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就功亏一篑?还是得忍忍。 奴才虽然看着心疼,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心的听着主子的吩咐,势必要在下个月按照计划送主子回庆朝。 这边赵云龄也偷摸的跑来这里了。 这赵云龄是专为老夫人把脉调理身体的,所以这一次也沾光来到这宴席上。在席间听那些人谈及王妃,说是戴着镣铐来的。 听着大家嘲笑的声音,赵云龄坐不住了,决定去安慰安慰王妃。被这样嘲笑肯定会很难受吧,没关系我这就来安慰你。 房间里,商弈刚把事情交代完一半,就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跑来。 “倒是谁那么不长眼?”商弈有些生气,摆摆手示意两个人先藏起来自己去应付。 赵云龄潜行到这里,跑到门口敲了敲门,小声问道,“有人在吗?” “有。”商弈还以为是那个疯子来了,两步走过去打开门正想质问,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有些奇怪。 “商公子!”见到人在里面,赵云龄很高兴,随即看到那镣铐又变得悲天悯人起来,“商公子,你还好吗?” 被这眼神看得不舒服,商弈不太想理会这个人,只想赶紧打发走想继续跟手下商议离开的事宜。 “还好。”说完商弈就想关上门。 但赵云龄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好不容易和商公子接触怎么能就这样浪费这个好机会,赶紧用手把门按住,“商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想要套近乎? “忘了。”商弈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随口应一句又打算关上门。 “哎哎哎!”赵云龄又拦住要关上的门,赶紧解释道,“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商公子你记得吗?” 商弈现在有些生气,但又不得不按捺住不悦的语气,“嗯?” 见他应了,赵云龄赶紧开始讲述曾经的那段往事。 从前赵云龄是孤儿,父母因为水患淹死了流落街头,那时候遇上刚到大梁朝做质子的商弈。 商弈那时候看他有点可怜就随手送了一碗清粥。一粥之恩让赵云龄记到现在,而且随着自己医术精湛之后,就进宫当了个小太医。 没想到在宫里遇到了商公子,那个时候赵云龄觉得太好了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自己注定和商公子有缘。 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个秦王真的是太可恶了!?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二) 赵云龄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哽咽问道:“商公子,你肯定很生气很难过吧?” “嗯?”商弈有些奇怪,这人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被强娶进王府,又这样羞辱肯定难受。”说着,赵云龄还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向镣铐。 “你想说什么?”商弈有些不耐烦。 赵云龄赶紧接话说道,“我是想帮你逃出王府,商公子。” “逃出王府?”商弈觉得这人异想天开,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胡扯。 赵云龄连连点头道,“对!” 商弈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这个人烦。这里还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要交代,这人怎么那么烦。 “我可以帮你的!”赵云龄还想说什么。 商弈冷下脸,哑声呵斥道,“我不想多说什么,请这位太医尽快离开。不然被王爷看到就不好交代了。” “可是!”赵云龄还想说什么,就被打断。 商弈:“请离开这里。” 赵云龄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黯然离开。 等人走之后,商弈确定人离开之后才找来下属继续商量事情。 莫之阳弄完之后就去找老色批,看看他搞定没有。如果没有搞定那就帮他看守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结果走没几步,莫之阳就看到赵云龄从那个小院子跑出来,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已经知道老色批的计划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不应该吧。”系统也有点担心。 莫之阳害怕主角受知道老色批的计划从中阻拦,赶紧快步走过去,一副嚣张你奈我何的表情,“你干什么。” “你!”赵云龄看到他,不情不愿的拱手请安,“王爷千秋。” “你在这里做什么?”莫之阳笑着看面前的主角受,双手抱胸笑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云龄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能当上王爷?想到在宫中请平安脉时,有妃嫔碎嘴说过。 这莫之阳说不定是陛下的禁脔,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而且长大之后还那么信任,怎么看都不正常。 所以,在赵云龄眼中这个王爷就是靠爬上龙床换来的。这样肮脏龌龊的人怎么配得上商公子。 “这里是京兆府尹大人的府上,又不是王府。微臣去哪里还需要和王爷报备不成?”赵云龄回嘴怼了过去。 好家伙,这主角受那么不怕死的吗?自己是一个王爷他居然敢这样没规矩。 “那你知道吗?本王是王爷,陛下亲封的正一品秦王。你是什么?你是皇帝的兄弟还是怎么回事,居然敢这样不懂规矩。” 莫之阳绕着主角受转了一圈,又站到赵云龄面前。打量一下突然伸出手掐住脖子,笑问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本王这样说话?” 要不是脖子传来的窒息感和痛感,赵云龄真的以为秦王和自己在谈笑风生。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莫之阳笑容越来越大,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重,“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置喙我和王妃的关系?” “王爷咳——”赵云龄想要拍开王爷的手,可力气太小只能张大嘴呼吸,“王爷——你做错了还咳——咳咳,不让说吗?” “真的是——咳可悲——太可悲咳!” 莫之阳都有些奇怪,这主角受是不怕死吗? 杀了主角受居然不知道崩成什么样子,莫之阳没打算真的杀人,小惩大诫之后就松开手,“呵!” “咳咳——”赵云龄跌坐到地上,捂住咽喉喘了好久才说话,“我咳咳——我只是看不惯王爷的所作所为罢了。” “你看不惯本王能干掉本王吗?” 莫之阳半蹲到赵云龄跟前,嘲讽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除了那点毫无用处的好心之外一点用都没有。你听过人微言轻这句话吗?没错,就是你现在这样子。” 小白莲说着,突然伸手掐住赵云龄的下巴,迫使人抬起头来,笑道,“是不是很痛苦?很恨本王?是不是恨不得手刃本王,可惜你没办法,你什么都做不了。” 赵云龄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像疯子一样,眼中满是怨恨。 “这样的眼神,只会让本王更高兴。”莫之阳松开赵云龄的下巴,随手抽出手帕擦干净右手,再把手帕砸到主角受脸上。 “希望你能一直用这个眼神看本王,本王很喜欢。” “疯子,你这个疯子!”赵云龄跌坐在地上咳嗽。看着这个疯子离开却无能为力,攥紧拳头,暗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莫之阳听到这句话,却没有感到被冒犯。毕竟主角受恨自己就会在老色批面前说坏话。谁会喜欢一个喜欢说人坏话的人呢? 反正老色批是不会喜欢的,何况老色批现在还有点喜欢自己。 莫之阳走到小破院的门口,却没有着急进去。坐到门槛上开始仰望星空,突然叹口气,“人生啊真的是寂寞如雪,要是有根烟我就不寂寞了。” “你可以找个烟杆子啊,只不过那些烟草宿主可能抽不惯,听说很呛。”系统觉得要是没必要还是不抽了吧。 “算了。”莫之阳对抽烟也没什么执念,就在这里等着。等着老色批处理好,看着月亮西斜,月光被树叶缝隙切割,突然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你居然还会作诗?” 商弈走出来之后听到这两句,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还会作诗,而且那两句就已经很惊艳了。 “不是本王做的,是苏东坡做的。”莫之阳也就记得这两句,坐起来拍拍屁股,回头说道:“走吧,否则那群人该起疑心了。” 商弈本来想跟上去的,结果刚迈步就听到这句话,觉得有点奇怪。什么叫做那群人也该起疑心了? 这个疯子到底什么意思。 莫之阳没解释,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商弈跟在身后,脚上的镣铐随着脚步发出清脆的声音。 宴席上,除了寿星就是莫之阳坐到最高的位置。旁边是商弈,但看得出来这个王妃不太高兴。全程冷着脸。 反倒是莫之阳很愉悦,笑容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变扭,像是一个变态在开心。大家心里都发怵,可没一个人敢说什么。 赵云龄只能躲在不起眼的小角落看着这一幕,看着秦王被众人包围奉承,又看到商公子一脸不悦的坐在这个疯子身边。 只觉得心疼,赵云龄暗恨自己没有实力,没办法把商公子从魔窟里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 到最后借酒消愁。 莫之阳也喝了不少,但这一点还不足以喝醉。为了避免明天上朝又不舒服,就装醉避开众人的敬酒到后花园走走。 “王爷小心。”识月跟在身后小心护卫。只看到王爷有摔倒的迹象就得马上过去扶。 “没事。”莫之阳再次推开了识月,笑道,“本王只是有点晕而已,不会摔倒的。” 见状,识月也不敢说什么,点头道,“是,王爷。” “对了。”莫之阳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识月,“你是什么时候来本王身边伺候的,好像过了很久。” “回王爷的话,奴才是上个月十五来的。如今也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是识月过的最高兴的日子。 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待在王爷身边,下辈子就算当猪当狗也无所谓了。 “要不是王爷,奴还在牡丹楼里洗盘子造人羞辱。”识月突然想到额角的红色胎记,真好。王爷也从不嫌弃自己的胎记。 闻言,莫之阳知道识月绝对忠诚,开启下一步的计划。 “唉,如果他也能和你一样懂事就好了。”莫之阳装作喝多了想谈心的样子,随便找了个假山石坐下,笑道,“可他从来不让我省心。” “嗯?”识月皱起眉头:怎么还有人不感恩王爷的好意,实在是太可恶了。 “陛下本来收了庆朝的密信,怕商弈回去争夺皇位要把人弄死在大梁。本王得知之后好不容易将人救下,但救的方法也只剩下一个娶字,本王也无奈为了救他只好如此。结果他却不领情。本王折磨羞辱他也是为了让陛下不起疑心,罢了罢了。” 莫之阳说着苦笑起来,长叹一声道,“这世间千千万的好意,总会被辜负的。何况本王还是个臭名昭著的异性王。” “王爷。” 听到这话,识月满是心疼,“为什么王妃不领情?” 这个王妃实在是太可恶了。 “本王没敢说,只怕他又惹上麻烦。”莫之阳揉了揉额角,做出一副疲惫姿态摇头道,“走吧,本王累了。” 莫之阳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识月,“本王今日所言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老管家。整个王府都有陛下的眼线,若是陛下知道本王的私心,只怕本王会死的很惨。” 听到这话,识月先是吓一跳,随即捂住嘴巴诚恳点头,“奴知道了,奴肯定不会的。王爷请放心,就算是要奴的命,奴也不会说出来。” “本王很相信你。”莫之阳满意自己找到的棋子。?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三) 得到王爷的信任,识月只恨不得以头抢地:王爷真的是太好了。只是王妃太过分,根本不相信王爷为他好! “你把这些话跟识月说,他会不会背叛你?”系统有点担心。 “不会。” 莫之阳拿捏得死死的,“识月这个人幼年时不幸被卖到青楼,受尽苦楚之后我以伟大光辉的形象出现在识月面前救下他。我就是他的天,要他去死都可以,他不会背叛我。” 否则老子救他出来做什么。 “那就好。”老实说,系统被设定的就是除了宿主之外不信任任何人 “走吧。”现在莫之阳的陷阱已经布置好,就等着老色批上钩。 本来应该要走的,结果到王府的门口顾盼在候着。 “王爷!” 莫之阳下马车就遇到顾盼。 “王爷!”顾盼快步小跑迎上去,盈盈福身笑道,“王爷,奴特地准备了解酒茶,王爷赴宴肯定喝多了。” “嗯。”莫之阳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一旁的商弈,看到老色批脸色一变。压住向上扬的嘴角,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好吧。” “咳!” 商弈可太明白这疯子酒后乱性那副鬼样子,居然有点担心两个人真的睡在一起。忍不住咳嗽一句提醒两个人自己还在这里。 “嗯?”莫之阳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色批,有些不悦,“不舒服就去找太医,天天在本王面前咳,晦气。” 商弈:“你!” 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走吧。”莫之阳大手一挥带着顾盼进去。 商弈站在门口恨得咬牙。 偏偏顾盼跟在王爷身后还回头挑衅的看了眼王妃,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王爷是我的,就算你是王妃又怎么样。 “呵。”商弈本来对这后院争风吃醋的事情不太在意,但居然有人敢爬到自己头上了作威作福。 莫之阳去顾盼的院子却没有留宿,吃了点醒酒茶就走了。 顾盼千留万留还是留不住,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王爷离开。不过还好,这一次王爷又来了,以后肯定会留宿的。 莫之阳吃了醒酒茶就回去了。 “这顾盼以后我还是得少来,否则想入非非了都。”莫之阳一边说一边走回书房,双手背在身后,和系统唠嗑,“要是老色批走了,我还得应付皇帝的责问,真的是。” “那他不走就没办法开启下一段的剧情,狗皇帝会杀你吗?”系统也叹气。 要是狗皇帝突然恼羞成怒把宿主搞死,那就不好搞了。 “那不至于。”莫之阳猜测,狗皇帝肯定会生气但是不至于杀人,顶多就是囚禁或者褫夺王位。 但估计也不会,毕竟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用的。就是冷落几天小惩大诫之后就会继续启用。 “唉,我现在只求老色批的计划能完善一下,别到时候出事儿就麻烦了。” 系统:“确实。”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莫之阳觉得皇帝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心里寻思:待会肯定要加班。 果然,一下朝莫之阳就被叫去了。 “你瞧瞧。”皇帝把一份密函丢到地上面前,背手背对着莫之阳,“庆朝的人觉得朕是傻子?居然叫朕杀了商弈,杀了他好叫庆朝有理由发兵!” 莫之阳弯腰捡起地上的密函,展开信纸看了眼眉头皱起来,“怎么会这样。” “竟然要朕杀那个质子。” “怎么会这样。”莫之阳看着信纸也有些奇怪,皱起眉头道,“看来庆朝皇帝命不久矣,否则不会那么着急,甚至密信过来让陛下杀了商弈。” 皇帝皱起眉头,“杀,不能杀!放的话,此时庆朝局势不明朗。若是那人当上皇帝,势必会对我大梁不利。” 大梁和庆朝已经和平近十年,两边百姓也不远再受战乱,不管那一边贸然发动战争,民心势必背离。 所以两边都不敢贸然动手。 “陛下,臣觉得不能杀也不能放。”莫之阳随手将密信揉皱:你妈的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我老色批! 看我发动胡说八道的嘴遁技能。 “陛下。”莫之阳跪下请求道,“臣觉得不能杀,若是杀就会将大梁的把柄送到庆朝手里。到时候他们师出有名,大梁反倒成了不义之师。但也不能放,若是放了,那庆朝夺嫡局势不明朗,要是那人真的当上皇帝,只怕对我们大梁也不利。” 这也是皇帝的想法,点点头道,“确实。” “所以臣以为,不能杀不能放,但若是他自个跑了可不关我们大梁的事儿了。那就是他们庆朝自己的事情。” 莫之阳想让皇帝变成老色批的助攻,只要在大梁那皇帝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就问题不大。 要是进庆朝境内,老色批绝对有办法搞定。 “对啊。”皇帝恍然,还能如此。 一个长脚的人,又是莫之阳的王妃,他当然有权利自由进出都城。两条腿的人跑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陛下您想想。若是商弈真的跑到庆朝还顺利登基。那我们也可以反口说:当初便是行了便利让你得以出城。对大梁百利而无一害啊。” 莫之阳说的自己都要心动了,一定要给老色批搞点福利。 “不错。”皇帝对这主意很满意,“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毕竟他也是你的王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是。”莫之阳松了口气:现在老色批可以安心的走出大梁,自己还不会被问责。 美滋滋,哎呀这真的是瞌睡送枕头啊。 “按照那个夺嫡皇子送信的脑残样子,老色批回去肯定轻轻松松就拿下皇位。那可这都能是太好了。” 系统:“然后老色批就会把你带走虐你。” 这可给莫之阳浇了盆冷水,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安啦,这个也不难,你且看我演一场好戏。” 今天回府,莫之阳没有和顾盼走,而是自己躲进书房没有再出来,连吃饭都没有出来。 府中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识月担心,就端着菜进书房。但菜放进去又被赶出来,说是不想见到任何人。 商弈得知此事倒也没说什么,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直到深夜,莫之阳才从书房出来。一个人走到王妃的房间。 “王爷。”外头守夜的奴才看到王爷赶紧爬起来请安。 莫之阳摆摆手,“下去吧。” “是。” 莫之阳看里面已经黑漆漆的一片想来应该是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看到床上有个隆起,猜到人在上面。 “宿主你要睡jian吗?”系统小小声问。 小白莲翻个白眼,我不至于,而且还要自己动,达咩哟! 床上的商弈已经醒了,但是还是在装睡,倒是想看看这个疯子有打算做什么。 “唉。”莫之阳坐到床边,“我爱你,但是我又想要你离开。”说着伸出手握住老色批的手。 商弈: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要离开,这什么意思。 “去吧。”莫之阳脱下鞋子蜷缩在床上的一角,没敢打搅商弈睡觉,慢慢的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商弈确定身边的人之后才装作睡死翻身,果然看到莫之阳蜷缩在床外边。 睡着的疯子看起来很具有欺骗性,清秀温和。看着惹人怜惜。 “什么叫做离开?”商弈想不通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奇怪。什么叫做离开?难道他知道自己要离开! 一想到这个可能,商弈心咯噔一下,再也没有睡意。 第二天商弈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看来是去上朝了。想到昨天晚上的话,商弈又觉得头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之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今天因为要放商弈离开,所以没有去宫中。莫之阳上完朝就直接回府了,没有说什么,叫人去请王妃过来。 商弈到了前厅看到莫之阳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回事。 “随本王一起去城外走走。”莫之阳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商弈却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意欲何为?”这一次是商弈主动开口问。 这也是两个人这两天以来第一次开口对话。 “问那么多做什么!”莫之阳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商弈不想再自讨没趣。两个人在马车里相顾无言,等马车一直到城外一处偏僻的郊外才停下来。 “到了。” 等商弈紧随其后下车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京郊的荒林,难以置信的看着莫之阳,“你,你要杀我?” 莫之阳摇摇头,拿出钥匙示意商弈手伸过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商弈不敢贸然把手伸过去,也不知道这疯子打算做什么。 “本王替你解开镣铐。”这家伙怎么跟防贼似的防我,莫之阳翻个白眼:都忘了老子是你什么人了是吧。 “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莫之阳:“那你过不过来?” 商弈在思索这人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切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本王只是想单纯放了你,明白吗?” 莫之阳等不下去了,直接拽过老色批的手,帮忙把镣铐打开,“这一路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可以直接到庆朝边境,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拦住你。” “为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四) 商弈想不通,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好心放人?不可能肯定有阴谋,自己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本王只告诉你一次,庆朝来密信说要你死在大梁境内,给出了极其丰厚的条件。陛下有些动心,本王只能求陛下放了你。” 解开身上镣铐之后,莫之阳把钥匙随手丢到一边,“所以,你要离开大梁。去庆朝做你想做的事情。” 这个理由商弈可以接受,如果杀了自己那大梁肯定会被诟病。放了自己也会让那边的人不高兴。 所以让自己离开,对外谎称是自己偷跑离开的。那大梁就置身事外,只要在庆朝境内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庆朝的家事。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莫之阳颤着手想去抚摸老色批的脸颊,眼中的不舍的情意仿佛要把人溺弊。 商弈有些错愕:为什么这个疯子会有这样的眼神。 “去吧。”还没抚上商弈的脸颊,莫之阳就收了回来扬起下巴傲娇道,“去吧,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就不止是镣铐那么简单。” 商弈看了这人一眼,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转身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离开。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翻身上马。骑着马追出去。 坐在马车里的商弈听到马蹄声,掀开车帘就看到莫之阳骑着马追随马车。 “他到底要做什么?!”商弈已经想不透这个疯子的想法。 眼看着人真的要走,莫之阳终于绷不住,扯着嗓子吼一句:“商弈!” 商弈听到了,回头看了眼。看到莫之阳已经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呼~~”此时的情绪很奇怪,商弈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离开应该是开心的,但怎么会有不舍和不悦。 算了,现在不管怎么说,先回庆朝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之阳把人放走,对外说是人跑了。 皇帝勃然大怒直接将秦王禁足又责骂了一番,最后还削减俸禄。 要是其他人遇到这种事情,那肯定是觉得天塌了。可莫之阳却美滋滋,终于可以不用上朝,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系统,这样的日子真的是美滋滋啊。”莫之阳半倚在卧榻上,左手是葡萄右手是糯米糍,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老色批已经到了庆朝了。”系统时间注意那边的动静,“估计要开始夺嫡了。” “夺嫡好啊,夺嫡妙啊~等我老攻当上皇帝,我就是皇后啦!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日后的逍遥日子,莫之阳心里哪个舒坦啊。 “你确定老色批不会把你搞死?”系统觉得按照老色批的仇恨值。估计是把宿主弄过去,然后就地掩埋。 “只要老色批把我弄过去,我就有办法让他不能搞死我。”莫之阳非常有信心,只要老色批在我身边。 任尔东西南北风,都是老子的风。 王妃逃跑之后,王爷就被禁足。两个人都不免对那王妃有点怨恨,但人都走了。王爷也颓废的窝在自己院子里 “王爷这两日都不见人。”顾盼有些生气。送了好多东西都被识月退回来,说王爷没心思吃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顾盼叹了口气抱怨道:“王爷心情不好。” “是啊。”生辉也难过。 没想到王妃转眼就跑了,居然一点都不留恋王爷。王爷对王妃那么好,真的是太过分了。 逍遥的日子没过一个月,就被拉回去上朝。 莫之阳时刻注意庆朝那边的动静,听说老色批那边很凶险。但富贵险中求,按照老色批的手段肯定可以的。 等大雪纷飞过了年,听说庆朝那边老皇帝驾崩了。新皇登基,至于新皇似乎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哪个。 “肯定是老色批,我赌十只烧鸡!”莫之阳高举起手,十只手指头长的开开的,“十只烧鸡!” “我才不会赌,就是老色批。”系统才不会被骗。 “哎呀~” 莫之阳把手揣回兜里,轻哼一声,“你玩不起!” 等过年之后确定了是商弈登基。没多久庆朝就来文书,说是要请莫之阳回庆国。毕竟莫之阳是新皇的丈夫。 在大梁明媒正娶的丈夫? 庆朝要大梁的王爷那是在挑衅,但人家居然说是新皇的夫人。 两个人确实成亲过,而且还是明媒正娶。在外人家都称一句王妃,不仅是大梁知道连庆朝的人都知道。 就是因为这个名头,皇帝就想拦着都不知道怎么拦。 “你觉得呢?”皇帝想看看莫之阳怎么想。 莫之阳站在书案前低着头没有回答。 “如何?”皇帝想看看莫之阳怎么想,是去还是不去。 “陛下让臣去,臣便去。”莫之阳低着头。 其实皇帝不舍得叫莫之阳去庆朝,毕竟就这样趁手的刀子难得。可庆朝那边是请丈夫回去的。 你总不能让两人夫妻分离吧。 “陛下。”莫之阳看出皇帝的纠结,主动说道,“陛下,臣可以去也可以逃回来。正如商弈那样,有大梁在庆国不会对臣下毒手。” “可...”老实说皇帝舍不得莫之阳。 皇帝:“朕再想想。” 这一次怎么犹豫了? 莫之阳有些奇怪,面对原主的时候他不是犹豫了半秒吗?这样子看起来不止半秒了吧,而且还要考虑。 这不对劲。 “是。”莫之阳没有多问,一副听陛下安排的乖巧样子。 反正不管最后怎么样,皇帝一定会答应。狗皇帝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所以一定会让自己去。 但肯定要纠结一番,这番纠结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对我的尊重。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天早上上朝的时候,皇帝突然说要莫之阳出使庆国。 说好听了是使臣,说不好听就是为质。 下朝之后,皇帝把莫之阳叫到御书房打算好好安抚。 “阿阳,以使臣的身份出使庆国是朕对你最大的保护。”狗皇帝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接过喜康递过来的节杖,嘱咐道,“只要你是使臣,庆国就不敢对你动手。回受点苦,但朕也会找到办法把你召回。” “是。”莫之阳内心翻个白眼:笑死我了,您恨不得老子就此GG,还想要救我?别说笑了。 成了使臣,莫之阳也就带上一点盘缠和识月。再把顾盼、生辉带上,等到偏远的地方就放他们离开,这样就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喜康,你说朕该不该放秦王走?朕是不是错了。”狗皇帝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低调的车队慢慢消失在眼前。 “陛下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喜康笑着附和。 皇帝没有错,喜康能活到现在最是明白这个道理。 “新皇登基,朕不能让大梁和庆国交恶。大梁无将才,但商弈却非常有才华。朕知道不能打。”皇帝总该考虑很多。 等庆国那边泄愤之后,再招莫之阳回来。再给点补偿也就是了。 马车走了两天,小白莲屁股都颠儿成四瓣、 “识月。”莫之阳掀开车帘唤了一声,“现在到哪里了?” “王爷,离庆朝边境还有两天的路程。前面就是西洲,今晚会在西洲的驿馆休息。” 莫之阳算了算距离,刚好把顾盼、生辉两个人放在西洲,给些钱财。有个清白名声也就是了。 晚上到了驿馆,莫之阳叫顾盼、生辉来到房中。 两人还以为是要侍奉特地打扮洗漱好赶过来。 可进了门发现对方也在,都有些蒙了。 “你们来了?坐吧。”莫之阳招呼两个人坐下,自己先坐到圆桌靠窗的一张椅子上,示意两个人坐左右两边。 顾盼、生辉两个人面面相觑,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本王要去庆国为使,但说是出使但其实是为人质。这里是西洲,民风淳朴。你们已经不是贱籍,可以留在这里过安生日子,本王会给你们一笔钱,好好在这里生活。”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盼猛地站起来,眼眶微红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是不是奴做错什么了?奴都是王爷从火坑里救出来的,如今您怎么不要我了。” “本王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救下你们,本王最爱的还是王妃。如今要去庆国这虎狼之地,我也不希望你们因本王而受苦。本王这一生太过凄惨,只求你们能安稳顺遂。只当是替本王平凡的活下去吧。” 莫之阳说的情真意切。 生辉的眼眶红了,竟说不出拒绝的话。勉强点头道,“王爷,既然王爷那么说那奴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顾盼。”莫之阳知道生辉比较好搞,但是这个顾盼心思多一点。转头嘱咐,“我知道你有很多心思,但无论如何本王最爱的还是王妃。此番去算是还债,你找个好人家也好,自己活得逍遥也罢,不必再念着本王。” 莫之阳那么苦口婆心的劝,就是想让两个人好好活着。毕竟老色批不可能会放过这两个。 顾盼哭得抽抽搭搭。 这一幕都被隐匿在房顶的探子得见,再捎信给皇主子。 “好你个莫之阳,寡人倒是不知道你出使还得带上娇妻美妾,还叫两个人一起伺候!”商弈气得撕了信纸。 “好啊你!”?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五) 莫之阳规劝完两个人就打发他们会去休息。 “真好。”两个人都很听劝,莫之阳很满意。站起来伸个懒腰打哈切,“赶紧睡大觉,然后快点赶路见到老色批。这几个月不见真的好想他,等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亲一亲。” “我也好久没见到老色批了。”系统也美滋滋。 这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庆朝和大梁的边界。 “终于到了。” 莫之阳拿出节杖等在城门口,等着庆朝派人来接。 “赶快见到老色批,美滋滋!”系统也在等待。 这时候城门打开,两队兵马从城里涌出来,手持兵器。领头的还带着文书进来迎接。 就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系统,我觉得他不是来迎接我,他是来要我狗头。”莫之阳咽下口水,心惊惊。 “我也。”系统也察觉到问题所在。 “王爷。”为首的将领抱拳意思意思行了个礼。 反正来庆国说是出使根本就是为质,没必要太给面子。 莫之阳把节杖往前挪了挪,“嗯。”希望你看到这个东西不要杀我。 “请。”将军将人请进来。 小白莲深呼吸一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但到底也是带了节杖,那群人没敢做什么。请进去之后就换了马车,派了近百个士兵护送人进庆朝都城。 “怎么回事。”莫之阳掀开车帘子看到外边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将士的,“老色批是怕我跑了吗?” “我怀疑是想杀你。”系统咽口水。 这下就完蛋了,按照剧情,老色批会折磨死宿主的。 “不慌不慌。”莫之阳笃定老色批不会杀自己。老色批在我身上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他不会弄死我了。 就是可能要受点苦。 莫之阳一进大庆朝,所有的联系都已经被切断。大梁那边已经收不到莫之阳的任何消息了。 大梁皇帝虽然担心,但终究不敢把手伸过去。 莫之阳被一路带到庆朝的国度,二话不说被塞进死牢,连老色批的面都没有见到。 “失策啊!”莫之阳坐在堆满茅草的炕上,背靠墙一脸茫然,“只要我见到老色批就问题不大,但是我现在见不到啊。” “是啊!” 正当莫之阳不知道该怎么见到老色批时,老色批马上颠颠的跑过来。 “莫之阳!” 听到老色批的声音,莫之阳突然转身背对着牢门,装出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秦王,如今是风水轮流转了吧。”商弈看到坐在床上的莫之阳,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想当初自己一直被欺负,如今算是风水轮流转。 “要杀就杀吧,本王如今进了庆国,还不是随你发落嘛。”莫之阳长叹一口气,拿出必死的决心,“只希望庆国皇帝能留个全尸,让我葬在父帅身边。” 商弈张了张嘴,最后冷笑一声,“死?不可能,寡人不会让你死,寡人会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随你吧。”莫之阳闭上眼睛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可他这样商弈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有点失落。总感觉不应该是这样,想看莫之阳屈辱的表情,想看在身下的表情。 商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若是我死了,求你放过我带过来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我怎么死都行。” “好,不过寡人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商弈甩袖离开。 莫之阳听到脚步声渐远,回头看了眼老色批走了,轻啧一声,“你看看老色批这样子,真惨啊。” 小白莲知道老色批想动手杀自己又舍不得,正在纠结呢。 商弈怒气冲冲的从地牢出来,攥紧拳头咬牙道,“莫之阳,寡人不会叫你好过的。” “系统打麻将了。”莫之阳不不着急逼老色批,想明白就会把老子从里面放出来的。 “一筒,你觉得老色批会把你放出去?我觉得他要搞死你了。”系统陪着宿主打麻将,一边还在担心。 “不慌,老色批不是傻子,就算想杀我也该考虑考虑大梁。所以他不会杀我,顶多把我关起来泄愤,再请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安置,继续羞辱。” 巧合的是,这话刚说完就有个宦官过来宣纸。 “请大梁使臣,今晚到宫中赴宴。” 莫之阳从榻上下来,弯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背绷得直直的,微微扬起下巴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请吧?” 云贵没想到这人那么硬气,甩了甩拂尘捏着嗓子笑道,“那就请吧。” 小白莲梗着脖子大摇大摆走出去,一副即将奔赴刑场的决绝模样。 但商弈去却没有做什么,让云贵带着去沐浴更衣。 “你们这是做什么?”莫之阳看着下人送来的罗裙。浅蓝色绣芍药花的百褶裙还有抹胸上衣和朱钗玉佩耳环。 “你们怎么如此羞辱我!”莫之阳一把将托盘的衣物扫落在地上,指着端来的奴才破口大骂,“本王是大梁的使臣,你们居然敢那么羞辱我!放肆!” “您是大梁的使臣没错,但这里是庆国。”云贵躬身说道:“陛下说了,您若是想穿就只能穿这个,要是不想穿就不穿,但是衣服只有这一套。” “你,你们!” 莫之阳指着这群人手都在发抖,咬牙切齿,“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 “陛下说了,要穿不穿。”云贵说完就退下了。 等人出去之后莫之阳才蹲下来,看着满地的首饰衣服,有些奇怪,“这老色批怎么突然要来女装,这是羞辱我还是满足自己的性癖?” “我觉得满足自己的性癖可能比较大一点。”毕竟那可是老色批啊,系统如是想。 “那行吧。”莫之阳捡起罗裙,“我就满足一下老色批的性癖,穿个女装也不碍事儿。” “陛下。”云贵前来禀告,“已经将罗裙送到了,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穿。” 商弈此时也在更衣。庆国和大梁的风俗不同,以玄色为尊。 “他不会穿的。”商弈太了解那个疯子,这样的羞辱还不如亲手杀了他。 这样也好,叫莫之阳感受自己戴着镣铐被人非议的丢人样子。 穿上罗裙,莫之阳对着镜子想要给自己梳个靓靓的头发。毕竟那么多首饰不戴多可惜啊,奈何能力有限。 “这他们该怎么办,你给我搜搜某音有什么建议的女士古风发型。”莫之阳对着一头秀发无从下手。 气得最后把并蒂莲花发钗丢到梳妆台上。 “宿主,你食不食油饼?就这个古代位面,我哪里给你整个某音某红书啊。”系统哭戚戚,宿主这是强系统所难好吧。 莫之阳气呼呼,“那我随便吧。” 就穿女装这种东西,莫之阳根本毫无压力,只当cos好了。 宴会安排在前殿,莫之阳从偏殿出去,门外站着许多奴才。但都没想过这个庆国来的使臣居然真的穿了罗裙。 “使节大人。” 云贵上前行礼,眼中的嘲笑意味都没有藏起来,光明正大的给本人看。 莫之阳神色淡漠的偏过头,假装自己不在意。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大人请吧!” 小白莲装出一副受辱又不得不强压下怒气的死鱼脸,垂下眸子冷声道,“可以赴宴了。” “是。” 莫之阳本来想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进去,结果还没走进大门云贵直接就嚷起来了。 “大梁使臣到~~” 这一嗓子吼得在场所有人都看过来。等看清楚莫之阳的打扮之后,有的想笑有的担忧,也有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只有商弈的表情不同,有错愕但更多的是惊艳。错愕的是没想到这个疯子真的会穿,惊艳的是,没想到穿起来那么好看。 不,他不是那个疯子。商弈假借饮酒的动作挡住目光,疑窦丛生。 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莫之阳很淡定的走到安排好的座位上。 “使节大人,尝一尝我庆朝的酒如何。”商弈强压下心里升起的欲望,示意太监倒酒。 “是。” 莫之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烧过喉咙惹得咽喉发痒,想要咳出声却又忍住,却被眼眶逼红了。 这眼角的一丝红晕,看的商弈咽口水。 莫之阳表面上面无表情,但其实一直在注意老色批的动静,果然表情变了。芜湖,勾引成功。 这一场宴席,让莫之阳变成了庆朝的笑话。穿着罗裙赴宴,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散席之后,莫之阳长长松口气,站起来打算离开就被云贵横出的拂尘拦住。 “使节大人请留步。” 莫之阳:“你又要怎么羞辱本王?” “陛下有请。”云贵抖了抖拂尘,“肯定不会亏待使节大人的。” “呵,果然如此。”小白莲装出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跟着云贵一起到商弈的寝殿。 一进去,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云贵还在后边关上了大门。 “系统,你说老色批要干什么?”莫之阳有点心慌慌,我不怕色鬼但是我怕真鬼。 “秦王殿下如何?”商弈从内室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燃着红蜡烛的烛台,一步步走向莫之阳,笑道,“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呢?” 莫之阳不怕老色批但是怕那只蜡烛,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六) “未曾想寡人的爱妃,穿上罗裙竟也有几分姿色。” “要杀便杀,本王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样的羞辱?”莫之阳冷笑道,“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不后悔。” “不后悔?” 商弈忍不住笑出声,端着蜡烛走过去,左手一把掐住莫之阳的下巴,“既然秦王不会后悔,那就好。” 只要不滴蜡一切都好说。 莫之阳屈辱的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这一幕。 看到他这副表情,紧闭着双眼,咬牙一脸痛苦又不得不屈服的无可奈何的模样。 商弈觉得心都烧起来了,哪怕知道这样不好,可还是为这个疯子着迷。 “那秦王可要好好受着!” 莫之阳手腕一疼,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腕被钳住,“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秦王不是最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吗?”商弈将人拖拽到床边,一把推到莫之阳,右脚踩上,“秦王,不是死都不怕吗?怕这个做什么。” “你!” 还有这等好事?莫之阳泪目:呜呜呜,我终于摆脱了自己动的困难处境。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寡人如今还不想杀你。”商弈的手顺着莫之阳的脖子往下慢慢滑。 “秦王当真绝色,连穿着罗裙也好看。”说着,商弈一把扯开裙子的腰带。看浅蓝色衣裳散乱,眼神微暗,“王爷想知道发生什么吗?” “不想!”莫之阳闭上眼睛,咬牙道,“成王败寇。”快点,老子等不及了!你个老色批,你是不是不行。 “秦王如此急切,倒显得是寡人的不是了。” 商弈也想得紧,随手把烛台放在脚踏上。抬手解下勾住床帐的钩子,将玄色的纱帐放下,帐中传来声音。 “当初王爷也是这般羞辱寡人的,王爷可要好好的受着才是啊。” “商弈!你放肆!” “莫之阳,你知不知道你从前也是这般对寡人的。”商弈喜欢看莫之阳穿罗裙的样子,抬起一条腿在手上把玩,笑道,“放松,寡人可不喜欢不听话的。” “你!”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莫之阳眼眶都气红了。手攥紧身下的锦被,“商弈,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在莫之阳嘴里呢喃而出,商弈微微怔神。想到在大梁时,他总是会趁自己睡着时悄悄念着这个名字。 每一声充满爱意和依赖,好像一个找到依靠的孩子。 怎么突然不动了? 莫之阳看着老色批出神的样子,哎呀我就叫个名字你至于吗?这样不上不下的,你还要不要五星好评了! “唔!”不动的话,小白莲就要主动出击! 商弈倒吸一口凉气,回神过来看到身下这涩气横陈。抬起莫之阳的脚凑到嘴边,张口对着脚踝来一口。 “唔!”莫之阳不疼但是很有感觉。 莫之阳用被情欲熏红的眼睛瞪了商弈一眼,或许在嗔怪又或许在欲求不满。 “王爷。”商弈俯身将人整个圈进怀里,咬着耳朵道,“王爷,那两个小倌儿能满足得了你?” “王爷,你可比那些小倌儿还要能服侍人,那些小倌儿在王爷面前都得自愧不如。对吗?” “对!是商弈只有商弈。” 老色批喜欢这样,好像两个人亲密无间。没有那些恩怨,只有彼此。 屋内的烛火熄了一盏又一盏,云贵在门口守夜。 那些隐秘的言语飘到耳朵里,云贵不敢多想。这位新皇的手段领教过,反正皇室子弟杀的差不多了。 至于这个大梁来的王爷,听说陛下和这个使节大人在大梁已经成了亲。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个人看起来是仇人,但又不像是仇人。 商弈醒来的时候莫之阳还在怀里。 两个人相贴的肌肤舒服得让商弈叹气,搂紧怀里的人。 偏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眉头舒展看起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老色批忍不住伸手抚#莫之阳的脸颊。 离开的这些天,商弈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莫之阳,刚开始是嚣张令人作呕的表情。可慢慢的变得很奇怪。 梦到莫之阳笑的样子,在身下哭的样子。很多种样子,但就是没有厌恶。这是为什么商弈想不通。 “你不是莫之阳。” 这个感觉在此时愈发强烈,商弈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莫之阳和莫之阳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疯子,那两个小倌儿根本不可能放走,如果是原来的那个人,自己不会喜欢#他。 莫之阳不是莫之阳,这样更好。 这时候,云贵在外叫起,“陛下,该#朝了。” “嗯。”商弈起身,揉了揉额角。最终还是没有把莫之阳叫醒,起身让云贵在外室更衣#朝。 庆朝靠北方,从前是游牧民族。后来同化之后盘踞在北边,逐渐发展壮大得来的庆朝。所以庆朝尊武,大梁尚文。 要真的打起来,大梁可能还讨不到好处。 莫之阳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发现还在床#,身边已经空了,打着哈欠爬起来。起来得太猛,差点闪了腰。 “系统,老色批呢?” “上班去了。” 说到上班,莫之阳心里舒服起来,“嘿嘿,从前还是我喂饱老色批去#班,现在好了轮到他了,美滋滋!” 门口候着的奴才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 “大人,可以洗漱起身了。” “好。” 莫之阳起身换衣服,这一次总算不是罗裙,其实穿裙子也没什么。女孩子可以男装,男孩子也能女装。 只是那个裙摆实在是不方便,莫之阳换好衣服,被带到后宫一处十分偏僻破旧的院落住下。 “老子当初在大梁给了老色批最好的院子住下,结果他就这?”莫之阳气呼呼,看着逼仄的宫殿除了床和桌椅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要投诉老色批!下次不给他上。”莫之阳气呼呼的坐在空荡荡的床上,一拍床板,“气死我了。你看连个被子都没有!” 系统:“我建议,下次遇到直接嫩死。” 听到这话,莫之阳先怂了,“算了算了,我要是不让他上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想到昨天的蜡烛,小白莲抖了抖。 “所以咯。” 莫之阳叹了口气盘腿坐到冷硬的床铺上,左瞧瞧右看看,“这里应该是后宫的某个角落,真的好破啊。” 这时候,屋顶传来响声。 莫之阳抬头看着屋顶,有些奇怪随即恍然道,“应该是大梁那边的人。”这狗皇帝怎么敢来庆朝的。 从床上下来,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闭着眼睛盘腿坐着,好像在等待死亡的降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一个黑影从窗户翻进来。 “秦王!” 莫之阳看到他进来眼睛都亮起来,“你是?” “秦王,奴才七月,是陛下传唤过来,听从王爷任何吩咐。”黑衣人单膝跪下拱手道,“若是王爷想要离开的话,奴才也可以安排。” “若是本王现在走了,庆国皇帝绝对会问罪大梁。”莫之阳摆摆手,“至少现在不能回去,本王不能陷大梁于不义之地。” 七月没想到王爷居然一心为大梁,甚至为了大梁在这里受辱,实在是辛苦了。 “是。” “你且先离开这里,不能叫庆国皇帝有所察觉,否则以后得计划就不好安排了。”莫之阳长叹了口气,“庆国皇帝看在大梁的面子上不可能会杀本王,只会羞辱本王。你且先去吧。” “是。” 七月离开。 但人刚潜进来消息就已经传到商弈的耳朵里,不由得冷笑出声,“就凭他们想从寡人的皇宫里逃出去,真的是异想天开。” 商弈这些年的部署,不仅是清朝还有大梁,都有自己的眼线。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和位置。 否则怎么可能到庆朝才半年,就坐稳皇位。 “陛下,可要收拾一下?”云贵小心询问。 商弈摆摆手笑道,“不必。只需要时时禀告他们的踪迹就好。”就这样的手段,还能从自己手掌心逃走?可笑。 等下朝之后,商弈要去找莫之阳,可回到寝殿之后发现人不见了,转身斥问道,“云贵,怎么回事?” “奴才因为怕大人靠近御书房,所以把人送到后宫的偏殿里去了。” “带寡人去见他。” 莫之阳盘腿坐着,也不知道这庆国的作息时间是怎么样的。到底什么时候能吃饭,这都快中午了,老子还没吃上早膳。 系统:“估计得饿你几顿,以儆效尤!” “其他人的还好,要是老色批敢不给我吃饭,我就揍死他。”莫之阳攥紧拳头,饭都不给吃庆国那么穷? “陛下驾到——” 刚一说就听到商弈来了。 莫之阳从床上下来,赶紧弄乱发髻装出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等人进屋之后微微拱手。“庆国陛下。”语气平常,没有因为昨天晚#的事情有什么不满,但精神头却不是很好。 “秦王如何?”商弈看着那张憔悴的脸,本来心里应该满足的有报复的快感才对。 但是没有,只有心疼。 莫之阳的声音沙哑,笑得勉强,“一切都好,多谢庆国陛下关心。微臣很好。” “有多好?”?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七) “庆国陛下,随本王一起来的奴才识月呢?”莫之阳想着识月老色批一个不会动手才对。 毕竟自己从未让识月为难商弈,甚至暗中帮了几个小忙。 “在宫外头呢。”商弈看着发髻散乱的莫之阳,觉得这人身边没有伺候的也是麻烦。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莫之阳垂眸不语。 但也知道老色批绝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头发散乱人不精神,又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识月,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让识月来伺候吧。”商弈也觉得,就莫之阳这种四肢不全五谷不分的人,怎么可能会照顾自己。 就算是要羞辱他,也不是以这种方式。 “还是把识月放走吧。”莫之阳为了不让老色批起疑,还是故作推脱。不能显得那么急切,一急切老色批反而可能会不让识月来。 “你觉得你有资格在寡人面前拒绝?”果然,再次看到莫之阳愤恨的表情,商弈觉得心里更舒坦了,“叫识月来伺候你。” 说完,转身离开。 “你看,对付老色批总有合适的办法。”莫之阳挑眉跟系统说道,“当你觉得你对一个人遇到瓶颈时,一般都是你的方法错了。” 对症下i药不仅能解疑难杂症,还能让老色批乖乖听话。 等出之后,商弈才交代云贵,“换一个离寡人近一点的地方,还有多派些人看着。膳食也不要亏待,还吃好喝的待着。” 说完这话,商弈又觉得心里过不去,补充一句,“毕竟还是大梁的使臣。” “是。”云贵怎么可能看不透陛下的想法,分明是舍不得亏待。 但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多久,莫之阳就被带到另一个奢华的宫殿。识月还在宫殿里等着,当然周围也出现很多人。 “王爷!”识月看到他,噗通一声跪下开始哭诉,“奴才没用让王爷受苦了,奴才没用保护不了王爷。” “起来吧。”这家伙哭啥子呢。莫之阳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上前去,扶起识月安慰道,“替本王束发吧。” 果然这一句识月就不哭了,手脚麻利的爬起来拱手道,“是。” 束发时,识月想到那些人说的话,便小心翼翼的询问,“王爷,昨夜赴宴的事情,奴才没能在王爷身边,王爷还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莫之阳不忍看铜镜里自己的表情,随即闭上眼睛苦笑道,“我和他隔着千仇万恨,没办法了。” 这副伤神的样子看的识月心疼,“可是,可是王爷当初那么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妃。奴才知道,您是想让王妃活下去的,不是故意的。” “识月,如今这里是庆国,我不是王爷他也不是王妃了。”莫之阳给识月提个醒。要是现在让老色批听到是王妃的称呼,只怕要气的杀了识月。 “是。”识月也一下领悟了王爷的意思。 识月小心的为王爷梳头,看着王爷憔悴的样子想着:日后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处事,不能叫王爷被抓到把柄。 头发刚梳好,就有人端着午膳进来。 识月看着一盘盘美味佳肴,这庆国的饮食习惯和大梁的也是不同。庆国大多是牛羊肉,还有重口的东西。 “王爷,让奴才试试毒吧。”识月怕这些重口味的东西,加了毒药什么的就吃不出来了。 “不必。”不可能老子要干饭! 莫之阳拒绝了识月的细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伸手抓过一只烤熟的羊腿说道,“不可能,本王毕竟是大梁的使臣。本王若是死在庆国,那他们脱不了干系,所以本王不会有事,你也去用膳吧。” “奴才伺候王爷用完再去吧。”识月盛好一碗羊肉汤递过去。 莫之阳看着满桌子的肉菜,猜到是商弈特地交代的。两个人平时经常一起吃饭,老色批肯定知道自己爱吃肉。 啧啧,这别扭的关爱。 吃完饭,莫之阳觉得困了就去睡一觉。 识月自己吃完就守在门口,想给王爷守出一个安稳觉。 “皇上驾到~” 道下午的时候,识月也昏昏沉沉的突然听到声音一下精神起来,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 这个男人,真的是白眼狼!可想到现在的处境,识月决定不要给王爷添麻烦,随即恢复平静。 “参见庆国陛下。” “莫之阳呢?”商弈背着溏淉篜里手看到识月。这人还挺识趣,见到寡人居然会行礼了。 识月:“王爷在午睡。” “下去吧。”商弈想进去看看。 就商弈来说,他莫之阳所有时候都怀着复杂又爱又恨的情绪,唯独不讨厌睡觉时的样子。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真的很让人喜欢。 识月想阻止,但又想起王爷的话。是的,商弈不会杀了王爷的,如果自己惹怒这个皇帝,那王爷的日子反而不会好过。 “是。”权衡之下,识月决定让人进去。 商弈进去之后,走到床边掀开床帐。莫之阳已经睡着了。 “一直这样多好。”商弈坐到床边,伸出手撩开胸前的头发,“唉。” 老实说商弈对莫之阳真的又爱又恨,恨的是他对自己那些年的欺辱和折磨。本来想着要把人带回庆国,施以报复。 可看到人时,什么想要复仇的心思都断了。反而看到莫之阳被大臣嘲笑,一点都不开心,只有心疼。 当然除了心疼还有惊艳。 自从登基之后,商弈也曾经想过选秀,但总是提不起兴趣、也有大臣想将男女送进宫,可他看都没有看就直接拒绝了。 心里放不下。 “要是以后你总是能这样,就好了。”乖乖的听话,商弈或许愿意把人留在身边。 “唔~~”莫之阳睡了很久,睁开眼睛要醒了。 系统:“宿主别睁眼,老色批在旁边看你。” 得到系统的提示,莫之阳决定再演一波。只要老色批心里对自己越不舍得,自己的日子就越好过。 小白莲随即装作做梦呓语,翻个身正对着老色批,呢喃道,“商弈,商弈~” “你说什么?”商弈听不太清楚,弯腰凑过去。 妈的,老子叫了两声你还没听到? 莫之阳只好又装作无意识的叫了两声,“商弈,唔~商弈~~” 这下商弈听清楚了,下意识的坐直起来,骇然道,“你你怎么会叫我的名字?”而且还是在梦里! “这!”商弈不由得想到莫之阳从前说的奇怪的话。 什么喜欢,什么终于是我的。难道他是喜欢自己的? 不!想到之前的种种,商弈觉得这不可能。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样折磨虐待,想着这件事,商弈撩开广袖。 手腕上赫然是两道伤痕,这是之前莫之阳亲手拿刀划出来的。还不允许任何人救治,就是那一次,自己差点去世。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寡人。这是喜欢人该有的样子吗?”商弈起身正打算甩袖而去。 结果老色批临走时看了眼莫之阳,下意识给人掖好被子,这真还甩袖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莫之阳才睁开眼睛,“嘶,老色批还没放下心结啊?啧啧,比我想象的难办。” “废话,你自己干了啥你记得吗?”系统不介意给宿主重温一下。 “但是,那都是原主干的啊!”莫之阳来的时候已经承接了原主的记忆,当然也知道从前发生过什么。 “但你就是原主了。”系统翻个白眼,“你继承了原主的一切。” 莫之阳:“包括他造的孽?” “嗯哼!”系统点头。 莫之阳只觉得难过,嘤嘤嘤我怎么会和老色批变成这样。 现在在庆国的生活还算不错,有肉吃有床睡还有人伺候。 识月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点差错,害王爷被人诟病。加上莫之阳最近也安分,这几日还算过得去。 商弈也不知道忙着什么事情,两三天都没有来看。 “你说,老色批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出车祸了?”这都三天了,小白莲都想老色批了,怎么人还不来。 “他该不会把你忘了吧?”莫之阳气呼呼,“我必须闹出点事情来,否则他还以为我真的是贤妻良母了。” 系统:“走,直接冲!” 莫之阳收拾收拾出门,刚踏出门口就看到识月一路小跑进来。 “怎么了?这样的慌张肯定有事,莫之阳赶紧迎上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爷,听说这庆国陛下正在充盈后宫呢。这几日都有大臣的女儿送进来,还有不少世子。”这几天识月一直在外和人交谈。 没想到今天得到这样大的消息赶紧就来禀告。 得知这件事,莫之阳有些奇怪,“什么充盈后宫?世子小姐的。” “就是,庆国皇帝这几天在选妃。”识月小心说着,又观察了王爷的脸色。王爷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好心疼。 听到这个消息莫之阳起先是震惊,突然平静下来。看着识月那副心疼的表情,突然想到应对的方法。 “为什么?” 莫之阳宛如晴天霹雳,一步步朝后退,直至脚跟撞到台阶上才回神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商弈要那么做?” “王爷?”看到王爷这样,识月心疼啊。?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八) “他,他不爱我。”莫之阳痛苦的捂住胸口,整个人都跌坐到台阶上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王爷!”王爷 识月见此赶紧上去扶住王爷,劝慰道,“王爷,那人根本不识王爷的好心,是个白眼狼。王爷不该为这种人伤神。” “识月。”莫之阳突然攥紧识月的手腕,反问道,“难道真的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这样对待他?” “王爷怎么可能有错!都是王妃的错,他是白眼狼。”识月将王爷扶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掉。 王妃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算了算了。”莫之阳推开识月,可自己站不稳又跌坐到地上,“本王受够了!”说完深呼吸好几下将怒火压下去。 莫之阳连声道算了,语气中满是绝望和平静,突然笑了起来,“算了。” “王爷,您这是?”识月看着王爷这样,真的担心起来,王爷这样好像不对劲,是不是真的很失望了。 这个该死的王妃,怎么能这样对王爷呢。 “王爷,奴才先扶您进去休息。”识月半扶着王爷进去,安置到床上休息。看着王爷如此,心里也难过,“王爷,您等着奴才。” 识月实在是不忍心看王爷如此,就算豁出性命有些话也要说出口。 “嗯。”莫之阳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看着王爷如此识月下定决心,确定王爷睡下之后走到门口候着,若是庆国陛下来,必定要将所有的话说出来。 让庆国陛下知道王爷到底为了他做了多少。 这几日商弈也烦的紧,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想把子女送进宫。不说他对那些人没有兴趣,就说这宫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偏生这群人总是往宫里塞。而且,就算是塞进来,寡人也不可能因为妃嫔得宠而叫外戚有机可乘。 外戚干政一定要预防。 心里不舒坦,就想去看看莫之阳。商弈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心里想的紧,哪怕远远看那一眼也舒服。 识月一直在大门口等着,宫门口人来人往不少,都警惕的看着识月。生怕这大梁来的探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识月从早上一直等到傍晚,总算看到庆国皇帝往这边来。 “为了王爷!”识月已经不想去管什么生死了,只求能救下王爷。 “你在此处作甚?”商弈见他在门口跪着,一看就是早有准备,“莫之阳发生什么事情了?” “庆国陛下!” 识月眼眶一红鼓足勇气开始磕头,“庆国陛下,奴才有话要说,是关于王爷的!请陛下听奴才一句话!” 商弈:“你是何意?” “庆国陛下,您可知王爷为何要如此对您吗?”识月跪地磕头。 这话商弈想不通,“嗯?”怎么那个疯子折磨自己还有苦衷不成,那寡人是该死了?活该被他这样虐待。 “庆国陛下!”识月砰砰砰的又磕了好几个响头,“陛下,王爷真的是有苦衷的,请陛下听奴才说行吗?” 商弈:“你们先退下吧。” “是。”云贵躬身退下,也带着其他奴才一起。 “进去里面。”商弈背着手走进宫门口,这里只有两个人也方便一些、 商弈背着手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说罢。”且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王爷。”识月叩头开始解释,“其实王爷一直很爱陛下的,只是为了保住陛下的性命才不得不一直折磨您。” “嗯?”这是什么鬼话,商弈觉得自己听错了。 “陛下,其实庆国这边一直想要您的性命。这件事王爷一直都是知道的,为了保住您的性命,王爷才不得不如此。” “陛下,王爷之所以取您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您可知道,若不是王爷娶了您,您早就被庆国的人弄死了。而且,王爷是真心喜欢您的。王爷从小时候,元帅就去世了。王爷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怎么样,像是小孩子一样恶作剧想要引起陛下的注意。” 识月这些话,也是在王爷平时的只言片语提取出来的,反正王爷是真心喜欢庆国陛下的,这点大家都知道。 “你说什么?”商弈没想到会是这样。虽然听完了这些话,可还是半信半疑,冷笑道,“是莫之阳教你跟我说这些话的吧?” “不是!” 识月跪直起来,这一次不再恳求反而底气十足的说道:“庆国陛下,王爷是个别扭的性子。这些话也是他喝醉了才会对奴才说。王爷从来不指望陛下能知道他的苦心,什么都默默承受,哪怕您羞辱王爷。可是听说陛下要充盈后宫,王爷气得晕倒过去,这还不是喜欢吗?奴才对天发誓,” 句句恳切,字字真情。 商弈甩袖,“这些事情寡人要亲自问。”说完转身推门进去。 此时的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瓶,将里面噤声的液体一口闷。 等商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莫之阳已经躺在床上,脚踏还有一个小药瓶。 “莫之阳!”商弈掀开床帐就看到莫之阳嘴角已经挂着血渍了。一把将人抱起来,“快去叫太医!” 小白莲趁着药效还没起,准备刷一波好感度。 “商弈。”莫之阳在老色批怀里,难得露出了一个安然温柔的笑容,伸手抚上脸颊笑道,“我好累,我想去找父帅和母亲了。” 商弈按住在脸颊上的手掌,“你,你别死。” “不,我好累。”莫之阳此时已经气若游丝,轻轻咳了两下已经有血吐出来,“我父母双亡之后,就只有太子哥哥和我在一起。可是太子哥哥不需要一个弟弟,他需要一个听话的臣子。我这些年好难受,喜欢你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搞砸了。对,对不起。” “莫之阳,你给我说清楚,你说清楚!” 莫之阳身体逐渐失去力气,但笑容却越来越安详,“我终于要去见父帅了,能,能在父帅怀里当个孩子了。” “莫之阳!” 昏死前听到商弈声嘶力竭的喊声,小白莲给自己点了个赞:哎嘿,白莲花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小白莲做过神医,对剂量把控得非常完美,那东西吃下去之后看着吓人,但其实根基不会有什么损伤,而且能救得回来。 殿内跪着一大堆的太医,最有资格的一位老太医在床边搭脉,捋着胡须松了口气,“这毒是逼出来了,应该无大碍了,陛下请放心。” 闻言,商弈才松口气,“那就好。” 真的没想到莫之阳会寻死,还好是救回来了。 “识月愿用自己二十年寿命,换王爷平安无事,求求老天爷了。”识月在殿外对着天地磕头祈福,只求老天爷能救救王爷。 王爷待自己如亲生父母,识月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王爷的命。 云贵出来叫人去准备煎药是看到那大梁带来的奴才跪地给自家主子祈福。怎么那么真心实意啊,可笑。 “你家主子没事,别跪了。”云贵走过去,抬脚踹了踹跪伏在地上的识月的肩膀,有些好笑,“何必如此?” “王爷没事吗?”识月抬起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没事。”云贵摇摇头有些嫌弃,“不过是个主子,哪个主子不都一样,何必如此费心费力的。” 说到这个识月有些激动,“不一样!”王爷怎么可能和之前的一样。 “罢了罢了,你进去伺候吧。”云贵只觉得这个人蠢,摇摇头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识月赶紧抹把脸小跑进去看看王爷如何。 商弈看着脸色惨白的人,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疑惑。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识月说的那样。莫之阳真的爱自己吗? “你一定要好好的,给寡人解释清楚!” 莫之阳把控好药量,顶多是睡两天起来身体有点虚,但绝对能补回来。小白莲虽然对自己下手狠,可绝对有把握不伤及性命。 “咳咳——”莫之阳被渴醒,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识月跪在脚踏上,本想抬起手可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哑声道,“识月,识月渴~~” 识月本来就只是闭目眼神,一听到有动静赶紧坐直起来,“王爷,王爷您醒了?” “嗯,水。” 听到王爷要水,识月赶紧去端来茶水,“王爷,这水温刚好,奴才每次都会晾着,就想着王爷醒了可以喝。” 识月一边说眼眶都红了,颤着手递过来茶杯,“王爷,您喝点。” “没事。”莫之阳喝了口水润润嗓子也能说话了,“饿了,想吃点东西。” “太医说王爷知道饿就好,身体清毒的时候虚了不少,得赶紧吃些补品什么的补一补。”识月抹掉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的,太医说王爷的身体没事。” 莫之阳点点头,懒得开口,饿极了。 “王爷,庆国陛下这几日都来看您呢,他对您是有心的,王爷不要再做傻事了。”识月叹气,若是再这样下去,王爷不知道要死几次。 “识月莫要难过,本王之所以服毒也不全然是为了商弈。”莫之阳微微抬起手,“还有另外的原因,本王累了,真的累了。” “王爷死了,那奴才怎么办?奴才不想独活。”?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十九) 商弈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主仆情深的画面。 “看来是醒了。” “咳咳——”莫之阳看到他来,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见他。 商弈:“你先下去。” “是。”识月起身离开,正好去准备膳食给王爷。 莫之阳看到他来,下意识转头不敢去看,哑声道:“你来做什么?” “来问你问题。”商弈坐到床边,很自然的握住莫之阳的手,“寡人来问你,识月说的是真的吗?” “识月跟你说什么了?”莫之阳装出奇怪的表情。 “他说,你是爱寡人的。他还说你虐待寡人是为了救寡人,你强娶也是因为要救寡人性命,对吗?”商弈还是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其他人来说算什么事儿。 “假的,都是假的!” 如果现在承认的话,那反而像是假的。现在否认反而像是真的。这不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莫之阳咬牙,“识月胡说八道还真的当真?” 本来商弈是不信的,看他这样反而信了。 “真的吗?”商弈问。 莫之阳摇头,“是真的!” “是真的你摇头做什么?”商弈忍不住笑出声,“寡人再问一次,识月说的是真的吗?” 这第二问该怎么回答又是技术难题。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所谓?”莫之阳嗤笑一声,绝望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这一切对陛下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寡人说有呢?”商弈只觉得莫之阳别扭,怎么连句真话都不肯说,“寡人再问一次,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真的真的!你满意了吧?”莫之阳眼眶一红,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最后一问那要是再说不是,那反而会触怒商弈。 三问三答,全都是科技与狠话啊。 “为什么不跟寡人说?” “有什么好说的。”莫之阳拽过被子蒙过头,好像是有点害羞不肯见人。 这样别扭,让商弈相信莫之阳说的都是真的,看来他真的是喜欢自己,但又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情。 但此时莫之阳的身体虚弱,已经不适合多问,随即点头,“寡人叫识月来伺候,你好生休息吧。” 听到脚步声消失在耳边,莫之阳才睁开眼睛。 “小样儿,跟我斗?老色批你还嫩了点。”莫之阳知道,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老色批。 小白莲的圈套老色批怎么能招架得了? 从在大梁的时候就开始说怪话,装孩子,在商弈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再培养识月,在关键的时候出来戳穿一切。 老色批可能会怀疑,但他不会想到这个局一开始就设好了。所以怀疑最后也会变成信任。 “啧啧啧,宿主真的是究极精灵猎手,全都是科技与狠活啊。”小白莲都不得不赞叹,这种逆风翻盘,除宿主外还有谁? “低调低调。”莫之阳撑着身体坐起来,等识月拿来好吃的吃饱喝足有力气,美滋滋。 商弈最近总是来,来的话莫之阳也不见。商弈也无所谓,一般都是看一眼就离开了。 隔着长长的距离看莫之阳,从宫门口到那扇窗户,至少有十米。但商弈却觉得两人从未如此近。 好像明白了彼此的心。 “唉。” 云贵听到陛下叹气,倒有些奇怪,“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商弈现在明白莫之阳是怎么回事了。 莫之阳已经不是莫之阳了。本来在愿意穿罗裙这件事,商弈就已经有点怀疑。后来的种种,加上这几日的接触。 商弈更加确定这人不是莫之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问题的?应该是洞房花烛的时候,从洞房花烛的时候莫之阳就不对劲。 “其实,不论你是什么都无所谓。” 莫之阳知道老色批在门口看着,撑着下巴从窗户看向外边的天出神。 这一日,商弈主动走进莫之阳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莫之阳正在作画,伏案动笔没有注意到人进来、 商弈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到画纸上即将完成的山茶花,有些诧异。莫之阳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山茶花。 “画的真好。” 莫之阳装出被吓到的样子,往后一躲直接撞到商弈的怀里。就在此时,整个脸蹭的一下红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间,莫之阳想从老色批怀里挣扎出来。 可商弈一抬手就把人的腰揽住,将整个人都按在怀里,附耳呢喃道,“画的很好,寡人很喜欢。” 莫之阳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儿?你放开我!” “不放。”商弈决心,教教莫之阳喜欢一个人该怎么喜欢。首先就是要直面自己的心意。 莫之阳扭了扭肩膀,有些不舒服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商弈将莫之阳腰间的手收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最爱的是山茶花,还是粉色的山茶花?” 一说到这个,莫之阳语塞,随后矢口否认,“就是随便画画,你不要误会!我就是随便画的。” “那你随便画的也很合寡人的心意。”真的喜欢,就要学会表达。商弈亲了亲莫之阳的耳廓,“你也很合寡人心意。” 莫之阳:“真,真的吗?” “嗯。” 听到商弈的肯定,莫之阳突然不再挣扎,窝在商弈怀里眼眶泛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画山茶花,就是想画了。” “因为你喜欢我。”商弈顺着莫之阳的手取下画笔,随手放到笔架上,“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会不自觉的画我喜欢的东西,是不是?” “可能,可能是。”莫之阳有些不确定。 商弈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阳阳,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我,我不知道。”莫之阳眼神闪躲,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敢看商弈的眼睛,总是在害怕。 闻言,商弈温柔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不懂罢了。 莫之阳从小从未被爱,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的。 诚然,自从商弈知道莫之阳的心意和苦衷之后,心里原本的纠结一扫而空,就剩下喜欢和不舍还有心疼。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怎么叫做喜欢。”莫之阳纠结着搅动手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教过我。” “那我来教阳阳好吗?”商弈温柔的问,但忽略不安分的手,大概真的会觉得他真的是个好人。 你个老色批! 不老实的手从腰窝一直滑到挺翘的臀部,轻轻一捏。莫之阳吓了一跳,“这,这是干什么啊?” “这是表达的一种方式。”商弈将人按在倒在书案上,“阳阳,这一切也是表达爱的方式。是你情我愿的,知道吗?” 莫之阳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我,我尽学。我从前都是强迫你,现在不强迫了,我也不会。” “没关系,我会教你的。”商弈安抚道。 但此时的莫之阳显得有点无所适从,梨花木的桌子冰凉,屁股直接接触蹭的一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商弈,凉~” “待会儿就不凉了。” 待会儿是不凉了,又热又疼被啪啪啪打的。 “商弈,唔哈~~”莫之阳手里的纸张都被攥的破破烂烂,未干的颜料都印到莫之阳的后背上,白皙的后背春意黯然,开满山茶花。 “阳阳。” 商弈觉得这才叫做情义交融,两个人如鱼得水那般欢愉。 “阳阳。”商弈与身下的人十指相扣,这样的阳阳温和又单纯,是自己最爱的样子,从前或许是背负得太多。 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爱人,没事,阳阳我也会教你的。 “商弈~”莫之阳整个人都挂在老色批身上,呜咽乱哭,“商弈,你不要找其他人好不好?他们说你要找其他人。” “不会的,只有阳阳也只会有阳阳。”商弈对莫之阳是喜欢,是疼惜也有一种不知怎么言语的羁绊。 好像和莫之阳在一起一切事情都变得圆满起来,两个人独处,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叫人觉得欢喜, “阳阳。”商弈将人抵在墙上,手都舍不得从阳阳的脸上离开。“阳阳。”痴迷的俯身再次咬住阳阳的锁骨。 “你,商弈!”莫之阳吓得一哆嗦,这家伙该不会是要吃鸡锁骨吧。 “我在的。”商弈一边用力一边温声细语的呢喃,“我在的,阳阳舒服吗?” “好,好舒服~~” 莫之阳总是能这样,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老色批,这是从身到心的完全信任。 云贵和识月站在外边。 识月心里舒坦,自从王爷中毒以来,庆国皇帝对王爷一直很好,王爷现在是得偿所愿。王爷高兴识月就高兴。 “你们主子还真是好手段,把陛下勾的一愣一愣的。”云贵就是看不上这对大梁来的主仆。 那个王爷,怎么说也是大梁的敌人,陛下怎么就喜欢上着两位。 “您说笑了。奴才瞧着陛下的手段才高呢,将我家王爷迷得团团转。”在识月心里,自己家王爷才是吃亏的那个。 “你们主仆的手段,陛下如今身在此中没看清。等那日陛下看清之后,便会清醒的。”云贵认为,陛下如此聪明绝对不会陷得太深。 顶多就是玩玩罢了,毕竟宫里以后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呵!”? 我和我家老攻成了死敌!(二十) 识月不愿与这人多说话,这家伙什么都不懂。 莫之阳被折腾得够呛,最后都晕过去了。满身都是颜料的痕迹,都是因为在书案上翻来覆去才沾上的。 商弈只是简单清理一下,就抱着人睡过去。 可是等晚上的时候,就发现人居然开始发烧了。 “阳阳。”商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温度不对,赶紧抱着人坐起来,“阳阳,你没事吧?”摸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商弈想到今天下午那一场,有些懊恼:不应该在这个天气这样不节制的。 “云贵,传太医!” “是!”云贵在外边突然听到这声,赶紧让小太监去传太医来。 但是这一次来的,却不是那个年迈的老太医了,而是一位年轻的刚进太医院的新手。 云贵看着年轻的面孔,不由得怀疑:这人到底行不行。别到时候给那大梁的人看坏了,陛下心疼。 “云公公,这太医院今日就是这位赵太医值夜。”小太监也为难,宫门都下钥了,要去宫外找太医那太费时间了。 “那带进来吧。”云贵也没办法,陛下催得急。只得先叫这个太医诊治,再叫太监出去请其他太医进来。 “是。” 莫之阳躺在床上烧得晕晕乎乎的,中毒的身体好没有好全就跟老色批胡来。还是在拴上行,这不得感冒发烧嘛。 正当莫之阳迷糊的时候,系统突然发现了异动,“宿主,宿主不好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不好了!” “嗯?”莫之阳脑壳疼还被这样吵,睁开眼睛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可眼皮重的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睁不开。 “宿主,你快支棱起来啊!主角受他怎么跑到庆国来了,而且还一脸怨恨的看着你,救命啊宿主!” 莫之阳总算找回一点神智,强忍着头疼睁开眼睛,“咋回事?” 其实赵云龄没有怨怼,因为床帐放下只伸出一双手,所以不知道里面是谁,在尽心尽力的救治。 “如何?”商弈有些担心。 赵云龄有些激动,商公子居然和自己说话了! 不,已经不是商公子了,是庆国的皇帝了。 “启禀陛下,只是发热加上身体有些虚弱,没有大碍。”赵云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 商公子果然很厉害! “那就好。”商弈松口气,若是阳阳因为自己的欲望又伤了身子,那就更心疼了。 莫之阳听到了老色批的声音,然后是主角受。垂死病中惊坐起! “商弈!”吓得直接喊出声。 “阳阳,怎么了!”商弈还以为阳阳是不舒服,赶紧掀开床帐将人按回去,“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正因为这床帐飞起来,赵云龄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莫之阳!是那个在大梁处处为难商公子的狠毒王爷! 赵云龄震惊错愕,失声叫起来,“怎么,怎么会是你!!!” “你?”老实说莫之阳也惊讶:这主角受怎么回事,怎么主角攻到哪里他就在哪里。跳槽这种事情那么随便的吗? “卧槽,这果然是主角受。这TM和主角攻是不是有羁绊啊!”系统再一次感慨:剧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是欠揍的。 莫之阳看到是赵云龄,原本就在打鼓的太阳穴直接要爆了:不是吧老哥!你跳槽那么随便的吗? 五险一金问了吗?社保问了吗?薪资待遇都不知道你就跳槽,还TM能再次见到老色批,我真的是服气啊! “你,怎么是你啊!”赵云龄比谁的震惊。 “你是何人?”问出这话后,商弈觉得不对劲,这太医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之前在赴宴的时候遇到过的那个罗里吧嗦的人。 商弈不太确定,再借着烛光打量一番。现在完全确定就是他,之前没注意也不在乎是谁。但这个人怎么会出现的! 这人之前在大梁,如今怎么会突然到庆国来当太医,难道是细作?! 坏了! 莫之阳看到老色批一直在打量主角受,心里一惊:这剧情能把在大梁的主角受弄到庆国,那是不是也能让老色批无缘无故爱上主角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莫之阳一下就火了!但现在不能冲动,一定要冷静。 “咳咳~~”莫之阳故意咳了一下,整个人一软倒进老色批的怀里,呜咽的撒娇,“我好难受。” 商弈见此,心都要化了。搂着阳阳轻声安慰道,“别怕,太医看了吃了药就好了,阳阳别怕。” “可是药好苦。”莫之阳一边说还一边观察赵云龄的表情:很不错,离气死就只差一步,让我来气死你。 “可是,不吃药的话对身体不好。”商弈也是给足耐心,也不在乎奴才在一旁,将人揽紧到怀里耳语,“不吃药的话不好,知道吗?” “但就是很苦!”莫之阳轻轻抽泣一下,“我不想吃。” 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是怎么回事! 这下赵云龄看不懂了,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从前两个人不是互相折磨嘛,怎么到了庆国就如此恩爱了。 赵云龄壮着胆子问一句,“商公子,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商弈怎么可能不记得,一说起这个才想起来这人方才还给阳阳把脉,一抬手喊道,“来人,将这大梁来的细作带下去严加拷问!” 大梁来的细作? 侍卫们面面相觑,是要抓床上的那个吗?大梁来的细作,应该是他吧。可陛下把人护在怀里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到底要抓谁。 见众人都不动,商弈有些恼了,压低声音质问,“怎么,不抓这个太医,还想要抓谁?”马上就看出这些人的想法。 “商公子!”怎么突然要抓自己,赵云龄可是费尽心思,通过很多办法才从大梁跑到庆朝来。 费尽了心思来到这里,赵云龄一直憧憬和商公子见面。两个人会好好叙旧,会在一起骂这个恶毒的王爷,怎么会这样? 怎么到头来抓的是我,而那个恶毒的王爷居然在商公子的怀里装可怜。 “怎么回事啊?”莫之阳挑衅的眼神递给主角受,还装作虚弱无辜的样子,倚靠在老色批怀里,“咳咳~~这个人你认识吗?我怎么看的也有点眼熟?” “阳阳你忘了,在大梁的时候这太医曾经给寡人看过伤。这人分明是大梁的太医,到我庆国肯定有所图谋!
相关推荐:
快穿之重生去jj游戏当炮灰 上
将军的新娘(H)
「古惑仔同人」双生之狼
樱兰情缘
[清穿同人] 成为雍正妹妹之后
一篇很淫乱的文
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
玉足罗曼史
帝仙
崖边(叔侄1V1)