他们就在展厅里打起太极,东拉西扯地聊些圈里圈外的事——什么都说,又什么都没说。路铮鸣硬着头皮捧哏,心想这场面自己真是应付不来,如果没有尹焰在场,他早就溜之大吉。 尹焰提出要回请戴望云吃饭,他也有几瓶珍藏的平原大曲酒,要拿来给戴望云品尝。 戴望云摆摆手,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他要到那边吃工作餐,尹焰和路铮鸣再三挽留,他都坚决推辞。 他们又客套几句,就在展厅门口分别。 尹焰看着戴望云远去的背影,笑容渐渐消失。路铮鸣又在他脸上看到那种冰冷又紧绷的表情,脑中灵光一现,恍然意识到,那也许是焦虑。 在他印象里,尹焰永远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刚才他却像遇到真正的难题一样,那套方法在戴望云身上完全失效,无论多巧妙的试探,都得不到半点回音。 “老家伙够滑的。” 路铮鸣搂着尹焰,想带他去放松一下,却被他攥住手: “去我那。” 尹焰一路沉默,顶着最高限速开车。路铮鸣第一次见他这样,想找点话缓解僵硬的气氛,结果还没想好话题,就来到目的地。 一进房间,他就被吻在门上。 尹焰的眼神很热,呼吸也很热,吹在路铮鸣的耳朵上,把他的脸也蒸得很热: “我想……行吗?” 路铮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尹焰又一次突然求欢。他不知道如何拒绝,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如果做爱能让他释放焦虑,那自己根本没理由拒绝,何况……他想到尹焰的热情,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拒绝。 他口干舌燥地点点头,闭上眼睛,任那股火把自己点燃。 路铮鸣眼前的是那个五月的夜晚,尹焰千里迢迢地赶来和自己做爱,从凌晨到天亮,他们都没离开彼此的身体。 尹焰比那时还热切,近乎强迫地推撞他,一直把他顶到浴室的墙上。两个人的衣服在外面散落一地。路铮鸣捏着他的屁股,一边揉一边往后探,刚摸到地方,就被尹焰捏住手腕,强硬地扭到身后。 路铮鸣挣了一下,发现他捏得很用力,失笑道:“你这是玩什么?强奸?” 尹焰没有回答,推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去。路铮鸣上身被压在墙上,冰凉的瓷砖贴着热腾腾的皮肤,激得他嘶嘶地吸气:“你来真的?!” 屁股上狠狠挨了一巴掌,路铮鸣叫了起来。尹焰捏住着那块红热的皮肤,粗暴地揉起来,他的叫声就低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路铮鸣悲哀地发现,自己早已适应这种暴力的游戏。疼痛和快感像两种对比色,在他的皮肤上调和,变成一种绝妙的滋味,一旦尝过,竟有些欲罢不能。 一年前他还不能理解尹焰的嗜好,现在他总算有资格说一句感同身受。但他依旧想不通,为什么他们的位置会颠倒过来。 他能接受自己变成受虐方,却不明白尹焰怎么会毫无障碍地变成施虐方。并且,他看上去比自己那时还享受,还放松——毕竟自己是个纯粹的新手,动起手来总是有许多顾虑。尹焰虽然也没什么技巧,气势却很足,特别是眼神,像极了专业的“圈里人”。 “别说,还……挺刺激……” 路铮鸣挤出一个强作镇定的笑,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有奴性。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主动放低姿态,让对方享受支配和征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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